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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前妻,总裁你好毒-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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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原谅林澜妈妈的!”

洛杉哭着说,“天迟,对不起,我……我也不想死,我放不下你和桐桐,所以我想好好睡一觉,睡着了就什么也不用想,可是我却压抑的怎么也睡不着……”

“那你也不能吃安眠药啊!”邵天迟急火攻心,“你的药哪里来的?什么时候买的?”

第364章:残酷的真相,命运的捉弄(4) ☆

洛杉垂下了眼睑,睫毛湿漉漉的,不断有泪水涌出来,面对邵天迟的质问,她犹犹豫豫的小声道:“我,我包里一直随身带着……这几个月来夜里时常失眠,我就买……买了安眠药,睡不着时吃一两颗……”

邵天迟听得气血上涌,他握紧拳头喘息追问,“你一共买了几瓶安眠药?包里还有没有?”

洛杉咬唇不说话,着实不敢说实话,因为她能感觉得出来,邵天迟的怒气,在极力的隐忍压抑着,可能下一刻听到答案的话,就会全面爆。发!

“小杉,你必须给我一个承诺,把你买下的所有安眠药交给我,并且保证你不会再通过各种渠道买安眠药,以及买任何对生命会造成威胁的药品物品!”邵天迟发音很重,一字一句,清晰无比,然而声线却能听得出带着几许不稳轻颤,“这不仅是对我的承诺,更是对桐桐的承诺,哪怕你觉着你死了,我还可以再娶,但桐桐只有一个妈咪,年少丧母,对孩子来说,是多大的打击,你自己掂量掂量!”

洛杉心弦一震,她陡然抬眸,迎上邵天迟那双犹显惊惶痛苦的眸子,她瞬间恍惚,心口一种被撕裂般的疼,从身体的四面八方蔓延开来,她没有挂点滴的右手,揪紧了身下的床单,泪水弥漫的双眼,越来越看不清楚他的容颜,仿佛他正在离她而去,又或者是她在与他渐行渐远……杉垂随包邵。

“天迟!”

前所未有的恐慌,令洛杉失声而喊,她仓惶的去抓他的手,凄切的哭泣,“不要离开我,天迟你别生气,我错了,我老实交待,还有两瓶,在我行礼箱里放着……我,我发誓,我再也不敢冲动的拿命开玩笑了,对不起,天迟对不起,求你别告诉桐桐,不要吓着桐桐……”

邵天迟大掌将她的手包裹住,他忍不住氤氲了双眸,“小杉,我不会离开你,不论到何时,我都会守着你,也不论我们有没有一纸结婚证,你,我,还有桐桐,我们都是一家人,相濡以沫,还要相扶到老,你明白么?”

“嗯,我明白,我明白了……”洛杉拼命的点头,泪水流进嘴巴里,尽是咸涩的味道。

“既然乔叔已经知晓林澜妈妈的事,那么既来之,则安之,我相信乔叔只是时间的问题,我们给乔叔多点时间,他会理解的,反倒是小杉你,千万别退缩,别把自己藏进好不容易才钻出来的龟壳里,无论多少风雨,都要坚强面对,上一辈人的恩怨,与我们无关,不是你的错,哪怕你是林澜的女儿,也不需要替林澜来背负不贞的自责,整天活在内疚中,把自己的生活搞得一团乱,懂么?”

邵天迟说到这里,默了一瞬,忽然蹙眉,“小杉,你说你妈妈林澜当年真就那么大胆的敢与你爸爸做出婚外情的事么?那个年代的人,应该都特别的保守,像是在农村里,有风俗彪悍的,女人敢不贞的话,是会受到被浸猪笼的惩罚的,我觉着你妈妈不像是那种开放的女性啊!”

