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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局长的子弟兵-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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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影，毕业快两年了，你知道我有多想你么？今天的你不会仍然是爱秃树不喜苍松吧？段文胜默默地在心里叹息。
一阵喧闹把段文胜的思绪拉回了现实，原来苏若风、张康和乔素影到了。男人们都热烈扑向了苏若风和张康，女人们则都亲热地围起乔素影唧喳起来，豪放女王美玲更是抱住乔素影的脸就狠狠地亲了一口，引得一片笑声。
看着大家都挤在门口眉飞色舞亲亲热热的样子，独自站在餐桌旁的段文胜显得有点孤单。
段文胜眉宇间闪现了一丝不快，不过英俊的面庞马上就浮现出优雅的笑容，热情的走了过去。因为他知道，如果没有能力把人吸引到你身边的时候，最好的方法就是你走过去并融入他们。
乔素影被人围着，段文胜先热情的跟苏若风和张康打了个招呼。苏若风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声又继续跟其他同学说笑起来。张康阴阳怪气地说了句：“小领导吉祥。”惹得众人一阵大笑。
“你这家伙，还是那么贫！”段文胜掩饰着自己的不快，笑骂着给了张康的肩膀一拳。
转过身的时候，段文胜眼里的笑容消失了，心里除了愤恨还有丝隐隐的不安，乔素影怎么会跟他俩在一起。
乔素影走了过来：“吆，当了领导架子大了，见了同学也不理了？”
眼前的乔素影仍然是那么清丽俏皮，春去秋来，岁月给她带来女人的味道，却什么都没有带走。段文胜一时有些发呆，总也想不明白，这个聪明机灵还带几分古怪的女孩，为什么一见到萧何吏马上就会变得弱智了呢。
看着乔素影略带挑衅的眼神，段文胜微微笑了笑：“萧何吏晚会来，我安排他处理点事。”
段文胜故意将“安排”两个字说得特别清晰。
不出所料，乔素影的笑容马上消失了，表情变得很复杂，白了一眼段文胜转身走开了。
段文胜在心里满意地笑了，但那笑里又含有着太多的酸苦。
同学聚会3
“大家先就坐吧，聚餐马上开始。”段文胜的语气很柔和，声音不高却能确保大部分同学都能听见。
众人陆续地开始围着餐桌就坐。
张康没有坐，站在椅子后面用手扶着椅背说：“先说会话，叙叙旧，等萧何吏来了再上菜。”
段文胜笑了笑：“不用了。他可能还要等一会。”
苏若风一动不动，依然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慢条斯理地说：“谁饿了就先吃吧，我等等萧何吏。”
众人也附和着说等等吧。
段文胜仰起头爽朗地大笑，边笑边摇头，一副“我笑他人看不穿”的表情，笑完面色一紧，正色道：“咱们可都是同学，是最亲最近的同学了，难道还需要讲究这些繁文缛节吗？那不是把同学关系人为疏远了吗？何吏的为人别人不清楚，张康和若风你们应该清楚，难道他是会因为没等他而生气的人吗？”
曲风一直是为段文胜马首是瞻，连忙说道：“他如果加班到十点，我们能等，但酒店打烊不等啊。”
几个同学点头称是。
张康没接茬，摸出电话：“大哥，忙完了没？”自从大学时有次被几个痞子缠住，萧何吏帮他脱身以后，不顾萧何吏的反对，张康一直坚持称萧何吏为大哥。
放下电话，张康打了个响指，笑嘻嘻地说：“已经出发，十分钟到。”
段文胜微微一笑，也拿出了电话。“小萧吗？我是段文胜，材料准备得怎么样了？啊？弄完了？你出门了？材料带了么？马上回去拿！今天晚上我要审核，明早领导急用，必须带来！嗯，好。那我们就先开始了，不等你了啊，嗯，好，好，挂了！”
电话那头，萧何吏扫了一眼车上的文件，心里五味杂陈。
电话这头，段文胜好似很无奈地坐下，摇了摇头，叹道：“这个萧何吏，总是丢三落四，有时候真让人发愁，还得在领导面前给他挡着。”说完故意强打精神似的地甩了甩头，好像要把萧何吏给他添的麻烦丢在脑后，然后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好，不提这些了，别破坏了情绪，来，服务员！开始上菜！”
