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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枚杀手做农夫-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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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到梳妆台前,轻轻拍了拍自己红晕未退的双颊,试图让自己镇定些。从今天开始,自己可是他的妻了呢。想到这个词,苏水潋就忍不住唇角轻扬。

挽好前几日从田婶那里学来的婚后女子才能梳的发髻之一的凌云髻,插上那支林司曜拿碧玉扳指换的白玉簪子,戴上白玉耳坠。高挽的妇人发髻,不再有低垂遮耳的发丝,倒是显得她那戴着白玉耳坠的双耳越发白嫩光洁。

起身复又拉了拉短褂式上衣衣襟,撩起门帘,来到屋外。小雪见主人出了卧房,“呜呜呜”地上前撒娇打滚。看得苏水潋一阵好笑,“小雪,怎么只有你在?阿曜和小纯呢?”

小雪低低地呜咽了几声,似乎很委屈的样子,苏水潋轻笑着拍拍她的头:“好吧,那小雪陪我做饭去,可好?”

狼崽一听有饭吃,马上窜在苏水潋身前,奔至了厨房。

苏水潋失笑地摇摇头,这两只狼崽,真的很通人性呢。也不知道阿曜带小纯去哪了。心里想着,脚下也随着狼崽的步子来到了厨房。

咦?阿曜已经煮好粥了吗?苏水潋掀开大灶锅盖,里面是一小锅热气腾腾的白米小粥,边上的蒸龛里还热着一蒸笼花卷、馒头。

这是?苏水潋眨眨眼,这些,是阿曜做的吗?可是,她记得他说过也不善厨艺的呀,还是……正想着,却见脚边的小雪迅速窜出了厨房,看它如此兴奋的表情,该是小纯回来了吧。那么阿曜……

苏水潋也急急跨出了厨房间,就见一身烟青色常服、手里提着一串垂头耷脑的山林野物的林司曜,跟在兴致高昂的小纯身后,闲闲地走入了朱红大院门。

林司曜刚进院子,就一眼扫到了那娉婷玉立在厨房门口,含羞带笑地看着自己的新婚妻子,嘴角忍不住上扬。

“阿曜……你带小纯去打猎了?”待林司曜将手里的野物抛在院门附近的空地上,苏水潋才发现这些都是萎靡不振却还活着的野兔、山鸡。

林司曜摇摇头,接过她递上的洗手盆,放在青砖地上,洗净双手。“我只是带它去练练,这些……”林司曜指指那堆野物,浅笑着解释:“都是它的功劳。”

“小纯?呵呵……他这是想吃肉了吧?”苏水潋蹲下身子,好笑地拍拍小纯的脑袋。由着它拿头蹭了蹭自己的手臂,想起厨房里那一锅热食,不好意思地垂下头低声问道:“你……很早就起的吗?那早饭也是你……”

林司曜洗了把脸,擦净双手后,将她拉起身,扶在自己身侧,耳语似的说道:“干粮是劳婶拿来的。见你还没起,就回去了。至于我,呵……我后来没再睡……”

苏水潋一听,耳脖子又潮红一片,垂着的头愈加低了。直至林司曜胸口略微震动,轻笑低低传至她耳里,有些羞恼地抬起头,正欲恼怒,却撞进了他柔情似水的双眸里。

“水潋……”林司曜低低唤了她一声,随即在她唇畔偷了个香,才浅笑着放开她的身子:“先洗漱吧,劳婶快来了。”

苏水潋这才想起自己起身后压根还未洗漱呢,又羞又恼地瞪了林司曜一眼,在他好笑的摸鼻子举动中逃进了厨房。

…………

果然,在苏水潋刚洗漱完毕,劳婶就踩着轻快的步子敲进了院门。

苏水潋狐疑地看向林司曜,心想有武功的人听力就好,劳婶刚出家门,他就知道了?

