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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放在口袋中-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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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和你交换,你来看账簿,我去睡大觉,你说怎样?”他故意问。
“我才不要呢!我又不会看账簿,再说我一看账簿上头密密麻麻的字就头痛,头一痛我就想睡,就算看账簿,最后我还是一样会睡着呀!反正最后的结果都会睡着,那我干么看账簿?”苏盈盈犀利地回嘴。
“哈哈,算你聪明!”于凡朋忍不住哈哈大笑。
自从有变小的她陪在身旁,他真的快乐不少。
“饭菜在桌上,你先吃,我离开一会儿。”于凡朋从案前起身。
“啊?你要去哪里?”苏盈盈讶异地抬起头。
“人有三急,我已经憋了一个早上,总得让我去宣泄宣泄吧?难不成,你连我去茅房也要跟吗?”
他又坏心眼地惹她,看她脸儿羞得红红的,他有股变态的满足感。
“我才不跟呢!”她怎么知道他要去茅房嘛!
苏盈盈小脸儿红咯咯的,羞得低下头不敢再看他。
于凡朋称心如意地逗弄了她,心情愉快极了,闷笑着走出账房。
苏盈盈又羞又恼,窘迫地坐了好一会儿,才想到自己也一个早上没有解放;虽然等会儿于凡朋回来后,请他带她去会快得多,但那实在很难启齿。
她不好意思开口,便想说趁他去茅房时,她也顺道溜到院子里,找个草丛解决一下就好;谁教茅房的茅坑太大,她根本没法子使用?
打定主意,她立即展开行动,沿着账房的书桌桌脚往下滑,很快便抵达地面。
拜她变小之赐,这阵子,她爬竿上上下下的功夫,可是练得极好啦!
她滑到地面上,正准备从大门找个缝隙溜出去时,忽然听见有窸窣的脚步声靠近,接着账房的门扉开启,然后又轻轻地合上。
她以为是于凡朋回来,故意装得鬼祟好吓她,于是眼珠子咕溜溜一转,打算以其人之道反治其人之身。
她立刻躲到桌脚内侧,打算等他经过时,跳出来吓他一吓;没想到她却看到一双大脚逐渐靠近,顿时瞪大了眼,吓得赶紧闭上小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这不是于凡朋!
看见这人所穿的鞋子,她立刻敏锐地察觉到不同之处。
于凡朋是商人,穿的是一般商人惯穿的黑色绸鞋;而这人,穿的却是武夫嗜穿的棉靴,虽然都是黑色,但鞋型却完全不同。
少爷不可能突然更换鞋子吧?
因为想确认,所以她悄悄从桌脚后仰起头,顺着来人的衣服慢慢往上望。
愈看,她愈能肯定,这个人不是于凡朋。
鞋型不像、服装不像、身材也不像,虽然因为高度的关系,她看不清楚对方的面孔,不过她万分肯定,这人绝不是于凡朋!
这个悄悄潜入的人,走到书案前停下脚步,窸窸窣窣地,不知在搞什么鬼。
苏盈盈由书案下方拉长脖子,想看看这人在上头做什么,只可惜高度实在差距太大,她什么也看不到,只看见几缕粉末飘落。
这是什么?面粉吗?
苏盈盈凑近嗅闻,发觉那味道不太好闻,有点呛呛的感觉;她皱起秀眉,觉得讨厌,便后退一大步。
那人停留一会儿之后,立即迅速离去,如果她人不在这儿,只怕谁也不晓得有人进来过。
她直觉那人潜进来绝对不是做什么好事,说不定是要害于凡朋!
不晓得少爷会不会在外头遇到那人……
苏盈盈心里万分焦急,幸好这时,少爷回来了。
他一见桌上摆着完好的饭菜,小东西又已不见人影,当下心头一惊。
“盈盈?”
