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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恋爱吗-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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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不是你的家教!”
  “顺便嘛!爱屋及乌,方大哥爱姐姐的话,就会照顾小姨子。”杜美满说着就要跑下去。
  “满满,爸妈店面都不顾了,骗他们要上来午睡,就是留点空间,让他们专心谈恋爱啊!”曾美丽拦住她。
  “结果就叫方大哥帮我们一起卖面了。”
  “有人没有时间观念,总是选错时间吃饭。”杜福气十分苦恼,“可是帅哥又不约妙妙出去走走,两个人老是坐着念书,爸爸不能当电灯泡。”
  杜美满俯身探看一下,也是叹气说:“他们一个在看书,一个在看杂志,这哪是在谈恋爱?不行,我要去打破僵局。”
  她突破父母的防线,笑嘻嘻地来到楼下角落桌前。
  “方大哥,我有汇率计算的问题要请教你,一大堆贴水、升水、换汇汇率的,我都搞迷糊了。”
  方谦义放下“经济学人”杂志,微笑说:“你姐姐会教你。”
  “姐?”杜美满感到诧异,他真的不照顾小姨子了?
  杜美妙合起自己厚厚的“外汇市场与货币市场”,接过妹妹的书,“我们副理又要考我了。”
  “考你?”
  “是啊!我上星期才把他指定的『外汇实务与操作』看完,正好你来问汇率的问题  ,他就是要听我的讲解,看我有没有融会贯通。”
  “姐姐很了解方大哥哦?”
  “满满,计算器给我。”杜美妙忽然满脸通红,压低了头看书上的题目。
  杜美满趁着空档,又叽叽喳喳说:“方大哥,下星期考完期末考,我们系上要办一个卡拉OK狂欢大会,你带姐姐一起来当特别来宾,我们好多女同学都很怀念你的歌声,尤其是忘了我是谁……”
  “满满!”杜美妙立刻把妹妹拉到身边。
  “姐,要不要来?”
  “你还没考试就想玩?小心被当。”
  “不会呀!有姐姐和方大哥两位名师,一定会出我这个高徒。”
  “三八!坐下啦,我帮你解习题。”
  方谦义坐在这对姐妹的对面,又拿起了杂志,眼睛看着密密麻麻的英文字,耳朵听着美妙条理清晰的讲解,心思却飘飘浮浮的,定不下来。
  小女孩心中藏了秘密,她不肯说,但他想知道。
  他早已不着痕迹地问过美妙的妈妈,原来他那天不只喝醉了,还唱了两首歌。然而他自己知道,在梦中,他又唱了第三首歌。
  小女孩听走了他的秘密吗?
  自从做了那个“恶梦”之后,他总是企图“导正”自己的想法:他照顾教导她,是同事爱﹔他请姐姐转送衣服,是兄妹爱﹔就这样而已。
  但是,他为什么不知足,还时刻想跟她在一起?甚至无法一日不见她?
  他每个星期日跑到她这儿,是否想寻求什么答案?
  他在谈恋爱吗?
  *…*…*她在谈恋爱吗?
  杜美妙每到了星期一,不免患上“Mondayblue”星期一忧郁症。但她不是忧虑又要展开一星期的工作,而是感伤着方谦义又变回了她的上司,她仍是灰头土脸、忙得团团转的灰姑娘。
  每回他到她家吃一次面,或是多看她一眼,他的小女人图像就在她脑海里慢慢勾勒成形……逐渐地,一点一滴地,化作一个笑意甜美的她。
  她终于知道,方谦义的小女人就是她。
  可偏偏王子忘了他的醉言醉语,真是令她哀怨不已。
  “美妙,你今天晚上有事吗?”一声冷语打断她的悲情。
  “没事。”她的视线从路透社荧幕挪开,转过椅子,面对方谦义,“副理,晚上要留下来看汇率吗?咦?今天美国没有要公布什么数字呀。”
  “有事一定是公事吗?”方谦义凝视着她。
  “那……那……我要回家吃晚饭。”她似乎快被他的目光烧穿了。
  “吃完晚饭呢?还有事吗?”
  “看书、洗澡、看电视、睡觉……”
  “咳!我……”方谦义才说了一个我字,电话铃声杀猪也似地嚎叫起来,他立刻拿起话筒。
  杜美妙转回身子,继续研究日币的走势。
  高高低低,乱七八糟,没有章法,管他首相闹丑闻、经济泡沫化、利率降为零,反  正就是注定日币贬值,美金走强!
