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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嫰老公,别太涩-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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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子仿佛这个时候才看到她,微笑着说:“我姓叶,廖小萌的心理疏导师,她被初步发现,有阵发性狂躁症的征兆。”

众人都讶然地把目光转向廖小萌,有些毫不掩饰的紧张。

秦小姐不说话了,原本紧紧地抱着的手臂也放了下来,她缓缓地向后踱着步,远离了廖小萌的身边。

男子闲闲地站在门口,不紧不慢地说:“廖小姐,看在我特意地过来给你做心理辅导的份上,你不介意请我吃顿午餐吧。”

隐隐有人在抽冷气。

廖小萌被这诡异孤立的气氛惹恼了,她毫不掩饰情绪地大声说:

“你才有阵发性狂躁症,我还要加班,我当然不介意请你吃午餐,不过你愿意在这里吃盒外卖?”

男子悠然地走了过来,语调出乎意料的温柔:“廖小姐,放松些,你没有阵发性狂躁症,真的没有,只是有一点点征兆,只要合理地疏导,就会没事的。”

这声音和煦如暖阳,充满熨帖人心的催眠效果。

周围的众人甚至都在这样的声音里,觉得那些挤压心头的压力和不愉快似乎突然就消散了。

秦小姐顺势体贴地说:“时间也不早了,小萌你要是饿了,就去吃饭吧,既然叶医生来给你辅导,下午晚一些来,也没关系。”

“小萌,放松,放松啦!没有加班,没有压力,是你多想了。”

廖小萌眼睁睁地看着那男子催眠一般地对她说着话,过来牵了她的手,帮她提了桌上的包包,拉她一起走出去。

室内的人集体石化。

“这男人长得极品,竟然还是心理医生。”

“老天,一定要问问小萌,他的诊所在哪里,被他这么温柔地呵护着,我也想得阵发性狂躁症啊!”

……

一脱离办公室的视线,廖小萌就一把甩了他的手,抢过自己的包包。

“你是春子的表哥?”

男子笑笑地看了她点头。

“怎么你们俩一个德行,都喜欢捉弄人!”

“一表三千里,即便是近亲,从遗传学的观点来说,喜欢捉弄人的基因,是无法遗传的。”

男子也不着恼,煞有介事地批驳她话里的谬误。

廖小萌气结无语,她顿了顿:

“不带这么陷害人的,你就是神医,第一眼看到我,也不能说我是阵发性狂躁症患者!你让我以后怎么在办公室里混?”

廖小萌气势汹汹。

“我觉得挺好的,估计这样子,那个白骨精一样的女人,应该不会再随便地找你的茬了?”

男子说着很自然地俯身看她:“还有,你确定是第一次看到我?”

廖小萌困惑地上上下下又打量他一遍,想了一想,再想了一想,还是不记得她竟然认识这么出众的人物,他微笑着逼近她,低声:“真的认不出来?”

凑得太近了,洁雅的古龙香水味儿似曾相识,廖小萌往一边躲躲,更觉尴尬地点点头。

他脸上的失望一闪而过,仍是换上微笑,闲闲地说:“看起来,你还有可能患有失恋综合健忘症。”

“你才有健忘症!”廖小萌有些不满地嘟了唇回嘴。

“也是,多年都没有拿出这副温和的心理医生的嘴脸见人了,难怪你记不起,那这样,你可曾想起来?”

男子说着一转身面对她,收了笑意,寒着脸把她逼在电梯角里,双臂按在她身体两侧的墙上,修长的眸子水光潋滟,盛满蛊惑人神智的光彩,手指轻轻捏了她的下巴,薄唇轻轻地逼近。

她身上纯净的沐浴露的香味窜入他的鼻息,让他有些失神。

他侧头好奇地打量了她一眼:“你一直都这样吗?”

他今天天马行空般的自来熟让廖小萌长了见识,听到这话,她也不奇怪他的思维到底又跳脱到哪里了。

她不解地接口,盯着他那越来越近的俊颜:“怎样?”

他眯了眯眼睛,停止了接近她,像在寻找着合适的描述词语,斟酌了半晌才说:“不懂掩饰情绪,古板直白。”

廖小萌愣了愣,这话可不够客气。

“我哪有?”她觉得直白倒还贴切,只是古板那是什么东西。

男子抿唇哂笑:“算了吧,无论你打扮成多么乖巧可爱的模样,只要不是在公众面前,你骨子里的大女人本性和莫名其妙的自我,立刻就能张牙舞爪地跳出来;

我就奇怪了,你是一向如此,还是只对我这样?”

