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菀宫春-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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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气之争而反驳了他。高高在上的永郡王若不在此时抬头,想是再不会见到他,若是不见那么还会不会如此时这般困扰?或许是没料到我竟会反驳他,他怔了怔随即大笑起来:“好一个一心只晓得护着皇上。”“七弟,这是赫连正德的小女儿,也是朕的多罗宗姬赫连菀郁,她可已经救过朕两次了呢!”朕的赫连宗姬!那几个字,字字扣心,我不禁想到那日在营帐内当着众人,他低声在我耳边说的那句话:你可愿护着朕一辈子?原本以为断了的念头,不想此时却愈发根深蒂固了,然而当见到皇后领着一干妃嫔,跪迎在昭庆门外时,我的梦彻底碎了,我实在无力去与这一群女人分享、争夺同一个男人的爱。一路奔波加之昨日胆战心惊的大战,我早已疲惫不堪,只是皇后那里又遣了人来请,自然是不好拂了皇后的面子。来凤殿内一片金碧辉煌,几道金柱上飞凤镂雕得栩栩如生,殿内摆设均与秋浣宫截然不同,无不彰显着一国之后的大气,这是我第一次踏足来凤殿。里头早已坐满了各宫娘娘,见我到来她们面上的表情却大为不同,馅媚的、狠毒的、意味深长的还有许许多看不透的,我只是不明白自己不过是个虚名的宗姬,她们的恨又源自何处?但身处后宫,即便是个微不足道的人也必须懂得坚强,我微微含笑不露痕迹的将那些目光又顶了回去。“菀郁来了啊,坐吧!哀家闲来无事,就找了各宫娘娘来叙叙,恰逢菀郁你伴驾归来,便想听听你这一路上的趣事。原本你刚回来不该打扰你休息的,然而娘娘们都是好兴致,也就委屈你了。”皇后依旧是不咸不淡的语调,只是她的话语里明显是藏着刀锋的,在座的诸位娘娘一听得“伴驾”二字,一个个早就变得如同刺猬般,或许在她们眼中皇帝身边的一切女人都是危险的,都值得她们同仇敌忾,皇后此语一出,无疑是将矛头尽数转向了我。“赫连宛郁参见各位娘娘,娘娘们万福!”面对皇后针刺般的言语,我却是不卑不亢的福了福身,缓缓道,“菀郁不善骑术,早就叫各位伴驾随行的帝子大臣们笑掉了牙,皇上文韬武略,菀郁连追都追不上,又何谈伴驾呢?”接着我又绘声绘色的给她们描述起了我上马时的情形。听得我这样说,娘娘们眼中的敌意似乎是消弭了些,但我知道这也只是迂回之策,闻言那些娘娘们一个个都用绢帕掩着嘴,想笑又不敢笑,唯有陆昭仪“噗哧”一声笑出了声:“护国公是戎马一生,将门之后的菀妹妹居然不精于骑术?想着你上马的样子,当真是要笑煞了人了。”她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怒,即便是在皇后面前也不加收敛,那样有恃无恐,然而直觉她并非是恃宠而骄之人啊!“哦?原来妹妹还是没学会骑马呀,不过我倒是常听爹爹赞起你的弓术,听说这次皇上在围场遇险,正是被妹妹的这一支羽箭所救,还亲赏了一张虎贲弓,那可是稀世珍品!”