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鲜花游戏:总裁的独家纵容-第2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老板,两碗肉酱米线,一碟花生,一斤酱牛肉。”我将包包放在厚原木餐桌上,大方落座。
    正站在柜台后面为客人结账的店老板闻言抬起头来,见到我的脸先是一怔,继而爆发出一阵爽朗的笑意,从柜台里出来,上前拉住我的手。
    “晓光!你是晓光!”他的激动之意溢于言表。
    “志德叔叔,你还记得我啊。”
    “记得!当然记得!怎么能不记得!你和你妈妈长得一模一样。”他紧紧地握了一下我的手,生了皱纹的脸因为表情过大拉出一条条沟壑,棕色的眼里因见着了故人而微微湿润。
    我被这个染了风霜的男人牵动了情绪,不禁也有些伤感起来。
    可能是从小就没有母亲的记忆,爸爸又加倍疼我,我对母爱的缺失感并不深。
    但每一个曾经与我母亲有过交集的人见到我时都会细细打量我的脸,然后说我长得越来越像我母亲。这让我不得不好奇那个长得与我相像到近似的女人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她让我爸爸为了她成了鳏夫,让其他人在见到我时便提起她的容颜。
    但不管怎样,我必须得承认,作为一个女人,她是成功的。就算她过世这么多年,她仍然让活着的人对她念念不忘。
    “晓光,你怎么会来这里?”问完他又不无担心地再问,“你爸爸还好吗?”
    我拍拍他的手背,“志德叔叔,你放心,我爸很好,你不用担心。”
    “说得也是,你爸爸要是真的有事你就不会来这儿了,我就说那些报纸在乱写!”
    我“噗”一声笑了出来,“志德叔叔,你还是像以前那样逗趣。”
    被我这么一说,他竟有些脸红,抓抓后脑勺不好意思看我,继而又拍大腿,“你刚到吧,肯定饿坏了,你先坐,志德叔叔给你煮米线去!”
    说完风风火火地往后头厨房里去了,我笑着重新坐下,“这说风就是雨的性格,一点没变。”
    坐在我对面的佟铃儿瞪大眼睛看着我。
    店内的服务生端了切片的酱牛肉上来,我夹了一片塞进嘴里,而佟铃儿还在用那种吃惊的表情看我。我舍不得吞下嘴里的牛肉,一边嚼一边问道:“你怎么了?干嘛又这样看我?”
    说话间又夹了一片牛肉塞进嘴里。
    佟铃儿咽了咽口水,怔怔说道:“我一直以为,店老板是个很严肃的人……”
    “咦?”轮到我吃惊地停下了筷子。
    “就上次我和同事来实习啊,大家一起来店里吃米线,因为点了烧酒,大家就聊开了,整间店被我们弄得闹哄哄的,打扰到了别人用餐,老板就把我们都丢了出去……”
    我很想笑出声来,可是又怕不雅地喷出嘴里的牛肉,只好一边捂着嘴一边笑。
    吃完饭,我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志德叔叔不让我买单,怎么也不肯收我的钱,我只好告诉他他要是不收我的钱那下次我不来他这里吃饭了,他竟然很无厘头地说不来就不来,我带着好吃地去工厂里找你。
    我被打败地很彻底,只好乖乖就范,最后还得收下他另外送的两斤牛肉,说是留给我晚上吃的。
    我和佟铃儿一人提着一斤牛肉走在镇上,或许是牛肉的香味太浓郁,但凡与我们擦肩而过的路人皆是回头打量我们,然后用那种“这两人肯定是刚从雪花酒馆出来的”的眼神看着我们。
    “理事,我们现在是要去哪儿?”见到这不是回工厂的路,佟铃儿追上来问。
    我指了指前方不远的一间印务店,默不作声地走过去,镇上的路年头有些老了,有些许地方是坑洼,“这路不好,你小心点。”
    看上去很破旧的印务店里头没有开灯,有些黑漆漆的,我站在店门口,朝里头张望了几下,不见有人,便走上台阶,朝里头喊了一句:“有人在家吗?”
    没有立即得到回应,佟铃儿看了我一眼,也朝里头喊:“请问有人在家吗?”
    “有!来了!”一个属于少年的声音从楼上的阁楼下来,木质的隔板蹬蹬蹬一阵响动,果然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下了楼来,穿上楼梯口凌乱摆放着的拖鞋,拉开店内的电灯。
    这少年,长得很清秀,身上还穿着学校制服,嘴角还可爱地粘着一粒饭粒,从阁楼上隐隐传来电视机的声音。
    “要印什么吗?”少年看到两个一身职业套装的女人站在店里丝毫不怯生,大概以为我们是来隆安见习的实习生,对城里来的穿套装的人已经见怪不怪了。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是问:“许老师在家吗?”