这话听得廖小萌迷迷糊糊地只觉得头大。

“喂,这姿势过分了哦!我现在可是名花有主的人了,离我远点。”

廖小萌说着打掉他的手,从容地从他身前闪了出来。

男子神色间几乎是无比地挫败:“廖小萌,你太让我受伤了,你根本就是玩弄人的感情。”

廖小萌被雷得囧囧有神、叫屈连连。

“——这话可不能乱说!

我这样的一个小白领,连个姓秦的白骨精都斗不过,怎么可能有机会去玩弄你这样的人物?春子知道了还不一巴掌拍死我!”

“玩弄”这个词一出口,廖小萌觉得脸皮都被自己踩在地上了。

“还嘴硬,你既然名花有主,干嘛还去相亲?害得人家巴巴地记挂了你这么久,你这么一句话就得了?”

“相亲?”

廖小萌尴尬地摸摸额头,看看男子的脸,气焰莫名就没了。

她平生唯一的一次相亲,自然很快就想起来,这厮就是那晚相亲到最后,要请她吃饭的那个钻石男——叶怀瑾。

只是那晚他穿着深色的商务正装,气场压迫人,今天这分外花哨的装扮,消弱了他的煞气。

“嘿嘿,灯光下和这白天,你的气质,那简直就不是一个调调,我怎么可能认得出。”

叶怀瑾十分不解地皱眉:“就是不一个调调,我这模样有那么大众化,让你过目既忘?”

廖小萌汗颜,大力摇头,然后将手覆在额上,恨不得遁地隐身。

好在电梯“叮”地一声停住了。

廖小萌连忙率先走了出去,一边问叶怀瑾:“你想吃什么?”

“随便。”

“这附近没有什么好吃的,能入口的也就商务套餐吧。”

“好的。”

“按说,今天应该谢谢你,幸亏你及时赶来救场,不然,我就死定了。”廖小萌走出单位的大门,回头仰望办公大楼,闭目舒了口气,不加班的感觉真好。

“需要开车过去吗?”叶怀瑾提醒,他的身侧是一辆豪华的黑色保时捷。

廖小萌的目光从车上滑向他身上,毫不掩饰地赞叹:“真是白马配金鞍!不过,那家餐厅就在对面,应该不需要。”

他们走进那家餐厅,附近也就这一家还勉强能吃。

“我们是不是等等春子?”

“嗯。”

“进行心理疏导,不是有许多问题要问吗?”

“不用了,你的事儿春子已经说得很详细了,至于如何判定你目前的精神状态,只需要观察一下你日常的行事举止就可以了。”

她“哦”了一声,不再说话,心里无端有些紧张,这意思是说他需要观察她了。

她瞬间的情绪波动,叶怀瑾当然留意到了,他的神色更是悠然,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她娴静的神态,和时不时的一些小动作,气氛静谧得有些诡异。

廖小萌看看周围那时时地停留在他身上的目光,这春子怎么还不来,她无聊地没话找话。

“你知道,你今天穿这身衣服像什么吗?”

“像什么?”叶怀瑾问。

“像一句古诗。”

“哪句?”他抬眼看看她身后,眼里有了莫名的兴味。

“一树梨花压海棠。”

叶怀瑾笑了:“欺负我西化得不懂古典吗?这句诗怎么能这样用,亏你想得出——”

廖小萌也笑:“我也只是单纯——单纯地从你身上着装的视觉效果来说的,你穿得上白下红,这么的风骚,想来也必定是——”

说到这里廖小萌有些尴尬地抿了唇。

“风骚”这样的字眼一向是贬多于褒,骂人之外,一般都在相熟的狐朋狗友之间通用,这个词让她感觉言谈有些轻浮了,不够美。

叶怀瑾笑得淡然,目光滑过她的身后,投注在她身上,静候着下文,看她没有说的一声,就出声提醒:

“想来必定怎么样?”

逼得这样紧,廖小萌退无可退,她也只能无奈地耸耸肩,干干地一笑:

“你知道的,就是一树梨花压海棠咯!”