张康心里说：“谁提这些了，还不是就你一个人在提？”
苏若风在几个同学的再三催促下才懒洋洋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走了过来。张康看了苏若风一眼，也坐下了。气氛开始变得有些冷淡，有几个同学试着挑动气氛，但效果不大。
服务员开始挨个倒酒，轮到豪放女王美玲的时候，豪放女说本王今天不喝酒给我倒饮料。大家都很奇怪，因为王美玲虽然从背后看是绝对的美女，如果她静止的话，在前面看也算个标致的女人，眉目口鼻也很精致，但就怕她开口说话，一开口就是本王如何如何，尤其是配合有动作的时候，更是豪气干云不逊须眉，平时都是喜欢大口喝酒小口吃肉的，今天怎么不喝酒了？
段文胜也很奇怪，问道：“怎么了？不舒服？”
“别瞎想，虽然女人总有那么几天不舒服，但本王的那几天还没来。”王美玲一本正经地解释。
一阵哄堂大笑，有的人笑的眼泪都要流下来，就连本不开心的乔素影和阴沉着脸的苏若风也皱着眉忍不住地笑。
同学聚会4
段文胜强压住笑：“那为什么？”
王美玲轻描淡写地说：“本王刚做了个小手术，住了半个月的医院，昨天刚出院。”
“什么病？不碍事吧？现在怎么样了？”段文胜一脸的关切。
王美玲用牙签插住个小西红柿放进嘴里，甩了下头发，边嚼西红柿边含混不清的说：“没什么，女人嘛，就是他妈的麻烦。”
乔素影强忍着笑，用手指点着王美玲的头恨恨地说：“你什么时候能改改这乱说话的毛病，我看将来谁敢要你！”
“本王还用他们要？本王一向欺女霸男，看见好的就直接抢回家享用了。” 王美玲又插起个小西红柿放进嘴里，说道：“哪像你，四年就喜欢一个萧何吏，还让人家跑了！”
这话换做别人说，那就是纯属恶意了。但同样的话，出自乔素影的密友王美玲口中，就有了一种恨铁不成钢和疼惜的味道。
乔素影没生气，但脸也红了，羞急道：“你懂什么！我们也是有故事的。”话一出口就知道说多了，粉脸不由得更红了。
姜美玲又插了个小西红柿放在嘴里，不屑地说：“屁故事，要换本王，管他什么故事不故事，霸王硬上弓先把那小子办了再说，到时候让他哭着喊着求本王负责。”
大家笑得人仰马翻，乔素影擂了王美玲一拳，骂道：“闭上臭嘴别说了，要不我把你的糗事都给你晾出来。”
王美玲看起来也有点心虚，没接这个茬，装着不在乎地说：“哼，哼，哼，这点力气，还不够给本王挠痒痒的。”
看着乔素影娇嗔的面容，段文胜又有点恍惚，好熟悉啊，难道常在梦里见到。突然，一个念头如闪电一般照亮了段文胜的脑海，另一张成熟威严却掩盖不住俏丽的脸庞清晰出现了，两张脸不断的重合着，对，乔玉莹！怪不得自己总是感觉乔局长如此熟悉呢。
“想什么呢大班长？”段文胜被王美玲拉回了现实，定了定神，一看气氛已经很热烈了，举杯刚想说几句开场白，苏若风好似听到了什么，几个箭步窜到窗边向下探寻。
“萧何吏到了！”苏若风喊道。
大家都起身拥到了窗边，因乔素影的缘故，在座的人都对萧何吏有几分熟悉。段文胜也跟了过去，心里有点奇怪，怎么来的这么快？
街上处处是皑皑白雪，就见苏若风的那辆桑塔纳2000正在马路对面的人行道上飞速的倒车，一个急拐加一个急刹，车很悬地停在了两棵大树间极窄的空隙中，一个人从车上下来，甩门锁车，敏捷地向酒店跑来。
“我草，真悬！”苏若风对自己爱车刚才的经历还有点心有余悸。
“我草，真帅！”王美玲啧啧地摇头感叹。
苏若风瞪了王美玲一眼，王美玲毫不示弱地朝苏若风翻了翻白眼球。
同学聚会5
萧何吏一进来，大家呼地围了上去，热烈地打着招呼。乔素影没有动，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那张魂牵梦萦的脸庞。
张康笑道：“大哥，你刚才那车倒的差点没把苏衙内吓出心脏病。”
王美玲两手握住萧何吏的手不放，色迷迷地说：“刚才太帅了，流畅优美地一步到位，本王很欣慰很欣慰很欣赏很欣赏很赏识很赏识很……”
萧何吏先一副不解的样子，然后开始惊慌，挣开姜美玲的手跑到窗边向下看。回过头来很惊恐地说道：“我草，还有树啊，我刚才怎么没看到！”
话结束的时候，萧何吏的表情就由夸张的惊恐变为微笑了，大家也在一愣之后会心地大笑起来。
