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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穿梭之恋上你的床(完结)-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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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又来做什么?”
    那人走近几步,微微挑起双眉道:“呵呵,刘总管是明白人,自然会猜到我来的目的。”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只湖蓝色的梅竹银罐,轻轻地抓过刘谦益的手来,搁在了他的手心内。
    刘谦益瞪大眼睛,吃惊地盯紧了手中的银罐道:“这是什么?”
    那人低眉一笑:“是上好的茉莉香片,味道清新纯正,掬月宫的梅小主一定喜欢。”
    “你……”刘谦益仿佛火燎似地甩开手中的银罐,拼命摇头道:“我……我再也不造孽了,你、你别再打我的主意……”
    黑衣人抓过银罐,再一次按入他的手中,含笑的眼眸中瞬间闪过一丝凛冽:“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你莫非忘了,那个将梅小主推入深井的王孝福是谁的干儿子?他又为什么在咬出了容妃之后那么快地就死了?”
    “他……我……”刘谦益惨白的嘴唇抖个不停,“我还不是被你逼的……”
    “哼哼,”黑衣人轻哼几声,目光如刀剑一般剜在刘谦益惊恐万状的脸上,“你不说我倒是还忘了,刘总管之所以愿意为我所用,还多亏了五年前被我碰巧撞见的那桩奇案……那时的内庭总管姓什么来着?哦,对了,季公公……唉,可怜那季公公一把年纪,竟然莫名其妙地从青凌阁上摔下来死了。人人都道他年迈昏花,失足坠阁,只有我……看到了在背后推他的那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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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月在此谢过。
况谁知我此时情(二)
刘谦益的身子猛地一颤,苍白的面颊上顿时泛起潮红。低下头去,他附在枕上翻江倒海地又是一阵剧咳。再抬起脸来时,唇角已赫然挂着一丝血痕。他呆呆地望着黑衣人的脸,浑浊的眼眸中慢慢地泛起了泪影。
    “唉……”他喘息着,颤巍巍地从床沿立起来,不住地摇头,“我这一辈子造孽太多,是到了该偿还的时候了……当年害死季公公,是贪图他的职位;如今害了梅小主和容妃,是放不下自己的这条性命……那一日梅小主落井痛失了龙裔,陛下抱着她三日三夜不眠不休,几乎像疯了一样。老奴只远远地看了陛下一眼……就悔得恨不能去死。是我糊涂、是我该死,竟然为了保住自己那一点肮脏的秘密而听了你的使唤,做出这般欺君罔上的恶事……我……我还留着这条命苟延残喘做什么!”
    他说着,忽地扑上前去,一把抓住黑衣人的胳膊:“走,咱们一起去面见陛下,把你我之间那些见不得人的事统统禀奏圣上,要凌迟还是车裂,听凭陛下圣裁……”
    黑衣人望着他灼灼的双眸和激愤的神情,不由愣怔住了:“你,你疯了?”
    刘谦益颤抖的五指深深地嵌入黑衣人的手背,脸上带着几近痴狂的笑:“呵呵,我没疯……我刚刚清醒,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黑衣人甩开他的手,目光由疑惑到惊讶,最后转为冰冷的厌恶。
    “死阉货,既然你一心求死,我就成全你!”
    “呼——”掌风骤起,刘谦益的左胸被重重地一击,口中顿时“噗”地喷出一大口鲜血,人也随之被高高地向后抛起,伴着一声闷响砸落在地,当场昏死了过去。
    黑衣人冷笑着从怀中取出一把尖利的匕首,一步步地走近他。从窗口透进来一缕淡淡的月光,正好落在那漆黑如夜的双目里,狠戾的眸光如冰似雪,盖住了匕首寒光……
    “唰——”那匕首划过一道白线,刺向了刘谦益的胸膛。
    “嗒——”擎着匕首的手忽地一抖,再也拿捏不住,“当啷”一声,匕首落在刘谦益的头边。
    背后,蓦地刮过一阵刺骨的冷风,风中伴着朗朗的长笑。
    “。。。。。。哈哈,知情者如何杀得干净?”