林司曜给她盛了一汤碗米粥,凉在她跟前,又夹了一只新鲜花卷给她先咬着。见她如此表情,只道好笑。他的听力是不差,只是之前已经得知劳婶吃过早饭还要再过来的,必是猜测快到了。

如今的林司曜,压根就没以往做杀神时那般提心悬胆地过日子,特别是自昨日之后,更是一颗心自在地融入了繁花镇的汉子生活。若非酒席上被热情的村民灌得实在吃不消了,才运内力驱散了酒劲,其他时候几乎都没再记起自己从前的身份。

当然,清早带着小纯去附近小山峰练体除外。两只狼崽,林司曜早就想着要好好训训它们了。否则,失去了野性的狼崽,与家狗无异,如何保护今后他与苏水潋共同的小家?于是,决定每天早上轮换着带两只狼崽外出野练。

至于那些野物,倒确实是小纯在小山林里四处扫荡时猎来的,自己只是立在一根轻巧的竹尖上冥想了一个时辰,将久久徘徊在第九层边缘的风云诀顺利突破至巅峰中阶,才收神回气。见天色不早了,就唤了小纯赶了回来。

039 限时绣活

更新时间2012…3…28 10:00:57  字数:2111

劳婶一路急急走来,见院门虚掩着,也就意思性地敲了敲,尤自喊着苏水潋的闺名踏进了院子。

一进院子,就被这一堆几乎堵在院门口的山林野物给吓了一跳。心下暗忖:乖乖!清早来的时候还没见呢,这才隔了多少时间呀,就打来了这么多野物,看来,那个阿曜真的是个身手不凡的呢!边赞叹边朝着厨房走去。哪里知道她赞的猎手可是那躺在那秋日的太阳下补眠的狼崽呢。

“劳婶,这边坐,吃过早饭了吗?”苏水潋腼腆地笑着招呼劳婶入座,心里自是想到了之前林司曜说的,劳婶送馒头来时自己还在酣睡呢。心下又忍不住羞意上浮。

劳婶也看到了林司曜对苏水潋的体贴服务,心下啧啧赞羡不已。怪不得那田家婆娘每每提到他,言辞里的羡慕显而易见,直盼着田妞也能有个这般体贴人的汉子。

这样的汉子,哪家闺女不喜欢呢!劳婶咽下心头对自家闺女喜翠的祈盼,扬笑说道:“闺女呀,我今个儿来,是有个事想和你商量商量。”

苏水潋闻言,搁下手里的筷子,朝一脸纠结的劳婶浅笑着劝道:“劳婶无需客气的,你帮了我们这么多忙,我们都还没机会谢你呢,若是有什么地方我们能帮衬上的,尽管开口无妨。”

“闺女这么说,反而臊了我了。”劳婶老脸尴尬,心下暗暗怪自己怎么挑这个时候来说这个事呢,横竖人家新婚燕尔的,自己这不是瞎凑热闹嘛!

“劳婶?”苏水潋见劳婶尤自愣神,与林司曜对视一眼,有些不解。

“先把粥喝了。”林司曜抬抬下巴,指指她面前已经温下来的白米粥。

“好。”苏水潋点点头,端着小汤碗,小口小口地喝起来,心想有什么事,等吃完了早餐慢慢说吧。实是她从前接受的闺秀风范入骨太深,尚不习惯边吃边聊。

…………

“劳婶,你之前为难的就是这事儿?”苏水潋听完劳婶支支吾吾的叙述,方才明白她今个儿连来两趟找自己的原因。

无非是她家闺女喜翠在前两日进城兜售绣品时,接了一个大件绣活儿,完成了就能领到三两银子。至今手里从未拿过一两以上银子的喜翠自是一口应允了。哪知,今日鸡未鸣,她就就兴冲冲地进城去领绣活,才知道人家绣楼之所以出这么高的赏金,是因为顾客要的很急,三日内必须完工。这下,已经匆匆夸口允了的喜翠不接也不是,只得带着绣活回家哭诉。

