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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西游-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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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我说，今天可是你的生日吧……”看到少女那惊慌当中略微有些疑惑的可爱表情，吴克也只能横下心来，“难得的生日，还穿着平时的这个黑裙子……是不是有些太不合气氛了呢？”
“哎？！”
琉璃有些慌张地低下头，怎么……今天她穿着的裙子不漂亮么？可是……明明这一条黑色的裙子就是她用了一晚上时间挑出来的，为什么……
“不是那个意思……”见到少女这副模样，吴克马上明白了那个不知所措的表情当中包含着的意味，“我是说……难得的生日还穿着黑色，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嘛，而且……琉璃你不是也有另外颜色的裙子么？”
“……”被吴克这样安慰着的少女，总算是暂时松了一口气，可是随后，那根从昨夜就不安的心弦，又一次地被眼前的人拨动了。
“穿白色……很漂亮……”
昨天吴克的话语，仍然在琉璃的心头萦绕挥之不去，可是……从还没有修成人形开始……她就一直是黑色的啊。
她喜欢黑色，不只是因为黑色是伴随着她出生和成长的颜色，同样的，黑色能够带给她心灵的平静和安宁，在每一个夜晚里，也只有这样深邃而又让人陶醉的黑色，才能够让一直以来一个人生活的她找到一分安全感。
只要躲在黑暗之中，就算不被人注意到也没关系吧？反正……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的她，在那些个五光十色的色彩当中，就只是普普通通的黑色，常常被人无视和遗忘，甚至连一个朋友都没有的黑色而已。
光亮的颜色，不是属于那些个最出众的存在的么？而她……虽然有着琉璃这样的名字，却好像从来都没有真正地如同缤纷的琉璃一样，绽放出令人陶醉的夺目光彩呢。
“……怎……怎么了？那个……如果觉得不方便的话……”吴克看到少女呆呆地站在原地，还以为是对方担心自己在这个洞府里会去偷看她换衣服——好吧，说实话，吴克最初时还真是有这样的打算来着，不过……这样子也太没品了点。
“没有那回事。”
哎？
正当吴克满心忐忑的时候，少女平静的声音，再度传入了吴克的耳鼓。
“……其他颜色的裙子么……请稍微，等我一下。”
轻轻地丢下这句话之后，少女琉璃的脸上，一下子散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光彩来。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是……琉璃觉得，这恐怕是她有生以来做出的最大胆的决定吧？
虽然对象是这个名叫唐三藏的和尚……从一开始，这个人的表现就根本不像是那个初音禅院里古板的和尚呢，而且看上去还很亲切的样子，被欺负了也只会傻傻地挠着光头傻笑……
闪进了闺房，将帘子小心地放下的少女，想起昨天这和尚努力打扫洞口时那副模样，脸上不由得再度露出了些微的笑意。
“真是个笨和尚……可是，蛮认真的。”
灯火摇曳的石桌上，那件精心缝制了许久，专门为今天准备的裙子，虽然还是差一点才能够赶工完毕……可是，如果现在穿上的话，也并没有什么关系。
反正，只是给那个和尚看一眼的话……不，应该说，她只是想要证明，她也是可以穿着这件裙子，出现在别人眼前，成为那个明亮的焦点而不是边缘的影子。
“唰……”
连身的黑色裙子从少女光滑的皮肤下一落到底，里面，仍旧是着的娇躯——同样不知道是出于何种理由，今天的琉璃，仍旧是只在外面穿着连身裙而已。
回想起昨夜辗转难眠时，无数次在脑海里浮现的那道炽热的目光，琉璃的面颊，又变得滚烫滚烫。
在男人面前被看光了……真是羞人，可是……那个眼神，莫名其妙地让她觉得很开心。
