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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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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你没受多大的打击嘛!复元能力强过史前蟑螂。”一下子悲,一下子喜,活似晴天娃娃。
  “你这张臭嘴真的很讨人厌,要不是看在你难得谈恋爱的份上,我一定和你切八段。”先翻脸再说。
  “我没有谈恋爱……”应该不算吧!陷入苦恼的夏天打不通任督二脉,呵不成一气。不诚实,她会下地狱。
  “你们吻得如痴如醉,唯美动人,若不是心中有爱难道是仇人吗?你会和你的敌人接吻?”
  当然不会。
  可是……
  “这是爱吗?”心动原来并不难。
  “少根筋的夏天,你要是再不开窍,看不过去的我都要送你十万伏特的电流电死你。”饮恨呀!怎么这等好事会被白痴女遇上。
  “我饿了。”先吃饱再说,人一饥饿容易胡思乱想。
  “你饿了……”气得牙痒痒的汉娜从她身后做出掐脖子的动作,随即又沮丧的放下。“喂!你就不能表现得像个正常人呀!”
  “我很正常。”所以需要食物而不是汽油。
  “你……”让人很无力。“算了,再拿十把榔头也敲不碎你的硬脑袋,不过有一件事你要小心一点,我发现有人用望远镜监视你。”
  “监视我?!”难道……
  “那件事我听说了,你千万别掉以轻心,那种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纽约的警察全都该上电椅,无能得令人生气。
  夏天的表情是带着微笑。“没想到你会关心,真叫人感动。”
  “我是怕你死了少一个人陪我磨牙,你给我用力的活着好当我儿子的干妈。”
  她要讹诈她的身家财产。
  “我买副假牙给你……啊!你真疯呀……”
  洒满一身落叶的夏天只是笑着,她知道自己是幸福的,因为她身边有一群不停止关心的朋友,还有付她高额薪水的老板,她不幸福都不成。
  因为她还活着。
  明天的明天永远充满希望。
  所以她开心的笑着。
  为每一个明天。
  “等一下,让我搞清楚一件事,预立遗嘱的人不是令尊而是你……”
  一定有一个人疯了,但肯定不是她。
  抱持着边工作边度假的心情,不急着解决老板交代的第一要务,夏天在自我放逐了十天后才想起自己是个律师,而且是有所为而来。
  简单俐洛的发型,上了点淡妆,一身专业化的衣着和一双锐利的眼,少了稚气多了沉着,冷静地以律师身份看待她的案主。
  只是她有种被戏弄的感觉,不太愉快地想捉只猴子拔毛,免得她火起来拔光某人的头发。
  动怒的机会少之又少,她相信世上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只要肯动动脑问题便可迎刀而解,上天所赐的每一天都该是美好的。
  可是眼前毫无表情的男人打破她处世的原则,破坏她完美不败的自制力,让她质疑自己的专业是否退化到婴儿时期,需要哺乳仪器予以喂食。
  夏天的夏天变得很冬天,冷飕飕地像根冰斧欲破冰,好看看冰层底下的水还会不会流动。
  “我以为你会以工作为先,回岛的次日会来找我。”他一直在等她。
  “是找你父亲。”她始终这么认为。
  “显然你弄错了对象,家父已仙逝多年。”至少有九年了。
  “不是我弄错,是被我的老板给耍了。”难怪他笑得诡异,直说这案子是个特例,要她好好安抚“老人家”。
  去他的老人家,有三十岁的老人吗?
  耳聪目明没有一颗蛀牙,体格健顶得毫无赘肉,四肢修长,长相俊美……呃!
  除却长相不说,他从头到脚有哪里显露出老态,连边都沾不上。
  可她偏是上当了,真当自己接触的是位上了年纪的老头,努力做好心理准备才来应付她记忆中的冷酷老者。
  谁晓得大祸害没能祸延一千年,反倒提早下地狱接受审判,一个会把小孩子玩具丢进湖里的家伙应该多受苦几年,生疮长脓地让蛆爬满一身而非获得解脱。
  可见老天是不公平的,偏袒坏人。
  “你不想接下我的委任?”
