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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只剩下我一个-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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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歌声荡气回肠、嘹亮饱满,很有空灵之感,绵延悠长的曲调响彻整个林荫道,细听下来,像是回到了红色的革命之地——陕北延安,而曾在那些革命之旅的电视节目看到过的陕北窑洞突然从我的脑海一个接一个的闪现,如此的温馨与熟识。
  
  【恍【然【网】间,一张满脸皱纹皮肤粗糙的脸出现在我的视线里,她佝偻着脊背站在窑洞前抓着一棵拳头粗细的树苗子挥舞着干瘪的手臂,长声唱喝着:“小景景——回家吃饭喽——凉拌荠菜白面馍馍喽——”声音在整个山道上来回响彻,说不出的绵长。
  
  这时,从山道的树丛边闪出一个小巧的身影,背着小箩筐,嘻嘻哈哈的追在小伙伴们的身后,望见自家门前那张模糊却熟悉的面容,乍起小手,在头顶上方来回挥动,童声唱到:“听到了——景娃回来喽——奶奶门前候着喽——”
  
  回音在山谷中不断的盘旋,惊起一只只的飞鸟,树叶摇晃,哗哗直响。
  
  窑洞以及窑洞前那张刻满皱纹的脸庞突然变得昏黄起来,火红色的夕阳撒满这一方土地,人洞定格,只有那声音,还一直不断的响着,响着,永无止境的样子。
  
  刹车声突然响起,身子前后一阵摇晃,渐渐的停了下来,司机从驾驶座上下来向叶阑老师说了些什么就急忙下车去了。
  
  陈颖这时从睡梦中清醒,揉了揉眼睛说:“到了?”
  
  “早着呢。”
  
  “哦。”她应了一声,然后突然像是清醒过来,“什么意思?没到干嘛停车?别不是又出什么事吧?”说着她向车窗外看了看,依然是绿树小草,荒凉的连几栋房子都没有。别的学生也陆陆续续的醒了过来,嘀咕声渐渐多了起来,越发的吵闹。
  
  叶阑老师这个时候在车前喊道,说给十分钟的时间让大家下车去解决生理问题。
  
  听到这个话,女生到还没怎么,男生就先叫嚣起来,说这荒郊野外的,连个遮风挡雨的地方都没有,怎么去上厕所?还有没有人权?
  
  陈颖听到这话一下子逗得笑了起来,笑得那是泪眼不断,边笑边用手抓着我的胳膊,仿佛我一放手,她就会笑翻在地一样。她边笑边指着那群男生说:“他们什么时候也知道讲人权了?”
  
  我白了她阳光灿烂的笑脸一眼说:“现在是二十一世纪好不好,大家过惯了高科技生活,要是让你一个人回到原始社会,用树叶、土疙瘩擦屁股,你愿不愿意?”
  
  陈颖大概没想到我一个女孩子家竟说的这么粗俗,脸一下子羞得通红,对着我大吐口水,像是恨不得我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一样,我自然不会如她所愿,不但不住嘴,继续雅俗共赏,直说的陈颖在底下对着我使黑手,虽然我奋力布局,坚决阻挡,还是被人家袭击了三次,胳膊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可怜兮兮的样子。
  
  车上陆陆续续有人下去,估计也是憋坏了,顾不得现代还是原始,先释放了再说。
  
  天窗外几根树枝挡住了视线,树叶绿意盎然,浓郁而深沉,散发着旺盛的生命气息,很像是北方戈壁滩上的白杨树。
  
  这时,裤兜里手机一阵震动,打开一看,是萧齐的一条短信。
  
  他说:“许景宇,你丫到了没?简阿姨让我问你星期天什么时候回学校,说她去看你,顺便给你带点生活用品。”
  
  我想了想编辑到:“不用,我明天下午三点回家。”摁了OK键发送过去,不一会儿消息报告回来说发送成功。
  
  翻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时间表突然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陈颖这时推了推我的胳膊,十足一张苦瓜脸,她对着我打着口型说:“我要去上厕所。”那样子憋屈的似乎脸都成酱紫色的了。
  
  我指着车旁的树丛耸了耸肩无所谓道:“你去啊,那,底下不就是。”
  
  陈颖咬着牙,恨恨的,她瞅了瞅绿油油的草地,表情却来得很痛苦,“你陪我。”她哭腔道。
  




四(2)

