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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途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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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裁,那个水钻不值钱,买了也没用……”贾以婕纯粹以世人的价值去衡量一件物品值不值得购买。
  “贾秘书,我有征询你的意见吗?”她已经超越一个秘书的本分。
  “呃,我是以宝儿小姐的眼光提出建议,毕竟我们都是女人。”挑选的宝石应该一致。
  “那是以前的宝儿,她一向只挑最好的。”但是现在的她不重物质享受,她很容易就满足了。“不过我有告诉你是要买给宝儿的吗?”
  自作聪明。
  “嘎!不是给宝儿小姐?”还有谁能让他如此重视,亲自挑选?
  她快速过滤他近日往来密切的女伴,身为他的秘书最便利的事是能随时破坏他的感情生活,一句“开会中”就能斩断他不少桃花。
  不过换女人频繁的薛圣哲并不花心,他带女人出席社交场合是基于礼貌,在达到目的后便一拍两散,鲜少有后续发展。
  “你问太多了。”意思要她闭嘴。
  此时,他的目光被一只泪滴形的蓝钻吸引住,它微微散发青色的光芒。
  “宝儿的生日已经过了。”她又忍不住插嘴,手指发痒的想象那是她的。
  “贾秘书,你觉得我的薪水给得太高了吗?”不知本分的秘书不适合留在他身边。
  要不是基于某种不方便透露的原因,早在宝儿生日那天他就开除她了,他薛圣哲就是护短,谁敢伤害他的家人谁就该付出代价。
  “我……”她知道自己逾矩了,但是还是无法克制钻石所带来的致命吸引力。
  诱惑,来自人们心底的欲望。
  “经理,麻烦把这颗蓝钻包起来。”还有一个人的生日还没过。
  “是的,薛先生,请问你要现在就带走或是由我们代送,我们公司有代客送货的服务,以免你的礼物受到不法之徒的觊觎。”他们有一流的保全人员护送。
  他思付了一下,“也好,就送到云家……云青凤,你过来。”
  “云青凤?”这名字好熟。
  “云青凤,别给我装死,我在千里之外就嗅到你这只小狐狸的狐骚味。”躲也没用。
  呿!他是鬼呀!精得连背后都长眼睛,她明明一瞧见他在店里就赶紧弯下身准备开溜,怎么他就是有办法发现她的存在。
  唉!流年不利,出门踩到狗屎,倒楣的事总落在她头上,越是不想碰上的人撞见机率高过中乐透,自从雷米尔叔叔缠上宝儿以后,她已经很少往薛家跑了,为什么还会撞见他?
  “过来。”头不回,他习惯性的下命令。
  “你喊狗呀!要我过来就过来,我这么没个性吗?”哼!爱使唤人。
  虽然云青凤满嘴的骨气和志气,但她的两条腿仍是自有意识的往前移,动作慢了些但不至于原地不动,如此小家子的举动可逗笑了大总裁。
  “来,这个给你。”他把装入盒子还没包装的蓝钻放在她手上。
  “给我?”什么东西,不会是整人玩具吧!
  整人高手的她最常玩这把戏,纽约苏活区有问店专门出售这类整人玩具,有味道的大便,会流脓的蟑螂,还有一压会尖叫的假婴儿,不少人被她整得涕流满面。
  所以不能怪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坏事做多了总是担心会有报应,尤其面对段数比她更高的强敌,她更要小心谨慎以防被骗。
  “胆小鬼。”他一激。
  “什么胆小鬼,我是连鬼都不怕的云大瞻,你这点小玩意还吓不到我……啊!蓝星?!”她被他吓到了。
  他……他居然送她……这个……云青凤的脸开始泛红,额头冒出点状的小细珠。
  “淑女不该在公众场所大声喧哗,虽然我们都知道你是个野丫头。”看到那颗蓝钻他就想到她,他想那是不错的生日礼物。
  她理都不理他的调侃,手指发颤的一指,“你……你送我钻戒干什么,你是不是偷偷喜欢我很久了?”
  “喜欢你?”她大白天没睡醒还在作梦,他会喜欢一个十九岁的小女生?!
