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林狼-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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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郭老，如果有需要，到时候一定麻烦您。”吴庸说道，自己的事情并不想假手他人，免得又欠下人情。
　　　　郭老先生一双眼睛何其厉害，自然看得出来，吴庸在推辞，不由苦笑起来，外面不知道有多少人等自己这句话，没想到眼前这个人连考虑都欠奉，直接拒绝，看来，这个人情送不出去了，便如实的说道：“吴医生，不瞒你说，我帮你也是有私心的，像我这样到了年纪的朋友很多身体都不行了，他们都需要您的妙手，钱不是问题，就看吴医生是否愿意了？”
　　　　“郭老，我希望您忘掉这段日子，忘掉病痛，更忘掉我，今天离开后，我不会再来，也不会承认曾经给您治疗过，我不希望自己的生活被人打乱，缘尽于此，可以吗？”吴庸认真的说道，不容反驳。
　　　　郭老先生认真的看着吴庸，好一会儿，长叹一声，说道：“好吧，看来，我那些老朋友福薄了，吴医生，如果病情反复，我可以再找你吗？”
　　　　“当然，如果是你本人，没问题，卖东西还讲究个售后服务，但我不想第三个人知道，当然，我相信你是用不着我了，这点自信还是有的，郭老，如果没什么其他事，我想先走。”吴庸牵挂着公司的事情，巴不得早点回去，哪里还有心情在这里云淡风轻的闲扯淡。
　　　　“好，我叫人送你。”郭老先生也是杀伐果断的人，确认了一些事情后，很干脆的答应下来，叫来保镖头头，代自己将吴庸送出小区。
　　　　离开小区后，吴庸拦了辆出租车直奔最近的地铁站，搭乘地铁来到关口，入关后拦了辆出租车直奔公司，公司已经下班，但吴庸让蒋思思在办公室等着，得知吴庸回来，蒋思思很是高兴，仿佛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似地，满口答应。
　　　　来到公司楼下，看看时间，已经是晚上七点多，吴庸寻思着蒋思思可能没有吃饭，打了个电话上去一问，果然如此，便叫蒋思思下五楼，自己也上五楼定了个包房，点了些菜，蒋思思就过来了。
　　　　蒋思思坐下来，等服务员离开后迫不及待的问道：“回来啦，你还好吧？”
　　　　“我能有什么事，出去一趟而已，倒是你，一个人在公司撑着，说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吴庸见蒋思思见面不是先问钱，而是关心自己有没有事，心中一暖，一股异样的情绪涌了上来，连忙将话题岔开。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那些客户也不说，宁愿毁约，少拿点也要取消合同，几笔合同加起来有十三个亿，给他们一半就是六个多亿，公司账上还有五个多亿，差一个多亿的缺口，会不会是背后有人在搞鬼。”蒋思思说道。
　　　　“那还用说，肯定是有人等不及了，担心我们弄到钱，他的努力就白费了，所以指示这些人来投石问路，看我们到底能不能应付，六个多亿，公司只有五个多亿，好手段啊，看来，他们对公司的财务情况不是一般的了解，正好卡着我们，不多不少，哼哼。”吴庸冷笑起来。
　　　　“就是啊，就算咱们东挪西凑，凑够六个多亿，也是后续乏力了，十几天后到月底，又要一笔资金周转，钱都提前出去了，哪里还有钱？原本还指望公司账上的五个多亿撑一下，到月底缺口只有一个亿，现在看来显然不行了，起码要六个多亿才能维持下去，老弟，不行咱们就只能宣布破产了。”蒋思思无奈的说道。
　　　　突然有人提出提前解约，一下子分走了公司六个亿，原本留到月底的钱得提前拿出来，到了月底就彻底没钱了，这个走之前之前蒋思思没有说，吴庸以为只要一二个亿就可以周转过来，计划赶不上变化，脸色一沉，不说话了。
　　　　蒋思思也不说话，发生这样的事情，谁的心情都不好，过了一会儿，吴庸忽然问道：“刚才你说的都是支出，公司没有收入吗？”
