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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宵谁与共-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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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又到一年高考的日子啦!!!

☆、追查

第七十四章追查

端砚办事便是极快;不过两天,就让春英递了话来:“姑娘,果真有人替金夫人还了债;还给了一笔不少的银钱让她周转。那个人,是个外地来的老婆子,面生得紧。”

徐灵芸奇怪;抬头问道:“一个面生的老婆子,为何要给金夫人还债?再说她一个老人家;再有些体己,一出手就是近万两;银子到底从哪里来的?”

春英摇头;困惑道:“端砚也没查出来,那婆子姓何,说是从江东那边来的,一嘴江东的口音,只是手脚比面皮要白,不像是做粗活的,显然是做过些乔装,担心被别人看出来。”

徐灵芸真没想到,事情会越发复杂了。一个面生的外地婆子,特地千里迢迢赶来替金夫人还债,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

“端砚正叫人盯着那何婆子,如此白白净净的老婆子并不多见,加上谈吐不差,瞧着像是大户人家正房太太身边极为体面的管事嬷嬷。”

徐灵芸点点头,她总觉得金夫人这事蹊跷,而且隐隐约约可能跟聂睿羽闯入萧府的事有些关联。

大太太会请华月喜到偏院,这事本来就透着古怪。若说身边有谁提议的,金嬷嬷自然不会,其他人说不动大太太,只有身为大嫂的金夫人能做到。

若说金夫人用什么打动大太太,除了近儿金琳的婚事之外,还有什么?

难道她们想着聂睿羽闯进来惹了事,既除掉了华月喜,又让聂睿羽不得不妥协,同意金琳入府为平妻?

这样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主意,也就金夫人才想的出来。

只怕大太太自己也没想到,原本一片好心想要给金琳嫁个好人家,却被利用殆尽。

徐灵芸皱着眉头在房里来回踱步,这些都是她的猜想,却拿不出证据来。如今唯独等查出那姓何的婆子究竟跟什么人有来往,才能摸着蛛丝马迹,翻出真相来。

她正苦思冥想,没发现春英悄悄退了下去,身边却站着别人,一转身,便撞入那人的怀里,不由吓了一大跳:“大少爷?”

萧晗微微颔首,带着她在桌前坐下:“何婆子的来历已经查出来了,还给赌庄的银票上有着淡淡的雨墨香气。萧府笔墨铺子,正好在五个月前来了一个极为罕见的雨墨,磨墨后有着淡雅的香气,沾上后久而不衰。而这一盒墨,正是宇王爷买了去。”

徐灵芸被他握住手,原本有些心不在焉的,听见何婆子是从宇王爷府里来的,不由一个激灵,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

金夫人的事,怎么就牵扯到宇王爷了?

“这雨墨是独一份,其他人绝不会有的。”萧晗摩挲着掌心里的小手,看见徐灵芸若有所思的神色。

“大少爷的意思是,此事牵扯到宇王爷,或许是大夫人授意的?”徐灵芸想来想去,只有这个理由说得通。宇王爷没必要理会金夫人这样一个小官的妻子,帮她还债,不过很可能是因为阮婉的要求。

而阮婉会这样热心帮忙,显然别有用心。

这份用心,联想到华月喜近儿接二连三频频出事,徐灵芸不免想得更多,皱起了一张小脸:“大夫人是要……对付二太太吗?”

除了这个,她再也想不到其他的理由。

看来华月喜这个受宠的贵妾,的确碍了阮婉的眼。刚进门三天萧老爷还留在宁兰苑,只是之后,就再也没踏进宁兰苑一步。即便频频送了不少珍惜的礼物,一个个木箱子如水般流入宁兰苑,都不能掩盖掉阮婉并没有笼络住萧老爷的心的事实。

“并非像你想得那般简单,萧家这些年来行商顺风顺水,背后的靠山却从不现身,不过引起了宇王爷的兴趣罢了。”萧晗捏着她的小手,又揉了揉徐灵芸双眉皱起后额头鼓起的小疙瘩。

皇帝年迈病重,宇王爷不免有些其他的小心思。想要成事,都离不开大笔的银钱,宇王爷看中的,正是萧家的经商能力,以及背后出谋划策之人。

要不然单凭当年萧老爷一人,再有厉害的经商才能,也不可能几年间就做得如此风生水起。再说萧老爷那时候只是一个从五品的武官,哪里有如此多的积蓄能够四处行商?

萧家先祖并非百年世家,更别提有祖产了。区区一个萧老爷能做到如今首富的地位,绝不是单凭一个人就能做到的!

