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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家千娇-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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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知道,当那群黑衣人拦住她的马车时,她才刚换好一身崭新的衣裳,说话时还得维持不疾不徐,平稳平静的语气。
  “我也不过早你一步踏进这个房间。”瞧她说得好像只有自怀辛苦,要知道从头到尾窝在车夫坐垫下的他也没好过到哪儿呀!
  况且哪来的生死关头?
  “我也不过是要你低调一点,别被发现。”水绮罗模仿他的语气。
  “咳嗽又不是我能控制的。”向晚白了她一眼。
  “那你可以到里间去咳。”发觉自己始终站着,她这才模了一张椅子坐下。
  “我正等你来扶我进去里间。”向晚嘻皮笑脸的回答。
  “你等死吧!”她像含了剧毒,说起话来没有丝毫避讳。
  呵,也只有她敢这么对一个不能拿死开玩笑的人如此说话了。
  惨白的唇弯起兴味尽然的弧度,向晚没有生气,反而感到有趣。
  此时,门上传来一阵敲门声,店小二的声音跟着在门口响起“水姑娘,热水给您送来了。”
  水绮罗二话不说挽起向晚,赶忙往间去,将他送上床,再把纱帐给放下,才开口:“进来吧。”
  “是。”店小二差着两名仆人抬进热水,没多久屋内便被阵阵氤氲水气给弥漫。
  朝令夕改的女人,向晚好笑的忖度。
  才说着不管他,下一瞬变节的飞快。
  “你要淋浴?”纱帐内传来向晚凉凉的问话,横竖这个房间是“她的”,她总不可能大刺刺地出去,惹人怀疑。
  “是要淋浴。”高高地昂起精巧的香颚,水绮罗斜睨着纱帐里躺得四平八稳,文风不动的向晚,“不过是你要洗。”
  当然,这个房间是她“一个人的”,所以他要洗她也不能出去就是了。
  “我?”向晚懒懒地撑起眼皮,“我不要。”
  “不洗澡你休想躺在床上。”水绮罗掀开纱帐,竖起柳眉。
  “难道洗了你就会给我一张床睡?”向晚用眼神暗示她这间房的床只有一张。
  “不然呢?”她的语气显得理所当然,“床不给病人睡,难道给活跳跳的健康宝宝睡吗?”
  她家就有一个成天到晚病倒在床上的二姐,从小将任何手足一视同仁的大姐也只会对二姐例外,看久了,他们自然习惯将好吃的好用的东西留给二姐,因为她病得严重,连工作都得躺在病榻上完成。
  向晚挑起一道眉,显然没料到她会这么说。
  依这妮子可恶的程度,原本还想她会要他去睡椅子的,没想到居然会干脆的把床让出来……
  “你该不会以为收留我一夜,我就会替你画绣图吧?”实在不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她称不上君子。
  “如果你懂得知恩图报自然是最好。”双手抱在胸前,她由上往下俯视着他,神情显得高高在上。
  “想得美。”虽然躺着不表示向晚的气势就矮过她,照样眉一挑,嘴一掀,刺人的话毫不留情的扔出口。
  “我也没打这种主意。”她才不屑用这种小人的手段。
  话虽如此,这家伙果真不是个懂得报恩的真君子。
  媚眼毫无掩饰的上下打量他,最后水绮罗叹了口气摇摇头。
  这家伙根本只是只陈年病猫。
  她那是什么眼神?
  对她轻蔑的眼神感到不悦,向晚也省了同她客气,“既然你这么说,我就不客气了。”
  病人最大,睡床是应该的。
  “随你。”她再要人铺一张床就行了。“但是先给我洗澡去!”
  她可没忘记这只破病猫有多懒散,躺着就不想动了。
  “我病了,动不了。”向晚果真耍赖。
  “我想车夫应该还没走远,要不要我去找他来替你洗?”水绮罗露出恶意的微笑,深怕他不了解她的意思,还作势要往外走。
  “慢着。”向晚出手拉住她,“何不你帮你洗?”
  瞧着他脸上不输给她的可恶笑容,水绮罗猛然想起一件事。
  “你会武功?”她没忘记稍早在破茅屋时,他由床榻上一跃而起的步伐声响她一点也没听见。
  再加上方才他出手拉住她时,她竟然丝毫没有察觉,他若非武功底子在她之上,是不可能办到的。
  但是……瞧他这副病猫模样,实在令人看不出他哪里会武功。
  “你从哪里看出来的?”向晚敛起神色问道,却不待她回答,便在下一瞬间恢复吊儿郎当的模样,“像我这种走几步路就咳得要命的病体能练功吗?如果可以,我倒想问问哪有愿意传授武艺给我的师父。”
  “那……”他怎么能办到任何动作都不出声?
