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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宵谁与共-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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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婶子。”余雅晴热心,一口便答应下来。

华夫人这才笑了,扶着她重新躺下,轻手轻脚地关上了房门,眯起的双眼里流露出几分精光。

聂睿羽休养了几天,萧府管家亲自上门送来补品和药材,通通被他发脾气扔在屋外不肯接。

华夫人索性亲自迎了管家,笑吟吟地收下厚礼,又亲自送管家出门。她的睿儿受了伤,要不是仔细养着,只怕要落下病根,哪里会跟银钱和贵重药材过不去?

这么多年下来,华夫人早就明白,凭着一股子硬气过日,可笑到头来只会苦了自己,何必呢?

她掂量着手里的银票,一张张反复点算过了。萧府果真是富商,一出手就是五百两,还没算上那些贵重的药材,尤其一支五百年的老山参。这老山参,有价无市,哪里是一般能买得到的?

华夫人心疼地切了几小片,炖了鸡汤,小心翼翼地端去给聂睿羽,便见余雅晴拿着书,低声给他念着。

聂睿羽的精神头好了一些,面色还有些发白,在躺椅上认真听着余雅晴念的诗书,时不时跟着背上几句,两人的气氛十分和洽,看得华夫人满意地笑了。

“累着余姑娘了,我这老婆子不认识几个字,也不能给睿儿解解闷的。”她招呼着余雅晴一起喝参汤,眼睛笑得快看不见了。

余雅晴不好意思道:“我连累了师兄,也只会念念书给他解闷了。”“师妹不必客气,要不是帮忙念书,我就得闷坏了。”聂睿羽扬起几分苍白的笑容,把鸡汤推到她跟前:“趁热喝,婶婶的手艺相当好,师妹今儿是有口福了。”

华夫人笑笑,借口说有事要忙便退了出去,远远还能听见两人交谈的只字片语,以及余雅晴偶尔传出如银铃般的清脆笑声,唇边的笑意更深了一点。

华夫人拎着篮子准备到市集,就听见门口几个街坊的老婆子正坐真唠嗑。一人摇头叹气道:“都说华家的女儿长得好,前头嫁了个满腹诗书的好男儿,死了后,转身嫁进了萧家,简直是极好的命。”

另一人也跟着惋惜:“谁说不是呢,那丫头也是苦的,刚死了丈夫就被徐家赶出来,回娘家也受了不少苦头,等到了萧家没享几年福气,如今又要被萧老爷厌弃了。”

“敬和山的事被好几个夫人瞧见了,没想到那位聂公子看着人模人样的,居然是个不入流的,跑到女眷的院子,真是不懂事,这些年的书都念到狗肚子里去了?”

几人轻声嗤笑着,华夫人听得心头火气,冲过去厮打着说话最多的那个婆子,狠狠道:“谁敢说我家睿儿的不是?分明就是那狐媚子四处勾搭人,哪里怪到别人的头上!”

旁边两个嫂子赶紧拉开两人,那被打的婆子整理着满头的乱发,冷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家侄子是什么德性,他心里明白!没能得手,就把脏水往妇道人家身上泼了?这是哪门子的读书人,连街口那条见了人还会摆尾巴的野狗都比不上!”

听见她越说越难听,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了,华夫人生怕坏了聂睿羽的仕途,尖声高喊道:“胡说八道什么,要不是那狐媚子不平日做事检点,哪里会一出府就惹事?说是泼脏水,我还没说萧家财大气粗,往我们小户人家身上泼脏水呢!”

