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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嫰老公,别太涩-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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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长已经选好了,学习委员、宣传委员、然后是劳动委员——
周遭不断传来的鼓掌声,像是梦境一样不真实地传入了她的耳朵,她早就厌倦了劳动委员的职务,为了维持班级的卫生,无论哪组值日,她都需要参与打扫,那些人几曾听过她的话了?这让她不胜其烦。
此刻,她缩了肩膀,努力地打起精神,因为初一的时候,她以为脱离了小学部,换了一栋教学楼,那些让人苦闷的过往应该都能翻过去了吧,事实证明,她的名声实在太大了。
开心的第一天,她曾经借故请假,希望能够默默无闻地被人忽视,可是,即便她缺席,那劳动委员的职务还是直接落到了她的身上,受苦受难的一年终于熬到了头。
所以,今天,即便她真的身体极度的不舒服,她仍然坚持要来,就是要在大家再敢把这个职务丢给她的时候,给个明确的拒绝,她受够了!
听到开始选举劳动委员的时候,她的耳朵努力地竖了起来,可是,依然有些嗡嗡嗡的耳鸣,不过,一句话依然清晰地传入了她的耳朵:“她来负责清垃圾,那是最合适不过了!”
然后是全班的哄堂大笑声。
该死的——
春子努力地撑起了头,看到刚刚上任的新班长往这边走过来,她记得这家伙叫叶龙,是学校学生会里很显眼的家伙,性格脾气和他的学习成绩一样糟糕,但是在学校里的人气极好,篮球队的主力,除了长得好之外,关键是家里有钱。
他龙生虎步,一边往这里走,嘴里一边念叨着:“怎么不站起来?耍什么横,大家选你是信任你,你不愿意吗?”
春子看着他冷哼一声,起身走到后边的卫生角,单手拎起那个装满了牛奶盒子和各种零食包装的垃圾桶,然后在众人惊愕讶然的目光中,把它倒扣在他的头上。
教室里的气氛极其诡异地凝固了十几秒钟,受害者叶龙终于回过神来,抬手把垃圾桶摔得稀巴烂,在纷纷扬扬地落下的垃圾堆里暴怒地揪住了她的衣领:
“你他妈的干什么!不要命了?”
随即两个人就被回过神来的同学们强行拉开,在这拉拉扯扯之间,春子竟然昏昏沉沉地身体一软,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在临昏迷之前的瞬间,她的脸上竟然有着诡异的满足的笑意,把叶龙吓得不轻。
他都没有动手,她竟然就吓得晕倒了,这——难道他威武如斯?
如果是那样,她干嘛侮辱他!
其实,春子是在想,还好来找茬子的是个高大的男孩子,如果今年是个娇滴滴的女班长,她恐怕伤不起,因为不管是斗嘴还是动手,她们都会极其委屈的挤出两滴泪,然后联合全班的女孩子把她孤立起来,这种软刀子让她更加的生不如死。
她只是在卑微的生活里,不过是在被伤害的过程中,因为自我觉醒,在受到伤害的时候,第一次使用了痛痛快快地反击的权利,仅此而已。
嘀嘀嘀的汽车喇叭声,把她从睡梦里唤醒。
她睁开沉沉的眼皮,感觉到眼前看到的东西都是起起伏伏,飘忽多变得如同电影一般地光影流动。
她的头依然昏昏沉沉,但是意识已经渐渐地回到了身体里,她感觉到自己正趴在一个人的背上,她先是一怔,然后挣扎着说:“你是谁?快放我下来!”
背着她的人停下了脚步,气喘吁吁地松开手把她放下了。
夕阳微醺的最后温暖里,充满了末世情怀一般的诡异灿烂唯美,一个高挑俊逸,浑身散发着高雅气息的少年站在她的面前,微微地抿了唇角,微笑着看着她。
她努力地转动脑子,依然想不出她见过这张醒目绝伦的面孔。
少年看出她脸上的茫然之色,也有些疑惑地挑起了眉梢,棱角分明的脸上显出冷峻和傲然:
“我是叶怀瑾,你的新同桌。”
春子迷迷糊糊地想起来,她坐下的时候,旁边应该是有个男生。
“我不知道你是有心还是无意,不过,今天你确实帮我脱离了一场困境,其实,叶龙当时说让担任劳动委员的人是我。”
叶怀瑾的脸上有些不合年龄的阴沉,他总觉的这女孩子说不定是在蓄谋着接近他的,可是,那满脸的茫然又似乎真的不认识他,这让他有些小小的挫败,也有些不悦。
春子顿时张着嘴巴愣了半晌,脑子里自动回放了刚刚那一幕,好像,叶龙冲过来一边说话一边走的时候,视线并没有和自己的视线对接过,她以为那厮有些斜视或者是自己的视线模糊,搞半天是她误会了,这误会可真臭,她苦笑了一下,看来她对劳动委员这个词语的反感,那绝对是形成条件反射了。
叶怀瑾看到她的脸上出现啼笑皆非的奇怪模样,不由问:“你不后悔?”