“少爷,我在这里!”苏盈盈赶紧从桌子下方跑出来,猛力朝他挥手。
“原来你躲在这儿。”于凡朋弯下腰将她捧起。
“你非得在每回我外出之后,躲起来让我找吗?”他半说笑半抱怨。
她可知道,太常受到惊吓,对心脏不太好。
他将对方放在书案上,便说:“下来,我们用饭吧。”
苏盈盈听了,猛力摇头,拼命拉住他的手指,阻止他拿筷子。“不不!少爷,不要吃!那饭菜不能吃!”
“为什么?”于凡朋不解。
苏盈盈将方才发生的事情说明一遍,于凡朋立即脸色大变。
他低头细细嗅闻饭菜,果然带着些许辛辣味,但因午膳的菜肴里,正好有麻婆豆腐这类偏辣的菜肴,所以如果不是很仔细去闻,并不容易察觉。
他面色陡然转寒,将苏盈盈放回怀中后,马上把掌柜的叫来。
“少爷,您有什么吩咐吗?”掌柜来了,见他面色铁青,似乎相当不悦,心里很是紧张。
“我问你,方才可有任何人到账房来?”
“方才?”掌柜想了想,摇摇头。
“没有啊!方才大伙儿都在用膳,另外有一名伙计在前头看着铺子,没有人到账房这儿来呀!”掌柜很肯定。
“这些饭菜是你让人准备的?”他指着桌上原封未动的餐食,冷声问道。
“是、是的。”掌柜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担心地啜嚅点头。
“那么,你替我尝尝味道。”他淡然要求,一双凌厉的眼,一瞬也不瞬地直盯着管事,注意他脸上每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啊?”掌柜的愣了愣,猜不透主子为何这么要求,只能马上联想到:“是不是菜色不合少爷口味?那我马上请人重做——”
“不用了,我只想请你替我尝尝味道。”于凡朋什么也不多说,就只要求对方试吃。
掌柜心头虽然不解,也不知他为何下这奇怪的命令,不过既然是主子的要求,他只能乖乖从命。
掌柜拿起筷子,小心地取了最边缘的一块肉,毫不迟疑就要放入口中。
忽然,于凡朋一手挡来,将他的筷子打飞。
“行了!我已经知道了,你不必再试。”他已经肯定,掌柜确实不知情。
“这些东西不能吃,你端下去销毁掉。记住,不能让任何人吃,连端去喂狗都不行,否则,连狗都会死!”
“啊?”于凡朋的警告太诡异又太骇人,掌柜不禁背脊发冷,抖着手将饭菜端下去了。
第7章(2)
他走后,于凡朋冰冷地凝视着前方喃喃自语。“原以为那番警告,能让他们收敛,没想到却变本加厉……”
“少爷?”怀中的小人儿,拉扯他的单衣叫唤他。
他垂下眼,将手掌探入怀中,将她捧出来。
苏盈盈一见到他,就气愤又担心地说:“少爷,那个人,一定是堂少爷们派来要害您的,往后您一定得加倍小心才行!”
“我知道,我会注意的。”就算她没提醒,往后他在饮食上也会更加小心。
“他们真的好可恶!只要想到接下来,他们不知道还会怎样陷害少爷,我就好担心……”小人儿忧愁地垂下眉眼。
见她为自己担心,于凡朋又不忍了,于是安慰道:“你别怕,我一定会好好解决这件事。虽然我大可将他们逐出于氏家族永远不准他们回来,只是他们与我终究是血缘之亲,若非到最后关头,我实在不愿走这一步。再说他们谋害我的罪证尚未确凿,此刻采取动作,只怕亲族长老会联合起来反抗我。”
如非必要,他一直尽量避免那种情形发生。
“我明白。有这等毫无人性的亲族,少爷真是辛苦了。”苏盈盈同情地道。
“对不住,又险些连累了你。”他真的觉得对她很抱歉。
他一心想保护脆弱的她,让她能在安全、安心的环境中生活,没想到却老是连累到她,害得她差点也遇害。
她的身形不比他,她是禁不起任何一点伤害的。
“或许,我该让你到外地的避暑山庄去住一阵子,好避开这些危险。”于凡朋开始认真考虑这可行性。
但小人儿根本不让他有时间思考,马上跳出来严正反对。
“不!我不要,我不走!”苏盈盈瞪大眼,不敢相信少爷竟然考虑要送走她。
他认为她是那种贪生怕死、会丢下主子,只顾自己保命的人吗?