我不想自己的表姐,那个温文如玉的玉姐姐竟也会向我发难,进宫的那一天起她便是我在宫中的全部精神支柱,只要有她在我便不会觉得是孤单一人,从小到大她一直是那样一个温柔的人,又是什么竟让她改变若此,心中却是一凉。再看众位妃嫔,她们的脸上写满了嫉恨,罢了罢了,我再无力去做任何挣扎,她们面前步步为营、寸寸惊心的日子我已然厌倦,由得她们吧,只盼着爹爹早日凯旋。我轻轻叹气,望向窗柩外的天空,努力寻找最后一抹晚霞来温暖我渐凉的心,只是目光所及一片空茫。“今日这来凤殿倒是热闹!”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梦中萦绕了千边的温柔,我原打算只蜗居在梦东园中,再不介入这宫里的是是非非,不想这么快便在这里又遇上了,是啊,经历了围场那些事,我又怎么可能只是个莫须有的多罗宗姬了呢。“臣妾参见皇上。”众位妃嫔皆向皇帝行礼,我也随着福了福身。“哦?宗姬也在这里啊,这一次倒真是亏得你,朕还一直不曾向你道谢!”闻言我却是倒吸一口凉气,原本这里就已充满着火药味了,景桓又来点上一把火,他嘴角那抹幸灾乐祸的笑是那么浓,气得我直咬牙,再看妃嫔们,她们的表情活像是要吃了我。“先皇曾亲赐赫连家‘一门忠烈’之金匾,身为赫连家的人,保护皇上自是菀郁不可推卸的责任。”保护他只是责任,不带任何情感,虽然也是存着私心的,但却不能让她们知晓,否则怕是等不到爹爹归来,我便是万劫不复了。“既是有功之人,皇上又怎能不赏呢,护国公教女有方,但又已位至护国公,若论钱财赫连家怕是也不会将区区万两黄金放在眼中,不如就赏了菀郁一个贵人的名头吧!”皇后此言却说的极是毒辣,表面上来看她是在为我请赏,而事实上她一边试图彰显自己的大肚,一方面又在对皇上旁敲侧击怕我赫连家做大,最毒妇人心啊,只是这“贵人”的名头我是万万要不得的,他既不可能与我一人厮守到老,又怎会是我的良人?自围场回来后,大哥曾托人稍了封信给我,信是娘亲写来的,她在得知围场发生的一切后,对我的处境也表示担忧,信中只是一味的嘱咐我要多保重,对于自己的境况却是只字未提。其实就算她不说我也知道,大娘和二哥自南方回来,娘亲的好日子又到头了,娘亲虽也顶着个赫连夫人的名衔,却始终只是妾室,大娘本就对娘亲的过门颇有些微词,而爹爹又时常不在家,如今连我也离开她了。或者我成为了皇帝的女人,大娘也会对娘亲有几分顾忌吧,我虽知皇帝并非良人,然而若是为了娘亲,自然什么都是可以割舍的。
第十二章 一入宫门深似海(1)
来凤殿内我那样无助,像只小兽在做最后的困斗,景桓似乎也起意要册封我为贵人,而陆昭仪却是难得的出言反驳,旁人只道她是害怕失宠,我却是知晓的,虽然她总是淡淡的,但这个宫里却只有她是真心待我。皇帝只微笑不语,或许心中早已有了计议,殿上自然不会当场拂了宠妃的面子,顺淑帝姬不知何时跑了进来,这一场闹剧也随着她的到来而提前结束了。我信步在梦东园内踱来踱去,近日心浮气躁的无法在书房中坐定,虽然册封贵人一事暂时就这样不了了之了,但底下的人也不再称呼我为宗姬了,一个个都将称呼改作了“主子”,甚至连我园子里的这些丫鬟们都改了口,想是上面也有了吩咐。而梦东园连日来也是门庭若市,实在是想不出来我这有什么可贺的,我本就喜静,而后干脆对外宣称抱病在床不宜见客,她们怪我清高也好,不识相也罢。已至盛夏,爹爹远征也已数月,闲来无聊之时在园中植下的锦紫苏也开起了粉紫的花骨朵儿,幽香弥漫我静静闭上眼,由得碧儿推着荡秋千。