    御书房。
    齐云灏背着手立在镏金缠龙御座之后,幽冷如寒星般的眸子望向窗外。此时,墨蓝的天幕上,一轮明月皎皎,清泠的月华照彻了宫苑的各个角落,仿佛要将暗夜中隐藏的一切丑陋和阴霾尽数暴露在光明之下。
    “沙沙”地,有风划过窗前参天的大树,不绝的树涛仿佛他此刻无法平静的心声。他在等,等待在这月朗星稀的寒冬之夜,所有的秘密如石落水……
    “陛下,”身后,传来近身内侍压低的声音,“玄衣影卫钟启求见。”
    齐云灏蓦地转过身来,眉宇间满是欣喜和期待。
    “好,立即传他进来。”
况谁知我此时情(三)
“叩见陛下。”
    御案前,钟启高大的身躯尚未跪下,耳边一阵靴声囊囊,明黄色绣着五爪云龙的袍角已风一般地旋到面前。
    “子轩,怎么样?”齐云灏急急地搀起钟启,目光落在他臂弯间双目紧闭的黑衣人身上。
    “是她吗?”
    “正是。”钟启眸光闪亮,微笑着点头,“臣从掖庭狱一路跟踪她到了刘总管住的永宁斋,碰巧听到她与刘总管的一番谈话。果然与陛下所料不差。”
    齐云灏轻轻地“哼”了一声,眯起的双目间流过冷光一缕。
    “那刘谦益……现在何处?”
    “还在永宁斋,被这女人打得昏死了过去,不过幸好未及害命。”
    齐云灏不语,径自蹲下身来,盯着黑衣人道:“把她脸上的黑纱掀开,让朕瞧瞧她的真面目。”
    “是。”钟启低应一声,伸手扯去了黑衣人蒙面的纱巾。
    御案上细纱宫灯中的烛火一颤,霎时照亮了纱巾下的面庞。容长脸,肤色灰黄,紧闭的眼角泛着细密的皱纹。坚硬的嘴角向下弯着,仿佛带着无比的倔强与刚强。
    “郑嬷嬷……。”齐云灏眸光幽暗,慢慢立起身来。
    “把她弄醒,朕要亲自审问。”
    “遵旨!”钟启将郑嬷嬷平放在地,伸出食指和中指在她肩侧一点,片刻之后,只听她的喉间一阵“咕咕”作响,淡褐色的睫毛开始微微颤动。
    齐云灏瞥了她一眼,偏过头吩咐立在殿外的内侍道:“宣翊坤宫宜妃。”
    一声“宜妃”让刚刚苏醒的郑嬷嬷如被雷击,她呆了一下,猛地从地上坐起身来,眼睛顿时睁大了。
    落入她视线中的,是年轻的君王大海般幽深的眼眸,无边的狂涛在海中起伏翻涌,仿佛随时会将她一举吞没。
    “完了……”她低叹着闭上眼,悄然捏紧了身侧的拳头。
    “子轩!”齐云灏急呼一声,钟启会意,“倏地”跨上前来,紧紧地捏住她的肩胛,只听“嘎嘎”两声脆响,她的双臂霎时无力地垂落了下来。
    齐云灏气定神闲地回到镏金缠龙御座上坐下,紧抿的唇角扯起讥嘲的弧度。
    “你以为可以一死了之?哼哼,放心,朕不会让你这么轻易地去死。至少……在一切大白之前,你必须给朕好好地活着!”
    郑嬷嬷不语,脸色霎时变得灰白如纸。
    “告诉朕,唆使青鸢在瑾美人酸汤元宵中下毒的,可是你?”
