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菀宫春-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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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只有短短的一句,为何我会觉得与大哥说过的话如此相近:阿菀不要再让自己陷入危机之中了!木兰围场内旌旗蔽日,因了西山行刺事件此番济南府更是调动了大量人手看护猎场周边,听闻皇上最终是没狠得下心杀了睿亲王,但终身禁足又比死好得了多少呢,景桓和大哥一早便侯在了外头,在他们身侧那个白色的身影显得格外显眼,便是了永郡王景祥,一如出现在西山围场时那般,景祥身着白色骑装英挺的坐在马背上宛若天神般,而他身侧那道红色的身影更是刺痛了我的眼,菀郁啊菀郁,不是说好再也不心痛了吗?我与玉姐姐并肩驾马朝他们行去,江侍卫在前头替我牵着马,虽还是不谙骑术,但此番至少能够安稳的坐于马背上了。行至景桓身边,他低声问道:“你想做的事都已经做完了吗?”原来他都是知道的,只是我倒还不至天真的以为他会体贴的派了大哥与我一同前往,昨夜在把我送到破庙后,大哥曾离开了一小会,想必景桓又交待了些什么吧。在天下人眼里大胤的江山已掌控在皇甫丞相手中,但我却知道是景桓骗了天下人。围猎正式开始,而我们几个女人只是坐在马上看着男人们冲向密林,毕竟那个是男人的世界。像我这样的人在马上坐久了便会觉得屁股疼,宁若驱马来到我身前:“听闻菀婕妤弓术了得,只不知骑术又如何?”
第七十四章 曾经沧海难为水(12)
虽然我根本就不会骑马,但是没来由得就是不想在宁若面前示弱,玉姐姐眼见如此情状也策马过来劝说道:“郁儿你。。。。”她是知道我不擅骑术的。“姐姐。。。既然郡王妃有如此雅兴,菀郁自然甘愿奉陪到底。”我打断了姐姐的话,欣然接受了宁若的挑战,现如今的这匹坐骑是景桓赏赐给我的,还是匹小马性格也很温顺,从气势上来说就落了宁若那匹青葱马一大截,但我也管不得那么多了。“好,果然是赫连将军之女,婕妤娘娘可曾见到那个土丘了吗?先到者为胜,娘娘以为如何?”“一言为定!”我与宁若就好似两匹脱缰的野马,玉姐姐终是无法劝住其中的任何一方,只有我们明白这不仅仅是一场赛马,更是赌的对景祥的爱。一声令下,刚一开始宁若便领先了我两个马身,擦肩而过之时我甚至看到了她脸上得意的笑,而我身下这匹小马倒是悠闲的像在散步一般,眼见着宁若渐行渐远,我也只能狠下心来,重重的一挥鞭。小马大抵是屁股吃痛,于是没命的跑了起来,我只觉自己快飞了起来,缰绳早已脱手,我于是死命的抱着小马的脖子,脚下不经意的一夹。我虽是闭着眼,但能够听得到宁若的呼喊声,于是我知道我超过了她,这一仗我赢了。此时此刻却很想睁眼去看看宁若的面上会是怎样的表情,然而这一睁眼才发现原来小马早已偏离了既定路线,转而向矮木林冲去,这是十分危险的我惊出一身冷汗。却只见宁若的青葱大马一横身拦在了我们面前,小马就这样撞了上去,而宁若也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宁若的神情十分痛苦,她紧紧的捂着肚子:“宁若你怎么样?”“肚子,我的肚子好疼啊,不,不过恭喜你,终究还是你赢了,在景祥的心里我赢不了你,没想到即便是赛马我也依旧赢不了你。”“别说傻话了我马上去给你找御医。”宁若的脸色很差,红色的裤子上那一片深色却是越来越明显,远远的望见大队人马正向我们靠来,那个宛如天神般的男人几乎被眼前的情景吓傻了,他飞跑过来一把抱起宁若:“若若,若若你不要有事。”原本已几近昏厥的宁若似乎在听到夫君的呼喊后,稍稍醒转了些,我是第一次见到冷漠如景祥的男人居然也会哭,原来景祥的心里他们之间早已没了我的位置,宁若轻轻拭去景祥眼角的泪:“祥,我真的没事。”恍惚间想起五年前在木兰围场狩猎时的情景,大哥将我抱起我委屈的依在他肩头说着:“哥,阿菀没事,阿菀一点都不疼。”