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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相随-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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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
“恩,我知道了。正好可以一睹金陵的繁华。”
周宪哪里不知道郭荣心中所想?但是却什么也没有说,乱世之中,战乱本就平常,不说北方中原在不到五十年的时间已经有了四次改朝换代,就是相对安稳的南方,还不是天天战乱?自己所处的南唐,今年还不是在闽地和人交战?若无武力,便只有引颈待屠了。
“恩,也许比之你的开封,金陵也是更胜一筹……”
郭荣并未反驳,中原大地几十年的战乱,河南更是战乱频繁,不说开封,只怕古都洛阳、太原和晋阳等城,比之金陵都要逊色几分的。
周宪牵着过荣的手出了秘境,正准备回房,就听见花园一道拱门后传来的打骂声。
“小兔崽子,你还真以为你周家的小郎君呢?不过是个舞姬的贱种……”男子咬牙切齿的骂着。其中还夹着棍棒噼里啪啦的抽打声。
“啊……我是周宗的儿子,你这个奴才居然敢打我……啊!我和你拼了!”孩子的痛呼声里,含着一股子狠劲儿。
“我去看看。”周宪对着郭荣说道,就快步走远拱门处,便看见一个大人正在拿着棍子死命地抽打着一个男孩儿。
男孩虽然瘦小,但是并不是毫不反抗的,而是不管那男人怎么打自己,都狠狠的咬着男人的左手不放,像是要啃下一块肉来才罢休。
周宪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这样对一个孩子,尤其是那个孩子看起来只有五六岁,瘦削苍白。只是一双大眼黑黑的,里面的凶狠全不似一个孩子的眼神。
“住手!你们这是做什么?居然敢在府中动私刑?”
周宪知道拱门的那一边的一溜屋子,住的都是家中地位较高的奴仆。这个男子看衣着,应该是家中的某一个管事。
那男人听见周宪的声音,还以为是谁多管闲事,看也不看人就骂道:“那个小贱人敢管老子的闲事儿?”
待抬头一看,这衣着气度长相,不是大娘子就是二娘子。忙丢下棍棒讪讪笑道:“这是大娘子还是二娘子啊?小人,小人不知道是您,还请您别怪……啊哦……”
男人惨叫一声,然来是左手上的男孩儿趁机真的将男子左胳膊上咬下一块肉下来。
“打死你个兔崽子……”男人痛得冷汗直流,右手抄起棍棒又是一阵好打。
周宪没想到这小男孩儿这么狠,但见他在男人的狠手下,不由得上前扯住男人:“别打了!快住手!”
郭荣在一边很是担心,跟着也不能起什么作用。
男人早已经被恨意和痛意给冲昏了头,一用力,将周宪甩开,继续打那个孩子。
周宪啪地摔倒在地上。
郭荣看到了,却无力做什么,此时深深恨起自己没有身体来。
“这是在做什么?还不快将这个恶奴才给我拿下。”周宣也是无聊来花园里转转的,幸好她身边还跟着两个丫鬟。一个丫鬟早早去叫人了,此时大管家正抹着汗带着几个人过来了。
“没摔到什么地方吧?”周宣扶起周宪问道。
周宪摇了摇头,示意没事。
此时众人已经将那男人和孩子拉开了。
周宣是大娘子,此间事情自然是她发话主持了。
“你,居然在周家当着主人的面动手?还将二娘子推倒?真是个没大没小的奴才!”
周宣看了看那个衣衫都很打烂的孩子,皱眉道:“居然对这么小的孩子都下手?”
“木管家,咱们家里的家奴不是都是到了岁数才可以的吗?怎么会有这么小的孩子进府做奴才?”
那木管家却是一脸尴尬,看了看那小孩儿,被他眼中的凶意惊到。这个孩子虽然说是老爷的,但是至今老爷从来没问过一句。自己因见他不凡,也不敢过分苛待他,那里知道刘二这小子,居然当着人的面这样打人,还将二娘子推到了。虽然说夫人不怎么重视二娘子,但是终究是夫人亲生的……
“回大娘子的话,这孩子并不是咱们府中买进来的家奴,而是,而是老爷以前一个舞姬产下的孩子……”
“我才不是家奴!我姓周,是周家的孩子!”却是那个浑身是伤的孩子,吐出口中咬下的一块肉,咬着牙说的。
周宣一听这话,便知道了,这个孩子是定是父亲周宗和舞姬生的孩子。脸色一变,她最讨厌的就是那些“薄命怜卿甘作妾”的女子,自然对于这些人的孩子,也没什么好感了。之前对小孩的同情收回了大半,尤其看到那块肉后,吓了一跳。想到周夫人是正室,对自己也是极度宠爱的,便道:“管家,这事儿你好生处理吧。”就带着人离开了。
而一边的周宪,突然记起了一件事情,父亲的确曾和一舞姬生下一子,在家中兄弟之中应该排行第二的。只是舞姬地位低下,所以这个庶出的弟弟,自出生起,就送去了广陵老家。莫非就是这个孩子?