一连好几天没见着华月喜,连徐灵芸的脚伤都已经全好了,急得她辗转难眠,整个人瘦了一圈。

春英生怕自家姑娘这样下去身子要垮掉的,便撮合着让徐灵芸到府外书局走一走,买几本书权当散心了。

没想到马车才走了不远,就听到华夫人这番话,气得春英卷起袖子就要扑过去,被徐灵芸拦住了。

徐灵芸气得脸色发白,把下唇几乎要咬烂,也心知在大街上争吵,不但没能证明华月喜的清白,还会让她的名声更糟糕,反倒如了婶娘的意。看她大吵大嚷的,就是要把事情闹大。小户人家,光脚不怕穿鞋的。萧府财大势大,最要面子名声,哪里会跟华夫人一般见识?到头来,为了息事宁人,倒是让华夫人得意了!

千般的思绪在脑海中掠过,徐灵芸深深吸了口气,这才让满腔的怒火勉强压下:“别着急,肯定会有办法的……”

没等她想到法子,就听见旁边经过的一辆马车传来一声少年的冷哼:“哪里来的疯狗,满嘴发臭?”

华夫人正口沫横飞,大声嚷嚷着华月喜以前如何四处勾搭人,如何不安分,说得正在兴头上,似是而非,仿佛真有其事,冷不丁被一个少年郎冷嘲热讽,脸色不由气得涨红:“你又是谁,我们说我们的,与你何干?”

马车撩起一截帘子,露出一张俊美的脸。虽说还带着少年的稚嫩,眉目却如画儿般漂亮,看得众人不由一愣,倒是没想到马车里的会是一位如此俊俏的小儿郎。

华夫人也看得一怔,瞧见那少年郎眼底的讥讽时,不由回过神来,大怒道:“哪里来的还没断奶的小子,赶紧回去找你娘亲,别来多管闲事!”

有围观的几个地痞跟着笑出声来,其他有眼色的人却悄悄退了几步躲得老远。马车虽然不起眼,但是那公子哥儿的容貌和通身的气派,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小少爷,哪里是能随便得罪的?

也就华夫人被怒气蒙蔽了双眼,没能看清楚形势了。

春英看得一惊,瑟缩了一下脖子道:“姑娘,那小少爷瞧着有些眼熟……”

徐灵芸没想到会是一个没见过的少年郎为华月喜出头,不由心里暗暗松了口气,撩起帘子的一角往外张望,也觉得那少年有些眼熟。

没等想起是谁,便见那少年冷笑一声,指尖银光一闪,几把指头大的小刀便落在地上,钉住了华夫人的衣摆。

要是再往后半指宽,那刀子就得钉上她的脚,华夫人不由吓得尖叫起来。

“闭嘴!”那少年不悦地蹙眉,修长的指尖上把玩着两把银白的小刀,眼神狠戾,震慑得华夫人霎时住了口,浑身哆嗦。

“你、你……光天化日之下行凶,就不怕官差办了你?”华夫人心里害怕,还是硬着头皮开口,不甘示弱。

“我不过失手丢了几把小刀,也没人伤着,官差为何要办了我?”少年郎嘴角微弯,精致的面容流露出几分魅惑来,只是说出口的话,冷若冰霜,谁也没敢直视他的脸,反倒一个个吓得低下了头。

这是哪家养出的少年郎,如此漂亮的脸,眼神却如同冰窟窿一样,看得人直打寒颤。

华夫人一窒,冷笑道:“瞧你少不更事,居然替那狐媚子出头,莫不是那狐媚子连你这么小的的少年郎也不放过?”

这话真够难听的,徐灵芸实在忍不住了,下车道:“婶娘,还请慎言。”

见是她,华夫人更是不客气了:“我说是谁,原来是你。怎么,见着长辈,也不知道下车行礼,在萧府几年,难道没人教你规矩?”

徐灵芸气得面红耳赤,沉下脸来,张口反驳道:“婶娘无凭无据,却在大街小巷说着一个晚辈的闲话,难道这就是你的规矩?”

