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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game你来玩-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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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说服自己吗?他必须这样说服自己。
  应天齐多看了她的背影一眼,眸底堆满无比的不舍,转身朝相反方向的总经理室走去。
  经过下午的事情后,应天齐一直都没有再见到白元梦。
  其实今天没有什么好加班的,但他却强迫自己待在办公室里工作,超过十二点了,他也没有回去的念头。
  落地窗里映照著整个城市的璀璨华丽,他一边工作一边出神,脑海里都是她,每次呼吸的瞬间,都像闻到她的气息,每个动作的瞬间,都忆起抚摸她的触手柔滑……
  “嘟——嘟——”电话响起,他带著一丝讶异接起,这么晚只有一个可能是——
  “喂。”
  “喂,”他父亲雄浑响亮的声音从话筒另一端传来。“这么晚了还在加班?”
  “对……”他的声音不禁有一丝紧张,在美国的父亲一年不知会不会有一次打电话来,他的心陡地提到胸口,作了面对最难听的责骂的准备。
  “呵呵……”他父亲低沉地笑道:“不错,我听说你最近工作的表现很杰出,签下人民银行的CASE了是不是?”
  “是……”
  “真有你的!有了人民银行这件CASE,以后就可以抢攻大陆市场,接下来每年续约都不是问题,董事们都对你很称赞!”
  电话这端的应天齐高兴得发不出声音,从不称赞人的父亲竟难得地直接赞赏,让应天齐的心里顿时涌上一股狂喜。
  “天齐?”
  “是……”他连忙应道。
  “这么多年来,你的努力我也是看在眼底,我想培养你接下我的棒子,当然,还需要再来个五、六年的磨练,不过,你有你哥哥们所没有的天赋。”
  应天齐的心兴奋地紧绷,他想也没想过父亲会跟他说这些话,连声音都不稳了起来。“爸……你的意思是……”
  “反正最近除了订婚,你没有在忙什么事,乾脆你后天到美国总部来一趟,跟几个董事见面,陪他们应酬应酬,在这里待个两个星期见习。
  “订婚酒宴的事宜交给梅玲处理,等到订婚酒宴后,你就和魏紫华正式到总部来上任,先接执行副总的工作。结婚典礼直接在美国举行,魏紫华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对美国也很熟,你不用担心她……”父亲一个劲儿的说明,应天齐却僵住了。
  到美国?!后天……这么快……
  梦寐以求的事,在听到的那一瞬间浮现心里的感觉却不是高兴,而是——痛楚。
  他好像看到了白元梦无邪的眸子望著他,让他无法呼吸。
  “天齐,听到了吗?”父亲雷公般的大嗓门直道。
  他深吸一口气。“听到了。”
  “不要给我丢脸!我对你冀望很深。”
  “是……我一定全力以赴。”他对父亲公式化地回答。
  听不太清楚父亲又讲了些什么,然后挂上电话,
  他不该是这种感觉的,这么悲哀的感觉,应该要欣喜若狂的,为何他竟觉得震惊?应天齐沉默地把背往皮椅上靠去,久久无法呼吸。
  冬天的深夜,寒风吹得刺骨,白元梦坐在榻榻米上打开笔记型电脑,逐一check她来之前列的这一年要做的事。
  她一次只能做一件事,而男朋友已经交了,现在只差一件——找到当年的育幼院。
  之前她有试著要去寻找,但那家育幼院已经倒了,虽然有地址,但地址上现在是一家幼稚园。
  是不是也该是时候直接过去问问看?
  白元梦的思绪不由得又飘到应天齐身上,想起他嘴角噙著笑意的样子,想起他深邃的俊眼,想起他在她耳边说话的声音……白元梦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好像他真的在她耳畔温热地吐息。
  一股剧痛翻搅上来,她立刻把这些回忆压缩进心里的硬碟里,丢著,禁止开启,她还有其他事要做,就像他也要跟那女子结婚一样。
  她不在乎、她没感觉、她不能有感觉,有感觉的话,她要怎么活下去?