徐灵芸听出了萧晗的言下之意,府外的皇家之争,影响到萧家,更别提是宇王妃义妹的阮婉嫁进来,她的用心何谓不小。原以为阮婉是因为争宠,才要对付华月喜,好在萧家立足。

如今听着大少爷的意思,阮婉更像是排除异己,好笼络住萧老爷的心,再从枕边人口中探听到更多的消息。

徐灵芸曾从书中听说过,以前战乱时,有些美艳的年轻女子周游在各个重臣武将之间,便为了打探消息,传递到敌国,好一网打尽,俗称“美人蛇”。而今的阮婉做的,便是这样一个角色。

难为宇王爷肯割爱,将一个如斯美人送来萧老爷的身边来,原来打着这样的主意。

可惜萧老爷的心都扑在华月喜身上,阮婉动弹不得,只好先除掉华月喜这个眼中钉,才好得到萧老爷的宠爱。

徐灵芸不由更为担忧,阮婉一击不中,会不会再次陷害华月喜,置她于死地?

“这事萧老爷是不是已经知晓,有提前防备吗?”她看见萧老爷闯进来的时候,心都快要吓得停顿了,若是提前知晓,心里有数,是不是就不会怪责华月喜?

萧晗挑眉道:“有些事,心里明白就好。该出手的时候,父亲比任何人都不会手软,如今却总要忌惮些。”

无凭无据便揭发阮婉,不免得罪宇王爷,还是必须谨慎些好。

徐灵芸叹气,金夫人只怕被人当枪使了,还不自知。估计以为阮婉愿意为她还债,正沾沾自喜呢!

她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的手还在萧晗的掌心里,不由红着脸抽了回去,小声道:“那就请大少爷多留神,免得二太太又被人算计了去。”

“放心,有父亲在,不会有人能算计到二太太的。”萧晗笑笑,除非二太太有意被人算计,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只是阮婉的作为,着实让徐灵芸心里不痛快。

要是放任之,以后还不知道会不会惹出更多的事来,伤了华月喜腹中的胎儿。

徐灵芸蹙起眉,忍不住问道:“难道萧老爷顾忌宇王爷,就继续任由大夫人如此胡闹,眼睁睁瞧着二太太被欺负?”

萧晗重新握住她的手,感觉到那只小手不过松开一会儿便透着凉意,就知道徐灵芸的心里并不如看起来那么镇定:“父亲动手,并不是上上之策。”

闻言,徐灵芸不由双眼一亮。

萧老爷顾忌着王爷,确实不好亲自动手,但是不等于其他人不能动手!

阮婉是妇道人家,不可能经常出府,那么传消息的便是她的身边人。只要断掉那个耳目,就足够让她在萧家再不能翻出风浪来!

“那就要劳烦大少爷查一查,莫要让闲杂人等轻易出了府门去。”

“若是出入之人,并非大夫人身边的奴仆呢?”萧晗眯起眼,轻轻一笑,反问一句。

徐灵芸一呆,倒是没想到这茬。若她是阮婉,也绝不会让耳目如此显眼。或许还会用着一明一暗两人,一个在前面当靶子引起所有人的主意,另外一个才是真正传递消息的!

她的眉头几乎要打成结了,要是如此,那暗处之人就不容易找出来了!

萧府一大家子总要采买,只要采买的人里夹杂着一个不起眼的下仆出去递消息,连同行的小厮都发现不了,要如果把这人抓出来?

而且传递消息,指不定有暗地里接头的人,那就更难发现了。

“眉头都皱成一团,变成苦瓜脸就不好看了。”萧晗单手托起徐灵芸的下巴,低低地笑道。

徐灵芸有些恼了,她正烦恼着,萧晗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摸样,便推开了下巴上的大手,嘟嚷道:“大少爷,这事不容小看!”

要是萧家里大大小小的消息都摊开在别人的面前,没遮没掩的,什么秘密都藏不住,实在令人过得惶恐不安。

“这点小事,交给我来办就好。传递消息的次数多了,总会露出蛛丝马迹来。”萧晗亲昵地捏了捏她的粉颊,在徐灵芸要恼羞成怒的时候才慢吞吞道:“端砚已经安排把采买的人分成两组,每一组里面都有我的人,狐狸尾巴很快就能揪出来了。”

徐灵芸一怔,倒是不太意外。她都能想到的事,萧老爷和大少爷又如何会想不到?