  一听他毫无温度的声音,夏天有了翻白眼的冲动。“我手上的文件你没瞧见吗?一行行、一条条都针对你这位年高德劭的老人家所眷写。”
  “你在讥消我吗?”听起来绝对是。
  “恭喜你耳朵没聋恢复健康,可喜可贺,普天同庆,愿上帝与你同在。”阿门。
  “年高德劭”正是老板口中形容的“寒先生”。
  眼底深处多了不明亮光的寒冬夜幽幽地瞧着她。“这些条文全不适用。”
  “原来你眼睛也没瞎呀!天降神迹,佛祖保佑,你终于重见光明了。”省得她一条一条解释给他听。
  度假的人拥有特权,她可以选择不工作薪照领,每天与清风为伴,绿地为邻,睁眼数星星强说浪漫,折两朵花说是星愿。
  “你在气什么?”而且显然气得不轻。
  “你看错了,我从来不生气,遗嘱嘛!我少说拟过上百份,不差你一份。”她绝对拟得顺手,让他死也瞑目。
  她真的不气,一点也不气,他死他家的与她无关。
  可是他干么来招惹她,还说出爱上她的鬼话,让她连着好几天心情都阴阴的,缺乏想像空间地老想着他哪根筋搭错了。
  事实证明他的确病胡涂了,神智不清难以下判断,害她深受汉娜的魔言骚扰。
  天国近了,人会顿悟。
  但他适得其反,反而越来越迷糊地当是一场游戏,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拖她下水,想死死一双也好有伴,黄泉路上不寂寞。
  她不气,真的不气,只想用明朝鼻烟壶去问候他那张欺世盗名的脸,割两块肉下来烤烤,看滋味是否美妙得让人上天堂。
  “天天,你不必为我担心,预立遗言只是预防万一,多少年来我都熬过来了,没那么容易断气。”天夺不走他残喘的气息。
  以前的他没有任何值得期待,启明的天和朝阴的天与他并无二物,只是为了转动而转动人的一生,冬天的夜永远沉寂在他心。
  但是天也有转累的一天,弛将夏天还给了他,驱走冬夜,寒冷的合影也该走出他的世界,许他丰富的五彩霓虹,在夏阳下绽放。
  舍不下她,自然会保重自己,他怎能舍下追逐将近一辈子的夏天。
  生长在寒带的人是抗拒不了亚热带的温暖,他是逐火的飞蛾,即使只有片刻的灿烂仍奋不顾身,愿化为灰烬与火共存。
  “谁叫我夏律师,我不允许任何人侮辱我的专业。”他现在的情形看来还算良好,但谁能确定不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逞强只会害死自己。
  不过他已经有死亡的念头,否则何必留份遗嘱找人陪葬。
  几乎要笑出声的寒冬夜淡淡的勾起唇。“夏律师,你有双适合抚摸男人的手。”
  “这是调戏还是掐媚?”该死,她居然受了影响,想去抚触他厚实胸膛。
  疯了,这个夏天让人疯狂,她八成中暑了。
  “不,是赞美,我忘不了你的唇吻起来有多甜美,像掺了蜜的甘泉活络了心肺,让人充满生命力。”他的心,复活了。
  “勾引,你这巫师休想蛊惑我,别以为念几句诗就能讨好。”控诉显得无力,她觉得自己快被融化了。
  镇定,镇定,她怎能坏了不败律师的美称,她不会轻易被击倒。
  “你的身体如同一道赤炽的烈焰燃烧我的冰冷,诱人粉舌勾勒着我的灵魂,你汲取了我生命中的精灵,让我的心变得沸腾……”
  “等——”这算什么,猥亵还是情痴。“你到底是找我拟定遗嘱,或是你考虑转行当个饿不死的诗人?”
  “天天……”
  “叫,我,夏,律,师。”吸气,平心,静心,呼气。“寒先生,请先研讨你的‘遗嘱’问题,我的时间是很贵的。”
  “应该是很珍贵吧!”人的一生短暂如火花,仅在一刹那。
  夏天平心静气地摆出专业态度,“用不着纠正我的话语,我的确很贵,半小时的律师费酌收两万,超时以双倍计算。”
  她贵在从无败绩,只有她不接的案例,没有她接手以后而打不赢的官司。
  所以大家知道她很夏天,随性又佣懒的像只夏日的小白猫,可是她伸出的爪子利又锋,能瞬间化身为美洲豹,攻击力强悍得让人无从逃逸,不找她来发狠一下是他们的损失。
  金钱驱动她的爆发力,没钱免谈,她自认为是功利社会下的产物,损人不利己的工作她不接,没一点好处的事也别找她,各人各安天命,祸福不同命。
  “从我进到寒家已超过两小时又十一分钟三秒,你存款的数宇已锐减了六位数,你确定要继续下去吗?”
