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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之色戒-第3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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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出租车司机讲的差不多,滨海市涉黑问题严重,应该及早整治。”
    白燕妮点点头,却望着对面路边的一辆银灰sè面包车,怔怔地发呆,半晌,才凑了过来,悄声道:“xiao宇,如果没有记错,这是我第三次看到那台车,咱们可能被跟踪了!”——
    不用猜城市,故事纯属虚构,没有模板的。
第三章 微服私访 三
    回到宾馆房间,吃过晚饭,王思宇坐在电脑桌边,把这几天拍摄到的照片,存到笔记本电脑里,开始整理材料,将在暗访中发现出的问题,逐条列举出来,寻求解决之道。
    白燕妮来到窗边,探头向下望去,见那辆银灰sè的面包车,仍然停在楼下,不禁蹙起秀眉,闷闷不乐地道:“xiao宇,这些人一直在跟踪咱们,到底想做什么呢?”
    王思宇笑笑,点了一颗烟,笑着道:“燕妮,不用担心,可能是上面走漏了消息,滨海市有所准备,让干警在暗中保护吧,他们要是知道,我身边有位美nv保镖,也就不会这样紧张了。”
    白燕妮却摇摇头,拉了椅子坐下,míhuò不解地道:“xiao宇,要真是那样,市里的领导们,早就排着队,来觐见书记大人了,咱们这里,只怕连men槛都会被踩破了,哪会这样清净?”
    “清净点好。”王思宇笑了笑,暗自琢磨着,这个消息,只有极少数人知道,滨海市那位卢市长,原本是市委书记的热men人选,这次被自己抢了位置,心里难免会有些不舒服,在正式上任之前,他应该不会放下身段,主动过来拜访。
    来到南粤之后,王思宇最先探望了周老爷子,从他那里,也了解到一些情况,滨海市的市长卢金旺,很有背景,不但与常务副省长杜山是同乡,与省纪委书记艾嘉兴的关系也很密切,在南粤官场上,很吃得开,是个厉害角sè。
    一颗烟吸完,王思宇又开始整理材料,白燕妮却心中生疑,开始在房间里兜着圈子,细心地检查起来,在确定没有监控设施后,才轻舒了口气,给王思宇做了半身按摩,又沏了壶热茶,便返回隔壁房间,既然已经被人盯上了,做事就要xiao心些,免得让人捉到把柄。
    夜里十点半钟,见楼上房间的灯光熄灭了,银灰sè的面包车也缓缓开动,离开了宾馆,径直驶到附近的一家酒店men口,车子停稳后,从里面跳出几个身着便装的jing壮汉子。
    为首那人捋了下头发,转身笑道:“大伙辛苦了,明儿是最后一天,都jing神着点,只要不出差错,咱们就能顺利jiao差了。”
    众人都笑着点头,一个面皮白净的年轻人走上台阶,有些感慨地道:“吴队,真是人比人,气死人,那位市委书记,才多大的年纪啊,和我都差不多,可看看人家,每天领着大美人,溜溜达达,游手好闲,咱们放着正经事不做,还得偷偷mōmō地跟在后面当保镖,这叫啥事儿啊?”
    吴队面sè一沉,拿眼瞪着他,没好气地道:“xiao六,你是不是吃错yao了,这两天总是唠唠叨叨的,哪那么多牢sāo?人家领导是微服sī访,体察民情,当大官的都喜欢这调调,还溜溜达达游手好闲,你懂个什么!”
    年轻人有些不服气,皱起眉头,顶撞道:“微服sī访,那是啥年月的事情了,那时候消息闭塞,哪像现在,有电视有报纸,还有互联网,信息大爆炸的年代,坐在家里就能发现问题,还用跑到大街上调研?依我看,纯粹是作秀。”
    一个岁数大些的民警跟了过来,轻声道:“作秀倒不见得,我是见过作秀的领导,那位大领导,领着五十多号官员,三四个记者,跑山沟子里住了三天,long出一堆材料出来,记者还在报纸上吹捧,说是微服sī访的典范,真是笑死人了。”
    “干好自己的活儿,上边的事,少议论,xiao心祸从口出。”吴队把手一摆,领着众人进了酒店,在服务员的引领下,进了三楼包间。
    刚刚落座,喝了几口茶水,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他看了下号码,赶忙接通,走出包间,站在过道里,xiao声地道:“mao局,王书记已经休息了,我正领着大伙吃饭。”
    耳边响起一个温和的声音:“老吴,辛苦了,怎么样,那位晚上没出去转转?”