只是如今在我很受伤的时候,又还有哪个肩膀可以被我依靠呢?景祥抱着宁若在与我擦肩而过之时,他望着我的眼神里竟然充满着杀人的寒光:“她有身孕,你为什么还要和她赛马,难道为了你那所谓的好胜心,就可以罔顾这两条人命吗?”景祥已彻底判了我死刑了,我深爱的人竟然是以这样的眼光来看我的,那么所有的解释都是苍白的,都是无用的。“永郡王,事情不是这样的,王妃发生这样的事都是我们所不想的,更何况。。。”没等姐姐把话说完,景祥便头也不回的走掉了,一向安静的姐姐竟然会为了我的事而变得这样激动,玉姐姐。。。景桓上前轻轻揽过我,然而一触到他的肩头,我的泪便那样肆无忌惮的流淌不息,他轻声哄着:阿菀不哭,我们阿菀不哭!印象里这是他第一次喊我阿菀,然而他的安慰却丝毫敌不过我内心中的绝望,我的难过是因为景祥冤枉了我,又或是因为我那么清楚的看到,在他心里已再无属于我的位置。晚膳后我早早回了营帐,景桓也没多问什么只是随口嘱咐了几句,在他看来我是因为害了宁若流产而感到内疚。明明已是深秋,却觉得大帐内闷得很,小周子也说不定躲到哪去偷懒了,我于是沿着密林的边缘一直往西边去了。木兰围场是依水而成的,一条不知名的小河贯穿其中,躺在草甸上头顶便是缀满繁星的夜空,围场的夜空总能看到许许多多的星星,而在京都我的天空不过是头顶的那一小方蔚蓝。秋风阵阵,夜空之下我的脑海中瞬时划过许多片段,乱乱的什么也理不清,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一辈子也不要再回到京都去了,那里的空气没来由的令人觉得窒息。“在这睡着了,也不怕给豺狼叼了去吗?”我一睁眼,那张在脑海中出现过千遍万遍的脸,居然就这样清晰的映在眼前,景祥?而我的第一反应却是起身要走,既然已经绝望那何苦再给自己希望呢?“菀郁,不要走!”景祥的手很大很温暖,与那张千年寒冰似的脸完全不匹配,然而我被他这样一握,却好像丢了魂一般怔在原地,这是我渴望许久的温暖,哪怕只是泡沫至少这一瞬间我曾拥有过,但一念及方才的情形,他亲密的唤她若若,他双目中绽出的凶光,我急急的甩开了他的手。“王爷此时难道不该陪在王妃身边吗,而不是来关心我是不是被豺狼叼了去。”“今天的事是我不对,若若她都已经告诉我了,她还要我不要怪你。菀郁,为什么看到你那么受伤的眼神时,我会感觉那样窒息,在看到若若那副惨样时我也只是难过,仅仅是难过而已。在荷塘边遇上你的那个夏天,你的身影便再也没能消失在我脑海,只是我们错过一步从此就是咫尺天涯了。在宁若过门的那一夜,我便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再爱你的资格,你的伤心,你的泪,你后园的那一片锦紫苏,我都知道,我都知道,无望的爱,勿忘的爱。”景祥望着天空的眼很很清澈,而我却那么清楚的看到了我们之间的距离,他是臣弟而我是他皇嫂,已经知道了景祥的心意,这就够了,真的够了。=============================================================“我再顾不得你周全,你……快走!!”辩机的声音越发低微,渐渐的听不见了。《倾城错。初唐高阳》本周四正式上映,敬请期待。
第七十五章 曾经沧海难为水(13)
虽然我一遍遍的告诉自己要忘记,然而有些事有些话如果一辈子没有亲耳听到,我是绝不会死心的,而今第一次听到景祥说出心里的话,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好聚好散吧,如果这是宁若一早设好的局,那她下的注会不会太大了点。“夜凉,永郡王还是早些回去吧,王妃那还要您照顾着呢!日后菀郁知道该怎么做了,王爷自不必困扰。”是我彻底的将他从身边推开的,锦紫苏勿忘的爱?那是我的自欺欺人,世上本没有什么是可以勿忘的,兴许恨会比爱来的长久,菀郁啊,忘了吧~景祥一愣神,转而垂下头:“如此,臣弟便告退了,婕妤娘娘也早些回吧,林子里兴许还有猛兽,我替你去喊了小周子来。”他转身离去,那个白色的背影却刺痛了我的眼,转身即是天涯了吧。我又蹲了下来,将头深深埋入两腿间,这样的夜没来由的想起碧儿,为什么我的手什么也抓不住?