原来，她也并不是没有魅力的，不是么？只不过一直以来都没有懂得欣赏她魅力的人，还是说……一直以来，她都没有发现自身所拥有的美丽？
一直以来，在黑风山周围的小圈子里被众人排挤的琉璃，今天终于明白了一件事。
她……似乎并不是因为黑色的关系而无法得到旁人的重视，而是……哪怕身穿黑色，也无法掩盖那耀眼的光芒。
“……朋友，原来就是这么回事啊。”
绽放开来的笑颜几乎已经足以令整个房间都变得明亮起来，将新裙子在身上稍微比了比之后，少女琉璃才刚刚抬起光洁的小腿，准备将裙子套在身上时——
“唉呀唉呀……不是说有人过生日的么？”
从洞门外，传来了令她意外的声音。
在今天……居然还有其她人来参加这个生日会么？
章 廿五、妖怪的年龄不能以寻常道理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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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琉璃不同，在客厅里等着琉璃换衣服，正处于心痒难耐中的吴克，在听到这个黏黏的女子声音时，可是被吓了一大跳。
怎……怎么会？舞空她……明明就是在芳草地埋伏着的吧？！
这个声音，虽然吴克只是在昨天听过一次，不过如果说会这么快忘记，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唉呀……我可是走了好远的路来参加生日会的，为什么没人来开门的？”
“……”还没等吴克开口，琉璃闺房的布帘已经掀开，从中走出的少女，已经再度穿上了那身纯黑色的衣裙，脸上的表情也恢复了平静和冷漠。
“……我出去看看。”少女对吴克扔下这一句话后，不喜不怒地走向洞府外，将吴克一个人满心忐忑地留在洞内。
怎么……回事？吴克一头雾水，双眼死死地盯着洞口，有些无法相信目前的状况。
他并不认为，这个突然出现在洞府门口的女人能够逃过大圣少女的追杀，可是……事实果然还是发生了。
“大概是碰到了先前担心的情况吧……”吴克努力安慰着自己，“反正……这黑风山这么大，说还有别的路通往这里也是有可能的，而且那女人可能直接驾着妖风从另一边飞过来，这样的话……”
“唉呀，已经有了另外的客人么？居然是个可爱的和尚……”
片刻之后，从洞外跟随着一言不发的琉璃走入洞府中的，自然是那个昨天和白花蛇一起出现过的，似乎是叫“凌虚仙子”的女子。
稍稍让吴克意外的是，今天的凌虚仙子，并没有穿着昨天的一身道姑打扮，而是换上了一身素白的衣裙——好吧，这果然又是观音少女的装扮么？不过，比起昨天的那条变态死蛇，凌虚仙子的打扮倒是颇有超尘脱俗的感觉。
虽然相貌上是逊色琉璃一些，不过，那显然成熟不少的窈窕曲线在白色衣裙的包裹下所展现出的玲珑，显然还是更容易吸引他人的眼球。
……不过，琉璃她不是最“讨厌”别人在她面前穿着这样的衣服么？
吴克疑惑地望望黑长直少女，却发现少女已经在他盯着凌虚仙子看的这个时间里，一个人默默走到一旁准备起茶点来。
“这个打扮，可是黑风山最近几年最流行的角色扮演的……”似乎看出了吴克眼中的不解，琉璃仙子笑眯眯地摇晃着手里的柳条，给同样是“客人”的吴克解释，“看起来……小和尚你不是山下那个初音禅院的僧人呢，真是……又白又胖又可爱，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下意识地让自己的屁股向后挪挪，吴克知道，和琉璃不同，眼前的这个，可是同白花蛇一样心思不纯又会吃人的坏妖怪，如果不是因为现在是当着琉璃的面，对方又是个看起来满可爱的女孩子，说不准吴克现在就已经抡着禅杖砸下去了也未可知。
“唉呀唉呀……小和尚不用这么害怕，我的这副打扮难道不好看么？”
“……茶。”
当凌虚仙子还打算靠近吴克好好地嬉耍一番时，琉璃黑色的身影已经不动神色地隔在两人之间，然后将茶盏放在各人面前。
“……呼。”端起茶杯来的吴克稍微地松了一口气，看起来，琉璃还没有因为凌虚仙子真的到来生日会这件事而产生什么不好的想法。
就在昨天，吴克还和孙舞空亲手打死了打算对琉璃做出过分行为的白花蛇，而且也同时和少女说了关于那件事的内容，从琉璃过后的表现看来，这个女孩子并不是不分青红皂白的人，虽然当时并不愿意相信，在事情过后，冷静下来的她，显然也已经有了自己对于状况的判断。