  她不去想了,起身走到墙角,把行李箱搬出来,她开始疯狂地整理衣物。
  其实她根本不需要整理,因为她本来没有衣柜,衣物都是往行李箱内放的;但她此时什么都无法思考,只是把行李箱里整齐叠放的衣物一古脑儿全丢出来,散乱一地,然后拚命地摺了起来。
  突然间,“叮咚”一声,门铃响起。
  她打开门,是应天齐。
  他一手夹著西装外套和领带,一手提著公事包,衬衫的领口微开,英挺的身影意外地流露一丝疲惫。
  他见到惨白著脸的白元梦,只是沉默著,眼底充满了复杂难懂的情感,直勾勾地望著她,像是一秒也不愿分离。
  他想伸手触碰她,但手才抬一半就放下了,他怕他这一碰,就会再也说不出口。
  “进来吧!”白元梦淡淡道,就像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一般,她拒绝去感受心里那股巨大的不安,拒绝去感受那潮涌上来的悲哀。
  应天齐摇摇头。
  “我后天就要去美国了……我们分手吧……”声音像乾枯的落叶被踩碎,发出沙沙声。
  不要说!我没有听到。
  不要说了,求求你,我不想听。
  我听不到。
  白元梦下意识地想举起手想捂住耳朵,但全身像冻住了,她不能动。
  沉默了,应天齐只能看著她。
  该说的要说出口,即使割著自己的心,即使划开自己的血肉,也要说出口;虽然在说出口之前,他怎么想像都无法想像有这么痛,一句话切开他们之前的世界,他想著他们的回忆,好像昨天才发生一般……
  白元梦过于平静地看著他,她听到了,在心里咀嚼著那句话,话里有著玻璃的碎片,切割撕裂她的心,层层渗出血。
  分手……她以为她已经准备好了,她以为她把她的感情开关关掉了,她以为因为痛过了,所以不会痛了,但……怎么还是这么痛?!心一片片被切割挖剖,她承受不了了。
  以后,他不会再替她煮面了是吗?
  他不会再抱著她了是吗?
  他们一起买的家具呢?他不会再用到了是吗?
  他不会再出现在她眼前了是吗?她连一眼都见不到他了是吗?
  好残忍啊!
  她怎么想看、怎么想摸,都再也摸不到他了是吗?
  听不到他温柔的声音,她听别的声音还有意义吗?
  夜里没有他枕在身边,她要怎么睡;闻不到他的气息,她还愿意呼吸吗?
  他不要她了,她这么痛;心脏要爆炸了,这么痛;她不想离开他,她不要离开他,但……他们要分手了。
  那她就消失吧!消失了就没有感觉了,消失了就不会痛苦了,只剩下一具躯壳,有如死尸,好好对他说再见,好好笑给他看,好好地活,其他的就都死掉吧!
  “我正好也要跟你说分手。”她的脸上像以往没什么太明显的表情,微微勾起唇角笑。
  她的心死了。
  应天齐怔怔地看著她,那是他教给她的笑容,他喜欢用手指硬是将她的唇拉开一道弧度。
  “……我要去找当年我还没被领养前待的育幼院,我刚刚正在收行李。”她口气没有温度地道。
  应天齐的目光从门缝望进那散落一地的衣物。果然,她跟他一样,都知道他们的关系仅仅只是一段关系,会结束的,现在就要结束了。
  但,他心底那翻搅的疼是什么?
  她不在意他吗?一点都不在意?其实她不在意最好,他那么混帐自私的结束他们的关系,不过,这总好过有一天他们彼此怒目相向,彼此将彼此恨入骨里……
  他不爱她,她也不爱他,真好,他们分手会分得了无牵挂,他不会夜夜想起她在他的怀抱,不会每天早上想喝她泡的奶茶……
  “找到育幼院之后,我就会回日本了……你在美国,我在日本。”再也见不到你了,我真的舍不得。她的眼神望著他,但没有真的望著他;她的话像被蛀光的木头,发出空洞的回音。
  没有想、没有感觉,她没有心、没有意识。
  她觉得轻飘飘的,她的人被抽空了,像一缕烟,像一具尸体。
  应天齐苦涩地说不出话。她在日本,他到美国,这一次分手之后,是一辈子都不会见到了是吧?
  他深沉地望著她,望著她的发、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唇、她的耳;望著那望不见的——她的心,她的温暖……他要镌刻在心底,连同相处的点点滴滴。
  她的淡然让他痛苦,他好矛盾,既是非得要离开她,又恨她那么轻易地能离开他。
  “那……我走了。”应天齐看著她,用目光想将她每一寸身影都吞进心里。
  “嗯!”她的脸上没有表情,只是轻轻应了一声。
  应天齐转身要将门关上的那一刹那,回头看了门缝中的她一眼。
  她直直地站在那里,面无表情的绝美五官上,右眼迅速滚落一滴水珠。
  原来,心死了之后会涌出水,她以前都不知道,从来都不知道,被痛苦哀伤淹没后,她的眼睛,会滴出水。
  那真的是水吗?还是她的心碎裂开之后的血呢?