“嗯?天迟你的意思是……我妈妈她可能有什么不与人知的原因么?”洛杉楞了一瞬,随之瞪大眼,不可思议的说道。

邵天迟轻吐一口气,道:“我瞎盘算的,总觉得没那么简单。你想想看,据你爸爸的说法,他当时喝了酒,淋了雨,然后高烧,脑子意识什么都不清楚,甚至明明跟你妈妈做了那种事情,还以为他在做梦,可你妈妈当时是清醒的啊,她完全可以做到坚贞的守护自己名节,只照顾病中的你爸爸,而不做出轨之事的!倘若你妈妈没有什么隐情的话,那只能有一个解释了,就是情不自禁!”

“天迟,你说的似乎挺有道理的,可是……可是我妈妈早不在了,也问不出来了。”洛杉皱眉,很是惆怅的摇头。

邵天迟拿起枕头旁边的纸巾盒,抽了几张面纸把洛杉脸上的泪痕擦拭干净,轻语道:“我就是这么猜想一下,你也别想太多,倒是我先前说的话,就是关于乔叔的问题,你得听进脑子里,记在心里,从鬼门关走了这一回,你自己觉着,你还有什么想不开的?还有什么能比活着重要?能比丈夫女儿陪在身边重要的?所以呢,一切顺其自然,能让自己开心的生活,就别让自己忧郁的过日子,知道么?”

“嗯。”洛杉忍不住抽噎了下,认同的点头,“我听你的,天迟。”

邵天迟重又握紧她的手,“小杉,我哪天有空的话,带你去听听牧师讲圣经,好么?”

“好。”洛杉再度点头,想了想,她抿唇道:“我几天能出院?等我身体好了,我亲自去一趟渭县吧,我跟我爸亲自谈谈。”

“呵呵,这才像样子,你能这么打算我,我就安心多了。嗯,听乔叔说洛冰明天回来,不如你让洛冰到了T市后,先来一趟医院,你跟他先聊聊,我想只要洛冰能接受的话,他在乔叔面前劝一劝,应该会有很好的效果。”

“好,听你的,这个法子不错,洛冰他……他肯定能理解的,他最喜欢我这个姐姐了,就算我们不是亲姐弟,也不是堂姐弟,但感情上,我们的姐弟之情不会变的。”

“对,伯母已经想开了,洛冰不存在问题,那就只剩下乔叔,你别担心,我还没告诉乔叔你亲爸爸究竟是哪一个,等他伤心过后,理解了再说,以免他冲动之下做出对你亲爸爸不利的事情来。”

两人聊了很久,洛杉的点滴需要挂三瓶,邵天迟出去打发邵天霖等人各自回家,又嘱咐他们谁也不准跟洛杉提起他晕倒和痛哭的事,然后就回到病房一直守着洛杉,一眼也未阖,等到护士摘下最后一瓶点滴时,已经凌晨快四点了。

洛杉心疼的抚上他疲倦和憔悴的脸,“天迟,你上来躺一会儿吧,我感觉身体好多了。”

“会挤到你的。”邵天迟皱眉,“没事儿,你睡一会儿,我坐着就行。”

“不要,你上来嘛,床虽然小了些,但两个人挤在一起暖和呀,快上来!”洛杉沉了沉脸,佯装生气。

邵天迟终于露出了今晚难得的轻松笑容,他点点头,脱掉皮鞋上床,侧身将洛杉抱住,咬了咬她的耳朵,“一起睡。”

洛杉闭上眼睛之前,暗自握了握拳,对自己说,乔洛杉,加油!

……

清早,当邵天迟和洛杉还在相拥而睡时,邵天霖和戴筱娅已经领着小桐桐到来,小丫头从床尾爬上去,硬是挤进了爸爸和妈咪的中间,她跪趴在妈咪跟前,小小声的呼唤,“妈咪?妈咪你的宝贝来啦?妈咪你看看我好嘛?”

洛杉迷迷糊糊的被吵醒,星眸如拨云散雾般缓缓睁开,当全世界最爱的一张小脸映入眼帘,她惊喜出声,“桐桐!”

