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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与君往-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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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画晚自己都觉得是立在高耸的悬崖峭壁之上,如今卫刑风要了芷晴,那芷晴便是她的人。
  罗廷国主身边的人谁人敢动呢?
  至少,比呆在自己身边,安全多了。
  
  第一百七十八章 太子大婚
  再见到小九,是在高欢的婚礼。
  那时是永熙六年的四月二十五,华云太子大婚,普天同庆。
  五国王胄齐聚晋阳城,恭祝大婚。
  画晚与宫中的皇子公主们一道出席了高欢的大婚,东宫太子府的豪华不必皇宫相差半分,宾客满席,太子从行宫亲自驾马迎娶太子妃,百两彭彭,八鸾锵锵,送亲的女家亲眷亦“祁祁如云”,门前一片光鲜。
  整个晋阳城大家锣鼓喧张,热热闹闹,迎嫁队伍少说有百余人,三百护卫,此为空前盛世,在史上曾经传为一时佳话。
  鎏金色的大红门,沾着沥金的双喜字,中间挂着横幅草书的牌匾——未央殿,正是御字亲提盖有孝宣帝的私印。太子东宫——画晚来过无数次了,今日,却无比沉重。
  室内大厅里,雕制特色古典,双梁之间挂满了红帘软纱绫罗,殿堂正中间挂着一个大大的双喜字,而上坐的正是皇太后和皇后。
  彩礼堆满了偏厅,一阵炮竹宣闹,未央殿的大门前迎来了今日的主角。
  高欢一身黑色光丽勾起按着极为细致的云景龙纹图样,胸前红丝挂着一朵大而艳丽的绸缎红花珠,手里的丝缎拉着后面被婢女扶着过坎的司徒。
  她的头上盖着大大的方巾红罩头,但画晚几乎可以感受到司徒凤冠霞帔下无力的笑容。
  画晚转眸看见了远处的萧夙,萧夙深深的看着他们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时,终于别开眼去,恢复了平日里的神态,他,也是难过的吧,毕竟,他也是喜(fsktxt…提供下载)欢司徒的。
  看着心爱的人嫁给别人,而自己,在他们之间,只是做了个见证,见证他们真心爱过,仅此而已。
  自从送七郡主出嫁回来以后,萧夙其实也挺忙的,所以他们相处的时间不久,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他都没再提起那夜自己决然的话来,画晚看了他一眼,凤目微笑着,眼底有丝丝的悲哀流过,这几天他一直都这样,那种悲哀的目光参杂了许多画晚看不懂的因素,但她知道,是因为,司徒要嫁人了,其实,他还是蛮深情的嘛……
  宴席上画晚还意外的碰到了萧翊琪那小鬼,穿得金金贵贵的,八宝服前挂着大金锁,晃来晃去的,这小手比除夕见时高了些,男孩子打小长的就快,画晚想,她表弟跟她同年打小比她矮,十二岁的时候一下子窜到一米七三,吓得她,不过这小子现在该高三毕业了吧?她来之前他都有一米八二了。
  萧翊琪趾高气昂的和画晚打招呼,“诶,江画晚,我们又见面了。”
  天使般的小脸蛋下窝藏了一颗恶魔一般的心,画晚岿然一笑,“是啊,小叫花子,好'TXT小说下载:www。fsktxt。com'久不见。”萧翊琪看了画晚一会,“听说你要嫁给我家三傻子了?唉,你嫁谁不好嫁他,你就是做寡妇的命。”说罢又是一叹。
  画晚僵硬了一下,转过头去看萧夙,他自在的和别人说话,虽然他们说的话很小声,但是,画晚知道他听见了。
  萧翊琪小朋友伸出手指捅了捅她的腰,很认真的说:“虽然你要嫁给我三哥了(这还是我第一次听见他叫萧夙三哥),但是我是不会叫你嫂子的知道吗?”
