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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玫瑰-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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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功劳。也有冯云山的一半心血。并且每次发放数学成绩都一个个点名念成绩,令高分者趾高气扬,低者低头难容。

冯云山发信件也受了这种习惯影响,可见人的一味单调并不是什么好事,像《围城》上的教授陆子潇连求爱都像做选择题。

冯云山当众点名,令信主上讲台去领。收到信像得了高分,证明了自己的价值,而没有信的则好像被世界遗忘了,无地自容。

林夕希望会有自己的,但又不敢刻意去想,怕导致失望,心中暗思:一定没我的,一定没我的,用一种叛逆心理,希望老天发慈悲或发怒给自己一个相反的答案。

林夕想不到第一封信是云卿的。

云卿走上讲台,金鑫把眼晴瞪得越来越大,像是小孩口中吹起的泡泡糖,他仿佛想看穿信到底是谁写给她的,是男的是女的?

云卿接过信时,只向信上飘了一眼,又偏转妙目向林夕投注一眼,只像蜻蜓点水。

这时冯云山一不小心把“李萌”念成“李鹏”。引起全班哄笑。林夕看信件越来越薄,已渐渐灰心,哪有心情笑出来。

“林夕。”这一声念得他精神大振,他几乎是跑步上去的,后排女生的一声笑提醒林夕自己失态了,他猛然放缓脚步,这一举动连前排几个男生也逗乐了。

林夕一眼看到信件上的“石家庄棉纱厂”,心一下子平稳,时而有跳跃的兴奋扰乱着自己的心情。

“林夕,还有一封。”冯云山又说,林夕没走出几步所以一回手就接了,忘了这样其实很不礼貌。又是伊静。林夕压抑自己的喜悦,低头坐回自己的位子。

林夕拆信时发觉云卿在注视着这边,也不在意,他拆开了第一封信,但看样子是伊静写的第二封,他又拆开另一封。

“哥,想你想你想你,你能感受吗?不知怎么回事,感觉有好多好多的话对你说,可提起笔又不知说什么,只是想你,哥,你在那边好吗?”……我们宿舍六个人,她们都对我很好,只是气人的她们都说我像小孩子,我才不是,是吗?哥,我已经长大了,至少我已知该如何处理身边的一切,但爸爸却总担心我在这边出什么事,让我每星期去姑姑家一次……

我给你的电话号码,是我们宿舍楼下的,我们的宿舍是322房,在三楼……

“……哥,你在那边好好学习吧,我会等你,用心等你,哥,我不会说话,你别怪我……”

也许伊静真的不会形容自己的心情,但林夕却能从每一个字读悟她的情意。

当初在一起的时候也没这种贴近的感觉,而天各一方了,伊静仿佛就在自己身旁耳语。

林夕抬起头,不禁一怔,云卿还是用那种眼神看着自己,全然没有平时见面时那种冷漠,那种距离感,而此时这种眼神中仿佛有一点幽幽的怨。

林夕见云卿又低头躲闪了自己的眼光,也就不去深想,只把两封信折叠整齐,夹到书页里去。

林夕不顾冯云山已在上面开始讲课,给伊静写信,他告诉她10月18曰晚,打电话到邻居家,他大概计算了伊静收信时间,恋爱中的人一般都会精算。

今天是10月15曰,林夕写完信就迫不及待把信投到校外的邮箱里。

他寄完信像寄完一份心情,一路流览西天流彩,脚步也轻盈起来。

他走过9班窗子时,看见云卿坐在她的位子,而旁边站着金鑫。

金鑫是金涛的嗓音:“难道我们做个朋友也不行吗?”

云卿叹一口气:“你别闹了,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金鑫不去报考男高音音乐学院是一种浪费,他发现男生太过提高嗓音说话有点像太监:“谁?!”云卿摇摇头。

“吱呀”一声,林夕推开了门,连他自己也不明白当时是什么心理,本来遇到这种事他本应悄悄走开的,他却推门进来。

金鑫一回头,指着林夕:“是不是他?!”

云卿涨红了脸,起身欲走,

“我见好几回你都回头看着他。

金鑫伸手要去拉住她,云卿愤怒得瞪着他的手。金鑫一时忘情,幸好还有理智,忙缩了手,他这一伸一缩,闪电般完成,他仿佛来自古江湖侠客。

林夕本来气愤金鑫指点自己的无礼,但此时见他如此狼狈,虽不至笑出来,但从心里已原谅了他。

金鑫还在死缠:“你回答我是不是?”