  爱情也有它的趋势,外在的条件和变化都不能影响他们的决定。
  以她的心为横轴,拿他的意为纵轴,心意相激,彼此有情,自然就能画出一条走强的趋势线。
  若只停留在原点自怨自叹,裹足不前,又怎能有亮眼的未来?
  他踏出原点,她也要走出来呀!
  待方谦义一放下电话,她立刻转身,大眼水亮水亮地,“副理,我晚上有空。”
  方谦义左手还搁在电话上,身形凝住不动,双眸非常专注地望着她。
  一秒又一秒地过去,时间仿佛静止,四目交投,凝神闭气。
  缓缓地,悄悄地,他的眼角有了笑,唇畔也逸出了一抹温柔。
  “你打电话告诉你爸爸妈妈,说今天不回家吃饭,晚一点我会送你回去,请他们放心。”
  “好。”
  他们即将有第一次的约会了!杜美妙心脏狂乱跳动,也许她会马上休克。
  “这些传票我复核过了,你拿出去吧。”
  “好。”她赶紧抢过传票,不敢再看他,急忙跑出去。
  方谦义噙着那抹笑,拿出名片匣,翻看着一家又一家的餐厅,准备挑选最适合“谈心”的地点。
  “方副理,这是今天最后的转帐了,一切资金调度都没问题。”宋泰吉又拿进几张传票,“顺便麻烦方副理,明天要领一批公债利息,请你先剪好息票,明天一早我就去银行领息。”
  方谦义看了一下桌历的记事,“我知道了,是八十年甲类第二期,利率水准还算不错。”
  宋泰吉笑道:“当初是你买的,我们都舍不得卖掉,改做长期投资了。”
  方谦义心情也十分轻松,“下次有好条件的债券,你也多买几张进来吧!”
  待宋泰吉出去后,他整理好桌上的事物,清出一个干净的桌面。公债息票剪下来之  后,只有几公分见方大小,很容易遗失,所以一定得非常小心保存。
  打开巨大的保险金库,他左手拿起上面几叠新买的公债,准备抽出这包旧公债,一  股不祥的感觉立刻袭上心头。
  拿起第一袋公债,购买日期是七天前,他搪掂重量,立刻变了脸色。
  打开封袋,不用点数就知道张数不对﹔再打开第二袋,里头足足少了一千万面额的公债。
  他不寒而栗,脑袋一片空白,不敢相信自己会遇到这种事!
  “副理,晚报来了。”杜美妙跑了进来,照例将晚报摊在桌上,兴匆匆地说:“立法院又打架了……”
  “别吵。”
  “啊?”他在颤抖?
  “美妙。”方谦义一手撑住大金库,努力镇定住自己的震惊,“你去叫丁课长和老宋进来。”
  “副理,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杜美妙很担心,她从来没看过他这么凝重严肃的神情。
  “你快叫他们进来。”
  “好!”
  丁东强和宋泰吉一进门,杜美妙只听到方谦义低声说了几句话,宋泰吉就关上副理室的门。
  “怎么回事?”关门的举动引起同事的好奇,平常上班时间,方副理是从来不关门的呀!
  “我不知道。”杜美妙忧心地望着那扇门。
  廖淑惠听了一会,猜测说:“他们好象在找东西。”
  同事们也议论纷纷,“嗯,好象很严重的样子。”
  二十分钟后,总经理黄庆阳竟然来了,他神色凝重地敲了门,方谦义马上打开。
  “谦义,找到了吗?”
  “没有。”方谦义的声音有些无力。
  “没关系,再找找看。”
  “金库都找过了。”
  “再请会计课长、股务课长过来重新找一遍。”黄庆阳在副理室的沙发坐下来,“  还有你的办公桌、柜子也翻翻看,说不定夹到别的地方了。”
  对于总经理的“安慰”,方谦义只能苦笑在心,他亲自收妥的公债不会乱放,更不会不翼而飞,很显然地──丢了。
  他还是遵从黄庆阳的指示,回到办公桌前,将整个抽屉拉了出来。
  杜美妙坐在副理室门口,清清楚楚看到里头的混乱,几个同事也纷纷挤到她的位子  边探看,一见到黄庆阳亲自坐镇,又赶忙坐回自己的位子。
  副理室里人多,却是静寂得可怕,只有翻找东西、点数纸张的声音,杜美妙忍不住一直往里头瞧,眼里只有锁紧眉头的方谦义。
  她不要他出事,她不要他烦恼,她好希望能分担他的忧虑呵。
  “这是怎么回事?”副总经理王立业也来了,他重重地踏着脚步,气势汹汹地说:“丢掉两千万的公债,开什么玩笑啊!”