春子平静地说:“不后悔,我想从今往后,应该不会再有人有胆子找我做劳动委员了。”
叶怀瑾琢磨着她话里的意思,半晌:“难道,你不怕?”
那叶龙在学校里影响很大,有众多的崇拜他的女同学。
春子平静地说:“怕也不会改变现状,大不了被他揍一顿,打打更健康。”
叶怀瑾笑了不语。
春子对他挥挥手:“拜拜!”
她走了几步,发现身后的脚步声跟得很紧,回头看了一眼。
“你昏迷了很长的时间,我还是看着你到家,才能放心。”
叶怀瑾解释道。
春子不再说话,任他闷声不响地跟在身后穿过曲折的幽深的小巷子,走出了繁华区,走到了那被高楼掩映的低矮老旧的民居里。
两旁是极其不规则的青砖蓝瓦的老房子,许多家的房子破败到了房脊都出现各种形状的波浪线,各种奇形怪状的电视天线在头顶织出来层层叠叠的蛛网,门外都堆满了各种废弃的杂物,让本来就曲折的路径,更加难以行走,一些地方甚至连两人并肩同行都无法做到。
叶怀瑾时不时被脚下的杂物拌得跌跌撞撞。
春子站住了,笑道:“你再跟下去可能就出不去了。”
“我没有跟着你,而是想从这边找到一条回家的路。”
“你家在哪里?”
叶怀瑾抬头看了一眼另一头的高楼大厦,耸立的铁架和霓虹彩灯,和这片阴暗拥挤的贫民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只是视觉冲击在切实地经过之后,变得触目惊心起来。
春子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明了地点点头:“富有的资本家。”
“以前可以这么说,现在不行。”他目光怅然地苦笑。
“为什么?”
“我家的医院破产了,家里除了那套房子外,只剩下一堆债务。”他不知道为什么给她说这些,他自己都诧异于自己的坦诚。
“还有呢?”
“没了!”
“啊,你一下子由一个资本家的小少爷变成了孤儿?”
“什么孤儿?”
“你爸爸妈妈呢?”
叶怀瑾顿时冷着脸:“他们去外边寻找新的翻盘的机会了。”
“唔,没自杀就好,只要活着就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他跟着她七拐八拐地进了一个小院子,面积不小,但是堆满了各种瓶瓶罐罐和硬纸片,难得的是,收拾得类别清晰,井井有条。
翠花上午之前卖菜,菜卖完了就顺路收一车废品回家。
此刻她干干瘦瘦的黑脸颊从厨房里探头,看到跟在春子身后的叶怀瑾,眼里是明朗的笑:
“春子,这是你朋友?”
“我哪里有朋友啊,这人路过这里,迷路了。”
“哦,那你送他出去,快去快回啊!”
春子应着声,放下书包,顺便把包里的一个易拉罐筒子两只手一捏,团起来,随手向跟前一抛,抬脚踢进了远处的一个大纸箱里边,听到一声金属碰撞的声音,她得意地回头一笑:
“走了。”
“你为什么不和你妈妈说我是你的同学?”叶怀瑾看着她男孩子一样利落的动作,想想她的话,神色有些莫名其妙,自己哪里丢人了,她连同学都不认,至于吗?
“我不舒服,说多了让她担心,她够累的了。”
春子转身要出去送他,被他坚决地制止了,他本身是来送病人的,再让病人送出去,这不是给她添麻烦是什么。
他快步地走出了她的家,看看方向,觉得离家也不远了。
夜色越来越浓了,没有路灯,就连家家户户窗户和门缝里泄露出来的灯光,都是昏昏黄黄、没精打采的,等他发现第三次经过了同一棵张在路中间的老槐树时,才意识到这里曲折的巷子,虽然规模不算大,却如同一个迷宫,毫无规则和方向感可言。
这是,一声笑笑的声音带着促狭打破他心底的焦灼:“怎么,迷路了吧?”
