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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嫁-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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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夏枝小声道,“晴儿她……”
  丁姀瞧她一眼,示意她现下不是讨论这些的时机。夏枝赶紧抿了下嘴唇,一时沉静不语。
  
  第两百二十五章 异常
  
  白兔倒十分气定神闲,小小年纪早已有了几分张弛有度。负手摇头道:“你们且管取笑打闹吧,我是大爷专派来的,倘或大爷知道你们冷待了八小姐,就都把皮绷紧了吧即便老太太出来求情,也必让你们先脱层皮才成。”
  当下那几个人便都笑不出来了,立马垂手过来,在丁姀面前裣衽:“让八小姐见笑了。”
  不想白兔说话这般凌厉,虽是只字片语却已然凌驾于那春夏秋冬四个人脖子上了。向来聪明之人往往都知道自己渺小人轻言微的,但却懂得如何使出大人物给自己抬脸,给人嘴巴子。究竟是惧怕舒文阳呐——这几个姑娘,看她们面色惨白丁姀便隐隐在心中觉得一丝无奈。原来徐妈妈说的这四人比白兔更为精怪,只是说笑的。已然见识过老太太亲手培养的白兔,那眼前这四人,又还算得了什么呢?
  正想着,晴儿忽而脸孔紫涨,瘦弱的身子弓成了尾红虾,脚上拐了两拐便扑在了丁姀的胸口上。
  丁姀倏地收紧瞳孔,惊问:“晴儿,你怎么了?”
  晴儿双肩一抖,捂住嘴之余,一口秽物就从嘴里喷了出来,溅脏了丁姀的一片衣裳。
  无忧骇然,惊呼道:“哎呀,晴儿你今儿吃了什么了?”
  晴儿蹙眉,不安地提袖要帮丁姀除去秽物,可是嗓子眼里顿又涌上一阵恶心,忙丢开罗帕扑到了院子里头,倚着一簇藤萝干呕起来。
  廊子上的几个人面面相觑。
  静了好一会儿,秋无华便忍不住扯了扯无忧的衣裳,朝丁姀努了一眼。那四个当下就脸孔发红,细声问:“八小姐……这身还是脱了吧?奴婢给您去找几件衣裳来换……”
  “……嗬……嗯。劳驾了……”丁姀呆愣着才回神,微微一笑。低头瞅了瞅还挂在身上的秽物,不觉就眉头紧蹙,心底下不安地盘测着晴儿的背影。
  她看了夏枝一眼,示意她过去扶住晴儿。
  夏枝自然知晓内里,忙就过去,生怕被春无双等人给占了先,看出些什么端倪来。她虽也年纪不大,不过有句话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还记得小的时候是如何见着母亲十月怀胎生下弟弟妹妹的,故而心里也与丁姀猜到了一处去。
  只是不知,倘或这成了事实,那晴儿肚子里的这块肉,究竟是何人的?
  白兔“呀呀”了两声:“莫不是今儿中午吃过两口螃蟹闹的?当初小爷也曾闹过肚子……”
  晴儿这时回过头来,一脸惨白,僵直笑着道:“或许是的……前阵子在明州也吃过一些,总……呕……总觉得身上不舒服。看来……嗬……八成是的了。”
  白兔赶紧道:“那我扶你回屋躺躺去。红线姐姐可在吗?”
