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野鸭变凤凰(蜜月佳期)-第1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她尽快弄好一切,她知道公爵一定希望马上离开。几分钟之内,她把头发拢起来,盖上薄纱围巾,就匆匆下楼了。
  正如她所料,公爵正不耐烦地等着她、马儿都套上了马鞍,安东妮亚看见图尔替她准备了一个横座马鞍。
  那些马看起来并不细致光洁,可是她知道,它们都很健壮,而且比血统纯正、速度快的马更适合长途跋涉。
  公爵手中端了一杯酒,店东递了一杯给安东妮亚。
  她正想说她不需要喝酒,却又想到;公爵已经替她叫来了。同时,他认为可能要过很长的一段时间,才能再喝到什么东西。
  不过这种想法很快就被店东的话打断了:“我把那位先生替你们预备的食物放在你的鞍袋里,还有两瓶酒放在夫人的鞍袋。”
  “再谢谢你。”公爵说。“我真是非常感激。”
  他赏钱给店东,然后扶安东妮亚上马。
  那一刻,她靠近他,他的手碰触着她的,她觉得一阵震颤象水银般穿过她全身。
  然后公爵上马,他们一言不发地驰离旅馆,穿出小村庄,进入广大无边的乡野世界。
  “到目前为止一切还算好,安东妮亚。”在走了一段路以后,公爵用满足的声调说。
  “图尔显然安全过关了。”
  “我们也一样,”公爵微笑道。“如你所说,安东妮亚,这次奇特的经历,我们一定会告诉我们的孩子的。”
  他说话的时候并没有看她,可是安东妮亚脸红了。
  “请求你,上帝,让他给我……,一个孩子,”她在心中祈祷。“我爱他……我是那么强烈地爱着他。”
  第七章
  安东妮亚觉得自己正躺在柔软的云端,她似乎正深深地、深深地向下沉,直到云层盖住她整个身子。
  然后她逐渐清醒,四周那么寂静,她的头下还枕了一个枕头。
  她的脑子慢慢地活动起来,发现自己睡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她缓缓张开双眼,似乎害怕着什么,直到看到船舱的轮廓,她才知道自己置身何处。
  她在游艇上,他们平安地到达了,他们胜利了!
  安东妮亚转了个身,怎么也想不起是怎么上船的。她只记得在他们到达哈尔码头的那一刻,发现公爵的游艇正停泊在那儿,耀眼的白色在蓝色海浪里浮动着。
  她牢牢地盯着它,觉得再也无法支持,好象只要再走一步,她就会精疲力竭地倒下。
  她模糊地记起,有人扶她上了船,然后,她一定就睡着了。
  “我怎么一点也不记得后来发生的事呢?”她问自己,同时看见她的手臂是裸露的。
  她批开毯子,发现有人替她脱掉了骑马装。
  她只穿着衬裙和丝质紧身衣,连束腰都为了让她可以舒服地睡去而替她脱下了。
  她知道为她脱衣服的一定是谁,这使她陷入沉思。
  他碰触她的时候,她怎么会毫无所觉呢?