“放肆!敢跟长辈这样说话,果真是个不懂规矩的,今儿少不得替你娘亲教训一番,免得以后出去丢了我华家的脸面!”华夫人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卷起袖子就要扑过来。

春英惊得一身冷汗,急忙下车想要挡住华夫人,被她一推,额头磕在旁边的树上,登时流了血,眼前一黑便晕在地上。

“春英!”徐灵芸大惊失色,撞开华夫人,飞奔到春英跟前,见她额角满是鲜血,不由眼圈红了。

她深吸了口气,扶起春英,扛在背上拖着往马车上走。肩膀很沉,压得自己要喘不过气来,但是这时候绝不能松手。

徐灵芸憋得满脸涨红,腿脚一软向前一扑。

‘糟糕——’她连忙闭上眼,双臂稳住身后的春英,免得那丫头再摔着了。

没有意料之内的痛楚,徐灵芸被人单手扶住,她睁开眼,发现是那位出手帮忙的少年郎,急忙道谢:“刚才的事,感激不尽……”

少年郎厌恶地收回手,瞥了她满脸汗珠子,还是没放开身后的人,便问:“这是你的丫鬟?”

“是的,她是我的贴身丫鬟春英。”汗珠滑落,糊了双眼,徐灵芸没敢去擦,焦急地问:“这附近哪里有医馆?她额头的伤等不得,要是迟了落下疤痕就不好了。”

少年郎挥挥手,车夫走下来,才发现极为高大,虎背熊腰的,好不吓人:“带着萧府的名帖,送这丫鬟去找连大夫。”

听到萧府二字,徐灵芸诧异道:“你是萧家的人,是……”

那少年郎不耐烦,抓着春英的领子把人丢到大汉的身边,语气冷淡地回答道:“萧暄……我记得你,华姨娘的外姓女儿。”

作者有话要说:四少再次出场了……

☆、孩子

第四十九章

徐灵芸没想到;会遇上萧府的四少爷萧暄。

难怪她会觉得眼熟,萧暄的容貌跟大太太有几分相似;尤其那一双带着凉意的眸子;像足了大少爷萧晗。

这位深居简出的四少爷;瞧着冷淡,实际热心。虽然满脸的不耐烦,还是让车夫把春英送到了医馆;还留下足够多的银两;又报上了名字。估计跟大夫的关系极好;春英被一位老大夫亲自看了伤;说是不碍事;让一个小药童麻利地上药。

徐灵芸看着榻上昏昏欲睡的春英;脸色发白,神情却比之前要轻松了一点,这才放下了心头大石。

刚刚没来得及理会华家的婶娘,也不知道她今儿怎么了,口不择言,使劲诋毁华月喜。难不成以为华月喜被萧老爷厌弃了,就能无法无天,欺负到她们两母女的头上了?

别说华夫人胡言乱语,要惹怒了萧老爷,就是萧家的子弟,都要容不下她的话。说什么华月喜水性杨花,到处勾三搭四,这不是分明暗指萧老爷戴了绿帽子,哪个男人能受得住?

不管真假,都是让人没脸的事,就算是真的,这也是家事,也容不得外人说三道四!

看看萧暄的举动就知道,他或许不屑于徐灵芸的身份,对华月喜也没几分敬重的意思,但是涉及到萧家的名声,就算是性子清冷,不喜搀和外事的四少爷都会出手教训华夫人,好让她闭嘴!

徐灵芸一手托着下巴,点着脑袋瞌睡。这一下子松了口气,她才发觉浑身酸软。手脚不说,腰侧还有些疼,脖子边上更是刺刺的,可能是推搡的时候被华夫人的指甲刮伤的。

她还想着要不要请书童跑一趟萧府,求萧晗给一辆马车,好把昏迷不醒的春英带回去,就见萧晗带着端砚匆匆赶来了。

“大少爷怎么来了?”徐灵芸大吃一惊,连忙起身要迎,被萧晗扶住了。

瞥见她颈侧的几道红痕,已经擦伤的手背,萧晗眯了眯眼道:“受伤了?”