林子里传来一阵窸嗦声,我并不回头就算是猛兽我也认了,脚步声在我身后突然停了下来,我狐疑的回过头去:“大哥?”原来是大哥在那里,他在那里多久了呢,刚才与景祥的对话他都听到了吗?“阿菀,大哥不会安慰人,但是我也觉得兴许你能哭出来,便不会那么难过了。”大哥什么也不问只是背对着我蹲了下来,我将头轻轻抵在他后肩,泪悄无声息的流淌不息。月夜,木兰围场,我似乎要将一生的泪流尽,“日升月落,明朝又是新的一日!”痛也只是一霎那的,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太多太多了,明朝又是新的一日,我赫连菀郁痛这一次就足够了,于是高高仰起头,擦干了眼角的泪:“大哥,阿菀不疼,阿菀一点都不疼。”我,已然破茧。与大哥碰面的机会是少之又少,后宫禁地即使他身为侍读中书也是不能够随意进出的,所以我必须要抓住这个机会弄清柳毅的事。大哥在信中并未提到,但又十分好奇大哥是用了什么办法,对柳毅说了些什么,而令他能够靠向我们这边。“大哥,柳毅的事。。。”“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其实他的事办起来并不难,当初你让竹喧给我传话时我便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了,对于柳毅这个人我更是深入调查过,区区一个小工匠又怎会为了几十钱而上京告御状呢。我派人去他的家乡打听过,原来这柳毅从前是一个衙门里的师爷,大胤西疆常年战乱,他的父亲便是死在西疆战场上,他从小便立志从军,更是辞去了师爷的职务,花费十年的时间去钻研兵法写成了《伐谋》。只是无论他走到到哪支军队,将领对于这些都是嗤之以鼻的,阿菀你可能不会了解那种不被认可的心情。”“阿菀虽然不了解,但知道大哥从小也是喜欢研究兵法的,想必大哥也是真心的欣赏柳毅的才能吧!”是啊,这样说来大哥与柳毅该是志趣相投的吧,大哥是在用自己的诚心来换取柳毅的交心,只是。。。“我用了好几个晚上来看《伐谋》,如果我大胤军队的将领们都能够研究下这本书,西疆不知会少多少冤魂呢,而我大胤为了守护边疆也就不需要付出如此惨痛的代价。我更是不敢想象倘若这本书流传到敌国将领的手中,对我大胤会构成多大的危险。然而仅仅是相惜是远远不够的,我还将爹爹临走时交托给我的凤凰令赠了给他,我倒想看看柳书生能把血杀训练成什么样。”大哥竟然将凤凰令都交了给柳毅,可见对此人是多么的看重,“血杀”是爹爹很久以前在军中挑选出的最优秀的将士组成的队伍,我虽不知爹爹为他们做过什么,但他们都是可以随时为爹爹去死的死士,这个秘密是当初爹爹与二叔商量时,恰好被我听到的。而后爹爹郑重其事的告诉我,戎马一生的将军即便是多么的战功显赫,那也有功成身退的一天,而那一天迎接你的兴许是平静的田园生活,更有可能是仇家一手策划的腥风血雨,这支“血杀”也是我们赫连家最后的保命符,而爹爹居然在出征前将这个秘密告诉了大哥,又将亲自保管的令牌交出,难道爹爹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奔赴南疆的吗?因为宁若不仅是小产更是摔下马而跌伤了身子,虽然此番有太医随行但当地的条件是绝不适合养伤的,而景桓原本也只打算散散心,既是如此便早早决定回京都去了。昨夜我同时也将自己的计划告知给了大哥,凡事要取得先机必然要在情报上快人一步,相信大哥一回到京都便会着手开始办了吧。在木兰围场景桓兴许是体谅我的心情,而都是歇在了姐姐那里,相信回宫之后姐姐的好事也近了吧,这是我能为她做的最后的事,剩下的就要看个人的造化了。果然回宫后不久,皇后娘娘便在众妃嫔早间给她请安时隐晦的提到了此事,皇帝出猎甚少带着女眷的,而此次令我与姐姐随行,一则我们二人都是将门之后,猎场行猎也不至于太扫兴,这些自是后宫那些大家闺秀所不能比拟的;二来,也因我父兄南征,我们随行出猎也显示了皇帝莫大的恩赐,妃嫔们虽然私下都有些微言,却谁也不敢在皇后面前说些什么。