乔素影幽幽地看着，快两年没见了，萧何吏依然是记忆中的萧何吏，一点都没变。
张康暗暗叹了口气，女朋友曾经毫不留情地分析：同样的语言动作，萧何吏表现出的是幽默，而你张康就只能是像个小丑在耍宝出洋相。
大家再次落座后，气氛变得热烈起来，推杯换盏觥筹交错，一片笑语欢颜。
段文胜一边潇洒自若地与同学们喝酒，一边不停地吩咐萧何吏给这个添点水给那个倒点茶，语气不是命令式的，而是很亲切的感觉，有点像哥哥指挥弟弟，也有点像长辈指挥孩子，语气温和但却不容置疑。
萧何吏忙得脚不沾地，脸上却始终挂着笑容，倒水也不忘与同学嬉笑几句，只是一聊得投机，就会马上被段文胜安排去给别的同学服务。
看着萧何吏被不停地使唤，苏若风阴着脸，喝酒点到辄止，而张康仿佛要把闷气发到酒上，一杯一杯地干着。
整个晚上，受萧何吏服务最多的就是乔素影了。一会倒茶，一会倒饮料，一会拿餐巾纸。乔素影看着忙碌的萧何吏，心里充满了疼惜，却又期盼享受着二人接递杯子时因手温柔碰触而甜蜜的感觉。
为了尽量给萧何吏少添麻烦，乔素影的茶杯就不再端起。然而这一切都没有逃过段文胜的眼睛，马上又安排萧何吏给乔素影把已凉的茶倒掉换上新的。
脸红红的张康觉得再也看不下去了，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走到过去拍了拍段文胜的肩膀说道：“领导，哥哥敬你一杯，你喝茶，我喝酒，咱们都干了！”说完，一仰脖把一杯酒倒进了嘴里。
段文胜警惕地望着明显不怀好意的张康，慢慢地端起茶杯喝了个干净。
张康笑着说：“领导，你没搞完啊！”
段文胜盯着张康的眼睛，把茶杯慢慢地倒了过来，一滴不漏，淡淡地说：“我喝没了！”
张康狂笑道：“睾丸还能喝啊，你能把睾丸喝没了？真牛啊，那你没了睾丸还是男人不？”
有人已经忍不住偷笑起来。
段文胜一皱眉，低声喝道：“张康！说什么呢？”
张康还是大笑不止。
段文胜心中的怒火一点点升起来，但他知道这时候不能发作，否则张康会更胡搅蛮缠。想到这里，他慢慢地坐下了下来，笑着对张康说：“好了，别耍我了。”转头对王美玲一举酒杯说：“来美玲，我敬你一杯，祝你早日康复。”说完一仰头把酒干掉了。
张康笑眯眯地站在段文胜后面不走，看段文胜喝完，说：“你跟人家美玲，不用饮净么？”
段文胜知道有诈，没有接话。王美玲却骂道：“滚！你喝酒用那东西啊，把你的拿出来，给本王剁了下酒。”张康这才在大家的哄笑声中讪讪地回到座位坐下。
众人越喝越高，除了不喝酒的乔素影、王美玲，酒量惊人的段文胜和基本没怎么喝酒的苏若风以外，其他人几乎全喝多了。萧何吏也是醉眼朦胧，步履歪斜，甚至已经听不到段文胜的命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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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聚会6
段文胜的眼睛一直在关注着乔素影，当看到那充满柔情的眼神不时地瞟向萧何吏时，心里就渐渐明白自己的幻想终究是镜花水月。在心慢慢地凉下去的同时，一股无名的怒气却慢慢升腾了上来，他开始更频繁的指使萧何吏干这干那，语气里也多了命令的味道。
萧何吏有些后悔来参加聚会，，虽然早已隐约感到这不过又是段文胜炫耀自己的一次表演，而且一定要带上自己这个一事无成的陪衬，但还是没想到段文胜会如此过分。
下班前的突然安排加班，萧何吏就感到有点莫名其妙。虽然段文胜临走前嘱咐明天把材料交给他，但他隐隐地觉得应该带上，在心里还暗自嘲笑了自己几次，觉得自己是小人之心。可惜，最不想见到的一幕居然就真的发生了。尤其当他故意说材料没带的时候，段文胜那种什么都在掌控之中的得意声音让他真的有点愤怒了，怎么也不明白段文胜为何处处用尽心机的来为难他？赶到后，同学个个都在席间酣饮畅谈，唯有自己像个跑堂的一般，端茶倒水忙个不停。
心里的憋屈和愤懑，使得酒量本来就小萧何吏很快就醉了，对段文胜的命令渐渐充耳不闻起来。
段文胜提高了声音：“何吏！”
萧何吏抬起头看了段文胜一眼，段文胜也正在冷冷地盯着他，四目相对，虽然离得很远，却都互相读懂了愤懑与挑衅的眼神。