  财务部全体哗然,两千万的事的确不是开玩笑。
  黄庆阳走出来说:“王副总,现在还在找,你先别急。”
  “我们公司成立三十几年了,从来没发生这种事,方谦义才接财务部一年,就捅出这个大楼子!”王立业仍滔滔不绝地说着。
  “王副总!”黄庆阳口气有些重,“你让他们安心找。”
  “方副理,你能安心吗?要是明天上了报,大家知道钦佩电子丢了两千万的公债,我们公司的股价还有希望吗?”
  方谦义抬头看王立业一眼,没有说话,又低头翻寻几个资料袋。
  黄庆阳面色冰冷地说:“王副总,他们找出来就没事,万一找不出来,我们还有其它处理方式,你这样嚷,是要同事去通知记者过来采访吗?”
  他灰白头发加上警告的口气,产生了威吓效果,王立业收了口,随即又恨恨地说:  “好吧,希望他们能找得出来。不过财务部这些人怠职守,一定要严厉惩处才行。人事规章呢?每个部门不都留存一本?”他说着便转向身边的杜美妙,“你去找出来。”
  杜美妙迟疑着,“人事规章在副理室的柜子上,里面在忙……”
  “去拿!”
  黄庆阳很努力维持他的修养,“王副总,惩处的事情以后再说,当务之急是找出公债。”
  “哼,说不定是监守自盗,找不出来啦!我看报警还比较快。”
  黄庆阳懒得再理会他,又走进副理室问道:“你们查点得如何?”
  会计课的欧巴桑课长说:“比帐上少了两千万。”
  “没有错放在其它有价证券里面?”
  股务课的老爷爷课长说:“没有,全部清点过了。”
  “你们有找到吗?”
  丁东强正在翻柜子,档案夹一个一个抽出来,摇摇头,“没有。”
  宋泰吉则是蹲在地上,拿着扫帚挑地板和桌椅的夹缝,“地上没东西。”
  “把柜子和椅子都搬开,看有没有掉到后面去。”
  “总经理。”方谦义站起身子,沉声说:“我可以确定,公债被人拿走了。”
  “被『人』拿走了?”黄庆阳加重了“人”字,这是他最不想知道的结局。“是不是你放在桌上,被不知情的同事收起来?”
  “不是,是直接从金库中被拿走。”
  “我就说吧!”王立业哼了一声,“人谋不赃,内部控管出了问题。”
  黄庆阳又问:“谦义,还有谁会开这个保险柜?”
  “钥匙在我手上,密码锁分别由我和会计课刘课长保管﹔丢掉的公债都是这一个月  内买的,这期间我请过一天休假,代理人是股务课关课长﹔至于刘课长也在这期间请过  三天假,代理人是张高级专员,大家都分别拿过金库的密码……”
  王立业不悦地说:“方副理,你何必讲得这么复杂?反正碰过金库的都有嫌疑。”
  黄庆阳沉着脸,看了手表,阅历丰富的他立刻决定危机处理第一步骤。
  “五点半了,请不相关的同事先下班,其它人留下来。”
  “这个女生也要留下来。”王立业指了杜美妙。
  “我?”杜美妙实在很想避开这个猛喷口水的老男人。
  “不关美妙的事!”方谦义大声地说。
  “怎会不关她的事?”王立业冷笑着:“听说她成天往你的办公室钻,跟你打情骂俏呵!”
