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抢来的新娘-第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是他正式的孩子,顶多赏他一口饭,饿不死他…
…
「哼!谁是第一王妃还不知道呢!可汗说谁先生下继承人,谁就是第一王妃!」又一个女子介入原本已够混乱的谈话中。
「够了,请你们回去休息!目前以竞赛为重。」耶律烈冷硬的低声说着。
不是大吼,却可使一票人乖乖的各自回去。手握最强兵力的耶律烈,那火爆脾气本就远近驰名,没人敢惹!至少,他们已成功的把未婚妻介绍给他了,他们均感到很满足了。
「累了吗?」耶律烈坐下来,搂着她问。
那一群人惹得他想杀人;他根本不晓得刚才晃在他面前的三个女人到底长成甚么模样!一如以往,再美、再好的女子完全引不起他的注意力;只有绮罗会让他牵念、挂心,并且随着时间的流逝,更加深刻融入他的血中、肉中。他想,他一辈子也爱不够她!
「还好!」她眼光空洞的看向远方,脸色平静,几乎是死气沉沉,让人透不过气。
但耶律烈来不及发觉;可汗出了皇城,四周已起欢呼,八部族的族长全策马奔去迎接,他也不能例外。他跳上黑马,朝城门狂奔而去。
「小姐……」冬银坐在她身边,担心的看她。
她咬了咬下唇,没有看她,却问道:「告诉我,冬银,胡汉混血儿真的无法见容于辽国吗?」
冬银哀伤道:「若不是老王爷怜悯我,我早饿死在路边了。我娘是坛州人,被契丹人掳来当妾,曾生过一个儿子,却被浸在水中闷死了。后来还被打胎好几次,而怀了我时,我娘才逃出那官兵的帐营,生下我之后没几年就饿死了,因为她将捡来的食物留给我吃,她才会饿死的。在大辽国,我们孤儿寡母的倍受欺凌,又无法谋生,遭遇之悲惨,不是一般人能想像得到的。我还算好的,有许多人生下后,被自己的辽人父亲当成猪狗来养,尤其在那种完全是契丹人的地方,根本活不下去……」过往的不堪记忆让她仍心存余悸。
她知道小姐为甚么会这样问,她是小姐的随身女侍,小姐的身体状况她是最清楚了;尤其现在少主势必会娶三位公主当妃子,这么一来,纵使小姐有多么受宠爱,她生下来的孩子都会如同自己一般……
君绮罗凄绝的笑了出来,握紧的拳头几乎将手心烙印出指痕。
「会活得很辛苦是吗?」她神情缥渺的自言自语。
「小姐……」
冬银正要说些甚么,却给咄罗奇喝住。
「冬银,住口!」怕冬银直接说出少主已有婚约的咄罗奇,以乐观的口气安抚道:「其实在上京这一带,胡汉共处,种族歧视并不强烈;若君小姐有了身孕,孩子可以生在上京,少主不会亏待自己的孩子。」
咄罗奇虽然还不太了解这个大宋女人的心思,但是依照以往的经验,他知道未来的日子,少主会不好过;因为他太在乎君姑娘了!而他的婚姻必定会使得这个大宋美人做出激烈的反应;而现在她又谈到孩子的事,一股深沉的不祥预感像乌云似的罩上他的心头……
「少主回来了!」冬银轻声提醒君绮罗。
跟着耶律烈过来黑帐这边的,还有一个红发金眼的男子。他留了一脸大胡子,三十岁上下的年纪,威武中闪着狰狞的残酷气息;他给君绮罗的印象一如那个嗜杀的克力寒。
他是咄罗质洼,野心庞大,是个行事残暴的夷离董,在他的领地中有着最多的战俘,并且以凌虐他们为荣。咄罗奇曾是他麾下的统军,却因无法忍受他的残暴不仁而脱离咄罗族,改投向耶律烈;惹得咄罗质洼视为奇耻大辱,将他永远除名,不允许他再踏入咄罗族一步,否则人皆可杀之。
咄罗质洼不屑的扫了一眼咄罗奇,然后才色眯眯的打量绮罗,啧啧出声:
「是个大美人,比前年各国进贡的女人还要美上十倍,看来大宋国内还藏了不少美人没有贡献出来;只可惜身子没几两肉。耶律大人,我以一百头羊换她。」说完,他跳下马背,打算伸手抓开她的襟口,估量她的价值。
但是还没有机会沾到她的衣袋,耶律烈挥出的匕首正好钉在桌子上;刚才他的手若再伸过去一点,只怕现在手指已断。
「不换!」
「再加五十头牛!」咄罗质洼双手抱胸,看着挡住他的视线的耶律烈,他是这么的珍爱她,那他更想得到她了。
「除了我以外,碰他的男人都得死!」耶律烈眼中盛着二把怒火,明白表示他再敢提一次,将会有一场决斗来开场。
咄罗质洼笑了笑,眼中却更加阴沉。一但他当上八部大人,耶律家就会成为历史了。到时,他的女人垂手可得,得来全不费工夫!