    郑嬷嬷垂下眼,疏淡的睫毛在面颊投下晦暗的影子:“老奴愚钝,不懂陛下的意思。”
    “不懂?”齐云灏冷笑,“也许见过她,你就懂了。”
    他抬起头,对着殿外伸手一挥。片刻之后,低垂的湛蓝绣金蜀锦帘外,隐隐传来脚步声。
碧海青天夜夜心
       碧海青天夜夜心(一)
郑嬷嬷强作镇定,却还是忍不住微微侧过头去,用眼角的余光朝脚步声传来的方向扫去。
    厚重的门帘被侍立殿外的太监掀起,廊间跳跃的灯光将一个拉长的影子送了进来。那影子一颤、一颤,慢慢地向前移动,越拉越长,终于到了尽头。
    那尽头的,是一幅青布碎花的裙摆……往上,便是略带污迹的铁锈红棉袄……再往上,是一蓬零乱的长发,那长发搭在苍白憔悴的脸上,散漫的目光从发间幽幽地投射出来,让她激灵灵打了个冷战。
    “你……”郑嬷嬷瞪着她,双目中满是惊悸,“你不是死了吗?怎么……”
    耳边忽地传来一声朗笑:“哈哈,方才在掖庭狱,你那毒镖射中的,是在下。”
    郑嬷嬷一惊,倏地回过头去,却见钟启立在她身边,叉着手淡然地笑着。她心内一沉,却兀自无法相信他的话,不免定下神来,仔细朝他胸前望去。但见钟启衣领下方,赫然绽开一个大洞,雪白的棉絮向外翻开,露出了里面的一角寒光。
    “不用看了。”钟启收起笑,从怀中掏出一只明晃晃的飞镖,在她眼前一掠,“认清楚了,这可是你的东西?哼,幸亏我穿了御赐的冰蚕软甲,不然,恐怕早成了你的镖下之鬼。”
    “冰蚕软甲……”郑嬷嬷木然低喃着,神色间闪过一丝绝望。她曾听说过天启王宫内有这种东西,但是她万万想不到,这小小的一副软甲,竟然成了她沦落的陷阱……
    没来由一阵寒意,顺着她的脊柱蔓延上来,转瞬间浸没了心肺。万般混乱间,忽听得身后有人阴恻恻地一笑。
    “干娘,青鸢听你的吩咐,不惜连主子都害死了……你却为什么还要取我的性命?”
    郑嬷嬷身子一颤,蓦地抬起头来,微眯的双目中射出了凌厉的冷光。
    “为什么?”她狠狠地哼了一声,“你这个蠢材,我只是让你在酸汤中加上雁来思,谁让你自作主张从我那里偷来青龙草汁涂在碗上,反而弄巧成拙,坏了我全盘的谋划?”
    大颗的泪水,顺着青鸢的面颊滑落下来。她抿着嘴角,神情间满是委屈和激愤。
    “我。。。。。。我怕啊,我怕她临死前说出什么来……牵扯到我,也牵扯到你和宜妃娘娘……”
    “住口!”郑嬷嬷涨红了脸,大声咆哮着,“所有的事,都与我主子无干,你,你这贱婢满口胡言乱语些什么!”
    御案后的齐云灏冷眼看着面前的一切,面色阴沉如窗外的夜。紧紧地,他攥起搁在膝间的拳,内心翻滚着愤怒的浪涛。
    正在此时,只听殿外传来一声通禀:“宜妃娘娘奉旨晋见。”
    齐云灏抬起头,眸间闪电般地掠过一层煞气。
    “好,她来得正好,宣她进来!”