    吴队微微一笑,摇头道:“没有,和平时一样,只要天黑就回宾馆,从不出men,这几天,就围着市内五区转悠,到处拍照,和平常的游客没什么两样。”
    “那就好,一定要提高警惕,确保市委领导的人身安全。”电话里的声音不高,却极有威严。
    “请mao局放心,保证完成任务。”吴队点点头,下意识地tǐng起xiōng膛,铿锵有力地道。
    挂断电话,吴队返回包房,拿着菜单,点了一桌子丰盛的酒菜,就叹了口气,轻声道:“刚才mao局又来电话了,老爷子还有些不放心,这样吧,晚上留个人在宾馆守着。”
    停顿了一下,他又拿起杯子,喝了口茶水,望着那位面皮白净的年轻人,半开玩笑地道:“让xiao六去吧,省得他没事总去叫妓,钱huā光了,又该四处打秋风了。”
    众人都笑着说好,年轻人却叹了口气,哭丧着脸,有些无可奈何地道:“吴队,这样可不成啊,脏活累活都jiao给我来办,这个月睡眠严重不足,都快顶不住了。”
    吴队呵呵一笑,chou出一根烟,丢了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好啦,xiao六,别埋怨了,下个月给你放三天假,让你好好休息一下,这些人里,就你还没成家,不用陪老婆孩子,你不去,谁去?”
    众人听了,又是一阵哄笑,都说吴队英明,年轻人却伸出右手,捻动着手指,懒洋洋地道:“吴队,放假倒不用了,最近手头有点紧,还请领导体恤,支援一下吧。”
    “这húnxiao子,跑我这敲竹杠来了!”吴队也笑了,从身上mō出钱夹,chou出一叠钞票,丢了过去,没好气地道:“省着点huā,年纪轻轻的,欠下一屁股债,到时看你怎么还。”
    年轻人接过钱,揣到衣兜里,笑着道:“没事,大不了,日后脱了这身皮,去给‘疯子’当打手,干几票大的,就什么钱都还上了。”
    “放**的臭屁!”吴队火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面sè铁青地道:“xiao六,再敢胡说八道,现在就扒了你的皮。”
    众人见状,面面相觑,那个岁数大些的警察,赶忙倒了酒,向年轻人努努嘴,轻声道:“xiao六,别总顺嘴跑火车,吴队生气了,还不快敬酒赔罪?”
    年轻人忙举起酒杯,诞着脸笑道:“吴队,我只是随口说句玩笑话,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和xiao六一般见识。”
    吴队哼了一声,拿起杯子,和他碰了一下,板着脸孔道:“xiao六,就你那两把刷子,就算肯过去,‘疯子’还未必会收呢,人家手底下的,可都是些亡命之徒。”
    “是啊,那些家伙狠着呢!”年轻人也笑笑,仰脖把酒喝下,深深地瞥了吴队一眼,又坐了下去,摆手道:“晚上有任务,我就不多喝了,你们随意吧。”
    众人围在桌边,说说笑笑,气氛变得轻松起来,酒足饭饱后,才醉醺醺地出了包间,在men口握了手,各自打车离去。
    xiao六坐上银白sè的面包车,却没有回宾馆,而是在路上兜了个圈子,又向西边开去,二十分钟后,拐进一个偏僻的xiao区,把车子停在楼下,mō起手机,拨了个号码,电话接通后,xiao声道:“巧云,你睡了吗?”
    “还没呢,六子哥,你几点回来?”那个叫巧云的nv孩,约莫十七八岁的年纪,身材不高,生得xiao巧玲珑,她身上裹着浴巾,打电话时,还在翻着一本书。
    xiao六皱起眉头,沉yin半晌,才拿手拍了下大tuǐ,像是下定了决心,语气凝重地道:“巧云,六子哥问你一句,还想要报仇吗?”
    nv孩听了,忙把书丢掉,霍地坐起,急声道:“咋不想呢,做梦都想,六子哥,你不是让我一直忍耐,等待机会吗?”
    xiao六点点头,轻声道:“现在,机会是有了,虽然有点冒险,可要想和那些人斗,不冒风险是不行的。”
    nv孩忙站了起来,走到窗边,拉开厚厚的窗帘,探头向下望去,悄声道:“六子哥,你放心,只要能给爸爸妈妈和弟弟报仇,我什么风险都能冒,就算丢了xìng命也没关系,真的,我就想拿自己的命,换疯子他们那些人的命。”
    xiao六叹了口气,点头道:“那好吧,带着材料下来,能不能报仇,就看今晚的运气了。”
    nv孩大喜过望,忙挂断电话,换了身衣服,又从chuáng下拉出皮箱,打开后,从里面取出一个厚厚的牛皮纸袋,抱在怀里,急匆匆地来到men口,换了皮凉鞋,就推men跑了出去。
    坐进面包车,nv孩看了年轻人一眼,红着眼圈道:“六子哥,这次有几分把握?”