“闺女,劳婶知道你绣工了得,可是,要在这三日之内完成那么一大幅锦绣,我怕……”

“劳婶,你也说了,不止我一人,还有喜翠呢,两个人的速度自是够的。”苏水潋安抚地拍拍劳婶的手背。一幅两米见方的凤求凰,想必是主家用来做屏风的吧。三日时间该是够的。

“闺女!”劳婶一听苏水潋如此确信,也不再矫情,连连谢过之后,忙道:“那就说好了,我这就回去让翠儿拾掇拾掇,回头带着绣品过来。还是……闺女与我一同去我那”劳婶摹地想到这还没过三日呢,好歹是新房,怎么就能让闺女搬着绣活上门来呢。

“没事,劳婶。我与阿曜也没那么多规矩。何况,大幅绣品用绣架方便多了。”苏水潋自是猜到劳婶的迟疑,笑着摇摇头,示意她不必多心。

在这个世界,自己与阿曜都无父无母,亏得这帮邻里相亲热心的帮衬。即便是他们心里有着各自不同的小九九,那也是正常的。至少对她,苏水潋而言,的的确确受了他们的帮助,那就够了。

…………

“怎么了?”

林司曜见劳婶兴冲冲地与他打了个招呼就出了院门,往家里赶,还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搁下手里正清理一干野物的活计,洗净了双手,进了卧房。见苏水潋正坐在圆桌旁支着下巴神游,忍不住问道。

“哦,阿曜,这几日我可能会忙些。”苏水潋见林司曜进来,忙与他说了喜翠接了限时绣活的事,有些歉意地看看林司曜。

这关于限时绣活,她自是熟悉的。从前参加一年一次的苏绣大赛,除了提供平日完成的得意绣品参与评比外,还要在限定的时日内当场完成一幅由组织方提供的绣题。那种紧迫神经的绣法,不说没有时间关乎三餐,就算是边上备着点心茶水,也是由身边的丫鬟们伺候着用的。自己的双手,一旦开始绣活,就不再打算弄脏,否则,不仅担心浪费时间,也怕那油渍、水渍什么的,沾上绣品。

适才她虽然劝着劳婶不用在意规矩,自己心里对林司曜也是有愧疚的。她这一点头,意味着接下来三日,家里的事都要压到他头上了呢。

“三日?要不停地绣吗?”林司曜蹙眉轻问。

“嗯。”苏水潋点点头,“家里的事,要辛苦你了。”

“这些不用担心,倒是你的眼睛,这样一刻不停地绣,不会累吗?”林司曜揽着她,往屋外走去。

初秋晌午的太阳虽然还有些灼人,不过坐在樱桃树下的长椅上,一点都不怕被晒到。

两人挨坐着聊天,脚边卧躺着两只狼崽,这场景,说多美有多美。

“这些……”苏水潋羞怯地靠在林司曜身上,指指那空地上被拴了绳子时不时崩哒两下的三只野兔、四只山鸡,“打算养起来?”

“嗯,咱们该做些过冬的准备了。”林司曜头抵在她的肩窝,低柔的嗓音传至苏水潋耳里,似是在催眠:“这兔子有两只是雌的,一只肚里还怀了崽,没几个月就要生了。这山鸡有两只也是雌的,留着让它们生蛋,至于雄的嘛,再养上几个月,宰了过年。”

“阿曜……”苏水潋回头笑盈盈地看着他,柔声说道:“能认识你真好。”

是呀,虽然当初是她一时心软救了他,可是之后的一路,都是她依靠着他。若不是有他在,凭她柔弱的性子,几乎五谷不分的技能,想要过上如今这般安稳静谧的好日子,堪称不可能。