会有那么一天!耶律家的人全会拜倒在他脚下,到时,耶律烈会是他手刃的第一个!
见咄罗质洼走远,耶律烈才坐回帐中,轻问:「没吓到你吧?」
她漠然的摇头,已没有甚么可以动摇她的了。
「我要回去。」
「也好!咄罗奇,你护送她回去。」
「是!」
接着,鼓声四起,竞赛即将开始。
※※※
天空下着薄雪,随着风向,一朵朵的雪花纷纷飘入敞开的窗口。真奇怪,她竟不觉得冷。死后的世界,也是这般吗?听说九泉底下奇寒无比,她现在已感觉不到冷;死后至少可以不必太担心衣裘不足以御寒!
一手轻抚着小腹,在那平坦的肚皮下,有一个小生命正在成长;她真心笑了,幻想着他的模样,如果是个男孩,那么他会长得又高又壮,或许还会有一双蓝眼;若是个女孩儿,那可真是好,她会是甜美可爱的,有着轻盈的身形,长成南方的美少女……
「怎么舍得剥夺你生存的权力呢?娘会将你永远孕育在身子中,那么,一同下九泉之后,你就不会感到冷了;而娘也会看到你真正的模样。那地方若是又黑又冷,娘会将你抱在怀中,你不会寂寞的…」她的眼中蕴藏着悲哀,却闪着母爱的光辉。
冬银端了一碗参茶进来,脸上的表情有些紧张。
「小……小姐,你补补身子吧!」
她告诉自己,这么做是对的!克力寒已经来了,如果她再不下手,小姐一但落入他的手中,结局一定是被凌辱而死。而小姐又那么伤心,已没有生存的欲望,她这么做是在帮小姐结束痛苦,这杯加了药的茶,会让她了无痛苦的死去……
君绮罗接过茶杯,捧在手中,淡道:「如果这是一杯毒水,饮后能一了百了,那真是太好了;偏是一杯参茶,用在我身上太浪费了……」她凑向参茶,想闻那味道,却猛地被冬银抢走,泼向窗外。
君绮罗看她。
「小姐,你……你别这样,是冬银不好……真的,请你原谅我……」冬银跪在她脚旁,接着放声大哭。
「傻丫头!我的说词吓坏了你是吗?你不会知道,有时侯『死』是一种解脱,尤其当我处在这身不由己的境地。只是,唯一的牵念,是我那远在江南苍老的父亲呀!」
「小姐……我……」
「下去吧!别再来打扰我,我好累。」
冬银的欲言又止引不起她的兴趣,见冬银退下后,她悄悄的落下泪水。
她发誓,她这屈辱的泪水并不是为了耶律烈的薄幸!而是悲伤自己终究不孝的先父亲而去,让老父白发人送黑发人。另外她更恨自己不定的心为他而动摇,早该料到结局是一场天大的笑话;她的理智不常在对她示警?只是她充耳不闻,到底这一切仍是自找的呀!
而耶律烈不向她坦承他已有未婚妻的原因是甚么?怕她知道后会无法接受?不!太自恋的想法了!她摇头,嘲弄的想:他必定认为这不关她的事,因为他的婚姻本来就没有她的份。她是甚么人?凭甚么会妄想当王妃?他会以为她甘于当他的女人,臣服于他的疼爱中,无怨的提供她的身心。
的确!他要谁已无关紧要了,也早不关她的事了。
掌灯时刻,耶律烈进来。
活动了一整天,他看来相当疲惫;沐浴过后,他过来搂住她,亲她的粉颊。
「在想甚么?身子都冻成冰了,也不加件衣服,冬银太失职了!」他发现她的冰冷,将她搂进怀中。
「嗯?在想甚么!」他又问。
「你不会想知道的。」她冷淡的看他,也发现自己无法再在他怀中找到舒适的姿势;更确切一点说,她对这个胸怀再无丝毫眷恋。呵!连身体也对他产生排斥,那果真是恨得彻底了。
耶律烈终于察觉到她的异状。
「我想知道。」
她笑得虚伪。
「我够格当你的妻子吗?」
「绮罗!」她怎么了?谁对她多嘴了?冬银吗?