萧何吏猛地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向乔素影走了过去。
看到醉醺醺的萧何吏端着杯子跌跌撞撞地朝自己走过来，乔素影赶紧把自己的椅子让出来，坐在去了厕所的王美玲的座位上。
萧何吏坐在椅子上，笑眯眯地望着乔素影，乔素影有点不知所措，掩饰般地用细长白皙的手指撩了一下鬓角的青丝，手还没等放下来，却被萧何吏突然伸出手握住了。
乔素影一时呆住了，一动不动地凝视着萧何吏的眼睛，这双眼睛她太熟悉了，尽管很深很深，从来没看到过底，但现在，她却分明从那双眼里看到了无奈和悲凉，有一些烦躁和几丝乞求。这一刻，她确信，他们的眼神和心灵是相通的。
随着萧何吏手上的力道，乔素影默默地站了起来，慢慢地坐在了萧何吏的腿上，揽住了萧何吏的脖子。萧何吏一手端着酒杯，一手环搂着乔素影的纤纤细腰，两人四目相对，萧何吏的眼里全是谢意，而乔素影的眼里却溢出了泪花。思盼了多少次的被拥入怀，却是如此的情景，自己居然只是一个道具。
刚从厕所回来的王美玲大呼小叫道：“干啥呢，干啥呢？我早听说同学聚会是心眼多的钻被窝，心眼不少的在乱摸，心眼少的在唱歌，实心眼的在唠嗑，缺心眼的在死喝。你俩心眼可够不少的！”
张康摇头晃脑地说：“我看未必，我倒觉得是心眼好的在死喝，心眼实的在唠嗑，心眼坏的在沉默。”说完瞟了一眼神情已经不太自然的段文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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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轮明月
看着萧何吏和乔素影的亲昵，段文胜感觉马上就要掩饰不了自己的愤怒和失落，慢慢站起来柔和地说道：“好了好了，我看大家都喝得不少，今天就到这里吧，改天有机会我再请大家。”说完自顾地出门结账去了。
大家也都醉马刀枪地嬉笑摇晃着地散去。
送走了同学，苏若风和张康交换下眼神，硬拉着王美玲上车走了，留下了纷扬大雪中仍手牵着手的萧何吏和乔素影。
乔素影感觉到萧何吏握住自己的手突然紧了一紧，她知道那是感谢，也是分别，心里不由得悲伤起来。
乔素影再也顾不上矜持，转身紧紧地抱住了萧何吏，用低低地声音说：“别走！晚上……陪我……走一会吧。”
萧何吏慢慢地推开乔素影，脸上没有了惯有的笑容，低沉地说：“素影，对不起。”
乔素影的泪如决堤的河水止不住地流淌，她用拳头狠命地捶打着萧何吏，嘶声喊道：“我不要你说对不起，我不要你说对不起……”
看着乔素影悲伤得有点变形的脸上挂满了冰冷的泪珠，萧何吏心里升起一丝不忍，他轻轻地又拉起乔素影的手，温柔地说：“那我们走走吧。”
深夜的街道，空寂无人，只有雪还在纷纷扬扬地下着，不一会两人的头发上、衣服上就落了一层。
萧何吏感觉雪落在脸上融化的时候很凉，风吹在脸上很冷，但这些都没有心里更凉更冷，因为心里有一把冰刀，在不断地刺砍着他那本来温暖喜乐的心。
在乔素影的委屈配合下，算是成功回刺了春风得意的段文胜一下。但萧何吏心里却感到很悲哀，自己什么时候居然沦落到需要女人为自己撑面子的地步了。
两个人牵着手在街头一直默默地走着。
风已经停了，雪花也不再飘落。
乔素影终于忍受不了这让她喘不过气来的沉重，打破了沉默。
“你还忘不了她吗？”乔素影有些哀怨地问道。
萧何吏没有回答，面无表情地继续向前走。
乔素影叹了口气，又问道：“你有什么打算？”
好半天，萧何吏才深深吐出了一口气，叹道：“能有什么打算，过一天算一天吧。”
乔素影不忍看那张悲凉而无奈的脸庞，曾经，这是一张多么开心的脸啊，仿佛任何困难都难以让他不快活。她曾经以为这种脸会永远带着那迷人的笑容开心下去。
突然，乔素影惊奇地喊道：“看，月亮！好美的月亮啊。”
萧何吏一抬头，刚才还乌沉沉的天空现在竟然挂上了一弯洁净的新月，在风雪过后的夜晚，隔着疏细的枝条望去，更显的皎洁无暇。
乔素影用力握住萧何吏的手，坚定地说：“风雪总会过去，不是吗？”
