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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书僮-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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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李初你把杜书僮给我吧?或者杜书僮想回复女装,我的后宫还有几间屋子正空着……”
  “殿下,您的后宫有没有空屋,与如墨有何关系?”李初脸一沉。
  “哈哈,我的意思是,嫔妃人不多,自然服侍的人也少了,杜书僮想不想进宫呢?”李智先一语双关。
  “不想!”李初冷哼一声,断然替杜如墨拒绝了。“而且如墨没有奴籍,要她进宫,太子恐怕只能空想。”
  还舍不得让她进奴籍啊……李智先望着李初,笑得更暧昧了。
  李初拿他没辙,他知道太子故意逗他,但事关杜如墨,他也无法平心静气,只能没好气地岔开话题,“殿下,我今日来,除了带如墨来见您,还有另一件重要的事。”他拿出顾心兰交给他的密函呈上,并把那日她的说词详细地叙述一遍。“太子您出征突厥在即,加上圣上龙体欠安,恐怕二皇子那边近日便会有动作,顾心兰会再替我们打探事变时,左千牛将军在皇宫里的兵力的部署。”
  “有这么简单?”李智先表情微变,不太相信地一笑。
  无论顾心兰所言是真是假,精明机敏如他,可是那么好骗的?“此事确实有些蹊跷,且容我稍后禀明。”
  李智先当然听出他的弦外之音,却是微微一叹。“不过仔细想想,皇弟的处境也着实可怜……”
  “殿下,你同情他,他未必同情你。”未来皇帝优柔寡断的毛病又犯了。李初有些无奈地提醒。
  杜如墨在一旁听得心里有些发闷。究竟有什么蹊跷,不能当她面讲,必须“稍后禀明”?而他们打的哑迷,她也一个字都听不懂。
  究竟是她多心,还是世子认为区区如她不值得知道所有事?
  她知道自己爱乱想但让她重新振作的是世子,是替爹完成未竟心愿的信念,她渴望为这个国家做些什么,不喜欢这种被排除在外的感觉。
  不过这种烦闷,她只能藏在心里,并且尽力忽视它。
  两个男人并未注意到杜如墨的异状,倒是太子抛去对二皇子的妇人之仁,又有心思打趣李初。
  “这件事就靠世子了。”他先客套一番,“世子的女人缘果然不同凡晌,顾心兰怎么就找你不找别人?”
  “或许是李初值得信任,否则此刻太子也不会与我在此相商了。”李初不动声色地反将一军。
  “也是,不过就怕顾心兰的想法不仅如此,若是她有其他想法,世子可就头痛了!”他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杜如墨,“这二选一的难题,自古就无解啊——”
  “顾心兰若有其他想法,我自有应对之道,不会让太子烦恼。”李初截断他的话,硬是把他的话往另一个方向解释,“不会有二选一的情况,宁王府对太子的忠心毋庸置疑。”
  李智先说的二选一,是指李初周旋在两个女子之间,到了李初口中,却成了宁王府在皇位斗争中选择效忠太子,这么说是不想让杜如墨误会。这么快速的应变,让李智先哑然失笑。
  “好了好了,算我说不过你,不过我从未见你如此重视一个人,这回你是真是栽了!”他笑着摇头。
  “好说好说。”李初却笑得不太自然,随即不着痕迹地请了个宫女带杜如墨参观东宫花园,两个男人便在书房里密谈。
  不过他们两个打的哑谜,杜如墨当真听不出来吗?
  真相如何只有她心里知道了。
  离开皇宫时,已近宵禁时刻,路上的摊贩忙着打烊,街上的行人也零零落落。
  马车里,回宁王府的一路上,李初都绷着脸,倒是杜如墨唇角微勾,眉眼间都带着笑意,教他看得颇为刺眼。
  “怎么,东宫花园那么好玩,让你这么开心?”他语气有些酸溜溜地问。
  杜如墨一迳微笑,没有给他直接的答案。“东宫花园确实不凡,但宁王府里的奇花异草也不遑多让。”
  “那你开心个什么劲?”他故意粗声粗气地道。
  “爷儿真想知道?”
  李初没好气地横她一眼,那眼神仿佛说着:废话!
  见他的不满似乎到达顶点,她便笑着直言,“爷儿一向喜怒不形于色,如今为我而色变,酸气冲天,当然值得小的我开心啊!”
