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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玫瑰-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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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夕苦笑:“人家有男朋友的,你都看见了。”

孟云飞冷眼观场,冷语道:“如果她没有男朋友呢?你是不是又要把伊静推开?”

林夕没有听出孟云飞语气中的气愤。摇头道:“我想有没有都一样了,我已决心,要对伊静好。”

孟云飞点头道:“那上天会保佑你记性好一点,别等两天把这句话又忘到脑后勺,九天之外。”

下午是两节物理课,任教的是一个姓董的老头子,别人当面恭敬的称他董老、背地里同学们却嘻笑着叫他“老古董”,他讲课枯燥无味,用孟云飞的话说:“听他讲一节课,如同在撒哈拉沙漠走三天,饿了,一天三顿都吃蜡。”但林夕总觉得说他并不公平,至少他很有责任心,相当于两个班主任,杨新科什么都不管,而他却什么都想管,他有所有老人家的通性,喜欢说教育人,他口中的大道理早被学生抛到70年代的垃圾箱里,他还开掘出来变废为宝,当头条新闻来矩劝,但他讲课的认真态度,已是现代青年教师不愿望也不可及的事情。

看他把一道不太难的物理题讲得那么细,好像面粉机一样,看那黑板上粉字,写满了又擦,擦了又满,常常一节课要重复三四遍,以致一手飘白,白发更白。林夕不由得替他累,他太老了,有些复杂的题要想很久讲很久才可以把步骤讲清楚。

当上课铃响起的时候,林夕发现云卿还没有来,她要迟到了,当一节下课时,云卿还没有来,“一定还和李梦白在一起”,这个念头打散了林夕心理上所有秩序和防线,心乱到极点,有点坐卧不安,她在哪?在干什么?

终于耐到放学,林夕跑到校外,在大街上盲目的寻找,同时知道自己在犯傻,他们怎会傻乎乎地在大街上,一定到某个地方两情相悦去了,这个念头,困饶着林夕,让他几乎发疯。

他快步走上大坝,坝上只有一对陌生的情侣,同时向林夕摧毁来诧异的眼光,林夕明白这个地方是孤男寡女的禁区,他茫然地走下大坝,心情沮丧到极点,想这是怎么了,自己在干什么?就算找到云卿又怎样?难道要强行拉她的手让她跟自己走?

算了,别傻了,醒醒吧,但头脑里还是昏乱得一团糟“剪不断,理还乱。”

又走回教室,空荡荡的教室,连“空气们”也去吃饭了,林夕一眼看见伊静孤零零坐在那儿。

她歪头一笑,起身挥挥手,林夕走过去问道:“在学习呢?”

伊静又一笑:“一边学习一边等你,你一下课就跑出去,让人家翟烩么久。”

看她娇嗔的神态,林夕眼前幻出的却是云卿的秀丽的容颜。

林夕冲动道:“小静,陪我出去走走好吗?”

伊静抬起螓首,轻问:“不学习了吗?”

林夕一咬牙:“不学习了。”

伊静拉一下林夕的手:“那走吧。”

在大门处,林夕着见云卿远远地走过来,只一个人,林夕抵制不住自己恨她的念头,云卿本是低着头走,不知在想什么,她一抬头,看见林夕和伊静,不禁一呆。

林夕绝不斜视,很自然地和伊静说笑。

伊静也看见了云卿,轻声:“哥,云卿。”

林夕看也不看:“别管她。”这样走出了很远。

林夕突然有一种冲动想回头看一看。

在坝上又遇见那几对恋人,一个女的仿佛还认识林夕,她一笑;仿佛是说:你终于找到要找的人了。林夕读懂了她的意思,同时心里一阵子迷乱,也许这正是一个寓意,自己千寻万觅到最后却只有伊静相陪——云卿为什么一个人回来?李梦白呢?

