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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恋爱吗-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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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娓娓道来,像是述说一个温馨平淡的小故事。也许曾经惊滔骇浪,也许曾经心惊胆跳,而在所有的危难过去之后,留下的是一对平凡夫妻相互扶持的深情,也是一段让女儿回味再三的患难真情。
方谦义细细体会她的心思,今夜他们在无意间“触景生情”,聊得这么深入,他要单纯的相爱,她也要单纯的感情,他们的想法正是不谋而合。
他们心意相契!
方谦义大吃一惊,努力稳住握着方向盘的双手。
不可能!她是个小女孩,他大她十二岁,于情于理,他是他的上司,顶多以兄长的身份关照她,他怎能有这种“不良”的念头?
没错,他是喜欢她,她活泼、善良、热心,财务部的同事也喜欢她,她是一个人缘极佳的优秀部属。
可是……为什么她的言行总是牵动他的情绪?为什么他对她付出比其它同事更多的关心?为什么她哭他就心疼?为什么他渴望看到那张天真无邪的脸孔?为什么他老是和她聊心事?
难道……“副理,我家到了。”她出声提醒。
“喔,我跟你爸妈打声招呼就走。”他缓缓踩了煞车,也缓下自己的思绪。
“谢谢副理,那我先下车了。”杜美妙开了车门,向正在煮面的爸爸招手,“爸,我回来了,我们副理送我回来的。”
“帅哥副理来了?”杜福气眼睛发亮,立刻扔下汤勺,圆滚滚的身子跑到马路边,比起手势指挥交通,“副理大人,来!这边停,向右边过来,好!再来!再来,向前一点点。”他拳头一握,“噫,好!停!”
方谦义被他一摆弄,不得不依指示停好车,他下了车,“伯父,我送美妙回来,马上就走,不打扰你们了。”
“副理大人,难得来坐坐,吃顿消夜啦!”杜福气十分热情。
“很晚了……”
“不晚,不晚!”杜福气又跳回去煮面,“我帮你下碗牛肉面,别走喔。”
“副理。”杜美妙不好意思地说:“你留下来吃碗面,算是谢谢你载我回来。”
“好吧,我肚子也饿了。”只不过是吃顿消夜罢了,有什么好怕的?
终于留下贵客,杜福气乐极下,甩起白嫩嫩的面条,圆胖的脸蛋笑咪咪地,“美丽啊,里面不是还有金门高粱吗?拿出来请副理大人了。”
*…*…*平安夜,凌晨零时十分。
“妈呀,那也按呢?”杜美妙切着牛腱,低声哀号。
“他们都喝醉了。”曾美丽笑着回头看那两个面红耳赤的男人。
“叫爸爸不要再乱讲了,让我们副理回去啦!”
“副理先生也走不动了。”曾美丽难得看到老公喝得这么开心,也就让他去了,“ 妙妙,有时候让他们男人说些男人的话,心情会好一点。”
唉!说什么男人话?最初,他们吃卤味、小酒,正襟危坐谈政治,辩论各自支持的 政党,再来开始谈社会乱象,讲经济前途,提起当年勇,肉一口一口地吃,酒一杯一杯 地喝,干掉了一瓶高梁酒,然后就是这样……“帅哥,我跟你说,我们妙妙本来要去银行上班。”
“她不可以去!”方谦义醉得没办法生气,低低喊了一声。
“她自己不要去,她说跟着凶副理,学得更多,更有前途。”
“妙妙眼光好……”
“她每天回家,就说凶副理的事给我们听,哈哈,我以为凶副理是个老头子。”杜 福气用力拍拍方谦义的肩膀,“哇哈哈!没想到凶副理是帅哥。”
“我……我……不是凶副理。”
“你不凶,你好!很好!”
“阿伯也很好。”
“我最好了,我这辈子最大的成就就是娶了美丽这个好老婆,生下妙妙、满满两个好女儿。”杜福气大言不惭,大口喝下一杯酒。
“阿伯,你厉害!”方谦义竖起了大拇指。
“你说我们妙妙好不好?”
“妙妙好,妙妙妙!”再度醉眼迷蒙地竖起大拇指。
“那给你娶我家妙妙,帅哥你来当我的女婿!”杜福气红光满面。
“不行啦!你们妙妙还是小女孩,她太小了。”方谦义扯开了领带,又干了一杯高粱。
杜美妙心头一突!虽说他们都是醉得胡言乱语,但人家说酒后吐真言,那么她在方谦义心目中,果然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女孩。
当他们在车上聊到爱情观念时,她一度以为,她和他的心是如此贴近。不过,灰姑娘下了她的番瓜马车之后,王子就已经不再是她的了。
唉!不想了,就把他当偶像供奉起来,早晚三炷香,够痴情吧?