“过去几次,那些人陷害少爷时,我都正好牵连其中,虽然我因此受害变得这么小,但我一点也不后悔我人在那儿。因为,若不是正巧被我撞破那些人的诡计,少爷说不定已经被害死了!所以请少爷千万不要送走我,我个儿小,不会有人发现我,所以他们也不会提防,如此一来,我才能知道,少爷身边有谁心怀不轨要陷害您;要是送走我,少爷不就陷入毫无防备的危机之中了吗?所以拜托少爷,让我留下来好吗?少爷?”
小人儿拉着他粗大的指,不断地哀求。
于凡朋望着满脸企求的她,只觉眼眶逐渐发热,视线开始有点模糊。
这小丫头,怎么能这么勇敢?
明知继续留下来,可能会让自己陷入极大的危险之中,但为了他,她竟什么也不怕,宁愿让自己涉身险境,也要护他周全。
究竟是什么东西,让一个小小的人儿,愿意牺牲自己,保全别人呢?
是恩义?
是人情?
还是——爱?
“爱”这个字,像一把斧头劈入他的心坎里。
以前他很少去想起这个字,因为打从心底不信、不屑。
连自己的母亲都不能真心地爱自己,那么还有谁会真心去爱另一个人?
以前的他,是决计不信的,但此时此刻,他忽然很想知道,这小丫头对她的感觉,究竟是上头那三种的哪一样?
“苏盈盈,我问你。”于凡朋突然严肃喊她。
“是,少爷。”苏盈盈马上立正站好。
“你——爱我吗?”
苏盈盈认真聆听的神情,在听完最后一个字时当场垮掉,她双眼瞪大,小嘴张成大圆形,下巴掉到脖子上。
她……她有没有听错?
刚才少爷是问——她爱他吗?
不不,应该是问,她爱跟着他吗?
还是,他问的是,她爱不爱待在于家?
啊……他方才到底问什么?
她凸眼歪嘴的傻样子,让于凡朋见了忍不住发噱,但不知怎的,他心里竟开始紧张起来。
他很少有所谓“紧张”的情绪,因为他不喜欢那种被别人掌控、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即便是谈论关系着千万两的大订单,他也向来冷静以对。
但此时,他却不由自主地被她的反应牵引,希望她说是,但又怕她回答是,他不知该如何反应。
那种既期待又不敢期待的矛盾心情,他自己也弄不懂。
“少爷是说……爱?”她小心翼翼地确认。
“对。你对我是什么感觉?你为什么肯为我付出这么多?是因为爱吗?”问出口之后,再次谈论它,就好像不是那么困难。
于凡朋直望着她,执拗地要她给予答案。
“呃……我、我是……我想我是……”苏盈盈支支吾吾,脑中同样一片混沌。
她其实也无法肯定自己心里的感觉,但她想,自己应该是……
爱吧?
若不是,她怎么会这样忧虑他的安危?甚至愿意以身涉险,也不愿他受半点伤害。
忠心也有限度,愿意为主子牺牲自己性命的,除了天大的恩情外,就是爱了。
她曾说过,她只是把他当成家人,所以才愿意为他牺牲。
但她最近也常在想一个问题:见着自己的家人,会脸红心跳、手脚发软,还好想让他搂在怀中永远永远都不分离吗?
如果以家人来说,少爷就像他的兄长;对自己的兄长有这样的感觉,这是正常的吗?
她记得被卖到于家之前,自己有几个哥哥。
小时候的记忆太过模糊,她记得不是很清楚;但在隐约的久远记忆中,她不曾这么依恋过自己的哥哥,也没有想永远留在他们身边的渴望。
可见,她对少爷,应该不是兄长的孺慕之情,而是一个人,喜欢一个男人那种——
爱!