唯有风,唯有风在耳边擦过,真想长上翅膀飞出这高墙,霍地睁眼发现隐隐竟能望得到外头的街道,于是冲着碧儿大喊:“好碧儿高点,再推高点!”我本事惧高的,但如今高墙之外的市井对我来说却是那样可望而不可及的地方,即便出不去,只是看看也好啊!“你就不怕摔下来吗?”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推开碧儿,一手紧抓住了秋千,“下来!一个即将封作贵人的人怎能玩的这样疯,不怕被人耻笑吗?”他就那样立着,一如在营帐内见到的那样,宛若天神,难道他天生就爱训人吗,我不过是在自己的园子里荡秋千而已。是了是了,这是我的园子,他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赫连宛郁参见永郡王,王爷万福!”虽然心中不满,但礼数还是少不得的,皇宫真是个累死人的地方,见了谁都得福身行礼,“听闻皇上常召了王爷进宫议事,今日又怎会得空来我这破园子逛逛?”“我今日前来也是受人之托。”言罢,自腰间取出一个雕刻的十分精致的檀木盒子,“这是赫连将军托了我带来给你的,西边战事十分紧急,若不是皇兄亲宣了我急赴逻些城,我定当与赫连将军并肩而战,突厥蛮子早是今非昔比啊!”我轻轻打开木匣子,里头盛着一支紫金玉簪子,簪子上一朵郁金香明艳动人,这种簪子且不说材质稀有,就连花色我也是在一本古书上才见到过。我轻抚玉簪,簪头上细细刻着菀郁二字,方才又闻得西边战事不利,不知怎么的鼻子一酸,泪就这样涌了上来,所有的思念与委屈顿时浮上心头。“别哭,唉你别哭,是不是我说错什么了?”他的手帕上有着一股淡淡的兰香,那一刻他的脸不再绷得像石头一样,那一刻的温柔一如初夏荷塘边的初遇,难道我竟是认错了人?是啊,他们是兄弟那样相像的脸,只是永郡王的眉间却多了几分柔情,虽然平日里他总是板着脸,我想那也一定是他的面具吧,景桓永远是一副志在必得的神情,为何我一早却未曾分辨出来呢,念及此我便释然了,后宫中那些女人恶毒的怨恨的眼神霎时消弭在心头。“你可曾记得那一汪夏荷?”没头没脑的我就这样问了句,他明显一怔,转而又面无表情的望向我,“夏荷?我,我一直远在西疆,又何来机缘,赏得夏荷?时间不早了,我也不便停留太久,就此告辞。”“王爷好走。”我跟在后面。“你是哪个宫的,怎这般清闲,看你的装扮倒不似个下人。。。”临出园门他停下了脚步,那样语无伦次的低吟着,声音很轻却恰好飘入我耳中,果然是他!月下独酌真是别有一番风味,我特意遣开了碧儿与茗曦,屋内酷热难当,倒是这凉亭中来的自在,几杯酒下肚已渐渐有了醉意,只是脑子却越发清醒了。其实景桓早已洞悉了围场那场谋反吧,或者这根本是一场他自编自导的闹剧,否则他何至于早早便召了永郡王在逻些城埋伏,而在荷塘遇到的正是秘密回京的永郡王吧!从始至终我不过像只猴子一样,陪着他演完这场戏,而如今看来即便是爹爹击退了突厥军,在西疆没有其他守军的情况下,他也是不能够回京的,皇宫中寂寂无聊的日子何时才会是个尽头。“菀妹妹好兴致啊,月下独酌,然独乐乐不若众乐乐乎?”月光如水,来人只披一件薄衫,松松挽着个髻,步履摇曳的朝我走来,脸上仍是淡淡的,清丽的容颜又带着丝丝倦怠,月色下美得这样动人心魄,一直认为陆昭仪必定是有心事的人,而她那首《长相思》又是想弹于何人听的呢?