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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无归期-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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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所要的房间,她慢慢地开门,心情却依旧无法平静。

对那个人,她始终无法狠下心来。不管他曾经对她做过什么,她恨这样的自己,却又无能为力。

他跟着她进了房间,她并没有关门,只平静地坐在外间的沙发上。顺手拿起茶几上的遥控板,打开电视。

偏偏打不开。

她火了,打电话要了服务生上来,劈头就是一通骂。

她整整一年练出来的好脾气顿时都没了,剩下的只有年少时候的坏脾气。服务生大约是见惯了这样的客人,始终是唯唯诺诺的神情。待她骂完,却换了遥控板,电视居然就打开了。

等服务生走后,邵致梁见气氛冷清,不免打趣的说:“你这脾气也太坏了点,这东西坏了又不是他的错。”

江冉瞥了他一眼,不说话。

邵致梁心中大概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和严绪的事,他丝毫插不上嘴。这件事,源于他一时的情绪,却最终仍害到了她。

现在,他不知自己做的是对是错。

“你和他……”邵致梁站在沙发一侧,迟疑片刻后才说。

江冉此时只盯着电视画面,电视台播放着最新的财经新闻,某某商业奇才,借某地空壳公司上市,转眼之间,赚得满盘钵。

“替我准备离婚协议。”

“这一次……”他犹记上一回的尴尬。

江冉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电视台上,此时电台画面一转,转至严氏记者会。

放手江氏,弑父夺产,严氏总裁近日负面新闻累累,严氏股价却不升反跌。金融专家声称,Vincent Yan定有回天之术。

眼前他那宛若芝兰的高挺身形一闪而过,眉宇之间,丝毫没有受挫之气。她看得兴味缺缺,转念一样,这个男人,那有惊慌之时。

于是,又想到了那日。

他千里追赶。

那消息,也不知有没有被媒体拍到,若是曝出来,没准在严二少口中,是逸事一件。

她心头一紧一松,滋味万千。

那个男人,时近时远,迫得她想远远的离开,却又想近近的依赖。

“这一次,不会了。”

邵致梁心头并不窃喜,此时的她,神色淡然,全无情绪。她不爱他,他一早就知道了,偏偏自己还不信邪,偏要去招惹她,如今自食恶果,却又无法生气。

“他如果不愿意签呢?”

“我记得,分居两年就可以正式离婚。”

“是。”邵致梁停了停,坐到一侧的沙发上,“考虑清楚了?”

“嗯。”

她沉默得可怕。

“那件事,问清楚了?”

她发了疯的冲出机场,直奔严氏,他当然清楚她的意思。

她默默地说:“没有。”

“为……”邵致梁想问,却又停住了,摇摇头说,“算了,不问也对。”不问清楚,她心不死。

江冉垂眸,心中思忖良多。

江国柱当年并不喜欢严绪,却约严绪单独见面,而中间的条件是江氏。

江氏是江国柱一手打拼出来的,只有真正做过事业的人才知道,要放弃自己的心血有多难,偏偏江国柱那么大方。

其实,静下心来,江冉就觉得不大对头。

她猛地侧头看了眼邵致梁。

邵致梁脸上神情太过于委顿了,倒实在令她没有别的想法了。只能沉默下去,不再说话。

邵致梁知道她心里有别的想法,却又不能说什么,两个人就这样沉默着。

江冉心中烦躁,电视台却一直播放着关于严氏的消息,一时间,金融界俨然是严氏的天下。她不免暗想,若是爸爸还在,江氏还在,严氏可以这样嚣张吗?

此时电视台直播严氏的记者会。

记者会上严绪一再声明,与吴洪芝毫无瓜葛,并且也声明吴氏并没有正式嫁给严至安,所以,她不是严太太,请一众媒体自重。

这一场直播,播了整整两个小时,江冉呆呆的看着。那个男人,举手投足见都是风度。这样的他才是她那么爱的男人。

她有些想笑,却又觉得理由牵强。

等直播完了,她顿时觉得饿得不行。邵致梁大概也饿得不行,就问她:“要不要叫外卖。”

她摇了摇头说:“出去吃吧。”

于是,两个人就坐着邵致梁的车出去了。

(97)

A市的餐厅算是博采众长,各家有各家的特色,起先邵致梁提议去吃私房菜。江冉欣然应允,邵致梁知道她意不在吃,于是转而又说:“吃别的。”

江冉应声说:“随便吧。”