可是……正是这样子，吴克才会担心啊。
如果今天的这个凌虚仙子不到来，那么，关于这两个被琉璃当成是朋友的坏人的计划，任由吴克怎么说也无所谓，可是现在……一旦这个女人中规中矩地为琉璃庆生，岂不是意味着……吴克先前所说的话，完全就没法被证明了？
除了吸溜茶水的声音外，洞府内一时无声，又过了小半会儿，少女琉璃的声音才轻飘飘地传出。
“……凌虚，讨厌的蛇呢？”
……还是决定了要问清楚么？当听到这个问题时，吴克的心头不由得一紧，眼睛同样投向了那个打扮成观音少女模样的女子。
“唉呀……我也不知道，好像昨天见面后就不见了的样子。”对此，凌虚不以为意，仍然小口小口地吸溜着茶水，“说起来，小黑熊你不是最讨厌那条死臭蛇的么？”
“……嗯。”少女脸上表情毫无波动，眼睛却无意识地望了吴克一眼。
“那个……现在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吧？！我说……”被琉璃那不知道是何意味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毛，吴克赶忙放下捧在手里半天的茶盏，“……虽然只有三个人，不过，也会是个不错的生日会的！”
“我也这么觉得哦……这样的话，小黑熊，就先来许愿吧。”
凌虚仙子脸上笑笑，素袖一拂，石桌上的茶盏尽去，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盒。
“这可是特意为小黑熊你准备，用最新鲜的野蜂蜜精心烘制的蛋糕，唉呀……不过好像没有蜡烛的。”
将礼盒打开，蜂蜜的甜香气息四溢，正如那个凌虚仙子所说，这块蛋糕光是味道闻起来就让人食指大动了。
“……”吴克不禁有些汗颜——他明知道今天是来参加生日会，可是说到底……浑身上下再无长物的他，居然什么都没有为琉璃准备，这实在是……很过分的事情。
“……蜡烛。”
似乎早已经有所准备的琉璃，不知从哪里变出了齐整整的一小捆蜡烛来。
“让……让我来好了！”吴克赶忙从少女手掌心里接过蜡烛，不经意间手指又和琉璃的素手相碰，霎时间，琉璃仿佛触电了一般地飞快缩回手，黑眸望过来，刚好同吴克那有些发虚的目光相对。
彼此相视了片刻之后，还是琉璃先低下了头，不再去看吴克。
“……”吴克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一旁的凌虚仙子只是面带笑意也不说话，他就只能将蜡烛一根根整齐地插在那松软的蛋糕上，一边插一边数着，待到手里蜡烛用尽，不多不少刚好十八根。
“唉呀唉呀……小黑熊已经成年了么？”一旁的凌虚仙子突然讶异地发问。
“哎？”吴克也同样疑惑地抬头，妖怪也有成年一说么？而且……十八根蜡烛的话，他有那么一瞬还以为是代表着一千八百岁来着。
“小和尚不知道吧？妖怪呢，在修成人身之前的年龄是不作数的，只有在修成人形之后，才开始计算做人的年龄……”凌虚仙子难得好心地给吴克解释了一番，其后又向一旁面颊微红的琉璃道，“这倒是我疏忽了……既然已经成年，那么……可是还要送成年礼的。”
……有那么一瞬，吴克几乎要以为自己才是那个坏人了，毕竟，明知道少女生日的他居然连一份礼物都没有准备，这个……不管怎么看都有些说不过去嘛！
不过，下一刻，他的眼睛，就已经被凌虚仙子从凭空里晃出，放在掌心里的那个檀木匣子所吸引，再也移不开了。
那个匣子……果然，正是他在初音禅院老方丈禅房里所见过的，盛有大圣披挂的那一个！
章 廿六、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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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吴克看来，他的准备已经很充足了。
由舞空守在必经之路的芳草地，虽然已经很妥当，可是，正如现在的状况一样，总有那个漏过凌虚仙子的可能存在着。
所以，吴克用来说服大圣少女的内容里，他自己进入黑风洞，并且在这边作为预防万一的后续守备，自然也是计划之一。