木管家看着离去的周宣,松了一口气,不由得看向周宪。
周宪却在想,要不要帮帮这个孩子。
周宪记得,这个孩子好似在十岁之前就夭折了。当时自己对于未曾谋面的庶出弟弟并没有什么感情,即便是父亲,也只是略微提了提,就是伤感也不曾有几分……
再看了眼那个孩子,只见他忍着痛,倔强而凶狠地瞪着所有人。周宪不知道怎么的,想起了自己的长子。
只是,自己并不得母亲的欢心,帮这个孩子,也许会惹来她的不快……
周宪看了郭荣一眼,露出询问的眼神。
郭荣自一看见这个孩子,心中就有了一个想法。见周宪询问自己,便道:“帮帮他也成,这小子将来必定不是池中之物。再说,他也算得上是你的弟弟。”
郭荣的话,自然只有周宪一人听见。
“木管家,那个恶奴就交给你处置了。这孩子我带他去看看伤口抹点药。”
木管事自然不敢反驳,点头让人将那个男人给拉下去了。
“能走么?”周宪弯下腰,温声道。
却只换来小孩儿警惕的瞪视。
“我算是你二姐呢。来,我来你去抹点药。这是伤口可不好闹着玩的!”周宪对着孩子笑了笑,扶着他起来了。
大概是他没有察觉道周宪的恶意,居然真的任周宪扶着自己起来了。才走了两步,却又停下了步子。
“你……你能去看看孙婆么?让人给她请个游医吧!她已经高烧了好几天,我没有法子,这才跑出来,就遇到刘二那混蛋……”
周宪大概猜到那孙婆是照顾小男孩儿的人,便随着他去了。
周宪看着眼前偏僻窄小的只有三间屋子的小院,实在难以想象这里是周家小郎君住的房子。
本来走得一瘸一拐的小孩儿,进了院门居然跑了起来。
“孙婆,孙婆。我给你找来了能救你的人啦……孙婆……”
周宪听到那孩子后面的哭声,忙提步进了屋子,便看见一边简陋的木板床上,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婆子睁着双眼,没有了呼吸。
周宪听那个孩子哭喊了几声后没有了声音,走近一开,才知道他是晕厥过去了。叹了口气对着郭荣道:“如今自然不能将他一个人丢在这儿了。即便娘不高兴。”
郭荣点头,他觉得这孩子小小年纪身上就有一股狠劲,若能长大成人,将来必定又是一名悍将。
“这,二娘子,把他带回咱们院里,只怕夫人不高兴呢。”晴儿看了看一身是伤的孩子道。
“你们好生将他抬到我院中,给他换衣服上药。至于夫人那里,自然有我去说。”
等一妈妈将孩子背走了,周宪对着柴荣露出苦脸道:“肯定要被母亲骂了。骂就骂吧,救人始终不是坏事……”
周宪到了周夫人院中时,自然没看到什么好脸色的。听了半天周夫人和周宣的说笑声,她还是同往常一般静默着。
“听你姐姐说,你被恶奴推倒了,没什么伤吧?”好一会儿,周夫人才不冷不热的道。
周宪低声道:“谢谢母亲关心,我没什么事儿。”随即又道:“母亲,那个小孩儿,始终是父亲的骨血,还是好生请个大夫给他看看吧,他的伤实在是很重……”
“妹妹,你就不想想娘的感受?”周宣截断话头道。
周宪抬头道:“我知道母亲心里不好受,那毕竟是别人生的儿子。但是母亲得该为自己的名声想一想。且我们姐妹只有一个兄弟,如今多了一个弟弟,好生养着他,也是给阿峰一个帮手呢。”
周峰,乃是周夫人所出的儿子,十一岁,一直跟在父亲身边。
周夫人听过了这番话,也觉得有理,若真是就这样任那孩子自生自灭的,还不知道人们怎么编排,老爷怎么想自己呢!
