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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武狼-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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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能啦,这纹身这么重要又是身份的象徵,怎么会随便纹在别人身上?”
  知道自己一时半刻走不了,上官凤舞干脆一屁股坐上走道边的横木护栏上。
  “身份的象徵?”武大狼跟着坐上另一边。
  “嗯,因为我是他女儿啊,爹说,这龙纹全天下只有他上官富义的子女才有。”
  只有上官富义的子女才有!?那他不就可能是、是……天啊!
  万一他真和上官富义有着血浓于水的关系,那天和卿卿岂不是乱伦了!?
  “你爹他……只有你一个女儿吧?”愈问进问题的核心,愈接近事情的真相。
  武大狼脑袋一阵乱哄哄的,脸色也愈来愈紧绷。
  “也不能这么说啦!”上官凤舞搔搔后颈,犹豫着该不该透露家务事。
  “什么意思?”
  上官凤舞觑了眼武大狼变得铁青的面色,脑里忽地闪过什么念头,但讯息来得太快让她抓不住头绪,只能皱了皱眉头,呐呐开口:“其实……我还有一个失踪好几年、生死未卜的大哥啦!”
  晴天霹雳!恍若黑幕笼罩,武大狼身子发昏的晃了晃,他紧抿着唇阖眼等着晕眩过去,浑身力气仿佛被抽空似的,无力的瘫靠上身旁支柱。
  “……大哥?”该死的!他就知道!
  上官凤舞点了下头,又开口,“这也是后来听我娘说的,我娘是继室,爹在和娘成亲之前曾和西北塞外的异族女子有过一段婚姻,那女子也就是大娘,后来大娘还替爹生了个儿子……”
  声音蓦地一顿,上官凤舞揣测着身旁男人似乎遭受打击的神情。
  不对劲,愈来愈不对劲了,总觉得他失控的模样和她说的事有着莫大的关系。
  良久,武大狼睁开眼,垂下的脸仿佛在沉思着什么,阴阴晦晦的读不出情绪。
  “说下去。”
  阴阳怪气的,想吓死人啊?上官凤舞不甚情愿的撇撇嘴,又接着说下去,“后来有一年,爹带着大娘和大哥回塞外省亲却在路上遇上劫匪,大娘和大哥甚至让人给劫走了,几日后,大娘的尸首在龙蟠山一带的荒林里让人给发现了,而大哥则不知去向。”
  大掌不自觉捏紧身下的横栏克制着激动的情绪,武大狼沉声又问:“你可知你大哥失踪时是多大年纪?”
  上官凤舞搔了搔头,暗自计算了会儿,不是很确定的开口:“差不多是三、四岁吧!”
  啪!
  木头被应声捏断的轻脆声音,在静谧的回廊里显得突兀。
  同样的青龙纹身、异族人的娘亲、失踪时的年纪相符、他是在龙蟠山附近被义父发现的——所有症状和前因后果兜起来,真相再清楚不过了。
  他是上官富义失踪多年的亲生儿子,是眼前这妮子的亲大哥——更是上官卿卿的嫡亲堂哥!荒唐透了!这根本是全天下最扯、最荒谬的笑话!
  “堂、堂姐夫,你还好吧?”
  黄昏的日头照射在支柱上的斜影上,那沉默垂首的阴沉模样既恐怖又鬼魅。瞟了眼男人的表情,上官凤舞紧张的咽了口唾沫。
  “唉,若真的是堂姐夫那就好办了……”
  这声“堂姐夫”如今听来是格外讽刺又沉重。
  自己的亲大哥和嫡亲堂姐在阴错阳差之下竟有了夫妻之实,如今还要拜堂成亲,阿凤这妮子若知道了,不知是何感想?而他又该怎么自处?唉唉唉,烦呐!
  “怎、怎么说?”上官凤舞语气不由得结巴着,一抹不安油然而生。
  “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要问你关于青龙纹的来历?”
  “呃,是啊!”
  武大狼抬起头,唇边噙着抹无奈的笑,笑容里带着无法言喻的苦涩和难堪。
  “因为——我就是那个失踪的小男孩,你的亲大哥。”
  “什么?”惊吓过度,上官凤舞猛地转身瞪向武大狼,动作太大一个不留神整个身子往护栏外的花圃翻落,“啊啊啊!”
  “嘶,好痛。”上官凤舞坐起身揉揉跌疼的屁股,抬起头,赧然发现不知何时出现的紫衣女子,正惨白一张脸与男人想望,“卿姐?”