  “我何时为你色变,酸气冲天了?”他马上装出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死也不承认。
  他越表现出自然,越显示心里有鬼,杜如墨都快抑不住嘴角的笑了。“还说没有?否则太子要纳我进后宫,这可是荣升,你该替我高兴才是,怎么二话不说就替我拒绝了?”
  “你很想进后宫吗?”李初眯着眼,冷冷地瞥向她。
  “我不过要求加个月俸三两,就有人一再推托,太子愿为我作主,我当然感激。”难得换她占上风,态度可高傲了。
  被她激得好气又好笑,他不禁刻意阴着表情,凑到她耳边低声道:“小书僮,你越来越大胆了啊?不怕我再次验明正身?”
  还没反应过来,他一双手已搭上她后腰,俯身给了她恶狠狠的一个吻,吻得她晕头转向,而后手不规矩地在她腰腹间游移呵她痒。
  杜如墨咯咯地笑出声,却躲不过他的魔掌,笑得气都快喘不过来。
  “行了行了,爷儿,杜墨讨饶了!”
  “还杜墨呢,哼!”怕她岔了气,这才放过她。不过望着她笑得绯红的芙颊,他轻轻抚了上去,正色道:“太子也算是人中龙凤,你当真没有一丝动心?”
  “你果然吃醋!”这回酸味可浓了,她噗哧一笑。“我说过我受不了自己的丈夫有三妻四妾!何况太子未来登基,还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
  情人眼里果然容不下一料沙,她说了一大堆,他却另有解读。“所以太子若没那么多妃子,你就会喜欢他?”
  瞧他竟执着在这问题上,杜如墨也收敛了开玩笑的心情,认真回道:“我爹终其一世只娶了我娘一人,我娘身故后爱仍未渝。我很羡慕我爹娘之间坚定的感情,所以我绝不与人共侍一夫。”
  道完个中理由,她顿了下,眼神由他身上转开,有些羞涩地续道:“何况,我心里已有个人捷足先登了,如何容得下别人?”
  这话大大满足了李初,那种洋洋得意的自信又回到他身上。“将你心捷足先登那人,是否是个才气纵横、武艺高强,潇洒风流的美男子?”
  简直把自己捧上天了!杜如墨觉得好笑,故意调侃,“是是是,那人确实才气纵横、武艺高强、潇洒风流,而且还懒惰成性、死要面子、大言不惭。”
  “像这种出类拔萃的男子,通常是瑕不掩瑜的。”李初只当没听到她后面的挖苦,“你倒挺贪心的,想独占这般文武双全的俊杰人物?”
  “我就是贪心,只是不知道是否真能独占?”不知为何想起顾心兰,还有王妃那般殷切想替他娶亲的样子,再想起宁王也有三妻四妾,世子如何能免?心中闪过一丝惆怅。
  方才被好取笑了半天,李初便借题发挥,“条件那么好,那男恐怕还在考虑要不要让一个独占呢!”抓着这个机会,他意有所指地笑觑她,“一切就要看你怎么表现了,不是吗?”
  他笑得那般暧昧,她如何能不懂?杜如墨忸怩一下,还是鼓起勇气,双手微颤地环住他,献上自己的唇。
  这个吻十分缠绵,虽然是用玩笑话激出来的,却饱含了李初对她的柔情蜜意,以及珍惜。
  杜如墨深深地感受到了,也忘我的投入。即使心知他永远不会是她的,至少这一刻她完全拥有他。
  第7章(1)
  之后的日子,顾心兰又来了宁府好几次,但与过去不同的是,当她来时,李初便会找借口将杜如墨遣离书房,与她独处一室。
  这天,她一大早就来了,神色有些紧张,又似有几分欣喜。李初听到她来的通传,二话不说将书僮请了出去,连端茶送水都不必。
  杜如墨因此只能在门外探头探脑,却又不能、也不敢真的去听他们在说什么,心中的郁闷随着顾心兰到来的次数逐渐扩大。然而这种心情,她也无法对世子明说,因为事关重大,她若因此生气,不仅显得任性,也太不识大体了。
  但她不明白的是,这事明明与她有关啊!为什么她不能听?这种被排除在外的感觉,真的很不好,何况顾小姐示好的态度那么明显。
  该不是,世子真的被顾小姐打动,心慢慢地移向她了吧?