不出第二日,便有圣旨颁了下来:玉贵人入宫后仁德娴淑,品性纯良温婉大方,父上又为我大胤立下赫赫战功,特册封为正三品婕妤!漱景宫的萧条便也正是在这道圣旨颁下后,而彻底的成为了历史,二叔姐姐她现在很好,您在天之灵都看到了吧!回到暮菀宫时,景桓的赏赐也随即到了,说是快接近年关了又恰好突厥的朝贡也刚到京都,便赏下几件玉器来,真真是晶莹剔透的上等玉啊,茗曦对这些早是习以为常,倒是小蛮乐颠颠的在点着数。连日的颠簸,使得我有些精神不济,只与她们随便聊了几句便回房了。我打开床头的那个小箱子,取出一直视若珍宝的那柄团扇:不在梅边在柳边,个中谁拾画婵娟,团圆莫忆春香到,一别西风又一年。我将团扇丢进火盆,在明晃晃的火焰中我分明看到了心碎作了一片一片。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一梦如逝似水长
第七十六章 人生长恨水长东(1)
乾兴五年十一月初五,坐在廊下四周围游来荡去的空气中满是初冬的寒意,这一天感觉原本闲散的宫人们忽然都忙碌了起来,早几日便听小蛮说是东越的使者要往京都来朝贡,想必就是这几日了吧。虽已是初冬,但今日的阳光却格外好,坐在廊下沐浴着暖暖的阳光,想来也是难得的清闲便更是惬意起来。正所谓美好时光总是短暂,还未看到人影,便听着了小蛮的叫唤,这丫头总是咋咋呼呼的,只是。。每每看到她我便不自觉的想到了碧儿,她跑得气喘吁吁的见我气定神闲的坐着,更是干跺脚:“主子您怎么还坐这呀,东越的使者都过了西华门了。”因为听说有东越使者要来,妃嫔们也一早是将自己打扮得像个孔雀一般,而我自料想以我的品级该是轮不到接见外使的吧。“蛮丫头又何必如此紧张呢,东越使者前来来朝贡,咱们运气好兴许能分上几件稀罕东西,又何必费神打扮起来呢?”小蛮并不搭理我,只是拉着我便往屋里去,这在旁人看来一个婢女跟主子拉拉扯扯那就是天大的罪,然而暮菀宫中的婢女却早是习以为常了。小蛮推着我在梳妆台前坐下,我抬起头,镜中的人儿描着淡淡的翠眉,依旧淡然的神情那张脸一点都没变,或者变的只是当初如瀑般的长发,如今已在脑后挽做了髻;或者变的只是昔日那根古玉簪子而今却换成了馒头珠翠;或者变的只是从前那颗透明的心,今日却变得越来越冷漠。小轩窗,正梳妆,我只是感慨昔日那个能够笑得开怀的菀郁,却成了现今铜镜前那个素雅的小妇人。窗棂上的图纹倒映在我左颊,从来不曾留心原来窗棂图案竟然是。。。伸手轻轻抚着那些镂空的图纹,锦紫苏的花形,景桓这也是你的绝望吗?一早你便知道,你什么都知道,对不对?“主子平时不爱打扮,而今装扮起来倒好似换了另一个人。”小蛮的话打断了我漫无边际的神游,曾经有个人也会像她这样陪在我身边,总是说很多很多的话,永远笑得很好,是不是总要在失去的时候才晓得要去珍惜,碧儿啊你在天之灵就好好看着吧!“哦?这样好看吗,那日后便要天天烦劳碧儿你了。”话语一出口,我们二人皆是愣在当场,我竟然随口就荡出了碧儿的名字,而在听到碧儿的名字时,小蛮也是紧抿着下唇:“主子,碧儿姐姐她。。。。。小蛮头一次觉得皇宫竟然是这样冷的地方,这样冷这样冷。”我轻轻拉过她的手:“小蛮不怕,有我在。”从今往后我绝不会再这样只眼睁睁看着身边的人受伤了。门嘎吱一声启开了,茗曦恭敬的行了一礼:“主子,顺公公来了。”然而眼见屋里的情形,她也是一脸的狐疑。我缓缓跟在安顺身后,方才在暮菀宫中安顺只说了皇上要召见我,我也不及问太多,但这样毫无准备的前去心里还真没底:“顺公公!~”前头的安顺停下脚步恭敬的回过身来:婕妤娘娘有什么吩咐。”临走之前丝毫没有准备些什么,但俗话说得好有财能通神,我瞬即自头上取下一支玉钗递了给安顺:“这些日子以来也多承蒙公公关照,一直也没机会好好谢谢公公,这支玉钗也可算得上是菀郁的一点心意吧。”像安顺这样品级的公公,想必早已是收好处收得手软了吧,幸而这支玉钗倒也不是寻常之物。安顺稍稍迟疑了一阵,却还是没有接过那根簪子:“婕妤娘娘兴许是有所误会了,此番皇上召见并无何大事,只是东越的使者向皇上提了个要求,说是想要拜见一下婕妤娘娘,娘娘自是无需太过忧心了。”不知是不是幻觉,在安顺转身的刹那我听到他的一声轻叹。