  “那什么那?有闲功夫在那儿问些有的没的蠢问题,还不如帮我洗澡,咱们可以快点结束兵荒马乱的一天。”唉,也不想想他是个病人很容易感到疲倦,他现在说的每句话可都是在耗尽全身力气在说的。
  “兵荒马乱?可真敢说,那些追兵是追你可不是追我,要是我一个不爽,大可将你五花大绑再扔到街上。”还不都是他留下的烂摊子,居然还敢要她收!
  “你不会。”在她还没拗到他的画前,她不会。
  “你也说过这世上画师不止你一人。”她就是不想看她太器张。
  向晚回给她的是极有自信的笑容。
  她若是真舍得下他去就其他的画师,便不会日日往他那间破茅屋跑了。
  况且他原本住在千里坡住得好好的,若非她的突然出现打扰了他的平静,也引来那些追兵,他的行踪才不会这么快被人给掌握。
  祸水就是祸水,果然给他带来灾祸。
  “呸!”水绮罗不顾形象的啐了一口,悻悻然说:“别将你自己看得太重,我可是个商人,必要的时候会做出任何牺牲也是在所难免。”
  她能救他一次,不表示能救他一千次。
  “这与你是否商人无关,正常人在紧要关头都会选择自救,而非救人。”如此现实的话,向晚说来云淡风轻。
  他的目光有些迷离,说起话来的口吻虽然淡然,水绮罗却听出了那么一点不同。
  他像是在缅怀着什么。
  水绮罗默不作声的着。
  察觉她的视线,向晚也不避讳的迎上她的目光。
  “再看下去到天亮都甭睡了。”
  “你——”视线被逮个正着,水罗绮一下子红了小脸,急匆匆道:“那你还不快去洗!”
  “我说了我动不了。”向晚摊了摊手,“今天消耗太多体力,若不是你非拉着我东扯西扯,我闭上眼可以立刻睡着。”他是真的很累,不是在开玩笑。
  水绮罗抿起红唇,思索着该怎么做。
  再不洗,水也都要冷了,依他糟糕的脸色来看,确实随时有可能昏厥……
  “好,我帮你洗。”她也不希望自己看中的画师溺死在洗澡的水里。
  向晚挑眉。
  原本还以为这么说能令她知难而退,看来这个女人的字典里找不到“放弃”二字。
  也罢,累的不是他。
  他无异议的伸出两双手,“你请便。”
  “你不会自己脱衣服?”又不是没手。
  “我没力气。”他痞痞的笑着。
  “没力气还能撑开一双手?”
  听闻,他的两双手立刻下垂。
  水绮罗为之气结,“你最好不要让我逮到。”边说,边开始动手替他褪去衣裳。
  “快点,我快睡着了。”向晚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催促她。
  听见他的话,水绮罗实在难咽下这口气,手上的动作既粗鲁又大力,几乎像是想把他的衣服给扯破,扔到一边再踩个几脚才痛快似的。
  向晚则像个没事的人,不吭半声,表情还挺享受的。
  反倒是水绮罗动作逐渐缓了下来,当她一双小手搁在他的裤头上,她几乎一点动作也没有。
  “怎么了?快脱呀。”这气焰高傲的小妮子也会害羞呀!向晚故作不解,连声督促她别停下来,“我很累了,你再不快点,就让我去睡觉。”
  她沉默不语,盯着他的裤子好半晌后干脆收手,背过身去,淡淡地抛下一句:“你自己来。”
  她可是个黄花大闺女,怎么能随便替男人脱裤子?况且长这么大,她连替小弟水铜镜换衣裳都没有,他凭什么要她来脱?
  “我动不了……”话尾未落,只见水绮罗以飞快的速度重新回到他面前。
  眼对着眼,鼻对着鼻,她祭出虚伪的假笑,一个字一个字说得清楚:“再啰嗦我就直接把你扔进浴桶里。”
  “母老虎。”他发出轻笑。
  “老病猫。”她不甘心的堵了回去,还是感觉到自己输了。
  谁教他脸上的笑意是那么的自信,而她却气得火冒三丈,气势上就输了人许多。
  向晚唰的一声站起身,水绮罗不自觉向后退了一步。
  “干嘛?”他刚刚不是说动不了吗?