  用力地摇摇头,杜如墨要自己别再乱想。纵使世子因事务繁忙,最近确实冷落她许多;纵使顾小姐一次次前来,和世子越来越热络……她都不该拿这些困扰自己。
  她不是早就明白了吗?这一天迟早会来,最迟,等二皇子的阴谋结束,等她爹大仇得报,或许也就是她失去他的时刻。然而如今两人距离越拉越远,发现自己能拥有他的时日竟是这般短暂,她不禁感到遗憾、害怕。
  内心纠结之时,杜如墨突然听到一道低沉的斥喝声,让她由思绪中惊醒,定睛一看,李洋已来到她面前,面色不善。
  “总管,请问有什么事吗?”她强打起笑容。
  他的眉间却越皱越深。“你在世子书房外探头探脑做什么?”
  “我……顾小姐和爷儿在里头,我怕他们随时需要人伺候,所以在此等候。”她替自己找了个理由,却不被总管接受。
  “我看是世子好不容易恢复正常,开始与顾小姐有了‘正常’的往来,你怕自己失去在世子心中的地位,所以坐立不安吧?”
  “不……我没有……”杜如墨回答得有些心虚。
  她的心虚却坐实了李洋心中替她编派的罪名。“哼!当初收你入府是见你模样乖巧,想不到年纪轻轻,不三不四的伎俩倒是学了个十足十,竟敢勾引世子,害世子背上……背上不雅之名,我简直错看你了!”
  以前碍于杜墨得宠的关系,他纵使深觉不妥,也不敢动世子的人,但如今世子“迷途知返”,他可得将这祸水书僮驱离才是。
  杜如墨这才反应过来,总管说的是李初断袖之癖的传闻。还以为是自己与世子的情事被看穿了呢!她忙不迭替自己辩解、“不是的!总管,如……杜墨与世子并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兴许是我常在世子身边伺候,让外头的人误解……”
  “有没有我都看在眼里,岂容你狡辩?”李洋怒哼一声,“我告诉你,世子妃是未来的王妃,至少也要顾小姐这样的身份地位才匹配,你算哪根葱?就算你重新投胎生成个女的,也配不上世子!既然留你在世子身边会引起他人误会,那好,我今儿个就把你调离世子身边,去扫大门吧。”
  那不是和世子越离越远了吗?杜如墨心头一惊,急忙开口求情,“总管,杜墨确实无辜,请总管明察。杜墨伺候世子惯了,求总管别把杜墨调走,杜墨还想替世子尽棉薄之力……”
  只是顾心兰的介入,李初就对她冷淡许多,万一她真被调离了,朝夕难相见,两人的情丝恐怕就会这么断了吧?
  这太突然,也太痛苦了!她如何看得开,如何承受得住呢?
  不过李洋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他不理会她的恳求,又痛骂了她一阵,直到书房传来动静。
  李初打开了门,与顾心兰并肩而出,对她的态度明显变得比较温柔,而顾心兰对他传达爱意的眼波,杜如墨同样瞧得清清楚楚,只是也不能说什么。她和李初之间什么承诺也没有,他们之间没有未来……想到这,心又是一阵疼。
  “你们在吵嚷什么?”见杜如墨在李洋面前螓首低垂,十足委屈的样子,李初眉宇之间不露痕迹地闪过一丝不悦。
  “启禀世子,近日府内关于世子与杜墨的,呃……流言四起,属下觉得不能再继续下去,于是奉王妃之命,来把杜墨调离。”
  “调离杜墨?是娘的命令?”他的眉皱得更深了。
  “是。”虽然王妃确实这么交代过,但他今日行为其实有些狐假虎威。
  杜如墨暗自向李初传递着求救的目光。若是心中有情,自然想要朝夕相处,他应该知道她的心思,而他也应该有同样的感受吧?
  可惜李初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完全无视她可怜兮兮的眼神。“调离便调离吧,横竖我这阵子很忙,可能也要常陪顾小姐,没空读书,也不需要书僮了。”
  顾心兰一听,秀气地掩嘴一笑,但杜如墨却似在瞬间落入冰窖,从头凉到脚。
  他不需要书僮了……这话有别的意思吗?
  李初没再多说什么,带着顾心兰走出院落,而杜如墨,则是失魂落魄地被李洋喝斥着离开了这个地方。
  不久前,他还浓情蜜意的吻她的,怎么这么快,他的态度就变了呢?