    少年的眼神立刻戒备起来,“你找我爷爷干嘛?”
    原来是许老师的孙子。。
    “我找他来做招牌。”
    少年眼光一阵异动,但很快拒绝了我:“我爷爷已经不做招牌了。”
    “这样啊?”我念道。看了身边的佟铃儿一眼,“那你爷爷人呢?”
    “都说不做招牌了,你怎么还是问个不停?”少年不耐烦地皱起眉头。
    佟铃儿立即说,“弟弟,我们找你爷爷有很重要的事,能不能麻烦你请他老人家出来见见我们呢?拜托了拜托了。”
    我在心中一顿大乐,这个佟铃儿,果然是我的知心人。
    站在我面前的这位少男,可能还在变声期,突然被佟铃儿喊了一声“弟弟~”已经软了一半骨头,加上佟铃儿出谷黄莺般的娇嗲恳求,整个脸渐渐涨红,最后低低咒骂了一声“见鬼了”,拨开我们出门去找他爷爷去了。
    我看着佟铃儿,“GoodJob!”
    她却在揩汗,皱着秀气的眉头虚惊地看着我:“理事,下次请不要叫我出卖色相了啦!”
    我点头如捣蒜,心中一阵狂笑,怕她发现我取笑她今后不依我,我只好背过身去,浑然不知肩膀的抖动出卖了我。
    “理事……”
    我回头,强装正色道:“怎么了啦?”
    “理事!”她记得跺脚。
    “到底怎么了啦?”我学着她说话的语气。
    佟铃儿哀怨地看着我。
 
    




☆、第十章 002

少年将许世清请回来时,我已经坐在店内神态自若地吃起了袋子里的酱牛肉。若按照辈分,我应当同少年一起叫许世清一声爷爷,但镇上大多人都叫他“许老师”,而我的确也当过他的一阵女弟子,也就跟着大家这么叫他了。
    “老师!”我擦擦手里的酱渍,站起来迎上去。
    老人家今年已经九十岁高龄,头上戴着一顶毛线帽子,手里是竹节手杖,老态龙钟,比起之前见到他的那次,明显更老了。
    他循声抬头看我,上上下下来来回回将我瞧了个仔细,最后上前拉住我的手,“我说是哪个漂亮大姑娘呢,原来是荀英啊!”
    “老师,我是晓光!荀英的女儿晓光!”我凑到他耳根前大声说道,免得他听不见。
    他又仔细将我瞧了一番,然后一副恍悟的样子,“原来是晓光啊,我说呢,荀英今天怎么不穿旗袍来。”
    我笑着搀扶着他坐下,他的眼睛追随着我,“晓光啊,你怎么长这么高了呢?比你妈妈还要高。”
    “我吃的好嘛,你看,牛肉正在吃着不是?吃肉就会长高。”
    他闻了闻,闻出了雪花酒馆招牌酱牛肉的香味,笑着说:“爱吃肉好,吃肉好!”
    他的听力可能衰退的很厉害,就像瞎子的触觉总是很灵敏一样,听力不好的人总是下意识地大声说话,他不是怕别人听不见,而是怕他自己听不见。好在他脑筋还灵清,就算我说得话他可能听不清楚,但他只要捕捉到一两个关键词,还是能明白我的意思。
    “老师,你怎么不做招牌了?”我问道。
    “招牌?”他侧耳,“哦,招牌啊!你要找我做招牌?不做了不做了,眼睛看不清,手也不便利了,做不了了。”
    我很惋惜,“老师,你的孙子会做吗?”
    他看了看站在一边的少年郎,“你说安瑞?”
    “对,我要做隆安的招牌,原来那个破了一个大洞。”隆安原来的那块招牌就是他亲手写的,许家前几代出过秀才,上上下下都写得一手好字。原先是专门的刻章店,连镇公所的公章都是他亲手刻的。
    “破洞?怎么会破洞呢?”