“我也是。”林司曜回以低低的叹息,将头埋入她的颈窝,脸上那抹显而易见的红晕,因他巧妙的动作而被苏水潋错过了。

040 凤求凰

更新时间2012…3…29 10:00:06  字数:2158

喜翠带来的绣活物什,是一副两米见方的藏色帛锦,一副瞄着凤求凰的金色绣图。至于绣线与绣针,都是得接绣活的绣娘自己准备的,绣楼是不提供的。

“水潋姐。”喜翠低着头,羞愧地低声唤了她一声。

“没事儿,三日应该是够的。来,进绣房吧。赶紧净手开工。”苏水潋挽着喜翠的手,将她提来的绣活篮搁到了绣架边上,拉着她去厨房净手。

喜翠见苏水潋丝毫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也迅速收拾好心情,整整衣襟,洗净双手。跟着苏水潋回绣房。

待苏水潋焚上一柱檀香,拉开喜翠带来的绣活。

“看这幅绣样,这对凤凰是金丝绣线打主,银丝绣线附底。其余则是碧绿缠枝、湛蓝湖面,弯月则是银线打主,金线附底。”

苏水潋将帛锦架到绣架上,边说边把随后需要用的丝线一一挑了出来,与喜翠分工道:“喜翠,我从凤凰起绣,你从缠枝开始,这样两人不会交叉。”

喜翠一听,点头附议,同时拿起针线就想开始。

“别急,慢慢来,尽量不要出错。”苏水潋见状,柔声安抚道。这一旦起绣,若是出错,可是比慢的还要慢呀。何况,还会影响整体美观。

她虽然没问,若是没有完成,或是完成的绣品质量不达标,劳婶一家该赔上多少银子,但从劳婶与喜翠两人的神色上,自是可以猜出几分。那赔钱,定是不少的。

…………

这是她来到大惠国之后,这是第一次真正地接触大幅刺绣。

之前在喜被、枕套、枕巾、及盖头上绣的鸳鸯戏水也好,林司曜与她两人衣物上的梅兰竹菊四君子也好,用的最复杂的针式不过是单面双套绣。对她而言,几乎没有任何压力,纯粹是信手拈来。

可这次不同,莫说这凤求凰要求的是双面绣,较之单面绣难上不少。且据那绣样所示,还得将这对一前一后展翅盘旋在月下、枝旁、湖面上的凤凰绣出修长且绒动的羽翅,这就不得不用上苏绣里的偏毛套。

持着针沉思了一会儿,见喜翠已经开始用直针绣起那碧绿缠枝,嘴角菀儿,提议道:“喜翠,若是用旋针或长短针来绣缠枝,色泽上会更加逼真哦。”毕竟,绣样上可是一副相当逼真的水墨画呢,若是绣出来的锦图只是形似却不见神韵,反而会被绣楼抓住把柄克扣工钱。

喜翠一听,脸上似是有些羞赧,“水潋姐,我……我担心来不及……”

“来得及。咱们分工,定能赶出来的。”苏水潋朝喜翠点点头,“若真赶不急,我来承担你的赔银。但是既然应允了,咱们就该尽量做到最好。”苏水潋对于苏绣,有着莫名的尊重与执着,若只是应付,那她宁可赔钱也不绣。也因此,苏水滟总是明里暗里说她顽固,不知变通。

变通?她确实不知。在一幅写意舒心的泼墨画前,如何让她执着绣针,在大幅昂贵的缎面上,偷懒地以简易轻松的绣法,应付本该是复杂却逼真的绣法。这种事,她自是不屑做的。也因此,她,苏水潋,得以成为连绵五届拿下”苏绣之家首席”美称的一品绣娘。而那苏水滟,却做不到。只是如今,该是水滟替她代表苏家参加这次广传盛名的国际苏绣大赛了吧。

苏水潋甩甩头,定定神,开始在帛锦上飞针引线。

喜翠听了苏水潋的话,心下定了很多,细细将走了没几针的直针拆了,选择了针式虽然复杂却效果异常逼真的旋针,试着地走了几针,正想抬头看看绣样,却被那厢专注刺绣的苏水潋吸引住了。

美却不艳的脸,恬淡沉静的神情,手上飞速却不急躁的针法,在透过卷帘撒入室内的晌午阳光下,显得更加动人。莫说汉子见了,即使是她一介未出阁的闺女,见到此情此景,也深感震撼。无怪乎自己老娘、田婶那几个婆娘,都羡慕不已。这样的女子,还有谁不愿娶了来搁在心尖尖上疼着宠着?

