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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宝公主-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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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她恨死他了。怕他吗?男女之事是后来才知道的,但——实在是气不过他——
    “起来便起来,谁害羞了?”当真是勇气百倍的站了起来,瞪着他瞧。杨明一笑,倒也没有“非礼”的举动,上前将毛巾摊开采围体她的身子,再将她的衣衫拿过来,让她穿上。
    虽说没半分逾矩,可也闲闲地在旁观看。
    “我要睡觉啦!你可以走了。”阿宝一换上衣衫,就下逐客令,脸像火烧似的!将来定将这一切讨回来!
    杨明笑了笑,靠了过来。
    “怎么?头发还没擦干呢!”随手拿了条毛巾,见她退了几步,又摆上一幅无辜的神色,道:“我可是怕你受凉,你该明白我一片心意才是。”
    阿宝怀疑地瞄瞄他,伸出手道:“我自己来便成,不必麻烦你了。”才不信他有什么好心肠伯她受凉?不如说是想吃她豆腐才足立。
    “这事一点也不麻烦。”英俊的脸庞本带着捉弄的笑意,可忽地扳起脸来,幽幽叹息起来,变化之快,当真让阿宝目瞪口呆!
    “你叹什么气?又不是你让人给瞧光了!”
    “话可不是那么说。小宝儿,你可知皇宫内院戒备森严,光禁卫军就有上千余人,此次要平反你义父的冤情,可不得不谓之难,很难,非常难也!”瞄一眼她忧虑的神色,再道:“倘若一个弄不好,送命是定然的。”
    “送命?”阿宝压根儿设想到这层,一脸惊慌与骇然,柳似的细眉蹙了起来。“你所谓的简单法子就是私闯皇宫?”
    “说简单倒也简单,不过是将命赌上一赌而已。”杨明嘴角浮起得意的笑,趁她全神贯注在那该死的计划时,悄然走至她身后,将毛巾裹住那湿发,享受擦发之乐。
    昏黄的光线下,那细细青丝泛着香气,乌亮如黑檀木似的,让人瞧上一眼,便打从心坎怜惜——
    “你那法子究竟是什么?”她问。
    他俯下头,轻吻那半湿的乌亮黑发上,叹口气:“倘若再留长些更好。”
    “你在胡说些什么?我在问你话呢!”这才发现他压根儿没在听她说话,一旋过身,就瞧见他无辜地拿着毛巾,站在那里。
    摸摸还不及腰的长发,已经差不多全干,脸红了红,道:“你老爱骗我!那私闯皇宫的说词全是骗我,是不?”到底他何时才会正经?就为了占她便宜,扯了个漫天大谎,害她……害她先前胆战心惊,生怕万一他送命……
    杨明又叹了口气,搁下毛巾,道:“我何须骗你?今夜三更定要上皇宫一趟。京城已有三个月未曾下过雨了,正巧天赐良机,明儿个晚上定会下场大雨。”走到桌前,瞧见那放置在桌上的瑶琴,嘴角不觉一场。
    “你怎知明儿个晚上会下雨?”
    对于阿宝不可思议的语气,杨明一笑,道:“这有什么难的!当年因缘际会,学了不少观天象及五行之道,自然瞧出明儿个晚上会下场大雨。说来,嫁与这般好的丈夫也是你的福气,十八武艺样样精通,又不花心,人又生得俊俏,要提笔作诗嘛,也有几分能耐,这种好丈夫是难找。小宝儿,你若不好好珍惜,倘若哪日我跑了,你就后悔莫及了。”总而言之,是在推销自己。
    阿宝本来听他能预测天气,崇拜之心油然而生。哪知他后头的话是愈来愈自夸,干脆自动忘了那段话,问他:“既然你三更天要去,我也一块去。”
    “小宝儿,今儿个夜里,忽地想听你弹首曲子。”杨明不答,反而改了个话题。
    她古怪地瞧他。这会儿可奇了——先前还瞧他没一副正经的模样,怎地现下却严肃起来?如今不过刚打过一更鼓,尚有空余时间,瞧他似乎想留下什么回忆似的……
    她点头,这次可是破天荒的没再追问。走至瑶琴前坐下,见他习惯性地坐在她身边,脸红了红,道:“你想听什么曲于?”
    “丫头,你会弹的曲子屈指可数,你爱弹什么便弹什么吧!”他笑道。
    这句话分明就是瞧不人嘛!