「不够格,是不是?」
「杨玉环并不是唐玄宗的正妻!」
君绮罗面孔上不再有任何表情,口气是冷漠的、孤绝的道:「接下来你要告诉我甚么?历代有权有势的达官显要都是三妻四妾,奴婢成群吗?」
她知道了!耶律烈咬牙低吼:「是谁说的?」
「要杀人吗?你有三位未婚妻,可坐享齐人之福的事不宜宣扬吗?我该恭喜你,为何你反倒在生气呢?」她退出他的怀抱,一步一步的退,让耶律烈清楚的看到她全身迸发的恨意。
他向前一步,大吼:「谁告诉你的!」
「不要过来!耶律烈!我从不说契丹话并不代表我不会说!」她以契丹语一字一字道:「如果你要杀了那个告诉我的人,你得先杀死那些族长,最后杀死你自己,因为,就是你们亲口告诉我的。
」
他一把拉住她,她恨他!她恨他……这一点已让他无法承受;而心底窜起的恐惧是因看到她眼中那抹绝望的空茫……
她不吼也不叫,这么的沉静,沉静到让他捉摸不住!只有空虚的感觉,连现在强搂她在怀中,他仍感到空虚,就好像,好像他抱的是一具尸体。
「绮罗!我只要你,我不在乎我娶的是谁!我只要你!你不明白吗?」
「我明白。」她冷笑。他这副暴怒又急切的模样,她该流下几滴眼泪表示感动吗?
不,她一点也不明白!他会逐渐的失去她!
「你不要太自私,绮罗!你看我,看我!」他双手抓住她的肩,命令她看他。
「我甚么都给了你,为甚么你从来只懂得接受而吝于给予?你得明白我身为夷离董的难处,娶她们是为了政治上的安定,我并不要她们!为甚么你自私得不愿想想我的处境?立你为妃又能表示甚么?」
她自私?这是他的结论?
「我够格当你纵欲的妓女,而不够格与你站在一起接受别人的眼光,这就是你爱我的方式吗?
你太侮辱我了,耶律烈!即使你尊贵如唐明皇,我也不愿是那杨贵妃!别再说骗人泪水的虚伪词令,与其浪费在我身上,不如开始去对待你的未婚妻们!自私的人是你!」她颤抖的控诉:「你才是真正自私的那一个!要地位,要声名,要爱情,也要每一个女人的心!你已拥有太多东西了,却还不知足的想要更多,这就是你的爱!你给我的是甚么?很珍贵吗?我真的接受过吗?你去当你的唐玄宗吧!但我绝对不会是你的杨玉环!」她用力挣脱他,却敌不过他的力气,被他搂得更紧。
「你,你真是不可理喻!你到底还想要甚么?如果也列你为正妻就能取悦你的话,我会做的!
」他死命抱住她,死也不让她走。
「我不稀罕,再也不稀罕!你去给对你有兴趣的女人名份吧!我这辈子再也不要看到你?
冠了你的姓只会污辱我,你不配当我的丈夫一!」她怒吼出声,打他的身体,一心一意只想挣脱他的身体。
「你」他失控的扬起手要打她,不料她躲也不躲,似乎想让他一拳打死。
他怒拍向一旁的茶几,茶几裂成碎片。「你别想我会杀死你!我不会让你死!你是我的!」
「不再是了!」
「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我已经要正式娶你了!你还想要求甚么?你赢了!
我退让了!你还想怎样?你说呀!」他将她丢到床上,又怕自己太用力会抓伤她,他再也忍受不了她的任性,又怕自己在一怒之下会伤害她。他承担不起对她发泄怒气的后果!
君绮罗摇头,眼中的恨意与冰冷始终不变。
「你不必退让甚么,你也不必委屈的娶我,你甚么都不必做!我承受不起你伟大的牺牲!