  我的头摇的比拨浪鼓还凶,直说不行不行,说出来的话就跟那打机关枪似地。
  
  “你去不去?”陈颖眯着眼睛靠近我,那浑身散发的血腥气息倒真一下子把我给弄的晕头转向了,声音有些结巴,隔一会打一个嗝,直弄得浑身上下不'炫'舒'书'服'网',最终被陈颖拽着胳膊走下车来。
  
  我和陈颖在车旁的草丛边站了一小会,东瞅瞅,西看看,希望找到一方隐秘的桃园之地。秋天麦田里的荒草疯长,一长一短,一黄一绿,直接掩盖了底下黄色的土地。刚才从车上下去的几个男生这个时候晃晃悠悠的从东南方向一堵倒塌的围墙处走了过来,一脸爽快的样子,真看得陈颖叱鼻鄙夷。
  
  半天的功夫过去了,司机大叔从车后面走了回来,陈颖依然选不出什么好地去,我说:“陈颖,你怎么说也该急了吧,赶紧决定,不然我上车去留你一人在这野外沉思。”
  
  她这个时候倒是像只绵羊,什么脾气也没见发,并且可怜兮兮的看着我,直看得我脑袋发麻,失去知觉,突然就想这么一下子倒在地上再也不起来,免得被她的媚眼电的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
  
  司机走到我俩跟前问道:“还没上厕所?这车都要开了。”嗓门提得老大,像是恨不得全车人都给听到。
  
  我和陈颖当时的那个窘样,脸红到了脖子,低着头一副谁都不认识的样子,就差一步跳上天再也不回来了。
  
  这时刚好看到正北方向一大片类似于芦苇荡的植物在风的吹拂下振臂欢吟,我匆匆忙忙拉起陈颖的手就朝那边奔去,白色的裙角擦过绿油油的麦苗,如同一阵风疾驰而过,就像是我们飞扬跋扈的青春时光。
  
  当我和陈颖的身子全部被成片成片的苇子叶遮挡完全的时候,她惊跳的一颗心才总算是停了下来,回头望了望车停靠的地方,陆陆续续有同学从各个角落走回来,边走边聊着什么,喜气洋洋的。
  
  生长旺盛的苇子叶在秋风的吹拂下,不断的来回摇摆,带起白色柔软的棉絮,花絮飞舞,如同蒲公英一样的飘飞而去,天空突然就这么安静了下来。
  
  陈颖右手挽起裙角,左手拨开苇叶,抬脚踩在黄绿色的叶子上“哗哗”作响,不到十秒钟就消失在眼前这近似一人高低的芦苇荡里。
  
  我环顾四周,除了绵延不绝的苇子,还是苇子,所有的一切都被一种苇子的清香全然覆盖,沁人心脾。
  
  苇子荡里不远的地方依稀传来陈颖的一声“尖叫”,然后是一只叫鹌鹑的小鸟扑嗒着翅膀从苇子荡里飞了出来,接着,两只,三只,好家伙,整整一大群,天空中黑压压一片,全是翅膀扇动以及鸟儿鸣叫的声音。
  
  好些灰白的羽毛从半空中洋洋洒洒的飘落下来,我的脸上,肩膀上,衣服上,全是一片片鸟毛,那样子像是刚从一个大型养鸡场的鸡笼子里面钻出来的一样,狼狈的都没脸见那边车上的兄弟姐妹们。
  
  这时,陈颖踩着湿哒哒的鞋子从苇子叶里游荡过来,一脸的苦相,边走边用手挥着叶子,直嚷着刚才那一群死鸟,说什么不声不响的藏在苇子底下,害的她差点掉进水池子里,一命呜呼了。
  
  她边走边抱怨,不一会就到了我的跟前,估计苦水也吐得差不多了,抬眼一瞧我,嘿,刚才还苦瓜似的脸一下子成了开心果,并且眼睫毛一闪一闪的,像是给上面涂了一层黑油漆,倍亮。
  
  陈颖笑呵呵的从我的头发上、肩膀上、衣服上捡起一根根灰白相间的鸟毛,像是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对着我耀武扬威,趾高气昂,那样子气死好几头大象的威力估计也该有了。我说陈颖,没事像只山鸡一样乱喊什么,搞得整个芦苇荡的鹌鹑还以为是日本鬼子大扫荡呢,一个个飞的比老鹰还要来的快。
  
  陈颖抿着嘴不说话,可是笑声却时不时的从她那传到我的耳朵里,搞得人以为她是神经病似地。我现在是多么希望自己拥有玄幻中超乎常人的幻术,一个蓝光或者红光过去,所有的一切夷为平地,她陈颖就是再笑,再自比功夫上那个包租婆的“河东狮吼”,本姑娘我也不怕。
  
