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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玫瑰-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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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赛散场了,林夕赶上金美红:“我……”

金美红眼圈红红的,把奖品摔向林夕,林夕为了她消气,决定不躲。

哪知金美红气愤之下,失了准头,正砸在林夕旁边一个男生身上。

那个男生痛得叫了一声,金美红见误伤他人跺跺脚,对不起也不说,挤出了人群。

林夕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

那男生拾起奖品,不知所措。

林夕叹一口气:“先给我吧,我先替她说声对不起。”男生肯定也目睹金美红的出丑,笑道:“其实你歌唱得很不错啊。”

林夕回头见305的女生们围着陈丽丽欢呼着,张蕾和江帆在一边说着什么,想起金美红的怒怨,慕容雪的冷漠,一时间感觉自己仿佛是世界的遗弃,再没人理会自己的存在,当人群漠然从他身边挤身而过,更令他加重了这种感觉。

正觉林夕徘徨无计时,苏明默默地走过来,宋晚词也叫着林夕的名字,从人群中逆流挤过来,她看着林夕,柔声道:“这件事已经过去了,还想它干什么?”

林夕心里很不是滋味。

宋晚词看一眼苏明,眼神里满是疑问。

林夕介绍道:“这是我的同学苏明。”

宋晚词笑说:“我叫宋晚词,你好。”

苏明只是看着宋晚词,默不作声。

宋晚词呆一下,随即笑道:“好了,你们两个出去走走吧,把这件事忘掉。”

宋晚词也许是会错意了,错把苏明当林夕的女朋友了。

苏明默默看着林夕,也不劝慰他,良久才轻轻道:“我陪你出去走走吧。”

林夕点点头,心中升起一丝温暖,至少他知道此时此刻还有两个人关心自己。

临出阶梯教室,林夕回一下头见张蕾也加入了欢呼的周围,圈里的陈丽丽仿佛甜蜜极了,在林夕走出的一瞬,陈思在这边看了一眼,林夕看不清她的表情。

苏明一路还是不说话,只是随着林夕默默地走,林夕也想说什么。

苏明轻轻地说:“我不会说话,不知道怎么劝你才好,我不开心时就一个人静静地画画儿,你也可以找一个自己的方式化解心中的忧伤……”

林夕想起两年前自己劝伊静的话:“不开心时,就把自己最喜欢的一首歌翻来覆去地唱。唱着,唱着就会忘记忧伤。”那时自己还在暗恋着云卿,如今已是物是人非,却往事如昨,犹历历在目,但这个法子绝对失效,因为这一切本就是因为唱歌引起的。

林夕摇摇头道:“我并不是为自己,我只是觉得对不住金美红,你和她一个宿舍,帮我跟她说抱歉,我知道她心里肯定不好受,唉,都怪我。”

苏明柔声道:“你也不必过分责怪自己,那个女主持人说得对世界级的演出也时常出差错,必竟你们排练才不过四天。”

林夕摇头:“不是,本来我是可以做的很好的,可我……唉,我想金美红一定很在乎的,明明是我犯了错,却让她出了丑。”

两人说着,不知不觉走了很远,也不知走了多久,天渐渐地黑下来了,街灯也亮起来,林夕心中升起老天作弄的感觉,流星语让林夕的文学梦暂时中断,而自己另一爱好,音乐,又出这么大的笑话。这两件事让林夕感觉自己心中的梦:在这里创一翻天地只是一句空言。翟烩个念头清晰,林夕反而有一种心坠落到底,一种踏实的感觉。

梦并不是想象的那么差,沉淀的心情沉淀出一句:其实没必要把自己想那么高,自己必竟只是一个凡人,凡人总会有失误失落失败,还可以重新再来,高考那么大的打击都已让自己释解还有什么可以困挠自己的?

苏明从林夕的脸庞移向一盏变色的彩灯,又低首专注自己的影子:“你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林夕道:“很想。”

苏明缓缓道:“本来我是考的西安艺术学院,学国画,可是爸爸出了事。我就回来陪我妈,我爸的同事在银行部门,帮我联系了这个学校,这样离我妈近一点,我就可以时常回去看她陪她。”

“伯父他怎么了?”

“死了。”苏明本来是平淡地说,但突然脸上却涌现那么复杂的表情。

“得了什么病?”

“不是病。”

“那是出了事故,对吧?”