叶怀瑾回头,只能朦朦胧胧地看到她的大致轮廓,但她瘦瘦单薄的身影,让他莫名地松了口气。
他皱了眉头,镇定地咳嗽一声,清清喉咙:“黑灯瞎火的,连路灯都没有,怎么了,为了节约电费?”
“你以为我们就方便了?这里消防车进不来,一旦短路失火,就惨了,和那种恐怖的危险相比,这点不方便还是可以克服的。”
叶怀瑾想了一下那种失火的画面,这里应该会变成恐怖的人间炼狱吧。
踩在青石路面上,两人的脚步声清晰得让人心生恐惧,不过刚刚七点多,对于繁华的都市来说,不过是刚刚拉开欢乐夜宴的序幕,可是这片土地上,却是一天的终结了。
谁说过,越贫穷的人越质朴,穷人更能体会到高楼大厦里冷漠的人际关系所不能体会到的善良?说这话的人,一定是没有见识过真正的贫穷。
这里的人,只能把所有的精力都耗费在枯燥繁重无穷无尽的劳作里,除了赚钱,就是关门睡觉,根本就没有闲谈和娱乐的精神和间隙。
终于到了路口,叶怀瑾忽然回头说:“春子,我们以后一起上学吧?”
“不用,”春子干脆地挥挥手,毫不矜持地打断了他随性而发的善意,“再见!”
他看着她大步走进那黑暗窄仄的巷子,自嘲地一笑,心里涌出一股子无法言表的酸涩和怜惜。
第二天春子走进教室的时候,迎面被站在讲台上等待良久的叶龙一口唾沫吐在她的脸上,昨天她装昏迷,他无法出气,可是,这口气实在咽不下去。
所有的人都在幸灾乐祸的静默中,看着春子面色平静地抬手擦去脸上的污渍。
然后,叶怀瑾从后排冲过来。
春子意外地回过神,闪过去挡住叶怀瑾,她可不想因为昨天的误会,彻底得罪叶龙;更不想因为叶怀瑾,而让全班的女生嫉妒她——那样,她以后的日子绝对只能用暗无天日来形容也不为过。
她怎么会不认识叶怀瑾呢?
他们家以前总是免费赞助学校的学生医疗室,这个俊美优雅的男孩子是很多女孩理想的白马王子的翻版,昨天她的神色毫无伪饰,不过不是不认识他,而是太震惊了,疑似梦境。
“有什么冲我来,欺负女生,是男人吗?”叶怀瑾瞪着叶龙说。
“我哪有欺负她,不过是吐痰的时候,她恰好撞上了而已,本身就是垃圾妹,吐上去了就吐了,能让我怎么样?我说,你家不过是破产而已,至于转眼就去回收垃圾?”
叶龙的声音恶毒至极,那话简直把春子侮辱得体无完肤。
叶怀瑾当即就推开春子扑了过去。
春子震惊之余非常及时地用力拉开两个男生,即便被他们误打了两拳。
她红着脸大声地对叶怀瑾吼:“滚开,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然后一把把他推下讲台。
叶怀瑾被她的怒火气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横着脖子瞪着她。
只见春子旋即就冲叶龙说:“昨天我误会你了,可是事情发生了,我也没有办法,你这样不地道的羞辱人的手段,实在不像男人;
现在,我有一个一劳永逸的解决方法,你不在篮球队的队长吗?那好,我今天当着全班同学的面给你下战书,半个月后,我们球场一决胜负,一对一比赛三分球,我赢了,你以后罩着我不准那些女人找我茬;我输了,就脑袋朝下从6号教学楼顶跳下去,敢比吗?”
全班同学一阵哗然,这春子的脑子被气晕了?竟然拿命来赌,这谁胜谁负不是明摆着,有什么悬念?
难道这女人只求速死,就为了让叶龙背上逼死她的罪名?
叶怀瑾傻眼了,他绝望到无语,半晌才说:“春子,叶龙外号篮板王,那投球技术,刚进校队的时候就有‘刷分机器’之称,而你,啥时候摸过篮球了?你恐怕连认真地看过一场球赛都没有,拿什么比?”
“他不是叫叶龙吗?说不定只是叶公好龙而已,比了就知道了,叶龙,你应战吗?”