  总算陈颖在笑了一段时间后恢复了正常,整了整自己的裙子,却发现白色裙子的透明花边上沾染了一些颜色绿绿的东西,估计是水池子上飘得,自己也不清楚。
  
  “擦的掉么?”我问着边从口袋里拿出面巾纸,捏起一个小角使劲的擦起来,可是,擦了半天,颜色没变浅反而更绿了,并且时不时有一股鱼腥味从上面传来,显得更是怪异了。陈颖开始抱怨我了,说找了个什么鬼地方,又是草又是水的,现在还弄得一身腥,没法出去了。
  
  我两眼一翻,委屈的要命,就差掉眼泪了,心想自己是好意给她找了一个超隐蔽的地方,免得她在“嘘嘘”的时候走光毁了一辈子的声誉,可她却一丁点不理解,还这么说自己,这简直比那汉高祖刘邦还要来的忘恩负义。
  
  我双脚一跺,一个华丽的转身,自己往车那边走去,耳边还听到陈颖絮絮叨叨的声音。直到走了大概五十米远,陈颖又一声惊呼传进我的耳朵,那声音听上去惨绝人寰的,不过我并没有回头,那丫头想当放羊的孩子让她当去,以前又不是没当过。
  
  可等我上了车,所有的人都回来了,陈颖还是没到,从窗子口向芦苇荡那边望去,除了随风飘荡的苇子叶以及阳光明媚万里无云的天空外,什么也看不到。
  
  石楠这个时候刚把画好的一张东西放进画夹里,边放还边在旁边用嘴吹着气,像是害怕给弄脏了似地。我直接拿过他的画夹摔在座位垫子上,拉起他麦秆粗细的胳膊就往车下冲去。
  
  石楠被我一下子搞懵了,使劲掰我握着他胳膊的右手,那力气大的,感觉就是一座山也能给夷平的样子。当时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跟石楠较起真来,一只手不行,我两只手硬拽,死活将他从车上给拖了下来,差点还栽一跟头。
  
  我气喘吁吁:“跟我去找陈颖!”
  
  石楠鄙夷的看了我一眼,像是在看一堆垃圾,看的我浑身上□无完肤的,只听他说:“陈颖有手有脚有脑子,放心,丢不了。”
  
  “可她现在还没回来,汽车都要开了,喂,石楠,我真怀疑你是不是铁石心肠啊,陈颖再怎么说也是和你同班了两年的同学,你真能看着她这样消失?不见?”
  
  “拜托,你想象力也太 丰(书)富(网) 了吧,就这么点路就能失踪,那是不是说如果她一个人从家里到学校就应该给穿越了。”
  
  “你这是混淆视听!”我咬牙。
  
  “你这叫肆意猜测!”石楠不屑道。
  




四(3)

  大片的榕树叶子这个时候从头顶上方落了下来,落满了我和石楠的身侧,来的那么的决然,毫不犹豫的样子。我突然想起了那些被人津津乐道的卜算之术,这叶子的飘落难道就是在预示什么不好事情的发生?联想到陈颖的至今未归,我的心毛躁了起来。再看看那石楠,面无表情,压根什么事都没放在心上的浪荡样,如果再指望他,我估计母猪都能上树了。
  
  我对石楠说:“行,您厉害,我自己去找可以了吧。”说完就往芦苇荡那边走去。
  
  也许是我说的满不在乎,也许真的是石楠良心上过不去,总之在我走了不到三秒钟,他直接就跟在我的身后,轻手轻脚的,像是做好事怕留名的样子。知道他在身后我也再没说什么,只把脚程来的快些,好在最短的时间走到刚才和陈颖分开的地方。我挺后悔刚才怎么脑子一热,扔下她一个湿了鞋子的柔弱女孩在那生长旺盛的苇子荡里,要真出来个洪水猛兽,这陈颖还不给生生挂掉。
  
  不过,要真出来个怪兽,不单单是陈颖,我也是自身难保的像,谁叫我们俩都不是奥特曼,所以更没有打怪兽的潜质。
  
  司机看到我和石楠跑出了车厢,从车窗口伸出头来喊道:“喂,你们俩快点,十分钟快要到了,再不回来,就不等了。”
  
  这一下说得我的速度更快了。
  
  好在我野外的方向感还是不错,并没有在市区里来的那样迷茫不知,脚底沙沙的穿过麦田,拐了几个弯,直逼芦苇荡。
  
  这还没走到前,依稀的听见梭梭的声音,感觉有些恐怖,再转了个弯,透过一大片苇子,看到陈颖定格在刚才我走之前的样子,左手提着湿透的鞋子,右手放在芦苇叶上,额上冷汗直流,花容惨淡的。
  