喜翠心下赞着,不自觉地挺了挺腰杆,下意识地模仿起苏水潋的绣姿。心里则暗暗定了主意,在出嫁之前一定要多和苏水潋接触,学她那手娴熟精致的针法也好,学她那身通体雍荣的身姿也好,一定一定要让自己今后的汉子也对自己一如那林司曜对她这般呵护疼惜。

…………

“阿曜,我送饭来了。她们还在忙吗?”劳婶挎了个饭篮子兴匆匆地踏进了宅子,见林司曜正在花坛子里松土浇水,笑着招呼道。

林司曜搁下手里的木水壶,起身,朝劳婶点点头,“拿回去吧,她们中午只吃馒头。”林司曜转达了苏水潋进入绣房之前的吩咐。

“啊?那怎么成,好歹吃些米饭和菜嘛。瞧我还让翠儿他爹去城里宰了一斤大肉回来,炖了红烧肉呢。”劳婶扬扬手里的篮子,丝毫没注意脚下两只狼崽一听有肉,早就流着哈喇子围着她的腿肚子绕圈了。

“这是水潋的意思,怕中途吃饭浪费时间。”林司面上淡漠,心下却着实有些不耐烦。这还是自己新婚的头几天呢,就被这群好事的婆娘给搅黄了。虽然劳婶对他与苏水潋两人帮助确实不小,可他宁可就此丢上三两银子,让他们别折腾水潋了。只是可惜,如今的他身无分文,用的花销还都是水潋的体己呢。他只得咽下心头的不悦。

“浪……浪费时间?这么说,她们俩打算中午不吃饭了?”劳婶一听林司曜话里的意思,忍不住重复低喃。

林司曜点点头,随即准备进厨房,打算蒸几个馒头给她们端进去。

“那……唉,阿曜,那啥,这饭菜就搁你这了,她们啥时候出来,就让她们啥时候吃些。别饿着肚子了,啊?”劳婶将手臂里挽着的饭篮子递给林司曜,将他没打算收,就直接塞到了他怀里,说了声:“那我先回去了,那啥……下午再来看她们。”就匆匆跨出了院子。

心里疙瘩不解,想着这事儿,终究是她莽撞了。看那林司曜周身寒气不散,想必是怨自己的。也是,人家这还是新婚呢,连归宁日都还没到,就被自己闺女惹来的麻烦事儿给搅没了。换谁谁还心情好啊。

唉哟!真真是个没大脑的。劳婶狠狠拍了一记额头,嘴里碎碎地念叨着往家里赶去。

041 辛苦?幸福!

更新时间2012…3…30 10:00:47  字数:2134

“累吗?”林司曜将手上提着的一满桶热水倒入了搁在卧房更衣间里的大浴桶,打算让水潋在这里洗澡。

“还好。辛苦你了。”苏水潋歉意地看着林司曜帮她布置洗澡水,还从衣橱里拿出一套干净的里衣,搁在置衣架上。

“说了几次了,不许与我这么生分。”林司曜不悦地蹙蹙眉,试试水温,“可以了。好了叫我。”说完就带上卧房的门去了屋外。

苏水潋见他似是有些不开心,还道是因为自己应了劳婶的话帮喜翠绣凤求凰,从而忽略了新婚的他。

只是,劳婶一大早就连着两次来找自己,又是有时限的绣活,自己若是不答应,岂不很过意不去。毕竟,劳婶一家对自己的帮助是实实在在的。

可是阿曜……苏水潋趴在浴桶沿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朝身上淋着清水,心里惦记着此时不知在屋外做什么的林司曜,眼皮渐渐重了起来……