叶怀瑾顿时哈哈大笑着起身,向着她的身后:“春子,你的同事说话很风趣——”

一股忽暖忽寒的感觉在她的体内流窜,背脊都成了凉的,廖小萌僵僵地回头,竟然看到春子和小正太并肩站在她身后不远,前者笑得分外幸灾乐祸,后者那小脸笑得让她直打颤。

廖小萌尴尬地笑着起身招呼:“你们来了怎么也不出声,快入座。”

“出声的话,哪里能听到你这么风趣的诗句。”

小正太说着已经毫不客气地拉开一张椅子在她身边坐了下去,看着叶怀瑾笑得很客气:

“叶怀瑾学长,我是您的晚辈学弟,您的事迹如雷贯耳,今日一见,当真风华逼人。”

叶怀瑾眸子里兴味大炽,他笑得和煦:“小师弟——你——怎么称呼?”

“叫妹夫吧,她是比您低两届的师妹,我随她!”小正太礼貌腼腆地一笑,瞄了眼廖小萌,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话有多么的雷人。

“咳咳咳——”廖小萌错愕、掩面。

春子咧嘴笑得如春花怒放——这X大真的不同凡响,愣是出这样的极品,校友们连这首次见面都这么的有创意。

“呵呵——”

叶怀瑾竟然也不在意,居然边笑边十分配合地说:“妹夫,是哪个系的?”

“中文系。”小正太看对方挺配合,小脸也不那么黑了。

“哦——看得出来,你的气质很古典,都说中文系多才子,要不,露一手?”叶怀瑾笑得很平易近人。

“好,刚刚小萌都在背古诗了,我也妇唱夫随地来两句凑凑兴致?”

小正太毫不谦虚。

廖小萌感觉很不好,她探身把腿伸向斜对面,踢踢春子示意她救场。

春子那厮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不仅不岔开话题,反而连连鼓掌。

廖小萌瞪着她气得牙齿都要磨碎了。

“谁踢我?”叶怀瑾不解地小声说着低头看看桌下。

小正太眼角不着痕迹地一扫廖小萌,某女只好乖乖地坐好听天由命了。

“大家都洗耳恭听了,来吧。”叶怀瑾脸上的笑容更浓了。

小正太黑漆漆的眼睛一眯,侧头定定地望着廖小萌,拿腔拿调地朗诵:

“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咳咳咳——”

廖小萌再一次囧得无地自容,张口结舌地问:“你胡扯什么,背的那是什么烂诗?”

“只准你‘一枝梨花压海棠’应景,我这两句就不应景了?”小正太悠然反驳。

“应景?那谁是红杏?”春子很及时地递了一个炸药包。

“对啊,无聊!”廖小萌翻翻白眼,不知道炸药包就在她的头上悬着。

“你!”小正太硬邦邦一个字回过去。

“我——我是红杏?我她妈就是红杏也不关你的事儿。”廖小萌气结,忍不住口不择言。

“你谁的妈?怎么不关我的事儿,余——乃——圈你的墙——是也。”

小正太咬文嚼字,珠圆玉润,说得理直气壮。

满座瞬间寂然,继而恢复了常态,显然,竖起耳朵听的不仅仅是她们这一桌。

廖小萌囧得无言以对,涨得红彤彤的小脸如盛开的红杏一样灼痛了小正太的眸子。

幸亏服务生及时地送来他们的套餐,于是,廖小萌赶紧用饭菜来堵住了嘴巴,她无比悲催地有了新的认知——某只太脸皮厚度待测,功力精湛,非绝世高手莫能敌也。

“哈哈哈,妹夫果然幽默风雅,这是不是传说中的一物降一物?”

叶怀瑾附声立刻报了自己的一箭之仇。

“师兄谬赞。”小正太言谈间古风犹存。

接下来,这两个家伙竟然很投机地在用餐的间隙,很自然地海侃神聊。

从国内经济动态到国际政坛风暴,从银行信贷利率到网络实名制……

廖小萌觉得莫名的荒谬感涌上来,两个陌生的第一次碰面的男人,怎么可能有如此亲密无间的互动?

难道优质生物之间有相同的磁场?

她苦恼地抿着嘴巴,一抬眼之间,竟然看到两个男人——暧昧的目光瞬间对接。

天哪!

难道这两个男人互相看对眼了?

春子悠然地吃着,又同情又羡慕地看着纠结的廖小萌。

她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两个男人绝对认识,他们的智商,谈话套话、察言观色有得一拼,尤其是学心理学的叶怀瑾,可能连语言的频率起伏都曾经进行过精密的考察。

她今天不过做了一个极小的暗示,叶怀瑾都能瞬间锁定廖小萌,而且眼珠都不转一下,就能想出一个绝妙的主意把廖小萌救出火坑。

真的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而这廖小萌虽然算得上嘴尖舌利,可想在他们跟前整什么幺蛾子,恐怕只能悲催地充当炮灰啦。

廖小萌埋头辛苦了一会儿,很渴,看看摆得有些靠桌子中间的果汁。

小正太立刻伸指捏着杯子移过来,递到她的唇边:“这么差劲儿的食物,你还能吃得这么香?”