  “不然你干么送我求婚的钻戒?蓝星还有一个名字叫青鸟,是男人允诺要给心爱之人幸福的证物。”它象征爱与一生的承诺。
  “看不出来你小小年纪对珠宝的认识倒不浅。”说得头头是道。
  她没好气的说道:“你没瞧见招牌上有个云字吗?这是我们云家相关企业的连锁分店,你买我们的产品送我未免太奇怪了。”
  “原来如此。”他了悟的露出一抹微笑,将她推还的盒子又搁回她掌心。
  “喂!薛总裁圣哲先生,你不会真要向我求婚吧!”她想他的脑袋应该没坏掉。
  薛圣哲偏着头想了一下,瞧着云青凤的黑瞳露出一丝兴味。“有何不可,我缺一个老婆。”
  她的反应是……
  昏倒。
  第九章
  “看到别人兴奋得昏倒,你不恨吗?”
  恨呀!恨呀!用力的恨,使尽所有的气力去恨一个人,不要有所保留,恨的力量强大得超乎想象,当你懂得如何去恨的时候,你将得到你所想要的。
  来吧、来吧!来摘取甜美的果实,你会发现它润泽你的肌肤,凉爽你的喉咙,容貌娇美更胜美玉,幸福的钟声将只为你一人敲起。
  不要犹豫,不要迟疑,你不想紧紧捉住眼前唯一的机会吗?你要知道有些事是不等人的。
  鼓起勇气接受即将到来的天堂,玫瑰花铺成的道路正等着迎接你,只要你懂得把握让自己发光,那么所有的宝藏都将属于你。
  去争取吧!你并不比别人逊色,人想要站往高处就得牺牲别人,金字塔是以无数的人血搭建起的,他们的死如今成为一种光荣。
  “谁?谁在我脑子里说话?你快滚出去别来烦我。”贾以婕不想被当成自言自语的疯子。
  “你不用管我是谁,照我的话去做,我保证你会得到很大的成果。”她们是同一类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你以为你是谁?”除了她自己,她不相信任何人。
  “呵呵……我是个拥有黑暗力量的黑魔女,我能帮你达成你的愿望。”她的承诺是包裹美丽糖衣的毒药。
  贾以婕半信半疑的拧起双眉,“你有什么值得人信服的地方?”
  脑中的声音忽然消失了,许久许久不曾再有一丝声响传出,她以为对方知难而退了,知晓她不是好惹的对象而决定放弃。
  但是……
  “两年前的那场火灾死了不少人是吧?”她阴恻侧地说道,冷笑连连。
  她听得心头微慌,像是有什么事快要藏不住了。“你提起这件事有何用意?”
  “因为……我知道纵火的人是谁。”她亲眼看着那人放火。
  “你知道……”贾以婕的嘴唇颤抖得厉害。
  “要我说出那个名字吗?”她可是非常喜欢看人惊惶失措的模样。
  “不——”她发出尖锐的长音一阻。
  “贾以婕,你是聪明人,不会不懂合作的好处。”她需要她助她一臂之力。
  她懂,可是……“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我不想白白被利用。”
  该计较的时候她绝对不含糊,锱铢必较,休想在她身上讨一点便宜。
  “说利用就太严重了,你有你想要的,我也有我想要,我们各取所需。”她们的目的不尽相同,但目标却是一致的。
  “各取所需?”听来像是很好的交易。
  “没错,我们都想要一个人死。”她的存在造成她们的痛苦来源。
  “谁?”
  “薛宝儿。”
  贾以婕默然了。
  她的确不希望薛宝儿活着,千方百计要她魂断奈何桥,一个凡事比她优越的公主压在她头上,她再怎么努力也出不了头。
  只是人心是肉做的,还是存在着良知和不忍,曾经有过的意外是一时失手,她从没想过愤怒会蒙蔽自己的双眼,一瞬间夺走所有的理智。
  人命是无价的,而仇恨也是因她私心而起,她恨薛宝儿天生拥有的福报,不费吹灰之力便成为人人称羡的天之骄女,而她却只能在泥淖里打转。
  人家说风水轮流转,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可为什么好运就是转不到她身上,犹如寄人篱下的孤儿乏人问津,睁大两眼看薛家的正牌公主受尽宠爱。
  恨吗?
  是的,很恨。
  但是恨得要她死几次才能消恨呢?现在的薛宝儿变得太令人喜欢了,顽皮可爱得像个妹妹,不再高傲的踩着她母亲的遗相大叫她杂种。
  “怎么,你还会舍不得吗?想想你是如何尽心尽力的为薛圣哲打点一切,把他的个人需要置于你之上,‘自己'反而消失了,你真能无怨无悔?”
  没有无私的女人,她们要的东西只有一样,那就是爱情。
  “我……”她是有怨,但无悔。
  她继续游说,“瞧他回报了什么,居然当着你的面把一颗价值千万的蓝钻送给一名不懂事的小女孩,你的心里真的没感觉,决定把他拱手让人?”