    当下,也不理会他,开始抚弄琴弦,发出刺耳的琴音……杨明是连眉头也不皱一下,面带笑容地听她低低吟道:“碧纱窗下描郎像。描一笔,画一笔,想着才郎,描不出,画不就,添惆怅。”这回可换她捉弄他了,顿了顿,改了语调,轻挑唱道:“描只描你风流态,描只描你色迷相,描不出你的温存,停着笔儿想……”侧过脸悄悄地近瞧他,瞧他又有什么举动。
    这不瞧还好,一瞧,心忽地“怦怦”直跳,像是跑了百米路似的!这还不打紧,荒唐的是,她竟有一股冲动想亲他、碰他。
    难不成她让他给感染了?
    不过说也奇怪。以往是天天瞧着他的,也是早知道他的容貌是好看得紧,可今儿个心里老觉得他……像是令人垂涎的食物,就是忍不住想碰他、亲他!修长的睫毛、刚毅俊美的容貌是瞧惯了的啊!怎地愈瞧他,她的心愈是撞击得厉害……
    瞧他专注地听她弹琴,不自觉地、悄悄地往他的脸颊上轻触——
    杨明似乎震了下,黑色的眼眸紧紧锁住她。
    “小宝儿,你……先前可是在‘侵犯’我?”
    “我……”阿宝这下可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湾了,只好坦白道:“我也不知我在做什么。我……你可别误会我爱吻你,是因为我……怎么想也想不出个合理的解释来。
    她到底是怎么啦?脸如火烧,心肺滚烫,脑子里是一片混乱!她怎么会主动吻他呢?不仅如此,她还想碰他、摸他,这是什么心理?
    她是知道自个儿喜欢他的,总觉得他陪着她、伴着她,心里有说不出的喜悦,不然何以会答应嫁给他呢?老是爱吃她豆腐,没先把他给打死就不错了,自然是喜欢他才会嫁给他啊!
    还是……脑中闪过模糊字言,心跟着一震!她想来啦!莫非这便是牧场丫头姊姊们说的……爱?
    她吓了一跳,脸色发白。这可不得了了!难不成她对杨明的感觉便是爱情?可那牧场的丫头姊姊们说过——爱情是他哀我哀、他怒我怒、他苦我苦,他欢喜我也跟着欢喜,若是他受了一丝半毫的伤,只怕是连心都要碎了!若是爱上一个人,是会想尽办法要接近他的……
    老天爷!这当真是爱?还是她糊里糊涂的以为这便是爱?
    她只知道这一生中若没有他,她也不会快活;这一生他若娶到别的女子,她会受不住那刺激上这就是爱?包括想碰他、亲他、接近他?
    “小宝儿,怎么?是让我捉住了,所以羞怯起来?”杨明是欣喜过望。他不曾见过这丫头何时主动过了?她的男孩味一直挺重,今儿个若有女性自觉,是再好也不过的了。
    “谁……谁羞怯起来了?只是、只是想不通罢了?”
    “你眼前便有诸葛军师,什么疑难杂症来找我便是。”语毕,那二更鼓声响了来。
    杨明眉头一皱,像有什么话要说,却又及时封了口,站起来。
    “天色已暗,你也累了……”
    “我可是要同你一块去的。”
    杨明笑着摇了摇头。
    “你不懂武,只怕会连累了我。倒不如合合眼,明儿个起来,我就在床头侍候。那时,不想见我也不成了。”
    阿宝瞧他的神色,是难得的正经。
    “夜闯皇宫……你没有十足的把握,是不是?既然如此,那就不要去啦,咱们可以另想法子洗刷义父的罪名,犯不着冒着危险去。”
    杨明浮起笑意,抚着她的发丝,若有所思地说道:“要洗刷你义父的罪名,唯有此法。天下还没有能难倒‘赏金猎人’的事。小宝儿,你可别胡思乱想……若是担心,就让我搂上一搂、来个临别一吻,如何?”
    阿宝瞧他又恢复那贼笑的模样,心底突地明白了自个儿的心意。
    向来是坦率之人,不懂隐瞒,一知道自个儿心里的想法,马上说道:“我终于明白刚才我怎地想破你、亲你了!”
    杨明一怔,笑得邪透了!
    “我倒不知你这丫头也有这想法。既然如此,以后我也不必再饱受拳打脚踢,你爱何时吻我、碰我,我是悉听尊便。尽管来便是了。”
    阿宝才不理他胡扯一堆,脱口道:“那是因为我爱你嘛?”
    当下,也不理那颗炸弹炸得杨明一时半刻说不出话来,直接踮起脚尖,用力抱住他,很尽心尽力的”啃”着他的嘴。
    既然他是悉听尊便,那么她爱他,理所当然就能碰他、吻他罗?