这是我第一次在紫辰殿看到景桓,平日里他总是亲切的笑着的,而今日座上的他却是一派帝王的威严,在我给他见了礼后,只见一名身穿高腰儒袍的男子向我走来,一口晦涩的汉语向我问安:“尹世哲参见娘娘。”一直以来也只是在书本上见过东越服饰,今日亲眼所见也真真为那样繁琐的衣裳叹服。“五年前若非贵国愿意出兵,帮助我东越抵御南侵的扶桑鬼子,想必在大胤的疆域图上也定是再无东越这个邻国了。”那时的景桓也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少年吧,扶桑人入侵东越似乎也正是发生在景桓登基当年,爹爹于是奉太后之名率军增援东越,谁都知道东越乃我大胤东部咽喉之地,而扶桑人的野心怕也不仅仅是小小的东越吧。说话间东越使者便一击掌,随行的女婢立时跪奉在景桓面前,手中托着一个长长的锦盒,尹世哲将锦盒打开,原来锦盒内装的竟然是一张琴,只是这琴板却是透明的。“琴身可是由玳瑁之鳞所制?”景桓对这张晶莹剔透的琴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尹世哲也是抱以一笑:“尊贵的大胤皇帝陛下真是博学多知,此琴的确为十三鳞所制,在我东越十三鳞也代表着尊贵与至高无上,鄙人仅代表东越国主将此琴赠于大胤皇帝陛下。”“听闻玳瑁是生活在海底的一种生活,据说此种生物的寿命长达一千五百年,玳瑁的鳞甲共十三片,鳞片晶莹剔透,高贵典雅且万年不朽,更有‘海金’之称。单凭捕捉玳瑁之艰难,以及鳞片之罕有这张琴也是价值连城啊,东越国主真真是费心了。”当初在东越志异上看到关于玳瑁的描述时,我就十分欣喜毕竟有哪个女子会不爱这样的宝石呢,更何况如今看到的是一张琴板全由“十三鳞”所制作的琴,只是我去不敢奢望去拥有,通常好到极致的东西也必定是要招来祸端的。
第七十七章 人生长恨水长东(2)
湖光秋月两相和,潭面无风镜未磨,这样的话语似乎也不足以用来形容夜色下的崇明湖,而今夜湖边这所新修建的园子里,东越女子曼妙的舞姿更是与湖光相映成辉。次席上的尹世哲不时的回头向我看来,兴许是我这身装扮委实过于稀奇了。原本只要有外使出席的宴会,后宫女眷皆是不得出席的,而自打我回到暮菀宫后,小蛮对东越使者却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一直问个不停还央了我带她去夜宴,对此我自然是无能为力的,只是对那个彬彬有礼的外使,以及那个濒临东海的国家我是否也是十分好奇的呢?如今我穿着高腰儒袍陪侍在一旁,不仅尹世哲频频回头来,就连景桓也是时不时的就向我这边看来,我将头垂得更低了,虽然这样穿着打扮的确很奇怪,但不得不承认真的,很好玩。戏台上东越女子翩然起舞,台下景桓也是连连叫好,看多了戏台上画着脸谱的戏子们,越女们清丽的兰指更是令人醉心,是不是也正如在皇宫中生活得每一个人,都在戴着属于自己的面具,这面具景桓有、宸妃有、皇后有,而我也是一样的,虽然与尹世哲相处的时间并不久,然而东越人的真诚还是能够感觉得到的。曲终人散,我与小蛮自然是要偷偷溜回暮菀宫的,还得留意是否有人瞧见,否则怕是要传出暮菀宫的人竟然与东越使臣的仆从勾搭上了吧,这样的诬赖我还真是百口莫辩。“什么人在那里?”身后传来一个男声,很熟悉似乎在哪里听过,听脚步声似乎来的人还不少,不能逃,逃了罪证就要被坐实了,正待我飞快的想着如何应对时,却只听小蛮抢先答到:“我等乃是尹大人的仆从。”她还学着尹世哲那种蹩脚的汉语腔调,若不是我们正值危机关头,恐怕我就要喷笑出来了。“哦?仆从,为何见了我爹还不下跪,我爹乃堂堂大胤丞相是也,就连你们尹大人见了我爹也得三跪九叩的。”另一个声音说道。皇甫闻人?惨了这些可是瞎猫撞上死耗子了,还是只耗子精,而我们也无从选择,小蛮怕是也觉出了事情的棘手,我伸手去拉她时,她手心里潮潮的,于是我们只得低垂着头转过身,学着尹世哲给景桓请安的样子,也给皇甫闻人依样画葫芦了一回。“这是对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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