　　　　“有是有，都是合作好久的老客户，彼此都信得过，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听说公司不行了，就找各种理由赖着，没办法，就算打官司讨债也得半年时间以上，到那时，黄花菜都凉了。”蒋思思苦笑着说道。
　　　　“有多少？”吴庸冷静下来，问道，有钱就好，至于讨债，总有办法。
　　　　“这个月到期的有三家，一共二十八亿，我们的律师追讨过，不是老板出国了就是找不到人，反正各种理由都有，一个字，赖。”蒋思思说到这个，一肚子火，多年的交情都是假的，患难见真情啊。
　　　　“好了，回头把他们的合同复印一份给我，吃饭吧。”吴庸说道。
　　　　“好，那些要债户明天到公司，你看？”蒋思思问道。
　　　　“交给我吧，钱已经准备好了。”吴庸说道。
　　　　蒋思思见吴庸不像是说谎，不由大喜，一颗心落了下来，这些天被要债户追得焦头烂额，没吃过一顿安稳饭，见吴庸吃的又急又猛，跟饿死鬼投胎似地，心中没来由的一疼，说道：“老弟，慢点，你不会是几天都没吃吧？”
　　　　“没事，吃吧，吃好了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吴庸随口说道，上午给郭老先生最后治疗了一次，担心公司有事，原本打算随便吃点就回的，结果被郭老先生拉着聊了几句，一路过来都没来得及喝口水，确实饿的厉害。
　　　　蒋思思见吴庸大口吞咽着肉食，就跟食肉动物似地，母性泛滥，不由自主的将一碗肉端到吴庸旁边，一边叮嘱道：“慢点，别噎着。”看到吴庸看过来的诧异眼神，蒋思思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暧昧了，脸色一红，别过去，端起碗自己吃起来，眼角余光发现吴庸埋头继续对付桌上的食物，没事人似地，不由生出一股失落感来，满腹心思，脸色更红了。
　　　　一顿风卷残云，满桌子的菜给吴庸吃的七七八八，喝了点水，感觉舒服多了，体力也恢复不少，吴庸心满意足的说道：“看你吃的，跟猫一样，你那点都不够我塞牙缝的，吃饱了没？不够给你叫点。”
　　　　“够了，再吃就发胖了。”蒋思思回答道。
　　　　“你再胖点好看些。”吴庸笑道。
　　　　“你意思是说我先在不漂亮了？”蒋思思不满的问道。
　　　　“漂亮，漂亮。”吴庸赶紧投降，暗道：说这个干嘛，没得找不自在。
　　　　“算你识相，今晚你回家还是去哪？”蒋思思问道。
　　　　“回家，正好跟老爸商量点事，要不你也一起吧。”吴庸说道，蒋思思估摸着吴庸有正事，便答应下来，反正家里也有自己的房间，回去有地方睡。
　　　　两人结账出门，坐着蒋思思的车回到家，见父亲正在花园里打太极，便走了过去，说道：“爸，我回来了。”
　　　　“回来好，你看我这太极打的怎样？”蒋半城笑道。
　　　　“有功无法，打也是白打，您这健健身还行。”吴庸毫不留情的打击到。
　　　　“问你这个问题，我纯粹是找不自在，思思啊，你自己家里都还好吧。”蒋半城问道，一边慢悠悠的继续打着自己的太极。
　　　　“家里都好，谢谢爸。”蒋思思赶紧说道。
　　　　“你这孩子，都是一家人，客气干嘛。”蒋半城说道：“看你们俩这架势，这是有事要跟我商量吧？能不能再等几分钟，这练了十几年了，一天不练练就感觉浑身不自在，马上就好。”
第42章：还款风波
　　　　二十分钟后，蒋半城冲洗干净，穿着宽松的居家服出来，示意吴庸和蒋思思来到书房，关上门，大家坐在沙发上，蒋半城调整了一下坐姿，使得自己更舒服些，毕竟身上还有伤口没有完全愈合，便说道：“说吧，什么事？”
　　　　蒋思思也不知道吴庸要跟蒋半城说什么，看向吴庸，满脸好奇，吴庸组织了一下思路，然后问道：“爸，公司的客户有哪些人需要特别对待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蒋半城惊讶的问道，见吴庸不说话，只是看着自己，便沉思起来，过了一会儿，抬头说道：“公司的老客户较多，严格来说，大家都是在商言商，因利益走在一起，因为相互还算信任，加上利益纠葛，所以保持业务往来，没有太深交情，私人感情方面，除了思思的亲爸，其他的你看着办吧。”