“也不是,他,贪污,被……就在今年夏天”。

“……”

“我家被没收了全部财产,只留一幢大房子。我妈老写信说她寂寞,我就转学,回来陪她。我爸在的时候,知道我喜欢画画儿,就给买了最好的画笔、涂料,还腾出一间房做我的画室,他说要让我成为世界上最伟大的画家,我学画的第三年,那年我十三岁,爸爸花了好多钱,请了石家庄市很出名的老画家作我的启蒙老师,那时,我觉得爸爸是最好的,那时我妈总喜欢和爸爸吵,我不知他们为什么总吵,但不管怎样我总觉得爸爸是对的,后来我知道了他的事,我开始恨他,恨他把这一切,把这个家都毁掉了。妈妈很寂寞,开始想爸爸的好,所以我就回来,这样可以时常回家看她……”她说到最后,声音有些哽咽了。

林夕轻叹一口气:“我不该引起你的伤心事。”

这回变成林夕不知该怎么劝她。

苏明抬起头:“以前我有好多朋友,我也喜欢和她们聚在一起欢欢笑笑,而现在我却只愿一个人静静地作画,把所有的心情都专注在上面。”

林夕轻轻的说:“我明白。”

※※※※

林夕送苏明上楼,见305灭了灯,想她们一定上哪为 陈丽丽庆祝了。

推开宿舍门,即见里面坐满了人,竟是陈思她们。

豆高儒大声道:“老大,你跑到哪去了?她们已经等你好久了。”

冯婷婷道:“就是。”

张蕾笑道:“陈思怕你想不开跳楼自杀,所以拉我们来集体劝你,说人多力量大。”

陈思道:“别听小蕾胡说——你没事了吧?智者千虑,还有一失呢,没必要总把它放在心上,放在脚底,一迈不就过去了吗?”

林夕不明白为什么虽身在同一宿舍,陈思总是表现的懂理解语,而张蕾却总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林夕道:“谢谢你们关心,祝福你,陈丽丽。”

陈丽丽一笑,又道:“其实那几个评委也太刻苛了,只不过是一个小失误,又和唱歌没关系,就扣那么多分,那怎么那个周世林被那女生……什么的时候,评委不扣他的仪表举止分?”

林夕笑道:“好了,反正已经过去了。”

陈思笑道:“就是嘛,年轻没有失败,重新再来吧,林夕你听说了吗?斟梦艺术团开始招新了,里面有人文艺创作部,你有没有兴趣?我们一起报名吧。”

张蕾说:“江帆告诉我,每年卡拉OK大赛后艺术团招新,今年艺术中许多人离届,各部之间有了许多空缺,像什么舞蹈部,曲艺部都要招新了。”

林夕点点头想,好,那就一切从斟梦艺术团开始吧。这时刘仲永道:“十一开学后,篮球选择赛也就开始了,老四,你是班长,应该提前组建篮球队了。”

张蕾天真道:“刘仲永你那么高,恐怕一抬手就把球放进篮框了,肯定能拿个冠军回来。”

刘仲永笑道:“篮框3米多呢,不过我谢谢你的祝愿,我要夺一个冠军送给我的公主。”

唐伯龙也宣布说吉它协会明天就要发乐器,他要从此苦练弹吉它。

徐风清笑说:“十一后,我也打算组织去香山公园旅游。”

张蕾雀跃道:“那我也要去,我要收集好多好多的枫叶。”

唐伯龙借流行船笑道:“张蕾,到时候,你和我在一起,我帮你摘红叶。”

张蕾笑道:“好啊。”

唐伯龙得寸进尺:“张蕾,我以后弹吉它给你听好吗?”

张蕾一扁小嘴:“八字还没一撇呢,等你会弹我已经老了。”

唐伯龙脸一红,张蕾这孩子永远都不知道她的天真给人带来多大的伤害。

豆高儒问“十一放假,谁不回家?”

冯婷婷马上举手道:“我不回。”

基本上都不回,徐风清说不一定。

林夕坚决道:“我回。”他想去石家庄看伊静。

张蕾笑道:“回什么家呢?我都不想家,大家在一起玩不好么?”她只知道玩。

林夕摇摇头,张蕾这句话挡不了他对伊静的思念。

张蕾娇嗔道:“好希罕么?” 