  我是又好气又好笑,这算是哪门子的表演?刚想上去质问就被后面的石楠一下子拽住,那种感觉就好像是正在天空中盎然自已潇洒自如海阔天空,却突然一下子给拽进地狱,身边还是层层叠叠的恶鬼小人,超级的不爽。
  
  转过头,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别动!”石楠趴在我耳边小声说道,从没来的郑重,直让我感到疑惑。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猛然吸了一口冷气,他爷爷的,好大的一条菜花蛇。周身翠绿森然,从陈颖的右脚边上去盘在其纤细的小腰上,蛇头还在不停的向上攀爬,边爬边吐着红芯子,几乎快要到陈颖的肩膀上了。
  
  我的脸现在纯粹是青紫色的了,心跳声扑通扑通的从左心房处传过来,从未有过的清晰。我在心底暗道,还好找了个石楠过来,要是自己一个,见了菜花蛇那森森然的样,腿脚一软,一声尖叫,不出一秒也就成了蛇身下的俘虏了。
  
  女生天生就对这些软体动物怕的要死,就平时在中央电视台播放的《动物世界》里面的那些森然白牙之物,也是看上一眼,几天都难以消化的样子,更别说还爬在陈颖这小女子的身上。
  
  陈颖现在那个比哭还要难看的样子,完全没了当初盛气凌人的傲慢样。如果不是蛇在身上一点一点的向上涌动,指不定爷爷奶奶爸爸妈妈都叫喊出来了。
  
  这下,我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只有可怜兮兮的望着身后的石楠,将救助陈颖的唯一希望放在他的身上。而反观石楠,双手摊开,耸了耸肩,一副他也无可奈何的表情,比那吃荤喝酒的俗人装成吃斋念佛的和尚还要来的讨人厌。
  
  可现在不是我和他抬杠吵架的好时机,一切得先把陈颖从那蛇的血口中救出来再说。我把自己装成一孙子,陈颖还没吓得掉眼泪(她已经给吓傻了),我的眼泪就先扑嗒扑嗒的下来了,要多凶猛就有多凶猛,不知情的还以为眼药水点多了,洪水泛滥呢。
  
  果然,眼泪是女人的决胜法宝,这攻城之势还不到一半,石楠就丢盔弃甲直呼投降。于是,我的眼泪奇迹般的止住了,比那水龙头的开关还要来的灵光。
  
  只见石楠不知从哪捡来的枯树杈,脚底绕过我,小心翼翼一点一点的向陈颖靠近,等到估计树杈差不多够得上的时候,再慢慢将其靠前,离蛇身大约不到半米远,他一个迅速过去,树杈一挑,直接将蛇整个挑飞出去,“嗵”的一声撞在芦苇之上,蛇身扭动,发出“哗哗”的声响。
  
  这下蛇你该走了吧,我心想着,岂料它反过头来,躬起上半身,红色的芯子时不时的吐出来,一副攻击式的作战状态,眼泛绿光,看得人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有常识的人在这个时候是绝对不会动的,谁都知道这个时候的蛇是最为危险的,什么时候都可能突然一下子冲将上来,给人狠狠的一击。所以,以静制静是最好的办法。可陈颖那家伙对此纯粹就是一小白,什么也不知道,一看身上的蛇没了,危机解除了,兴奋的提着湿漉漉的鞋子光着脚丫子就往我和石楠这边跑。
  
  这一跑就不得了,蛇的目标立马由石楠转移到离它最近的陈颖,目光阴冷,呼哨一下整个身子向陈颖弹去,快如闪电。
  
  陈颖的脸瞬间白了下来,一时间直愣愣的停在了那里,鞋子掉落,不知道怎么反应了。
  
  石楠大喝一声“混蛋”,拿着树杈就冲上前去,一声惨叫,被飞身上来的蛇咬在拿着树杈的虎口上。刹那间,我觉得天昏地暗、乌云密布的,一想起武侠里,那些被蛇咬中的人最后一命呜呼、满脸黑紫、七窍流血的悲惨样子,我的手就直打哆嗦,一屁股坐了下来,压倒了一大片芦苇叶,双眼无神,浑身发冷。
  
  “喂?!”有人推我的肩膀,看我半天没应声,又推了几下,似乎都有些不耐烦了。
  
  “我说许景宇,貌似你也没被蛇咬,给点反应成不成啊?”石楠晃悠着树杈一脸春风得意的样子。
  
  “你没被蛇咬?”我小声的问着。
  
  “有啊,那,就这。”石楠伸出拿着树杈的右手,两个鲜红的小口子露了出来,特别的扎眼。
  
  “你有没有中毒啊?”我问道,“就是感觉现在浑身上下晕晕乎乎的,不受大脑控制。”
  
  石楠左边的嘴轻轻地咧开,看着我就像在看一傻妞:“许景宇,我看你还真不是一般的白痴,普通的菜花蛇是没有毒的好不好?!”
  