  杜如墨不曾在入夜之后,还主动找李初。
  因为在两人浓情蜜意时,半夜上门,很容易想入非非,她身为女子的矜持并不允许她做出如此出格的事。
  然而,现在不一样了,她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可以随意靠近他,今天在天色暗下、奴仆都退下后,她悄然来到李初寝房前,敲了他的房门。
  没一会,李初出来开门了。他仍衣着整齐,没要入睡的样子,眼神镇静得似乎一点也意外她的到来。
  杜如墨觑着月光下更显俊逸的他,看着看着,竟有种流泪的冲动。
  不过她忍住了,轻轻的、有些虚弱的道:“我可以进去吗?”
  李初不语,让开了身,杜如墨望了望灯火摇曳的房内,一时竟有些踌躇。什么时候她要进他的房间,也要鼓起勇气了呢?
  来到室内,李初示意她在椅子上坐下,她却连这点动作,都觉得拘束起来。这房里的气息仿佛也跟她格格不入了。
  “爷儿,我今天来的目的,你应该很清楚。”不让自己有犹豫的机会,她开门见山地问:“为什么要让我被调走呢?”
  “因为我正在进行的事你帮不上忙,反添危险,调你走是为你好。”他简洁的解释。
  “我帮不上忙,那连知道都不行吗?我爹为此而死,我也想尽一已之力,以告慰我爹在天之灵,你明白的不是吗?”
  “我知道,但我答应过你爹要照顾你,不能让你有危险,所以你必须离开。”他还是坚决不吐露实情。
  她摇摇头,无法接受他不清不楚的说法。“我以为,你不想再见到我,是和顾心兰有关?”
  李初迟疑了下,淡淡地道:“确实和她有关,不过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究竟是怎样呢!?”她来,不是想听他打迷糊仗的!到目前为止,他都没有给她一个明确的答案,她再也沉不住气了。“我希望你直截了当的告诉我,我们之间……变了吗?”
  这回他没有犹豫。“如墨,我们之间没有变。”
  “你要如何说服我没有变?”给她一个安慰,或一句承诺都好,她就会信了,女人的心很容易安抚,为什么他不懂?
  可惜,李初思索了下,还是决定瞒她。“以后你就知道了。如墨,先忍耐一阵子,到了关键时刻,你自然有为你爹雪恨的机会。”
  “我可以相信你吗?”她眼眶不由自主红了,心酸得连五脏六腑也腐蚀。
  她竟还存着一丝希望,说服他是看重她的,他只是有口难言,她只要耐心等,视而不见他的冷淡,听而不闻他与其他女人的往来,她便能骗自己,他仍如以往一般的爱她。
  “当然可以。”淡然一笑,他向前一步轻拥她入怀。她的疑惑他眼下无法替她排解,但只要她对他有信心,他会带她走过这一关。
  看她难过,他也不好受啊!
  大手轻抚着她的背,像在安慰受伤疲惫的小动物,可在迅雷不及掩耳间,他居然点了她的昏穴。
  “黑鹰。”李初脸色不变,漠然地对某个角落一唤。
  他应声出现,这一晚发生的事,他全看在眼里。
  “世子,黑鹰先送杜姑娘回房……”
  “不必!我亲自送她回去。”让别的男人抱她回房,甚至替她盖被子?休想!
  墨鹰望着李初轻抚杜如墨发丝时的温柔神色,忍不住道:“世子,其实你正在进行的事,可以透露一点让杜姑娘知道,她也不致如此伤心……”
  “不!”李初坚决摇头。“这事风险太大,如墨心思单纯,演不来这么复杂的戏码,很容易就会露馅,反而替她招来危险。唯独让她真情流露,才能瞒过我想瞒的人。”
  “要是怕杜姑娘无法应付,那便尽量不让她出现,这样向她透露一点,或许无妨……”虽与杜姑娘相交不深,但心里对这个孤苦无依的姑娘,他着实有些疼惜。
  李初眼底寒芒一闪。“不,如墨还是必须出现。直接消失更令人起疑。况且顾心兰若认为我为了她,连传有暧昧之情的心腹都能疏远,便越能达到我的目的,取信于她,不是?”