  或许是他把她送进船舱里的,可是她实在太累了,一心只想睡觉,完全没有理会其他的事情。
  在途中的第一晚,由于她将近两个月没有骑马,所以觉得十分疲倦,可是她担心的是公爵,不是她自己。
  他们一直专注地前进着,很少交谈。安东妮亚知道,每次一看到前面有人,或是接近大路的时候,他就紧张地戒备着。
  公路上挤满了人,不过安东妮亚不知道那究竟是法军,是普军,还是难民。
  公爵一直在防备侵略者;她知道,他一定是担心会遇到躲在乡间的法国逃兵。
  “他们会抢劫我们,”安东妮亚想。“而且一定会夺走我们的马。”
  她了解为什么公爵连最小的村落都要避开,一直在山野里前进。
  他们只停留一段很短的时间,吃图尔为他们准备的食物。里面有法国面包不太精致的馅泥饼、乳酪和水果;他们就这样度过了第一天。
  食物似乎蛮可口的,可是午餐的时候,他们累得一点也不觉得饿,只想喝一点在安东妮亚鞍袋中的酒。
  公爵放慢马的时候,已接近黄昏,马的速度早已比先前慢了许多。公爵说:“我们得找个地方睡觉,安东妮亚,不过恐怕今晚你得睡在树林里了。”
  “我觉得我可以睡在山中任何一块凹凸不平的石头上。”安东妮亚微笑说。
  “你累了?”他很快地问。
  “很累。”她老实地回答。“你也一样。”
  好几个小时以来,她一直在担心着,怕他过度耗损体力。
  她很清楚,他一心一意想离开这儿,根本不注意自己的伤势或体力。
  他们停在一个四周都是田野的小树林中,这样,如果有任何人接近,他们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如果你把头枕在我的膝上,”吃过东西后,她试探性地建议着。“我可以替你按摩额头。”
  “你什么事也不要做,安东妮亚!”公爵回答。“你只要紧靠着我躺下,好好地睡一觉,我们要在黎明时出发。”
  安东妮亚照他的话做了。
  他不安稳地辗转了几分钟,似乎伤口有些疼痛,然后,从他沉沉的呼吸声,她知道他睡着了。
  她非常、非常小心地把身子挪高些,把手臂伸到他头下,把他紧抱在胸前。
  “这也许是最后一次,”她想。“以后我再也不能这样做了。”
  她温柔地替他按摩前额,她感到他松驰下来,沉沉睡去,她不会吵醒他的。
  然后,她吻他的头发,无言地告诉他,她爱他有多深。
  “我爱你!喔,我亲爱的……我爱你!”
  她把他抱得更紧,他的头贴着她,她想,这一生,她从来没有这么快乐过。
  “我一定得移开,”她告诉自己,“在我睡着之前,一定要移开……”
  安东妮亚知道的下一件事是公爵正在叫她。他已经起身,而且把马都准备好了。
  她匆促地吃了点东西,还喝了些酒。
  面包发霉了,实在不好吃,可是在这一刻,已不容许挑剔了。
  第二天的情况和第一天类似。安东泥亚发现,图尔选择这两匹马实在很明智。
  它们或许也累了,却仍平稳地走着。安东妮亚知道他们和哈尔的距离正一小时、一小时地拉近。
  “你知道得很清楚。”他简单地回答。
  他显然并不想说话,于是安东妮亚也保持沉默。她知道这一路上,公爵都保持着警戒,预防任何意外的危险发生。
  他们比前一晚停得早些,因为他们和马都累得再也走不动了。
  阳光一暗下来,气温立刻跟着降低,寒风在广大的原野上吹送。
  安东妮亚第一次希望自己的骑马装能实在点,更希望没有把原先那些乔装的衣服丢弃。
  她并没有抱怨,不过公爵一定看出来了。前进了一哩后,他说:“我看到前面有间谷仓,似乎没有和农舍相连,也许我们可以在那儿过一夜。”
  事实上,那间农舍离谷仓有四分之一哩远。
  谷仓里堆满了干草,不但马匹有了饲料,他们两个人也有了舒适的睡觉地方。
  他们吃了点干面包和馆泥饼,虽然很单调,不过也很令他们满意。然后,安东妮亚坐进干草堆里。
  “在现在这个时候,”她说。“即使拿邓卡斯特花园里最舒服的床垫来跟我换,我也不愿意。”
  公爵抓起一把干草盖在她身上。
  “这会使你象盖毛毯一样温暖。”他说。“我应该建议你把骑马斗篷带来的。”
  “我自己该想到,”安东妮亚回答。“可是巴黎那么热。”
  “我看天要下雨了。”
  公爵在干草上躺下;他们谁也没听到夜里的雨声。
  第二天早上离开谷仓的时候,泥土散发着清香,马儿似乎也感到空气中的清凉。
  他们在遇到的第一条小溪边停下来,让马喝水,然后又上路。
  安东妮亚希望能在夜晚来临前到达目的地。她虽然没有告诉公爵,可是却觉得身体僵硬,而且马鞍也不舒适。
  这一天长得似乎永无止境,不过她知道他们距目的地不远了,因为公爵坚持要她喝完最后一瓶酒,然后把瓶子丢掉。
  “只剩几小时的路程了。”他鼓励地说。
  “你支持得了吗?”安东妮亚很忧虑。
  “我担心的是你,不是我自己!”公爵说。
  “真荒谬!”她反驳道。“你是病人啊!”