    “不知道呢,总之破了,所以我要做一块新的。”
    他长长地“哦”了一声,心中已有决断,于是唤来孙子,“去选块最好的牌子出来。”
    少年默不作声,转身去了里屋,过了一会儿搬了一块牌匾出来,老人家耳朵贴在木板上敲了敲,闭上眼睛仔细听音质,满意地点点头。
    “晓光啊,原说你来找我做隆安的招牌,是应该我亲自做的,但是我的手真的不利索,怕把招牌做坏了,安瑞这孩子,虽然年纪小,可手艺还可以,我先让他做一块你看看,你要是不满意,再找别人帮你做。”
    老人家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不光我在心中大叹“廉颇老矣尚能饭否”,佟铃儿已经经不住场面,悄悄退到屋子外头去了。
    我连忙安慰:“老师,隆安的第一块牌子是你做的,那时候隆安在爸爸手里,现在你孙子给隆安做招牌,而隆安在我的手里,这不是很好嘛?有些东西,总要一代一代传承下去的啊!”
    这段话,我没办法说得很大声,但字字情真意切,虽不保证他全部听进了耳朵里,但我相信,这些话,我不必说,他这个经历了世纪沧桑的老人家心中自有定夺。
    许安瑞将木板架起来,问我:“是写字还是做个鎏金?”
    “做鎏金。”
    他不吭声,转身去弄需要的材料。他身量继承了他爷爷的,十二三岁的容貌却已经有一米七十多,身长似鹤,叫人看了担心风一来他便会飞走,可也因为他这清瘦,加上他坚毅的神情,让人觉得他虽继承了文人的体质却是少年老成,是个能看得见自己未来的少年郎。
    趁安瑞做招牌,我细细环视这间老店,任何东西都经不起岁月的腐蚀,人老就会长皱纹,房子老了就会衰败。
    “晓光,来,陪老师坐会儿。”他拍拍身边的椅子。
    我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
    他笑着说道:“我记得你头一回来老师店里,才这么高。”他弯腰比了个高度。
    “是啊,那天下雨了,我的雨伞都被风吹破了。”
    老人家呵呵地笑了起来,“是啊,夏天的雨嘛,总是声势浩大的。我就记得你穿着一条黑色的圆领裙子,腰间扎了一条红色的丝带还打了个蝴蝶结,脚上穿了一双黑色的圆头皮鞋,剪一个整齐的头帘儿,头发也像现在这样,又长又直。眼睛大大的,瘪着嘴站在屋檐下。”
    别人都说老人家的记忆力都很惊人,我这回算是见识到了,可不是麽,我当时就是被老天爷欺负地快要哭出来了,谁叫他把我最喜(fsktxt…提供下载)欢的雨伞吹破了。
    不过那次大雨之后我也多了一个去处,因为这间店以前挂了许多字画,我指着上面的字问当时的许世清这字这么好看是谁写的,我能不能学。
    许世清直道我是鬼灵精,什么话甜捡什么说,我不以为意,全然不知少年的世故在大人眼里看来是怎么可笑,终归是如意成了许世清的一个女弟子。
    镇上还有别些孩子也被父母送来学书法,我就和他们一起在屋后的堂子里捏着毛笔写字,老电扇总是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不久那些孩子就在堂子里铺了草席睡了一地,等睡醒了,调皮的男孩子就去井里把镇在里头的大西瓜打上来,切成一块一块大家分着吃。他们总是笑我是个细皮肉,吃个西瓜还把西瓜籽一颗一颗地吐在手心里,不像他们,在门槛上坐成一排,一边吃西瓜一边朝外头吐西瓜籽,看谁吐的最远。
    我无心这样野蛮无礼的玩耍,自己去桌案前练字,爸爸来接我回去时,我钻进车子偷听外头大人说话。
    爸爸说:“许老师,谢谢你。”
    许世清就摆手,“你家晓光听话,乖。你得了这么个女儿,是你上辈子的福气。”
    “是是,我知道。”
    爸爸上了车后就对我说,“你这个调皮鬼,做了什么让许老师一直夸你?”
    我耍赖,不想回答他。
    我心里明白,一个安静的孩子在一群吵闹玩耍的孩子中间有多么显眼,我的确想讨人喜(fsktxt…提供下载)欢,但写字对于我来说有意外地撇去了我那些心浮气躁的浮沫的功效,我的确有在认真学习。
    安瑞的手脚很快。
    他的字神情润色,行间气脉贯串,气韵生动,笔法精严但不拘束,姿态妍美但不做作,才气发于笔端,少了他爷爷的大方持重,但更具意气风发的神采,有如东升朝阳,叫人看了只觉鲜活的生命里充盈的希望。
    我的字和他是截然不同的路数,许世清教过我小楷,可我并不是很爱,小楷的端正丰润我学不起来,我的字都很“瘦”,撇捺具飞,一字若是上身饱满下身必然细瘦,若是左边饱满右边必然细瘦,许世清就说:丫头,你路子太野。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自成一派。
    “许安瑞,快要上课了,你还不走吗?”门外一个男孩子粗声粗气地喊道。
    安瑞已经在做收尾工作,门外的男孩子可能午睡刚醒,制服衬衫上都是夸张的折痕,不耐烦地打着自行车的车铃铛。
    终于弄好后,安瑞立即丢下手里的工具,蹬蹬蹬跑上楼关了一直开在那里的电视,穿好制服拎起书包冲出门外,一下跳上了朋友的自行车后座。
    “里头那两个美女是谁啊?”