“小事而已,就是春英为了护着我伤了脸。”徐灵芸眼圈又红了,刚才和华夫人据理力争的时候没觉得,如今见着萧大少,倒是有几分难过了:“她的脸要是破相了,以后可怎么嫁出去?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冲动了……”

端砚皱眉看着春英额头上包着白布,还渗出一丝血迹,整个人闭上眼一动不动的,哪里有平日叽叽喳喳的调皮样子,也有些心疼和气愤:“那华夫人居然敢动手,真是不知好歹。”

说完,他才想起华夫人总归是徐灵芸的舅母,脸色便有些尴尬。

徐灵芸低着头没吭声,要是可以,她也不想有华夫人这样的亲人。

“先回去擦药,其他事以后再说。”萧晗扶着徐灵芸上了马车,又让端砚背着春英上来小心躺平了。

徐灵芸回过神来,小心翼翼地问:“我刚才碰见四少爷了,要不是他帮忙解围,春英的伤势只怕要耽误了。”

端砚连忙答道:“就是四少爷派人到珍宝阁知会了大少爷,要不然也不能尽早赶来了。”

他熟知四少爷不爱管闲事的冷清性子,哪里会热心助人,只怕是华夫人挡了萧暄的道,又或是说话实在太难听,涉及到萧老爷,才会出手的。萧暄再怎么冷情,跟萧老爷和大太太都不怎么亲近,被外人说亲生爹爹的坏话,绝不会听而不闻。

徐灵芸比划了一下萧暄扔的小刀,没想到这位少见的四少爷,也是个武艺极好的。

端砚听着,对那位华夫人倒是同情起来:“四少爷喜欢各种奇巧的机关,更是因为身子单薄,曾去跟药师学艺。那小刀虽然没刺中华夫人,却很可能上面沾了毒不死人的药。”

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萧府最不能得罪的,不是大少爷,而是这位四少爷。当初萧暄学艺,选的不是一个擅长医术的药师,而是擅长毒药的。那一手毒术学得炉火纯青,虽然不会弄上致命的毒药,可是让人生不如死,却极为擅长。

徐灵芸也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萧暄的小刀做得精致,细看只有指头长,如发丝那般薄薄的刀刃,在太阳下折射出银白的漂亮颜色,谁知居然泡过毒粉的。

她往萧晗身边挪了挪,怯生生地问:“以你之见,上面的毒粉会是什么?”

“或许是让人浑身发痒的,又可能是脸上长几个脓包之类的。”端砚也不肯定,反正萧暄手里没什么致命的毒药,就是让人受点小苦头。

女人的脸面最重要,长几个很快会消下去的脓包,也够华夫人受得了。徐灵芸一点都不同情她,反而心里大大的痛快了:“那她很是自作自受了!”

她唇边噙着笑,带着点幸灾乐祸,脸颊两个小梨涡若隐若现,浑身的酸软似乎都轻快了不少。

果然是听说华夫人过得不好,自己就松一口气了。

徐灵芸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善人,当初华家说是收留了她们母子,但是吃的用的,花的全是华月喜的私房钱,还没少逼着两人干活。

即使要孝敬长辈,也得华夫人做出长辈的好榜样,才能让她敬重的起来。

“哎哟,”徐灵芸正高兴着,冷不丁颈侧一痛,不由含着两泡泪转过头来,委屈地瞅着身边的萧晗。

萧大少忽然伸手,用指头戳了戳她的伤口,别提多疼了。

“下次不必理会她,直接回府告诉我就好。”

徐灵芸眨巴着,萧晗的意思是,以后华夫人欺负她,不用自己亲自动手,只要回府去跟大少爷告状,他就帮忙出一口气?

这敢情好,自己一个姑娘家,总不能一手提着裙子,一手叉着腰在大街上跟泼妇一样和华夫人对骂。要是华月喜知道了,还不得晕过去?