苏盈盈霎时有点惊慌,是少爷察觉到她不自觉流泄出的爱慕,所以才这么问的吗?
他是于家高高在上的大当家、是她的主子,她有资格对他说爱吗?
如果说了爱,那他会有什么反应?
高兴地抱着她大叫?
苏盈盈难以想象那幅景象,她家冷静自持的少爷,绝不可能如此!
还是少爷会冷淡有礼地向她道谢并致歉,因为不自量力的她无法爱他?
或者是干脆劈头骂她一顿,笑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无论是哪一种,她都无法平静地面对。
如今她已是巴掌大的小人儿,就算少爷真的纡尊降贵爱上她,可她有资格接受他吗?
她爱上少爷,是她自不量力;但少爷爱上她,却会是个大悲剧。
眼前的她,不能为他做一切妻子可以做的事,甚至连为他传宗接代都做不到。
她,无法给他幸福!
苏盈盈鼻头发酸、眼神晦暗,第一次恨起自己为何变得如此。
如果她没有中毒变得这么小,或许她还有勇气去争取自己的幸福,也回报给少爷更多的幸福……
于凡朋缓慢而失落地闭上眼。
苏盈盈沉默太久了,而她的沉默,等于间接告知他她的答案。
她不爱他。她怎么可能爱他?
连他的母亲都无法毫无保留地爱他,他又凭什么要一个打小被于家买进来、被迫与家人离散的女孩爱他?
于凡朋微带酸楚地摇头,笑自己愚昧。
本来就是他想太多了,她不可能爱他的!
“走吧……”一开口,他才发觉自己的嗓音有多干涩沙哑。
他连忙清清喉咙,顺道整理自己的情绪,把笼罩心头的失望与落寞藏好。
“走吧!回府之后,我还有事得忙。”于凡朋漠然说完,径自将她捧起放入衣襟里,然后转身走出粮行的账房。
“咦?咦?”小人儿满脸茫然。
她还在“说”与不“不说”之间犹豫挣扎,没想到都还没决定该怎么回答少爷,他就要走啦?
他不想知道她的答案了吗?苏盈盈心中一阵怅然。
也对。
少爷可能只是一时兴起,随口问问,不是真的想知道她爱不爱他。
本来嘛,她地位卑贱,只是于府买进多年的一个小丫头,而且眼前还只有巴掌大小,少爷怎么可能会期待她的爱呢?
她垂下头,说不出心中那种闷闷的、酸酸痛痛的情绪是什么。
是失望,还是……
唉,她真的不知道!
往常只要无人在旁时,她和于凡朋两人就会隔着衣服谈天。
本来他们总有说不完的话,但现下,两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谁也没心思开口。
返回于府的轿子,今儿个异常安静。
回到于府,于凡朋才一下轿,就见新上任的涂总管快步上前禀报。“少爷,兰英小姐前来府内作客。”
“兰英小姐?”于凡朋蹙起眉,脑中毫无印象。“谁?”
“她是范御史的千金,据兰英小姐说——咳,是您……邀请她登门作客的。”
涂总管有些犹豫地转述。
听到这儿,于凡朋立即会意过来。
范兰英!他娘中意的媳妇人选。
感觉到于凡朋的身躯倏然一震,听见他们对话的苏盈盈,忍不住偏着头,疑惑地猜测。
范兰英……是谁?
第8章(1)
当晚,于母命厨子准备了满桌好菜,宴请她心中最佳的未来媳妇人选。
于凡朋没有理由推却,况且基于礼仪,无论任何人来作客,他这当家的至少得露一下面,尽尽主人的义务、陪客人吃顿饭,所以简略梳洗后,他准时出席了。
虽然打从离开粮行后,他与苏盈盈就几乎没交谈,不过他还是把她揣进怀中,带着一起去赴宴。
他无法解释自己这个举止的用意,她即使陪着前来,也只能藏在他怀中,吃不到半口饭菜,他该让她独自留在房里好好用膳才是。
但他,就是自私地不希望苏盈盈离开身旁,有她在,至少可以让他感觉,自己并不是一个人。
来到饭厅,于凡朋看见一位衣着贵气的陌生女子,坐在他母亲身旁。
她便是范兰英吧?