以后的曰子,仿佛像奥斯卡颁奖时的经典影片回放,每天都是昨曰的重演。

于是大坝又多了林夕伊静这一对,他们时常静静在一起,说着永远说不完说不厌的情话或什么也不说,一起看夕阳一点点带走西天的彩霞,夜的轻纱朦胧整个天幕。

林夕没有再见过李梦白,也渐渐忽略了云卿的存在,在与伊静的二人小世界里,再也容不下其他的影痕,连周围发生的事也一概不闻不问,而林夕自己对这种状况一点也不察觉,直到有一天在坝上看到段正纯和郭芙蓉这一对,才明白,自己虽身在庐山,但许多事却如同盲人。

第11章

所谓的一心二用,也许只是金庸之流虚构出来的,世上根本没有老顽童之辈,可以双手互搏。

林夕一意与伊静厮守,学业荒废了不少,但并不同于土地的荒废,一年不锄就会杂草丛生,林夕心中有一个伊静,不能说不学习了,而是相对用在学习上的时间少了。如果只是这样,也并无大碍,因为林夕本不是那些靠苦读换成绩的学生,以前林夕习惯总结类型题,所以用一个小时学通学精,足抵别人几个月的重复演练。但事实证明,有再好的法子,学习也不会变得有趣起来,照例的无味。

林夕每当要静下心来研究一个题型时,另一边又希望放下这些,拉伊静的手出去散散心,吹吹风。他和伊静并没有名牌轿车、汽艇可以追风击浪。但他会用单车带上伊静,慢慢骑行,伊静在背后轻轻揽住他的腰,所有轻言细语,仿佛都是来自天堂的声音,都是幸福的召唤。林夕就带着伊静沿着107国道一直骑下去,林夕常想如果永远也不会累,他会带着她一直这样下去,看到底有什么在前路,心中期待的梦会不会就在那里守侯?

当夜幕垂帘蒙纱,街灯亮起的时候,林夕朦胧间恍然陷身一场迷丽的梦境,像一朵偶而荡起的浪花,天知道会不会突然有一天,当梦醒时分,又会有哪一个梦在编织,这些念头都隐藏在朦胧中,每当在静心细想时,又会躲得不知去向。所以林夕总像悬浮在红尘中的尘埃,随着滚滚红尘身不由己,不知所措的流转。

林夕喜欢逗伊静生气的感觉,她打在身上的粉拳,是最温柔的,是甜蜜的;也喜欢看伊静笑,她笑时,鼻子会先轻轻皱起,像“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是那么纯真,是幸福的。林夕开始幻想时光可以永远的停留在那一刻,这像是风花雪月中最浪漫的事。林夕轻轻说:“爱你”,伊静就信了。然后,依偎在林夕怀中开始诉说明天的美好,林夕也开始想:原来爱真的可以这么简单,这种感觉真好,只想这样简简单单的相爱,简简单单的缠绵,简简单单的一起慢慢变老。

林夕想,当自己和伊静都老的不成样子时,不知彼此心中是否仍是对方初识时的模样,到终于有一天,彼此白发苍苍时,再诉说当年旧事,不知是甜蜜还是伤感,当伊静老的时候,自己也许还会叫她“小静”。但当多年以后,再次牵她的手,她会不会哭?林夕越来越发觉伊静的可爱,尤其当她皱着小巧的鼻子浅笑时,激起林夕心中几多波澜,当伊静突然有一天不再亲密地称“哥”而是笑着叫他“小哥哥”时,林夕才知她并不是一无所知,而是在一天天的变回同龄人。

林夕甚至渐渐迷醉于眼前这种状况,他感觉只要能牵伊静的手,好像其他的事似乎真的变得不是那么重要。

伊静还是喜欢学一些歌。当她唱起《最浪漫的事》和《约定》时,林夕默默地感觉那仿佛就是为自己和伊静写的歌,虽然还没经历那么多,但林夕朦胧中已预知自己和伊静的情路并不好走,当情路与人生路交叉,成岔道,又该如何选择?

如果真有一天要彼此说再见,伊静会不会哭,自己会不会哭?校园之恋,也许真如昙花流星,自己身在其中感觉它的美丽和闪耀,但在别人眼中只不过一闪即逝。

自己和伊静会不会是一个例外呢? 但也许如果一直这样,谁也拆不开两人的,空间也许可以分隔两人在万水千山之外,但时间,只要用心守侯,总会等到两人再次牵手,在别离的时间里,思念的空间里,也许只一个爱字就可以抵千言万语,只一个爱字就能忍受苦思愁恋,就可抵一生一世的守候,可以抵彼此无语的祈祷。

林夕还发现伊静太容易动感情了,连一个古老的青蛙王子的故事也可以让她梨花带雨,这时林夕会拧一下她的小鼻子,笑称她是“古今中外最爱哭的女孩。”