“妈妈,我带同学来吃消夜了!姐,你还没睡?”
店门口热闹滚滚,杀来一大票人,为首的正是杜家妹妹杜美满。
曾美丽笑着招呼,“大家进来坐,满满,妈妈和妙妙就是在等你们呀!”
“你们可以去睡了,我们自己来,吃完了我会叫他们帮忙收拾,然后还要去夜游。 ”杜美满跳来跳去,忙着指挥二十几个同学坐下,“喂,同学们,大家一个人交五十块 ,随便你吃到饱,但是要负责洗碗擦桌子……咦?爸爸喝得脸红红的,这个人是谁呀? ”
“满满,他是你姐夫。”杜福气笑嘻嘻地回答。
“爸爸!”杜美妙又气又羞,看到方谦义没什么反应,这才稍微放心。
杜美满极为兴奋,猛问着:“姐,你什么时候交男朋友?我怎么不知道?”
“爸爸乱说的啦!他是我们副理,不小心被爸爸拐来喝酒。”
“喔,就是那个凶副理吗?”杜美满很感兴味地打量那位醉帅哥。
杜福气站了起来,望一眼满屋子的年轻人,大笑说:“来!大家都来了,我要为老婆献唱一首歌,来宾请掌声鼓励。”
方谦义率先鼓掌,“阿伯,加油!”
一群大学生也跟着拍手叫好,“要唱情歌了!伯伯好猛喔!”
杜福气拿起一支筷子权充麦克风,醉醺醺地唱着:“双人枕头若无你,也会孤单﹔棉被卡厚若无你,也会畏寒,你是我,你是我生命的温泉,也是我灵魂的一半。为着你,什么艰苦我嘛唔惊,为着你,千斤万斤我嘛敢担,谁人会得代替你的形影,爱你的心 ,爱你的心,你敢会知影……”
啪啪啪!众人热烈鼓掌,几个男生笑道:“伯母知道伯伯的心啦!安可!”
曾美丽笑得十分灿烂,“哎唷,三八福气,不怕见笑啊?去睡觉啦!”
“美丽,走啦!一起去!”杜福气歪在椅子上,醉成一摊泥。
“送入洞房!”众人又跟着瞎起哄。
“我也要唱歌。”方谦义忽然站了起来,他挺拔的身材令所有的女同学眼睛一亮, 立刻投以崇拜仰慕的眼光。
他同样抓了筷子,俊脸一扭曲,开始唱起哀怨的曲调。
“山明海誓,咱两人有咒诅,为怎样你偏偏来变卦,我想未晓你那会这虚华,欺骗了我,刺激着我……啊……我无醉,我无醉无醉,请你不免同情我,酒若落喉,痛入心肝,伤心的伤心的我,心情无人会知影,只有烧酒了解我。”
他的歌喉很好,一面唱着,还有表情和手势,俨然是大明星的姿态。
啪啪帕,又是如雷的掌声,尤其女同学的手掌都拍红了。
杜美妙静静地站在一旁,她听出了他酒后的心声,今天是他和女朋友分手的“纪念日”,或许他是借酒买醉,试图忘记过去的伤痛吧。
她走到他身边,扶他坐下,“副理,我送你回家好吗?”
“妙妙?”他很努力地看她,就是无法集中焦距。
“你可以走吗?”
“我还要唱歌。”他紧紧握住她的手腕,仍然很努力地凝视她,对着她含情脉脉地唱道:“不看你的眼,不看你的眉,看得心里都是你,忘了我是谁﹔不看你的眼,不看你的眉,看的时候心里跳,看过以后眼泪垂。不看你的眼,不看你的眉,不看你也爱上你,忘了我是谁,忘了我是谁……”
“哇酷!他在表达情意耶!”众学生们拚命鼓掌。
“他忘记他是谁,只记得美妙姐姐了!”大家又是一阵哄笑。
“副理?”杜美妙窘红了脸,用力挣脱他的手掌,“我送你回去。”
“妙妙,我想睡……”
咚一声,他竟然就趴了下去。
“他们两个都睡着了。”曾美丽毕竟是妈妈,处理事情有一套方法,“请满满的同 学帮忙,把满满的爸爸抬到房间﹔这个副理先生,他自己住啊?没人照顾很伤脑筋,这 样吧……把他抬到妙妙的房间。”
杜美满立刻发号施令:“喂,男生们,别吃了,一二三四,你们四个扶我爸爸,五 六七八,你们四个抬我姐夫……不是,我姐的男朋友,不是,我姐的主管,随便啦!反 正姐你今晚睡我的房间,可别走错了喔!”她被姐姐连瞪了两眼,还是嬉皮笑脸地开玩 笑。
曾美丽笑说:“大家尽量吃,我也要休息了。你们出去夜游要小心喔!”