  她马上警觉自己说错话了。
  “我才不是呢,安东妮亚。”他很尖锐地说。“对任何一个女人来说,这都是一次艰苦的行程,即使是你这个女悍妇。”
  他在嘲弄她,她很高兴他还有这份精神和体力。
  马慢慢地拖着步子,她觉得越来越累了。
  所幸两匹马走在一起,而且在公爵不注意她的时候,她就抓住前鞍部分。
  “我不能让他在这个时候失败,”她不住地告诉自己。“我们走了这么远,我不能让他在最后一刻失败。”
  可是最后的一刻似乎十分遥远,当他们抵达哈尔,她似乎觉得满街都是普鲁士军,他门再也无法逃脱了。
  她再也无法假装,只能双手紧抓前按。在往码头的路上,公爵接过她的僵绳。
  她听到他在下命令,她感觉他把她抱下来,送到船上,然后,在一条毛毯在她身上。
  “该崩溃的是他,不是我。”安东妮亚告诉自己,同时,她很为自己不够坚强而感到羞愧。
  她正在想现在什么时候,船室的门忽然轻轻开了,她知道外面有人在探视。
  “我……醒了!”她的声音有点低哑古怪。
  “我想你可能醒了,夫人。”
  图尔走了进来,拉开舷窗上的帘子。
  “我们都安全了!”安东妮亚叫道。
  “是是,夫人。在南汉普顿不会有危险的。”
  “南汉普顿!”安东妮亚问。“我们怎么会这么快就到这儿了呢?”
  图尔微笑了。
  “你昨天一直在睡,夫人。事实上,你已经睡了一天两夜,现在都快到中午了。”
  “我真不相信!”安东妮亚大叫。“大人呢?”
  她焦急地等着,生怕图尔告诉她公爵病了。
  “大人也一直在睡。他昨晚吃了点晚餐,然后倒头又睡了。”
  “他没事吧?”安东妮亚问。
  “好得很,夫人,你不必替他担心。”
  “他的伤势没有加重?”
  “跟我上次在巴黎看到的情形一样。”
  “感谢上帝!”安东妮亚欢呼着。
  “也感谢上帝,让你和大人平安抵达。”图尔严肃地说。
  “还有你,”安东妮亚加了一句。“你这趟旅程是不是很艰苦?”
  “算不上很愉快,让我改天再告诉夫人。”
  他说着,一面行礼,然后从地上抬起她那件风尘仆仆、满是斑点的骑马装。
  “我想夫人一定打算洗个澡,”他说。“我还有一件好消息要告诉你。”
  “什么好消息?”安东妮亚问。
  “我上船以后,发现六星期之前渥斯先生途经哈尔到英国去,他看见港口停泊的游艇,就问那是谁的船。”
  图尔停了一下,让他所说的更富戏剧性。
  “当他知道那是大人的船,他就把替夫人运到英国去的农饰,全送上船了。”
  “喔,图尔,我真不敢相信!”安东妮亚惊喜地叫喊。“多美妙啊!让我去洗澡,然后我要为公爵打扮得好看一点。”
  “大人上岸去了,不必急。”图尔回答。“我得先让你吃点东西。”
  安东妮亚笑了。
  “你这么一提,”她说。“我真觉得饿得发慌了。”
  她吃了多得难以让自己相信的火腿蛋,图尔一面替她准备洗澡水,一面取出一个渥斯先生替她送上船的装衣服的皮箱。
  面对那么多衣服,简直让人眼花撩乱。安东妮亚想,九月下旬的英国一定比巴黎凉爽,所以她选了一件厚缎子连身长裙。
  衣服上有一件短及腰部的外套,在领口和袖子上镶着貂皮。
  她洗了头发,把发上因骑马和睡在谷仓里而沾上的灰尘。全部清除掉。
  她费了一番工夫才把头发梳好,再戴上一顶渥斯的迷人小帽,看起来很时髦,而且不太有英国味。
  当她走到甲板上,她知道船长和水手们都用无法掩饰的倾慕眼光看着她,她只希望公爵的眼睛里,也会向她表露出同样的神情。
  他站在出入口旁边,干干净净,似乎没有经历过任何激烈的事,只是到公园去骑了一趟马。
  安东妮亚觉得自己无法正视他。
  现在,他们回到平常的生活中,再没有危险、没有紧急事件,她感觉他们要被分开了。
  她想抱住他,求他不要离开她。
  “我爱你,我爱你。”她想大叫,可是她努力地压制住了,只说:“早安,大人。真高兴能回到家来。”
  “你准备好要驾车走了吗?”他问。