廖小萌无奈地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对他讨好地呲牙笑笑:“和你的手艺相比,是差了点。”

“就差了一点点?”某只太不悦。

“差了不是一点,而是很多,嘿嘿,你听错了。”廖小萌见风使舵地改了口。

她不过是嘴巴贱了点,不小心调戏了对面的这个风骚男一句,怎么恰好就被他逮着了,小正太这堵墙还真的无所不在。

廖小萌心虚地抬眸扫了一眼周围,然后,她赫然地发现几乎整个办公大楼的女性,黎萍青梅苏姗安娜琳达,都进了这家餐厅,甚至还包括了秦总监和她的狗腿杨丽丽。

春子对她呲牙一笑,比了个口型:“狼多肉少。”

廖小萌会心地点头笑。

这时叶怀瑾的手机嗡嗡地响起,他歉意地对大家点点头,优雅地抬手用餐巾擦拭了根本一点儿都不曾沾到荤腥的手,又沾了下唇:“我接个电话。”

他摸出手机走向了远处。

小正太的目光从他的背影上收了回来,转移到春子的脸上:

“花痴有理,主动无罪,春子,女人当然不能放过那些美貌与智慧并存的男人。”

春子笑得很灿烂地扇风点火:“你在当着你老婆的面暗示——我也可以追你吗?”

“不要跟我说叶怀瑾这厮真的只是你的表哥,你家七大姑八大姨的,每一个表哥你都能记住他的开胃菜?”

小正太抿唇一笑,侧身给廖小萌夹菜,不阴不阳地回击。

春子瞪大了眼睛。

“唔——这样食之无味的菜色,我家小萌萌能勉强入口,因为我点菜时熟悉她的口味;

而那个自小就养尊处优的大少爷也能吃得下去,只有一个解释,你也很熟悉他的口味,对吧?”

小正太笑得促狭。

“哪有?只是碰巧罢了。”

“喏,嘴硬是吧?

随便啦,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女追男虽说隔层纱,可那是普通的男人;

对付叶怀瑾这类被女人垂涎惯了的优质男,要懂得把花痴的行径和心态收藏好,反其道而行之,明白?

主动的时候,手腕要好,追求的段数要高;

你这道行显然不行,发着绿光的眼睛,早把他吓飞了。”

小正太说得慢条斯理,还对廖小萌温柔地眨眨眼。

廖小萌闭紧了渴望八卦的嘴巴,坚决不再做引火烧身的事了。

春子目光频闪,似乎有所领悟,但又不甘示弱地笑着反击:

“宋明哲,为了增加你的说服力,希望你说话的时候,先把你那冒着绿光的眼睛从廖小萌的身上移开一下下——什么人哪,社会主义手电筒,只照别人,不照自己,充什么专家!”

小正太侧头对廖小萌眨眼放电,笑容明艳地夹了口菜送到她的嘴巴:“小萌萌,张口,这道菜味道不错。”

廖小萌瞬间被他的眼神迷惑,很配合地张口吃下,一边咀嚼,一边连连点头:“好吃,我喜欢。”

小正太仰眸对春子得意一笑:“我们家小萌吃我这一套,我也吃我们家小萌的这一套,你用这套对那个人试试?”

春子鄙视地看着这得意地秀恩爱的小子,看看远处叶怀瑾那迷人的风姿,苦恼到内伤。

她不得不承认,小正太说得一点都不错,那个人不吃这套。

春子是个知进知推的知性女人,当即也不再和小正太打哑谜了,她举起酒杯:“多谢点拨。”

“好说好说,以后帮我照顾好小萌,我自然会多提点你的。”

小正太笑得狐狸一样。

“成交!”春子笑得很坦诚。

两个阴谋成性的男女握手达成协议。

廖小萌的眼睛骨碌碌地从春子的身上移到远处那叶怀瑾的身上,笑了:

“春子,你们俩绝对有戏,单是看看今天在办公室门口的一问一答,那默契程度可是无人能及,他都能从你短短的一句话里听出你的暗示,啧啧,这需要多么深厚复杂的感情基础!”

“真的,这你都能分析出来?”