  站在回廊上的男人和站在花圃小径上的女人,默默无语的对望着。
  骤降急冻的凝滞气氛,恍若严冬的风雪提前来到。
  第8章(2)
  她逃了,她是害怕面对现实的胆小鬼,所以她逃了。
  傍晚时,上官卿卿正打算找姑姑商量婚礼的细节,经过前院时听到阿凤和大狼的一番对话,她震惊得当场六神无主,只是僵着身和他无言相望,等回过神她已跑回房里窝在被子内难过的纵声大哭。
  很想自欺欺人的骗自己是她听错了,但他不急不缓的平静嗓音却像魔咒般,一遍又一遍在耳边不断响起,残酷的提醒她,那教她痛心绝望的事实。
  因为——我就是那个失踪的小男孩,你的亲大哥。
  他是二叔的儿子、是阿凤的大哥,大家兄妹俩好不容易可以相认,她这做堂姐的要有气度,应该高兴才是啊!
  “对,要高兴,不许哭也不能哭!”
  上官卿卿抹去脸上的泪水,可眼里又源源不绝淌下更多。
  “上官卿卿你要听话,不许哭。”她吸吸鼻子,微微扯动嘴角,试着让自己释然的笑开,即便要假装开心的笑着都好,“大狼是二叔的儿子,是堂哥,这样很好呀,你哭什么,你有什么资格哭……”
  声音一哽,上官卿卿再也忍耐不住的啜泣出声。
  不知哭了多久,甚至险些让被子闷得喘不过气,她才翻身坐起。
  眼睛哭得又肿又痛,干涩得像是再也挤不出泪了。上官卿卿双眼空洞茫然的觑着窗外暗下的灰色,估量自己是错过晚膳了。
  怔忡的起了身坐在梳妆镜前,傻愣愣的望着镜中那张哭得憔悴的黯然小脸。半晌,想起藏在梳妆台下的东西,上官卿卿连忙弯身拉出。
  那是一只雕花的木盒,掀开盒里,里面放置的是一颗大红色的锦缎绣球。
  静默端详手中的绣球,霎时悲从中来,她唇瓣抖了抖,继续低啜哽咽。
  “怎么办?他是堂哥呢,这样……他就不能娶我了。”
  同姓不婚,都是上官家的儿女,又岂有哥哥娶妹妹的道理?
  “绣球呀绣球,你说,老天爷是不是跟我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上官卿卿无奈的扯唇轻笑,却是比哭更难看。
  叩!叩!
  陡地,房门传来两声轻扣。
  上官卿卿面色一凛忙以袖抹去脸上的湿泪,吸吸鼻子又清清嗓子,确定声音不再带有哽咽才扬声问:“……什么人?”
  “晚膳你没吃,我端来了。”男人的语气少了平时的玩世不恭,多了几分拘谨。
  “我、我不饿,你端走吧!”
  听得见他的声音却看不见他的表情,这情景仿佛又回到荒岛上的溪边一样,不过这回她却不敢抱以任何非分的妄想。
  门外的男人停顿了会儿没有出声,良久,才绷着声音启口:“我有事想和你谈谈,开门。”
  “……我想休息了,有事可以明天再说。”她现在害怕听到关于他的一切,更不想在他眼里看到任何的同情和怜悯,甚至是可笑的安慰。
  双眼紧盯着门扉,上官卿卿揪着裙裾,一颗心紧张的七上八下。
  “该死的!我不想对着房门说话!快点开门!”
  “拜托!如果你还在乎我,就让我静一静,明天……我们在再一起把话说清楚好吗?求求你!”她不想连最后的尊严和骄傲都失去,若是这样只会让她更无地自容。
  在乎!他该死的就是太在乎了!
  明知自己就是那个令她伤心流泪的家伙,却无能为力去改变眼前的事实,只能暗自懊悔自责。
  武大狼双拳握得死紧,恶狠狠的瞪着门扉,好像那门跟他有深仇大恨似的,巴不得出拳揍个几下。
  事情演变至此,他即使心里矛盾也不愿让她独自一人去承受痛苦和煎熬。横竖他是管不住自己的心,不如过来见她一面,听听她的声音也好。
  “好,那我把饭菜放在门外。”武大狼放下手上的餐盘,不舍的交代着,“……喂,我走了,你早点休息。”
  真他奶奶的王八老天爷,好端端的一个娘子变成妹子,这样玩他比较过瘾吗?
