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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宵谁与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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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灵芸踌躇了一下,还是慢吞吞往外走。

反正在子衡院里,萧晗是最大的,她在出嫁前,至少要在萧家呆上两三年,哪里能得罪这位大金主?

一品衣不愧是首屈一指的成衣店,一身都准备停当,连相称的绣花鞋面也没落下。

衣裙是桃红,送来的绣花鞋,鞋尖镶着一颗小小的白珍珠,周围是一小片浅浅的桃红,仿佛花瓣一样围绕着珍珠,甚是好看。

在走动的时候,鞋面只露出前面一小截,恰好显出珍珠和桃色花瓣,若隐若现,连徐灵芸瞧着也心里大叹,实在是好看得紧。

萧晗抬头见徐灵芸换上新衣走出来,目光淡淡地打量了一番,半晌才吐出二字:“尚可。”

闻言,徐灵芸只替一品衣连夜赶制新衣裳的绣娘喊冤。

这么好的料子,如此好的绣工,这般美的搭配,居然只换来萧晗一句“尚可”?

凌大娘习惯了萧晗的惜字如金,笑着解释道:“大少也觉得好看呢,绣娘的手工不错,这身颜色姑娘穿着也适合。”

萧晗点了点头,又挥挥手。

凌大娘明白,扶着徐灵芸又进了内间:“还有三件衣裳呢,大少都想看一遍。”

徐灵芸苦着一张脸,萧晗要看,她就得不停换衣服吗?

果真是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徐灵芸换上那件宝蓝色的衣裙,同样的高领,同样的束腰,只是袖子收窄了,不像桃红色那件宽大,直接遮住了半个手背。

她纳闷地抬了抬手,袖子只落在手腕前面,不由开口:“凌大娘,这袖子太长了一点吧。”

“这是恰好,姑娘又不用动手,哪里用得着跟奴婢般短衫短袖的好做事?”凌大娘替她束好腰,笑眯眯地道:“尤其姑娘家要矜持,最是应该遮得严严实实,没得未出嫁前让别的男子看了去。”

徐灵芸听着似乎有点对,又好像有点不对。

定国的风气不算过分开明,却也不至于严苛。看出嫁的妇女喜穿抹胸裙就知道,华月喜更爱薄纱裙子,显出凹凸有致的身材,哪里用得着包裹严实了?

更何况她不仅未嫁,又养在深闺里,极少出门,穿着算严实了,哪里要从头到脚包着了,还不得热的慌?

徐灵芸穿着宝蓝色的衣服出去走了一圈,萧晗看完,大手一挥:“今儿就穿这套了。”

她木着脸点头,好在只换了两身……

徐灵芸还没庆幸完,萧晗沉吟片刻又道:“宝蓝色这身,让绣娘多做几件换着穿。”

凌大娘答应了一声,知道他说的必然不会让一品衣的绣娘做出一模一样的来,只是颜色和样子大致相同,袖边和裙摆上的刺绣决不能一样。

徐灵芸还没开口拒绝,萧晗已经指挥着凌大娘包上一套上好文房四宝,待会上学堂的时候能用。

她皱着眉头苦恼了,这位大少爷眨眼间就送了自己上千两银子的东西。就这样出了子衡院的门口,那四个美婢就得立刻跟大太太告状了吧?

“大少爷……”徐灵芸抿着唇,一张小脸皱了起来。

“跟上,”萧晗浑不在意地在前面走着,刚出门,四个美婢就围了上来,娇声行礼。

紫衣抢先开口,笑吟吟的,一张小脸飘过两朵红晕,眉梢间尽是无边的妩媚:“大少,太太吩咐了,让我们必定要在大少身边好生伺候着,不离左右。”

萧晗脚步一顿,没有回头:“也好,你们两个人跟着吧。”

他头也不回,随手点走了蓝衣和红衣,紫衣的脸色登时变得灰白。

红衣喜不胜收,蓝衣倒是有点怯生生的,不安地瞅了紫衣一眼。

紫衣不愧是大太太调/教过的,很快恢复过来,拉着沉默的青衣,低眉顺眼道:“恭送大少。”

徐灵芸在旁边瞧着,这紫衣胆大心细,又能隐忍,就是心思太简单,摆在脸上,让人一目了然。而且每回都当出头鸟,自己却浑然不知,要说没人在背后怂恿和推波助澜,她才不信呢!