」
「你……可恶!」他暴吼出声。这女人又回到初相遇时的面貌,她到底想如何?「你不是要我给你名份吗?我现在给你了,你却毫不领情!你到底要我怎样?非逼疯我不可吗?你恨我不给你名份来证明我的真心,现在我证明了,难道你把这份感情利用得还不够彻底吗?我已经没有任何尊严的任你予取予求了,你已经把我变成一个懦夫了,你还要怎样?君绮罗,你不愧是君家的人,一个吃人骨血不吐骨头的大商人!你甚至连感情也可以用来做买卖,你没有心,如果你有心,你会看到我是如何深刻的爱着你;你不会要我为了你而不忠不义,为了成全这种男女情爱而置时势大局于不顾。接下来如果你要求我背叛大辽,我也不会惊讶,因为你在测试我可以任你玩弄的程度!你狠!」
他盛怒之下的指责像一把一把利刃利入她已淌血的心口,在支离破碎中再加以蹂躏。
君绮罗狠狠咬住自己的手背,不让自己痛哭失声,强逼回的泪水却决了堤。
他狠!他最狠!她要的只是一份真心的回报,不要有别的人来介入,再也没有别的了。而他却这么深重的伤害她!在他眼中,她不识好歹,心机狡诈,奸猾又贪婪,不断的在设计他,凌迟他的心。
她再也无法忍受这一切!突然,她跳下床,奔向大门,她只想逃开他,逃到没有他的地方。她竟然会爱上这样的一个男人,进而被他毁了一切!他不配,可是她却已经深陷。
然而,才跑了两步,立即又被他丢回床上。
「不许走!你那儿也不许去!你既然选择撕破脸,那你就得表现得像个俘虏。你本来就只是一个俘虏,你甚么也不配得到。你既然认为你只是供我逞兽欲的女奴,那你最好守着女奴的本份,好好伺候我的欲望,这是你只配得到的礼遇!」他撕扯下床罩两旁的布条,捆住她的双手,绑在床头,然后踹开一旁的桌子,大步奔出房门,怒吼着要所有人看住她,便再也不曾出现。
随着马蹄声消失在夜光中,冬天的雪,下得更大,渐渐形成一股风暴……
「放开我!放开我!耶律烈,你没有资格这样对我…」她双腕被布条磨破了皮,却仍死命的想挣脱它,泣不成声的哭号着。
她这辈子还不曾如此纵情的哭泣过,声声心碎断魂,并且完全没有尊严。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在哭泣与疼痛中,她昏厥不省人事,却仍记着一件事,她恨他!再也不要看到他!恨他呀……
※※※
耶律烈像一头狂狮般地冲入了皇城,求见皇上。
耶律隆绪原本正与太后对奕,经人通报后,皱着眉头来到花园,见到正在大口喝酒的耶律烈,他的面孔狂怒,情绪失控。
「来找朕喝酒吗!」
「那个该死的女人!」耶律烈一口饮尽杯中酒,并且将酒杯捏成碎片。
耶律隆绪叹气道:「你真的被她迷昏头了!」
「我要立她为妃。」他咬着牙说,话语是请求,口气却是不容撼动的坚决。
耶律隆绪坐在他面前。
「接下来你不会是要告诉我,你不娶那三位公主了吧?」
「不错!」他看向耶律隆绪。
那女人已彻底控制他了!可笑的是,他为她做了一切,她对他却仍有深深的恨意、并处处计算着他,存心让他痛苦。他必须为了她违抗圣旨的赐婚,招受他人异样的眼光,这些他都做得到;可是,她仍不会停止折磨他的。他悲哀又愤怒的明白了这一点,她正在利用他的感情进行报复!
她要名份,他给她;她要独占王妃的头衔,他也给她;甚至她要他这辈子只碰她,他也可以做到。
但是,她的回报呢?除了恨,还是恨!因为他是辽人,因为初相遇的情况是他掳了她,因为他当了她第一个男人……凡是他身上的一切特质,都是她恨他的理由。
「你……揍了她?」
「没有!」他低吼一声。
「她知道你打算立她为妃吗?」
「知道!并且将它视若敝屣!」他不懂!她先前就是计较这名份而与他决裂的,为甚么他最后依了她,却惹来她的恨意?既然她说不稀罕,为甚么又硬来争?争到了却仍不满足?
天杀的!而他居然为了她的眼泪,她那痛他的心的哭泣声而丢盔弃甲,心神不定,只求她不再哭泣!
她个性中的倔傲不容许她哭泣,但她哭了!到底他要怎么做?他又是那里做错了?