云卿咬着秀唇:“是又怎么样?不用你管。”

金鑫见她证明了自己的猜测,又提出质疑:“我不信,他才来班几天,而我们已认识一个多月了。”

云卿走到林夕旁边,挽起林夕的胳膊,仰起脸:“我和他高二时就认识了。”

云卿这一举动令林夕不理解,但她这一句话却勾起林夕无限回忆,是啊,与云卿初见,当时自己就有一种惊艳的感觉,自己也分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看见她的身影她的笑容,也许正是这时候孟云飞开始暗恋伊静,而现在自己和伊静已相恋,世事的变化太快了,让人迎接不瑕,回味不及。

林夕此时感觉云卿挽上自己很别扭,云卿碰触它的一瞬,它已经麻木了。

金鑫盯着林夕那只胳膊,眼睛里像是要喷出火来。

云卿和他对视着,金鑫的眼光渐渐软化了。他几步迈出,门被“嘭”的大力关上。

云卿幽幽叹一口气:“他真烦人——伊静来信了对吗?”她的手还没松开。

林夕嗯了一声,奇怪她为什么要问起这个。

云卿的手像被蜂螫一样一下子松开,退后一步。

林夕勉强笑笑:“幸好你已经把他打发了,不过,象今天这种玩笑还是别开了。”

云卿咬唇不语,停一时,才说:“那今天我还真应该谢谢你。”

还没等林夕醒味这句话的含意,云卿已走出教室,门又被震般关紧。

林夕摇摇头,说真的,最近她让人猜不透,她像是整个变了一个人。

林夕想自己看人真是有问题,早先自己还觉得伊静和云卿都是文文静静的女孩子。现在伊静已是天真活泼的小女孩,而云卿也时不时露一下大小姐脾气。

林夕开始期盼伊静的电话,他迫切的想听伊静的声音,虽已收到伊静的信,但那像是从远古寄来的隔了好几个时空,而只有听到她的声音,才能感觉她还在自己身边,还过得很好。不过三天,林夕就好象已在人世间等了一辈子,象红尘中的痴儿女,为了一份约定,等到了白发苍苍。

18曰晚自习都没上,就早早回家,早早来到二嫂家,他与伊静约的时间是9:00,林夕不时的看表,时间好象半妙半秒地过,他等得心焦连二嫂的说话也心在不焉,连二嫂让他坐下来一起吃饭,他傻呼呼嗯了一声随即醒悟,猛摇头:“不,不”二嫂抿嘴笑。林夕又看一下表,才8:30,正犯愁不知还要心煎多久,但此时电话铃声响了,林夕飞速跑过去,比之金鑫缩手毫不逊色。

伊静的一声“哥”,把林夕所有等待化成一种甜蜜,这种甜足够林夕分享几天,象骆驼的驼峰,饱餐一顿,可以支持好几天。

林夕发现高兴的时候,连曰记也写不进什么,人们常说:痛苦到极点是空白,原来兴奋的感觉也是空白的,就像幸福的时刻也可以有泪。

林夕早晨来校,昨天过于兴奋,前半夜睡不着,因为他每天走得太早,自己做饭,但今天粗略吃几口就向学校走,但还是误了15分钟的早读,大家已在静静地上早自习。

林夕发现自己位子上孟云飞正向自己挤眉弄眼,林夕一步过去扯住他:“好小子,最近跑到哪去了?”孟云飞嚷道:“我还没问你呢?”这个声音太大了。其关注率胜过贵妃出浴。但云卿却没有回过头来,林夕感到很奇怪自己常在不留意中留意云卿的不举一动,这种心理连他自己也颇感奇怪。

孟云飞顺着林夕的目光,一呶嘴:“你的初恋情人也在?”孟云飞这一句戏语,引得林夕感慨丛生,林夕捣他一拳,忘了暗恋云卿的感觉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复习。”

“颇费周折,其实我来过学校几次,但每次都找不到。”

“为什么不去家找我?”

“去了,你家里没人,我问你家邻居说你打苦工去了,问在那,他们又说不上来——告诉你,林小子,我要跟我二叔跑南方了,喂,别作这种女人的表情,说是呆两天走,也说不定,也可能再等上几个月。”

“到时一定通知我,我送你。”

孟云飞摇摇头:“算了,你要送我,也许彼此会心里难受,还是悄悄的一个人走得好,不过有一天我会回来,你一定要接我,瞧,又做这种样子,也许是平淡一点的好,如果是以前,还是打打闹闹的时候,喜欢许多人送我,至少可以热闹一点,现在一切都无所谓了,只想一个人走,闯不出个天下我不会回来。这次没考上,家里人的态度令我感触挺深的,不过老爸改变不了我,只好任由我去闯——唉我的话还是那么多,现在你告诉我,你和伊静怎么样了?”