“好了,那孩子就交给你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周宪心中松了一口气,对着周夫人和周宣行了礼,就告退了。
周宪回主院的路上,对郭荣道:“母亲前世今生都很得父亲的喜爱,前生有三个孩儿,这世有四个孩子……不过要她对别的女人生的孩子亲亲热热的,还真是强人所难……世间女子,大概没有几人真能待丈夫其他姬妾的孩儿同亲生的一样……”
就是我,也怕做不到呢。这一句话,她没有说出口。
这样说来,前世,自己同李煜成婚十载,他虽然有其他的姬妾,但是并无庶子出生。如此一想,那十年的婚姻确实是美满的,与世隔绝的美满。只可惜,有了那样一个结局……
郭荣看着周宪神色恍惚,却并没有说话劝慰。不说现在,就说生前,虽然自己不是重色之人,但是却也不敢说自己的后宫之中只有一个女人……女子不会真心对待他人之子,正是因为这样,所以自己才在大符氏死后,又立了小符氏为后,大符氏贤惠知理,她妹妹也不应该太差……
由他人及自身,郭荣知道,一般人自然待亲生儿子最好亲厚的。幸好自己的养父养母也就是姑父和姑母,不是那一般人,待自己如亲生孩儿。及至后来,养父更是将皇位传给自己,虽然其中有他亲生孩儿都不在世的原因,但是最终姑父还是越过和他血缘更近的外甥李重进,女婿张永德,而选择了自己。比起他们来,自己不过是内侄,且姑母早逝,自然更远一层……
很难得的,周宪和郭荣两人同时恍惚起来,忆起了往事……
姐妹生疑人抵金陵
“那孩子怎么样了?”周宪进了屋子,就问正端着药走出来的神色不怎么高兴的晴儿道。
“二娘子,那孩子一醒过来,就瞪着所有人,我和小翠端过去的药汤,全给打翻了不说……”
周宪知道,这个孩子之前没被人善意对待过,突然有人这样照顾他,他这样反应也不奇怪的。
“好了,别抱怨,去给他赵几身合适的衣物来。”
让晴儿下去了,周宪这才去了偏房,就看见那孩子坐在床上和小翠僵持着。
“小翠,将药给我吧。你先去端点吃食来,我看着他也饿了。”
小翠看了一眼孩子,有些担心的将伤药给了周宪,方才磨磨蹭蹭的出去了。
“我是周家的二娘子,说来算是你的二姐呢。”周宪温言道。
男孩子瞪了周宪一眼,半天才哼道:“想做小爷的姐姐?哼……”
“哼什么啊,好啦,我知道你是害羞,不豫让我们女孩子给你抹药,来你先自己抹,一会儿我叫婆婆来替你抹背上的伤处。”周宪敲了下男孩儿的额头,平和说道。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子听到这个,脸色有些灰败,半天才道:“我叫做周成龙!”
周宪听了,不由得扑哧一笑道:“这是什么名字啊?还成龙呢?是你自己取得?好啦,等回了金陵,请父亲为你取名字就是了,我先给你取个小名吧。阿久这个名字如何?我听说了你今年快快九岁了,久既有天长地久之意,也通九字。”
男孩子此时已经感觉到周宪对自己是真的没有恶意,半晌才点头应了。
“那好,阿久啊,一会儿丫鬟给你送来吃食和衣物,就不可以再这样了。好生养两日,三日后和我一同回金陵。”
阿久双眼一亮,对周宪扯出一个笑容,随即想起自小照顾自己的孙婆死了,又有些伤感:“孙婆……孙婆的后事……”他说了半天,才扭捏的说出了“姐姐”两字。
周宪不顾阿久的闪躲,摸了摸他头道:“恩,孙婆的后事,会有人料理的。她因为没有家人,所以会在离周家祖坟不大远的地方找块地下葬的。”
阿久垂着头半天才道:“我要去送送孙婆……”
周宪听了,神色更是温和,是个知恩的孩子。
“好,不过你要听话,好生吃药、用药。明天再去送孙婆就是了。”
“周夫人待你冷淡,周老爷的态度还不知道,那个周宣已经是那样的,多了一个弟弟,对你的处境也许会有些帮助。”郭荣对着有些怅然的周宪道。