“知道了,伯母晚安!”
杜美妙跟了上去,坐在小客厅里,听妈妈指挥男同学们摆平爸爸和方谦义,她打开 了电视,漫无头绪地转台乱看。
所有混乱终于沉淀下来,大门关起,隔绝了楼下的欢笑热闹。
她想推开自己的房间拿衣服,踌躇一下,最后还是转到美满的房间,拿了妹妹的睡 衣准备洗澡。
洗完澡,客厅的灯光已暗,妈妈和爸爸的房间也安静无声,只有楼下隐隐传来谈笑 的声音。
看到自己房间虚掩的房门,她做了一个深呼吸,告诉自己,就是看他睡得好不好而 已,看一下有什么关系?
推开房门,再轻轻关好,桌前台灯映出一身酒气的方谦义。
“啊!”杜美妙轻声惊呼,他踢掉棉被,只穿著内衣裤,半卧半坐在床头。
她赶紧拉了棉被帮他盖好,再吊起他被剥下来的西装、长裤、衬衫、领带,伸手拍 了拍,整了整,小心翼翼地以手心摩挲着。
圣诞老公公听到了她的心声,让灰姑娘继续陪伴她的王子。
她坐到床沿,明目张胆地看着他,方谦义,她的暗恋对像呵!
他这样睡很不舒服吧?她俯下身,动作轻柔地调整枕头,不料才稍微一动,他便喃 喃地说:“我想唱歌。”
“副理,睡觉了,明天再唱。”
“我要唱。妙妙,我唱给你听了。”他半闭着眼,似睡非睡,似醒未醒,开口就是 浓浓的酒味,“来自人生的一方,汇聚成一股力量,有一个小小的秘密,隐藏在我心底 ,秘密已不是秘密,你我心相系,啊……秘密已不是秘密,你我心相系,啊……啊…… 啊……”
秘密已不是秘密,她的心系向了他,却是一个说不出的秘密。
她心情微感酸涩,“副理,你乖乖睡,唱歌会吵到我爸妈。”
“好,我不唱了,你听我说,我有一个小秘密……”
他又要跟她说心事了,但他到底是醉?是醒?瞧他眼睛都睁不开呢!
“我发现……我好象爱上一个小女人了……嘘,你不要说……”
“我不会说。”心好酸呵!
“她很漂亮、很聪明、很懂事、又很可爱……”
他说的小女人绝对不是她,他眼光那么高,她哪能构得上他的要求呀?
“妙妙,你是妙妙?”他握住了她来不及缩回去的手,很用力地瞠着眼,“我看不 清楚,你是谁?”
“我是灰姑娘。”
“那我就是你的王子了。”他温柔地笑了。
她痴痴地望着他,像和风,像流水,像小雨,他的温柔轻拂过她的心,把她所有的 苦涩酸疼一一熨平。
一对醉眸紧紧地凝望她,似乎仍在辨认她的身份,但他的手却没有犹豫,伸手一拉 ,即把她抱到怀里。
“副理!”她惊骇地想脱逃,用力推着他的胸膛。
“灰姑娘,我爱你。”他把她抱得更紧。
那三个字让她忘记挣扎。不!不是的!他不是在向她诉说情意,他把她当成过去的 女朋友,或者把她当成新的恋爱对象了。
然而,那双眼睛真的很不一样,曾经冰冷,曾经瞪视,曾经狂怒,曾经苦恼,曾经 深沉,如今却变成最最柔和深情的眼眸。
他浓浓的酒气喷在她脸上,熏炙着她发烫的脸颊,他胸膛温暖得令她不想离开他, 只想永远醉倒在他的怀里。
缓缓地,他与她脸贴脸,耳鬓磨,气息缠绵。
他的唇也擦吻着她的脸,移转着,游动着,再温柔地吻上她的唇瓣。
那柔软的接触令她惊恐地睁大眼睛,他吻了她?这是她的初吻啊!