  “美妙是在看路透社的实时汇率。”方谦义的面孔也很冷。
  “唷!计算机就摆在金库旁边,只要你打开金库的门,她手一伸就摸到了,我听我们培民说,她家还欠人家几千万……”
  “王副总!”方谦义的声音有了火气,“请你不要信口雌黄,随意诬蔑别人。”
  “我是在追查嫌疑犯啊!”王立业的口气更凶狠。
  黄庆阳出面说:“美妙,主管们都累了,你去帮大家泡杯茶吧。”
  “好。”
  杜美妙来到茶水间,自己倒先喝了一口热茶。她无法置信,事情都到了这种地步,王副总不但不帮忙想办法处理,还拚命落阱下石,她不怕他的胡乱指控,就怕方谦义不好受。
  热水冲下,茶包释放出细细的茶末,颜色很轻,气味也平淡无奇。
  这是他最讨厌的廉价茶包啊!她赶忙打开吊柜,拿出专门为他预备的高级冻顶乌龙  茶包,冲出一杯与众不同的贴心茶。
  把她的关心化入茶中,安慰他,疼惜他,伴他一同走出困境。
  *…*…*不相关的同事全部被总经理请下班,相关的同事则杵在大办公室里。
  人事经理、总务部协理、法务课课长也前来关照,所有的人都是面色凝重。
  杜美妙小心拿着托盘,一一为每个人奉茶,方谦义闻到他不一样的热茶味道,抬头看了她一眼。
  没有人注意到茶水的不同,黄庆阳问道:“谦义,公债遗失应该采取什么步骤?”
  方谦义沉静地回答:“总经理,我们遗失的是无记名公债,程序比较复杂,首先要  向警局报案……”
  王立业以高姿态发言,哇哇嚷道:“我早就说要报警了!他们还可以来采指纹,你们看看,现场都破坏了,还能抓贼吗?”
  方谦义等他发作完了,继续面无表情地说:“我们拿到报案证明之后,向购买银行办理挂失止付的手续,五日内向法院声请公示催告,等法院公示催告那些遗失公债无效后,我们再转请银行向国库署申请补发。”
  黄庆阳沉吟着,“那就是说,我们并不会有损失了?”
  “名义上是不会。”
  可是事情一旦爆发,势必影响股东对钦佩电子的营运信心,不只影响股价,更可能牵连公司管理阶层,说不定还有人因此下台。
  果然王立业又吼道:“完了!明天股票要跌停板了!”
  事到如今,黄庆阳也只能选择对公司冲击最小的措施,他点点头,“谦义,那么…  …你报警吧。”
  宋泰吉将准备好的本子交给方谦义,“方副理,这是公债登记册子,上头都有债券号码,我已经勾出遗失……”
  丁东强突然出声:“你什么时候登记公债号码?”
  宋泰吉故作讶异,“以前方副理做财务课长的时候,就已经在登记了,丁课长你来了一年,不知道我会做记录吗?”他的语气有些挖苦。
  “你怎么没给我看?”
  “这是备忘性质,课长知道就好了,不用复核。”
  王立业插嘴说:“既然遗失的公债都有号码,银行买卖也有纪录,那警察就很容易揪出小偷了。”
  黄庆阳深思熟虑,见丁东强脸色阴晴不定,又知道他爱炒股票的行为,忙说:“谦义,等一下再报案。我想先问曹课长,如果警方逮捕到窃贼,我们可以控告他什么罪名  。”
  法务课曹课长说:“偷窃、侵占、不当得利、扰乱金融秩序……我还得去查查六法全书。不过,我可以确定的是,他不但要负刑责坐牢,我们公司也可以依民事请求赔偿  。”
  “嗯,如果是内贼呢?”
  黄庆阳此语一出,大家面面相觑。事实上,大家早就猜到这个可能性,否则窃贼何  必辛辛苦苦从四包公债中,各自抽取几张呢?
  王立业又放马后炮,“本来就是内贼嘛!不就财务部这几个人?”
  人事室孙经理想得比较深入,他发言道:“如果是内贼,我们可以道德劝说,私下  协商解决,对公司、对他都好。”
  大办公室内沉默无声,暗潮汹涌。
  黄庆阳说:“最近股市起起起伏伏,我知道有些同事借钱买股票,大家要怎么操作  理财,公司无权过问,只是希望不要拿公司的钱财玩游戏。”
  宋泰吉表情有些为难,看了丁东强一眼,嘴里却是毫不留情地说:“报告总经理,基于同事情谊,有些事情我本来是不应该说的,可是今天严重危害到公司的权益,实在  ……唉!”
  王立业受不了他的吞吞吐吐,“到底是谁?”
  “我们有同事做股票,做到被融资断头了,银行借钱不够,还跟地下钱庄周转……  ”
  王立业很想掐人,“你快说呀!”
  宋泰吉一副壮士断腕的悲愤模样,“呃,丁课长,不好意思啦!我听票券公司的人说,你老婆最近也在做公债买卖,原来股票不好做,改做公债了。”
  “我有钱做公债,不行吗?”丁东强脸如死灰。
  “当然可以了。”宋泰吉很友善地微笑,“这年头会发财的人很多,丁课长真的很有钱,进出都是以千万做单位。”
  “你!”