春子当然看出叶怀瑾的好意,她借机又刺激了叶龙两句。
叶龙听到她的话的第一个反应是——这女人可能被人欺负出了精神病,就像恐怖片里的因为长期压抑而走火入魔,准备自虐或者虐人的变态。
可是,听她的嘴巴也不饶人,还把他的名字和叶公好龙的成语联系了一起,他虽然没文化,也知道啥意思,顿时气得火冒三丈。
当即笑得很嚣张:“垃圾妹,你能赢,别说让我罩你了,泡你都可以;你跳楼的赌注挺没有意思的,不如,改为你输了就到学校外边的垃圾堆上躺一夜好了。”
“成交,我也不稀罕你泡我,我只想耳朵清净地上完初中,半个月后的今天,下午放学后篮球场见。”
春子毫不犹豫地应了,转身回了座位。
……
到了约定的这天,篮球场外竟然比学校正规的篮球赛围观的人都多。
“垃圾妹,你要是反悔还来得及。”叶龙胳膊下夹了一个篮球,悠然地在众目睽睽之下迎上背着书包从人墙里冲出来的春子。
春子镇定了步子,平静地站在三分线外:“我都练了两周篮球了,不比不是白练了?你先还是我先。”
“怎么比?”
“站在三分线外,你先投,投不中就结束,然后我投,看谁一次不间断投中的次数多。”春子说得很明白,也很好判定胜负。
叶龙当即点头,走到那位置站好,俯身用胳膊熟练地控球,然后开始定点投篮。
他今天的状态很好,一连投中了二十九个才失手,周围那些为他加油的粉丝,数目数得震天响,狂呼声好像他是英雄一般。
早有人把球给他送过来,他随手毫无难度地传给春子:“该你了。”
春子脸上慌张失措的接球姿势,让周围的人发出一阵嘲笑和嘘嘘声。
春子也拿着篮球在地上拍了几下,篮球几乎在她的手下弹跳不起来,那小手炸开的动作极生涩,一看就是个连控球都不会的菜鸟。
她站在三分线外,举手瞄准,然后投球,竟然能够投中,下边都是意料之外的惊叹,然后看她捡球,再回投,再捡起——
随着她把球像一个个漂亮的抛物线一样,毫无悬念阻滞地直接投中,篮球场的气氛渐渐压抑起来。
“二十九——三十——三十一——”
叶龙的粉丝们再也不愿意数了,那春子依然生龙活虎地投着。
不止是叶龙惊呆了,所有的篮球队的成员都惊呆了,这简直是对学校篮球队的一种莫大的讽刺,球在春子的手里好像被安装了遥控器一样,精确地投中,轻松随意。
那蓝色的球像渐渐几乎变成一记记的铁拳,鲜血淋漓地砸在叶龙的心口上,让他脸色惨白。
到了五十个,春子不再去捡球了,她侧头对叶龙说:“我赢了吧?”
这已经不单单是技术活儿了,而且一种体力活,她来回跑着捡球投球,身体极度地疲惫。
叶龙铁青着脸点头,看着她的神色仿佛看到了基因变异的怪物,虽然他输得颜面全无,可是依然无法把目光从她的身上移开,她说练了两个星期的篮球,不比就亏了,可是,别说两个星期,就是两年,他们队里的哪个人能练到这种程度?
回家的路上,叶怀瑾从旁边的小道上若无其事地闪出来,做出偶然遇到她的模样。
他好奇地说:“才两个礼拜而已,你怎么能练到如此炉火纯青的球技?”
春子抬手揉揉酸痛的手臂:“这没有什么,卖油翁的故事听过吗?翠花阿姨能在大马路的对面把上百个易拉罐一个不落地投到垃圾桶里;而我,六岁的时候,就开始学习她的技艺了。”
叶怀瑾感觉到她话语里对现实的索然孤寂,沉默了良久。
两人并肩走到回家的路上,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
“你以后想做什么?”他问。
“考上一所收费低的高中,有钱的话就考个大学上上,将来当一个走遍天下的记者;如果没有学费的话,高中毕业就到街上摆个小摊,卖菜卖水果,将来有钱了,就背着背包行天下,流浪到哪里是哪里,死在哪里就埋葬在哪里好了。”
“为什么要流浪?”
“我在找我的家。”春子叹息,她现在已经认为曾经的家,她执着的寻找和记忆中的家,可能只是她童年时候的一个逼真的梦幻了,可是,却还是放不下,“你呢?”