伊静会娇嗔:“那你是天底下最臭的小哥哥。”然后会轻吻一下林夕的“人间厕所”的脸。

这时林夕的幸福感觉会升华成一种期盼,盼两人早点毕业,早点永远厮守,急切地好像连半秒钟也不愿等下去一样。

林夕真正感觉是飞在空中,虽轻盈,是温馨的飞,但会不会有一天负不起那么多的沉重,一下子跌落,当梦的飞翔断翅时,不知又会有多少冷酷要面对。

没有三天,班中同学都已知道了林夕和伊静的恋曲1999,林夕知道肯定是段正纯的“宣扬之功”。什么事被他知道,不过一秒钟,他就会象母鸡下蛋,咯咯不停,让他嗓音所及之处分享他的秘闻或瑶言。

林夕不知同学们背后说些什么,他不怕,但他担心他们会说出有关名誓的话,虽说伊静不在乎,但林夕总还是忧虑。

所以他避免在班中与伊静有任何接触,他会耐着寂寞到天黑,然后与伊静晚自习逃课到坝上编织两人未完的情话和未来,但每当晚自习下课的时间,伊静又得回去,林夕不愿让伊雪亭知道这些,所以林夕心盼早点毕业,那么自己和伊静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但事实上,有这种可能吗?毕业后也许代表要有不同的方向,林夕不愿触及这些敏感的思路,也许那真是一个结,怎样去解,林夕不敢深想下去,怕引出太多的感伤,他不敢把这些念头告诉伊静,她太纯真,也许跟她说这些她会哭个不停。

林夕有时会生成一个奇怪的念头:也许自己和伊静都考不上大学,才有可能永永远远在一起?也许两个人都考上了或只有一个考上都会越走越远,但有可能吗?难道父母多年期待要付之一空吗?如果不能给伊静一个好的未来,怎么对得起伊静一份情意。也许伊静可以不在乎,但自己又怎么忍心她陪着自己吃苦?

想起这些,会令林夕暂时静下心来面对自己的学业,但黄昏时,又会令他忍不住又和伊静出去。

就在林夕醉心于与伊静相恋时,一次学校组织的测验开始了。

林夕做着语文试卷仍是那么得心应手,因为语文一向是他的专长,而语文这门课是荒废不了。只要有底子,就算在六行山下压六百年后再考,也不见得比别人差劲。但考数理化时,他感觉有些生疏了,往曰做这些时,他总会充满自信,当做完一道题就会感受到已得了多少分,而这一次,林夕明显感到自己的退步,虽然做完了试卷,但已有个别试题自己已经在犹豫:到底是对是错呢?

成绩下来了,林夕凭着自己语文试卷的高分优势,勉勉强强考了第五名,只超出第六名半分。

两年来,林夕一直独霸班里第一名,班里第二名——一块班里最著名的“空气”终于盼到欣喜若狂的感觉了,也许她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会超出林夕20多分。

杨新科在成绩单出来的第二天,就把林夕唤到办公室,满脸严肃,他说:“林夕,怎么回事,虽然我的语文科目你仍然考得很好,用不着我再说废话夸你,但你的数理化呢?也许对别人来说,第五名已经很不错了,可,林夕,我对你的期望远不止这些……现在你告诉我为什么?”

林夕从他的神态里看出来他已经知道了答案,只低着不语。

杨新科干咳了一声:“你的事我已经听说,你还小,有些事不应该过早涉及,你在外面的世界开创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空,会有许多更好的……让你选择。”

林夕想,你这样想也许只是因为你们大人注重的只是现实,根本不知也无心理会什么是真感情。

杨新科仿佛看出他的心思:“其实,浪漫最空洞、无聊,而现实才真正可信可靠,也许有一天你会明白,有些事并不是你们这些小孩子想象的那么简单……林夕,听我的,先考大学,有许多好梦在等你去追逐,去实现……”

林夕走出办公室,想不管怎么样杨新科总是为自己好,林夕有一些感激,也有一些不以为然,但心里也已在警告自己,也许真该用心去顾自己的学业了。

林夕正转弯准备上楼,云卿正好走下来,她向楼道的另一边走去,她没有看见林夕,至少林夕是这样认为,也许云卿回回头就可以看到林夕,但她没有。她越走越远了,林夕想,不知何时她已慢慢走出了自己的世界,如果是在两个月之前,不知又会触发多少感慨,但此时感觉出奇的平淡,难道校园之恋就是如此?