不过有紫衣这个靶子在,其他三个人倒是不怎么显眼了。

红衣看着要活泼一点,蓝衣则是沉稳一点,青衣沉默安静。四个人,四种不同的性子,看来大太太是铁了心要让萧晗收下其中一个了。

四种性子的美女,紫衣身姿妩媚撩人,红衣可爱,蓝衣清秀聪慧,青衣则是楚楚可人,任君选择,总有萧晗喜欢的……

徐灵芸难得好奇,不知道萧晗最后会收了哪一位?

学堂就设在韩锦的院落西侧,原本准备的客房内。

只是萧晗和徐灵芸赶到时,西厢空空如也,桌椅都被搬到外面的院子来了。

角落一名蓝衣书生正拿着一副画,似是在评头论足,身边的小厮红着脸似是在低声劝着。

“大少爷!”小厮一见萧晗,立刻大声叫嚷,惊得那书生把画卷摔在地上,一脸无奈。

“大哥,”书生身上的宝蓝色衣衫,一看就知道跟徐灵芸的出自同一家。只是徐灵芸的还算简单点缀,那么他身上的图案绣得密,金色的绣线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看的徐灵芸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见过二少爷,”二少爷萧昭与萧老爷没有多少相像,反倒像足了阮姨娘,男生女相,白净俊俏的脸上,目光如水,唇边常年噙着一丝温柔的微笑。

若说大少爷萧晗仿佛千年寒冰,让人胆战心惊,那么二少爷萧昭必定是萧府里的大好人,最好说话。

有些丫鬟犯了点小错,若是求到萧昭跟前,只要无伤大雅他必定会答应帮忙,府里没有一个丫鬟是不喜欢这位二少爷的。

要不是阮姨娘盯得紧,爬萧昭床的丫鬟,怕是有几十个了!

“这是徐姑娘?多月不见,果真女大十八变,我都要认不出来了,今儿打扮得真漂亮。”萧昭柔柔一笑,抽出腰间别着的折扇,随手打开,极是风流倜傥:“仔细瞅着,我们的衣服颜色一样,不得不说也是一种缘分。”

徐灵芸真想告诉他,衣服是萧晗请人做的,颜色也是他挑的,连样子都是,有缘分的不是她,而是大少爷!

“巧合而已……你怎么来得这般早?”萧晗淡淡搭腔,随口问道。

“韩先生亲临萧府,这样的大家,我怎么能不提早过来瞻仰一番?”萧昭瞥见小厮麻利地收拾好摔在地上的画卷,又对徐灵芸笑笑:“徐姑娘以后在学堂上有什么不懂的,随时可以来问我。”

“不必,自有韩先生来教她。”萧晗说完,又问道:“谁把桌椅都搬出来的?”

“是我,”韩锦大步走出,一身鲜艳的大红衣袍,松垮垮地披在身上,衣襟敞开,露出一小片胸膛,脚上依旧踩着木屐,步伐不紧不慢,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如此好的天色,怎能不赏玩一番?”

萧晗皱眉,虽然知道韩锦一向不喜按常理办事,却也太恣意妄为了一点。

萧昭倒是十分感兴趣,平日的八股先生实在让人倒尽了胃口:“韩先生,今儿的课是?”

“画一幅画,一个时辰为限,让我过目。过了的话,我就把珍藏的一副画作送给那个人。”韩锦双臂抱在胸前,后背依在树干上,笑得灿烂至极。

萧昭双眼发亮,急急问道:“韩先生此话当真?”