“我?”叶怀瑾被她有些诗意和抽象的话搞得有些糊涂,愣了一下想了想,抬手指着路边一个广告灯箱上边的男人说,“就是这个人,骗走了我爸爸半生的心血,我发誓,要把被他夺走的东西抢回来。”
春子打量了他,又打量了灯箱上边的那个成功人士,忽然笑了:
“据说,每个作孽的精英,都有一个女心向外的女儿,以你这模样长相,直接追了迷惑她,然后,让她帮助你复仇好了,这样事半功倍,打击力更强大,从心理上摧毁敌人的意志。”
叶怀瑾顿时满脸挫败和匪夷所思:“你的偶像剧看多了吧?这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东西?还有,他的女儿才上幼稚园,你觉得有可行性?”
春子正要继续调笑他,只听他继续说:“唉,不单是你,其实,我的爸爸妈妈和你的想法也一样,都恨不得我一夜之间长大成人,到了法定的结婚年龄,可以入赘到一个有势力的豪门里,帮助我们家东山再起。”
她顿时咳嗽起来,其实她老早就知道叶怀瑾帅得不像话,他比那些耀眼的明星和人气小生,都要抢眼得多,虽然,他现在一时落魄蒙尘,但是他的资质根本就不属于底层,早晚会有宝剑出匣、虎啸龙吟的那天。
晚霞撒在叶怀瑾泛着金光的发梢里,春子瞬间就看到了两个人身上不同的人生差距,那简直是云彩和污泥之间的差距。
她第一次为自己的命运感到些许的怅然。
他们就这样一起走了一年,期间相互分享的一些年少的无助以及困顿中的鼓励,春子觉得叶怀瑾对于她来说,就是一个让她感觉到努力向前奔的一个微弱的灯光,虽然明知道他不可能属于自己,可是,她依然会希望将来有一天,自己能够光鲜体面地和他并肩站在一起。
春子对叶怀瑾来说,就是一只打不死的小强一样的精神昭示,在他自怨自怜地想到自己身上的责任的时候,他就会想到,这样一个不屈服于命运的女孩子,在那样阴暗无望的日子里,还总是坚信活着就有希望,他有什么利用放弃自己的命运呢?
初三的时候,这种难得的平静生活,被彻底地打破了,先是叶龙死皮赖脸地让她传授练球秘籍,他做成各种追求她的姿态,让春子惶恐不安,于是她索性就把他领到了自己曾经打工的垃圾分类处理站。
叶龙起先以为她在耍他,可是,看到她轻轻松松地手脚并用地把那些堆积成山的垃圾分别或踢或投,准确地落入不同的垃圾箱,他的恼羞成怒的神色渐渐转为肃然起敬。
然后,他很虚心地开始了和她一起在这里训练的时光。
从此,叶龙的投球技艺再次得到了突破,他对春子有最初的鄙视轻贱,渐渐地变得亲厚和热情,最后竟然发展到了时不时地把狼爪子搭在她的肩上,虽然常常被她用力地拍下去,可是,他依然乐此不彼地这样,看瞎了全班人的狗眼。
叶怀瑾渐渐发现春子的笑容多了起来,心里有点不爽:“那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让你很快乐?”
春子笑眯眯地拍拍鼓鼓的小钱包,笑得更好看了:“喏,他分垃圾,我收钱,干嘛不高兴?”
叶怀瑾不知道怎么反应,他知道春子看重金钱,可是,她并不拜金,更不势利,她和他认识的所有的女孩子都不一样,她不是温室里的柔软的花朵,更不是对命运充满愤世嫉俗的折翼天使,她坚强乐观,淡定现实,背负着灿烂的阳光,可是却只能行走在冰冷永夜的阴暗角落,茕茕孑立、形影相吊。
他不知道她能走多远,能坚持多久,可是,他分明心中充满了敬佩或者怜惜。
这天,走到了分手的岔口,他突然站住了:“春子,今天我生日,只有我一个人,你能否赏脸到我家吃顿饭?”
春子听到他的邀请,顿时浑身的血气上涌,热情凝聚在喉咙里,声音和目光都烫得颤抖:
“我还没有给你买生日礼物。”
“你可以给我做一碗长寿面。”
她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觉得莫名的心慌。
“不是你请我问吃寿宴吗?干嘛让我做饭。”她努力地嘲弄他,尽力让自己恢复嘻嘻哈哈的模样。
“不是你要送生日礼物吗?以工代礼对你来说更划算吧?”叶怀瑾也努力地挤出丝笑。
十几分钟后,春子已经跟着他进了那栋被她幻想为王子城堡的荧光闪闪的大厦。
他的家宽敞空阔,几乎空荡到寂寥,那客厅的沙发边上,堆放着几个大行李箱子,周围没有一点生活用品的痕迹。
春子诧异:“你是隐形人 ?'…fsk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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