邵致梁心底默默叹气,调转方向,开去了一家重庆火锅店。

夏季初临,A市的天气闷热易常,这时候去吃火锅绝不是上上之选。偏偏邵致梁把车停在火锅店门口,江冉也没有异议,下了车来。

两人点了一份麻辣火锅,又点了一大堆东西,不一会儿东西就上全了,邵致梁还另叫要了两打啤酒。

江冉也不客气,开了啤酒涮着牛肉和邵致梁对饮。

火锅店里,冷气呼呼地吹着。

江冉觉得头疼欲裂,偏又忍着,佯装与邵致梁饮得欢。

邵致梁看着她,明明心里不痛快,偏偏就是要假装,也不点破,陪着她喝酒吃肉,倒像回到了最初认识的时候。

“我还记得,那时候你出去接CASE,多少人不待见江氏,被弄得灰头土脸的时候总来找我吃喝。”

江冉笑笑,大口大口的灌啤酒。

“那会儿只有在大排档上吃,一开始我不还真不能接受,觉得那地方脏得可以,怎么可以吃东西呢?”

邵致梁也笑了起来。

“说来也奇怪,你说你一个名律师的儿子,怎么就知道大排档开在哪儿呢?”

那会儿他刚到新加坡,身无分文,起早贪黑地去案子接。案子哪里是说找就能找得到的,找了大半个月,没找到,身上仅有的钱花得差不多了,没钱上大馆子,只能去大排档。

“你说你,那会儿也是江氏的总经理,怎么也自己出去找生意呢?”

江冉醉眼朦胧地看着他,笑了。

“我们两个,还真怪。”

邵致梁也笑笑,看着她一边喊着辣,一边拼命的往嘴巴里塞东西。

他遇见她是,是她最差的时光。可即使那样,他也爱上了她。

有些爱情,不论时间。

他轻轻地叹息着。

她问他:“你叹什么气?”

他扯扯嘴角说:“没什么。”

她忽闪着狡黠的眼睛说:“哪里,你明明有心事。”

他突然沉默了下去,中央空调呼呼作响。这个时节,很少有人来吃火锅,一个大店里,就他们两个,服务生也是不招唤不过来的。

她睁大了眼看着他,他却沉默着。

两个了静了好一会儿后,他才问:“你是不是很恨我。”

她知道他什么意思,撇着嘴说:“恨,当然恨,你一下子就把我的幸福全摧毁了。”

“那我赔你。”

她笑了起来说:“好啊。”

他看了看她,满脸醉意,眼底却透着悲凄。

被同一种感情一伤再伤是如何的痛苦,他很清楚。看着她这样,他更难过了。觉得谁也没有比谁好过些,她害了他,他又害了她。两个人,好像真没有谁欠了谁的。

可他隐隐觉得自己做错了。

不过现在,又有什么别的办法呢?

吃完火锅,他送她回宾馆。

扶她上车的时候,他听到她带着醉着指着他说:“你就不怕醉酒驾驶被抓吗?”

他把她安在副车座上,替她系好安全带后才说:“要真被抓了,我就说,一开始是你在开车的,我们俩,谁也逃不了。”

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刚要说话,眼前开过一辆车,车里的两张面孔分外的熟悉,瞬间她就顿住了。

“怎么了?”

江冉摇摇头,不再说话。邵致梁觉得讶异,见她这时只伸起软软的手,开了车窗。

冷风一下子灌了进来,两个人同时清醒了些。

一路上,江冉也不再说话,脸上有些许饮酒后的潮红。脑子却格外的清楚,她还记得刚刚开过的那辆车,车子里的人,分明是吴洪芝,而另一个,她也认得,是何太太。

她一直觉得吴洪芝眼熟,这时候看到这两人在一起,回过神来再一想,觉得这两个人确实像,眉眼之间,都有那一股惹人厌的气。

她这一想明白,突然也就明白那时候严绩为什么要打严绪了。

又想到严绪,她忙用手去揉额角,却越揉越想,那人的模样在她脑海里分外清晰。

“怎么了?”