　　　　“我懂了。”吴庸点点头，之所以问这个问题，就是想搞清楚具体情况，免得将来发生什么事自己父亲下不来台，既然不用忌讳，那就好办了。
　　　　“你想怎么做？需要我做什么？”蒋半城一生经商，什么没见过？听吴庸的语气就知道有事要发生了，作为父亲，总不能躲在后面不是？上阵父子兵。
　　　　“也不是什么大事，一些老赖不肯给钱，这个您应该也知道，我准备找他们谈谈，如果没钱，公司资金周转很困难，难以维系。”吴庸平静的说道。
　　　　“那几个我知道，你放手去做吧，受伤前一天我还找其中两个沟通过，确实很赖，好像听到了什么风声，又像得到了什么人指使，不过你自己小心点，他们也不是省油的灯，上面有人。”蒋半城叮嘱道，用手指了指上面，意思很明确。
　　　　“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吴庸答应着，心里面却寻思开了，既然没什么好顾虑的，有必要的时候就不用跟他们客气了。
　　　　聊了一会儿，大家散去。
　　　　第二天上午，吴庸坐着蒋思思的车一路来到公司，看到几个人已经在公司等候，蒋思思脸色一沉，吴庸就知道这些人都是来催款的，按照合同，对方如果提前解约，合同款减半，海天公司需要在半个月之内将对方的款项支付完毕，合同白纸黑字写得清楚，今天是约定的最后期限，过期不给钱，对方就可以跟海天公司打官司了，法院就可以顺势查封海天公司。
　　　　“或许这就是幕后人的真是目的吧？”吴庸寻思着，冷静的看了这些人一眼，丢给蒋思思一个眼神，自己朝楼上办公室走去，来的路上两人已经商量好了，先由律师出面，解决好法律问题，将事情完全落实妥当，然后再由财务给钱，没必要跟他们啰嗦，给人一种财大气粗的错觉，一来可以稳定内部军心，二来让其他试图提前解约的人犹豫，毕竟损失的都是自己的钱，三来让幕后黑手搞不清形势。
　　　　如果是以前，吴庸不敢用这招，但财务人员重新洗牌，不用担心被人知道公司财务状况，情况就不同了。
　　　　蒋思思心中有底，平静的看了这几个人一眼，对身旁客户部经理说道：“你带他们去律师那儿办一下手续，然后带上相关证明去财务，我会通知财务部的，他们等了好几天了，决意如此，那就成全他们吧，这点小事以后不要来烦我。”
　　　　客户部经理一愣，旋即答应下来，赶紧示意几个人跟自己走，这几个来催债的人见蒋思思话说的笃定，很有气魄，哪里像没钱的样子？不由迟疑起来，一半可是好几亿啊，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其中一人犹豫的说道：“蒋总，要是你公司确实困难，我可以再缓几天，毕竟咱们合作不是一天两天了。”
　　　　已经走出去几步的蒋思思停了下来，回头看向对方，说道：“不用了，以后我们不会再有合作，海天公司不会跟没有诚意的公司合作，就这样吧。”说着不再看对方一眼，自信的朝自己办公室走去，心里面大呼痛快，早些天被这些家伙缠的烦死了，好话说了一箩筐，就是不同意，现在心里面有底，该当给这些人脸色看看了，真当海天公司好欺负不成？
　　　　周围好些内部员工看到这一幕，都愣了，消息很快传播开去，大家偷偷议论着蒋思思的自信，议论着关于公司的传闻可能有假，一些递交了辞呈的人开始后悔起来，早知道应该等几天看看，海城像海天这样的好公司屈指可数。
　　　　外面的议论很快通过张欣传到了蒋思思的耳朵里，蒋思思见自己的表现起了反应，镇住了内部员工，也给那些催款客户造成了一种错觉，很是开心，总算出了一口恶气，相信用不了多久这个消息就会传遍整个海城，讨债的可以消停一下了，剩下就看吴庸的钱是否今天到账了。
　　　　吴庸回到办公室，马上给金砖银行驻海城办事处的客户经理打了个电话，让对方从自己账上转两个亿到公司账上，这次弄回来五千万米金，折合华夏币就是三个多亿，足够应付眼前的困难了。
　　　　金砖银行的最大特色除了安全就是服务周到，钱很快转了过来，财务那边发现公司账上一下子多了两个亿，不由一惊，赶紧将情况通知蒋思思，蒋思思一听有两个亿，知道是吴庸弄来的，胆气更足了，对吴庸的能力更是好奇起来，出去十几天就弄回来这么大一笔钱，难不成真是他自己的存款，除了这个解释，好像没其他可以解释这一切的了吧？