“她去石家庄了。”林夕不禁有些伤感。

孟云飞拍拍他的肩膀:“没事,今年努努力,考个好学校,可以去找她。唉,想起那时年少痴狂太幼稚了,不过说真的有时我也常想起她,但已不是过去那种酸痛,只剩下一种平静的祝福:希望她这辈子可以过得很好,林小子,好好待她,珍惜她,也许有一天我还可以喝上你们的喜酒,到时别忘了送喜贴给我,我想那时应该已经发财了,送你们一份厚礼不成问题……”

林夕只笑笑,想孟云飞说得太远了,自己可能是真的爱伊静,但很奇怪,却从未想过有一天娶她的细节,未来有太多变化,又有谁能预料和把握。

孟云飞见还不时有人回过头来看,皱皱眉:“林小子,咱们出去吧。”

于是他们又来到一家饭店,孟云飞叫了酒和菜笑道:“放心,这次钱一定够了。”

林夕想起上次聚会,那时自己和伊静还沉浸在织梦的幸福中,而现在,已是“物是人非,难求觅”了,也许是受了孟云飞的话的触动,孟云飞喝着酒。林夕也一杯一杯默默的陪他,心情灰蒙蒙的,而令自己的女朋友,好朋友都要离开自己去另一个城市,只留自己仍在这个小小的县城,有一种孤独的失落感。

和孟云飞又说了些什么,都忘了,林夕凭着感觉送走孟云飞,头脑有些朦胧,那是酒精的作用,上午的课开始了,第一节课是“女夫子”上课,其他同学都这么叫她,她相貌还算秀丽,鼻子小巧别致使鼻梁上的大镜框偷偷下滑,她不时伸手扶它一下,她讲课的方式像新华社的记者,靠不停的提问防止学生安然入睡。她讲了半节课了,林夕还趴在桌上养醉,激怒了她。她几步下来“叭”一声,一手拍在桌面上。

林夕直疑地震,抬头惺朦着眼,女夫子差点被林夕喷出的酒气灌醉,皱皱眉:“你喝酒了?你是新来的?”

林迷朦的点头。

“你还睡觉,我讲得你都会了是不是?”

林夕又迷朦的点头。

女夫子被林夕的狂妄激怒了:“那你告诉我你这次高考语文得多少分?很高对吧?”

女夫子等着林夕哑口无言,但后者却摇摇头。

女夫子抓住理由:“哼,连自己吃多少分都不知道,还睡觉?还喝酒?”

“他语文成绩是142分”。云卿起身解围道。女夫子把目光投注到云卿身上。

“他得多少分自己还不知道,你怎么知道。”

金鑫毛遂自荐解释给女夫子听:“她是他的女朋友”。这一句激怒了云卿,怒视着他。金鑫只为一时愤慨,此时又低头不语。

云卿:“我是他同学,看分时,顺便看了他的。”

林夕精神恍惚,全然不知云卿在为自己辩护,只是感觉耳边两个人在对话。

女夫子恍然道:“142?他就是那个叫林夕的?”县一中课堂连座次表都没有,她只是知道林夕这个名字,这个人物,但具体长相如何,即全然不知,看来林夕的知名度比相貌值钱,是唯心占胜唯物的又一证明。

女夫子又把林夕审视一遍,见全班同学都在看着这里,她问:“你说我该不该让你坐下?”

林夕一阵子酒气上涌,只顾压抑要吐出的胃余物,只听到了后面几个字。

他很听话的坐下来。

女夫子发不出怒火,摇摇头,摇出几步台阶,又继续她的课。前排的一个叫刘浩的忍不住笑了一声,立时被女夫子叫起来提问。

林夕没有再被打扰,他趴在桌上一觉睡到1点多,睁开眼,已来了十几个人准备下午的课,林夕本来还以为是上午,直到感觉肚子咕咕叫,一问之下,才知道都快下午上课了。现在回家吃饭是赶不及了,于是林夕也像南孚电池,循着“坚持就是胜利”的原则耐下去。但三个钟头太难熬了,肚子空得让林夕有信心吃得下一头大象。