邵致梁见她有些慌乱的举措,倒是惊了惊,忙问。

江冉摇摇头,不说话。

脑子里仍旧是那人的影像,挥之不去。

她恨极了这样不中用的自己。

回到酒店,邵致梁扶着她进房。这时候酒其实已经醒了大半了,可她偏偏想装醉,倚在邵致梁身上,眼儿一眯,真真是媚眼如丝。

邵致梁呆愣了一秒钟,脚下一个不当心,整个人突然向前倾。江冉原本倚着他,他这样一倾,她便也站不稳了,两个人一同向前。

前方却是沙发,柔柔软软的。

先是江冉整个人倒在了里面,邵致梁随即欺身而上。

她因为酒气还没退尽,脸上还是红的,加上眯着的眼睛,整个人透着诱惑的味道。蓦地,邵致梁心神一荡,吻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抹汗,我果然是个冷文写手啊,上了首页也不涨收啊!!!!!

默默地淡定了,爬下去睡了……

50

50、98、99 。。。

(98)

她的唇有柔软的触感,却全然感受不到她的温暖。

心是冷的,何来温暖?

她对他,没有情。

他愤然,眼底透着恨意,深深的去吻,想要吻进去,她却咬紧牙关,拼命挣扎。她的退却与躲避,在一瞬间就令他没了前进的勇气。

土崩瓦解。

强迫人到这种地步,还算是男人吗?

他颓然地松开她,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理了理衣衫。她坐在那里,沉默不语,面容平静,修长的手指却握紧自己的领子。

她的害怕无法掩饰住。

他无力地问:“为什么不可以?”

其实他知很清楚原因,却还是问了。心一死再死,却仍然有期待。他痛恨这样的自己,毫不爽气。

她的目光虚虚地落在前方,没有打灯的室内,一片暗,唯有零星月华,刺目极了。听到他的问题,她心头一振。

为什么不可以?

她反问自己,答案如海浪,在心头起伏。她明知道是什么却想要退避,是懦弱,还是害怕,又或者,只是不甘愿?

“因为我不是他吗?”他自嘲的笑了下,替她回答。

那个男人在你心里真的那么重要吗?

他吸了口气,口腔中一片凉意蔓延。

“他欺骗你,利用你,可是,你却还这么在意他……”

她抱着自己的膝,缩在沙发里。他慢慢坐下来,暗影里,看到她下意识地躲了躲。原本要伸手去抱她的手,颓然落下来。

他垂下眼,望着她。

她眼睫之下,笼着一片阴影,眸光暗淡,脸颊上,红迹退却,被他吻得有些肿唇,翘在那里,却再无引诱之感。

他的心一再的凉去,到最后,连爱也剩不下了吧?

“我不能再骗你了。”

“我宁愿你骗我。”

他真的很想告诉她,一开始他什么都知道。本抱着游戏之心,却越陷越陷越深,终不可自拔。

“我不想伤害你,我也不想……”她顿了顿说,“被伤害。”

“可是,很多事情,由不得我。”

她低低的叹息声刺疼了他的心,低下头看她,她眼角有晶莹泪珠,却强忍住。

他猛地发现,从来没有见过她哭,她很坚强,即使在最困苦的时候,也不曾哭过。现世带给她的痛苦,她一一承受,却不要宣泄。

“我喜欢他,是一种感觉。那一天,哥哥生日,全场衣香鬓影,他站在那里,鹤立鸡群。明明是那样耀眼夺目的人,偏偏让我觉得,他很难过。

“后来,他跟我去了花园,被我骗下了水,我又被他骗下了水。落在水里的时候,我看到他的眼睛,亮亮的,比星子都亮。一瞬间,我就觉得,是他了。

“就是这样的喜欢,我很费解,却没办法说清楚。”

他静静地站在她身侧,听她诉说着对别的男人的爱。

心中凉成一片。

终于死心了吗?

她微微侧了侧头,看着他说:“我第一次遇见你,是在……”

“在我的办公室。”他接口,替她说。

她摇了摇头。

“不是,是在一次律师集会。西海岸的游艇上。”

“是吗?”他不大记得了,曾经参加过多次集会,却没想到,她第一次遇见他是在那样的场景下。

她微微一笑,面有歉意。

“那时我在寻找目标。”

他也笑了,有些自嘲,有些无奈。被人卖了帮着数钱,天字第一号傻瓜只有他一个人在做。

“你捧着高脚酒杯,倚在船舷上,有金发碧眼的女人来搭讪,你很优雅的拒绝了。”她笑了起来说,“那是我就选定了你。”

“原来如此。”

不知该喜该忧。

“你难道不怕我当时是在放长线钓大鱼吗?”