华夫人可以豁出去,但是她一个待嫁的小娘子,就得顶着一个泼妇的名头,只怕要嫁不出去的。

这世道,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死人说活,流言蜚语比冷刀子更可怕,刀刀能让自己生不如死。

“谢谢大少爷,”见萧晗拿出瓷瓶给自己擦药,徐灵芸眯起眼笑了笑。最近她受伤的次数实在多了点,难为萧大少每次出门都不忘带上药膏。

“对了,四少爷怎么会出门了?”对于萧暄会出府,还碰上自己,徐灵芸就觉得不可思议。

毕竟萧暄连院门都很少出,更别提出府了。

“萧老爷替四少爷送去的机关材料,是海运过来的,刚到岸边,四少爷便要亲自去走一趟瞧上一瞧。”端砚上前替萧晗回答,除了机关的事,谁能让萧暄主动出门?

也幸好萧暄出门遇上了徐灵芸,替她解了围,要不然这姑娘还不得被那华夫人往死里欺负,小脸蛋只怕就不是那丁点的小伤了。

“她管得太过了,那点小教训不算什么。”萧晗难得开口,显然也是动了真怒。华夫人口不择人,公然在大街上添盐加醋地说萧府的事,坏了萧老爷和华月喜的名声,是他不能忍受的。

徐灵芸缩了缩脖子,也不知道是擦药弄得有点疼了,还是被萧晗阴森森的语气给吓着了。只怕这回,华夫人得罪了萧大少,以后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萧晗可不是萧暄,直接动手下药教训她就了事。

春英也听得后背发毛,悄悄躲在端砚的身后,对这位大少爷是又敬又怕。

萧晗看也不看她,扶着徐灵芸上了马车。

徐灵芸惴惴不安,偷偷看了他一眼,半晌才吞吞吐吐地劝道:“婶娘说话一向难听,大少爷不必放在心上。”

萧晗扭头看向她,淡淡道:“放心,我会让刚才听见的人都闭紧嘴巴,烂在肚子里的。”

闻言,徐灵芸一噎。

其实,她还真没担心那些街坊邻里会胡乱说话。

那些婆母婶子素来对她们母子两人颇为同情,加上徐灵芸时不时装可怜,心里早就是偏向她这边的。华夫人说的那些话,她们未必会苟同,更不会到处乱说,反倒对华夫人更为不屑而已。

而且她们又不是华夫人,哪里会如此蠢笨。萧府是什么,京城第一大富商。即使家里没有人做官,可是京官哪个不是对萧老爷客客气气的?谁会闲着没事,得罪这个财神爷,断了家里人的生路?

这街上的,不少人在萧府名下的铺子酒楼做活,萧家素来仁厚,给的工钱都是最多的。就为了保住这份来之不易的活计,她们都不会帮着华夫人了。

徐灵芸刚下马车,就见夏草焦急地等在府门口,心里不由“咯噔”一下,连忙提着裙子跑了过去:“怎么了?可是娘亲出了什么事?”“萧老爷进了月夕院,跟二太太没说几句就生气了,把瓷器摔了一地。奴婢害怕出事,便来寻姑娘讨个主意。”夏草从来没见过萧老爷那般震怒的表情,吓得脸色都白了,如今手脚还是软的。

“别怕,我先过去看看。”徐灵芸知道两人的事,她其实不好搀和进去。可是华月喜性子执拗,自己的话多少能听进去。

她跟萧晗匆匆点了个头,就带着春英赶去月夕院。还没走到院门,就能听见院子里一阵“乒乒乓乓”的摔打声,不由脚步一顿。先整理了一下衣衫,才一副浑然不知的样子扬声问道:“二太太,芸儿给您请安来了……”

话音刚落,房里的声音一停,很快便传来华月喜柔柔的声线:“夏草,进来收拾一下,仔细别伤着姑娘了。”