  可恶!又瞥了眼窗上倒映的女人剪影,武大狼喃喃低咒几声才举步离去。
  门外没动静了。
  上官卿卿悄悄吐出口气,依旧没起身的打算,迳自把玩着手中的锦缎绣球,眼里又不争气的蒙上一层水雾。
  回首过往,忆起和武大狼一路来的相遇、相知和相许,还有阿爹临终前的叮嘱。倏地,唇边扯开一抹强颜欢笑的笑靥,上官卿卿无奈的喟叹。
  “……罢了,堂哥就堂哥吧,又没什么大不了的。”
  上官卿卿小心翼翼地将绣球放入盒内,连同披挂在架上的红嫁衣一起收起,缓缓覆上的盒盖,正一点一滴掩藏起那不该属于自己的身份,藏起所有爱恋的记忆和痕迹。
  武大狼有一个新的身份。
  前任护岛将军上官富义的儿子、现任护岛女将上官凤舞的兄长——上官龙飞。
  龙飞,是那个没缘见到一面的父亲为他起的名字,这是根据他那“身轻如燕”的姑母上官飞(肥)燕转述的,经过上官凤舞的第一手消息和上官飞燕的验明正身后,似乎没任何异议的就确定了他的身份。
  午前,武大狼和上官飞燕先到祖祠焚香祭拜认祖归宗,随后才一起到天燕阁的膳房用中膳。
  这是他正式入上官家后的第一餐,因此慎重其事的将上官家的人全邀来了,说这是为他摆的团圆饭。当然,这也是上官飞燕那鸡婆好事的姑母说的。
  饭桌上,上官飞燕嘘寒问暖的关心个没完,而上官凤舞那妮子则是叽叽喳喳瞎扯个不停,就连最小的上官宇都能在一旁思思啊啊的胡乱答腔几句。
  热络喧闹的景象背后,仿佛企图粉饰着什么禁忌话题和吊诡气氛。
  不过,似乎也不是所有人都这么热衷于与他攀谈寒暄。
  盯着对座那个心不在焉低头拿筷翻弄着碗里饭菜的女人。武大狼隐忍一上午的火气终于按捺不住,啪的一声,放下手中的碗筷,他双手环胸,暴怒的率先发难。
  “你呢?上官卿卿,你都没什么话好说?”
  “呃,大哥……”上官凤舞吓了好大一跳忙出声缓颊,“卿姐昨晚没睡好,人不舒服,你就别勉强她了啦……”
  糟糕,该来的还是要来——上官凤舞一双凤眼暗示的睇向上官飞燕。
  “啊,没错没错,卿卿今早才跟我提过她喉咙不舒服不好说话,瞧,我这都给忘了,呵呵呵!”上官飞燕掩嘴假笑几声,一边忙着夹菜盛汤,“大狼啊,你就甭跟卿卿计较了,来,多吃些,啊,还有这汤降火,多喝点多喝点……”
  明明是十二月天,外头云厚天冷,怎么她就热得频频冒汗?上官飞燕扬着脸,圆眼不时偷觑着左右两边对坐的男女。
  唉呀,这气氛有那么点僵呢,这可怎么办才好?藏在桌底下的圆腿往上官凤舞的方向踢了踢,可对方仍低头扒着饭装作吃得津津有味。
  没反应?
  上官飞燕狐疑的挑眉,加重了脚下的力道。岂料开口回应她的却是另一个。
  “姑姑,别再踢了。”上官卿卿抬起脸皮笑肉不笑地道:“你踩到的是我。”
  “啊,是、是吗?呵呵呵!”上官飞燕尴尬的干笑几声,“我、我气血不顺,脚麻……”拿起碗筷,有样学样跟着斜对面的上官凤舞一样埋头扒饭装死。
  餐桌上的气氛又诡异的静了下来,安静得只剩碗筷铿铿锵锵的敲击声,和上官宇天真无邪、边吃边玩的哼哼啊啊声。
  “龙飞堂哥想听卿卿说些什么?”半晌,伪装好的女人终于启口。
  “你叫我什么?”武大狼微眯起眼,沉缓的语气里透露出危险。
  龙飞堂哥,真他王八蛋的龙飞堂哥!是等不及要跟他划清界线就对了?
  “龙飞堂哥呀!”上官卿卿一派天真,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你是二叔的儿子,又虚长卿卿七岁,当然得叫声堂哥罗!”
  她知道脸上的笑容很僵、很勉强也很虚假,但若不这么笑着,不戴上这面具,她怕自己没勇气面对他。
  “你明知道……”武大狼几乎是咬牙切齿,“我和你的关系不是一声堂哥就可以打发的。”若真以为用这讽刺的称谓就足以区隔两人的关系,未免也太天真!