  挖光他的钱井不难,只要她够狠。
  “要不要凑足七位数给你,对我来说不过是多个零而已。”他的钱本来就是要留给她。
  那对贪婪的母女休想从他身上得到一分一厘。
  “寒冬夜,你真惹毛了我,什么叫不过而已,你是在向穷人炫耀财富吗?”迟早有一天他会死得很悲凉,身后萧条。
  “你知道吗?我还没见过你瞪人的样子,非常的不夏天。”他喜欢她发火的模样,美丽又燃烧着蓝色火焰。
  优雅,冷静,充满自信的骄傲,宛如一朵蓝焰向日葵,与红日争辉。
  “你……”她终于明白汉娜想杀人的冲动来自何由。“你年纪轻轻的干么要预留遗嘱,迫不及待下地狱和你那群吸血鬼祖先团聚吗?
  “你要死也死得干脆点,何必拿了一块大饼在眼前钓却害人吃不到,我……”吸气,别和他一般计较。
  “麻烦你去精神科挂个号,开具诊断确定正常再来和我谈。”
  不然圣人也会因为他而犯下杀人罪。
  “因为我受益人填的是你的名字?”看得出来她被这件事激怒了。
  “你知不知道我的身份是律师?”而且是他遗产的法定执行人。
  如果他提早挂掉的话,那她将会成为第一号嫌疑犯。
  “并不冲突,我的神智清明,有权将名下的产业交给我所重视的人。”而她是他的夏天。
  夏天有种深深的挫折感,想一棒打醒他。
  钱,人人想要。
  可是要有命才得得到,目前她尚未统计出他的资产总数,不过光寒家的铁矿、蔗业、烟草、油轮等事业,一年少说十来亿欧元跑不掉。
  其次他投资在其他行业的金额更是不可数,以她所知的范围内,他有两家占股超过百分之三十的银行,还有华尔街占地百坪的投资公司,以及阿拉伯大公国境内三处产量甚丰的油田。
  如此巨利岂不引人觊觎,大家都晓得她爱财如命,不过得先把命保住,她可不想连喝口茶都得学古人银针试毒,疑神疑鬼的怀疑每一个接近她的人是否有所图谋。
  若是她记得没错的话,他有个眼高于顶的妹妹,还有一个老用鼻孔睨人的继母,与她们为敌就像淋了三层油,不死也脱层皮。
  “别太信任我,说不定我比你早死,要不是有人下了格杀令……”收了收舌,若无其事的夏天翻动文件,挑出标点画上记号好和他讨论。
  “什么格杀令?”神情一肃,寒冬夜不许她逃避的逼问。
  “一则网路上的小笑话博君一笑,当真的人是傻子。”不然老板还不肯大方的放她假,豪气地要她多玩两三月无妨。
  平常休十天假起码接到百来通的连环,通通都是问她休够了没,桌上堆积的委任已经生灰长霉了,要她尽快回来清理。
  唯独此次一反常态地鼓励她多待些时日,放轻松地尽情玩乐,纽约的炸弹客由纽约警察处理,她大可安心的玩到疯子落网为止。
  不过她不会听不出他的言外之意,一旦那人成擒之后,她的假期也告一段落,她又得做牛做马为老板谋利,共同瓜分富人的囊中财。
  “要不是有人下了格杀令,我才不会接下无聊的委任回到月牙湾。这才是你未竟之词吧!”
  略微咋舌的暗惊心,夏天以不变应万变。“生于斯,长于斯,我来缅怀过往不成吗?”
  “你还没老到写回忆录的年龄,我比你想像中的更了解你。”只向前看而不会回思过往。
  “回来看看外婆不为过吧!我终于良心发现了,不想弃养老人家。”她总会有借口好用,律师的专长不就是钻洞。
  民法,刑法,行政法,只要是法皆有漏缝可钻,没有死路。
  寒冬夜清朗的面容出现了裂痕,拾起手拂过她吐露谎言之唇。“夏天,你的夏天不见了吗?”
  她的温暖藏在谎言底下。
  “我……”一阵叮叮当当的撞击声由远处传来,不免露出一笑的夏天十分怀念的聆听,那曾经是她童年记忆中难忘的一小节。
  “怎么了?”