  画晚的嘴角不免抽了抽,暗想他们萧家人真是能想,却开心的咧嘴一笑,“太好了!”这正合她意,不叫最好。
  萧翊琪打量着画晚,有些嫌弃的说:“你看看你,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整天一张脸惨白惨白的,三傻子怎么说也是玉树临风的侯爷,你,唉……”
  画晚顿时怒了,任何一个女人被一个小屁孩那么说都不会有好心情的。况且,她哪里没胸了?她哪里……她的脸哪里惨白了?那叫白皙,白里透红,你懂个P,你这个破小孩!他叹息个屁啊?轮得到他叹气么?画晚气急败坏的想。
  萧翊琪扬起森森的白齿,继续恶劣的咬牙,“而且啊,你也别指望他叫你娘子,那是不可能的事。”
  画晚眨巴眨巴眼睛,终于有些明白过来了,啊,恋兄情结啊……眼珠子一转,凑近他,小声却清晰的说:“是啊,他不叫我娘子,他叫我亲爱的,宝贝,小心肝,我的爱。”
  画晚自己也被自己说的都怪恶心的,萧翊琪的小脸抽搐着,她呵呵掩嘴一笑。
  画晚承认,她笑得有些欠揍,但谁叫他损她呢?孔老夫子有句话说的好,千万别得罪女人。小朋友低着头半响,突然抬起了来,眼睛充满着愤怒,“你个水性杨花的女人,那那个蓝眼睛的男人呢?你抛弃人家了吧?”
  画晚认真的摇摇头,“没有啊。”
  这可是实话,明月是自己的好朋友,从没有开始过哪来的抛弃之说?要说起来,本来还想说,明月可以来救自己的,真的满难过的,毕竟之前若是孝宣帝下了旨,她可能就那么浑浑噩噩,跟萧夙成亲了,那也就算了。
  可是她现在知道了实情,要是还能这么和他过一辈子,那她就不是江画晚了。
  整个婚礼画晚只参与了拜堂和宴席的部分,因为她无法做到开心的当着‘伴娘’送司徒进入婚姻的坟墓,无法亲手推送断他和她的情。所以,她选择做一个旁观者,如果不是顶着这该死的‘皇妹’身份,她死也不会出席的。
  “脸色这么差劲?要回行宫休息吗?”画晚低着头,萧夙以走到她身边来轻轻揽过她的肩膀,关切的问,画晚被他担心的眼神吓了一跳,额头已经流下一滴冷汗来,轻轻抽离他的身体,“我没事。”
  画晚已经不止一次看到萧夙对自己这样关心了,可是这一次,她竟然觉得是这样无奈。
  那日整整闹了一夜,假借不适之由早早告了退。皇太后也想走,只是碍于众多‘宾客’在场,画晚这一走,正好给了她开溜的机会,皇后留下招待宾客。皇太后便拉着画晚,摆驾回宫了。
  在回寝宫的路上,画晚遇到了在假山旁坐着的小九。
  她在御花园里听见呜呜咽咽的低声,凄缓悲哀,含杂着无数酸涩。
  小九坐在假山旁,他今天也去参加了婚礼,穿着是白天的一席明紫色正袍,腰佩玉带,绸缎上绣着游龙,发丝梳得整齐,用紫金束冠束起,很是高贵,高贵的不是他身上的衣物,是他本身的气场。
  他手里拿着一支玉箫,画晚知道这些天在吹《燕燕》的人就是小九。不觉眼底含伤。
  燕燕于飞,差池其羽。之子于归,远送于野。瞻望弗及,泣涕如雨。
  燕燕于飞,颉之顽之。之子于归,远于将之。瞻望弗及,伫立以泣。
  燕燕于飞,下上其音。之子于归,远送于南。瞻望弗及,实劳我心。
  仲氏任只,其心塞渊。终温且惠,淑慎其身。先君之思,以助寡人。
  这个世界早有流传诗经,画晚已经不止一次在这里发现本来不属于这里的东西,自己也是其中之一。好如诗经,版本虽然并不完全,但已有的,都流传于世了。
  这首燕燕是一首情别之诗,喝分别无奈,远送她嫁。
  画晚在月夜在定定凝望着小九。
  小九又吹了一句,燕燕于飞,差池其羽。
  满满的月光挥洒在他的身上,他仿佛此刻就要化羽飞去……
  画晚听他吹完曲子,心里十分难过,走上去唤了他一声:“小九。”
  “阿姐?”他撇眸看见画晚,愣了愣,声音哑哑的,眼里尽是黯淡。他是最成熟的小孩,那日后从不见他难受哭闹,平日里总是做的最好,许是夜间都关在房里自己难受吧。
  画晚走过去,在他旁边坐在,搂过他的肩膀。
  “姐……阿姐……你说她的病好了吗?”小九忽然说。
  “应是好了,有日子了。”
  “她那么爱吃华云的食物,做的不精细都入不了口,你说她去塞北,怎么受得了?”