“父亲……前世年少之时,母亲待我并不曾如此冷淡,大概是现在的我实在太不知道上进了,歌舞诗词没有一样及得上周宣的缘故……”周宪苦笑,母亲的为人前世之时,自己就已经看清的,还能怎么样?也就这样了。父亲,希望不要令自己失望才好。
郭荣有些话却没有说出口。周宗在南唐以家资丰厚出名,也有因背地里和汉、周的商人们做生意的缘故。周宗能对浅薄的周夫人宠爱有加,也可见周宗不是表面那样公允之人。他待娥皇的态度,还真是不好猜测。
第三日周家诸人启程回金陵。周家这次南下并不是坐马车,即便是周家这样的高门,在乱世之中虽然有养马拉扯,但只有少数几匹而已,完全不能满足周家上下一干人等和一大堆行礼要搬运的事实。而周夫人也担心小女儿坐马车太过颠簸,因为决定乘船南下了,先去润州,再自润州入长江进金陵。
对于周夫人这一决定,周宪自然是只有接受的份,而且,她之前也不曾有过乘船这么久的经历,因此心中难得有几分雀跃,哪里知道自己一上船就晕船了。
“好了,你们都出去玩儿吧。难得能看到运河两岸的风景,错过了就可惜了。我躺躺就好了。”周宪听着外面周宣和丫鬟们的说笑声,看小翠和晴儿还在房里拘着,便让她们俩出去。
晴儿脸色露出几分欢喜,并没有急着同意。而小翠却直接拒绝道:“二娘子,怎么能将一个人留在房间里?而我们这些个奴婢却跑出去玩的?”
周宪有些无力道:“不过是有些晕船罢了。本来还想着要看看运河两岸的风景,现在看不成了,还想着你们去看看,一会儿回来说给我听呢。”
小翠这才在周宪的命令夏和晴儿的期盼下出了舱门。
屋中无人了,周宪这才进了秘境。
郭荣见周宪进来了,走进一看,见她脸色苍白,不由得皱眉道:“脸色怎么这么不好?可是病的?”
周宪摇摇头,有些无力道:“不是病了,是有点晕船。”
郭荣有些担心,扶着她道:“可有准备药物?”
周宪摇头:“我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晕船,所以不曾备上药物,母亲那里就不知道了……”
“你稍等我片刻。”郭荣扶着周宪坐在石凳之上,转身去了大殿,再出来时,手上就是一串秘境里的果子,像葡萄又不像葡萄。
“以前听人说酸叶汁可以缓解晕车,这果子虽然不是酸叶汁,但是也应该有相似作用。”
周宪一阵为难,她可不想再像上次那样,一遍遍的蹲恭桶,而且在船上,沐浴洗澡都不方便……但是看着郭荣一直将果子举着,眼神有些闪烁。她也突然想到了什么,想了想,咬牙接过果子吃了起来。大不了,自己一个人回秘境来沐浴?
不过,这个让周宪担心的事情,一整天里并没有出现,而且也不知道是果子真有作用,还是她心思大半都放在担心拉肚子上的缘故了。
周宪出了秘境,神色有些尴尬。知道郭荣很想去外面看看的,但是在外面他又不能离自己太远。
“我们去外面看看吧。”
郭荣却有些担心她的身体:“真的没事?我在窗边看外面也是一样的。”
周宪也担心自己出去,在众人面前发生了丢脸的事情,那就真是丢脸了。反正在郭荣面前丢过一次脸,再丢一次也不怕什么了。便同意的。
周宪的船舱是这一艘船上最好的客房之一,面积也不小。出了靠里的罗床,中间还放在一架三叠屏风,右边是一张小小的梳妆台,左边靠窗则是一张小几,小几两边放着两把高脚椅,应该是造船之初时便考虑到乘船之人可能在屋中看风景的。
大船此时已经离了京口,江面上来往的货船客船都不少,一派繁忙景象。
郭荣看着,对于南唐中宗和后主更是轻视。说起来,自唐末世道大乱起,无论是之前的杨吴还是现今的南唐,算得上是各路诸侯之中最为富庶的了。最后还是落得国败下场……李昇算个不错的,只是怎么就有李璟这样的儿子,李煜这样的孙子?还春花秋月知多少……
周宪却是侧耳听着外面周宣和王先生的说话声,也不是她故意偷听,委实是周宣的声音太脆了些。
“先生,你看着两岸的风景,是不是有了好诗句了?可否说给弟子品赏一二呢?”