“是,二太太。”夏草这才松了口气,打开门,却不由一怔。满地的瓷器碎片,只怕萧老爷把前厅里所有的瓷器都摔坏了,急忙低下头麻利地打扫起来。

春英也垂着脑袋,飞快地跟在夏草身后帮忙打扫。

徐灵芸扫了眼地上的碎片,见不远处的华月喜端坐在软榻上,衣衫有些凌乱,面色略略发白,瞧着却没伤痕,看来萧老爷不管如何生气,都不忍伤了她,这才放下了心头大石:“见过萧老爷,拜见二太太。”

“嗯,”萧老爷背着手,脸色依旧铁青。看见徐灵芸,神情这才稍微缓了缓,又开口道:“外面的胡言乱语,芸儿不必放在心里。”

徐灵芸一愣,没想到刚刚在街上发生的事,萧老爷已经知道了,只怕这附近有不少耳目在,消息灵通,便点头道:“是,萧老爷,芸儿晓得的。”

华月喜拂了拂耳鬓的碎发,招手叫徐灵芸到跟前来。

徐灵芸犹豫了一下,下意识地伸手整理了衣领,这才慢吞吞走上前。华月喜眼尖,一下子就瞥见了颈侧的红痕,不由勃然大怒:“大嫂一个长辈,居然敢动手伤了你?”

徐灵芸吓了一跳,连忙劝道:“已经上了药,没什么大碍的。”

“什么叫没大碍,姑娘家的身子最是精贵,哪里能留下一丁点的伤痕?”华月喜心疼得不行,气得红了眼圈,眼珠子挂在眼帘上,好不可怜。

萧老爷皱着眉头,脸色也不甚好看:“你华家的大嫂,倒是越发过分了。”

说罢,他又冷哼道:“难怪好好一个书生,被她养成那副摸样!”

吩咐云岩待会送来一瓶上好的伤药,萧老爷临走前脚步一顿,头也不回地道:“方才我提起的事,月喜你好好考虑再回答。”

等萧老爷一走,徐灵芸便慌慌张张扑倒在华月喜的怀里,皱着小脸道:“娘亲,我好担心你,寝食不安了好几天的。”

华月喜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叹息道:“真是瘦了,怎么不好好照顾自己?”

她抬头瞥了春英一眼,后者连忙跪下了:“是奴婢的错,没照顾好姑娘。”

“娘亲,春英跟着我受苦呢,没见上回戳掉脚底的水泡,她都要哭出声来了。”徐灵芸挽着华月喜的手臂撒娇,还不忘打趣自己的丫鬟。

春英不依了,嘟嚷道:“奴婢哪里有哭,姑娘乱说!”

华月喜这才缓了脸色,把她揽在怀里,轻声道:“你啊,上回在敬和山做的不错。只是娘亲心里不好过,没能好好照顾你,还让你受了伤。如今脚伤都好了?还疼吗?”

“娘亲放心,一丁点都不疼了。”徐灵芸站起身,在华月喜面前转了一圈,还跺了跺脚。

“行了,你这泥猴子,哪里有一点姑娘家的样子?快别转了,我都眼花了。”华月喜摆摆手,重新把徐灵芸揽在怀里。

夏草见状,收拾了一地的瓷片,拉着春英出了门,守在外头了。

徐灵芸这才小心翼翼地问:“娘亲,萧老爷很生气吗?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好几天没见着你,难不成老爷要赶我们出去吗?”

“你胡思乱想什么,他不会赶我们出萧家的。”华月喜轻轻叹息,又道:“那天的事你就别问了,没得让糟心事污了双耳。”

徐灵芸抿了抿唇,知道华月喜不肯说,便又问:“既然萧老爷不是要赶走我们,那又让娘亲考虑什么?”

华月喜揽着她,眼神有些迷茫,又是一声叹息,轻轻道:“老爷他……想让我给萧家生个孩子。”

徐灵芸听了,惊得跳了起来:“什么,生孩子!”

“这么大声嚷嚷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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