  “父皇怎么狠得下心呢……”他低头似是喃喃。
  画晚轻轻抱着他,下巴抵着他的头低声道:“这话这里说说也就罢了,莫再别人面前提。”
  “我知道。”小九轻轻的说。
  那天她领着七郡主和小九回来时,也是在这里,一手揽着一个,在月夜下给他们唱歌,小九在画晚的臂弯里是直皱眉,满是僵硬和不乐意,可是画晚唱着唱着,他也不禁变得自然起来。
  画晚坐在他身边望着遥远的夜空,她缓缓的说,“小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我们必须面对分离。但只要不停往前走,分别的人终于再见的,就像我们当初相遇一样。”
  他沉默良久后,问:“阿姐,我还能再见毓敏吗?”
  
  第一百七十九章 月下谈心
  “当然,只要你有心。”
  “阿姐,我们都不能选择自己的命运是吗?因我们身在皇家……”真没想到小九看的那么通透,也许他早明白了,可是无能为力确实最大的痛苦,他根本留不下毓敏。
  “你一直在努力不是吗?不努力,是不会有选择的。”画晚温柔的抚着他的发,如今他对自己已经不再别扭的抗拒,也许是因为毓敏不在了,更是一份亲情的依靠吧。
  “那姐呢?”小九转过头来问。
  “你说呢?”画晚笑着反问。
  小九低着头,半响他道,“父皇其实也很累,要保住这祖宗基业和江山,就必须要牺牲和付出……”
  “所以啊,他选择了站在特殊位置上的我。”画晚淡淡的笑了。
  “姐,原来你都知道。”小九有些惊讶的看着画晚。
  “可我没有选择。”画晚依旧笑着。
  “你嫁给堇华侯会开心吗?”
  小九的问题让画晚沉下了脸来,“皇上已经决定了吗?”
  “我不知道。”小九摇了摇头。
  “堇华侯是个很厉害的人,骁勇善战,运筹帷幄,敏而博闻。”小九说起他来眼中真的带着很大意义上的欣赏,“可是……我觉得阿姐和风大哥在一起的时候,笑的最开心。”
  画晚愣了愣,延歌吗?
  低头一笑,摸了摸他的脑袋:“我们只是朋友。”
  “是吗?可是你和堇华侯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看着你。但你和哥在一起,他看你的时候,你也总是在看他。”小九是个坚持自己的看法的孩子,他身上隐藏着孝宣帝的睿智,可惜就算是一块好玉,还未经雕琢,尚要好好磨练一番。话说回来他有时候冲动,口不择言的样子倒有些像高欢,他们的身上都带着情意。
  小九这样说,让她想起花满楼的那个夜里,小九的目光总是停留在毓敏的身上。
  这孩子……
  “你记着毓敏,毓敏也惦着你。她说你总是只顾着看书,夜色近了也不会加一件衣裳,说你性子倔,和一般人宫里的孩子合不拢,但心地确实极好的……”画晚看着小九的那个样子就说不下去了,她叹了口气道:“小九,也许你们还太小,都来不及看清那是不是喜(fsktxt…提供下载)欢,就已经分离了。可起码,她惦着你,你也惦着她。即使相隔的再远,知道对方健康安好,便也就够了。”
  小九忽然朝画晚看来,“我明白的!阿姐……我不要忘记毓敏,也不会忘记她。她一直在我心里,我要她过的好,更要自己过的好。”他的眼里绽放着坚定的光芒,在夜里认真的凝视着画晚,是看透还是执着,皆沾染了今夜晋阳城终火明媚的欢庆之夜,那一抹未曾殆尽的烟花,如同小九俊冷的颜,彼此执着,泛着斑斑回忆,照在心头,入了眼底,生根,扎底。
  从此两不相忘。
  “是啊,我们都要好好的过,毓敏要是看见我们过的不好,她会难过的。”画晚捧着他的脸轻轻的笑。
  “阿姐……”小九便扭的撇过脸去,画晚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道:“很晚了,快回去吧,省的值夜的宫女寻你。”
  “恩,我知道了!”小九默了一会儿,站起身来和画晚道别,他慢慢的走远了,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那么单薄而威弱,画晚高声唤他:“小九。”
  他回过头来,画晚微微笑了,“记着一句话,一直记着。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小九在黑夜中,眼眸似乎蒙上了一层雾,他站在那里半响,朝画晚重重的点了点头,才转身离去。
  画晚静静看着小九离去的背影,少年竹身般挺拔的背影,微风卷起的衣袂中,带起腰佩的黄玉环。
  小九,分环之约,她不会忘的。
  黑夜里,假山中走出一个人来,“这小子挺聪明的,可惜就是太感情用事。”
  画晚挑了挑眉,“怎么?你想说成大事者不需要感情?”