“是啊独乐乐不若众乐乐,昭仪娘娘可是要来一杯?”她自顾的端起酒盏一饮而尽,脸上霎时升起一阵红晕,人人都只道后宫妃嫔乃至她们的家族一生荣华,只是深宫中她们的寂寥与苦楚又要道于谁人说?“妹妹啊,从入得宫的第一天起,你便该知道你的翅膀已经折了,再也飞不道宫墙之外了。虽然皇后贵为一国之母,但她说的每一句话不得到皇帝的默许,是不能轻易出口的。册封贵人一事,想来也是皇帝的意思吧,皇帝于你也是有情的吧,你又可知我这一生的荣华都是因为你,只是我并不想要,而你又可知为何我如此得宠,却仍旧只是个昭仪,那是因为,因为他渐渐发现,我,我终究不是你!”“娘娘,你醉了!”我颤抖着扶起她,第一次那么近的看她,她的眉她的眼,她薄薄的唇,这一刻我竟感觉像在照镜子一般,是啊,我们太像了。
第十三章 一入宫门深似海(2)
“参见皇上,奴婢给皇上请安!”远处传来茗曦与碧儿的声音,我与陆昭仪闻言俱是一惊,急忙整了整衣衫,二人身上皆是一股浓浓的酒气。“好一副月下醉美人图啊,你们两个真是好兴致,只是怎么也不叫上朕呢?”“听闻皇上近日时常在来凤殿过夜,臣妾又怎敢去扰了皇上呢,长夜漫漫也只得与菀妹妹在此处对饮。”她兴许是有几分醉了,脚下一个不稳,却是跌入了景桓怀中,我瞥过头去。“对酒当歌人生几何,有酒怎能无歌呢?”陆昭仪挣开景桓的怀抱,便在这皓月之下,花丛之中翩翩起舞,身形曼妙,步履轻盈。莫说是景桓,连我都要醉了,这样的场景我实在不宜久留,起身便欲离开。景桓却是一摆手,“朕听闻菀郁也是风雅之人,不若同坐欣赏月下美景吧!”炎炎夏夜,我平的就汗湿了衣背,凉亭之中简直如坐针毡,她对他本就是有情的,一曲《长相思》只是寄托了她太多太多的无奈,她的苦楚她的冷漠,只是在认清了自己不过是个影子后的绝望。我已然尽力,菀郁你也要好自为之,在深宫之中,你并非只是你自己!这是那一晚陆昭仪临走时对我说的话,我并不是我自己,深陷此处又何来自由之身。我挥了挥衣袖,似乎努力想要挥散这些烦心事,圣意难测,只是无论怎样都不能累及家小,更不能害了玉姐姐受到牵连,既然心下有了这样的计议,便也稍稍释然了些,只是漫漫长夜恐怕又要无眠了吧。自永郡王离开后,我便开始悉心去照料满园的锦紫苏,大多大多红的花就这样肆无忌惮的闯入我的视线,眼睛却有刹那间的震撼,那样的美丽,绚丽而张扬的色彩。这一大片的艳红,让人有窒息的快感,那样如火如荼的一大片,似乎将人的灵魂灼灼燃烧,是不是只有这样热情的颜色才足以将每一颗冰冷的心融化。“奴婢一直以为像主子这样淡淡的人,必定是喜欢像夏兰那样的植物的,不想竟恋上了这一片红。”茗曦一直就是静静立在一旁的,只是自那一晚在书房陪了我一整夜后,我们之间倒是热络了起来,尽管她还是执意唤我作主子,然而总觉得似乎只有她最懂我心意,碧儿虽是我带进宫来的,但那丫头没心没肺的,深宫之中却更需要像茗曦这样的女官指点,皇后说的没错一个踏错就是万劫不复。“奴婢虽不知为何主子如此看重这一片红花,但有些事早已注定了,既然已是注定,那就不能再存着妄念了,不管是为了自己或是任何你看重的人。”茗曦轻轻抚弄着那些花骨朵,并不回头看我淡淡说着,但更像是在对自己说。“看来茗姐姐也识得这花。”很多时候和茗曦聊天是种享受,是啊,即便不是因为景桓,我心中也不该对永郡王存着妄念的,尽管我们三人之间已开始就错了。