「既然她不重视,你仍要娶她?」
耶律隆绪并不是那么反对胡汉通婚,毕竟十数年来他倡行汉化,颇得绩效。
而且,在统合兵权之后,他的计划便是通婚政策,也许由他这个堂弟来起头也不错。
两人自幼一同成长,他还会不了解耶律烈吗?他火爆、易怒,却又睿智聪颖,任何时候都以国家安危为第一孝忠。他的忠心是不容置疑,但一旦碰上爱情,他就败得冤枉。
他心中早已有底,这个向来不注重女人的堂弟,若不是完全的无情,就必然是绝对的痴情。一但对某个女人动了心,将会完全的无法自拔。到底是甚么样的女人弄得耶律烈颠颠倒倒?想必她有甚么特质吸引住他吧?但也可能是那特质导致成这不可收拾的局面。
大宋的女人不是比契丹的女子更为柔顺吗?他们对女人的规范比牛毛还多,照理说一个被掳来的女人,能受到恩宠就该感激不已了,为甚么会弄到现在这种情况?还不惜与烈反目成仇?话说回来,有胆子与烈顽抗的人,想必也不凡了。
还没有人,不论男女敢惹怒他,更别说面对他的怒气了。
耶律隆绪微微抚着自己的左膝;那儿有一道疤,是十八年前被耶律烈所打伤。
他们兄弟一场,虽亲昵知心,却也难免有磨擦的时候。而自己又身为皇太子,人人礼让他,不敢违抗他,连比赛马上射箭都不敢表现得比他好;而事实上,同年纪的玩伴,也没几个比得上他的技艺。而其中,耶律烈就是与他不相上下的杰出好手,小了他二岁,却大出风头。当时被娇宠得任性又心高气傲的他,因在一次马赛中败给耶律烈而打了他一鞭,换做别人,顶多痛哭失声,敢怒不敢言,但是耶律隆绪却在十岁那年得到了第一个伤口。
耶律烈被惹毛的怒气是吓人的,根本不管他是皇太子,扑上他就是一顿没命的狠打。身高体形比不上人,打法也没个技巧;两人扭打到大人来拉开才算终结。从此,他们俩居然成了好哥儿们!耶律隆绪才真正有了一个知心的玩伴,也开始学到了一些待人处世的道理,更深深知道千万别惹毛他这位堂弟。虽然近几年他已收敛不少,但并不代表一但被惹毛,他那火力威猛的脾气会转弱。
君绮罗,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女子?
耶律烈烦躁道:「反正她非得在我身边不可!不管她有甚么把戏,也不管她要不要,我都要立她为妃!至于那三位公主,你自己接收或安排嫁人,随你!」
「好像不答应不行哪!幸好还没正式下诏书,否则成命难收回。」耶律隆绪顿了顿道:「她是君家的人吧?」
「她还是个经商谈判的高手!」
「那么,一但她成了王妃,不会介意把缧丝的制造技术传入大辽吧!」
这话的意思,就是代表大辽皇帝已应允了这一桩婚姻,并且乐观其成。
「谢谢!」
「回去告诉她这个消息吧!你总不希望一直跟她这样耗下去!」
耶律烈起身,单膝跪地,正式的向他答谢,拱手道:「属下告退。」
立即快步出了皇城。
要是他不允许,这会儿只怕他得找片城墙来抵挡烈的怒气了。他那还会记得他是可汗?还这么有礼的告退?耶律隆绪摇首低笑:「祝福你了,兄弟!希望未来的数十年,那女人不会逼疯你。」
拂开身上的雪花,他漫步回寝宫,心中想着改天一定要去会一会那君绮罗,看看她有何魅力让烈这般失魂!
情字这东西哪!唉……
第七章
在耶律烈狂怒奔出别院后不久,冬银悄悄推门进入族长的房中,先是被满屋子的疮痍吓得低呼出声,再看到昏倒在床上、双腕被绑出血痕的君绮罗,叫了出来。
「小姐!小姐……」
连忙拿过剪子剪开那些布条,在疼痛中,君绮罗回复了神志。
「冬银……我恨他!」她低喃。
冬银扶住她的双肩,眼中一抹坚定。
「小姐!你换上汉服逃走吧!只要进入幽州,进入汉人的地方,你就安全了,你就可以回家了,也可以安心生下孩子…。」她将手中的包袱打开,里头有几件粗布衣棠,与几锭金子。
「冬银?」君绮罗怔愣的看她。
冬银连忙替她更衣,流泪道:「你是个好人,你不该受到这些对待的!有人要杀你,有人要欺负你。而少主,少主他又这样对你,我看不过去。门外的人都被我下了迷药,你快逃吧!能逃多还是多远。」
她还能去那里?那来的脸回家?
不过她倒是不愿再见到他!死也不愿!她握住冬银的手,诚挚道:「谢谢你,冬银,你对我的好,我下辈子回报你!」
「别说这个!来,小姐,后门有一匹马!」冬银扶着君绮罗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