  “人用若是没有感情,那还是人吗?他不过……还不能控制罢了。”
  那人不禁翻了翻眼皮,说到后来,却是忍不住微微叹惋。
  虽然是事实,但画晚还是忍不住说:“感情如果真的能控制,那也不会来的时候谁也不知道就汹涌而至了。”
  “哟,你那么有经验啊?”某人阴阳怪气的说。
  画晚懒得理他,“你什么时候走?”
  “江画晚,你就那么不待见我吗!”
  延歌的声音有些生气,画晚轻声道:“没有啦,我就是问问,太子大婚也结束了,各国使节都该走了不是吗?”
  “我是不知道你来是为了什么任务啦,可是各国使节都走了,你还用什么理由留下来啊?”画晚望着天空。
  “那你呢?”画晚没想到他会反问自己,瞬间呆住了。
  他猛地坐到她身边来,和她相反的方向,面朝着假山,伸出修长的手指戳她的眉心,“你别告诉我你没想过。”
  他的指腹很暖,在夜里倍显温和的暖意,不像她常年冰冷的手。画晚拍下他的手来,正紧的眨了下眼皮,“我想过的,对了,说起来我想起一件事,前日子高欢跟我说……”
  画晚把五国船会时高欢与她说的话说了一遍。
  延歌听她说完,挑了挑眉梢轻笑:“看来那老狐狸是想让你知道,才借了高欢的嘴巴来告诉你。”
  “他干嘛让我知道?”画晚奇(提供下载…fsktxt)怪。
  “我跟他说,我可以帮他助高欢登基。可他不能留下你。”
  “他答应了?”
  “那么占便宜的事老狐狸还不答应?”他不屑的哼了一声,仿佛自己有多么大的重要性一般,肯帮高欢,孝宣帝谢天谢地了似地。
  画晚就不明白,这人怎么那么自恋呢?
  “所以我可以走了?”
  这番他敛下眉眼来,静静的瞧着眼前的人,“待高欢登基之后,便放你自由。”
  “真的?”画晚问了声,不禁有些梗塞,慢慢的望着他。
  一直不知道孝宣帝为什么会做出这样多此一举的行为,原来……竟是如此的。
  “他便是食言,我也能带你走,你怕什么?”延歌说着甩着脸子斜了她一眼。
  “可是延歌……你老是出现我在身边,他们一定都知道了你的身份,你如果带走我,岂不是会给你……家里带来麻烦吗?”画晚微蹙眉,她如今是华云的一国公主,如果延歌带走地,恐怕会引起国家间的纠纷……
  延歌好笑,盯着画晚:“还有谁知道?”
  画晚愣了愣,回答道:“我以为我知道,像萧夙,澄王爷他们这样睿智的人,也一定知道了。”
  “你真是笨!”他叹气敲她的头,“若不是那年你打晕我的时候看见了我身上的星墨令,你哪里会知道?”
  “是吗……”
  “所以啊,放心吧,这里除了你,没人啦。”他戳画晚的脑袋,一脸不屑。
  “不对!”画晚惊呼一声,吞了口口水紧张的看着他,“还,还有一个人知道。”
  “谁啊?”延歌皱了皱眉。
  “你,你不记得了,你当时醒过来不是看见我了,打,打晕你的那个……”
  延歌的脸马上黑下来,“是谁?他在这里?”
  “是明慧啊!”画晚无力的垂下了头。
  “呵!是她?”延歌显然没想到是那么好笑的结果。
  “我原先不认识那块牌子,是她先认出来的。”画晚沮丧的说:“你看见了我和未离,我还以为你一直都知道呢。”
  延歌无语的看了画晚一眼,他说:“当时你们没跑多远我就醒了,只看见你们拼命往前跑。不等我从房里出来,你们早就跑得没影了,我就让……朋友去调查你们,结果你却销声匿迹了。”
  画晚起先点点头,后来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待反应过来后叫道:“你早就醒了,根本没有在小倌楼待上一夜啊!”
  怕是她们前脚离开,他便悠悠转醒也走了!
  敢情……从头到尾,为了这根本没有的事儿忧心忡忡忐忑不安的,就她一个人!