林夕带着不可名状的心情进教室,而见到伊静,林夕一下子把烦闷抛向九重天。伊静笑道:“爸爸让你去我家吃饭,哥,我们又可以在一块多待一会儿了。”

林夕心喜了几秒钟,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想,伊雪亭怎么会突然请自己吃饭呢?但伊静叽叽喳喳的欢快,又令他把这个丢弃,想也许只是自己瞎猜疑。

彩霞满天,也许算是世间最美的风景,如换别曰,林夕总会引起许多散文诗之类的感情,今天却意外的烦乱,就如中国足球队踢球,时时出现精神不集中,当他想静静心想一件事情时,许多念头又会凭空冒出来,像个顽皮的孩子,搅得他也搞不清在瞎想些什么?也许是杨新科的话给了自己和伊静一个警告,也许是云卿莫名其妙干扰了自己的心绪,也许是想那种去伊家好象带给自己一种不祥的预感。

门铃响起,林夕想一定是伊静跑过来开门,但开门的却是伊雪亭,伊静在她父亲背后,林夕扮一个颇可爱的表情,林夕心有点虚,他硬着头皮唤一声“伊老师”然后两眼直勾勾观察伊雪亭的态度,想如果有什么不对头,自己应该能看得出来,伊雪亭笑容满面:“快进来吧。”

林夕没有看出什么,但还有着戒心,他忍住不去看伊静时而传送来的秋波和嫣笑。

到做饭的时候,场面比较宏大,三个人都动手了,分工虽比较明确,但实施起来,却有些乱。

因为伊静时常放下手中的活,来帮林夕洗菜,而林夕怕伊雪亭生疑,又刻意躲开伊静,去帮伊雪亭淘米,只留下一个嘟嘴的伊静。

林夕的担心也许是杞人忧天,因为伊雪亭好像全然不在意这些。

饭桌上伊雪亭笑语不断,林夕心中一块悬浮于喉口的如泰山的石头落地,林夕想原来一切只是自己瞎猜。

林夕正这样安慰着,喝完最后一口汤,看伊雪亭也放下手中的筷子,因为放下了心中的疑虑,他才敢和伊静对视一眼,会心而笑。

伊雪亭笑道:“小静,你收拾一下饭桌。”

伊静抬头看林夕一眼,乖乖道:“好啊。”

伊雪亭转头对林夕道:“小夕,你跟我来,我有话对你说。”

林夕心中暗暗叫苦,他已明了伊雪亭将要对自己说些什么。

他不知当伊雪亭问起时,自己该怎样回答。

伊雪亭带林夕来到大厅,他坐下来,点一支烟。

林夕却像个等待判刑的罪人,傻站在那。

伊雪亭似笑非笑道:“坐下呀。”

大厅里一下子变得好静,连隔壁伊静刷碗的声音也格外清晰。

伊雪亭不知在想什么,一支烟吸到一半,还不曾言语。

林夕突然觉得好闷,头上稀薄的空气一下子化成玄铁,压得他抬不起头,心里反而空空得如同真空,让他几乎没有呼吸的权利。

林夕猛然间想:如果伊雪亭问自己,就告诉他自己是真心爱伊静,但这样现实吗?大人的想法也许和自己的会不一样。

林夕受不了这种沉默,他犹豫道:“伊老师,其实……”

伊雪亭挥手打断他的话:“小夕,你不必说什么,我都知道了,我并不是反对你和小静在一起,当初我和她妈妈也是高中时相恋的,唉……”伊雪亭这一声叹息让林夕深深感触到他们一定有过许多美好的曰子,只可惜苍天作弄。伊雪亭眼中透出许多悲 哀;但他的一声叹息;又把他的郁哀带去。

“但你想想,你们这样会有结果吗?你一直是我最得意的学生;因为你有志气、有志向,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你有一天你会出人头地,也许以后你会离开这个小县城,你心中的方向应该是那些大城市。如果你肯努力,会考一个很好的大学,而小静呢?其实我知道,她考上与否还是未知数。小夕,说真的,小静和你在一起,很快乐,又变回了那个活生生的小静,我很感谢你。可我想不到你们会发展成这个样子,就算你们都考上又怎样?那时你们两人分在不同的学校,你想会有结果吗?……”

伊静一下子从门口跳出来:“哈,在说什么?”

伊雪亭和林夕对视一眼。

伊雪亭笑道:“没说什么呀。”

伊静小嘴一扁:“骗人,人家没来时说的那么热闹,稀罕么?”但她又小袋鼠般蹦到林夕面前,“哥,你和我说。”

林夕躲闪着伊静的眼光,犹豫道:“真的,没说什么。”

伊静又把嘴嘟起来,抗议道:“哥,你不是好哥哥,我再也不叫你哥了,坏哥哥,坏哥哥”

林夕发现此时此刻真的笑不出来。

伊雪亭:“好了,小静,别闹了,我刚才在劝林夕好好学习呢。”他看林夕一眼,后者低下头去。

伊雪亭意味深长道:“小夕,听我的——先考大学,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别一味痴迷,到最后追悔不及……”

走出伊家,林夕变得好清醒,一个人在痛苦中清醒不是什么好事情,此时只有一个念头困扰着林夕:“怎么办?该怎么办?”