  我的脑袋一阵短路,然后小心翼翼的继续问道:“那,现在那条蛇呢?你弄跑了没有?”
  
  “这不就是?”石楠的树杈晃过来,树杈前头,一身绿衣的菜花蛇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的,可不就是刚才那只凶恶乖戾爬在陈颖身上的罪魁祸首。
  
  石楠边晃着边得意洋洋的对我说:“你们女生就不懂了吧,打蛇打七寸,刚才我的一招擒龙爪过去,这蛇就乖乖的俯首称臣,任我摆布。”
  
  “任你摆布还不照样咬上你一口!”陈颖从地上捡起鞋子张口就讽刺道,哪还有刚才胆小如鼠双目无神的怯弱样子。
  
  “如果不是你,我会被咬吗?”石楠气道。
  
  “你自己扮英雄,又不是我让你扮的!就算我被咬了,又关你什么事?”陈颖赌气,丝毫不让步。
  
  石楠的脸都气绿了,就差呼出孔老夫子“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的经典名句,他转过头来对着我就是一阵咆哮:“许景宇,我告诉你,今后她就是死了,你也别再找我!要不然,老天不揍你,我也揍死你!”
  
  我一下子愣到那了,久久的缓不过神来,直到石楠的身影在一个个的转弯中渐渐地模糊下去,而他扔在地上的那根树杈前头,蛇身轻轻地蠕动,半天也动不了一下,却依然阴森恐怖,惹人发寒。
  
  一只手轻轻地搭在了我的肩膀上,陈颖一脸的歉意:“小宇,别伤心,石楠的本意不是那样的,他其实人很好的,就是内敛,然后不怎么会说话。要真说起来,也是生我气,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扑哧一下笑了出来,到笑得陈颖莫名其妙,一脸的匪夷所思。
  
  我说:“你还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边说边往回走。
  
  “什么三百两九百两的?许景宇,你给我说清楚!”陈颖在后面追喊着。
  
  徐徐的凉风拂面而来,是久违了的自由解脱的味道,一声一声的脚步以及哗哗作响的枯树枝从脚边或深或浅的传了回来,那种肆意徜徉的感觉仿佛在很久之前就已经体会到了,只是,来的不是那么的深刻,就像美酒轻啜、浅尝辄止而已,但,经(书)历(网)了这么多后,却又如此的回味无穷,如同浓郁而沉香的黑色咖啡。
  
  而沉淀于底的,似乎永远都是最为沉重的。
  




四(4)

  接下来的路途中,道路平坦,司机将车开得老快,大约中午十一点四十分左右,巴车驶进了浅草镇镇中心唯一的一家旅店——浅草客栈。到了之后,叶阑老师带着大家入住旅店,而司机师傅开着大巴跟着保安去地下停车场停车。
  
  除了叶阑老师和十三个女生中剩下的那个一人单间外,所有的人都是三人一间房。
  
  我分到了403房间的门卡,背着厚厚的双肩包,手上再拎着一系列的画画工具,比游戏上玩的那个搬运工还要可怜。
  
  身负载重,慨叹不已。
  
  整个四楼楼层靠左的十个南北相对的房间全是这次随校写生的学生,女生住南边,男生住北边。如果将两边的房间比喻为商显高中的两栋男女公寓楼,而房间中间的过道比喻为两栋公寓楼之间的小观园,那么这个所谓的浅草客栈就是商显宿舍的小翻版了。
  
  不过,再怎么说这个也比学校的公寓要好的多,尤其对男同学来讲,一出门就到了女生的宿舍门口,也不用偷偷摸摸、贼迷鼠眼往里面瞅,更不会碰到楼管阿姨在楼底下用小竹棍拍打着公寓楼前的公告栏耀武扬威的大声咆哮着:“你,谁谁谁,一边待着去,看清楚了没,‘女生宿舍,男生止步’!”而引来一系列有关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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