林司曜在樱桃树下站了良久,皎洁的月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他身上。犹如一尊月下玉神,清朗俊美,只是,那眉眼间的轻蹙,却打破了远望时那种淡然静谧的神韵。

该死,怎么这么久还不出声唤自己?是刚才自己的态度让她误会了吗?以为自己是在生她的气?他是有些气闷没错,可是,却不是完全针对她。整整一天下来,除了中午啃了半个馒头,连水都没怎么喝,就怕小解浪费时间,只是,这样只争朝夕地拼命刺绣,她与那喜翠合起来也只完成了四分之一。若是这样连着绣上三天,她的身体吃得消才怪。

林司曜再度秉息倾听卧房内的动静,许久没有水声传来。眉头拢了拢,当下一个旋身进了堂屋,敲了敲卧房的门,“水潋?”

…………

林司曜看着眼前一幕顿觉哭笑不得,她竟然就这么洗到一半就睡着了。头侧趴在浴桶的沿上,湿漉漉的长发越过桶外,几欲垂地。

捞过搁在置衣架上的大浴巾,将她整个包裹了从浴桶里抱起身,轻轻放到大床上,先将她全身的水渍吸干,塞入了薄棉被窝。随即又打理起她几乎长及腰部的秀发。用干布巾来回轻轻摩擦数次,尽量吸干水分,又运起内力,将她一头秀发哄得十成干,同时不忘将同样有些湿漉漉的枕巾枕套也烘干了才罢手。

待林司曜倒掉一浴桶的水,拖干有些潮湿的地面,并给自己冲了个凉水澡,将两人换下的衣物收在厨房间的洗衣盆里,准备次日一早再洗,随即重新摸上大床时,苏水潋已经翻了个身,几乎整个上半身裸在了被子外面。

林司曜强忍住鼻腔内那股冲动欲出的热流,迅速给她套上了里衣,才钻入了被窝,拥着她,进入新婚后第二个好眠夜。

…………

鸡鸣三响时,苏水潋动了动身子,想到昨晚上喜翠离开时与自己约定好的今日卯时开工,只好极不情愿地睁开双眸。

黎明前的曙光透过不是很厚重的碎花布帘照进室内,已经可以辩明一干物什。

看着身边拥着自己睡得正香的林司曜,苏水潋忍住想要伸手抚上他脸的冲动,昨晚上什么时候与他一起上床的都记不清了呢。只记得自己是在洗澡……洗澡……然后……

“呀!”她捂住欲要脱口而出的讶然,生怕吵了他。可一想到昨晚,自己极有可能是被他从浴桶里裸抱着来床上,就羞得欲要钻入被子。

“还早。”林司曜闭着眼,紧了紧怀里突然僵硬的她,咕哝了一句。

“阿曜……”苏水潋羞红着脸,任由他抱着自己,一手绕过她的脖颈搁在她婷婷玉立的双峰间,且让她的头枕在他的胸膛,另一手环在她的腰际,牢牢固住,让她起身不得。

“还早。”林司曜再度轻吐出一个词,抱着她不肯放手。

“我与喜翠约好卯时的。”苏水潋倾听着他胸口强有力的脉动,低声解释道。还有昨晚上换下的衣物,这几日都是他抢着洗的,害她都不好意思了。随即,想到他昨晚上似是不悦的反应,忍不住脱口问道:“阿曜……你……昨晚上是在恼我吗?”

她明显低落且满含歉意的语调,听在林司曜耳里,心头划过一丝心疼。原来,在他懊恼自己如此对她的时候,她也在同样自责呢。

收紧臂弯里的小女人,怜惜地吻上她光洁饱满的额头,顺着她弯弯的眉眼、秀挺的鼻尖,一路找到她那双红润欲滴的香唇,深深吮住。

苏水潋颤抖着身子,承接地开启樱桃小口,在他满足的喟叹中,与他强势霸道的舌尖深深纠缠嬉戏。

直至她抵不住长时间的秉息,满脸潮红地摊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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