  “你……你在说什么?”贾以婕在害怕,害怕藏在心中多年的秘密会被揭露。
  “呵……不要紧张,你在冒汗,有些事是瞒不了人,除了你知我知外没第三个人知情,毕竟死人不会开口。”知晓她心事的人全都死了。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没有紧张。”她极力撇清,粉饰太平。
  “不懂没关系,只要照着我的话去做,你所有的愿望都会实现。”
  站在迷途屋对面的红绿灯下,炽热的阳光猛烈的照射地面,理应凉爽的天气却反常的闷热,汗水一滴落立即蒸发。
  两眼焦距由涣散渐渐拢聚的贾以婕有片刻的茫然,不知身在何处的惶惶不安,车水马龙在眼前如跑马灯来来去去,她的身体是冰冷的,双手几乎握不住东西。
  慢慢地,她看到一幕欢乐的景致,一群仰头大笑的男男女女围着一名年轻女孩,无视她脸上伤疤努力取悦她,把她拱得高高的。
  这一刻,她的心像是刺进一根针,看不到血流的痕迹却疼痛不堪,那股消沉的强烈恨意又浮上心头。
  为什么她还能那么快乐?开心的笑着没有烦恼,大火纹身的恶梦似乎不曾影响她,她怎么能无忧无虑得令人憎恨。
  她好恨吶!恨老天对她的亏待,什么好事都轮不到她,连捡别人不要的机会也吝于给她。
  绿灯了,该把脚步迈开,老天不帮她就自己争取,她就不信斗不过天,自私是人的本性。
  一步就好,再一步,凡事起头难,只要大胆的往前走,布满星星的天空将由她一人独得……
  “喂!你们不要不当一回事,把我的警告视同无病呻吟,她真的不会善罢甘休,你们一个个都会有危险。”她绝非危言耸听。
  他们怎么还在笑,不痛不痒的当她在开玩笑,丝坦娜的作风她最清楚了,她临走前愤恨的一瞟带着不甘,可想而知她会使出多可怕的招式来报复。
  她没有他们的乐观,以为已是凡身肉体的丝坦娜不具威胁性,口头的虚张声势不过是作戏而已,她明显的感受到一股黑暗势力正在逼近,即将有不好的事要发生,
  虽然她现在的身分是薛宝儿,但是她体内仍保留荷米丝剩余的灵感能力,她能感应不寻常的波动气氛。
  而风,静止了。
  “你们到底在笑什么?我的话有那么可笑吗?二……那个荷米丝不是好惹的人物,她用的手段绝非你们想象得到的。”稍一不慎就会出人命。
  慌得手足无措的薛宝儿想尽办法要将一些理智灌进他们脑子里,不想因此疏于防备而造成无可避免的伤害。
  但是她的着急被看成紧张过度,没人在意她跳豆似的苦恼,照常谈笑无一丝紧绷气氛,店门一关不做生意当是中场休息。
  “吸口气,深呼吸,把新鲜空气吸进去,吐出肺部的脏空气,平心静气不要多想。”她的话不好笑,是她烦恼得要命的表情引人发噱。
  现在若有一面镜子让她照一照,肯定会看到一只鼓着鳃的河豚,气呼呼的不停吐气。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叫我静下心,你一点都不担心……呃,荷米丝的报复吗?”说到自己的名字她差点咬到舌根。
  气定神闲的雷米尔安抚的拍拍她肩膀,“安定军心不自乱阵脚,该来的总会来,以不变应万变,担心无济于事。”
  “场面话人人会讲,但是无法叫人安心,你们的悠哉让人感到惶恐。”好像只有她一个人在发愁,其他人是来凑热闹的。
  云家的金控集团倒了吗?怎么老见没事人似的云家小子游手好闲,一副人不在其位不做其事的不务正业,天天到空间不大的迷途屋报到。
  而他一个人来也就算了,有时还带了一串粽子,一堆人跟在身后怕他溜掉。
  “哎呀!你到底怕什么?这里有一个巫师、一个魔法师,还有我这个云家最厉害的通灵御鬼大师,什么妖魔鬼怪也不敢近身。”
  三个“师”镇着能出什么大事,顶多有些赶不走的苍蝇飞来飞去,待会拿只苍蝇拍一打就没事了。
  薛宝儿不满的咕哝,“是呀!你这小鬼最厉害,只会用骗死人下偿命的招鬼术拐女孩子上当,你仔细算算你造了多少孽。”族繁不及备载,算也算不清。
  “小鬼?”眉一挑,云清霈嘴角的戏谵转为严肃。
  他在怀疑一件事,只有她能解答。
  “不然你敢让我叫你狗皮大师吗?毛没长齐就想充老的臭小鬼。”没瞧见她心情不好呀!少来烦她。
  “是是是,我很臭,你最香,你说的话都是至理名言。”他忽然顿了一下,诡异的扬起唇。“我说鬼魂女,你那件希腊式长袍哪去了?穿了几十年不臭不脏呀!”