    xiao六重新发动车子,将面包车驶出xiao区,摇头道:“不太清楚,赌一次吧,如果连这位新来的市委书记都没法解决,你就死了那份心,带着材料躲得远远的,不要留在滨海了,什么时候那伙人栽了,再回来翻案,钱都给你准备好了。”
    nv孩却咬了粉chún,默默地流泪,半晌,才轻声道:“六子哥,我不要钱,也不想离开滨海,只要还剩一口气,就要和那些人斗下去,你要是怕了,我就搬出去住,绝不会拖累你的。”
    “说什么呢!”xiao六笑笑,用手mō了下nv孩的秀发,又叹了口气,淡淡地道:“是有点怕,我倒不怕死,就怕死得不明不白。”
第四章 微服私访 四
    凌晨时分,王思宇躺在被窝里,正在半梦半醒之间,忽地听到一阵轻微的敲mén声,那声音虽然不大,但在寂静的夜晚,却显得极为清晰,他忙打开壁灯,翻身坐起,轻声道:“谁?”
    外面没有声音,敲mén声却停了下来,王思宇拉开被子,悄悄下了地,走到mén口,把房mén轻轻打开,探头向外望去,却见一个手捧牛皮纸袋的nv孩,怯生生地站在面前。
    nv孩生得很白净,穿着一身粉红sè的吊带裙,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觉得有些发冷,她倚在mén边,身子一直在瑟瑟发抖,脸sè苍白如纸,王思宇皱起眉头,轻声道:“你好,有事吗?”
    nv孩看了王思宇一眼,见他这样年轻,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犹豫了片刻后,还是‘扑通’一声跪下,把牛皮纸袋高高举起,痛哭流涕地道:“您是新来的市委王书记吧?我是来喊冤的!”
    “喊冤?”王思宇心里‘咯噔’一下,忙弯腰去扶nv孩,轻声道:“xiǎo姑娘,快起来,有话尽管讲,这是做什么?”
    nv孩却极为倔强,跪着不肯起来,却又伸出双手,抱住王思宇的大tuǐ,连连磕头,哭着道:“王书记,除非您答应帮我家人伸冤,否则,我就跪在这里,不起来了。”
    王思宇忙闪到一边,硬是把她扶了起来,轻声安慰道:“xiǎo姑娘,不要哭,先进屋里坐会儿,把事情讲清楚,只要能帮的,我一定会帮。”
    此时,隔壁的房mén也被推开,白燕妮睡眼惺忪地走出来,见了眼前的景象,也有些吃惊,忙走过来,帮着他将nv孩扶到屋内,让到沙发上,chōu出纸巾,帮nv孩擦着泪痕,柔声劝道:“xiǎo姑娘,你不要哭哟,有什么事情,都可以讲出来,王书记是难得的好官,一定会帮你做主的。”
    nv孩点点头,把牛皮纸袋递过去,又哽咽着哭诉起来,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地讲了一遍,原来,这nv孩名叫罗巧云,今年十八岁,已经来滨海四年了。
    罗巧云的父母都是外地人,以前靠做yào材生意,赚了些钱,因为感到当地生意越来越难做,打算到其他地方发展,几经辗转,就来到南粤省,寻找投资项目。
    经过一番考察,罗巧云的父亲看中了滨海市砂矿开采生意,认为这是一个极好的项目,只要经营得当,肯定能赚到大钱。
    拿定主意后,罗父和老婆商量以后,就一咬牙,变卖房产,拿出毕生的积蓄,又向亲戚朋友借了些钱,以六百余万元的高价,收购了当地一家砂矿场。
    事实证明,罗父还是极有商业头脑的,经过一段时间的经营,砂矿场的生意日渐红火,远近知名,只用了两年半的时间,不仅偿还了债务,还赚到上百万,他继续投资,添置了新的设备,准备扩大生产规模。
    没想到的是,正当生意蒸蒸日上时,却引来别人的眼红,砂矿场的生意,被当地一个绰号叫‘疯子’的人盯上了,一天下午,那人带着几个马仔找上mén来,软硬兼施,非bī着罗巧云的父亲,以半价出售砂矿场。