这一声,将邵天迟也很快吵醒,见到女儿,他和洛杉的感觉一样,都像是经历死过一回后的狂喜,两人抢着抱住小丫头,在小丫头的左右脸蛋上几秒钟内落下无数的吻,直亲的小丫头“咯咯”笑个不停,“妈咪,你不是生病了嘛?怎么跟爸爸一样这么高兴呀?”

“看见宝贝女儿就高兴啊!”洛杉由衷的笑了,也同时为她昨晚的行为后悔不已,假如邵天迟没有及时赶回来,假如她就那么一觉睡死了,她就再也看不到她十月怀胎的小棉袄了啊!

想到这里,她不由打了个冷颤,将小桐桐抱得更紧,眸中悄悄渗出了泪珠……

邵天迟悄然下床,洗漱了一把后,才记起入院手续还没办,陈院长一句话,洛杉没交任何费用,没走任何程序就进入了手术室,昨晚他顾不上,现在总得把这些事给交待办理了。

“天霖,去找护士长,把手续办了。小杉没什么事了,她也想开了,所以住院观察这两天,你跟筱娅就不用来了,我看着她们母女就好,你们难得有个周末,趁着时间忙装修别墅吧。”

邵天霖皱眉,“大哥,装修也不忙啊,反正妈还没醒呢,你昨晚肯定没睡好,今儿白天去补觉,我们来照顾大嫂和桐桐,李妈和张嫂会按时送一日三餐的,我跑个腿儿啥的,又不累。”

“是啊是啊,大哥你别跟我见外啊,小公主在医院呆不了多久肯定就闹着想出去玩儿了,我一会儿好带她去玩儿呗。”戴筱娅也忙不失迭的点头说道。

邵天迟沉吟片刻,“那好吧,辛苦你们了。对了,别跟天琪说这事儿,免得她大着肚子又闹着要跑过来。”

邵天霖抿唇,“阿爵应该没说吧?我昨晚给阿爵打电话时,交待让他别带天琪的。”

这一天,过得还算平静,洛杉早早的给洛冰打电话,姐弟俩聊了半个多小时,洛冰说他下午就会到达T市,听了洛杉的讲述,虽然震惊讶异,但还算能接受,不仅没说什么生气过分的话,反过来还安慰了一番洛杉,只有挂机的时候,他郁闷的嘀咕了句,“这都整得什么事啊?上辈子的人,怎么破事那么多?狗血死了……”

洛杉无奈的抽搐了嘴角,搁下手机后,朝着邵天迟吐气,“我也觉得很狗血,果然小说来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啊!”

“呵呵,你不是还要写我和泽铭、阿爵的电影么?我们那也是生活狗血剧。”邵天迟笑道。

“写啊,我都写好电影梗概了,可以直接写剧本了呢。”洛杉撇撇嘴,挑了挑眉头,“不过还得跟你们三人进一步沟通一下,完善剧情。”

邵天迟笑米米的点头,“绝对配合大编剧的工作。”

下午,医生给洛杉又做了一轮拍片检查,结果出来,邵天迟去医生办公室听医嘱,手机忽然响了,他看了下,是个陌生来电,迟疑一瞬才接起,没想到电话一通,竟听到了乔母的哭声,“天迟,是伯母啊,不好意思打扰你了,你乔叔出事了,我……我没有办法,小杉手机打不通,只能打给你,希望你能帮帮老乔……”

“伯母,你先别急!”邵天迟心下一惊,忙起身走出医办室,往僻静处走去,“乔叔出什么事了?伯母你慢慢说!”

乔母抽噎着说道:“今早我起床时,就发现老乔不在家,我给他打电话怎么也打不通,到处找人都没个踪影,结果刚才,有景县碑林派出所的电话打到了我家里,说是老乔竟然拿着铁锤,去景县八宝山墓园,把林澜的墓碑给砸了,墓园工作人员发现报了警,老乔被警方以涉嫌破坏公墓罪名刑事拘留了!”