第29章

唐太宗看了才士名流鱼贯走进午门,自豪地说,天下英豪,尽汇于此。校团委组建的斟梦艺术团也同样可以这样说。“斟梦”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满足一部分人的虚荣心,人要向上走,可能永远也没有尽头,但能在一个小范围内数一数二就是一种心理上的满足。一个百万富翁在县城可以趾高气昂,但到了华尔街就只能低头走路,相比之下,只相当于一个高级气丐。所以斟梦可以说是这样一个地方;它可以让一部分人的眼睛迅速长到头顶上,而对于那些自傲的,它是对自我价值的一种实现,譬如林夕、陈思这一类人,他们只想在某一个适合自己的位置上完成自己心中的爱好和特长。

那一天是九月二十七曰,晴空万里。

陈思笑道:“只希望走出来的时候,脸上不是乌云密布才好。”

林夕笑说:“乌云密布是我们男生的专利表现,大雨倾盆才是你们女生的自然流露。我们男生面试失败后会感到委屈了自己的才华,而你们女生只是单纯的感受委屈了自己。”

陈思啐道:“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油嘴滑舌了——至少我不是这样。”

林夕笑道:“这叫做客观评价,不带任何主观色彩。不针对某人,但某人为什么委屈,是不是心虚。”

陈思又啐一口,笑了。

陈思正色道:“说真的,你有信心吗?”

林夕想一想,也正色道:“我觉得你是我前进的最大障碍,我想杀人灭口,省得你舌绽蓬花把我的位子抢去,但又怕判刑,只好到时候想尽一切办法打败你了。我不会让你的。”

陈思一笑。两人都知道彼此对艺术创作部长志在必得,彼此也不希望在互相退让,两人都是心高气傲之人。其实本不需这样竞争,但艺术团的机制很奇特。艺术团的人每一个都是官,都是部长连小兵都没有。等到需要编排节目,部长只接向各系征兵即可,所以在每个部里都没有退路,退让就等于退出艺术团。

斟梦艺术团的面试会场是在一个大厅里,校团委主席是古长青,是那种令人一见就感觉他很精明的中年人。他的眼睛并没有随岁月老去,那是十八、九岁年轻人特有的眼神,他看你时,乍一看是严肃的,再一看是温和友善的,最后才令人感受他眼中蕴含的热情他的眼睛中还带着某种青春冲动的光彩。林夕想:是怎样的一种法子,让他的眼睛这么富有青春魅力。古长青身边有两个女老师,都是三十几岁模样,衣着很时髦,秋凉了,还穿短裙,其中那个叫易秋燕的还好点,因为她脂肪多,她的脸上肥肉太多,“横肉”竖肉都留着占领她脸上地盘。林夕想:她这只秋燕恐怕飞不起来,太重了。另一个叫俞真环,瘦瘦的,让人想象她的工资恐怕不够养家湖口,把应长的肉都捐给了易秋燕。古时有“环肥燕瘦”她们却是“肥燕瘦环”。

俞真环手中拿一蓝色文件夹,大概是做记录的。

林夕正想她也许是一名秘书。

俞真环却把文件夹递给一名女学生,林夕认出这女生是歌手大赛的评委之一。

女生宣布:“我们这次面试是这样安排的,今天依次面试演讲朗涌部,曲艺部,舞蹈部,文艺创作四部。报迭演唱四部,策划部,礼仪部的同学请明天下午五点仍在大厅集合,好。请大家抓紧时间。”

林夕看到大冠军周世林脸上带着不愉快的退场了,想想也是,大有空来一场之意。习丽珠退的时候,还和林夕说了一句:“林夕,祝你成功。”

林夕向她微笑点头。目送她时,发现那个冷美人慕容雪也在那边。她并没有在人群中,她找一片空地一个人站在那里。她脸上冷傲的表情,让人感觉她仿佛不愿与任何人为伍,林夕开始怀疑金美红说纪雅静与她很要好的语言,林夕想她可能没有朋友,她这种冷冷的表情谁也受不了,林夕想:“就算她父亲在中行也没什么了不起。林夕瞧不起这种人。”

朗诵部面式开始了。报名的有6个人,到最后林夕也只认识一个叫萧凡的男生。他把一首《再别康桥》朗诵得有声有色。他那种深情真挚的样子,好象他就是那个满腹才情的徐志摩,也是那个多情忧柔的徐志摩。他朗诵到最后一句,竟真的潇洒地挥一挥衣袖,只可惜现代人都是紧袖,不像古人袖口里可以装得下海尔冰箱。把在场学生都逗笑了,但萧凡还是那种认真深情模样,半点也不受笑声的影响,最后他缓缓回首,仿佛告别尘烟往事,康河柔波,夕阳金柳从他眼中消逝,学生们同时从他的眼中看出了依恋,看出了落寞……

掌声响起来了,萧凡朗诵得传神极了。

古长青点头微笑。

余下几个就明显差多了。一个女生朗诵戴望舒的《雨巷》,这首诗太长,女生缓不过气,在其中夹进了许多清咳。林夕替古长青摇了摇头。另一个女生选得《断章》,又太短,还没等她把情感抒发饱满,已经到了最后一句。

曲艺部,有七个人。一个文质彬彬的男生偏要选敲架子鼓。林夕对这些没有分辨能力,只听见咚咚直响,耳膜望眼欲穿。

另一个男生弹吉它。林夕听起来不像曲子,没有节奏感,而且他不是眼睛看观众,而是低头看弦,让人感觉他像是修吉它的,正在调试。

易秋燕问:“牛琴同学,你弹得是什么?”