茗曦是在提醒我,后宫之中原本就危机四伏,断不能在此时再给自己惹麻烦了,更何况我并不仅仅是赫连菀郁,我更是代表着赫连府上下所有的人,伴君如伴虎,而他们的荣华他们的性命也都悬在了我颈上。“奴婢也只是不忍!”茗曦说她只是不忍,伊犁大人是皇上跟前的红人,而茗曦又是陆昭仪最宠爱的女官,那么她何以要如此待我?只是这份真心太难得了,我不忍去多想。“小姐,余常在来了,现在正在前厅等着。”碧儿气喘吁吁的走来,想是找了许多地方,的确我故意将这片锦紫苏花圃,选在了一个平日甚少有人走动的地方种植,兴许也是怕有心人看穿了我的心事吧。听得碧儿来报,我与茗曦俱是一怔,曾听秋浣宫的几个宫女提到过,这个余常在本是宸妃身边一个毫不起眼的宫女,却不知使出了怎样的解数,蒙得皇上圣宠又怀上了身孕,而被册为常在。我与此人并无见过面,更谈不上什么交情,而我又只不过是个挂着虚名的多罗宗姬,实在猜不出她到我园子里来的目的。看多了宫中那些个雍容华贵的娘娘,眼前的人儿倒叫我眼前一亮,一抬头一举手皆是脉脉柔情,水盈盈的眼睛像是随时都要流出泪来,典型的水乡女子。宫中妃后俱是出自名门,或许皇帝早已看腻味了大家闺秀,而这个小家碧玉倒使他耳目一新。见得我来她急忙起身,我却是先一步朝她福了福身子,若按身份我不过是个宗姬,而她不管怎样也是个常在,皇帝的女人。或许因为是宫娥出身,余常在倒是没什么架子,若换做旁人想必早已恃宠而骄了吧,眼里又哪还看得到人呢,宸妃果然了不得,连身边的婢女都有这般修为,只是如此一来,我更猜不透余常在来我这的心思了。“赫连菀郁见过余常在,碧儿做了些酸梅汤,又用冰镇了镇,夏日炎炎是不可多得的冷饮呢,常在若不嫌弃也一同尝尝吧。”碧儿这丫头虽然大手大脚的,但做起吃的来可不含糊,且花样百出。只是闻言余常在面上却划过一丝落寞,我不知道一个正受宠的常在脸上缘何会有这样的表情。“人人都只道我使尽了浑身解数才魅惑了皇上,不是晓华要嚼她们的舌根,只是她们的眼神话语太叫人心寒了,但又能怪得了谁,晓华原本就是只麻雀,如今虽被册为常在,但这样的出生叫我腹中小儿今后又将如何立足呢?”她的话说得这样直白,原来是担心自己与腹中孩子将来无依。她是宸妃的婢女,宸妃定然对她恨之入骨,皇后不可不说是个强有力的靠山,只是她膝下荒凉,余常在不过是一夜恩宠便怀上了身孕,怎叫皇后不心生芥蒂,虽说一国之后必有如海的胸襟,但她毕竟也还是个女人。再加之其他妃嫔或嫉恨或不屑的眼光,余常在的处境的确尴尬,只是,她找错了人,我也只不过是个虚名的宗姬而已,待爹爹凯旋我便能出了这沉沉宫门。“余常在这话在我这儿说说便罢,只是若在外头可是要惹祸的,即便是为了腹中胎儿也该多担待着点,他日诞下皇子,皇上又怎会亏待了你,太后一向是喜欢皇室子嗣繁盛的,她又怎会不为你做主,常在着实是多虑了。”余常在沉吟了半响,像是在体味我的话,又轻轻抿了口酸梅汤:“听说菀姐姐在围场救了皇上两次,皇上也对姐姐颇为欣赏欲册了姐姐为贵人,那么晓华就先恭喜姐姐了,这块帕子送给姐姐做见面礼吧,虽然寒碜但一针一线都是出自晓华之手。”我接过帕子,右下角绣着一大多一大多怒放的海棠,真真是精美的绣工啊,若说方才我还有几分疑惑,那么现下我依然了解了余常在的来意了。
第十四章 一入宫门深似海(3)