  “她随七爷出去了……听说国子监的鲁学正昨儿个去狩猎到今儿还没回来……七爷就去瞧去了……”晴儿道。
  一听说是鲁学正,丁姀瞬间起了个心。想起昨日在祠堂探望丁泙寅的时候,关缕儿曾提到过此人,似乎丁朗寅现正在他府内做门生。不禁也有些担心,丁朗寅是不是也与之一起狩猎去了。
  白兔咕哝道:“偏要用她时她便不在。”
  晴儿一刹还以为说的是舒季蔷,那脸便一下子烧腾起来,瞅瞅丁姀,尴尬地别开了视线。
  “得了得了,先屋里去躺着去……”白兔兴步扶住她,又对无忧道,“趁着老太太还没起,可千万别让她老人家知道了这桩,省得以后大家伙儿都没螃蟹吃。”说得那几个捂嘴又笑,嗔她见天的就知道吃食。
  丁姀便让夏枝一道跟着去,说是这事儿在她们姑苏也有发生,夏枝有照顾人的经验,就让她去了。
  白兔冲那四个哼了一鼻子,便跟夏枝扶上晴儿慢慢地离去。
  无心嚷道:“要你们看热闹,忘了白兔方才的话了?仔细咱们大将军提刀将咱们卸了……”说罢就来请丁姀去更衣。
  一想这是老太太的屋,哪里有丁姀穿的衣裳。其余的皆是底下的丫头,更不敢让丁姀穿那些。想了想,这府里只有舒宝儿与丁姀年龄身量都相当,于是留了无忧在这里等老太太的信儿,其余人便都携着丁姀去了舒宝儿住的院子。
  这舒宝儿是舒府五老爷的独女,府里上上下下可疼得紧。人长得模样玲珑,就是因那西子之病到了这个岁数还未说好人家。五老爷是个鳏夫,五大三粗的男人不知女儿心,更别提一应的姑娘家事物。所以老太太格外疼惜这个孙女儿,原本叫舒惜玉的,说是玉的玉的虽然贵气也玲珑,但是太过娇气脆弱,所以就在玉字上添了个“宀”,改名儿叫舒惜宝,已宅镇她那副身子骨,想来可以强劲些。
  由此,府内长辈便欢喜叫她宝儿,丫头们叫她宝小姐,时日渐长,那正名儿就不大有人记得了,都管她叫舒宝儿。
  沿着庑廊走过一段,方至一处开阔。过了扇仪门只见夹道尽是夹竹桃,因已开过季节,一片苁蓉的绿,三三两两的花朵颜色深浓至于靡败,地上的腐花积地半截指头深,一片淡淡的香气匍匐在地面上。若不仔细闻,还真闻不出来。
  墙头上植满了地兰,长得倒是葱郁水灵,长长的穗子沿壁淌下,像道绿色的瀑布似地。
  无双道:“这里是往宝小姐那里去的必经之路。宝小姐说,人常看到她病怏怏的样子不大讨喜,就沿路载满这些花花草草的博人一笑。
  转过道青石砖甬路,便又迎来片粉墙相夹的弄堂,也似适才路过的那般,铺天盖地地绿,将原本驷马之宽的路愣是挤成了一条羊肠小道。粗看是有那番景致,可真穿梭在里头的时候,丁姀就感觉到了一层压抑。
  几个人小心不碰翻路边的几株盆栽,一面道:“快到了,就在前头。”
  行了一阵果真就见到一处宅院,还未到里头便已见数枝杏条儿过墙,墙外细竹林林,墙内隐约也载着许多植物。到了那门前,打里头就透出许多凉意来,丁姀冷不丁打了个颤,背脊隐隐攥起麻意,便站住不动了。道:“宝小姐喜静,咱们会不会唐突了?”
  无双便想了想,点头道:“要不八小姐在这外头等一等?”
  丁姀颔首:“我就在这里等。”
  无双似乎抱歉地答应了一声,转头便敲了门。里头应门的是个年约十六七的丫头,开了个小缝儿瞅无双。见是老太太这边的人,才将门拉开来一半,轻声道:“无双姐姐怎自己就来了?老太太呢?”