　　　　“钱的来路你不用多问，公司不缺这点小钱，一会儿那几个客户过来，你将钱给他们付了。”蒋思思马上指示财务部，颇有点财大气粗的气势，听的财务一愣，赶紧答应着。
　　　　蒋思思知道今天过后，公司内部的各种谣言不告自破，军心稳固，接下来就是月底的资金缺口了，这次将钱付出去，到了月底还是没钱，不过蒋思思不怕了，对吴庸有着莫大的信心。
　　　　“咚咚咚！”外面响起了敲门声，叶璇推门进来，又神神秘秘的关上，然后问道：“小妹，听说那几个客户的钱公司准备给了？哪儿来的钱？”作为蒋思思的亲姐姐，叶璇自然知道一些内幕。
　　　　“如果我说是董助弄回来的，你信吗？”蒋思思笑道，人逢喜事精神爽。
　　　　“他，什么都不会的毛头小伙子，能弄回来这么多钱，何必到这里来上班？”叶璇第一时间就是怀疑，见蒋思思一脸微笑，不由疑狐起来，寻思了半天，忽然说道：“我知道了，他是冲你来的，你们俩真有奸情。”
　　　　“什么乱七八糟的，有这样说你亲妹妹的吗？”蒋思思直翻白眼，内心却并没有多少排斥这种说法，相反，反而有一丝庆喜，脸色红了起来。
　　　　“看看，看看，一说你就脸红，还说没有？”叶璇丝毫不放过蒋思思，继续说道：“我可提醒你啊，这种小孩子还不够成熟，你又比她大，新鲜劲一过，直接将你打入黄脸老太婆的冷宫，伤不起的，我的好妹妹，别痴心妄想了。”
　　　　蒋思思神情一怔，想到双方的年龄差距，伤神起来，内心好不容易长出来的那么一点嫩芽，被毫不留情的掐掉，暗自叹息一声，有些失落的说道：“行了，别说了，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否则别怪我翻脸。”
　　　　“真生气了？”叶璇觉得蒋思思认清了形势，看穿了事情的本质，放下心来，说道：“好妹妹，别生气，天下好男人多得是，没必要找个未成年的小孩子，听姐的话，回头我给你介绍几个，我的同学，比你大两三岁，刚好。”
　　　　叶璇哪里知道蒋思思是觉得自己年纪太大，配不上吴庸，并不是吴庸太小，没有安全感，不合适，南辕北辙了，但蒋思思也不点破，笑道：“行了，你自己的事情都没影，老拿我说什么事？对了，你不是去看医生了吗？医生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慢慢治呗，谁知道什么时候治好，哎，走一步看一步吧。”叶璇一说到自己身上的病，情绪就下来了，说道：“算了，不说这个了，咱爸说了，可以腾出一两个亿过来周转一下，不用告诉你干爹，他是死要面子一个，不会接受好朋友的帮忙。”
　　　　“替我谢谢咱爸，不过，这种事我不能做主，事关尊严问题，蒋家人性子倔，我也算半个将家人，虽然那边是亲爸，但也不能随便接受这笔钱，不过，我可以去问问。”蒋思思拒绝了，如果是以前，蒋思思肯定会答应，偷偷的用了再说，到时候还回去就是，但吴庸出现后，蒋思思就不想做这个主了，吴庸短时间内弄回来两个亿让蒋思思看到了希望，整个人也变得自信起来。
　　　　“行，你看着办。”叶璇疑狐的看着蒋思思，发现有些不认识了一般。
　　　　“我干爹的枪伤你知道吧？事后我才知道，都是董助给治的，恢复得很好，要不要找他帮你看看？”蒋思思试探的问道。
第43章：上门讨债
　　　　在叶璇看来，吴庸就是个自负的人，用少年轻狂形容最合适，当然，这些都是上次面试留下的印象，并不是说叶璇对吴庸有多大仇恨，先入为主罢了，听了蒋思思的话，第一反应就是怀疑，毫不客气的说道：“算了吧，一个还没长成的小孩子能懂针灸？骗人也不会打草稿，就你这死丫头信，走了。”
　　　　蒋思思还想解释什么，见叶璇已经转身走了，苦笑一声，有些事强求不得，顺其自然吧，绝了这份念想，收拾一下，拿出几分合同原件，让张欣复印一份后，带着来到楼上，推开了吴庸的办公室，见吴庸正在泡茶。
　　　　“你倒是很惬意啊？咯，这是那几份合同的复印件。”蒋思思将到期未还款的合同递给了吴庸，一边坐了下来，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品了一下，笑道：“你把爸的珍品都喝完了，看他回头怎么收拾你。”