他懒洋洋地点头:“自然,我韩锦说话一向算数。”

“韩先生,怎么才算过,怎么才算不过?”一旁的徐灵芸按捺不住,小声开口询问。

韩锦扫了她一眼,眼底兴味更甚:“徐姑娘也要加入?”

他摸摸下巴,甚是得意:“没想到我的画作,让一个小姑娘也感兴趣,倒是令人十分惊讶。”

徐灵芸纳闷,一提到韩锦的画作,萧晗就避而不谈,如今萧昭满眼兴奋,倒像是不传之作,难道就不算好吗?

她似懂非懂地点头,含糊地答道:“韩先生的画作,必定是好的。”

“徐姑娘真是个爽快人,也好,就让你破例参加。”韩锦一锤定音,解释道:“过我这关很简单,画作就是要撩/动人心,谁的风景能让我心动,就算过了。”

萧晗蹙眉,萧昭也有些古怪地瞥了徐灵芸一眼,迟疑着开口道:“徐姑娘从未学过画,实在有些强人所难。”

韩锦大笑着摇头:“迂腐,二少果真迂腐,谁说学过画的人才能画出动人心弦的作品来?再说,难道二少学了数年的画,却觉得要比不上一个小姑娘?”

“哪里的话,韩先生说笑了。”萧昭脾气再好,也不喜欢别人质疑他的能力。招收叫来小厮,把画具摆在桌上,他沉吟片刻就开始挥笔而作了。

萧晗瞥了徐灵芸一眼,只道:“你随便画什么就好,反正不过也没什么。”

徐灵芸却不服气了,没听韩先生说的,没有学过画的人,也可能画出动人心弦的作品。她就不相信了,自己一点作画的天赋都没有!

她急急向韩锦借了画具,摆在最后一排角落的桌子上,鼓着脸调色,也开始画了起来。

有些事不试过,又怎会知道结果?

尤其韩锦不是迂腐的人,从来不会用别样的眼神否定身为女子的她,徐灵芸很用心地画着,即使结果不能如意,也绝不会是因为韩锦的偏心!               

作者有话要说:╭(╯3╰)╮

☆、心动

第十二章心动

春英站在桌边,认真地帮忙调色,只是看了半天,她瞅着一张宣纸全是蓝色,奇怪地歪着头小声问道:“姑娘,这是……蓝天?”

要是画蓝天,总得有两片白云,才显得好看吧?

不然,连她都分不出,这究竟是蓝天,还是别的什么了!

徐灵芸抬手一卷,觉得这件新衣的长袖子十分碍事。可惜这里都是男子,她不好全部卷起来,只稍稍挪到手腕上,头也不抬地答:“胡说!这哪里是蓝天,分明是后院的湖水。”

春英抿着唇,不敢说,她还真没看出来。

徐灵芸皱着眉头,叹着气伸手擦了擦鬓角的汗珠,没留神画笔在手上,在脸颊留下一道淡淡的蓝色,迟疑着问道:“真的不像湖水吗?”

春英怯怯地摇头,连忙解释:“不是,是奴婢眼拙。姑娘画的,自然是湖水!”

倒是韩锦不知从哪里又拎出一壶美酒,一边喝着,一边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瞧见徐灵芸画上满眼的蓝,不由好笑:“徐姑娘这是画的什么,你的新衣裳吗?”

他瞧了又瞧,其实也没想过一个没学过画的小姑娘能画出什么,只是这片湖蓝,跟徐灵芸身上的宝蓝色,还真有点差距:“这颜色……似乎浅了一点?”

徐灵芸鼓着脸,不高兴了,扭过头嘟嚷道:“我还没画完呢,韩先生怎么能先看了?”