    直到杨明离去之后,她都忘了问一件事——感情该是两相情愿之事,既然她发觉自个儿爱他,那么他呢?
    瞧他又恢复那邪气的笑容,像是得了什么宝贝似的,仅抛下一句“待明儿个回来,你爱吻多久,便吻多久,我是绝不抗拒的”,便大笑的离去。
    他可是爱她?她向来讲求公平原则,若是他不爱她……若是他不爱她……不敢再深想下去!
    说来有些可笑,阿宝好不容易发觉她自个儿的真情,可偏偏忽略了她的恋爱逻辑观。
    既然她自个儿认为是因为爱他,所以想碰他亲他摸他,那打一开始杨明就碰她亲她吻她,冒着被打死的危险,这结果照理来说,该是够明白了才是,而她竟还懵懂不知,猜不透他的想法?这,只怕这杨明的将来仍是多灾多难呢……
    正值三更天,运气好得出奇。
    沿着盛绮月及那刘公公画下的地图,顺着隐蔽的地方一路走来,如入无人之境。是有几回差点撞上那巡逻的禁卫军,可不知是那群小兵功夫太差,还是他的武功已到出神入化的地步,总让他巧巧避了。
    “过了这御花园,跟前便是乾清官。”杨明低声道:“咱们就此分手,事成之后,你先回杨府,别等我了。”
    “杨兄……”那仇似海本想说些什么,忽地嘴角扭曲起来,道:“既是如此,咱们杨府见。杨兄,此事一了,盼你别再让猫给抓伤了。”难得一句幽默,换来杨明的苦笑,抚了抚今晚刚被猫抓伤的伤口。
    仇似海一身黑衣,迅速离去。
    杨明轻咳了咳,忽地微弯身躯,掩去那高大挺拔的躯体,神色凝重地急步朝那乾清官走去。
    迎面而来的禁卫军瞧见他,那为首的头儿朝他叫:“邵真人!”
    那杨明也不搭理他,神色中有抹趾高气扬之气。大摇大摆的来到干清官,那守在门外的太监一瞧是他,连忙陪着笑意,走下阶梯。
    “邵真人,皇上早歇息了,你老儿有什么事,待到五更,等皇上醒来,奴才再为你通报。”
    杨明用力咳了咳,声音有些古怪,似那江西口音。
    “我有急事要见皇上。崔公公,你快通报一声,若是迟了,只怕天下百姓遭灾,到那时你可担当得这罪名吗?”
    那名为崔文的太监一呆,脸色立刻讨好来。
    “邵真人,你先侯着,我人内启察皇上便是。”急步走了进去。
    他可是很清楚这邵元节是深受皇上的敬仰,虽说不过是江西一小小道土,可皇上自幼体弱多病,迷恋于道教,求以长生,这是天下皆知之事。尤其年前召这江西清宫道土邵元节入宫后,二年来凡雨雪短期,好让这姓邵的道士祈祷求雨,也皆碰巧应验,还让皇上封为致一真人,赐居显灵官,早成了皇上面前的红人:若不为他通报,谁知道他会不会在皇上面前恶言几句,届时他这小小太监还有命在吗?
    那杨明微微一笑,抚了抚二撇胡。事情是出乎意料的顺利。为了假扮邵元节,不但是易了容——死鱼似的眼睛,略大有肉的鼻头,又厚又红的嘴唇,在嘴边有颗长毛的黑痔,脸型是倒三角,没一样似他英俊风采的外貌,任谁瞧见了都认不出他便是那风度翩翩的“赏金猎人”。唯一泄露的,便是那嘴角的伤痕……
    思及此,不觉轻叹一声。
    待一切事情告一段落后,非得好好教她如何亲吻,不然不用一月,他可就没法子见人了。
    “邵真人,皇上有请。”那崔公公步出门外,恭请他进入。
    杨明一进去,瞧贝一名十八、九岁的少年,身披龙袍,面色虽白,可也算得上是眉清目秀,相貌不凡,就可惜那眉间透露出气量狭小……
    杨明摇了摇头。原以为武宗崩驾,新皇登基该有一番新气象,却没料到明朝又多了一个昏君。
    “真人,崔公公言道你有急事相告,究竟有何急事,须在大半夜里唤醒朕?”那语气并无不悦,由此可见他对这邵元节是诸多崇敬。
    杨明咳了咳,双手拱礼,用那江西的口音急道:“皇上,大事不好啦!”
    那厚总一征,脱口道:“真人,你的声音怎地有异?”