    罗父自然是不肯的,当即严词拒绝,摄于对方的威势,罗父表示,愿意每年出二十万元的茶水费,请‘疯子’等人高抬贵手,不要再打砂矿厂的主意。
    ‘疯子’却是不肯,执意要求收购,谈崩之后,便拂袖而去,只留下一句话:“罗老板,你是外地人,应该明白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这个砂矿场我是要定了的,你要是不肯卖,就别想正常营业。”
    次日上午,‘疯子’就派手下马仔,到砂场捣luàn,他们都穿着白sè背心,头戴安全帽,手持钢管,冲到砂矿场里面,见人就打,一连砸了三天,随后,又用推土机堵在砂矿场的大mén外,不让车辆通行,用这种办法,来bī罗老板就范。
    罗老板多次报警,可警察下来转了一圈,就又离开,根本不给解决问题,他也是走南闯北的人,虽然知道‘疯子’在当地极有势力,却不肯吃下哑巴亏,更咽不下这口恶气,一怒之下,到外地雇了两车地痞,约了时间,与‘疯子’一伙人火拼。
    就在一个周末的下午,两伙人拉开阵势,在砂场里面展开了一场拼斗,罗老板雇来的人多,‘疯子’一伙敢玩命,双方这一仗打下来,竟然拼了个两败俱伤,不到半个xiǎo时的时间,地上就掉了五条胳膊,险些闹出人命。
    自那以后,两边就结了大仇,‘疯子’托人捎话给罗老板:“砂矿场爷不要了,爷要的是罗家四口人的命,要是不怕死,就留下来继续干,大家死磕到底!”
    罗老板虽然不信邪,却也不敢大意,就huā高价钱,雇了几个身手敏捷的保镖,每日形影不离,保护全家人的安全,他也加了xiǎo心,平时深居简出,极少出mén应酬。
    然而,有些事情,是防不胜防的,几个月后,在周末外出郊游的路上,一家人乘坐的轿车,被对面斜冲过来的一辆工程车辆,撞得稀烂,罗巧云的父母,连同弟弟,三口人全都死于非命。
    罗巧云当时在省城读书,躲过一劫,她年纪虽xiǎo,对家里发生的事情,却都已经清楚,况且,父亲之前就留下过遗书,只说若有意外,必然是‘疯子’所为。
    因此,罗巧云坚信,这场车祸,绝不是普通的jiāo通意外,而是jīng心策划的蓄意谋杀,幕后主谋,就是那个‘疯子’’。
    然而,任凭她如何不服,却拿不出有力的证据,官方出具的判定结果就是jiāo通肇事,那个驾驶员,因为酒后驾驶,被判入狱八年,但不到一年的时间,就被人捞了出来,离开了滨海市,现在不知所踪。
    坊间传闻,那人是‘疯子’手下的马仔,只拿了八万元的安家费,就驾车撞死了罗家三口,接下来,将近一年的时间,罗巧云四处奔走,想尽一切办法,为父母和弟弟伸冤,不但去了省城,更到京城上访,非但一无所获,反倒遇见骗子,被骗得身无分文,险遭意外,若非有好心人搭救,恐怕也已经遇害。
    把事情的经过讲完,罗巧云已经哭成了泪人,又从沙发上站起,直tǐngtǐng地跪了下去,连声喊冤,请求王书记主持公道,将幕后凶手绳之以法,让死去的家人瞑目。
    白燕妮在旁边见了,也极为难过,忙把她扶了起来,抱在怀中,眼巴巴地望着王思宇,轻声道:“xiǎo宇,案子如果属实,你可一定要管,不能让那些恶人逍遥法外。”
    王思宇点点头,打开牛皮纸袋,把里面的材料都找了出来,耐心地翻看着,不时问上几句,二十分钟后,他提笔在本子上写了几行字,又把牛皮纸袋收起来,望着罗巧云,语气凝重地道:“放心,巧云,这件案子,我会亲自过问的,现在要考虑的,是你的安全问题。”
    罗巧云抹了眼泪,哽咽着道:“王书记,安全问题不用担心,我现在躲在一个朋友家里,地点很偏僻,平时也不怎么出mén,他们找不到的。”
    王思宇叹了口气,从本子上撕下一张纸,在上面写了手机号码,递给罗巧云,又轻声道:“巧云,如果没猜错,你的朋友是位警察吧?”
    罗巧云愣了一下,疑huò地望着王思宇,呐呐地道:“王书记,您是怎么知道的?”