“是,都是我的错,不该早早来偷看的。”韩锦失笑,看着她两腮鼓起,露出嘴角一点小梨涡,恨不得伸手去捏一捏。

难怪一向冷情的萧晗对她也另眼相看,确实是个可人的小姑娘:“行了,你慢慢努力,我就不打扰你了。”

韩锦说完,慢悠悠又走开了,只余下木屐在地上走过的清脆声音。

徐灵芸托着腮,又让画笔在脸上留下一道,混不自知,吩咐道:“春英,把黑色的颜料拿出来。”

“黑色?”春英以为自己听错了,这湖水里怎么能用黑色?那是多了点脏东西,还是变浑浊了?

她麻利地倒出黑色的颜料,见徐灵芸换了一支尖头的小毛笔,一点点在湖水里描画。

春英闭着眼撇开脸,不敢继续看下去。心里想着,待会要不要去月夕院找二太太,好安慰输得一塌糊涂的姑娘?

韩锦喝得痛快,石桌旁一排三四壶酒,倒是越喝越精神,不像喝酒,倒像是喝水。他懒洋洋地倚着树干,见萧昭已经停了笔,一脸得意,萧晗还是面目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不过视线总是似有若无地向后面飘去。

他笑了笑,终于放下酒壶:“时辰到了,都停笔吧。”

徐灵芸画下最后一笔,左右端详,这才吁了口气, 放下了画笔。

她见韩锦先是走到萧晗身边,便带着春英也走了过去一瞧。

萧晗画的是一幅海景图,应该是这次行商出海的时候看见的。一大片湖蓝色,仿佛有生命一般,壮阔波澜,带着鲜活,铺洒着一小片朝阳的暖光,实在美不胜收。

徐灵芸看得目不转睛,她知道萧晗很厉害,当初没有去考举人,不是考不上,而是不感兴趣。学问是好的,却没想到连画画都这般厉害。

而且同样是湖蓝色,萧晗怎么能调得那么好看?

相比之下,她的就有点惨不忍睹了。

“真是一幅好画,”韩锦看了又看,忽然摇头笑道:“可惜太清冷了一点,感觉到海风习习吹来,却跟萧大少一样的凉而刺骨。”

春英在身后崇拜地点头,不愧是大少爷,脸冷人冷画更冷!

见韩锦放下画,徐灵芸才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她倒是觉得这幅画挺好的,要是萧晗不要,自己真想收藏起来。

韩锦几步走到萧昭的桌前,不同于萧晗的蓝,他的是满眼的绿意盎然。

徐灵芸认出,这是后院一座荒废许久的小院,爬山虎布满了整张墙壁,其中夹杂着两支小小的紫色喇叭花,生机勃/勃。

徐灵芸倒是有点惊讶,看萧昭的衣着,便知道是喜欢华丽繁复的,没想到画作却十分简单清新,完全出乎她意料之外。

“不错,从简入繁易,化繁为简难,不愧是跟着大师学过数年画的。”韩锦的评点,让萧昭脸上的笑容更甚,似乎胜券在握。

“不过……”

“韩先生,不过什么?”萧昭一怔,急忙追问。

韩锦摇头,叹息道:“绿意是好,却掩饰不住这院子的荒凉。”

徐灵芸眼皮一跳,这位韩先生率性而为,完全是按照自己的喜好来评定。看来这场比试,谁也达不到他的要求了!

“接下来,看看徐姑娘的。”韩锦拿起她的画作,萧昭在后面刚看了一眼就已经忍不住笑出声来。

“抱歉,徐姑娘的画实在是……很有意思。”

徐灵芸两颊微红,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选的是最简单的风景,要不然还真画不出来。当然就算画出来了,跟萧晗、萧昭是没法比的。

韩锦看得认真,指着半张纸涂满的湖蓝,以及湖蓝上浅浅的痕迹,问她:“这是什么?涟漪?”

“嗯,是的。”徐灵芸有点惊讶,她这么简单粗糙的画,韩锦居然猜得出自己画的是什么。

他又指着湖蓝底下一小片的金红,认真地问:“那这个呢?”