  “哪有几十年,我天天换洗保持干净,比你的头皮屑还香。”她太焦急了,没注意他话中有话。
  “喔!是这样呀,不过你刚才有没有听见我喊你什么?”他的表情是玩味的,带着浓烈的兴味。
  “你真的很啰唆耶!我又不是聋子,哪会听不见你叫我鬼魂女……啊!鬼魂女?!”她为时已晚的想到自己和他之间的一问一答,手指掩眼怕见人。
  她怎会犯下这么不可饶恕的错误,明知道这一屋子的人都贼头贼脑,精得像鬼一样,她实在不该轻忽他们敏锐的观察力,一不留心三、两下就泄了底。
  几双锐利的眼往薛宝儿投来,笑着一步步向她靠近,看似和乐融融的众星拱月,其实是准备联手逼供,把她心里头的脏东西全挖出来。
  “鬼魂女,你很会躲嘛!躲到别人的身体里,害我们以为你死透了。”做人要诚实,该算的帐还是得算。
  “我不是鬼魂女,你不要乱认人,我是薛家的女儿薛宝儿,别当我是鬼。”她连连挥手否认,脚跟往后挪。
  挪呀挪!她碰到一堵肉墙。
  “你再赖嘛!反正你再怎么闪躲还是被你最想避开的人逮住,这叫躲得了一时躲不了永远,你的运气真不是普通的坏。”叫人欷吁。
  “闭嘴,你这讨人厌的臭小鬼,我要重复几次你才听得懂人话,我不是荷米丝,我不是。”她吼得喉咙一哑,连咳了两声。
  “保重点,鬼魂女,我可没说你是谁,别自个对号入座。”云清霈使使眼色,把重头戏让给最有资格的“长辈”去发挥。
  “你……”
  两道黑沉的身影忽地落在她左右,表情不甚愉快的俯视她,似要将她架高好让她无处可逃。
  面对最亲近的两个人,她的笑容很虚弱,头不敢抬往下垂,神情慌乱的一直缩身子,企图把自己缩小到肉眼不得见,最好没人能瞧见她。
  但天不从人愿,即使她死也不承认自己是荷米丝,不过她闪避的动作已说明一切,她不折不扣就是雷米尔昔日的情人,过去与现在的最爱。
  “不要逼我,不要逼我,我什么都不会说的,你们别想从我口中得到什么,你们再怎么坚持也没用,我……”她胡乱挥着的手被人捉住,炽热的吻随之落下。
  “宝儿,你太激动了,我们没有逼你的意思。”事情的真相如何已不重要了,不需要追根究底。
  “真的?”她不太相信的一问。
  “不论你是薛宝儿或是荷米丝,在我心中你就是你,那个我愿意交付生命所爱的人。”爱她,才选择她,而不是选择她来爱。
  两者是不同的。
  她动容的红了眼眶,伸手环住雷米尔树一般的腰。“雷米尔,你对我真好,你会宠坏我的。”
  “不宠你宠谁,谁叫你悄悄的偷走我的心,虽然曾非常好心的让我忘记你。”雷米尔的笑很温柔,柔得令人起鸡皮疙瘩。
  “嗄!你……嘿嘿!忘了比较快乐嘛!人想得太多容易衰老。”天!她勾不到地了。
  “巫斯,我想她指的人是你,未老先衰满头白发。”在这里,巫斯最“老”。
  哇哩咧!才说完宠她就陷害她,根本是大老好一根,她被他的甜言蜜语骗了。
  扳动手指头的巫斯朝薛宝儿脑门重重一扣,“我会变得这么老是谁害的?你敢一躲两年不打招呼,见了我们还装傻,死不认帐?!”