  无双笑道:“老太太还午睡着呢,这不让咱们带八小姐先过来瞧瞧。”
  那丫头便将目光锁在了丁姀身上,微微抿着笑:“原来这就是八小姐,宝小姐正起来等您呢嗬嗬……”说罢就将门全开了,迎着那几个人进来。
  丁姀意外,舒宝儿竟会等她?看来老太太是老早跟这边打好了招呼,想是玉氏那番说正中了她心怀,故而顺水推舟这般决定了而已。心中度量着这舒宝儿在老太太心里的分量可不轻呐这样一想,忽然间便就明白过来。一开始那姨太太不就说玉氏只领淳哥儿去了吗?未提及到舒宝儿这边来了。可玉氏适才一到老太太屋里,却说的是因瞧过宝小姐的病。可见玉氏比那姨太太可高明了去,知道老太太疼淳哥儿也疼舒宝儿,自然是两手都要抓了。偏姨太太没想这么全,见天儿地到老太太跟前去现招儿,反不得老太太多大的喜欢。
  嗬……丁姀心头蓦然一阵好笑。看来自己将会有个十分厉害的婆婆呀不小心走了神,那前头的丫头忽而就说:“小姐正在里头看书,八小姐这边儿请。”
  丁姀恍惚了一眼,猛地被无双拉住:“八小姐当心。”
  她一怔眼,心里头顿然擂鼓似地。原来自己走的是桩贴水的竹桥,桥下碧蓝的水无风起涟漪,只要人多一些,那桥就陷水里去了。自己适才就险些看不清桥面,一只脚已经趟进了水里去。
  “……”她登时有些傻眼,这不会也是舒宝儿的杰作吧?忙收了脚,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将匆乱间掉出来的一缕细发勾回耳后。
  那粉黛白墙的楼里忽而有人笑了一声,就见一个青衣女子似藤还如水一般凭栏而依。手里头尚有书卷握着,正低头瞧她。也看不清脸色如何,不过那身形翩翩如竹叶似地,仿佛一阵风,她便真如那叶子去了。
  丁姀微微笑了起来,看她未说话,那笑里亦没有嘲弄,想来无恶意。说道:“小姀不请自来冒昧打搅,让宝小姐笑话了。”
  宝儿道:“是我的错,该再前头迎你的。”说罢将书交给身旁的丫鬟,又提点了底下引路的丫头,“快请八小姐屋里坐,我这就下来。”
  “哎。”那小丫鬟甜甜地笑了一声,方眯着眼又请丁姀,“八小姐请……”
  丁姀提裙,已感觉到自己穿的小褶裙底下湿沉沉的,若不是无双扯住她,自己这会子肯定已经落到了水里去。看这池子不深,倒淹不死人,不过却是这舒公府里难得的笑话。她可不想成为人家桌上的这等谈资。
  
  第两百二十六章唐突美人
  
  感谢带翼天使的粉红票 ̄(*^__^*) 嘻嘻……
  
  刚进了屋,无双便跟那丫头提了提:“适才奴婢们做事不仔细,把小姐的衣裳弄花了去。老太太说,这府里与八小姐身量相当的,就只宝小姐。故来借套衣裳换一换。”
  那丫头忽而朝丁姀甩来一眼,上下打量了一番,并未说话。大约是定不了主意。
  丁姀越渐不适从起来,呼吸略略局促。
  舒惜宝下楼,正听了这话,微微呛了几声,道:“倘若八小姐不嫌弃,倒是可以的。甘露,去……带八小姐更衣去。”
  引路的丫鬟便是叫甘露,点了下头就道:“八小姐这边儿请。”
  丁姀看了看无双等人,见她们眯眯笑着让她去,她也便不再拘泥了,跟罢甘露上楼去。
  这且搁下回头再提。先曾说夏枝与白兔二人陪同晴儿回屋去了,才送了人净了脸面,那舒季蔷便带着红线回来了。见着夏枝吓了一跳,愣了半晌:“姑娘怎会在此?”自他们在姑苏照过面,他便留了印象。况在明州时也隐约见过几回,故而知道是丁姀的丫头。一时发怔,问了这句,便不再有所动作。
  夏枝温温笑着,屈膝福了一福,道:“老太太邀小姐来做客,奴婢也就跟来了。”
  里头正休息的晴儿听出是舒季蔷回来,便喊了一嗓子:“红线……红线……”