  不要走、不要走!我还想再看到你、我还想再听到你、我还想再躺在你的怀里。
  不要走!
  应天齐猛地把门关起,无法面对。背对著她的家门,那一滴泪狠狠撕裂他,把他的心推落无边黑暗。
  想像的永远与实际的不一样,“分手”两字远远比想像的沉重许多,痛苦许多,悲伤许多……
  门的另一边,白元梦摇晃了一下,腿一软坐倒在榻榻米上。沉睡吧!小梦,这么痛苦,你永远不要再醒过来!
  第八章
  “请问这里是圣心育幼院吗?”白元梦在高雄火车站里,坐在公用座椅上打手机。
  “是。”
  “请问你们这里有一位叶锦兰修女吗?”
  “很抱歉,没有。”
  “谢谢。”白元梦淡淡地道谢,挂了电话,在PDA上做个记录。
  已经好几天了,她先是去台南找那家幼稚园,听他们说原来那个育幼院已改名搬到台东那里去。
  她到了台东,找到那家育幼院,那边没有留存她的资料,他们说当年育幼院里有一个叶锦兰修女,她应该知道这件事,不过她被调回高雄教会。
  所以白元梦到高雄教会询问,教会又说叶锦兰修女已经不在那里,只知道她应朋友之邀,到一家育幼院帮忙,但那个育幼院的名宇他们也忘记了。
  结果,白元梦只好采取最土法炼钢的方式,查询全台所有有登记的育幼院电话,然后一通一通找;同时,她也花自己的私房钱,请了徵信社去找。
  不过,即使知道让小夜他们来找比较快,她也绝不愿拜托他们,这件事她非要自己完成不可。
  火车站里熙来攘往,她搞不太清楚今天是几号、星期几,自那一晚说分手后,她开始觉得日子变得都一样,除了机械式的执行她早就设定好的命令——找到育幼院,其余她什么都无法思考了。
  高雄天气没那么冷,她只穿著高领的黑色休闲衫和牛仔裤,背著背包,不想这么快回旅馆里,这时如果回去,她一定会忍不住想到应天齐,然后她又觉得无法呼吸,快死掉了般。
  可是,她今天已经打了二十几通电话,也不想再打下去了。
  静静地用手卷著自己的长发,她突然想到了,连续剧里的女主角如果跟男朋友分手,常常会去剪头发,她是不是也该去剪剪头发?
  想到就立刻去做,她迈步走出高雄火车站,随便找了家看起来亮亮的美容院。
  “我要剪头发。”生平第一次进入美容院,如果是之前,她一定很兴奋的,但现在,真的有种了无生趣的感觉。
  “请问想剪什么样的发型?有没有指定的设计师?”美容院的小姐亲切地招呼。
  她沉吟半晌,不是很懂她的意思。“剪短就好。”
  “欵?”那小姐有点讶异,继续跟她解释一大串,但白元梦都不再回话了,只是僵硬地坐在镜子前。
  美容院小姐叹口气,请来设计师,接著便先替她按摩、洗发。
  这几天晚上都睡不著,又到处奔波,被人一按摩,白元梦竟打起瞌睡来了。
  “小姐、小姐!”设计师真是瞠目结舌,会有人在美容院边洗头边睡觉?
  就这样,她一边不停地被人摇醒,一边又沉沉睡去的状态下,拖了好长的时间,设计师终于把她的头发“有惊无险”地剪短了。
  有点男孩子气的短发,衬托她秀丽的五宫,整个突显出来了,不过本来应该显得稚气明亮的脸庞上,却有著一股抑郁之色。
  白元梦吹完头发被摇醒后,付了钱,走到外面。
  天色已经暗了,变得很凉,再加上头发剪短,脖子全空了,风一吹,她忍不住打个喷嚏。好冷!