现在看来，他还真是幸运无比呢，如果不是早有准备的话，差一点……就让东西从手指缝里溜走了吧？
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吴克发直的眼神，凌虚仙子笑眯眯地打开匣子，下一刻，洞府之中金光四射，那一身大圣披挂，在时隔一天之后，再度在这个黑风洞里绽放出夺目的光彩来。
还真是戏剧化，经历了这么多的波折，到最后，这一身披挂还是依从老方丈的意愿送到了琉璃她的手中么？
心中这样想着的吴克，眼见凌虚仙子一件件地将黄金锁子甲、凤翅紫金冠、藕丝步云履从匣子里取出，放置在石桌上，展示给琉璃观看。
“怎么样……这一身，据说是当年齐天大圣所穿的披挂哦。”
凌虚仙子用手指捻起那一件看似全部由金环精心编织，实际上却轻便轻薄的连身锁子战甲，稍微抖一抖，就响起清脆悦耳的哗啦啦声响，那铠甲上散发的金光更是在洞府之中四散奔走，墙壁上顿时划出一道道让人眼花缭乱的金色电影。
“小黑熊，用这个当成成年礼怎么样？要不要穿上试试看？”
“……”如果凌虚仙子知道琉璃她就在昨天才见过真正的齐天大圣，甚至还和对方打了一架的话，不知道会作何感想呢？话说回来……吴克有那么一瞬间，倒是觉得这一身衣服，与其让大圣少女舞空穿，倒还真的不如由琉璃穿起来更加妥当。
毕竟，舞空她原本就已经是光彩夺目艳光四射的存在，穿着这一身金衣金甲，也只是锦上添花而已，反而是琉璃这个平素习惯了黑色打扮的女孩子，恐怕一穿上这身披挂，绝对会给人以惊艳的转变。
可惜的是，当着凌虚仙子的面，琉璃她……绝对不可能表现出这一的。
“……我讨厌金色。”
少女的声音里，似乎带着难以掩饰的厌恶，或许，只有吴克才能明白，那里面所隐藏着的，实际上是少女拼命克制着的，想要穿上这一身披挂，让自己变得同样夺目的执念。
事实上，就在昨天，同自报家门的大圣少女战斗时，少女的毒舌话语中，就掩藏着对于那一位同样身为妖，却可以令三界为之侧目的齐天大圣的艳羡吧？
真是……矛盾的心理啊，就连吴克，也不知道这个时候到底要如何劝说琉璃才好。
“……这个，是你想要的东西吧，唐三藏。”
“哎？”
正当吴克满心犹疑的时候，黑长直少女却突然转向吴克，平淡地开了口。
“可是……”
“拿走吧，正好可以让那个女人今后不要再来烦我。”
一边说着，少女一边用和话语中的不舍完全相反的飞快动作，将头饰、战靴重新放入檀木匣，又飞快地从有些讶异的凌虚仙子手里接过了锁子甲，胡乱叠好后塞入其中。
砰。
当木匣的盖子被合起，那灿烂的金光也再度被昏暗的油灯光芒所代替时，吴克分明听到了那一声来自琉璃唇间的轻声叹息。
“唉呀唉呀……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准备的礼物的。”凌虚仙子似乎对于琉璃的举动相当不解，不过片刻之后，这个女妖精又将意味深长的目光转向了吴克，“小和尚，你也来帮忙劝一劝小黑熊嘛！”
“……”吴克有些局促地四下顾盼着试图转移对方的注意力，可惜的是，洞府就只有这么大，目光不管怎么躲避，也无法躲过对方那裸的盯视。
硬要说起来，这一身披挂不就是吴克从最开始就想要得到的东西么？现在被琉璃摆在面前，只要拿到手，那么这边的事情似乎就彻底解决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吴克总觉得……很内疚啊。
没有给这个女孩子准备生日礼物也就算了，现在还要夺走这唯一的一份成年生日礼，不管怎么看，他的行为都是相当过分的样子。
“琉璃……”
“没关系的。”
似乎明白吴克想要说些什么的少女，轻轻地摇摇头，手指还在轻轻缠绕着肩侧的黑发，嘴唇紧抿，黑色的双眸努力不去看向那个匣子，轻声道：“反正……从一开始……就觉得那个颜色很讨厌的。”
“这样啊……真是没办法。”凌虚仙子一本正经地惋惜着，再次刺溜刺溜地喝起茶水，眼睛却一个劲地往吴克的身上瞟，似乎在示意着什么一般。
而吴克……在看到琉璃这一番挣扎的姿态后，也终于是做出了自己的决定。
“那个……琉璃，难得是过生日不是么？总之……”
再度将匣子打开的吴克，捧着这一身金光四射的披挂，硬是送到了少女面前。
“穿上试试看吧……哪怕真是不喜欢，穿上一次总没关系的。”
“……”少女琉璃惊讶地抬起头，透过那灿烂的金色光芒，吴克可以清晰地看到从少女被映得明亮起来的双眸中，所闪耀着的期盼神采。