    “回禀皇上,小的刚经一番奇遇,遭仙人托梦,自然声音有异,到了明几个早上,自会恢复。”
    “仙人托梦?真人,肤赐你起来说话。”那少年皇帝上前扶他来,语气里流露出神住之色。
    “真人,你说的仙人托梦是指天上的神仙么?”
    “是也不是。”那假扮的邵元节面汉为难之色。“天机不可泄露,那托梦的神仙是干叮咛万嘱咐,绝不能透露给第二人知道。就连小的我,若不是道行高深,天上的神仙又岂会托梦于我,同我说一些……天机。”说到了最后,摆明了就是吊厚总的胃口——而且其是吊对人了!
    这厚总一生好神仙而求长生,光从他人宫二年前便开始那漫长的玄修生涯就可瞧出端倪。若能同那神仙说说话,讨点长生之道,便是最大的愿望。也难怪乎,一闻这入宫不过一、二年的道土接触过那天上的神仙,自然是又惊又喜,巴不得他能引荐,再不然说说那神仙说过的话也是好的。
    “真人,那天上的神仙到底说过什么话?难不成连朕也不能知道吗?”
    杨明再咳了咳,道:“皇上,这虽是天机,可小的也想将这天大的事说与皇上知。若是……若是咱们能瞒着那仙人……”
    厚总毕竟是少年性子。急道:“我不说,你不说,又有何人能知?”
    “皇上说得是。不过,今儿个夜里就你知我知,再也不说与穷人知。明天天一早,你就忘了此事,我自然也忘了此事,谁不再提,就算是咱两独自在一旁,也不能再提,免得让他人听见了……”
    “这是当然。这事就当咱俩的一个秘密,明天起早,就算瞧见你,也不提此事。”
    杨明微微一笑,道:“既是如此,小的就直言无讳。近三月以来京城无雨,皇上命我祈求甘霖,可如今仍没下文,原来是另有一番原因。”顿了顿,见那皇帝期盼的脸庞,再道:“今儿个夜里睡到二更天,忽地出现一仙人托梦。他道三月未下半滴雨,是因京城之内有天大冤情未白,如在五日之内,这冤案还没法子得一平反,只怕对圣上修道成仙有所阻碍……”掐指算了算时辰,又道:“今儿个夜里,坤宁宫一场小火就是由比而来……”语方毕,那门外忽地人声鼎沸来,来人在门外匆匆通报:“启禀皇上,不好啦!坤宁宫无故起火……”
    又有禁卫军来报:“启禀皇上,坤宁宫火势稍熄,已无大碍。”
    那厚总当场脸色发白!颤道:“既然无事,就全给我退下!”言语之间,是不打算瞧那皇后是否受到惊吓。
    那厚总抿着嘴,道:“真人,先前你道若是此一冤情无法平反,对联的修道成仙定有大碍?”言下之意是信了十成十。
    “正是。”杨明嘴角浮起笑意,咳了咳,再道:“倘若皇上能平反此一冤情,不但对皇上修道成仙有所帮助,明儿个夜里京城方圆百里之内,定有场大雨。”
    “好!”那厚总坐下,道:“你倒说说看,究竟是哪一桩天大冤情能左右朕的修道!”
    天初亮,阿宝便坐不住的跑出西厢院。
    她是一夜未眠,全为担心杨明之故。
    打从昨儿个夜里杨明离去,至今音讯全无。虽说不过是几个时辰,但昨晚见他一脸愁容,足以想见事情的严重性。她虽是公主身份,可这一生也没跨进皇宫一步!是不知其间的险要,若是杨明遇难……若是杨明遇难……
    脸一白,不敢再深想下去。
    本想去找兄长问个清楚,何以杨明同那仇似海夜闯皇宫,偏他一人留在杨府?好歹也该去帮帮忙才是。
    行至花园,瞧见那杨善早站在那儿;换了件粗布衫子,拿着扫帚在那儿扫地……
    他一瞧见阿宝,吓了一跳,差点掉了扫帚。
    “宝阿姨……不是!是宝……宝公主!”那语气又是崇敬又是惊惧。
    那一日身世之谜揭开,他也在场,而且还吓坏了!当初以为她是有钱人家的好小姐,大他不过四、五岁,称她宝阿姨是因为她是杨明的未婚要,既称杨明为杨叔叔,总不能还叫阿宝是宝姊姊吧?
    可他是万万没料到,她竟是流落在外的公主!他不过是个小乞丐,是连为公主提鞋也不配的。刘伯还好,他于阿宝有恩,留下来是应当。可他呢?乞丐又怎能与公主住在同一地方?更别提她当初想收留他的意愿了!他只盼能在场府做个小小的家仆,管吃管住,就足够了,可再也不敢奢望在这里吃好穿好……公主哪!身份多伟大,他若有一世能成为有钱人家,便心满意足了,哪敢想像自个儿是王公贵族呢!