    细碎的佩环声回响在廊前的玉阶上,“叮当、叮当”,不急不慢,仿佛微风拂过花朵,震下了花瓣间的露珠。
碧海青天夜夜心(二)
清越柔和的声音在御案前响起:“臣妾,翊坤宫宜妃,叩见陛下。”
    齐云灏不动声色,半抬起星眸一字一句地道:“爱妃请起。”
    “谢陛下。”宜妃拜了一拜,缓缓地直起身来。酱紫色的百褶石榴裙匝地,月白的织云锦袄外,披着浅紫的镶绒斗篷。鸦黑的长发梳成圆润的堕珠髻,髻上祖母绿宝石花簪在烛光下璀璨生辉,映照在她清丽白皙的面庞之上,平添几分端秀与娴雅。
    她垂下眼,粼粼的目光迅速在周遭一扫,却瞬间凝固在郑嬷嬷的身上。
    “郑嬷嬷……”她呢喃,望着郑嬷嬷颓丧的面容,不由露出了震惊。
    “主子。”郑嬷嬷咬紧了唇,汹涌的泪影遮住了眸中千言万语。
    宜妃呆怔片刻,立即转身朝着齐云灏跪下:“陛下,臣妾的乳娘她……”
    齐云灏猛地挥手打断了她的话:“好了,让朕来告诉你,你的乳娘到底做了些什么。梅小主被推入深井,失去龙裔;容妃遭人诬陷,被贬冷宫;瑾美人服下剧毒,一尸两命……这种种都是你乳娘的手段,对此,她已供认不讳,”他说着,唇角噙起一弯冷笑,“宜妃,所有这一切,你可知情?”
    宜妃睁大眼睛沉默着,仿佛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身侧的郑嬷嬷却忽然膝行着向前几步,额头重重地敲打着地面。
    “陛下,所有的一切,都是老奴背着主子做的。我主子她……什么都不知道……老奴该死,老奴愿领一切责罚,万事与我主子无干……”
    “住口!”齐云灏冷哼一声,“嘭地”用手重击御案,“朕没有问你,朕问的是你主子。”他回过头,眼睛紧紧地盯着宜妃,“宜妃,朕再问你一遍,所有的这一切,你可知情?”
    宜妃晃了一晃,清澈的眸光再次落在郑嬷嬷的身上,深深地,她闭上眼,眼角隐隐有泪影晃过。
    “臣妾不知,这一切都是郑嬷嬷背着臣妾所为。”
    “好,推得真干净。”齐云灏怒极反笑,目光中含着刺骨的凛冽,“不碍,你不知道不要紧,朕可以将目前的情势统统说与你听。两个时辰之前,朕派澄亲王率御林军赶赴禄王府捉拿了禄王齐云渺。此人鼓动群臣罢朝,为祸朝廷,朕已下旨将其消去封爵,投入宗人府天牢。另外,今晨朕收到梅太医送回宫中的密报,说是找到了京畿各处瘟疫肆虐的根源,那就是——”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紧盯着宜妃的双眸中带上了几分讥嘲,“又有人故伎重演,在水源中下了毒!”
    宜妃面无表情,目光盯紧了眼前水平如镜的蜜色金砖,纤细的双手紧紧地揪住斗篷的边缘,将上面雪白的狐绒在指间狠狠地揉搓着。
    齐云灏冷眼瞧着她的举动,轻轻挑起剑眉,仿佛忽然想起了什么:“哦,对了,朕又记起一桩事来……数日前朕的玄衣影卫在边境清凉镇上遇见一名花剌男子。那男子口口声声来天启追捕逃妻,说是数月前她只身逃往家乡山南县简家庄,一去便杳无消息。奇怪的是,他的妻子竟然也是简员外的独生女儿,更奇怪的是,她的名字也叫简若尘。。。。。。”
碧海青天夜夜心(三)
“刺啦……”一声细响传来,却是宜妃的手颓然垂落在身侧,掌心里白色的狐绒散落了一地。
    默默地,她抬起脸,面上血色尽退,苍白得几乎透明。
    “臣妾侍御近十年,并有幸为陛下产下龙子。虽然身卑质劣难蒙天宠,却自思慎言守份,多少能得陛下的几分怜惜与信赖……谁曾想,在陛下眼中,臣妾的身世清白,还抵不过那来历不明的花剌愚夫几句诋毁。如此境地,让臣妾情何以堪……”说到此处,她已哽咽难言,眼中慢慢涌出泪来。
    耳边忽地拂过一声冷笑,两只修长而白皙的手指伸来,抬起了宜妃泪痕斑驳的脸。
    “情何以堪?”齐云灏紧紧盯着她,目光中划过如雪的芒刺,“若是爱妃听了朕的另一则消息之后,不知会不会更加难堪?”