  “脱裤子。”他露出可恶的笑,没知会一声便把裤子给褪去。
  “向晚!”水绮罗急急的闭上眼,忍不住怒咆。
  呼!好险没看到怪怪的东西!
  第3章(2)
  “小声点,不怕被人发现这房间里有第二个人在吗?”他边说边悠哉地踏进浴桶。
  这不要脸又可恶的男人!她在心中不断咒骂。
  “你还在磨蹭什么?快过来帮我洗呀!”捞着浴桶里的水,热而不烫的温度暖透了他阴寒的身子,精神渐渐回到体内,他嘴上更是毫不留情。
  “叫叫叫,总有一天换我使唤你。”水绮罗小声念着。
  “你说什么?”向晚没听清楚。
  “没事。”水绮罗赌气地转过身,闭上双眼朝着浴桶的方向摸索走去。
  趴在浴桶边缘,他以优雅明快嗓音挪揄,“你确定要这样帮我洗?”
  “这样就足够了,你以为自己是什么身份?”即使闭着眼,她脸上的神情仍是充分表现出侮蔑。
  “不就是你渴求已久的画师吗?”他天经地义的语气,大大激怒了无言反驳的她。
  水绮罗彷佛听见理智断掉的声音。
  她不断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能生气,生气只是助长他的气焰。
  怪了,今晚的她似乎特别沉不住气,以往还能还以颜色的场面,全都被他轻而易举的赢得胜利,而她只有怒火越发上扬的趋势,难道是因为……她正要替他洗澡的关系吗?只是闭上眼睛就会气势矮了许多?
  还是因为他现是全身赤裸一丝不挂?
  想到这里,娇俏的脸蛋染上些许不可否认的红晕。
  “你倒是很会说……怎么不干脆替我把绣图画一画?”
  要是拿到绣图的话,她才不会沦落到替他做牛做马,任他差遣的地步。
  “好了……该怎么洗呢?”偏偏那个骄傲爱使唤人的男人还嘲弄的笑问。
  “我说有办法就有办法!”水绮罗拿起早已准备好的绢帛,浸到水中,从头到尾眼睛没有睁开过。
  “你拿绢帛洗身?”这妮子未免太奢侈了。
  “怎么?有哪不对吗?”水绮罗理所当然的反问。
  在家里的时候,她可是不会使用同样的绢帛第二次,可是既然是出门在外,也只得将就了。要知道她在艳城可是专居中布匹管理的,这也就是为什么大姐会想将她嫁给南方的布匹大商樊皇雅的原因。
  只是……为什么大姐谁的婚事也没插手,偏偏要插手她的?
  对所有手足的性子摸得透徹的大姐应该知道,看起来最尽心尽力听从命令的她,和性子活泼外向像个三岁孩子一般难管教的六妹水步摇比起来,她绝对没有外表看起来那般服从命令,相较之下,如野马般难驯的六妹则因对大姐绝对的崇拜,反而会听从大姐的任何一道命令。
  可逃婚不代表她一辈子都不想回去,而犯了错要回去,最好的法子就是找个能工巧匠将功抵过的办法。
  向晚的绣图就是她的筹码。
  约莫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向晚摇摇头,不发一语而沉默。
  艳府水家的大气在她身上一览无遗。
  “那些人为什么追你?”短暂的岑寂后,她状似不经意的提起。
  “与你无关。”他简单一句话便拒绝回答。
  “我是最有关的吧!”她柳眉倒竖,语气很是不悦。
  她是有资格问的!毕竟是她救了他一命,若非有她在,他可能早被剁成泥削成渣了。
  向晚睨了她一眼,“大概是一些跟你来意相去不远的虫子吧。”
  即使闭着眼,水绮罗也知道他的眼神有多嫌恶有恶心。
  “虫子?”她的唇边泛起和他分毫不差的轻讽弧度,“你看过哪只虫子会捧着大把大反的银两送到你面前吗?”
  根本就是他太不识好夕。
  “没有。”软软的小手在他身上游走着,向晚忍不住发出舒服的喟叹,“不用身外之物引诱我的人还没见过。”
  听见他的叹息声,她一掌朝他脑门巴下去。“如果不用银两买的话,你也活不下去,这就像人信在市集里无论是以物易物,或是花银两买东西,都是为了互通有无。”
  “那又如何?”向晚吃痛地瞪了她一眼,才后知后觉的想起她正闭着眼。
  唉!闭着眼也能打这么准。
  “如果每个欣赏你的画的人都不原付出代价,便要抢走你的画,要不了多久你就坐吃山空等死啦!”他以为食物或酒会从天上掉下来不成?