  黑鹰闭上了嘴。世子决定的事,旁人很难置喙。
  “太子出征留你与我配合,你便配合就好。顾心兰已把她爹在皇宫的部署及人马数透露给我。无论真假,等我送如墨回房后,再也你商议。”李初不再多说,抱着杜如墨便无声无息出了房门。
  连心爱的女人都必须在他的计谋中轧上一角?黑鹰望着他的背影,心绪复杂。
  与世子相识越久,越感受到他的可怕与无情。
  顾心兰来宁王府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与李初也越走越近,到最后,简直可以说是出双入对。
  杜如墨只当没看到,躲两人躲得远远的。既然李初不想让她知道,那她就别知道,即使偶尔听到他人提起世子与顾心兰好事将近之类的话,心里仍会抽痛不已。
  他要她相信他啊!
  但就算她拼命说服自己,心底的疙瘩还是在,几句话就要她相信,几句话就要她忍受他与别的女子过从甚密,他究竟是认为她愚笨好欺,还是觉得她可以呼之即来、挥之则去?
  或许只是让她真正放弃的关键还没发生,所以她一忍再忍,连她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哪一天会无法承受。
  被调来打扫大门,或许是好的吧?至少她不会常常遇到他们,能图个眼不见为净。即使这府里的人,对她皆存着甚高的敌意,不是扫好的地方转眼又被弄脏,就是成天有别人的活落到她头上。
  但是她不吵不闹,默默地做着自己的事,久了,别人也懒得欺负她了,顶多是多见到几颗白眼,她还承受得住。
  手上竹扫没停过,这些日子以来,她麻木的重复相同的动作,她放空自己,逼自己不想不看不听,这样心就会获得暂时的平静。但当她好不容易完成今天的工作时,远远传来的说话声,却令她心一沉,直觉想躲避。
  可手上的竹扫不仅拖累了她的动作,也暴露了她的行踪,走向这来的李初与顾心兰,和她打了个照面。
  不知为什么,一见衣着光鲜华丽、姿态高人一等的两人,她顿时有种狼狈的感觉,转身便想离开。
  然而顾心兰的一句话,让她不由自主停下脚步。
  “容之,这不是你的书僮吗?”她语声微带惊讶,更多的却是有些讽意。“是了,那日听说他被调离,我还在想说好久不见了,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他,被派来扫大门呢?他是犯了什么错?”她故意问。
  “她没犯什么错,只是……眼下,书僮这个职位不适合她。”李初默默观察着杜如墨,见她脸色有些泛白,心疼至极,却不能让顾心兰听出什么端倪,便说得隐讳。
  第7章(2)
  顾心兰只当他是在替杜如墨出头。她原本就不太喜欢这个男身女相的书僮,居然长得比她还标致;再加上仲山那件事,若不是他带路出了问题,也不会遇袭,更不会害她逃得狼狈,事后还必须跟李初解释道歉。她早恨上这个笨书僮,恨不得他被驱离发配边疆算了!
  “我也觉得书僮这职位不适合他。”她假意附和。“但容之你看,这大门,他也扫得不太干净嘛,根本没有一个职位适合他。宁王府怎能留着这样的下人,不如遣了他吧!”
  “还不到那个地步。”李初有些不悦地微攒眉。
  “容之,你别再纵容他了!什么事都做不好,还敢留在宁王府领月俸,逞论他还害得你……名誉有损,外头人都在笑话了!一般人遇上如此情况早该羞愧请辞,他却厚颜赖着不肯走,该不是他真的心怀不轨?”顾心兰不断挑拨。
  李初的表情有些古怪,却没反驳她的说法,只是深深地望了杜如墨一眼。
  这一眼,令她心都碎了。在她被顾心兰羞辱时,他竟一句话都没有替她辩解。
  “爷儿,您也认为杜墨是厚颜无耻硬要留在王府吗?”她幽幽地问。
  李初仍是那副看不出情绪的淡然,“我没这么说过。”
  “杜墨真的什么都做不好吗?一点也帮不上您的忙?”
  “不,你帮过我。”
  “那么,顾小姐所言便不是事实。”她再也受不了了。凭什么她要站在这里让顾心兰羞辱?若不是因为爱她,她需要受这种委屈吗?
  他怎能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一迳要求她忍耐?他究竟将她的尊严置于何地?假使她的委曲求全换来的是这种对待,那她何须再忍?
  “既然如此,顾小姐以不实言语羞辱世子的属下,似乎有所僭越,您不该说些话吗?”她豁出去了,矛头直指顾心兰。她的个性温和,并不代表就要任人揉圆搓扁,太过分,她还是会反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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