她撇撇嘴说:“很来想想,真挺后怕的。”

不过,那个时候已经没有退路了,她和哥哥从泰国逃回来,没有钱还地下钱庄。她算是冒死一博,没想到换来了一个他。

“我很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但是,很抱歉,感情的事,我没有办法做主。”

其实,她一直都在躲避他。

在感情上,她并没有欠他。

“我心甘情愿的。”

“你没欠我什么,在我们三个人当中,我唯一欠的人,就是你。”

严绪欠了她,她欠了他。

这世上,负债的人无数。

他笑了下,俯□,看到她眼里的害怕之意。他勾起嘴角,在她额上轻轻地吻了下。

这算是……吻别?

他优雅的笑着,连退场也如此。

“好好休息,有事随时找我。”

她呆了呆,回过神来,他已经走到门边。

“致梁……”

“什么?”

他转过身,已经不会误会她想留住他了。

“谢谢你。”

她脸上有甜甜的笑容,这久违的笑容,令他觉得难过,他很希望她幸福,即使这幸福不是他给的。

(99)

月上中天,停车厂一片寂静。

邵致梁回到车里,并没有立即发动车,而是坐在车厢里,点了一支烟。近来,他烟不离手。

薄薄的雾气升腾而起,他顺手打开平板电脑。

那些照片还在,江国柱一世英名偏偏毁在严绪手里。他勾起嘴角,似笑非笑。

照片一再变幻着,最后停在合同上,合同上的字迹有些模糊。出于职业病的缘故,邵致梁伸手挥了挥眼前的薄雾。

合同很快就要变成另一张照片,他赶紧伸手点了暂停键。

字迹并不十分清晰,但几个字可以辨别而出。

自愿……转让……

这四个字,透着蹊跷。

江国柱与严绪……

他越想越觉得烦躁了起来,用力吸了口烟。浓烟入口,一下子直冲喉咙口,瞬间,他猛咳了起来。

最终,他还是把烟熄了,将照片看了一遍又一遍。

照片中的严绪坦然自若,照片中的江国柱并哀怨之色。他们是在谈一笔交易,甚至是对双方都有益的交易。

而不是谁强迫谁?

他倏然间醒悟过来,他一开始就被母亲诱导了?

车子直冲董家铁门,铁门在堪堪相撞之时立即打开了。邵致梁不管不顾的将车开了进去,却没有去车库,反倒是将车停在了别墅前。

佣人自门口走出,唤了他一声:“二少爷。”

他自车中下来,气势汹汹,目不斜视地往里走。

夜已深,董飞扬听到声响,自楼上下来,穿了一身轻软的睡袍,一派慵懒闲适。他站在楼梯上,自高而下的望着身上充满冷意的邵致梁,微微一笑说:“怎么这个时候回来?”

邵致梁冲到楼梯口,锁着眉,自低向上问:“那些照片究竟是怎么回事?”

董飞扬似早料到一般,耸耸肩,看了看他,淡淡地说:“一堆照片罢了,值得你生什么气?”

董飞扬的淡然使得邵致梁心中怒火升腾而起,他一个箭步冲上楼去,伸手紧紧拎住董飞扬的睡袍领子,恨恨地说:“你们算计我!”

被人这样拎起,拎的人还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

董飞扬只觉得可笑,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傻弟弟?

有些事,自然是为了目的才不得不做,为了你的目的,何必在乎过程掺的假呢?

“算计?”董飞扬被他这样拎着,却只是冷笑了一声,反问。

邵致梁见他这样的神色,心头越发恼怒,董飞扬却伸手拍了拍那只紧紧拎着他领口的手,摇了摇头说:“我有算计你吗?致梁,一切都是你自己以为罢了。”

“你!”

还狡辩?

“我差点忘了,你是university of pennsylvania的最佳辩手!”

董飞扬轻笑一声说:“我的大律师弟弟,说到口才问题,你怎么就示落了呢?”

邵致梁闭目两秒,深深的吸了口气。

他的哥哥有太狡猾了。

“我只想问你一件事,到底当初严绪和江国柱是怎么回事?”

他直冲事件命脉,却不料,董飞扬淡淡一笑,目光却落在他拎着衣领的手。他逼狠狠地瞪了董飞扬一眼,松开手。

董飞扬低低地叹了口气,转过身就走。

邵致梁立在阶梯之上,脱口就说:“回答我!”

“别拿你在法庭上的那一套对付我!”

“我要知道事实!”