    宜妃身子一颤,不由睁大了婆娑的泪眼。耳边,齐云灏的声音却如无情的风雪一般连绵不绝。
    “……朕听了那花剌男子所述之言,亦是难以置信。故而秘派钟启亲赴山南县彻查此事。在简家庄,钟启找到了简家的旧奴以及二十二年前为简小姐接生的稳婆,从她们嘴里,探知了简小姐的一个小小秘密……”他说着,忽然松开宜妃的下颌,转而一把攥住她的手臂,将她的衣袖高高撸起。
    衣袖展处,一段玉臂如藕,臂上肌肤无瑕,状若凝脂。
    “呵呵,”齐云灏朗笑,右手如铁钳一般将意欲挣脱的宜妃紧紧夹住,“据说,真正的简小姐右臂上,有一个蝶形的红色胎记,而你没有……”他眸光一闪,蓦地收起了笑,手指深深地嵌入宜妃的手腕之中。
    “告诉朕,你到底是谁?”
    “我……”宜妃浑身颤抖,脸上瞬息万变。
    整个御书房顿时沉入了一片死寂,唯一听到的,只有宜妃紧张而短促的呼吸声。
    “主子……”
    一声低唤,仿佛利剑般刺中了她,她身子摇晃了一下,望向郑嬷嬷的双眸中顿时漾起了泪光。
    “拉穆萝姑姑,我们……输了!”
    “不……”郑嬷嬷哭倒在地,口中哀嚎不绝,“是老奴不好,老奴没有听主子的话及时收手,被那梅雪霁的穷追不舍乱了方寸……以至于坏了主子的大计,害得主子……”
    “别说了,”宜妃摇了摇头,低叹一声道:“不能全怪你,其实你我的行藏,早已在他的眼中……”说着,她回眸对着齐云灏凄然一笑,声音里带着绝望和无奈,“十年之功,毁于一旦。如今咱们完了,只等陛下降罪发落……”
    齐云灏心头一跳,情不自禁地加重手中的力:“告诉朕,你到底是谁?”
    宜妃冷冷一笑,垂下眼抿紧了双唇。
    齐云灏压住怒火,切齿道:“你不说可以,朕自有千百种办法让你开口!”
    伏在地上的郑嬷嬷闻言忽地抬起头来,口中高声哀求道:“陛下,求陛下不要为难我主子,陛下要知道什么,老奴不敢隐瞒!”
一别生死两茫茫
       一别生死两茫茫(一)
齐云灏闻言一喜,几步走近她道:“好,你告诉朕……”
    钟启侍立在御案旁,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幕。饶是在御前侍奉多年,经见过无数变故,此时发生的一切,依旧让他惊心动魄。
    殿角雕漆兰竹屏风后,袅袅地升起恬淡的沉香,仿佛白色的薄雾,似有似无地飘渺在他的眼前。他揉揉眼,暗自定了定神,眼角的余光忽地瞥见倒伏在陛下龙靴前的郑嬷嬷扬起脸来,嘴角依稀晃过一丝诡异而阴冷的笑。
    “陛下……”他不由得惊呼,飞身向齐云灏扑去,“陛下小心!”
    齐云灏闻言心内一紧,正要抽步后退,正在此时,瘫软如泥的郑嬷嬷忽然反躬起上身,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张开嘴狠狠地咬住了他的手臂。
    说时迟,那时快。钟启的身影已然飞近,奋起一掌,将郑嬷嬷震了开去。
    “陛下!”他一把扶住齐云灏,脸上满是紧张和关切,“您怎么样?”