  为何话说到一半反而无动静,像发觉有趣事情的小女孩,偷偷藏着不与人分秘密。
  “嘘!你听。”一指放在唇问,夏天不自觉的靠近他,要他用心听明白。
  “什么?”一点声音也没有,她到底要听什么。
  “叮叮当当,钥匙的撞击声。”走近了,应该快到了。
  唔!他微皱起眉不作声,不懂她在兴奋什么。
  “五,四,二,一,一。”
  “嗄……你……嗯……”不管她为何倒数,她凑上唇的这一刻他欣然接受。
  拥着夏日精灵般的女子热切吻着,转被动为主动的寒冬夜不会错过她的热情,不论她的动机是否纯正,他还是乐于配合。
  不过他很快了解她恶作剧的背后是为了整谁,而他成了共犯。
  门上传来轻叩声,叩了两下门随即被打开,一位严肃的老妇走了进来。
  “少爷,你的咖啡。”
  又是一个爱慕虚荣的女人。
  粟色的鹰眼微微一扫,像是不经意的冷泉飞溅而过,传递着不欢迎的意味,轻蔑之色隐藏得不够深,似在说——凭你也配。
  腰际的一串钥匙轻晃的发出叮当声,随着稳健的脚步一步步响起,叮!叮!叮!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它的存在。
  绾起的发丝一丝不苟的贴服着,不敢乱动地如上了十层发油,光滑得叫人肃然起敬,佩服她肯花心思命令一根一根的棕发躺平。
  老妇人的眼闪了一下,刻意忽略相拥得忘我的两人,一一摆上点心和三亚咖啡,态度高傲、举止优雅而得体的为主子倒好咖啡。
  一看她的身影会以为身处英国的上流家庭,一杯下午茶、三、五个知心好友聚会,洋伞下的仕女发出银铃般的笑声,神情典致得如一幅画。
  然而她的表情是冷淡的,有点不近人情,一身的疏离和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严厉的五宫不带热情,仿佛天生没笑过似满布僵硬。“少爷,你要加糖吗?”
  略微提高的音量像是在提醒他别像个孩子,一见到新的玩具便上了瘾,爱不释手地尝鲜贪玩,不理会玩具本身是否有瑕疵。
  “你知道我不加糖的。”他只想将怀中人儿吻个够。
  “口感是会变的,也许你被巧克力的甜味给蒙骗了,忘了食多会造成虚胖。”
  窗子该擦一擦了,有了灰尘。
  “我不吃巧克力。”有关甜的东西他从来不碰。
  卡莱儿夫人一表正经地弯下身拾起一本书。“不,你正在享用。”
  怔了怔,寒冬夜忽然有种领悟地低下头一视正朝他眨眨眼的夏天。“你指的是她?”夏天低声在他耳边道:“无所不在,如影随形,哪里有蟑螂她最清楚,冲到第一线要将蟑螂赶尽杀绝。”而她,和蟑娜是同等生物。
  “没那么严重吧!她只是尽其本份。”因为他从来都没有看过她杀死一只蟑螂。
  不过被她的尖叫声吓死的爬虫类不在少数。
  “她比巡戈舰还灵敏,敏捷的动作足以登上世界纪录,豹的眼盯紧我这块肉,不一会儿一定会扑上来咬我一口。”规矩多如羊毛。
  “你说哪去了,想吃了你的人是我。”最好连皮带骨啃得一丝不剩。
  “等着瞧吧!我可是过来人。”吃过她不少苦头。
  失笑的寒冬夜仅是勾起唇角已叫人惊讶了,他轻柔的举动更是出人意表,不带灰色心态的眼凝视着夏天,眼眸中的柔情深刻而幽远。
  两人低声的交谈着,看似浓情蜜意好不亲热,鼻头对着鼻头厮磨好像两只交颈鹿,以亲密的举动表示爱意。
  “少爷,你的咖啡要凉了。”
  来咯!夏天的眼底满是笑意,像要看一场好戏。
  “壶底插着电,我想它要凉并不容易,除非你故意在咖啡里加冰块。”你安份点,别胡来。他用眼神制止。
  “少爷,你怎么敢质疑我的工作能力。”一定是受了坏榜样的影响,必须纠正。
  “我……”一阵抢白夺走了他声音的自主权——
  “他不是质疑你的工作能力,而是怀疑你的人品是否高尚,会不会背着他使小手段。”偏见与傲慢皆是英国产物,她不怪她用眼缝觎人。
  有谁听过夏天会安安份份的过去,不掀起几道狂风暴雨哪能作数,她夏天最爱做夏天的事了,不浇人一头冷水就不算夏天。
  “你在胡说些什么,我在寒家服务了三十二年,谁敢说我人格有瑕疵,你的礼仪实在令人惋惜。”冷着脸,卡莱儿夫人不甘受辱的反驳着。
  “直接说我欠家教不是更贴切,待了三十二年是该退休养老了,算算年限不知该给你多少退休金。”给得少,诚意轻,拿得沉,怕负担。
  没想过退休问题的卡莱儿夫人当下色厉词严的怒视。“外人最好不要妄想横行寒家,你的道行还不够高。”
  “我是外人?”夏天故意勾起置身事外的男人的手肘,甜甜一笑。“会比你更像外人吗?毕竟你不姓寒。”
  一见她越来越猖狂,卡莱儿夫人神情冷厉的望向一家之主。“少爷不该和不三不四的女人来往,会坏了寒家声誉。”
  “她是……”月牙湾的夏天呀!