萧何吏用力地点点头，心里的乌云仿佛也被这轮明月给照淡了许多，不再那么沉闷的令人窒息了。他望着皎洁的新月深深吸了一口清冽的寒气，又重重地吐了出来，感觉舒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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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重身份
春节过后，黄北区一年一度的科级竞争上岗轰轰烈烈地拉开了序幕。
陆春晖拿着一份人事局文件的复印件走进了综合科，笑眯眯地说：“好消息，你们马上要进行自相残杀了。”说完顿了一顿，对萧何吏说：“你和段文胜除外。”
王叶秋和陈玉麒头碰头地看桌上文件，萧何吏把陆春晖萧何吏把陆春晖悄悄地拉到一边，很不解地问：“为啥没我？”
陆春晖幸灾乐祸地说：“人品问题，绝对是人品问题。”
萧何吏郁闷道：“我日，我人品不比你强啊。”
陆春晖拍了拍萧何吏肩膀：“提拔副科，必须转正三年以后，所以你不够条件。”
“哦。”萧何吏随口应了一声，立刻就叫了起来：“你晕头了，我们四个不是同时进来的？”
段文胜对回过头来看的王叶秋和陈玉麒笑了笑，拖着萧何吏出了办公室，走到一处僻静的地方，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们都不够格，不过据说有一个能破格。”
“谁？”萧何吏有点失落，也有点好奇。
“现在还不知道，领导得研究，段文胜不在其中，他早就破格了。估计在陈玉麒和王叶秋里面选一个吧。”
萧何吏黯然不语。
陆春晖看着萧何吏，心里也不好受：“别想那么多了，上去一个算一个，总比都挤着强。”
萧何吏强挤出一丝笑容，说你回去吧，我呆一会。
陆春晖叹了口气，重重地拍了拍萧何吏的肩膀，没说话转身走了。
看到陆春晖的背影消失进了楼道里，满腹委屈的萧何吏再也忍不住，颓然地蹲在了地上，鼻子酸酸的，眼睛里似乎闪动着泪光。
过去的这段日子，萧何吏过的很难熬，乔局长几乎从过问畜牧的事情，看着王叶秋、段文胜天天被乔局长叫去安排工作或者商量事情，萧何吏总的心情总是很消沉低落，却又无计可施无可奈何。
分管畜牧的赵逸云副局长，在整个农发局仿佛是个特例，在姚子辰的默许与支持下，他的畜牧队伍像一个独立小王国，大事找姚子辰汇报，小事自己拍板。但在他的小王国里，却不包括萧何吏，因为在他眼里，萧何吏是乔玉莹的人。
双重身份的尴尬让萧何吏有苦难言，然而，让萧何吏感到窒息的压力却不是来自乔玉莹和赵逸云，而是来自郝海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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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风骤雨
郝海平性格刚硬，脾气暴躁，连不顺眼的领导都敢顶撞，何况是他小小的萧何吏了。也不知道什么原因，郝海平对萧何吏是横看竖看多不顺眼，从自身衣着，到办公室卫生，到精神状态，无不一一的猛批。陆春晖曾经开玩笑地说，萧何吏挨批已经是家常便饭，只要构成两个要件，就肯定会挨批，一是郝书记喝了酒，二是萧何吏没有外出。
最初，陆春晖曾经私下问萧何吏：“到底怎么得罪郝书记了？”
萧何吏苦思冥想还是一脸茫然。
陆春晖当时也没太在意，劝慰萧何吏说：“别担心，他就那臭脾气，过几天他气消了也就没事了。”
然而，陆春晖很快发现，他彻底地想错了，劈头盖脸的训斥不但没有减少的迹象，而且次数越来越频繁，情绪越来越激烈。以至于陆春晖只要一发现郝海平醉酒回来，都半开玩笑半好意地跟萧何吏说一声，暗示萧何吏躲一躲。
郝海平喝酒回来总要到综合科转一圈，随随意意地找点事情就能训上萧何吏半天。
萧何吏穿了二十多年的布鞋，穿皮鞋总感觉不太舒服，偶尔的就会忘了换而穿着布鞋上班，为此遭到了郝海平的严厉斥责，并上升到了给单位抹黑的高度。
角落里有点垃圾，或者柜子上有些浮土，也会引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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