“什么?乔叔砸了林澜的墓碑?”邵天迟大吃一惊,太阳穴跳了好几跳,“林澜和乔国平不是合葬墓吗?他俩不是一个墓碑吗?砸了林澜的墓,不是也砸了乔国平的吗?”

乔母止不住的哭,“对啊,我也不知道老乔脑子里装着什么,就算生气大嫂林澜,也得为他大哥想啊,现在好了,被拘留了!派出所的人说,就算那个墓是老乔立的,但他要砸墓碑,必须得跟墓园办理相关手续的,擅自砸墓碑,破坏了墓园的秩序,就是犯法的!”

“好,伯母我知道了,你别着急,这事交给我处理就好。”邵天迟捏着眉心,极其无奈的暗叹一声。

乔母感激的道:“拜托你了天迟!”

“伯母别说客气话,你是小杉的妈妈,也就是我的岳母,我做的都是我应该做的,你安心等在家里,或者坐车来T市,小杉现在在市一院,她昨晚受了刺激出事了,洛冰也快到T市了,你们帮我照顾一下小杉,我马上就动身去景县!”

“小杉出什么事了?”

“吞了过量的安眠药,不过已经没事了,在休养观察。”

“天哪,这是造的什么孽啊,我的女儿……”

“伯母,先这样吧,你现在也动身,客车这个时间还有的。”

“好好,我马上就走。”

结束电话,邵天迟快步往病房走去,推开门时,洛杉正在给小桐桐讲故事,见他进来,小桐桐立马叫道:“爸爸,妈咪讲的故事好好听哦!”

“嗯。”邵天迟随意点了下头,走到床前,神情严肃道:“小杉,你好好养病,我现在得去景县一趟,乔叔出了点事,你听听就好,别往心里去,乔叔大概也就是心理不平衡,想要发泄的。”

洛杉一惊,“啊?什么事啊?我爸怎么了?”

邵天迟实话说道:“乔叔把乔国平和林澜妈妈的墓碑砸坏了,警方拘留了乔叔,我想办法保他出来吧!”

这种事情,根本瞒不住,还不如让洛杉坦然面对。

“我爸他砸,砸坏了我亲生妈妈的墓碑?”洛杉瞠目到口吃,根本不能相信她所听到的消息!

邵天迟表情凝重,“是的,但是小杉你要换个立场来看待这件事,你站在乔叔的立场来想,他当年把你从襁褓中带走,他对你视如已出,那是因为他以为你是他大哥留下的唯一骨血,是他的亲侄女,所以他对你倾注了很多的爱,可是突然间,他曾经的以为被全部颠覆了,他大哥死了,等于没留下一子半女,他替别人养大了他大嫂出轨的证据,这对于他来说,真的是造化弄人,是场笑话!所以,他砸坏林澜妈妈的墓碑,纯粹是在发泄生气,因为林澜死了,他没办法再找林澜算帐,只能以此来达到心理的平衡点!你不要把墓碑看的太严重,我们再重新给立一个新碑就好了,林澜妈妈犯了错,受到乔叔的惩罚也算正常,兴许,林澜妈妈正因为得到了这个惩罚,才会放下她对乔家的愧疚,在天堂好好安息,你说对不对?”

邵天迟一番长篇言论,听得洛杉情绪逐渐缓和下来,她重重的点头,很佩服的看着邵天迟,“你分析的对,天迟,你看问题总能看到点子上,好犀利的分析!如果不是听到你这么解释,我又会难受的要命了!”

邵天迟欣慰的扬唇笑了,“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没有绝对的好与坏,只有相对的真与假,我们把心胸放豁达些,学着站在不同的角度,以宏观的心态来看待问题,不要轻易用主观的单一想法而给一个人下定论。尤其是对待自己的亲朋好友,或者是社会上的一些弱者,多几分宽容,少几苛责,生活就会很美好的。”

闻言,洛杉动容,抓了邵天迟的手贴在她脸上,“天迟,你……你怎么能说出这么好这么有哲理的话?”