董飞扬低低笑了声,突然转过身,直直地望着邵致梁。此时的邵致梁,除了满脸的怒气外,并无别的神色。

他叹息不已。

他的这个弟弟,其实很精明,可有些地方为什么偏偏要犯傻呢?

“你不回答我,我去问妈!”说罢,邵致梁就往楼上梁繁花的房间冲。

在邵致梁前脚刚踏上楼梯口的时候,董飞扬一把拉住他,低低的斥了声:“你要胡闹到什么时候?”

“胡闹?”邵致梁冷哼一声,“董飞扬,是你们先来算计我的!”

董飞扬深吸一口气,倒笑了起来:“算计你?好,就算我们算计了你,你又想怎么样呢?”

“我想知道真相!”

董飞扬扯了扯嘴角,拍拍他的肩说:“跟我下来,别影响小妈休息。”

邵致梁此时静了片刻,也不愿意影响梁繁花休息,便跟着董飞扬下了楼。

两个人坐在客厅一隅的吧台上,佣人过来,董飞扬却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下去。自己开了一瓶82年的GOTOAST。

落入高脚杯中的酒,酒色明丽。

董飞扬自己小小的抵了一口,酒香甘醇。

邵致梁却没什么心思陪他品酒,一口将杯中酒饮尽。董飞扬不免摇头,真是暴殄天物。

“现在可以说了吗?”邵致梁开门见山。

董飞扬挑眉,手中执杯,微笑:“照片是吴家姐妹给我的。”

“吴家姐妹?”

“吴洪芝姐妹。”

“她?”邵致梁对这个名字是有所闻,严家的事,如今闹得这样大,几乎是满城风雨,连带着这位名不见经传的严老太太也大红了起来。

“一年前严至安病危的时候,她已经动了夺产的心思,只可惜当时的严绪遇到了那么好的机遇。”

“机遇?”

“是,如果不是江国柱的大儿子不争气,听信旁人的话,挪用了大量公款去投资,江国柱又何必拿毕生的基业去和严绪谈判呢。”

邵致梁面色沉了沉。

江诺原来并不止投资失败,而是……挪用公款?

董飞扬看了眼邵致梁,见邵致梁沉着脸,望着他,他低低地叹了声说:“别这样看着我,我给你照片的时候,这些事,不过查了一半。”

邵致梁正想发怒,查了一半他居然也……可怒在心头,却发不出来了,只冷笑道:“其实你一早就猜到了,就算没有查清楚,不是吗?”

“你也应该猜到,照片上,江国柱的痛心,为的不过是他的大儿子江诺罢了。”说着,董飞扬倒叹了口气,“想江国柱一世英名,怎么偏偏生了一双那样的儿女。”

“别把江冉扯上。”邵致梁的手紧握高脚杯,语气颇为冷淡。

董飞扬斜斜地睨了他一眼,叹了声说:“说来,在商场上,江国柱的小女儿比大儿子有本事多了,可惜,儿女情长,女人终究是女人。”

说来,董飞扬对江冉还是有几分佩服的,一个女人,居然能将一间即将倒闭的公司带得似模似样。

邵致梁低低地冷哼了声说:“看来你把江家的事,查得很透彻?”

“当然。”董飞扬坦然地回答,不刻意瞒他,当然,想瞒也是瞒不住的。

“那么,江国柱最后为什么会死?”邵致梁说到此处,顿了顿,“不可能是严绪逼的吧?”

“严绪?”董飞扬笑了下,“严二的那点手段,能逼得死江国柱?”

江国柱早年在商场上,亦是以狠辣著称。即使走到末路,江国柱依然是江国柱,那有那么容易倒下。

“他是因为……”其实邵致梁已经猜到了。

“如果他不死,江诺的事,瞒不下去。”董飞扬有些惋惜地说,“何况,那时江国柱重病缠身,他的死,不过早晚。可是早死可以救自己的儿子……”

“原来……”

江国柱将江氏卖给严绪,江氏的人自然心生怨念。彼时的严绪,并非此时的商界奇才。如果江国柱不死,迟早有人查到江诺身上,到时候,江诺……

江国柱对这个儿子的爱……

邵致梁垂下眼来,想起邵诚。

邵诚虽然不是他的亲生父亲,但待他却……

江国柱宁愿死也不愿意儿子进监狱,这又是一种怎么样的爱呢?恐怕这样等到他日后生儿育女后才会知道了。

董飞扬看了眼满是失落的邵致梁,低低地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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