他的脸太近,她看不清楚他,但她能看到他闭着眼,神情专注地吻她。
她微微地颤抖,想要推他,全身却软绵绵地没有力气,她的心、她的身都被他控制 住了。天哪!他夺去了她的魂,她真的爱上他了!
感觉他在舔吻她的唇瓣,她吸闻着他的酒气,也跟着迷醉,终于垂下睫毛,闭上眼 睛,用心体会他那细致绵密的吻。
他以舌启开她如初绽花瓣的芳唇,寻找到她从未探头的嫩蕊,勾引着,挑逗着,缠 卷着,她怯怯地相迎,与他共舞,共尝彼此的甜美滋味。
她爱他,不管他爱的是谁,她今夜是当定幸福的灰姑娘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不知道吻了多久,也许是三分钟,也许是十分钟,更也 许是半个钟头,在失去时间意识的美梦里,她的肌肉逐渐放松,毫无畏惧地让他热烈拥 抱着。
唉!多愿仙女魔棒一指,将此刻化作永恒啊。
再长的梦,仍然要醒过来,她喘着气,在即将窒息的瞬间滑开那恋恋难舍的唇瓣, “不行了……”
“我爱你。”他的声音很低很柔,如梦似醉。
“谦义,我也爱你。”她柔声说。
“我头好痛,好想睡。”
“你乖乖躺下来,我帮你盖被子。”
他像个温顺的孩子,依言躺下,很快就沉沉入睡。
他真的睡了,不会再起来唱歌、吻她,她以指头轻抚濡湿的唇瓣,嘴角逸出一抹满 足羞涩的甜笑。
谢谢圣诞老公公给了她这么美好的礼物,让她在今夜拥有了他。
她知道他好多秘密喔,他们也创造出共同的秘密,或许他会忘记今晚的事,她就把它当成是自己的秘密,永远也不会说出来。
“谦义!”她好贪心,还想再吻他。
握住他温热的手掌,俯身在他唇瓣一印,泪水却不争气地滑下来,落在他的脸颊上 。
她慌忙以手背拭泪,逃开了自己的房间。
灰姑娘梦醒了。
第六章
农历除夕前一个星期,发年终奖金的日子。
照例,由部门主管召见员工,个别发下,再说几句勉励的话。
副理室里,方谦义将薪水条递给杜美妙,脸色十分郑重。
“美妙,我要跟你说明一下,因为甲等名额有限,公司新进员工任职未满一年,考绩照惯例是打乙等,你工作表现很好,打乙等是不得不的措施,希望你能谅解。”
“我明白。”她乖乖地坐在他面前。
“你到职半年,乙等考绩是领半个月薪水,所以你的考绩奖金是月薪的一半又一半 ,可能有点少。”
“没关系,加上工作奖金、绩效奖金就很多了。”
方谦义心情稍微放松,“那你打算如何有效运用这笔奖金?”
“副理连这个也要考我呀?”杜美妙笑着扬了一下薪水条,“整数金额贡献给我爸爸妈妈,零头再留下来买新衣,谈不上理财。”
她的零头恐怕也买不起一件崭新的套装吧?这半年多来,他就看她几件衣服在替换 ,偶尔要拜访银行时,她才会穿出面试时的那件新套装。到了冬天,竟连毛袜也不懂得穿,就穿著短裙,裹着薄薄的丝袜到处乱跑。
这小女孩真是叫人担心怜惜呵!
“呃……我姐姐跟你差不多身高,前几天听她说要丢一些衣服,因为她生小孩后变胖了。”方谦义很谨慎地选择用辞,“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她衣服还很新,我请她转送给你。”
“真的?”杜美妙心头狂跳起来,不是为了可以免费拿新衣,而是他提议这件事的用心。
─个多月了,那夜的拥吻根本不存在他的记忆里,他们仍像以前一样维持上司和下属的关系,他也一样喜欢板着脸说话,动不动就要说几句道理,但她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了。
“可以吗?我联络我姐姐,再跟你约个时间拿衣服。”他又问道。
“好呀!谢谢副理,我可以省下一笔置装费了!”
“嗯,没事了,你出去吧。”
“等一下,副理。”杜美妙从膝盖上搬起一本厚厚的大册子,“请副理点歌。”
“我点什么歌?”方谦义板起脸。
“明天财务部尾牙,余兴节目就是主管唱歌。副理先选好曲子,我们比较好控制节目时间。”
“你的点子很多哦?”