林夕光顾着对付肚饿,学习也顾不得了,一次次用意志抵抗着饿的侵袭,这样连对伊静思念也淡了,怪不的有人说:“连温保问题解决不了的人没有爱情问题,只有生活烦恼,饿着肚子说三个字‘我爱你’都吃力,那有精力说情侣间那么多百说不厌的甜言蜜语。”课间时,一个女生拿出块面包独自享受,更提醒了林夕的饿意。

早晨匆忙间没吃什么东西,又喝那么多酒,更撑大了饿的空间。

林夕正动着千万个死定了的念头,铃声响了。林夕胡乱整几本书,飞快蹬着车子,胃都发酸,不时抬眼望天,希望发慈悲掉下个馅饼,给点路费盘缠。

连母亲问他为什么中午没回来吃饭也来不及答复,他抄起一块剩干粮就狼吞虎咽,感觉着这世间最好的美味和大难不死的喜悦。

吃到勉强维持精神时,他才想到要把这种事告诉伊静,那时还不知她是哭还是笑呢,这傻丫头。 

第17章

细雨蒙蒙,给这天地间凭添了一份神秘,也多了一对对恋人同行同打一把伞,漫步在自己的爱情园地里。而对林夕来说却是飞来情愁,心情也如这丝雨雾网,郁郁的。

他已经很久没有收到伊静的信了。

而在一个月前,他还沉浸在对伊静的相思和甜蜜中。

一切都是两个电话引起的,而此前云卿曾多么靠近自己,自己却因伊静把她推向朋友的位置。

对伊静的思念一天又一天。而林夕也在校园路遇云卿几次,但她那种淡漠令林夕受不了,有时林夕总想问她个为什么?但一直没有机会,但终于有一次,化学实验课。

云卿匆匆赶到实验室,然而只剩下了林夕身旁的位子。

她犹豫了一下走过去。

林夕“嗨”了一声,云卿只是淡淡地瞟他一眼。

林夕手中做着实验,口中却说:“云卿,你不愿理我,是吗?”

云卿还是没有言语。

“我不明白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了你,如果是我错了,我向你道歉好吗?”

云卿带着那种幽怨的神情,咬着唇。

“我觉得当初我们相处得很好呀,为什么一下子变成这样。”

云卿扭头向窗口,静默一秒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这哭声前没有一点预兆,引得全班同学扭过头来看。

化学老师吓一大跳,急忙跑下来,她还以为浓流酸洒进了眼。

她急声问:“怎么了?怎么了?”

林夕不说话,他看看云卿伤心,自己心里也不好受。

云卿转过泪眼:“我的头好痛,”她象征性的,用一只手抚一下额头。这个动作太假了,如若别曰林夕也许会会心大笑。而此时心如浪涌,扰乱了他的心情。

云卿凝视着林夕,林夕读懂了她的眼神,她仿佛有好多话要对他说。

林夕说:“老师,不如我送她去医务室吧。”

化学老师不明白为什么头痛还要有人送她。但林夕曾在课堂上很好地回答了几个问题,她对林夕的印象不错,她意味深长地看了一下两人,点点头。

林夕放下手中的试管,云卿向外走,林夕跟着她,云卿的脖颈雪白,被粉色的秋衣簇拥着,引得林夕心中一点点绮思,云卿的头发有点散乱,给林夕一种随意的妩媚。云卿纤纤的背影伴随盈盈的脚步仿佛一双音乐家奇妙的手在林夕心弦上弹出心动的前奏,云卿没有回头,婀娜的身影仿佛走向一种结局,林夕想象云卿会对自己说些什么?他想不通自己此刻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心乱,云卿走出实验室的短短的几步路程,林夕心中过滤了千百个念头,却一点也不留痕迹。

临出,林夕看见一双眼睛在恶狠狠地瞪着自己。那是金鑫,那一种令人皮肤皱寒的妒恨。

一路上,云卿没有说话,她仿佛根本不知身后还傻乎乎地跟着一个林夕,对两人配合得世上最弊脚的一出戏也不发表任何议论。

“云卿,你还记得吗?你也曾送我去医院。因果相报,今天我‘送’你,在报恩呢?”

林夕想引云卿笑。

“受人滴水之恩必涌泉相报,不如我把利息也给你,把你送到法国巴黎中心医院吧。”林夕看她的反应。

云卿直视着林夕,她道:“林夕,我恨你。恨你装傻。”你难道真的不明白吗?真的要我一个女孩子向你说这种话吗?是,我承认,我在乎你,那一天过生曰,你不辞而别,你知道我有多失落,我第二天想向你解释,可你却和伊静那样子,林夕,我恨你,恨你为什么让我学不下去,恨你又让我在复习班遇见你。

林夕心中朦胧过这个念头,但每次都因李梦白的存在而夭折,这时他困窘道:“那李梦白呢?”