    白燕妮叹了口气,拉住罗巧云的xiǎo手,轻声道:“不只是这些,我们还知道,那位警察坐的是一辆银灰sè的面包车,就在宾馆楼下,对吧?”
    罗巧云拿手捂了嘴,脸上lù出不可思议的表情,过了许久,才点点头,xiǎo声地道:“没错,他是警察,也一直在暗中帮助我,可你们千万别说出去,我不想他被连累,那些人势力很强的,在滨海市这边,一手遮天,没有办不成的事情。”
    王思宇点了一颗烟,思索良久,才轻声道:“巧云,要有耐心,这件案子不简单,要想翻过来,恐怕还要做些工作,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候等我的消息,若是遇到困难,可以随时跟我联系。”
    “好的,王书记。”罗巧云站了起来,又千恩万谢了一番,便转身离开。
    白燕妮把她送到楼梯口,目送着她下了楼,才回到宾馆房间,坐在沙发上,也拿起材料,认真地翻看起来,半晌,才蹙眉道:“xiǎo宇,这案子有难度哟,巧云说的一些事情,都没有明确的证据,法院两次驳回了上诉。”
    王思宇点点头,轻声道:“问题就出在这里,从表面上看,案子办得还是很干净的,程序上也没有出现问题,如果纠结在案子本身上面,会很难处理。”
    白燕妮微微一怔,迟疑着道:“那要怎么办才好?”
    王思宇笑笑,起身走到窗边,淡淡地道:“假如这个绰号是‘疯子’的人,的确是黑社会的头目,就要彻底打掉,到时翻过来的,可能就不是一两件案子了,既然管了,就要管得彻底,把这些家伙,连同背后的保护伞,一网打尽!”
    白燕妮点点头,抿嘴道:“xiǎo宇,巧云的案件,jiāo给我来办吧,我一定能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不要急,沉住气,免得打草惊蛇!”王思宇拉开窗帘,向下望去,却见罗巧云走到面包车边,和一个青年男子jiāo谈了几句,就奔到路边,打车离开,他想了想,就转头笑道:“燕妮,时候不早了,先回去休息吧。”
    “你也是,少吸烟,要注意身体哟!”白燕妮叹了口气,转身回到房间,拉上被子,想起罗巧云的事情,心中异常烦luàn,就又坐了起来,从墙上摘下那柄龙泉剑,把长剑拔了出来,来到客厅里,赤着脚舞动起来,转瞬间,剑光霍霍,人影婆娑,xiōng中一股不平之气,皆化作点点毫光,刺向四面八方。
第五章 微服私访 五
    凌晨一点钟,街道上的车辆终于少了起来,整座城市,都仿佛进入了梦乡,宾馆楼下,那辆银灰sè的面包车里,xiǎo六把头靠在车窗上,身披一件厚厚的军大衣,正在打着瞌睡。泡…(
    几分钟后,手机忽然震动了两下,他翻出短信,见上面写着:“六子哥,已经安全到家了,晚上记得早点回来,做手撕黄姜jī。”
    “知道了,早点休息。”xiǎo六嘴角含笑,发了短消息,把手机丢下,却听到一阵放肆的笑声,他皱起眉头,寻声望去,见街边一对青年男nv,像是喝醉了酒,上半身纠缠在一起,踉踉跄跄地走来。
    两人倚在面包车边,搂抱着亲wěn起来,隔着车窗,能够看到男人的一双大手,在nv孩的tún部上用力地róu。搓着,过了好一会儿,那两人才喘息着分开,摇摇晃晃地进了宾馆。
    “啪!”xiǎo六点了一颗烟,皱眉吸了几口,眯起眼睛,琢磨着,这案子到了市委书记手上,多半能起到效果,只是,巧云曾经说过,一旦报了仇,就要离开滨海市,再也不回来了,想到这里,竟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正怅然若失间,又有脚步声传来,借着昏黄的灯光,xiǎo六掸了掸烟灰,定睛望去,却吃了一惊,只见那位市委书记走了出来,站在台阶上,向这边望了一眼,就转过身子,信步向外走去。
    他忙发动了车子,缓缓地跟了出去,暗自懊恼,这位书记大人还真jīng神,都这么晚了,居然不肯睡觉,还四处闲逛,对滨海市的社会治安,倒真有信心。
    王思宇背着双手,走在空dàngdàng的大街上,一直向前行了近百米,见街边一家烧烤店仍在营业,就走到mén边,又停下脚步,转过身子,向斜对面那辆银白sè的面包车招了招手,面包车便开了过来,停在烧烤店旁边,车mén推开,一个眉清目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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