“今年轮到财务课主办,课长又叫我策画,我当然要办得轰轰烈烈了。”杜美妙讲得十分兴奋,开始比手划脚,“听说以前吃吃饭、摸摸彩就结束了,这多无聊啊!我还叫他们每一课要准备一个节目。”
“那你要表演什么?”
“我是主持人啊!阿诚他们跳草裙舞,会计课要摇呼拉圈,股务课好象是歌星模仿秀,副理如果不想唱歌,也可以来个才艺表演。”
“我的才艺是训话。”
“副理你不能再训话了,吃尾牙就是要联络同事之间的感情,你不是一直希望财务部的气氛能更和谐愉快吗?如果这顿饭吃得快乐,大家留下共同美好的回忆,以后财务部的互动一定可以更好。”
好个冰雪聪明的小女孩,方谦义笑道:“你都替我设想好了,可是现在有一个问题 ,我不会唱歌。”
“你不会唱歌?”杜美妙瞪大眼,快速地翻到五字部,“副理会唱啦!这首『酒后的心声』很简单,听到音乐就会唱了。”她说着就唱了起来,“啊!我无醉我无醉无醉,请你不免同情我……可以吗?”
“这条太颓废。”嗯,她的歌声很嘹亮。
“那……”杜美妙又在点歌本子上翻了翻,“这首『针线情』──你是针,我是线,针线永远粘相偎……可以吗?”
“这个调调不适合我。”
“啊!『一支小雨伞』──咱两人,作阵遮着一只小雨伞……”杜美妙的歌声小了 下去,她要跟谁撑伞呀?
“有没有国语歌?”
“副理,这条歌满符合你的年龄的,你一定会唱──你说我像云捉摸不定,其实你不懂我的心。没听过?不会吧?后面这一段一定听过,旋律加强,音乐变大──怕自己不能负担对你的深情,所以不敢靠你太近。”杜美妙一边唱,还一边打拍子。“还是没听过?副理,你都不听音乐吗?”
她拚命唱,拚命说,也不知道她是有心无心,每一句歌词都像在提醒他,要他正视心里的一些想法,“你既然要我唱符合年龄的老歌,有没有『月亮代表我的心』?”
“不行,这条是我的招牌歌,副理不能唱。”
“那我唱三轮车跑得快,可以了吧?”
“伴唱带没有儿歌。”杜美妙很无奈地翻着点歌册子,“好啦!我把『月亮代表我的心』让给副理,这条歌我从小就会唱,我爸爸常常唱给我妈妈听呢!”
看她兴高采烈的神情,方谦义心情也开着开朗,“那你打算唱什么?”
“如果有机会的话,我要唱我是不是你最疼爱的人……”杜美妙脸蛋忽然泛红,嚷 道:“不公平,都是我在唱,副理唱几句来听听,我测试一下你到底会不会唱,免得穿帮。”
“我不唱你是不会放过我了?咳!”方谦义清清喉咙,“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我的情也真,我的爱也真……胡闹!上班时间唱什么歌?我就挑这首,别再啰嗦了。”
他吼得大声,却也笑出他的酒窝,他最近上班是越来越有趣了。
“方副理,打扰了。”宋泰吉拿着一包东西,显然是听到了他们的歌声,他笑着走进来说:“美妙这几天很忙,明天尾牙餐会一定很热闹。”
方谦义心知肚明,还不是财务课把这件吃力不讨好的差事丢给美妙,故意让她忙得不亦乐乎?
“老宋,有事吗?”
“今天买进三千万的公债现券,请方副理点收。”
方谦义接过那包公债,看了传票的记载,浓眉皱起,“既然是银行的『附买回交易』,我们一个月后就要卖回银行,为什么还拿现券?请银行开保管条就好了。”
“丁课长说要拿现券。”
“这是无记名的有价证券,三千万公债就是三千万现金,我们目的只是赚这一个月的利息,又不是长期投资,没有必要抱着公债跑来跑去。”方谦义一边说着,一边展开那叠有A3纸张大小的公债,细细点数,查看。
“我会跟丁课长说明副理的意思。”
“都说好几遍了。”方谦义想到大金库里上亿元的债券,眉头就皱得更深,眼角瞥到小女孩睁着大眼看他,不觉舒展了眉头,回瞪她一眼,“美妙,你还在这边做什么? ”
“我想看看公债长什么样子。”
“这不是看到了吗?”方谦义向宋泰吉点点头,顺手在传票和牛皮纸袋上盖章,“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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