  红线“依依呀呀”地应起来,瞅了两瞅舒季蔷便跑了进去,出来时对夏枝道:“多赖姑娘你帮忙,晴儿说她好些了。”说罢就来拉她的手,道,“你才来,还没看过咱们这儿地园子吧?白兔,走,咱两带着夏枝逛逛去。”
  舒季蔷喉口里蠕了两下,显然是要问之话还没问全。可有白兔那眼睛盯着,到底不敢多问,免得传到老太太耳朵里去,让她老人家为难。便也只好吧唧了下嘴,去里头看晴儿去了。
  晴儿知道他要进来,只略略依着圈椅坐着,待他进来,那脸儿就红得似桃花一般。没瞅了两下舒季蔷,便已羞得别开了脸去。
  舒季蔷不解:“你是怎么了?这会儿见了我竟这副样子?”回想在明州发生的事情,自那以后也曾循规蹈矩了一段时日。可他到底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况有些事是尝过一次便有二三次的。那之后的事,即便不说,孤男寡女也可想象不是?虽说他是人在曹营心在汉,可到底是身体已经背叛了灵魂,于他这种惯常满嘴礼义廉耻的人来说,已经成了一道过不去的坎。
  也曾许诺过晴儿给她个名分,可回到盛京已有段日子,却不见他再提。晴儿自知,这爷们儿心里头装的不是她,故而也没不识趣死乞白赖问他讨着要。一门心思等着舒季蔷或许有一天会回过头来看看她。
  可眼下,已非她所想的那样。时间再不等人……
  舒季蔷瞧她脸色不对,方正经起来,温然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晴儿提袖掩唇躲过舒季蔷的目光,半侧着脸问他:“七爷不是去鲁府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哦……鲁学正回来了,昨儿个一宿没睡,不好打搅,便回来了。”舒季蔷说完,眼一怔,知她是有心将话题扯开。瞥头看了看挂在屏风上的衣裳,不禁就蹙起了眉,握起晴儿的手道:“真是有哪儿不舒服?我去请李大夫来。”
  晴儿赶紧反手抓住他:“七爷不要”说罢那眼眶里已经蓄满了泪水,咬着唇欲说还不能说。
  舒季蔷双眉一抖,才意识道今儿个晴儿的脸色格外苍白,人也似乎清减了许多,再不似以前那么珠玉般丰润了。心尖上泛酸,便摸着她的脸疼惜地道:“最近将你累坏了?那我不要就是了……”
  “不……不是的七爷。”晴儿极怕他说类似的话。想起明州那会儿舒季蔷对自己不闻不问的光景,整个人便不禁攥冷汗。起身一下扑在舒季蔷的后背上,紧紧环着他的腰摇头,“不,七爷千万别说这种话。奴婢伺候七爷是应该的,”
  舒季蔷的脸不禁发热,转过身去环起晴儿的腰:“那你怎了?”
  晴儿被他热忱的目光盯地羞窘异常,别开了头去问他:“七爷……倘或……倘或淳哥儿……淳哥儿有了个……七堂叔的话……”
  “七堂叔?”舒季蔷脑子里转了一圈,那脸色渐渐就冷了下来。手臂松了松,凉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奴婢……奴婢是说……”晴儿越渐慌了神,心中忐忑,“七爷……七爷莫非……”
  “你是知道我的,从那事儿之后,李大夫就说了……我……我这辈子恐怕……都不能为人父了。你这么说,究竟是要问什么?还是?你妄想因此要个名分?晴儿啊,我竟……竟不知道你成了这种人……”未等晴儿把话说完,舒季蔷便冷冷将话截断。那手臂豁然一松,险些让晴儿跌回圈椅里头去。
  “七爷您不相信奴婢?奴婢跟了七爷这么些年,七爷竟连奴婢都信不过了吗?”晴儿愕然,指尖一股凉意萌生。
  舒季蔷冷眼打量她上下,嗤笑一声:“莫非……你已然有了种?”