  “吓!”细微的抽气声源自另两名女子。
  上官飞燕和上官凤舞有下没下的扒着饭,四只耳朵竖得高高的,两对眼睛不时眉来眼去的无声交谈着。
  眼下的状况十分棘手,本身一对爱侣却意外成了堂兄妹,或许这对男女过去发生过什么也做过些什么,但却没人敢去揭露这一切,只能像缩头乌龟般故做若无其事。他们知道,一旦开诚布公,那衍生而来的严厉批评和挞伐声浪,只会彻底毁了两人的名声。
  “……我和你没什么关系,就算有也是再简单不过的救命之恩,不是吗?”上官卿卿挑衅的凝望对座的男人,眼神丝毫未调离的继续开口:“姑姑,我已经差人公告下去,取消明日婚礼了。”
  “什么?!”上官飞燕和上官凤舞异口同声的惊喊出口。
  “卿卿,这么重要的事怎么不和姑姑商量以一声?这下该如何向大家交代?”
  “对呀,卿姐,这太莽撞行事了,说不定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转圜的余地?不,不会有的,也不可能有。
  上官卿卿伸手制止姑姑和堂妹的规劝,视线却始终在男人身上。
  “同姓不婚。”言简意赅!上官卿卿收回视线,食不知味的捡着碗里的剩菜,“我会把事情处理妥当,你们别担心。”
  呃,她们是担心,但更担心身旁脸色铁青、怒气显然被挑起的黑脸阎罗啊!
  上官凤舞和上官飞燕双双合上嘴巴,惴惴难安的觑着身旁男人的动静。
  武大狼倏地起身双手撑在桌上略微倾身,凶狠瞪着眼前面不改色的女人。
  “这就是你所谓的把话说清楚?”
  天杀的“同姓不婚!”
  等了一夜,结果却是听到这种死没良心的答案,她把他当什么了?她问也没问他的意见,就私自决定他们的未来。
  他也有他的答案啊!难道她对他就那么没信心,断定他会依了那些狗屁的教条礼数,和她从此恪守劳什子的堂兄妹本分吗?
  飞快睐了盛怒的男人一眼,上官卿卿心一狠,义无反顾的坚定开口:“对!”
  “你!你——”气死他了!真的气死他了!
  武大狼气得双眼染上红雾,怕自己失去理智而错手掐死眼前固执的笨蛋女人,他勉强将双手紧握成拳的垂放身侧,调整气愤急促的呼吸。
  厅间,鸦雀无声,连上官宇嘟囔的小嘴都让上官凤舞给捣了起来,两个大的甚至大气不敢喘一下,两大一小六只眼睛只是瞠大瞪着眼前对峙的男女。
  好了一会儿,怒气腾腾的男人诡异的冷笑出声,比不笑更恐怖骇人的丢下一句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你真他王八蛋的是个胆小鬼!”
  第9章(1)
  沉闷、凝窒、诡谲,府里的气氛近日特别古怪。
  当然,这是在上官卿卿和武大狼同时在场的情形之下。虽然二人不到水火不容的地步,但也是一山不容二虎的局面。
  今儿个晚膳,饭桌间的气氛依旧诡异。
  用膳的人口简单,两个女人、一个大男人和一个小男人。
  除了不解人事的小男人,其他三人则是缄口不语的用着膳,各有心思。
  唉,明明是在同一间厅房用膳,就是有人会很恰巧的刻意避开,宁愿像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媳妇似的窝在自己的房里用膳,而有人就会臭着张脸泄愤似的埋头扒饭,仿佛那顿饭亏欠了他多少。
  上官凤舞和上官飞燕互瞄一眼,彼此在心里暗暗叫苦。终于在姑侄女哀号这氛围紧绷得食不下咽时,始终闷不吭声的大男人总算肯开金口了。
  “我吃饱了。”
  匡当一声,奋力放下的碗筷声响吓了姑侄女俩好大一跳。
  “阿狼,菜还多着呢,再多吃些啊!”
  “不用。”觑着上官飞燕一脸尴尬的僵笑,武大狼缓下脸色,“我去外头晃晃。”
  话落,武大狼起身离去,徒留厅内面面相觑的姑侄女。
  “姑姑,你说现在该怎么办才好?”上官凤舞双眉紧蹙两手托着颚,“大哥怪里怪气的,卿姐也是成天窝在房里闷闷不乐的,瞧他们现在这模样,不仅他们难受,连咱们看了也难过。”
  “可不是吗?”顺手捻去上官宇嘴边的几颗饭粒,上官飞燕无奈的摊手说道:“就怪这老天爷不长眼,造化弄人,分明两人都有情意,却碍于身份关系不能相爱,这还有能什么办法。”
  自古同姓不婚,内亲的兄妹或亲戚不得成婚,除了少数为保有纯正血统的皇亲国戚会近亲联姻,多半百姓碍于礼教规范则是尽量避免。
  倘若是单纯的表亲关系,或许事情还容易些,毕竟表兄妹联姻乃亲上加亲。可他们是同姓的堂亲,是内亲啊,若贸然成婚只会遭世人以乱伦之名挞伐。
  “难道我们只能袖手旁观?什么狗屁礼教嘛,为什么堂兄妹就不能结婚?他们明明就相爱啊,可恶!”