    齐云灏撸起衣袖,却见方才被郑嬷嬷咬住的地方已然浮起了一排牙印,深深地嵌入皮肉之中,渗出点点鲜血。
    “无碍,”他蹙起眉,轻轻地咬住牙关:“被疯狗咬了一口,传御医上些药便可。”
    那一边,宜妃已然飞身过去,抱住了奄奄一息的郑嬷嬷。
    “拉穆萝姑姑,拉穆萝姑姑……”她颤声呼唤着,将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胸前。
    郑嬷嬷缓缓睁开眼,“哇”地一声吐了一大口鲜血。
    “姑姑……”宜妃啜泣着,手忙脚乱地用衣袖替她擦抹。
    郑嬷嬷轻笑了一声,按住了宜妃的手:“主子,咱们没有输……老奴替你、替可汗除掉了花剌的大敌……。咱们十年的心血没有白费……”
    宜妃双手一抖,吃惊地扶住她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郑嬷嬷轻喘着朝齐云灏瞥去,浑浊的眼眸中忽然射出了一抹晶亮:“你知道吗?方才我咬他的那一口,牙内已然藏了剧毒……”
    “啊。。。。。。”随着宜妃的一声惊呼,齐云灏和钟启也双双愣住。
    “你……你……”宜妃眸光流动,几乎说不出话来,“你到底给他下了什么毒?”
    郑嬷嬷眯起眼,带血的唇角勾起诡异的弧度。
    “地府香!”
    “地府香……”宜妃倒抽了一口冷气,机械地重复着她的话——地府香,毒中至尊,自古无药可解,中毒者唯有死路一条!
    “该死!”钟启低吼一声,一步冲上前来,从宜妃手中抓过郑嬷嬷,死死地卡住了她的脖子。
    “解药呢?快把解药拿出来!”
    郑嬷嬷半睁开眼,对着他轻蔑地一笑:“没有。”
    “胡说!”钟启急红了眼,伸出手指就要向她双目挖去。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长叹:“她说得不错,地府香果真无药可解。”
一别生死两茫茫(二)
钟启闻言急忙回过头去,却见齐云灏面色灰白,缓缓地扶着御案站定,深邃的双眸中满是苍茫。
    “陛下……”他嚅喏,止不住地虎目含泪,“臣护驾不力,臣死罪……”
    齐云灏垂下眼,摇了摇头道:“不怪你,想必是朕的大限到了……”他边说边迈开步子,神情黯然地朝殿外走去,“这里的一切朕无心再理,都交给你了。”
    “陛下。。。。。。”呆立一旁的宜妃忽地抬起头来,紧紧地盯着他道:“。。。。。。可是要去她哪里?”
    齐云灏不答,只是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脚步如风,丝毫不见凝滞。
    宜妃咬紧下唇,眼圈又是一红:“看来陛下心里、眼里,便只有她一个……”
    “正是,”齐云灏在门边站定,却并不回头,“朕就是死,也要守在她身边!”
    宜妃闻言身子一颤,双手捂着脸,禁不住低泣出声。
    齐云灏蹙起眉,厌恶地甩了甩头,提脚就要跨出门去,忽听身后的宜妃止住哭声,高叫道:“钟统领,快拦住陛下!”
    钟启一愣,抬眼朝宜妃望去。却见她已然拭干了泪,微红的双目中闪动着坚定与执着。
    “凡中地府香之毒者,若是静坐调息,可保两个时辰不死;若是随意走动,半个时辰内必毒发身亡。你若是不想让你的主子快死,就拦住他!”
    齐云灏闻言脚下一顿,正疑惑间,忽听背后一阵脚步匆促,却是钟启快步赶至,急切地扯住了他的衣袍。
    “陛下留步!”
    齐云灏回过头来,冷笑道:“朕不信她的话,朕要去哪里,谁也拦不住!”说着,一把甩开钟启的手,大步跨出了门外。
    “钟统领,快拦住陛下!”宜妃尖叫着,迈步向门边走来,双目紧盯着犹疑不决的钟启一字一顿地道:“你点了陛下的穴,我自有法子为他解毒。”
    “真的?”钟启大喜,不由得攥紧了齐云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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