  “驾车?”她询问道。“我以为我们要搭火车到伦敦去。”
  “我们不去伦敦。”他回答。“除非你想去。”
  他静待他的解释,他继续说:“我有个表亲,曼福德伯爵,住在南汉普顿附近;我去他家拜访过,发现他们夫妇到苏格兰去了,我就和负责管理的秘书商量,在那儿借住几天。我想,我们此刻都劳顿得够了。”
  他一面说话,一面向安东妮亚微笑:她觉得自己的心快要兴奋得跳出胸口了。
  她不会立刻失去了他了!他并不象她想象中那么急着见侯爵夫人。
  他们又可以聚在一起,她无法想象还有什么事会比这更美妙。
  伯爵的屋子离南汉普顿只有几哩,公爵驾着一辆小马车,戴着安东妮亚;他说,这辆由两匹马拉的小马车也是伯爵的。
  看见那两匹马的时候,安东妮亚高兴得大叫,然后她说:“在看过那两匹送我们离开巴黎的马以后,这两匹就显得特别突出了。”
  她很快又加了一句:“我绝没有轻蔑它们把我们安全送回来的卓越表现,我真希望能向它们解释,我们是多么地感激。”
  “我把它们送给一个开驿场的人,”公爵说。“还给他一笔钱,好让它们至少可以休息一个礼拜,我想他会供货的。”
  “你真慷慨。”安东妮亚感激地说。
  “我认为我们两个都忘不了那段路程,还有载我们出来的马。”他轻轻地说。
  “我永远也忘不了,”安东妮亚在心底说。“我们独处……只有他和我,我们日夜在一起……或许这是最后一次了!”
  曼福德伯爵的房子是乔治王时代的型式,有个美丽的花园。
  仆人都训练有素,他们带安东妮亚进入一间宽大而高雅的卧室。
  里面有一张铺着玫瑰红色床单的床,她想,这张床配自己是最合适了,可是她突然记起,现在颜色不重要了,因为她要在这儿独眠。
  那两夜,她睡在公爵身边,她的身体碰着他的,第一夜,她还把他抱在怀里。
  “再也不会有那样的机会了。”她黯然地告诉自己。
  突然,他们已回到文明世界的事实掠过她心底,随之而来的是绝望!现在,她要失去他了!
  他存在她的生命中似乎已很久、很久了,她几乎记不清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在那儿的,她的思想、她的感情、她的爱全部集中在他的身上。
  她曾答应过,如果他娶了她,她绝不多嘴,也不会追问任何事情,现在她必须遵守诺言。
  “如果他知道我爱他,而他却明白表示不爱我,这真是最羞耻的事。”她想。
  更糟的是,她想,他或许会觉得不舒服、很困窘,那么她见到他的机会就更少了。
  “我一定要很理智、很勇敢地处理这件事。”她这样告诉自己,一面却要落泪了。
  她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那些送到屋里的,装衣服的皮箱上。
  在下船之前,他曾问起公爵的衣服。
  于是她知道,他在游艇上经常有一个特置的衣橱,只要他一上船,船就可以立刻启航,不必等待从管他收拾衣物。
  安东呢亚在晚餐前走入客厅时,公爵看起来那么耀眼,而且和新婚之夜时一样高雅。
  那是个长形的房间,法式的窗户向围着栏杆的阳台推出去;夕阳西沉,金红色的天空为室内投入一片温暖的光芒。
  安东妮亚站在门边,她探寻着公爵的目光,好一会儿,竟无法迈步向前。
  她花了很多时间选择该穿的衣服,一遍又一遍地改变主意。
  最后,她终于让侍女为她穿上一件深红色的礼服,醒目的颜色使她的皮肤看起来几乎成了透明的。
  那是一件深色的礼服;却并不厚重。
  衣服上装饰着柔软的薄纱、昂贵的缎带,还有渥斯拿手的皱褶。它们显示出安东妮亚美好的曲线。给她增添了令人难以抗拒的女性魅力。
  她慢慢地走向公爵。
  “这些情景和昨夜真是大不相同了,”她微笑着说。“我虽然吃了丰盛的午餐,仍然觉得很饿。”
  说话时,他的眼睛里着她,她觉得他似乎正想解决他们之间某些棘手的问题,可是她却不知道是什么。
  然后他吻了他的手。她真想去拥抱他,因为她害怕他会消失。