    “阿善,天才刚亮,你怎么就起来了?”她瞧见他拿着扫帚,身上穿着粗衫,简直跟她当初在牧场的模样没两样嘛……
    “我……宝公主,我睡不着,所以就来整理整理花圃……”没敢跟她说的是,是他为了表现自己能做苦工;曾跟李总管说过,希望留下来做长工,可那李总管言道,他是阿宝的客人,怎能在杨府做苦力?
    但那李总管又岂知阿宝是公主身份?他这乞丐怎配作公主的客人呢?说不定哪日让杨明或阿宝发现他还在这里吃白食,一脚踹他出门也不是没有可能……
    “别叫我公主。你还是叫我宝阿姨,我可从不认为自个儿是公主身份。”阿宝瞧他一脸怯怯懦懦的,用力拍了拍他的背道:“你是怎么啦?是李总管虐待你了吗?我让你来,可不是让你做苦工的,你可是我的客人呢——”
    “不是李总管要我做的,我——我是自个儿想做的。你是公主,我不过是个街头乞丐,怎配作你的客人?宝公主……宝阿姨,你能不能让我留下来?”
    “你爱留多久便留多久;待义父的罪名洗刷,我让杨明请个夫子,教你读书写字,你说好不好?”
    杨善呆了呆,颤道:“宝阿姨……你当真愿意让我留下?”
    阿宝点点头,明白道:“我向来不说谎话,说一便是一。你留下便是客,没有在这里做苦工的道理。”拉起他的手,再道:“现在厨房大概也准备好早膳了,你先过去吃,我待会儿再过去。”
    杨善激动地点点头,差点流下眼泪,正要跑出花园,差点撞上一个小姑娘。
    “别没长眼睛的!这是给宝小姐吃的呢!”那看似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小心翼翼地捧着一盅汤,走进花园里。
    那杨善一闻其中散发的香味,当下就饿坏肚了,忙跑往厨房去。
    “宝小姐,这是小姐嘱我炖的莲子汤。”那姑娘笑得既甜又腼腆的。
    “我不想喝。”阿宝是压根儿没胃口。“你自个儿喝吧!”
    “那怎么成!是月小姐见你房里一夜烛火未熄,失眠了整晚,火气定不小,所以派我送来……”那小姑娘怯生生的表情,好似她若不喝下这碗汤,回去定会受罚似的。
    虽说是喝不下,但阿宝还是接了下来,就算喝不下,让杨善喝了匣是。
    阿宝小心地接了过来,瞧那小姑娘松了一口气,心想也其做了件好事。哪知一个身影晃了过来,将她手里捧的碗汤给掀了!细瞧之下,竟是兄长。
    阿宝还来不及说话呢!那软剑便朝那小姑娘刺去。
    而那小姑娘身影倒也巧,疾步避开软剑,左手挥洒出红色的粉末,若不是盛绮月及时挡在她身前,扬起黑色披风打散红色扮末,只怕比刻阿宝早让那些玩意儿给洒上身了。
    “盛绮月,你敢抗命?”那小姑娘怒吼,完全不复先前那般怯生模样。
    “我并非抗命。她既未欠我,我也不必杀她。”
    那小姑娘冷笑一声——
    “好个不欠!盛绮月,当日你冒充她的兄长进了杨府,就有机会杀她,如今为这‘不欠’二字,竟敢抗命,对很起你的亲舅吗?别忘了当年若不是盛武文救她一命,你盛家又岂会落到家破人亡的地步?若不是霁师父将奄奄一息的你从鬼门关救回,将你收作门下,你又如何能有今日?难不成你忘了三年前霁师父临死之际,要你许下血誓亲手手刃她,以慰盛家亡魂在天之灵,你都忘得一干二净了么?”
    盛绮月的脸色白了白,沉声道:“毒蜘蛛,当年许下血誓,是因我不知事实真相。如今既知先父并未抛下妻子儿女,我又有何仇要报?盛家上百条人命皆为她而亡,是咱们心甘情愿。护皇家血脉本是黎民百姓所当为,即使是要我立时立刻死了,我也无半句怨言。十八年来,你、我还有那高天易,皆为此事所害,如今你若能幡然醒悟,是再好也不过的事了……”
    那小姑娘冷眼相对,忽地撕下脸上的面具,露出二十五、六岁的面貌!一看才知她是当日在场府门外卖豆腐的风大婶!
    “你说得倒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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