  如果森、小夜,之彦再见到她,一定会很讶异吧?什么都不懂的她竟然变得那么自立;而这一切改变都是从认识天齐开始的,她想到这,发现时,脸上又挂了两道水痕。
  剪完头发感觉并没有好一点呀……她抹了抹脸,决定回旅馆去。
  隔天一早,她在旅馆起床时,觉得喉头像火烧一般灼痛,昨天晚上与其说是终于睡著了,不如说是因为感冒,整个人昏睡过去。
  现在一起来,头重脚轻,她自己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发烧了。
  “怎么搞的?好难受……”她不舒服极了,蓦地,意识到应天齐不在,泪水又滚流而下。
  “不能就光在这里哭啊!”她对自己这水笼头一样的功能,非常无奈,水笼头好歹开了才会流水;她的眼睛,说掉泪就掉泪,掉得她莫名其妙。
  孤孤单单一个人,只能自言自语地强打起精神。“赶快找到育幼院吧!”
  她翻身下床,要拿手机,没有力气,整个人摔倒在地板上。
  “唉!”她就整个人瘫在那里,无助又孤单,忍不住又哭起来。
  突然,手机铃声响起。
  “喂?”她一边擤著鼻子,一边接手机。
  “白小姐,关于叶锦兰修女的下落已经找到了,她现在在中坜的圣恩育幼院……”
  人还不舒服,白元梦已迫不及待地打了通电话跟叶锦兰修女约了傍晚的时间,买了火车票,从高雄杀到中坜。
  那间育幼院位在小山坡上,只是用水泥盖的围墙围出一块地,里头有一栋丑丑的方形建筑物,育幼院旁边有一间小教堂。
  她到的时候,彩霞满天,有一群小朋友在山坡上嬉笑著玩耍。
  走进育幼院,她脑海里一边搜寻著记忆,这才突然觉得,她一点都没有待在育幼院的记忆不是很奇怪吗?她被领养时已经八岁了,怎么会一点之前的印象都没有。
  “你是白元梦小姐吗?”一个在庭院里照顾小朋友的胖修女,看到白元梦走进门口,脱口问道。
  “嗯!”白元梦淡淡地点了点头。
  “哦~~感谢上帝!”看起来五十几岁的胖修女在胸口画了十字架,放开小朋友的手,迎了上来,看著白元梦的眼眶瞬间充满泪水。
  “怎么?”白元梦有点讶异,这个胖修女扑了过来,张开怀抱一把把她搂进怀里,一种久违的温暖感觉在她心头漾起。
  “没想到你长这么大了,这么漂亮……你不记得我了对吧?我就是叶锦兰。”胖修女松开她,抬头看了她一眼,无限心酸道:“记不得我是当然的,你应该什么都没印象了吧?你进屋里来,我们好好聊一聊,今天这么晚了,你就住这里吧!”
  白元梦整个人还处在有点恍惚的状态,只能点点头,背著背包跟修女进屋去。
  叶修女把小孩子们交给其他老师,把白元梦带到自己的房间。
  “这么多年了,你怎么会突然想来找我呢?”叶修女慈祥地看著坐在床上的白元梦。
  “嗯……你知道我的过去吗?我找到了当年的育幼院,他们说我的事情只有你清楚。”白元梦提出疑问。
  “是呀!创星集团的总裁领养你时,就是跟我接触的。”叶修女叹道:“我也想过会不会有一天你对自己的身世感到好奇,所以一直把资料留著。但……你真的想知道吗?不知道说不定比较好,待在创星不快乐吗?”
  白元梦思索著,轻轻地回答。“没有快乐或不快乐……只是渐渐觉得自己好像跟别人很不一样,好像少了什么似的感觉……就算知道不见得会比较好,但不试试看不行。”
  叶修女柔声坚定地道:“我想你已经到了可以面对过去的时候了,所以才会有那样的感觉。你等我一下,我把剪报拿出来。”
  叶修女走到五斗柜前,翻出一大堆资料的最底层,从档案夹中拿出一张泛黄的剪报。
  她将剪报交给白元梦,温柔地道:“都在这里了,你看一看,已经是过去的事,把一切交给上帝吧!我先出去,让你静一静。”她体贴地留给白元梦独自面对的空间。
  白元梦拿起那张剪报,剪报的标题沭目惊心。
  中研院士一家天伦悲剧
  疑有外遇妻杀夫再自杀
  标题映入眼帘的那刹那,她记起来了,手松开,剪报滑落地板。
  爱,这种情感被她埋葬了。
  因为,太伤心、太伤心了……
  美国
  已经来到位在纽约的总部一个星期了,应天齐每天陷在永无止境的拜会行程和写报告当中。
  照理说,这样忙碌的行程应该会让他疲累不堪,每晚一倒到床上就睡;但事实上,他几乎睡不太著。
  无论何时,他的脑海里都是白元梦的身影,那最后的一瞥——她静静地从右眼掉下一滴泪的样子。
  夜晚不管多早躺下,都翻来覆去不能入睡,往往是即将天亮的时刻,才因为疲累到极点昏睡一下。
  工作的时间,总是出神,回忆在眼前一幕幕播放,一再撕扯他心上的伤。
  他后悔离开她吗?