“不过是闲来无事看看风景罢了,哪里有什么号诗句?倒是大娘子,看样子是有所得呢。”
“确实有一首诗,不过,先生知道的,弟子与诗文上并没有多大的天分,还请先生多加指点才是。”
周宪听着周宣的说话,不知道怎么的就想笑了。说来,这位王先生,之所以能跟着家人回金陵,全赖周宣在周夫人面前求了几回的。
“京口瓜州一水间,钟山只隔数重山。青风又绿江南岸,清风今时催我还。”
……
周宪一愣,这首诗,前面三句不是赵宋的王介甫相公的诗么?后面那句不过稍微改了几个字罢了。这么看来,自己的这个姐姐,是否和自己一样,死后历经后世复生的?可是想到周宣平日里的言行,并不像是多了解时局的样子,她又疑惑了。
“你可听见了?刚刚周宣说的那首诗?”周宪拉了拉郭荣的手问道。
郭荣脸色有些沉,他实在是想不到,周家的长女,也可能是复生的。不过,一个弱女子,她说出时局之话,多少人会当真呢?
“听到了,只是,不知道她对外间事情是何打算的。若是个冲动的,出去乱说,只怕给周家惹来祸事连累了你……”
周宪想了想道:“要不,明日里我去旁敲侧击打探一番?”
郭荣不想周宪被人察觉出不妥,便道:“不忙,先在一边偷偷留心就是了。”
周宪便应了。
这一天虽则没有拉肚子,但是周宪还是出了好一阵汗,还带着墨色的汗珠,让周宪诧异了一回,还是换人端了一盆水擦过了身子才罢。
其后半日里,周宪便出了客舱,在一边默默观察周宣,只是越看,她越发疑惑了,这个姐姐,完全像不知世情的样子。她和郭荣哪里能想到,周宣乃是自千年后的世界重生而来的?又哪里知道,那首《泊船瓜州》是周宣费尽脑汁才想来的不是唐诗的三首古诗之一?
中午时分,客船在润州谏壁停了一个时辰后才又重新起航沿长江往金陵而去。
郭荣看周宪疑惑,也不多劝,而是细细观察起两岸的水寨来。
因为广陵乃是南唐东都,地理位置极其重要,所以,自广陵至润州的水路之上,大小水寨不少,其中不时有朝廷水军坐着舟楫出没。很明显,这个时候,即便南唐在闽地吃了败仗,但是损失并不太大。
“二妹,你在发什么呆呢?”周宣看了眼江波,觉得有些无趣,想到王先生之所以没出来,就是因为妹妹多嘴的一句话——“庶弟至今不曾启蒙,先生若无事,可以教教他识字。”
王先生却是满口答应了,不顾周宣有些失望的神色,施施然去了。
“没什么,不过在想金陵罢了。姐姐可是有什么事情?”
“我是有事情和你说。”周宣随即拉着周宪的手,到了一边低声道:“就孩子虽然是爹的骨血,但和我们毕竟不是一母同胞,你何必处处照看他?他聪明了,就该和阿峰起争执了。”
周宪听了,半天没有措辞。这其中的道理非常简单,周宣难道不懂么?
“姐姐,即便不是一母同胞,但是毕竟是父亲的孩儿,且父亲膝下仅有阿峰一子。多了一个庶出的弟弟算得了什么呢?阿峰和我们姐妹多了一个兄弟扶持,难道是坏事?”
“关键不是这个,而是他和咱们不是一个母亲生的,你怎么知道他会和我们同心同德?而不是处处针锋相对呢?”
周宪随即失言,诧异地看了一眼周宣,这种事情就算会发生也不是现在啊?虽然如今乱世之中,常有父杀子、子杀父以及兄弟阅墙之事,但是大多是发生在当权者之家。父亲虽然是烈祖皇帝的心腹重臣,但是如今的陛下,对于父亲并不是很看重。这周家若是兄弟相争,也实在是太可笑了些?什么都没有,争什么?而且阿久如何和阿峰争?一个是正室所出的嫡子,一个是舞姬所出的,是个人都知道,谁才是周家的继承人。除非阿峰自己不上进,败坏家产,阿久才有可乘之机……
周宪便道:“姐姐这话真是毫无道理。”随即说了自己的看法。
周宣心中一气,睨着周宣道:“你总是说乱世乱世的,你看看这哪里乱了?咱们唐国难道不是如今诸国中最为富庶的吗?况且兄弟相争时,谁会在乎是乱世还是天下太平呢……”
“你放心吧,我才不屑和谁争夺周家呢!我要做大将军的!”男孩子不屑的声音响起。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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