    “不认识,快点骑啦!”
    “不告诉就不告诉嘛,干嘛打我,真是的……”
    少年们打打闹闹地上下午的课去了。
    我和佟铃儿一起把招牌立起来,许老师递了一支毛刷给我,我将夹缝中的碎屑一点一点扫出来。
    看着金光闪闪的大字招牌,我心里一片通亮。
    “老师,我没带钱来,能不能先赊账呢?晚上你叫安瑞到工厂来取怎么样?”我知道,凭我爸爸在这个小镇的脸面,即使是许老师也是要端着那客套不要我的钱的,我这个小辈,定然说不过他这个老江湖,就如同我说不过志德叔叔一样,因而我只能打一个鬼主意叫安瑞去找我。
    只见堂中端坐着的老人家笑得一脸高深莫测,我猜他也明白我这做小辈的难处了。
    我和佟铃儿一人一边抬着招牌出了门,“老师我们走了,别忘记叫安瑞来哦。”
    “知道了知道了,你小心脚底下的路。”
    我和佟铃儿都穿着高跟鞋,这路又不平,我们俩抬了一阵便气喘吁吁,我把招牌立在路边,让佟铃儿去顾个车过来,她神通广大,五分钟不到就叫来了一个工人,那男人高大壮硕,一下将招牌放到肩头,轻轻松松地走了。
    我两手撑着肚子,好笑又好气。
    “理事,你要休息一会儿吗?”
    我点点头,“我真是小看你了。”
    “哈?……”她指着自己。
    “你再去找个会砍树的工人吧。”
    “诶?”。
    “唔,还是找会用电锯的好了。”
    她疑惑着领命而去,等我们回到工厂,扛招牌的工人已经和门卫聊起了天,见我们回来了,就问:“还有什么事情要帮忙的吗?尽管说。”
    “帮我把旧招牌取下来可以吗?”
    他看了看高度,从门卫那借了梯子过来,将旧招牌弄下来递给佟铃儿。
    佟铃儿穿着铅笔裙,可能没料到招牌会那么重,将两条小腿支成了一个倒V字,怎奈无法与之力敌,眼见着招牌摔在了地上,断成两半,脸上惊诧又惶恐。
    我却笑了起来,安慰道:“拿去当柴烧吧。”
    “哈?!”
    “反正已经破成这样了。”
    佟铃儿垂下头,“对不起。理事……”
    “帮我把新的挂上去吧。”话音未落,马路上开过来一台黑色轿车,轿车主人看我们一群人堵在厂子门口,就下了车来。
    浓重的酒臭飘散过来,对方醉醺醺地吼道:“你们是什么人?”
    “你又是什么人?”我双手交叉在胸,睥睨他。
    挺着个将军肚面红耳赤的男人眼神浑浊舌头打结:“我是这里厂长!厂长你不认识吗!”
    我看了佟铃儿一眼求证,佟铃儿点点头。
    “你你你!谁让你把招牌摘下来的?哇咧,还碎成这样!!”他啐了一口。
    我再度嘱咐佟铃儿,“佟秘书,把招牌送到食堂去。烧了。”
    佟铃儿将招牌捡起来,旁边的工人看她吃力,就从梯子上下来一起帮她。
    “你你……你到底是谁!敢烧我们隆安的招牌,你活腻了吗?”
    我冷嗤一声,懒得和醉鬼计较。
    “你!给我站住!”他摇摇晃晃地险些摔倒,刚刚从车上一起下来的另一个男人连忙上前扶住他。
    “厂长,这是刚下派下来的穆理事。”
    “穆理事?……什么穆理事?”
    我见他们在议论我,便回过头来,对那个认出我的男人招招手,“你过来。”
    男人松开醉鬼走到我跟前。“穆理事。”
    “你叫什么?”
    “陈廖辉。”
    “他呢?”
    “孟京仕。”
    “他为什么喝醉了?”