  
  第一百八十章 当年真相
  画晚气得跺脚:“你怎么这样!害,害得我那么愧疚。”觉得做了坏事,心里都不安定,毕竟来说把一个正常男子放在当红小倌的房间里,还被打晕了……别人不闯入还好,若是闯入,指不定出了什么事。
  画晚心里其实一直挺不安的,见了延歌以后,有时候回忆起来,还是觉得,如果当初真的发生了什么,那她可真是欠了他一辈子了,可是……原来被瞒骗的是自己吗!画晚瞪着眼看着延歌。
  “绑架抢钱的人还有理了吗?”延歌双手叉腰,星眸陡然一睁,跳出慑人的光来。
  他这样一说,画晚下意识的闭住了嘴,往后退了退,不情不愿的说:“我……我……是我错了还不行吗!”
  延歌看着她别扭的脸,觉得心情不错,“算你会说话……”他斜靠了背后的假山,看着画晚摇了摇头,“说你笨你还真是笨,司徒明慧就算认识星墨令又怎么样?那晚匆忙,她恐怕看都没看清我。就算她现在想查我,恐怕没那么大的本事!”
  这家伙的语气真的是一如以往的狂妄自大,看来延歌真没把谁放在眼里过。
  画晚并不知道延歌的来去无人所知,她一直以为延歌和明月一样,暗中来往却为人所知,她与明月交好,其实顾元帧知道,在晋阳皇城,别人的地盘上,延歌大概也是有人知道的。加上上次高欢与她提过延歌的事情之后,画晚便认为孝宣帝闭了眼默认延歌的来去。
  画晚有些不明白。延歌好像毫不在意,完全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画晚想,他是哪里来的这样稳操胜券的沉着自信?
  司徒家的势力遍布亦水朝野,在华云和其他几国肯定也有眼线,怎么会查不到呢?
  延歌看了她寻思不透的脸一会儿,勾了下嘴角低声说:“放心吧,我想带你走,谁也别想拦。”他的声音是一如既往低沉平静的好听。
  画晚抬了头,看见延歌英俊沉凝的脸庞。他的声音这样平静,在那波澜不惊的悠然中,画晚犹疑的心被微微摆正。
  延歌好像看似来嚣张不羁,狂妄自大。但是他说的话,不用多加修饰语气,从容平淡,看似随意的说出,却比常人信誓旦旦的承诺真实的多。
  对啊!这就是延歌,他向来如此,她又何必多想呢!
  如此想来,画晚便心中畅怀,不在犹疑。
  “延歌……谢谢你,我真的不想呆在这里。”画晚微笑着看着他,可是瞬间又愁容满面,“可我身上有毒……”延歌轻轻握了她葱花般的白指,声音沉稳,“这是他们高家自己的内斗,却无故害了你。孝宣帝还想瞒着,能瞒得了多久?”
  他俊朗的少年容颜沉敛之后,有一份让人动容的气魄,画晚抬头看见,对着延歌,怔怔的说:“是不是,只有高欢登基,扳倒了皇太后的势力,才能拿到解药呢……”
  延歌看了看她,说:“倒也不用只想着这一条路,但如今皇太后叫你前往,你只管去,她每月都在茶里给你下了定期解药,那毒……凶猛了点,你还是乖乖喝解药。孝宣帝不会让你这么死的,我也不会放任不管,雪罂毒虽然难解,却也不是不能解,若是有什么偏差,也还有我担着,无需怕的。”
  画晚轻声应了,她知道,这也是她无奈的妥协,她原本可以选择在高欢的婚礼上离开,却原来根本不可能,因为她早中了毒,指尖轻轻的绕指柔,断了谁的肝肠,她轻轻的说:“高欢登基,我也可以解脱了吧……”
  “恩,没人困得住你,你也不用……委屈自己,想怎么活,就怎么活。”
  “你有没有想过你要去哪儿。”延歌的眼角含笑。
  画晚万分之一的时光才能瞧见延歌眼里的半点温柔,这家伙异常反常啊,他们居然没吵起来。画晚望着天空,微微笑了,“我想去塞西的大草原,塞北的沙漠,还有你的说的云荒。”他们曾谈及这世界奇妙景物,每每讲到向往之处,总会流露出幢憬之意,世界那么浩大,岂是她能这样走遍的?
  其然也根本不愁,如果得了自由,有多少地方可以自由去走,倒也没有目的地,如果走到哪一处,特别合心的,便也在那里住下了,画晚想想心中都怡然的很,转眸看了延歌。“我要看遍这世间的浩瀚景物,才不免白来这世走一趟。也许你以后能在那里碰上我。”
  延歌总听她要走遍这千山万水,踏遍这天下。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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