  晴儿瞠目,足足一个冷颤。咬牙别过头去,道:“没有。奴婢……奴婢只是吃坏了肚子。”这府中上上下下都心知肚明,舒季蔷的腰子因那事伤了,这辈子都当不了爹。可偏偏这意外之事竟发生在自己头上,倒变作了她虚言诳人。真正教她委屈的是,竟连舒季蔷也不肯认这个帐。
  她原本心头涨满的喜悦顿被这冷水泼地冰冻寒潭似地,四肢越发凉透,胸中一闷抽噎了一口,方渐渐平稳下来。笑了一笑:“七爷才回来,累了吧?”说罢来拉他坐下,为他轻柔捏肩。
  舒季蔷那盛怒顿没处发泄。并不知为何,晴儿说到这话自己心里怎么会痛成这样?甚至是有些怯于面对。明明,此生倘或有一男半女的是他不敢奢求的梦,怎会到了眼前自己竟畏惧起来了呢?
  他死死盯着晴儿苍白的脸,任她捏肩揉背。半晌便也气消了去,怜她身子不舒服心中有怨还委曲求全伺候自己,便拍了拍她的手背,起身道:“我出去走走,你好好歇着吧。”就出去了。
  那背光里,晴儿应了声“是”,别过头泪已千行。
  舒季蔷负手出了屋,又觉外头日光刺眼。便沿着廊子一路趟向老太太屋里去。到了半路里,因想丁姀今日在府内,撞见了总是不雅,便又弃了这念头,脚踵一旋改而往舒惜宝的院子走去。过了那地兰的围墙,偶见有丫鬟正埋首用铜铲清理夹竹桃花,便问:“宝小姐喜欢这个,谁命你们弄去的?”
  “是我。”夹竹桃间,一身杏白深衣,挽着袖儿裤腿儿的舒文阳咧着笑,浓眉舒展兴致盎然。
  舒季蔷一瞪眼:“你下朝了?怎无事做起了这个?”
  舒文阳道:“才从玉匠官那里打听了来,说咱家这夹竹桃有毒。”
  “有毒?”舒季蔷愕然,“怎会有毒?这不是前年才从明州移植过来的吗?这几年也没见毒死了谁。”
  “那不定。说不定宝妹妹的根儿不见好,就是因这夹竹桃。”
  舒季蔷便笑了起来:“仔细了你宝妹妹届时因这个与你赌气。快别收拾了,同我一起去瞧瞧宝儿。”
  舒文阳想是也听说了,道:“宝儿的身子是不是又不大好了?现下又热了起来,还跟老太太说说,让宝儿趁早去承德避暑。”
  舒季蔷甩了他一眼:“改明儿就说。你瞅瞅你这模样,赶紧收拾仔细了,免得让你宝妹妹笑话了去。”
  舒文阳不以为意,道:“那里边儿有池子,上宝儿那里去洗。”说罢就吩咐了那丫头也可回去了,他跟舒季蔷要去探舒惜宝。
  丫头听了还提醒:“两位爷,老太太一早就吩咐了,今儿个那个丁士女过来,不许闲杂人等乱跑的。”
  舒文阳撇嘴冷笑:“闲杂人等?我同我七叔在这府里二十几年,什么时候成了闲杂人等咱们怎么不知道?”
  那丫头脸色一红,立马就被凶地说不出话了。只得闷声不吭收拾了家伙什低头离去。
  舒季蔷一面摇头:“瞧你,将人吓成那样。”
  舒文阳苦笑:“我又没提刀要砍她,她怕个什么劲儿?”
  舒季蔷愣了一下,知道舒文阳说的是什么事儿,便也摇头不再取笑他了。
  二人携步到了那屋子跟前,唤了两声不见有人应门,一瞅甘露没将门关仔细,便伸手推门进去了。一面道:“宝儿向来仔细,今儿怎么连院门儿都没带?”