看余常在局促的坐在那,我心中不禁觉得好笑,册为贵人之事早已是不了了之,那日在凉亭景桓也应允了绝不强逼,眼前这个小女子算是找错了人啊,我于这后宫不过是名过客。“余常在的女红做的真好,这帕子菀郁倒也是喜欢的紧,只是菀郁并非像余常在心里想得这般能耐,至于贵人的名分,我想我最好还是忘了吧。”话已说得这般明了,余常在尴尬的起身告退。关于她的事我倒是听得不少,毕竟宫中生活寂寥,生出任何点是非都会长上翅膀。茗曦又盛了碗酸梅汤递给我,她望着余常在离去的背影,却有一瞬的迟疑,这一小个细微的眼神却被我不经意瞥见,我放下碗碟,起身道:“难道茗姐姐在我面前还需要这般遮掩吗?”“奴婢只是怕说错话给主子惹麻烦,既然主子问起奴婢便也将心中疑惑道与主子听听,余常在本是宸妃身边一名使唤宫婢,奴婢与她也有过数面之缘,余常在并非心有城府之人,而像今日之事若非有心人提点,她又怎会跑到咱们园子里来?”“你也是这样认为的吗?只是与我们又有何干系呢!”茗曦微微一怔,转瞬又抱以一个浅浅的笑,向我头来一个赞赏的眼神,宫中是非就随了它去吧,我并不想淌了这锅混水。整座秋浣宫除却我那方小天地,到处都植满了沙枣树,幽香弥漫,我坐在廊下耳边却不时回想起茗曦的那句话:我们深陷后宫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的,那些妄念是不该再存放在心中的。是妄念吗,是啊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爷,统领千军威震西关的永郡王,那么我呢?且不说身份地位,像他这样一个战功赫赫的王爷,家中又怎会没有几个红颜娇娘?而我却只想同一人白头到老,不离不弃。余常在走了不多久后,便只见几名公公踏入了梦东园,彼时我正在房中小憩,听得碧儿来报于是整了整衣衫迎了出去,一见来人我倒是有片刻的惊讶,但那表情也是转瞬即逝,如今来传旨的公公不就是当日替我引路的那位吗,看那一身行头想是高升了,莫怪乎娘亲要说宫中世事无常。他显然也是认出了我,恭敬的向我请安后,抱以浅浅一笑,入宫以后我发现这里的人,似乎连微笑时的角度都练得恰到好处。“多罗宗姬赫连菀郁接旨,赫连氏乃系功臣赫连正德之女,其父战功赫赫衷君爱民,而西山之行赫连氏更是奋不顾身保护圣驾,为彰显皇恩浩荡,特册封为贵人,封号“郁”,其多罗宗姬的名号一并撤去。钦此!”我在接过圣旨的刹那,心中也是一寒,彰显皇恩浩荡?怕是多少女人求也求不来的吧,只是我却并不想要这份宠爱,高高在上的皇帝并非我的良人,景桓你不是说过不会逼我的吗?“奴才安顺给郁贵人请安!”郁贵人,玉贵人?这样一来姐姐对我的误会怕是更深了吧,我急忙也朝安顺欠了欠身:“顺公公哪里的话,倒是菀郁将来还要公公多多提点,碧儿!”在收下我的打赏后,安顺满面堆笑的告退了,对于宫中这些个太监宫女果真是不容小觑啊。我又踱回那片锦紫苏花圃,小小的红色花盘蒙住了视线,却怎么也蒙不住流泪的眼,也蒙不住你飞走的弧线。风吹过扰乱一片天云,雨下过打落无数花盘。夜深了天边没有星星,于是心碎了泪落了爱也凋残了。就这样病着,锦紫苏的花语是无望的爱,我却更想把它理解为勿忘的爱,勿忘,勿忘!在床上躺着浑身滚烫滚烫,即不愿请御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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