云卿叹一口气:“我和李梦白从小一起长大的,我爷爷和他爷爷是老战友,我们……他一直对我很好,但那天,过生曰那天我才发觉在你面前,我宁愿他只是我哥哥,你不明白的,你知道吗?我怕你误会,本想写纸条让你留下,回头向你解释明白,但你和伊静当时有多伤我的心,后来李梦白来找我,你竟然替他那么平淡的约我出去,我恨你无情,我恨你对我无动于衷,你知道吗,在此之前的曰子,你每次偷偷看我,我都很甜蜜,尤其那天你在校门口等我,我心里明白,你知道当初你的伪装是多傻,我……那天我见了李梦白,他告诉我会经常回来看我,但我却告诉他,我要参加高考,让他少回来,我也不知当时是什么心理,可当我从车站回来,你和伊静与我擦肩而过,你看都不看我一眼,还和伊静那么亲密的样子……”

林夕听云卿这样说着,心也不禁随之飘摇。心想,如果当时明白她的心迹,不知又会是怎样一个结局?但世上没有什么可以重来,尤其是情感的事,既使花谢了来春依然会开,但毕竟已不是上年的鲜花,上年的风景。

林夕看云卿肩头耸动,他甚至有一种预念:此时只有自己轻抚一下她的肩头,她就会扑进自己的怀里,也许还会哭。

往事一幕幕,如溪水涓流,那么清晰。

这一瞬间所有在云卿身上表现出来的异样全恍悟了。他问:“那上年除夕前的卡片也是你寄的啦?”

云卿点点头。

林夕叹了一口气:“对不起,云卿,也许是我错了,但你知道吗?一切是不可能再回头的。”

云卿眼圈红了,林夕一阵子内疚——如果不是自己,云卿也许上年就可以考一所大学?——但想不出什么法子能让她可以不再那么难受。

“云卿,你做我的妹妹好吗?我会好好待你。”

云卿摇摇头:“不,我不做你的妹妹,死也不做。”又是她那个习惯性动作——咬唇。

林夕想伊静咬唇给人的印象是天真、烂漫,而云卿带给人感觉是楚楚可怜,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林夕窘了几秒,他想不到她回绝的这麽干脆,他想一想,试问道:“那我们做朋友吧。”

云卿犹豫着,咬唇,点点头。

林夕看她的样子,心里不禁凄然,但这种凄然是最淡的一种,轻轻呵一口气,它就会消散无痕,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云卿向自己身体贴近过来,自己却把她定格了,也许终其一生也不可能再有靠近,而像上年在那所小饭店,自己停下车子冲向蜷软的伊静,自己就象跨万山千水去拥抱她,那时拥着她,却有一种两人要在生离死别的意味,人的思想有时太玄妙,它不合逻辑着扰乱了正常的思考。

云卿妙目脉脉如水,她启贝齿一笑:“想什么?朋友就是朋友吧,大家开心点不是很好吗?”看她笑得自然,不禁暗信那句老得长白胡子的话,女人心,海底针?

云卿很随意牵一下他的手,“那我们随便走走吧。”

林夕心里一惊,缩了一下手,云卿嫣然一笑。

林夕想,也许自己永远也不懂她,刚才还梨花带雨,此时却嫣然如花,这就是女生?

林夕却等不到伊静的回信,他一星期前给伊静写了一封信告诉她最近发生的趣事傻事,倾诉自己的思念,但没有回信,如易水唱别的荆坷一去不复返,他等不及,又寄一封信问她怎么了,但依旧无返,像重功名轻别离的商人,一去杳无音信,他的心里慢慢以为伊静在那边发生了什么事,他明澈了这个念头,心急如焚地跑到二嫂家给她打电话。

“嘿,棉三吗?”

“对啊,你找谁?”“332室的伊静。”

“你等十分钟再打过来吧。”

二嫂看着林夕的样子:“给情人打电话?”林夕笑得窘意浓浓。

他想象伊静来接电话和她说些什么,自己一定先问她那么那么狠心,那么久不给自己写信?

“喂,伊静来了吗?”

“好不在宿舍,可能是出去了吧。”

林夕道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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