  “事实证明我还没死,不是吗?”
  “但你不是在等死吗?”她一针见血的顶回去。
  在水绮罗看来,他是个窝在病榻上等死的可怜虫,不愿执笔就算了,连大夫也不看,这不是等死是什么?
  “随你怎么说。”每每提起这点,向晚总是轻而易举的带过,不想同她辩个高下。
  “总之,你不打算告诉我被追的原因就是了。”他不说,水绮罗也没追问,但是对于他的被追的原因仍是在意。
  毕竟她的处境和他相似,同是天涯“被追”人,她实在好奇他被追的原因。
  “如果你觉得我很麻烦,把我五花大绑再扔到大街上不就行了。”他拿她说过的话堵她。
  “你!”真是的!她今晚频频吃瘪。而且还是无法反驳。
  “怎么?猫咬掉你的舌头了?”他简直像打落水狗一般,紧咬着她说不出话这点不放。
  猫?哪来的猫?这里只有他这只大病猫!
  水绮罗气得牙痒痒,故意拿着绢帛大力的搓洗他的背。
  “轻点,如果搓掉一层皮,我晚上可是会疼得睡不着,要是睡不着体力就会变差,要是体力变差没个准明儿个就嗝屁了,到时候可得请四当家另谋画师作画了。”他说话的速度徐缓,毫不在乎的态度很是碍她的眼。
  暗自从一数到十,确定自己能维持平稳的语调后,水绮罗才开口:“那么接下来你想怎么办?回那间破茅屋?”
  “那里不安全。”再继续待在那里肯定会被找到。
  “所以?”
  “只好离开了”
  离开?
  听见他的话,她细致的眉心皱起。
  “要去哪里?”她继续问。
  “嗯……”发出沉思的单音,向晚突然想到,“难道你要跟着我?”
  “不管你去哪里,我当然要跟着!”她的绣图还没弄到手呢!说得激动,说得激动,水绮罗忍不住睁开眼,却又在接触他赤裸的胸膛后赶紧闭上。
  虽然是一瞬间,他还是捕捉到了。
  瞧她未曾动摇的坚定,灿亮的眼儿闪着倔强不退缩,彷佛他走到哪儿,她也赖定他了。
  一种莫名的感觉深深植入他的心底。
  暖暖的,比热水还要更暖和的东西流进了他的心房。
  “真顽固。”头一次,在她面前他露出了没有讽意的,浅浅的微笑。
  “你客气了。”可惜闭上眼的水绮罗斯福没看见,还以为他存心找喳。
  向晚摇头失笑。
  还好她没有看到,连他都对自己突如其来的愉悦摸不着头绪。
  “明日。”他整顿了情绪,才缓缓做出决定,“我想去画画。”
  这次,水绮罗忘了还在替他洗澡,睁大了眼睛惊讶的望着他。
  他要……他终于要画画了?!
  想她认识他都已经几个月过去,从没见他有一日是不躺在榻上的,更甭提拿起画笔了。
  “你睁开眼了。”原本还想要调侃她,最后反而是他对自己被一个“陌生人”给看了身体感到不自在。
  “你想画什么?”她忙问,压根没将他的话听进耳里。
  “画什么都好,但不会是画你的绣图。”向晚眼神不自然地别开。
  她可以闭上眼吗?
  “所以我问你想画什么。”她当然知道他不会这么轻易替她画绣图。
  “说了,你会帮我找来?”
  “当然!”凭她艳府水家的财力势力,要找什么东西没有?