  举筷戳着碗里的鱼丸,费了番工夫才戳起圆滚滑溜的丸子,上官凤舞气愤的一口咬进嘴里含糊的咕哝道:“如果他们不是堂兄妹就好了……”
  “啊?”上官飞燕一愣,缓缓放下碗筷,“凤丫头,你刚刚说什么?”
  她好像听到很关键的一句。
  上官凤舞嚼烂鱼丸咽了下去,边回想着边说:“难道我们只能袖手旁观?”
  “不是这句。”
  “唔。”她抬眼想了想,又道:“什么狗屁礼教嘛,为什么堂兄妹就不能结婚?”
  “不对,也不是。”
  这也不对那也不对,难不成是这句——
  “……如果他们不是堂兄妹就好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
  “对!就是这句!”上官飞燕倏地起身,眼瞳里满是希望。
  你可知道能当这孩子的父亲,我真的好高兴、好骄傲,这是我的福分呐,我一点都不后悔,为兰华抚养她的女儿……
  抚养她的女儿……抚养她的女儿……
  她想起来了!
  比武招亲那日大哥在擂台上与她说过这番话,当时她就起了疑心怀疑卿卿的身世,可大哥并未多说什么,仅交给她一把书房暗柜里的钥匙。
  “对了,钥匙!就是钥匙!”
  也许那锁在暗柜里的秘密,能够解决眼前僵持的一切。上官飞燕连忙掏出领子内系在颈上的金钥匙,将它解了下来。
  “姑姑,这钥匙是做什么的?”上官凤舞纳闷的睇着金钥匙。
  “你先别问,如果我猜得没错,卿卿和大狼之间或许会有转机。”
  怪不得,怪不得大哥当时力排众议的属议大狼作女婿,也许他由头至尾就知道卿卿她……上官飞燕握紧手中的钥匙,更确定心中所想。
  “凤丫头,先和我去一个地方!”
  将上官宇交给下人照顾,姑侄女俩即离开膳厅。
  来到上官富仁的书房,上官飞燕和上官凤舞二人开始四处翻找着。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什么意思啊?”上官凤舞搔搔头,继续研究着手里拿的油灯。
  这屋子里的灯火烛台全让她们给摸遍了,倘若真要有机关老早就该发现,她不禁要怀疑是姑姑听错,不然就是大伯太高估她和姑姑的智慧了。
  “怪了,我这里也没有。”上官飞燕气馁的放下手里的灯座,“会不会根本就不是灯的意思?大哥也真是的,没事打什么哑谜,直截了当说出来不就好了。”
  两人又翻找一会儿,遍寻不着正打算放弃时,上官凤舞的视线正巧胶着在一幅挂放在书房里最边角支柱的挂轴上。
  那是一幅美人图,画上的美人俨然是年轻时的兰华婶婶。
  柱有三面,由于挂轴在最内侧一面,所以从门口处的视角望进来并不会发现,若非此刻她无心经过,根本不会瞧见,更遑论画上题写着辛弃疾的那阙《青玉案》。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大伯没骗她们,开宗明义就讲白了,是她和姑姑想复杂了,还以为是有机关的灯咧!
  上官凤舞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出声催促房里另一边的女人。
  “姑姑、姑姑,快过来瞧瞧。”
  “发现什么了?”
  往上官凤舞示意的方向走去,上官飞燕瞧见画上的诗词,研究了会儿眼前的支柱,在上官凤舞紧张的盯视下,微颤的伸手挪开画轴。
  当看见柱上那刻有游龙戏珠图案的嵌式壁柜时,瞅着青龙嘴里衔着的火红圆珠,而圆珠上看似匙孔的小洞,让一切都有了答案。
  找到了。
  姑侄女俩心照不宣的对看一眼笑了笑,究竟是怎样的秘密,很快就会揭晓。
  该死!该死!该死!那女人是存心避着他就是。
  有多久了?
  从那日祭祖后的中饭不欢而散,起码半个月了,她不曾和他同膳而食,连路上遇见了,也是能避则避、能闪则闪,想找机会和她把话说开,简直比登天还难。
  晚膳过后,男人高大的身影忿忿踱步在前院的石板小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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