“这就好……”

只要萧老爷上了心,华月喜的身边便是安全的。

她低下头,又小声叮嘱道:“大少爷也请小心些……”

若是宇王爷真的盯上了萧家,首当其冲的是萧老爷,下一个便是萧晗。要是萧老爷不肯屈服,也不知道王爷会不会使坏,用萧晗来威胁萧老爷。

听见徐灵芸微不可闻的声音,萧晗抿唇笑开了,只觉得短短一句话,足以让自己心里暖融融的,便用力握住她的手道:“放心。”

不过两个字,便让徐灵芸有些慌乱的心不由渐渐平静下来。她吁了口气,脸上终于有了些笑意。

握住自己那只大掌那股滚烫的热度传了过来,这一次徐灵芸一直低着头,却再也没抽回去……

紫衣的事让大太太极为震怒,她没想到自己亲自挑的丫鬟,居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举动来!

不过跟一个厨娘有些不对付,就敢使出连环计陷害对方。

她教导出来的聪慧丫鬟,没把伶俐用在邀宠,却使在如此不起眼的地方,如此心胸狭窄,若是真跟着萧晗,还不是害得他以后内宅不宁?

大太太不由庆幸,紫衣还没受宠,没能进了萧晗的心,要不然自己就得内疚懊恼许久了。

她恨得不行,叫来人牙子,只想把紫衣发卖得远远的,这辈子再也不能进京城来!

紫衣披头散发,在院子里哭喊着请大太太求饶,大太太脸色不悦,金嬷嬷沉着脸道:“旁边的婆子都是死人吗?还不去堵了嘴,免得扰了太太的清净!”

很快外面的哭喊止住了,紫衣双眼含泪,害怕得拼命挣扎摇头。她从没想到,如此周密的连环计,怎会被人发现得了?

不过是想要教训一下凌大娘,怎么到头来倒霉的却是她?

想到要被发卖到穷苦的边陲地方,紫衣就恨不得如今一头就撞死在柱子上,免得以后受罪。

但是人牙子得了这样好的货色,主家太太只让发卖得远远的,还倒贴了银子,自然不可能让紫衣就这么死了,特意叫来一个婆子盯着她,免得没到地方人就跑了死了,白白少了一单好声音。

人牙子伸手拍着紫衣的小脸,呲牙笑道:“瞧着滑溜溜的皮肤,一般小户人家的小姐哪能比得上的?那些边陲小镇,别瞧着破破烂烂,都是出手阔绰的。可惜那边的好货色没多少,像你这样的丫头,怕是都要抢着回家做媳妇的。”

见紫衣厌恶的眼神,人牙子冷哼道:“看着就是不安分的,难怪被主母打发出府。也是萧太太仁慈,若是平常大户人家,早就打杀了一卷草席就扔乱葬岗,哪里还能让你好好活着?”

说着,人牙子忽然笑了:“不过被发卖到那地方,倒不如几十板子利索打杀了好!”

偏远的地方,男人手里不缺几个银钱,就是缺媳妇,自然不会吝啬去买一个回来。不过买的一个,用的却是一家子的兄弟,都是些不识字的粗人,对如花似玉的姑娘家来说真是有些生不如死。

人牙子高深莫测的笑容,让紫衣心里更是恐惧。当初她被凌大娘拖到后院掌嘴时,心里的愤恨怎么也消褪不下去。心里面有一道声音在告诉她,只要成为人上人,才有可能不再被人糟践。

她拼命去讨好大少爷,可惜萧晗的眼里却只有别人。

她努力地表现自己,最后被夸的却是那个红衣。

她不管如何,总是爬不上去,最后费劲心思想到的连环计,却被人识穿,最后落得如此境地。

紫衣暗恨,曾经的她也是一家小户出身的小姐,要不是父母意外身亡,家中财产被小人夺走,自己也不会沦落为奴婢。

她不甘心,好不容易被大太太看中,放在大少爷身边,或许有天能成为萧晗的姨娘,谁知大少爷丝毫不领情。为着徐灵芸,还让人打了自己。

紫衣恍惚想着,若是自己没鬼迷心窍,想要去陷害凌大娘,好发泄心中的愤恨,会不会还有机会留在萧晗身边,即使只是一直作为奴婢?

只是这一切,醒悟得太晚了……

作者有话要说:努力奔向幸福生活……

☆、算计

第七十五章算计

徐灵芸打了个哈欠;看着手上的小衣服,满意地笑笑。大红的小褂子,最适合刚满月的孩子穿了。她一点点地缝着;针线细密,就怕有不妥当的地方让华月喜肚子里的孩子穿得不舒服。

她又打了个哈欠,眼角渗出泪来。看着窗外的天色;子夜过了。只是平日没有这般困,想着这几天累了,便收拾好针线;扬声唤道:“春英?”