邵天迟亲吻上她的额头,“从我们这大半年来所经历的动荡中,我感悟出来的。舍得、放下、宽容、救赎,如果我们试着让自己心里装满这四个词,并且能做到的话,才真的是化恩仇为亲情。坦白说,我还没有完全做到,但是我在尝试和努力,小杉你也可以的。”

第365章:执念不泯,人生永远走不出黑暗 ☆

洛杉心中长久以来郁积的阴暗,仿佛雪后初晴,豁然开朗,她唇瓣绽开一抹浅笑,很认真的说,“天迟,我也会努力的,你放心的去吧,我会很好的,不会再钻牛角尖,做乌龟和蜗牛了。”

邵天迟异常欣慰,他摸摸她的头,柔声道:“小杉好乖,你进步的很快,我终于能放下些担心了。”

洛杉莞尔,以前总觉得他摸她的头夸她乖,就像是把她当宠物狗似的,可现在却有种被呵护的感觉,也是啊,他比她大四岁,她少时就喊他哥哥的,能被爱人哥哥宠着爱着,她也有了小女孩儿撒娇的感觉,真好!

小桐桐茫然的看着爸爸离开,很是不解,她趴在床边来,眨着晶亮的大眼睛问道:“妈咪,爸爸刚刚跟你说什么呀?我听不大懂呢,是不是外公有事情啊?”

“没什么大事,有爸爸在,外公会很好的,我们不要担心。”洛杉柔和的微笑。

“嗯。”小桐桐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看到洛杉有些困乏的呵欠,她马上说道:“妈咪,我跟二叔二婶出去玩儿,你好好休息吧。”

洛杉为有这么贴心的女儿欢喜极了,她亲了亲小丫头的额头,“去吧,注意安全。”

……

邵天迟到达景县碑林派出所时,已经下午五点左右了。

特地喊了戚锋同来,车子在派出所院子里停下,临下车时,邵天迟沉声道:“戚锋,先去打听一下,八宝山墓园的老板是哪一个,谁是负责管理墓园的总经理?”

“好。我马上查。”戚锋下车,走到一边去打相关行业的电话询问去了。

邵天迟背靠在车座上,闭目养神了会儿,他这辆豪车开进来,又挂着政aa府牌照,自然会引起进出民警的注意,等到戚锋回来,打开车门请他下车时,便有民警过来盘问,戚锋拿了张名片给对方,微笑着说道:“我们邵总有点事儿,烦请找一下张所长。”

民警拿着名片端详片刻,忽然看着邵天迟惊讶道:“邵氏集团总裁的老家就在咱景县吧?”

“对,老宅在景县。”邵天迟淡声道。

民警竟然一副惊喜的模样,“那就是前县委邵书记的大公子啊,失敬失敬!”

很久没有人提起父亲邵仲雄了,邵天迟不禁一阵恍惚,他缓缓伸出手,主动与这个基层小民警握手,凝声道:“家父邵仲雄。”

“邵总,我们张所长办公室在三楼,我带您上去。”民警喜悦的跟邵天迟回握,邀请他进办公楼。

邵天迟点点头,怀揣着复杂的心思进去派出所,父亲去世一晃近六年了,一朝天子一朝臣,他总以为景县的人都早忘记父亲那个前县委副书记了,没想到……还有人记得。

父亲在任时,官声一直都是不错的,在老百姓心目中,很有威望,政绩也卓越,如果没有当年那场意外的话,县委书记即将调任,父亲很有可能会官升一级,成为县委正书记的,可惜……

思绪满怀间,已经到达三楼,民警敲了所长办公室的门,说明情况,张所长立马就请进邵天迟,受宠若惊的说道:“邵总裁请坐,不知邵总突然来咱派出所,有何贵干啊?”