徐灵芸还没回答,一旁的萧晗已经抢先说了:“那是湖里的锦鲤。”

她连连点头,锦鲤是画不出来了,只能用一点金红色表示,萧晗居然看的出来?

徐灵芸两眼发亮,微微看了萧晗一眼,眸里闪闪发光,满是崇拜。

萧晗只低着头,仔细端详她的画。

萧昭却笑了:“徐姑娘这画,实在简单得很。”

蓝色表示湖水,一点黑色的细描是涟漪,一小片金红代表锦鲤。要不是韩锦和萧晗说了,他压根看不出来。

说是简单,也未免太简单粗略了一点。

“有意思,确实很有意思。”韩锦看着徐灵芸犹如小童涂鸦的画作,嘴角含笑:“徐姑娘想表达的意思是什么?”

徐灵芸老老实实地答了:“小时候曾听到的故事,树动风动心动。”

韩锦说心动,她就立刻想到这个故事了。

“这是二太太说的?”韩锦摸着下巴,十分好奇一个深闺女子居然知道这个故事。

却见徐灵芸摇了摇头:“不,这是爹爹说的,也是我唯一记得的故事。”

想起那位早早就去世的亲生爹爹,她未免有些伤感惆怅。

要不是他过早离去,自己也不用一直跟着华月喜寄人篱下。开始是华家,后来是萧家……

“很好,”韩锦却是忽然拍掌,大笑道:“徐姑娘厉害,我已经许久没有如此心动过了。”

“嗯?”徐灵芸还在伤怀中,半晌才回过神来。这是说,她那幅粗糙的画作反而赢了萧晗和萧昭?

“韩先生,我可不服!”萧昭唇边依旧带着笑,眼底却没了笑意。

他一个未来的举人,居然输给一个丫头片子,传出去自己还不得脸面扫地?

韩锦瞥了萧昭一眼,笑得颇有深意:“我说过了,画工好不等于能令赏画的人心动。徐姑娘的画工确实不如萧二少,但是其中的真挚感情,却是二少的画里缺乏的。光是好看,不能说是一幅好画。”

说罢,他笑着看向萧昭小厮手上的画卷:“萧二少看过我的画,难道就从不会心动?”

萧昭脸色涨红,心里恨不得咆哮,哪个正常男人看过韩锦的画能不心动?

不,或许萧晗真的不会!

他郁闷得要死,不得不承认韩锦说的是正理。

一幅不能让人心动的画,就算再漂亮,也不过是一堆废纸而已。

萧昭恭谨得向韩锦行礼,诚心诚意地低头:“韩先生,弟子受教了。”

除了画作,他的文章也是,即使辞藻再华丽,言之无物,只是浪费纸张而已。

韩锦知道萧昭是个聪明人,点到即止,微微颔首道:“你记住就好,以后别拿中看不中用的文章过来了,没得让人瞌睡。”

这话说得十分不给面子了,萧昭有点尴尬,却还是点头应下了。

“那么,韩先生说的画作,难道要送给徐姑娘?”

萧昭一来舍不得看中许久的画作被别人拿去,二来韩先生的画对于小姑娘来说实在太惊悚了一点。

“放心,我还是有分寸的。”韩锦摆摆手,进去转了一圈,从一堆宣纸里抽出一张,随手递给了徐灵芸:“徐姑娘,这是给你的,回去再看。”

徐灵芸双手接过,点了点头,心里好奇,这画到底是什么,神神秘秘的?

刚回到院落,春英已经迫不及待了,赶走一堆在门口看热闹的小丫鬟,兴冲冲地催促徐灵芸:“姑娘快打开,这幅画到底画的什么?”

徐灵芸也心痒痒的,小心翼翼地展开,只是一看,双眼登时通红,豆大的泪珠便簌簌而下。

春英吓了一大跳,连忙劝她:“姑娘,这是怎么了?”