  “我有正当职业,年收入千万,社会地位受人景仰,请问不三不四的定义为何,你是以什么标准来评断,难道当个律师是见不得人的事?”未免太严苛了。
  “你是律师?”她不信的睨了几眼,语气不敬的说道:“如此轻佻的举止,相信已使司法蒙羞。”
  夏天的笑,很冷。“原来卡莱儿夫人的心是如此冰冷,毫无人性的不懂人与人之间的温情,难怪我从没见你笑过,因为会笑的机器人肯定是功能故障,必须送回原厂检修。”
  她做了什么,不过吻了一个男人需要大惊小怪吗?
  吻是一种常见的国际礼仪,即使在保守的英国也以吻当见面礼,有必要视她为壶底妖孽,一道十字架就想要她认罪?
  严谨是英国人的特色,尤其是管家训练学校出来的精英更是制度化,刻板得不知变通。“你的指控让人非常不能忍受,你该为你恶毒的言词而道歉。”否则她绝不原谅。“在一般人眼中管家的工作是低贱的,你用不着怒目相向的认为我低毁你的神圣工作,你为自己身为管家而骄傲,可是你从未设身处地的为别人想过,我们也为我们的职业骄傲的昂首视人。”
  “你瞧不起人,别人自然也瞧不起你,你不过是个管家而非上帝,凭什么羞辱一个你并不认识的人,如果今天我说你是不三不四的女人乱勾引王子,你又该如何自清。”
  “你……”脸色铁青的卡莱儿夫人因她的一席话气得说不出话来。
  但是也如当头棒喝的赫然一察自己逾越了本份,以自身的立场去评论他人,完全忘了自己只是受雇于人的管家,不该插手主人的事。
  只是这些年她管的事太多太杂了,自以为是为主人分忧解劳,但他不再是那个半夜咳得几乎休克的小男孩了,不需要她彻夜守候床边地助他活下去。
  “夏天,你的话说重了,卡莱儿夫人不过是太过关心我,处处为我设想罢了。”
  谁都可以怀疑管家的冷血,唯独他不行。
  他能活到今时今日,一半的功劳该归于她。
  自知反应过度的夏天巧媚一笑。“抱歉,卡莱儿夫人,我不应记恨当年你没收我的作业本。”
  害她被级任老师抽了十下板子,罚抄课本十遍。
  “作业本……”咦!她是……她是……少爷刚刚叫她……“你是夏天?!”
  那个不分一年四季爱玩、爱笑的女孩,常常搞得居家不宁的捣蛋鬼?
  “我是夏天,你最痛恨的野孩子王。”而她是最不得孩子缘的巫婆。
  “不只野而且怪,专做大人不准你做的事。”多年后她才发现少了小女孩的笑声是件寂寞的事。
  日子一样的过,只是她常若有所失的望向围墙,不知在寻找什么。
  “你们才奇怪呢!有哪个小孩子会规规矩矩的坐在椅子上等大人的赞美,一副没有童年的样子像个小老头。”小孩子的任务就是玩,把世界搞乱。
  被指明的寒冬夜动了动脸皮仍笑不出来。“所以我羡慕你。”
  “羡慕我?!”羡慕她像小孩子?
  “你绝对不会相信我有多希望自己就是你,能开心的笑,开心的跑,开心的迎向阳光,开心的做你自己。”而他却什么也不能做。
  除了夏天以外,他大部份时间都躺在床上,要不只能做些静态的事,譬如看书和听些音乐,严禁任何一项会引起他支气管不适的激烈运动。
  望着窗外的她是何等快乐,无忧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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