　　　　“不喝放在这里发霉啊？说实话，味道不太好，有机会我弄点好的过来给你品品，保管你三天不漱口都清香无比。”吴庸说着，接过了合同。
　　　　“什么乱七八糟的，连比喻都不会用，没上过学啊？”蒋思思听的直翻白眼，什么三天不漱口？有三天不漱口的美女吗？那是外面乞讨的好不好？
　　　　“还别说，被你猜中了。”吴庸无所谓的回答道，一边翻看起合同来。
　　　　蒋思思一怔，旋即想到了什么，不说话了，歉意的看向吴庸，见吴庸一脸平静，根本没往心里去，松了口气，一段时间接触，蒋思思对吴庸的过去多少了解一些，知道吴庸从小跟着师父走南闯北，具体干了些什么不知道，但确实没上过学，不像其他人有个快乐无忧的童年、少年，也没有花一般大学生活。
　　　　十分钟后，吴庸将所有合同全部看完，然后收好，说道：“接下来的时间里，公司的事情你全权负责，有什么给我电话，我负责去讨债，放心吧，钱的问题我来解决，对了，我那里还有一点，要钱用给我说一声。”
　　　　“好吧。”蒋思思回答道，一点都没有被吴庸使唤的觉悟，觉得这一切就应该这样，看着吴庸少年成熟的脸，没来由的一阵心疼，按说吴庸也算个富二代，正是飙车、泡妞，到处寻找刺激的年纪，应该像个纨绔一般无忧无虑生活才对，现在却背负了家庭沉重的责任，哎。
　　　　聊了一会儿，蒋思思离开，吴庸下楼来，开车离开公司，半个小时候来到了隔壁城区的一栋甲级写字楼，乘坐电梯来到了十九层，很快找到汉森集团，这家公司也是欠债的三家公司之一，也是欠钱最多的那家，有十五个亿。
　　　　“先生，您找谁？”前台见吴庸穿着打扮像个跑业务的，站起来，谨慎的看着吴庸，很职业的问道。
　　　　吴庸随意打量了一下这家公司，发现还挺大的，人也不少，装修很气派，一派繁忙景象，随口说道：“你们老板在不在？”
　　　　“请问您贵姓，有没有预约？”前台听说是找自己老板，不由留了个心眼，很职业的问道。
　　　　“你告诉他，就说我是海天公司的，一个小时内不出来见我，后果自负，当然，你可以不予转告，但后果将由你自己承担，懂了吗？”吴庸脸色一凛，严肃的说道，一双眼睛盯着前台。
　　　　前台感觉一道寒光扑面而来，吓了一跳，本能的后退一步，却看到对面的人已经后退到大门口，桌子上多了一张名片，赶紧拿起来一看，海天公司董助吴庸，下面有电话，名片是真的，海天公司是有名的大公司，这种同类型名片前台见过不下十次，自然认得。
　　　　这时，办公室主任走了过来，说道：“失魂落魄的样子，怎么啦？”
　　　　“主任，这个人刚才来过，说一个小时内老板不见他后果自负。”前台赶紧说道，一边将名片递给了办公室主任，自己的上级。
　　　　“什么人这么牛气哄哄的，走了吗？”办公室主任接过名片看了一眼，好奇起来，海天公司什么时候多了个董助？
　　　　“走了，说完就走了。”前台赶紧说道。
　　　　“外强中干罢了，不用理睬。”办公室主任说着离开了，根本没将这当回事，汉森公司“黑白相通，上下无阻”，怕谁？
　　　　已经离开的吴庸也知道自己的行为不会有结果，不过是先礼后兵罢了，下楼后，拨通了谢晖的电话，这一带道上的事情归谢晖管，谢晖没想到吴庸会给自己打电话过来，赶紧接通，免得又得罪了这个过江猛龙，说道：“吴爷，您找我。”
　　　　“嗯，汉森公司知道吧？”吴庸也不客气，直奔主题的问道。
　　　　“知道，我和他们老板关系不错，他得罪您了？如果是的话，给我个薄面，大家出来坐坐，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何？”谢晖赶紧说道。
　　　　“他公司欠我公司十五亿，这种事你确认能够化解？”吴庸说道。
　　　　“不能。”谢晖很干脆的说道，不过是互惠互利的商业朋友，十五个亿不是小数目，怎么化解？
　　　　“既然你和他关系不错，这事你回避如何？”吴庸提议道，到谢晖的底盘整事，不事先打个招呼就是捞过界，犯了规矩，不死不休的结局，吴庸虽然不怕，但也不想给自己添麻烦。
　　　　“既然吴爷给面，先礼后兵，我也不好说什么，这两天我准备出国消遣消遣，大概一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