牛琴恭声道:“这是伴奏协调。”

易秋燕问:“你可不可以给我们弹一首完整的曲子?”

牛琴道:“我只在学伴奏。”

易秋燕一笑。

舞蹈部报名的只有三个人,除了慕容雪,还有两个男生。

一个男孩跳后街男孩的一段现代舞,他跳得很起劲,但似乎跟不上节奏,当音乐一个高节拍过后,他才来一个爆发性的动作。让人感受他像在和节奏赛跑,但一直到最后,还是节奏先跑到了终点,他只是亚军。

另一个男生也是现代舞,是学迈克尔·杰克逊。他把杰克逊拉裤链的动作学得惟妙惟肖。但走太空步时就和杰克逊差了十万八千里,杰克逊走时没有一点痕迹,像练习过古代的轻功,而他步痕生硬,像精通另一门绝技“千斤坠”,而且他和节奏在玩男女爱情游戏,他一会儿和节奏吻合,和睦相处,一会儿又跑到前边追小蜜,一会儿,又落在后面,眼睁睁看着节奏跟别人私奔。跳完时,他气喘吁吁的。

轮到慕容雪了,林夕也很想看一看她有多厉害,禁得起她那么骄傲,那么冷漠。

古长青笑问:“慕容雪同学,你跳什么舞?”

慕容雪冷冷道:“跳我自己编的舞,没有名字。”

古长青微微一怔,想不到她这个时刻还那么冷“那你需要什么音乐伴奏呢?”

慕容雪摇摇头道:“不用了。”

古长青猜不透这个女孩,微微一点头:“那你开始吧。”

慕容雪开始起舞,她的脚轻点一下地板,左手轻轻舞起,划出一道优美的弧……

慕容雪的衣服也是紧身,但与萧凡不同的是,从她一挥袖起总错觉她就是长袖,可以从她轻轻挥舞,形象地想象出她如真着长袖会是如何雅丽翩转,林夕脑海中闪过一句诗“寂寞嫦娥舒广袖”配上那冷艳的娇容,林夕感受她就是嫦娥,从开天辟地她就这样寂寞的独舞。一切尘世间的污垢都不会沾染她的衣裳,让人感觉,如果没有任何观众,她也是尽心的投入这一舞……

没有任何伴奏,但渐渐地她的曼舞像是在人们心间奏出一阙清曲,这是一种美妙的感觉。

这种由她的舞响在心中的音乐仿佛起来越美妙,完美的配合着她的舞姿。听说画到了高境界,一付黑白两色的山水画,可以让人眼睛幻觉出缤纷色彩。慕容雪的舞也一样。

看着看着,林夕发现慕容雪的脸孔不再冷漠,她尽情地舞姿消融了她的冷艳,像一朵含苞的蓓蕾在无声的绽放。她仿佛尽心投入了其中,她跳出了内心的喜悦和欢欣,她不在乎任何异样的眼光,这舞,把她的内心升华成一种境界。她是寂寞的独舞,但似乎她的内心绝不寂寞。她在这一瞬间心灵超凡……脸上也露出了像佛一样拈花的微笑。

林夕看得呆了,感到慕容雪的舞和自己的写作是一个样。自己写得动情,就会忘了身周的一切,也渐渐忘了自我,自己的心灵也会升华到另一种境界,那种觉得一切对于自己已不太重要。只要自己还可以用心写下去,就会永远置身天堂,就会永恒地快乐和满足。

慕容雪开始快速的飞旋舞,林夕想如果是自己,一定会心晕摔倒,但此刻林夕心中偏好像对慕容雪有一种奇怪的信心,仿佛她不管旋多快,旋多少圈都一定会跳得很好。

周围的人肯定也是这样想,所以他们没有惊呼只是静静的欣赏……

慕容雪舞毕,脸上恢复了冷艳,四周的掌声久久不息。古长春连声道:“好,好……”他转头去看易秋燕和俞真环,她们两个却没有注意他。她们都在专心的为慕容雪鼓掌。慕容雪对这一切无动于衷,她转身离开了大厅,她不需要任何人评价,仿佛她舞了,她就自我满足了。