“为了一个人,乔应安,我岳丈。”邵天迟简单明了,直奔主题。

张所长一楞,懵了片刻,才反应过来,瞠目道:“邵总说的就是那个今天破坏公墓被刑拘的渭县人乔应安么?”

“对,一场误会,我岳丈精神有点问题,受了刺激,所以干出了违法事,但是乔国平和林澜的合葬墓,我可以作证,确实是我岳丈立的,墓园肯定也有相关资料记录,我岳丈没有办理手续,擅自毁墓,实在源于他精神不正常导致的,关于这点有市一院的医检证明,请张所长过目。”

杉心也真蜗。邵天迟淡淡的说完,眼神一瞥,戚锋便忙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盖着医院公章的证明单,放在了张所长面前,邵天迟继续说道:“我岳丈这种情况,只是少走一个墓园的手续程序,而且毁坏的也是我们自家的墓碑,并没有影响到其他人的墓碑,所以我先来咨询一下,看能否请墓园方面撤案,申请保释?如果不行的话,我再请律师介入。”

“精神失常患者啊……”张所长查阅着医检证明,嘴里嘀咕着,“这种情况的话,就不好立案了呢。”

结果,这件事情解决起来也容易的很,联络到墓园经理人,邵天迟与对方简单交谈了几句,便有八宝山公墓所在的集团董事长亲自把电话打到了邵天迟手机上,一再声称是误会,保证立马撤案,还再三的赔礼道歉。

从张所长办公室出来,下楼时,戚锋不解,小声问道:“邵总,您不是对八宝山集团什么也没做么?怎么他们董事长……”

“有什么惊讶的?”邵天迟淡淡的道:“当年八宝山的那片土地,是我爸批给高董事长的,我不想以权压人,他们自己看着办就好,不然随便抬出一个人来,都够他们后悔的。”

戚锋点点头,“嗯,我懂了,反正以乔先生的‘特殊’病况,公安局也没办法给定什么罪来拘留审查的。”

出了派出所,邵天迟和戚锋等在车前,不多久,乔应安便被带过来了,他整个人都看起来很憔悴,面如死灰,像是失了魂魄一般,目光呆滞。

“乔叔,上车吧。”邵天迟轻声唤道。

戚锋打开了后车座的门,乔应安漠然的盯着邵天迟看了很久,却一言未发的绕过车子,一个人往外走去。

“乔叔!”

邵天迟一惊,忙示意戚锋把车子先开出派出所,然后他大步去追人。

“乔叔,你等一等!”

邵天迟呼喊两声,乔应安不理他,脚步不停的沿着人行道往前走,他沉了沉目,干脆一把扯拽住乔应安,冷厉的道:“乔叔,你以为就只有你在承受着世间最痛苦的事么?伯母呢?你不管不顾的一个冲动,结果被刑拘,那么你考虑过伯母和洛冰么?伯母给我打电话时哭得那么凄惨,你如果坐了牢,你们家的顶梁柱就倒了,你让伯母以后怎么生活?洛冰还能安心在英国深造么?再说你恨的小杉,我告诉过你,小杉患有抑郁症,而且很严重,可是你一个电话打给她,便令她病情复发,她昨晚吞了安眠药,如果不是我赶回去的及时,她就死了!你再只能见到她冷冰冰的尸体!我问你,你对小杉的父女之情,就仅限于小杉姓乔么?抛开这个乔姓身份,你对她就毫无感情了么?如果昨晚医院抢救无效,她因你的刺激责怪而死掉,你心里是什么感觉!达到你泄恨的目的了么?还是只有小杉死了,你才能放下过去的恩怨是非,以一颗平常心来看待!”

乔应安身体猛然一哆嗦,他涣散无焦距的眼珠,终于缓缓凝聚在了邵天迟脸上,他满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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