“画里的人……那个人……”徐灵芸许久不曾哭过了,不管在华家有多委屈,在萧家又是多担忧,都咬紧牙关狠狠忍耐下来。

却不曾想到,不过区区一幅画,就让她的眼泪决堤而落。

春英跟着看画,画里是一个男子,藏青的衣衫,脸上带着清浅的笑容,眼神注视着前方,双眸隐含着满溢的温柔,似是看着什么珍宝一样。

她看了又看,不明白为何这样一个男子,让徐灵芸哭了起来。

从春英进了华府,再跟着来萧府,姑娘不管多累多难过,从来没见她哭过:“姑娘,这个人是谁?”

徐灵芸好不容易止了泪,用手帕擦了擦脸颊,看着画作里的男子,又忍不住落下泪来,止都止不住,手心轻轻在画上拂过,脸上满是伤感和怀念:“春英你没见过,这是我已经去世多年的爹爹。”

这么多年,徐灵芸脑海中对爹爹的印象,渐渐模糊起来。

当年没留下一副爹爹的肖像,是她一直以来的遗憾,所以想要学画画,趁着没有完全忘却,能寥寥数笔记下这个人。没想到有一天,韩锦会替自己完成了,让印象那个温柔的爹爹,突然在脑海中重新变得鲜活起来。

“春英,明日请人来裱画……”徐灵芸看着画作,又摇头了:“不,明儿用我所有攒起来的月钱去打一个最好的锦盒,要结实密封,最好用上紫檀木。”

配上这幅画,配得起爹爹的,只有上好的紫檀木了。

春英苦着一张脸,这回怕是徐灵芸最豪爽大方的一次:“姑娘,这样一来,好不容易攒了几年的月钱怕是都没了……”

虽说平日也有二太太贴补一下,大太太又不是吝啬的,徐灵芸在萧家攒的月钱已经很丰厚了。但是拿去打一个紫檀木的锦盒,就得花个精光。到时候有个头疼身热需要请郎中,又或是想买点零碎玩意儿,岂能手中一点余钱都没有?

“对了,还得送韩先生谢礼。”这幅画,真是她收到最好的礼物了,怎能不感激?

春英用力点头,姑娘好歹是打消了败家的举动,连忙建议:“像韩先生这般厉害的人,什么好东西没见过?看先生喜欢喝酒,不若姑娘亲手酿一壶酒给他?”

“这个主意不错,正好是莲花盛开的时候,酿制荷叶酒是最好不过了。”徐灵芸盘算了一下,就算是简单的荷叶酒,酒饼、酒壶也是要钱银的,如此一来怕是不够打紫檀木锦盒了。

想来想去,她咬咬牙小声道:“春英,把那盒子东珠拿出一颗来,去当铺换一换……”

春英惊得脸色都变了,赶紧劝住:“姑娘,那是老爷送的,怎能拿去当铺换钱?要是老爷知道了,二太太也不好交代的。”

“不是死当,是活当。等这个月的月钱下来了,立刻赎走,不就没人知道了?”徐灵芸也知道这是个糟糕的主意,萧老爷从商多年,人脉够多。东珠又是稀罕物,很难掩人耳目。幸好离下个月只有几日,稍微掩饰一下应该能瞒住的。

“姑娘,不如找二太太借一点银子?”春英还是担心,忍不住继续劝她死心。

徐灵芸摇头:“二太太身边耳目众多,很容易被大太太知道的。”

她吃住在萧家,一切用度都不少,却还去借钱,要是大太太知道了,估计得冷嘲热讽二太太不会教女儿,大手大脚的,没有寄人篱下的自知之明。

徐灵芸不想华月喜为难,更不愿意因为自己而拖累了二太太,索性铤而走险:“换一身衣裙,装扮一下,快去快回!”

春英见她决心已下,只得哭丧着脸换了一身,又乔装打扮了一下,出府后直奔当铺,谁知却在当铺门口,遇到了大少爷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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