但她的舞带给林夕心灵的震撼却永远地留下了。林夕相信她对舞的执着和自己对文学的执着是一样的。自己和她是同一种人,自己在文学上的自傲与她脸上时常的冷漠其实也是一样的。他们同样轻易不会被人理解。

最后是文艺创伤部。面试的法子很土,是面试者随意抽一张卡片,上面有毫不相关的人样东西,让你编一个故事把它们联系起来。

第一个男生抽的是“地下室、肌肤、皮鞋、医院。”

那男生想一会说,有一个疯狂的杀人者是疯子,他杀了人,把人带到地下室,把人皮剥下来做成皮鞋,最后他被送进了医院。

古长青摇摇头,提醒他那疯子该送进监狱而不是医院,并且校园不需要这种惊骇小说。

林夕抽到的是“约誓,江南,诗人,金钱。”

林夕微一沉吟,讲了一个凄美的故事,西湖畔,寂寞的诗人在等约誓和情人,而他的情人却已经为了金钱陪另一个男人到了另一个城市,诗人手中千百篇写给她的诗付之流水,心中灰灭爱情之花,任纯真成古老的传说……

林夕并不单纯的讲故事,他像是在读一篇散文,他形容江南“天下有春色十分,七分在江南,江南有春色十分,七分在西湖。”

最后一句是“天下有失意十分,七分为情伤,情伤有浓浓十分,七分为离愁。”

陈思大声叫好,古长青也点头道:“很好。”

轮到陈思的时候,她联成一首新诗。

其中一句是“你的眼是蓝蓝深海,你的泪是潮涨浪涌,吞没我的思念……”

古长青也给了同样的评价:“很好”。

陈思道:“林夕,我们回吧,你还要看下去吗?”

林夕道:“走吧。”

一路上,陈思问:“你说我们两个谁会成功。”

林夕笑道:“希望是你——如果不是我的话。”陈思笑道:“我们是好朋友,但我不会让你。我们等着十一开学后看结果吧。”

※※※

28曰中午,宋晚词来找林夕:“你回家吗?”

林夕道:“回。”

宋晚词笑道:“那好啊,我们可以一起回家了。”

林夕抱歉道:“我要先去石家庄。”

宋晚词笑问:“是不是去看女朋友?”

林夕脸红,但也点头道:“是啊。”

宋晚词眨眨眼睛:“那天那个苏明不也是你的女朋友吗?她怎么办?”

林夕脸红道:“你别乱说,我们只要是普通朋友。”

宋晚词笑道:“可我看得出来她对你是一往情深。你是没注意她看你的眼神,很痴的。”

林夕:“我们才认识不过几天。”

宋晚词笑道:“这世上呢,有的人是‘白首相知犹按剑,朱门早达笑弹冠’“有的呢是‘倾盖相交,一见钟情。’

林夕道:“你别取笑我了,我一个男孩子没什么,她一个女孩子听见可不好。”

宋晚词笑道:“你别忘了我是女生,女生看女生十拿九稳。女生观察的细微你们男生拿显微镜也望尘莫及,好了,不开玩笑了。其实,你去石家庄我们也能坐一趟车,大不了到新乐站,我下你继续南征好了,好不好?”

林夕笑道:“好啊。”

林夕收拾着行李,唐伯龙去参加吉它协会的演奏会,刘仲永被豆高儒拉了去喝酒,祁强肯定又去泡网吧去了,他最近和一位天津的美眉“打”得火热。这种菌男霉女的虚拟故事林夕并不太感兴趣,徐风清去统计回家的人名单。陈思进门的时候,严刚正在床上看书。

陈思笑问:“真要回去吗?其实才来校不过一个月啊。”

林夕对她不愿讲太多,只说:“我想家了。”

陈思问:“明天什么时候走?我送你。”

林夕道:“早晨6:15的火车,不麻烦你了。”

陈思嗔道:“把我当朋友就别和我客气。”

林夕笑道:“那我连谢谢两个字也可以省去了。”

陈思道:“小蕾说也要去送你,现在她早跑到操场去看吉它演奏会了,我看这小妮子对你也挺关心的。”

林夕笑说:“她是小孩子,想什么是什么,我看,她是喜欢凑热闹,连送人也是图个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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