没有回应,这还是第一次。

徐灵芸奇怪,春英从来不会睡得这般沉,连自己叫她都听不见,不由站起身来。只是才刚站起,便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便晕倒在床榻上。

她眼皮沉重掀不起,手脚沉甸甸的,浑身不能动弹,偏偏脑子还清醒着。

徐灵芸听见外面一阵声响,有个陌生婆子的声音传来:“徐姑娘?徐姑娘?”

她想要动一动,却根本没办法,心急得不行。

那婆子见徐灵芸一动不动地躺着,似是睡熟了,心下松了口气:“成了,快动手!”

徐灵芸心里一惊,没想到萧家居然有人敢闯进她的院子来动坏心思。她仔细回想了一遍,也没想起这婆子究竟是谁。若是曾经听过的声音,自己绝不会忘记。

她仔细聆听,便感觉到有两个人粗手粗脚地把自己抬起来,便往外走。

“走这边的小路,待会护院换班,不会有人经过。”

闻言,徐灵芸心里更急了。这些婆子显然是有备而来,连护院换班的时辰都摸得清清楚楚,必然是府内的人。

那婆子谨慎得停留了一会,见四处确实没人,这才放心把徐灵芸抬着往前走:“快点,你们再慢吞吞的,就别想要赏钱了。”

抬着自己的两个婆子唯唯诺诺的,听着声音便底气不足,加上搬着不重的徐灵芸,却喘着粗气,抓着她双脚的那手粗糙得磨人,显然不会是萧府的婆子,而且出身不高,经常做苦力,身子骨也不怎么好。

看来领头的婆子才是萧家人,这两个倒是从外面雇进来的。

徐灵芸暗忖着,就感觉两个婆子一停,似乎是到了地方。

“在这里放下。”

那婆子的声音刚落下,徐灵芸就被粗鲁地扔在一个柔软的东西上,似是被褥。

被人用力往内推了推,她碰到了一个温热的胳膊,旁边居然还有人!

那人没有吭声,也没有动,分明也是被人迷晕了过去。

徐灵芸大惊失色,拼命想要动弹,依旧徒劳。

那婆子瞧着平躺在一起的两人,总觉得有些违和,低低笑道:“这样可不行,得添点才好,没得让小姐失望了。”

小姐?

徐灵芸捕捉到这两个字,萧府里被叫小姐的人,莫非是金琳?

她大费周章把自己弄出来,就是扔在这里跟一个人同榻而寝?

徐灵芸想到一个可怕的猜想,旁边这个难不成是一个陌生的男子,金琳想让自己名声受损,身败名裂?

她被吓得手脚冰凉,可惜迷药的效果还在,根本动不了。这种迷药最可怕的地方,是自己根本无法动,却仍旧清醒着,眼睁睁看着被陷害,还不能看不能言不能动!

没等徐灵芸懊恼完,那婆子伸手扯开她的腰带,掀了外袍,又胡乱抓了几把,将衣衫弄得凌乱。

她只觉胸口一凉,满心羞愤,这些人果真是要毁了自己的名节,扯开衣裙,露出小衣,被人看见,真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那婆子仿佛端详了一会,感觉满意了,这才招呼两个婆子出门:“戏台已经搭好了,剩下的,就等明早来看戏了。”

她低哑的笑声在寂静的夜里有些尖锐而刺耳,听得徐灵芸心里凉了半截,难道自己就要如此任人宰割?

徐灵芸感觉到眼睛热热的,脸颊一凉,一行热泪便滚落下来。她心慌慌的,想着自己谨慎小心了这么多年,没料到最后还是棋差一着,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她害怕得不知是好,远远还听见抬自己的两个婆子小声地询问:“……什么时候醒……”

“放心……明天午时……”

徐灵芸听到那领头婆子的声音,仿佛像是坠入冰窖中,浑身冷得直想哆嗦。明日午时,她再想挽回,根本一切都太晚了!

她绝望得,似是心里在淌血,药效越来越重,眼皮越来越沉。自己拼命想要保持着清醒,可惜到最后依旧敌不过,慢慢坠入黑暗之中。

只是在昏睡前的那一刻,徐灵芸仿佛感觉到有人轻轻地吻过自己的脸颊,舔去那滚落的泪珠……

“啊——”

徐灵芸是被一道尖锐的叫声惊醒的,她脑子昏昏沉沉的,眼皮还很重,却有些不敢睁开去面对。

昨夜残留的记忆还在,她害怕睁开眼后,看见的是一个陌生而丑陋的男子,而自己却不得不把一辈子都托付到这个人身上。

若是如此,倒不如闭上眼,把所有的都当做看不见。

“怎么会这样,你们——”

徐灵芸昏沉中辨别出,这居然是一向端庄贤淑的大太太的声音。尖锐高亢的惊叫,让她吓了一大跳。

她轻轻甩了甩头,尝试着睁开眼,就被身边人长臂一伸揽进了一道结实温暖的怀里。

“究竟是怎么回事?”