春子那一瞬间毫不掩饰的笑容,充满了少女的明净羞涩。

廖小萌肯定地点点头:“我们毒手摧百草的春子竟然也怀春了,没成想原来你的春天在国外。”

三人笑得极其融洽。

叶怀瑾归位,又坐了一会儿,看看时间,该上班了,春子示意廖小萌该起身了。

叶怀瑾若无其事地说:“廖小萌,你的精神状态的确有点抑郁分裂的倾向,抽空找我,我给你折扣价。”

廖小萌尴尬地笑笑:“不要了吧,我明明很好的。”

叶怀瑾看了小正太,两人对视半晌。

小正太无所谓地开口:“学长在心理学上的造诣很高,小萌,什么时候去,我或者春子都可以去送你。”

叶怀瑾点头:“你们先走,我俩一见如故,再聊一会儿。”

看着她们离开,叶怀瑾随意地放松了身体,从口袋里摸出盒烟:“也来一支?”

“不用!”小正太摆摆手。

“你悄无声息地回国,难道是为了她?”叶怀瑾摸摸口袋,伸手探过去往小正太衣袋里摸。

小正太抬手丢了一个打火机过去,没成想叶怀瑾竟然顺势揪紧了他的衣服,伸手掏出他黑色的钱包。

“无聊,又是这套声东击西的把戏。”小正太鄙视地说。

“把戏?”叶怀瑾手指熟练地打开钱包,看到里边放着小正太和廖小萌亲密的生活照。

他锲而不舍地把里边那一张张卡都给掏了出来,丢在桌上。

小正太疑惑地说:“不是看到了,还在找什么?”

“找什么?就找这个,我就觉得这事儿不简单。”

叶怀瑾从一个夹层里掏出一张小小的照片——上边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充满稚气的小姑娘,然后又掏出一张——是廖小萌绑着马尾的照片,显然是她上大学的时候拍的。

“这都是她吧?我说见到她怎么感觉有点面熟,你老实交代,从什么时候就惦记上她了?”

叶怀瑾的声音很平静。

“有什么交代的,就是你看到的。”

小正太很无所谓地抓回了钱包,不高兴地把东西一样样都放了回去。

“唔,也就是说,我根据看到的,进行的推想,也很合理?”

叶怀瑾眯眼看着那张有些发黄的照片,“你个偏执狂!这样下去会走火入魔的!”

小正太无所谓地耸耸肩:“你一贯都危言耸听。”

“JIM,我是你的心理医生,你知道这些年,我为你费了多少的心思?你竟然对我隐瞒这么多的事情,你知道这些隐瞒,会给你的治疗带来什么严重的后果?”

叶怀瑾难得地变了脸色。

“叶大哥,你是个优秀的心理医生,我很好,也很感谢你,但是,你别管得太宽了,我现在和她在一起,你难道看不出来,我变得成熟又快乐?”

“是,你看起来好多了,我只是提醒你,不要过于偏执;

一个人的体内要有足以支撑起信念的精神构架,这个构架是能够自我完善和修补的,绝对不是以另一个人作为完善和修补的载体,不然,她就是足够摧毁你精神的那颗定时炸弹。”

叶怀瑾神色慎重。

“我明白,可是,我就是想要她,这个信念深入骨髓,我试过摆脱,可是——显然我失败了。”

小正太的神色有些苦涩。

“你为什么要装作初次见到我?”

“呵呵,不过是为了保持点神秘感而已,我暂时不希望她知道我的身世,这事儿要慢慢来。”

“怎么可能慢慢来?你回来的事儿能捂多久,早晚都会曝光的,国内的媒体也不是吃素的,这次母校校庆,你可是他们看中的一个美味蛋糕,早点坦白,免得她有被你戏耍的感觉。”

“我明白,我也正在一点一点地让她了解我曾经的生活;

只是,她似乎对我们曾经的往事有着很强的抵触感;

许多事情,年代久远了,思忖的次数多了,我都不知道哪些是真实发生过的,哪些是我幻想补充出来的,我也正有事情要麻烦你。”

小正太神色很痛苦。

“什么事?”

“我今天提到了五岁的时候发生过的一件事情,她的表情很痛苦,似乎她也记得,不过她不愿意说,我逼得紧了,她给了我一句‘不过是一场噩梦罢了’,我很恐惧,难道我是她噩梦的一部分,甚至是罪魁祸首?”

“能详细地描述一下什么事情吗?”叶怀瑾体贴地递给他一杯热茶,他碰到了小正太的一个指尖,很凉很凉。

小正太双手紧紧地握住茶杯,喝了一口,有些紧张地舔了舔唇:

“我在她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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