  “我们已经到家,他就要离开我了。”她绝望他想,却大声说:“图尔告诉我,你的伤势并没有因旅行而加重。”
  “我很好,”公爵肯定地说。“这是我期盼了很久的,安东妮亚。”
  她询问地看着他,正在这时,仆人宣布开饭了;她羞涩地挽着他的臂膀,他领着她走入餐厅。
  伯爵的大厨师的手艺并没有公爵伦敦寓所雇用的那一位那么好,但是安东妮亚却觉得她从没吃过比这更可口的菜肴。
  她一直记得旅途中最后一天所吃的面包有多硬、馅泥饼有多干,多吃一次,就更不能引起食欲;还有,放在鞍袋中的乳酪。也坚实得难以下咽。
  想到此刻新鲜的海鱼、从伯爵自己的兽群中得来的牛肉、精心烘烤的柔软的鸽子肉,真是美食佳肴。
  公爵坚持要她喝一点香槟。
  “它会带走最后的一点疲乏。”他说。
  公爵已知道法国最新的情况,他告诉她,史特堡在经过英勇的抵抗后,已经投降;炮火摧毁了雄伟的古老图书馆,杀死了很多人。
  “战争是何等的浪费啊!”安东妮亚叫道。“它不但残害人类,而且摧毁历史。”
  “是的,”公爵同意道。“而法国实力不如日耳曼,竟然也敢宣战,真是难以解释。”
  “我想普鲁士人对他们的成果一定很高兴。”安东妮亚用低沉的声音说。
  “洋洋得意!”公爵回答。“我确信他们会把法国人每一盎斯的羞耻心都榨出来。”
  “我们只有祈祷巴黎能幸免。”安东妮亚悄悄地说,同时希望莱比能够平安无事。
  晚餐后公爵走进客厅。太阳西下,外面一片晕暗,几颗星星在空中闪烁。
  客厅中燃着蜡烛,除了一扇窗子外,其余的都拉上了窗帘。安东妮亚站着,望着外面,然后深吸了一口气,用很小的声音说:“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她转过身,走向站在壁炉前的公爵。
  炉子里升起了火,侍从说,是为了避免他们觉得冷,而安东妮亚此刻倒真的很冷,并不因为气温,而是因为她非常紧张。
  公爵坐在壁炉架上,手里端着杯白兰地。
  “什么事?”他问。
  “这件事会使你非常……生气,”她回答。“不过我……必须……告诉你”
  “我们结婚的那一晚,我答应我会试着永不跟你生气,所以我不能想象有什么事能使我违背诺言。”
  “那是一件……使我非常……惭愧的事。”
  她的双唇紧抿,微微地发抖;他很小声地说:“你不象是会害怕的,安东妮亚。”
  “我……怕你会……生气”
  “那我就不生气。”
  “你是有……权利生气的。”她瑟缩地说。
  沉默了一会儿,公爵提醒她:“我正在等着这惊人的自白。”
  他的声音似乎带着不安。好一阵,安东妮亚觉得自己似乎被吓成哑巴,再也不能说话了。
  “你所以……要……决斗……那都是……我的错。”
  话一出口,她立刻飞快地望了他一眼,他看见她眼中惊恐的神色。
  “我说话……不加思索,”她接下来。“我不知道那个伯爵,就是和你……在一起的那位女士的丈夫。”
  她继续说着,声音里带着点呜咽:“他问我,你在哪里,我回答说,你和一位很迷人、很有诱惑力的女士……在一起,我猜她是你的……老朋友。”
  安东妮亚在声音消逝后又加了一句:“我怎么会这么愚蠢……这么笨。不知道问话的是谁……就……这样说!”
  她的声音含着强烈的自责,好象在空气中震颤着。
  公爵叹了一口气,似乎放下心来了,安东妮亚不知道他原先害怕听到的是什么。
  “你不必自责,”他轻声说。“伯爵迟早会找借口跟我决斗的,他一直希望那么做。”
  “你会……原谅……我?”安东妮亚问。
  “你看,你那么细心地看护我,已使我不得不原谅作了。”公爵回答。
  “可是你可能会……死掉,”安东妮亚说。“而且那都是……我的过错,如果因为我而使你……丧身,我怎么能……继续……活下去?”
  她几乎要哭了,可是她不愿失去自制力,就转过身去,走向窗边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