    “今天和研究所的几位有饭局。”
    “那你为什么没喝醉?”
    “……我不喜(fsktxt…提供下载)欢喝酒。”
    “你现在是什么职位?”
    “第一车间主任。”
    “你在隆安工作了几年?”
    “二十三年。”
    “他呢?”
    “大概十年……”
    我心中有数,“陈廖辉先生,从今天起我认命你为穆氏日化隆安总厂的厂长。”
    无视陈廖辉的惊讶,我走到孟京仕面前,“孟先生,你,现在可以回家了。”
 
    




☆、第十章 003

我站在房间的窗口下看佟铃儿指挥工人给我砍树,原本她以为我只是砍个一棵两棵,就只叫了一个工人过来,结果我想砍掉隆安厂内一半的树木。
    那工人默默地掏出手机,叫了一群好兄弟过来。
    招待所花园里,三十岁树龄的大树比比皆是,遮天蔽日的,疏理起来并不容易,虽然砍掉很可惜,但树木早已在地底下生出了复杂而纠缠的根系,要想挖出整棵树移至他处耗时巨大,而且花园有建筑格局,吊机无法将树木运出去,因而就算将整棵树刨出来也没办法搬运出去。唯一的办法只有砍掉。
    若是爸爸在身边,看了我的作为肯定要摇头叹气,他是重情的男人,往往妥协于几十年经营的友情面前,让集团内部生出许多暗瘤,他若身体好,绝对有能力控制好这些暗瘤,但他的身体一垮,这些坏细胞就会爆发出来,侵坏他耗心建立的机构,覆灭他的理想和意志。
    孟京仕是孟国显的表亲,作为我爸爸的心腹,孟叔叔照样有发展裙带关系的恶习,而爸爸大概以为适当的纵容更能收买人心,可他没料到人心也会在特殊的时候变成狼子野心。
    我不怕他人骂我心狠手辣,因而我敢于砍掉穆氏日化那些多如蜈蚣脚一般的经销商和代理,更敢炒掉孟国显的手足亲信,区区几棵树,我又有什么不敢的。
    只不过砍树这一工程动静很大,势必会引来员工的围观,我已经吩咐陈廖辉注意安抚员工的情绪,毕竟人非草木,他们在这里兢兢业业工作,这些树怕是已经将根系长进了他们的脑海里。
    晚上我和佟铃儿去员工餐厅用餐,安瑞来找我,“你吃晚饭了吗?”
    “吃过了。”
    我轻笑,“那坐下再吃一点。”
    员工餐厅的饭菜味道还可以,厂办的学校放学后孩子们也会到这里和父母一起吃晚饭,省去了开伙的麻烦。
    “不吃了。”安瑞摇摇头,可能是正经历变声期,他的字词很少,甚至不愿意说话。
    “吃嘛,你年纪小,正在长身体,怎么能不吃饭呢?”佟铃儿看着他说道。
    少年清俊的脸一红,思忖了片刻,终于还是落座了。
    我们餐桌上还有中午志德叔叔送的牛肉,我去窗口要了一碗饭,把牛肉推到他面前,当他是个老熟人,“吃吧。”
    他默不作声地拿起筷子,一片牛肉一口饭。
    吃完饭,我和佟铃儿往招待所走去,花园里四处落着工人砍掉的树枝,还来不及清理,我便叫佟铃儿去我房间把桌子上的信封拿来。
    “那个姐姐很可爱吧?”我吃饱喝足,懒懒地坐在砍下来的树干上,问那寡言的少年。
    天色已暗,我眯着眼瞧少年脸上的表情,可惜看不清。我房间的窗口有灯亮起,又很快熄灭,佟铃儿的速度很快,转眼间已经到了我眼前,将信封交到我手中。。
    “给,这是招牌的钱。”
    他接了过去,当场撑开信封口袋,略略看了一眼,说道:“太多了。”
    我噙着笑,“不算多,你值得起这个价钱。”
    我能预料到,今后若想求这个少年一副墨宝,难于上青天。
    他想了想,然后看了我一眼,最后将信封塞到口袋里,简单道别,回家去了。
    我甩甩手,抻了抻腰,呼吸这新鲜中有带着潮湿的植物腐烂的空气。“闻到了吗?这里烂树叶的味道。”
    闻言,佟铃儿使劲嗅了嗅,点点头。
    我往楼道走去,“铃儿,你要知道,什么地方得到的庇护越多,东西腐烂的就越快。坏东西总是喜(fsktxt…提供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