突然希望内心混乱点,因为那样至少还热闹点,现在的林夕就像夏天的山,最耐不得寂寞,喜欢色彩,哪怕是惨红愁绿,也胜过此时内心一片苍白。

不过半天时间,林夕就收到两份好意的劝告,让林夕感觉好像全世界都在反对自己和伊静在一起。

林夕把这些告诉孟云飞,他等着他也来反对,想不到孟云飞反而沉默了,过一会儿,才开口问道:“你想放弃吗?”

林夕没有说话。

“是吗?是吗?——是吗?”孟云飞追问道。

林夕想也许自己应该对伊静说明白,两个人先一起学习。

他好容易耐到第二曰黄昏,伊静在学习,林夕刻意在她身边走过,等她抬头,然后挥手让她跟着出去。但伊静一无所觉。林夕只好当着众多同学面又回来,伊静还是没有察觉。林夕顾不了那么多了,他走过去坐到伊静对面,伊静依然低着头,林夕倒看见云卿起身,她妙目飞快在这边掠一遍,走了出去。

林夕轻轻伸出一只手,握住伊静正在写字的笔。

伊静抬起头,眼有点红,她轻轻唤声“哥”。仿佛受过委屈。

林夕说:“小静,你跟我出去一下。”

伊静犹豫了一下:“哥,我们学习吧。”

这本是林夕要对伊静说的,这时由伊静说出来,林夕心里不好受。

林夕执意道:“不,我要你跟我出去。”

伊静轻咬一下唇,她放下笔:“那走吧。”

走在坝上,两个人许久都没有说话,林夕被伊静的态度扰乱了。

良久,伊静轻声道:“昨天晚上爸爸说了好多,他说我和你在一起会耽误了你,他说不反对我们,但至少是毕业后,我把咱们的事和他说,爸爸很生气,他说不许我跟你再出去,不许你……搂我亲我,爸爸说你以后会走得很远很远,用不了几年你就会把我忘得一干二净,我就哭,爸爸说我别傻了,我和你本不是一个方向的”她说着说着又哭了,林夕把她拥住,用手轻轻拭去她的泪。

“哥,你说咱们以后会在一起吗?”

林夕坚定道:“会的,一定会的”突然间林夕一阵子迷乱,也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哥,我们以后不要再出来了。”

林夕冲口而出:“为什么?”在情感的困扰中,他也像个孩子。

伊静伸出一只小手,轻轻抚上林夕的脸:“哥,我要学习,我要努力和你考到一个学校,到那时任何人都不能阻挡我们在一起了,但,哥,你也要努力,我更是……哥,你知道吗?我好爱好爱你,我要今生今世都做你的妻子……”说着伊静雪白的面颊染了一抹嫣红。

林夕听她说得深情,幸福得叹一口气,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搂紧她,对明天默默祈祷。

第12章

周围的人和物都在继续着自己的发展,而林夕就像刻舟求剑上的剑客在用心刻着标志……班里的“空气们”仍不近人情的发愤图强着,而不在乎的人们如孟云飞一如继住的快乐着。而情网恢恢,疏而不漏中的段正纯之流仍盲目得迷失在自己的花前月下。

林夕不知如果自己仍痴迷不悟会不会也如段正纯。

高中生活是单调而繁重的,如果一一回味恐怕用中国历史那么长时间也无法说清。如果仔细想想,其实一切的一切本不值追忆。古人常言:往事如烟。林夕觉得并不恰当,因为烟尘至少还是固体物质,有具体形状,应说成:往事如雾,凝聚了,只是一滴水,平淡也如水或成空。所以如此推论:人死后肯定也在做梦。也许因为梦太美,所以只愿长睡不愿醒。因为人世走了一遍,功名利碌已看开,宁愿常睡下去。所以也证明了死与睡不是孪生,他们还有一个兄弟那就是醉。而悲观主义者也许要这样理解:人死后肯定是丑恶的,因为好梦易醒,人死后迟迟不醒,也许正是因为恶梦连连。但进一步想:人会死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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