徐灵芸听见萧老爷的声音,心里更是难过。萧老爷都来了,华月喜会不会很快知道了这件丑事?会不会因此伤了心,影响了腹中的胎儿?

她第一次感觉到如此无力,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力量是多么的渺小,连一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徐灵芸被人用被子一卷,推进床榻里面,身边人慢吞吞起身,一阵轻响后坐在了床榻前,一只大手还拂开了她脸颊上的乌发,露出自己的面容来。

大太太惊叫一声,不可置信道:“徐灵芸!”

徐灵芸被她叫的一个激灵,终于战胜了沉重的眼皮,缓缓睁开了双眼,只是她恨不得再次闭上。

她目瞪口呆地看着身边的人,披散的乌发落在肩头,玉冠早就被扔在一旁,衣衫凌乱,只是胡乱披上了一件月白色的外袍,坐在自己的床头,俊美的面庞,一双漆黑的星眸定定地看向自己,里面透着温柔和安抚。

那只手轻轻托起醒来的自己,揽在身边,扶住还浑身无力的徐灵芸。

她哆嗦着手,拥住身上的被子,目光落在这人身上,有些不明白,又觉得一直提起的心,陡然间放了下来。昨日的害怕、惊惶、绝望,在见到这人的一刹那,终于决堤而下。

徐灵芸双唇轻启,泪眼摩挲中依旧不忍移开目光,轻轻地,带着一丝难掩的脆弱,试探着问道:“……大少爷?”

“嗯,”萧晗伸出手,指尖轻柔地拭去徐灵芸脸颊上的眼泪,低低应了一声:“没事,别哭了。”

徐灵芸用尽抓住他的衣襟,哭得不能自已。她没想到,原本以为身边躺着的陌生男子,居然会是萧晗!

大太太看着相拥的两人,气得面色发青:“真是不知廉耻,大晚上居然爬到男人的床榻上,你究竟……”

@文@萧老爷伸手,止住了大太太的话,沉着脸看向萧晗:“芸儿或许中了药,但是你呢?”

@人@萧晗沉默半晌,在大太太不可思议的目光中点头道:“她被人下了迷药,抬去了偏院,我亦是中了药。”

@书@“无色无味的迷药,是大内少见的,我也抵御不了多久。”

@屋@徐灵芸听明白了萧晗的意思,分明是有人把大内的迷药弄来,用在两人身上,才会造成如此的境地。

她想到被子里的自己衣衫不整,小衣也露了出来,也不知道萧晗也没看见,只觉得又羞又恼。

若是金琳,如此仰慕大少爷,又如何会把自己跟萧晗放在一起?

“偏院?”偏院正是聂睿羽暂住的地方,萧老爷若有所思地挥挥手,云岩会意,立刻带着金嬷嬷直奔偏院。

没多久便赶了回来,金嬷嬷脸色发白,吞吞吐吐,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倒是云岩在萧老爷的示意下,仰着小脸,毫不顾忌地张口伶俐地道:“回老爷,偏院里聂公子也是中了迷药昏睡着,金小姐便睡在他的榻上,不着一缕。”

大太太一听,险些晕了。她在内宅这么多年,不是白呆的,一听就明白是金琳不知道被谁蛊惑想出的馊主意,谁知中间出了差错,没成全了自己,反倒便宜了徐灵芸!

萧老爷冷笑,拂袖道:“你金家的好小姐,居然敢把主意打在萧府大少爷的头上?”

“老爷,我……”大太太脸色灰败,没想到一向疼爱的金琳竟然如此胆大妄为。原本她就要嫁人了,居然还没打消念头,想要攀上萧晗。若是用这种手段上了萧晗的床榻,再被人发现,萧晗想不娶金琳都不行!

一边是自己的外甥女,一边是亲生的大儿子,大太太心里的那杆称,直接就偏向了后者。

她气得发晕,却不得不收拾这道烂摊子:“金嬷嬷把琳儿叫醒了,叫不醒就用冷水泼醒,让她看看自己做的好事!”

幸好虽然出了差错,金琳好歹睡在聂睿羽身边,又是即将过门的,粉饰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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