  “没办法,我在财务课七年了,我和票券公司熟得不能再熟了,他们有事情都会跟我说的。”宋泰吉越讲越流利,“对了,保全公司打电话来,说这两天半夜有异动,他们来看又没事,我检查过了,办公室好象有一只老鼠……”
  “吓!”欧巴桑课长尖叫一声,像是要昏倒似地,“我……我把金库的密码给了丁  课长。”
  老爷爷课长更像是中风了,“什么?你给?我也给了!”
  王立业破口大骂:“你们怎么可以把两组密码都给丁东强?”
  欧巴桑花容失色,“方副理休假那天,我正要开金库,有电话转到副理室找我,刚好丁课长进来,我顺便叫他帮我开……”
  老爷爷课长脸色发白,“我不太会转密码,也顺便找丁课长帮我转……”
  王立业要抓狂了,“顺便?!结果就教他记下密码了!”
  黄庆阳沉住气,望向丁东强,“丁课长,我想跟你谈谈。”
  丁东强额头冒出冷汗,没有说话。
  “我们到会议室。”黄庆阳又转头说:“孙经理、曹课长、还有方副理,你们也一起进来。”
  “怎么漏了副总我?”不甘寂寞的王立业跟着跳进去。
  其余诸人松了一口气,惊魂未定地围着宋泰吉议论纷纷。
  从头到尾,没有杜美妙说话的分,她站在一角,挪了挪酸痛僵直的脚。
  她并没有站很久,之所以酸痛,是她的神经太紧绷。
  没事了!方谦义没事了!剧情急转直下,以一场斗争作为结束。
  她不想去凑宋泰吉的热闹,转身走进了方谦义的办公室,关掉路透社的联机计算机。
  副理室里杂乱无章,但即使方才再忙乱,最贵重的大金库却已经锁上,几只重要的  抽屉也上了锁,这正是方谦义严谨不苟的行事风格,这样的人又怎会轻易弄丢债券?这  完全是别人的疏忽所致啊!
  她好心疼,好舍不得他被“陷害”!
  她扶好柜子上的书本和档案夹,叠好公文,摆正桌椅,再把两只拿出来的小抽屉塞  回桌子里,这里头放的都是私人事物,所以他才不急着收拾。
  看到最下面的小抽屉,她轻轻浮起微笑,里面全是他的点心和零嘴。
  她顺手拿起最上头的饼干盒子,细细抚摸。
  盒子有点轻,可能是吃完了,她好奇地掀开盒盖,倒出雪片般的小纸张。
  她双手微颤,小心翻捡纸片,每张纸片都是她亲手记下的留言,还有她顺手涂鸦的  “杰作”。画里有笑脸、哭脸、怒脸、小狗,狐狸、汽车、云朵、花儿、糖果……依当  时不同的心情,而有不同的涂。
  如同被打开的潘朵拉盒子,许多已然淡忘的旧事,缓缓流泄而出,无论急事、琐事  、重要事、无聊事,他皆一一珍藏。
  杜美妙的心头又酸又甜,也许不知不觉中,他们已经在谈恋爱了,他宝贝着她、收  藏着她,她一直都是他的小女人啊!
  热热的泪水滑下脸颊,她慌忙以手背拭去了,她好高兴,好爱他喔。
  外头“碰”一声,她回头一看,原来方谦义单独走出会议室,又把门关上。
  他脸色还是一样沉重,头也不回地往外面茶水间走去。
  杜美妙回到自己的位子坐下,后面那群人仍在谈论丁东强的劣行劣迹,她听不下,  坐不住,干脆也起身走到茶水间。
  茶水间有一大片面对后巷的玻璃帷幕,平常光线就不怎么好,此时天色全黑,方谦  义没有开灯,站在黑暗中,手掌贴在玻璃墙上,头低低垂着。
  “副理?”她轻轻唤了他,打开电灯开关。
  “美妙,你怎么还没回去?”他抬起头,眼睛眯了一下。
  “我想陪你。”
  短短四个字产生魔力,方谦义打起精神站直身子,但心情还是十分低落。
  “丁东强竟然说,他只是借用公债周转,等他在股市赚到了,就会买回来放回去。  ”他右拳捶了一下玻璃,“他到底有没有财务人员的操守啊?!”
  杜美妙站在他身后,从玻璃倒影看到他落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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