“真的可以么？”自始自终都平淡而冷漠的声音，在这一刻终于出现了一丝松动。
“唔……硬要说起来的话，这个……就当成是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吧！”吴克厚着脸皮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还偷偷看了一旁的凌虚仙子一眼，结果发现，对方似乎打从一开始就完全不在乎的样子。
真是奇怪啊，不过……
当琉璃用一双素手接过吴克手里的木匣时，吴克的心里，如同突然放下了一颗沉重的大石一般。
这个从一开始就以冷漠的外表和高傲的仪态，以及无论对待何人都无比刻薄的语言，试图掩饰内心孤独和落寞的女孩子，如今……似乎终于可以正视自己的存在了呢。
“唉呀唉呀，这样子的话，就赶快进去换上新衣服，然后还要出来吹蜡烛许愿的！”凌虚仙子在一旁不合时宜地催促着面颊泛红的少女……当然，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个女妖精居然还真不像是什么坏人。
好奇怪……昨天明明不是这样的表现吧。吴克虽然稍微有些疑惑，不过，至少现在，他还是很乐得看见琉璃嘴角努力压抑却还是控制不住地露出的些微笑颜的。
“去换衣服吧。”用自认为温柔的声音唤醒不知所措的少女同时，吴克也不留痕迹地，轻轻地拍了拍琉璃放在木匣上的小手。
“……嗯。”被吴克这样的动作吓了一跳的少女先是一惊，随后俏颜一直红到了脖子根，脚步飞快地后退两步后，微不可及地低低应了一声，然后头也不敢回地飞快掀起帘子进了自己的闺房。
看样子，琉璃她还真的是很开心呢。看到这一幕的吴克，也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微笑。
只不过……擅自将大圣披挂送出去的他，接下来到底要怎样和在外等候的大圣少女交代啊？
章 廿七、耻度破表的大圣披挂（求推荐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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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只是寥寥数件披挂，琉璃换衣的时间，比起吴克想象的还要长得多。
起初时吴克还有些疑惑，一双眼睛狐疑似地在那凌虚仙子身上扫来扫去，心里担心着那披挂上被这个女妖精做了手脚，更是早就做好了一旦感觉到不对，就直接冲进闺房里护住琉璃的打算。
好在这一打算最终并没有实施的机会，片刻之后，只听布帘后哗啦啦一阵响，随后，洞府之中又是一阵光明，身穿着金色披挂的琉璃，有些不安地低着头，小心翼翼地从里面探出半个娇柔的身子来。
少女那一头柔顺黑发间，原本戴着如同小熊耳一般的发饰，不过现在，那发饰已经被这束起一绺黑发的凤翅紫金冠所代替，两根散发着些微暖意的凤凰翎羽在少女头顶的紫金头冠顶端向两下扬起，在那一头乌黑的长发衬托下更显光芒夺目。
在少女的身上，由金环金链穿衔连接起来的一身锁子甲，似乎有着自如变换大小的威能，虽然当初是由孙舞空所穿的铠甲，如今在琉璃的身上穿着也贴合无比，锁子环甲间的缝隙里，少女白皙光洁的皮肤在金色的光彩之下若隐若现。
“我……没有适合穿在里面的衣物。”琉璃面颊上惊人的红晕被金灿灿的光芒所掩盖，第一次在人前穿着这种光亮亮的衣服还在其次，最重要的是……这身铠甲穿在她的身上，让她觉得煞是羞人。
锁链和金环编织而成的甲胄将身体紧紧包裹，勒住了少女每一寸娇嫩的皮肤，甚至连发育得并不充分的可爱胸脯也被那金色的锁链轻轻嵌入，将柔软的乳肉分割出纵横交错的凹痕。
她先前翻遍自己的衣柜，也找不到可以在这锁子甲之内穿着的内着衣物，无论穿上什么，都会让这锁子甲的光彩大打折扣，于是，少女一咬牙，勉强着自己再次裸身上阵，虽说现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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