  舒文阳斜着眼,早早见了竹桥底下的那一汪池水就已忍不住,脱了鞋就下水,道:“我早说宝儿是给闷坏的,趁这天儿该让她在园子里四处走走才成。”
  舒季蔷皱眉:“别将这池水弄脏了,老太太又拿你试问。”
  舒文阳正要咧着嘴笑,忽听甘露在楼上大骇了一声:“哎呀,不好”便敛眉抬头去看,见甘露已经闪进了屋里去。
  
  第两百二十七章 留宿舒园?
  
  一阵“咚咚咚”地急促下楼,甘露神色恐慌。
  端着茶正与几个丫头说事的舒惜宝不禁讶然:“你怎么了?谁将你吓成这样?”
  甘露正要说,那两个爷们儿已经穿了鞋进来,还笑着问她:“甘露你是见着鬼了?怎么咋呼一声便跑了?”
  丫头们方都悟过来,连忙施身行礼:“见过二位爷。”
  舒惜宝手上的茶盏晃了几晃,最终还是安安稳稳搁下,道:“七叔与大哥怎得空一起到宝儿这里来了?”
  舒季蔷原本心情燥闷,被舒惜宝那副软嗓子温温然然地一催倒是好了很多。更不忍让这侄女儿看出自己的不快来,便笑了两声,道:“在路上碰见的,你大哥正要铲了那几株夹竹桃,故来问你一问,你可答应吗?”
  舒惜宝低笑,扬眉问舒文阳:“大哥莫不是得了风声,故意借辞往宝儿这边儿来的吧?”
  底下几个丫头顿时笑了出来,直瞅着舒文阳如何回答。
  舒文阳蹙眉:“什么风声?”转念一想,瞳孔蓦然紧缩,忙就将裤腿儿都撤了下来,捋直衣裳袖子,连道,“是咱们来的不是时候了,失礼失礼……”说罢就出去了。
  舒季蔷深意的眼顺着楼梯盘旋而上,侧耳细听着,楼上隐隐有脚步声。心头顿时一热,苦笑了出来,颔首道:“原来如此嗬……”便朝楼梯那里揖了揖,也转身离去。
  屋里方笑作一团。等甘露去门外探了那两爷们儿都已离开,方舒了口气,请丁姀下楼。
  丁姀已然换了身舒惜宝的衣裳,华服在身到底有些束手束脚之觉。往舒惜宝面前微微低身裣衽,以答谢她的解围之情。
  舒惜宝赶紧起身扶住她,道:“快别行这个礼,我怎么能受得起。”
  丁姀抿着嘴笑,心道适才来的应该就是舒文阳与舒季蔷两个,听方才的一番谈吐应与舒惜宝的感情甚笃。一面再次打量病弱西子的舒惜宝,心里渐渐有了几分底。
  与舒惜宝坐了会子,老太太便命人来找。说是她身子不便,今儿就不过来了,让丁姀稍微坐坐也可回去。听其意思,大概今日是不来瞧舒惜宝的了。于是丁姀就不再坐,立即告了辞,随无双等人又回了老太太那里去。
  以至傍晚,一抹晚霞涂染天际,沿着蜿蜒的游廊错落下一片片光芒。不想已经出来一天,丁姀思索着该在什么时候回去。自己孤身一人,这回老太太只邀了她,并未提及说要见母亲,必定也是想见见自己独自如何面对她们。幸而从始至终未出什么乱子闹什么笑话,否则该使那些太太们心生不满了。
  快到老太太屋里时,碰巧也见白兔与夏枝回来,一手挽着淳哥儿,似乎在吵着什么。走近了听,原是淳哥儿要摘藤蔓上的花,夏枝与白兔都够不着,正劝着他。
  见丁姀回来,白兔率先转过身,往她面前一福:“八小姐可算回来了,急死夏枝姐姐了。”
  因想白兔果然是个懂得体己之人,这番话该是夏枝说才对,不想她已经代夏枝出了口,倒让夏枝再急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
  淳哥儿与夏枝一道走了过来,淳哥儿便掖住丁姀的衣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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