  不,不是后不后悔的问题了,问题是要如何停止不断地不断地想她?怎样从这思念的漩涡中抽身?怎样能有一刻静下来,不再为她心痛?
  “天齐,该你报告了!”父亲不悦地道。自从来到美国,这孩子整天魂不守舍的,此起之前的表现,实在让人失望!
  “呃……是。”应天齐勉强镇定心神,到台前作简报。
  “我们应氏集团现在旗下跨足七种产业……”一边简报,在黑暗中藉著投影灯的蓝光,他一边望著台下二十几位董监事。
  他知道自己报告得七零八落,他看得到一些人轻蔑的神情。
  他根本无心作简报,所有的见习、所有的拜会,都没有办法吸收,因为他心中满满满满都是小梦。
  如果是以前,他怎么可能会让自己表现得那么失败?怎么可能允许自己在工作上偷懒?
  现在,看著众人,他只觉得荒唐可笑,追求了二十几年的梦想,突然黯然无光,他怀疑他真正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会议在稀稀落落的掌声中结束,众人应付应付的讨论了一下,便先中场休息。
  应天齐走回位置上,唇角带著一抹自嘲的笑。他究竟在做什么?
  “天齐,你给我过来!”父亲应雄魁梧庞大的身躯迎向他,声音里有著不容错认的怒气。
  应天齐不置可否地走了过去,以前对父亲总是胆战心惊,此时,他竟有一种什么都不在乎的感觉,他都已经把他的灵魂赔给父亲了,还有什么父亲能拿走的?
  应雄带著他走出会议室,到达茶水间旁的一个角落。
  “砰——”应雄狠狠一拳揍上他的右颊。
  应天齐身形晃一下,仍是直挺挺地站著,并没有倒下。
  “你作那什么烂报告,还能见人吗?!现在给我滚回去!除非你交出还可以看的计画,不然不准你踏出别墅一步!”父亲的声音如雷电般怒吼。“你真是让我失望!有什么用啊你!”
  令他讶异的是,应天齐唇角还带著血,却微微笑了。“爸,如果我说我不想跟魏紫华结婚,也不想接管应氏集团的事了呢?”
  “你敢!”应雄咬牙冷道:“是谁养你这么大?你翅膀硬了,就想飞了?敢飞?我就打断你的翅膀!”
  蓦地,应天齐懂了。
  他一直以来的梦想并不是拿下应氏集团总裁的位子,而是巴望著父亲的爱;但现在他才发现,父亲没有爱过任何人吧?
  应天齐苦笑著点点头。“我懂,爸。你放心,我被你养成一个连胆子都没有的人了,怎么敢走别的路呢?”
  怎么敢去要小梦留在自己身边?所以推走了原来对他而言最珍贵的东西,所以成了生不如死的人……
  应天齐迳自走过父亲身旁,拿了公事包,由保镳护送离开总部。
  坐在加长型的凯迪拉克上,他默默地看著窗外的景致出神。
  蓦地,手机铃声响起,竟是小梦打来的。
  “喂?”他连忙接起,即使明明分手了,而且是他提的,但一有机会能再听到她的声音,便令他心情激荡……
  “天齐……”小梦的声音破碎,掺杂极度心酸的哭泣。“救我……”
  “喂!”应天齐的心猛地颤抖。“怎么回事?小梦!”
  只有狠狠割碎他心的哭泣声,接著便断线了。
  “小梦!”应天齐焦急地拨打手机,小梦没有这样哭泣过。
  连打好几通,都没有人接,他快发狂了!他为什么会在这该死的鬼地方?!小梦到底怎么了?
  好不容易手机通了,却是另外一个人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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