  想是这么想,只可惜水绮罗忘了自己现在并不能拿自家当靠山,更忘了这世上确实是有很多东西不是那么轻易能弄到手的。
  向晚思索了片刻,漆黑的瞳仁中闪灿着一抹调皮的玩兴。
  “我要画麒麟。”
  第4章(1)
  麒麟寺。
  位于半山腰色彩鲜艳的寺庙,香火鼎盛,参拜的信徒源源不绝。
  “顾名思义,本寺以供奉麒麟灵兽为主神。”住持领着穿着打扮大相迳庭的一男一女,由大门起开始介绍整个麒麟寺的缘由,和每一面墙以及石柱,甚至屋檐上的雕刻。
  由大门一路通往正殿,所有的石柱壁雕展现出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神采姿态大不相同的麒麟,栩栩如生,令人看得目不暇给,眼花缭乱。
  “这还真是少见,一般寺庙很少以灵兽作为主神。”水绮罗一双媚眼漫不经心地扫过四周。
  “是的。”住持点头附和她的话,“相传在一百年前,此地还是个穷乡僻壤的小村落时,曾有人看过麒麟出现在此地,而且不只一次,每一次麒麟的出现总会为咱们这带来好事。”
  “哦?”传说罢了。
  看出水绮罗随口应答,语气里有着不信,住持接着卖力的说:“例如本镇出了五个状元、一个巡抚、一个知县,和许许多多成功的商人。”
  “举几个名字来听听。”水绮罗看着四周不同于一般寺庙里会出现的高级古玩,她好奇哪一间寺庙会如此“招摇”,说这里是寺庙不如说是古董店。
  “呃……”想不出个名号可以说出来吓唬人,住持尴尬的咳了几声,“咳、咳,两位施主请这边走,继续看下去。”
  呿,只会唬人。水绮罗暗忖。
  “所以贵寺里数得出来的总共有几只麒麟?”一直没开口的向晚天外飞来一笔的问。
  水绮罗和住持同时一愣,没料到他会有此一问。
  “这个嘛……”住持的神情很是苦恼,大概没预料这一对看似寻常信徒的男女,实则如此难伺候。
  一个骄傲聪慧,一个莫测难防。
  唉,他这麒麟寺是怎么了?怎么会招来这两尊?
  水绮罗挑起柳眉,语气充满轻蔑,“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如果是住在这里的住持,怎么可能会不清楚答案。
  “咳、咳。”又是一阵干咳,住持满脸为难地招来小和尚低声询问。
  趁着住持和小和尚伤脑筋的时候,水绮罗观察着向晚的脸色。
  “你不咳了?”
  先不说住持所说的出现麒麟的传说是真是假,端看他的气色好上许多,甫踏进这麒麟寺,连咳嗽都没了,虽然脸色仍是过于苍白,但至少病容不再,也许这里真的是块宝地。
  “可能是昨夜睡得好。”他觉得最近较没有以前那么容易感到疲倦,大概是因为跟着这个吃好用好睡好的艳府水四当家的关系。
  “睡床当然好呀!”白了他一眼,水绮罗埋怨。
  盘缠即将告罄,近来他们总是假扮兄妹住同一间房,但是床都是由他这个病人独霸,她老是窝椅子上,不然就是打地铺,瞧他夜夜睡得香甜鼾声大作,她不眼红才怪。
  更呕的是出钱的人还是她!
  “你的脸色不太好,果然椅子对四当家来说还是太劣质了嘛……”向晚掐着下颚,故作一脸担忧。
  “有吗?”听见他的话,水绮罗立刻拿出银镜仔细端详是否妆花了,发簪歪了,还是衣服皱了,没听出他是在讽刺她连日来的难眠。
  不看还好,一看她简直想问候向晚的祖宗十八代。
  不消说,她会有这张憔悴的面容全是拜他所赐。
  “你可以认真把别人的话听完吗?”讽刺的话没被听出来,向晚有种唱独角戏的感觉。想也知道这女人只听了第一句,后面的概不当一回事。
  “我现在没空跟你说话。”真是折寿!她眼下的黯沉似乎又深了一些!水绮罗现在只在乎自己的脸色看起来是不是真的很糟。
  “再看也不会变好。”他说着事不关己的风凉话,好似不逼出她的火气便感到浑身不对劲。
  清晰的镜面上映出一张娇俏的脸蛋,只除了脸色有些难看,和太阳穴上隐隐抽搐的青筋之外,一切都很完美。
  难道他一天不惹她生气会不舒服吗?
  “你真是——”
  水绮罗来不及将火力十足的瞪视射向他,得到答案的住持插嘴道:“大约两百尊!”
  “大约?”拔尖的嗓音有着不置可否。
  “欸,是的。”住持对于能回答出问题而沾沾自喜。
  “我要确定的答案,不要给我大约、约莫或者可能开头的句子!”动了气的水绮罗把一身的怒气都发在倒霉的住持身上。
  “呃……这……”住持又开始一脸为难。
  “不知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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