  “呜!好痛……”她又不是故意的,她也当了许久什么也不知道的薛宝儿呀。
  “呼呼!乖,不痛,他是坏叔叔,我来疼疼你。”雷米尔满脸凶恶的靠近。
  “不要、不要,你不要过来……哎!你……居然咬我……”她头痛,耳朵痛,她好可怜。
  “留下我的记号你就不会忘了我,而我有这个。”他取出小型摄录影机,把她此刻呜咽的丑态全收录进去。
  “你……你……”他们都欺负她。
  他好变态,根本是披着羊皮的狼,她被狼咬了一口不晓得会不会得狂犬病,狼属犬科动物。
  薛宝儿颤抖的唇才掀开一条缝准备提出控诉,挂上“休息中”牌子的门突地被推阻,一张充满热情的笑脸将外面的热气带进来,也带来毁灭。
  “呃,这是什么?”
  “水晶果呀!泰国出产的热带水果,有位泰国厂商来台洽商特地送了总裁一盒,总裁尝过后赞不绝口,就马上要我送几颗来让你尝尝鲜。”
  水晶果的外表晶莹剔透,果实饱满快要滴出水似,粉嫩粉嫩看起来像果冻,轻轻一摇还有晃动的感觉,散发甜腻的果肉香气。
  它的颜色有点类似调酒“红粉佳人”,但比它淡一些,色彩非常诱人,细薄的软皮一撕即落,可爱的模样好像在说——吃我、吃我、吃我、吃我……
  真的,很难禁得起它的诱惑,光看它的样子就令人垂涎三尺,谁会忍得住不去尝尝它的味道。
  “它看起来好漂亮,叫人舍不得吃它。”它是艺术品,仅供欣赏。
  很想吃它的薛宝儿伸出手又缩回,舔舔舌显得迟疑,“来路不明”的东西还是别胡乱尝试,现在正是危险期,凡事要小心为上。
  “有什么好舍不得的,水果本来就是拿来吃的,你下吃它也是会枯干烂掉,到时想吃都没得吃。”贾以婕鼓励她小咬一口试试味道。
  因为是薛圣哲特意请秘书送来的鲜果,没人怀疑是否有问题,以他宠妹妹的程度而言,这种蠢事不是第一回了,他只要觉得好的事物一定立即与家人分享。
  而他的秘书便是最佳快递,全年无休,效率一流,不论薛宝儿身在何处,她都有办法达成使命。
  “可是它白白胖胖的像个会说话的小精灵,我咬它一口它会不会哇哇大哭。”真要哭起来她可能会失手“摔死”它。
  她以前有个宠物叫小果子,圆圆滚滚的眼睛和肚子十分讨喜,浑身一根毛也不长,红不隆咚的身体和水晶果有几分相似。
  翻了翻白眼,贾以婕忍住骂她蠢的冲动。“我保证它不会哭,而且非常乐意贡献自己的生命让你食用,你不吃它,它里面的种子就没有机会落地生根。”
  “是这样吗?”薛宝儿碰了嫩皮一下,还在考虑要不要吃。
  “相信我,宝儿,刚才我才在路上偷吃一颗,那入口的滋味真是美好得难以形容。”末了她还补充一句,“别告诉总裁这件事,不然他准搬出阎王脸怒责我劣马妄想上等粮。”
  她说话的口吻几乎和薛圣哲如出一辙,“劣马妄想上等粮”的确是他会说的话,即使会刺伤人也毫不留情。
  “呃,那我吃一颗试试,你也吃嘛!”反正有好几颗,不用藏私。
  “干么,怕我下毒不成。”贾以婕装恼的沉下脸,怕她有所疑心。
  薛宝儿拎起一颗往嘴里放。“别把我想得太坏了嘛!有好的东西我怎好独吞,你一直都很照顾我。”
  只是有时候会带根尖刺扎人,太过在意自己的表现,
  一听她的解释,贾以婕的表情流露出无奈的苦笑。“我是跟你闹着玩,别当真,你知道有时候男人的舌头比女人长,要是我真把总裁的宠爱抢走,恐怕我明天就不用上班了。”
  她暗指对她保护有加的男人们,一个个当她是宝的捧在手掌心,冷时帮她加衣,热时替她搧凉,无微不至的生怕她有一丝闪失。
  羡慕她也嫉护她,被一群出色的骑士包围住,她的世界是美丽的玫瑰色,即使满身被火烙下的痕迹,她仍能以半张美丽的脸赢得爱情。
  恨她不是唯一的原因,她恨她的理由是因为她拥有她想要的幸福人生。
  但现在她不知道自己的做法是不是错的,鬼迷心窍被魔魅的声音所蛊惑,以致无法自拔的一错再错。
  “贾秘书,你的脸色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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