上回见过的画像,他已毫无印象,但瞧他母亲的热络状,她若不是范兰英,还会是谁?
“兰英小姐。”于凡朋有礼但冷淡地点头致意。
“于少爷。”范兰英微微颔首。
“幸会。”
范兰英与他想象中相去不远,高雅矜贵,脸上瞧不出太多喜怒哀乐。
就和他母亲一模一样!
一股没来由的反感浮现心头,但他最擅长的,就是隐藏自己的真实情绪,所以他还是维持基本的礼貌,招呼应对。
“兰英小姐,欢迎你来到于府作客。虽然你是我母亲邀请来的客人,不过既然来到于家,就是于家的贵客,请你当作自己家,千万别客气。”
“于伯母邀请我?”范兰英狐疑地看着他,又转头看看于母。
对方告诉她,是于凡朋邀她来玩的。
“来人!开始上菜吧。”于母假装没看见范兰英的怀疑眼神,径自击掌命人上菜。
顷刻间,七八名婢女便端着精致菜肴鱼贯入内,很快将圆桌摆满。
鸡鸭鱼肉自是不在话下,甚至还有珍奇罕见的昂贵菜肴。
“来来!兰英,你尝尝这道玲珑玉瓜烩海参。这玲珑玉瓜,翠绿如玉,滋味甘美,据说,是从西域快马送来的。”
看来于母对范兰英这媳妇儿是志在必得,冷淡矜持的她,甚至肯放下身段,热络地替她布菜。
“谢谢于伯母。”
范兰英正要以碗盛接时,忽然于凡朋大声阻止:“慢着!”
他一喊,于母错愕,范兰英僵住,两人同时转头看他,脸上写满不解。
于凡朋不理会她们讶异的注视,径自朝涂总管伸手;涂总管立即把“那东西”双手递上。
所有人都呆愣地,看着于凡朋拿着一根又粗又长的大针,一道一地道,在每盘菜肴里戳刺试探;每刺一回,他便拿起来,仔细观看长针的变化。
“朋儿!你在做什么呀?”于母被他搞得莫名其妙又窘迫,气恼地发觉范兰英的脸色不是很好看,显然也被他吓着。
“拿银针试毒。”
“毒?”
听到他的回答,在场所有人全脸色大变,但他却视若无睹,继续试他的毒;等好整以暇地试完最后一道菜肴后,他才说:“没有问题,你们可以安心用了。”
说完,他径自举箸吃了起来,但一旁的于母与范兰英,却僵坐着,许久不敢伸手。
“朋儿,你这是在做什么?好端端地,拿根针试什么毒!”于母忍住怒气,压低嗓门质问儿子。
她完全不知道有人要谋害儿子的事,因此怀疑他根本是故意要吓范兰英的。
“没什么,只是防患未然。兰英小姐登门作客,万一连累了她,害得兰英小姐中毒那就不好了,谨慎小心点总是没错的。”他口气极为自然,仿佛天天有人闯入于府下毒似的。
这下范兰英的脸色更白了,她迟疑地问:“于府……经常发生中毒事件吗?”
她开始考虑要不要放弃于凡朋了,能够嫁给这个人中之龙,是一个女人莫大的荣耀,但,那也得有命活着享受才行。
“没有!没有!怎么会、怎么会呢?”于凡朋筒来回答,于母就僵笑着打起哈哈,试图化解尴尬气氛。
“我家朋儿就是爱操心,不过,那也是因为他很在意兰英你的关系嘛。愈是在意的人,他愈是小心谨慎啦!”
“真的是这样吗?”范兰英终究是未嫁闺女,听到心仪之人也在意自己,双颊不禁飞上红霞。
于凡朋悄悄翻白眼,很佩服母亲可以把他故意做给范兰英看的“恐吓行为”,解释为“太在意你”。
他摇摇头,无奈叹息。
毒是绝对要试,但那大可在上菜之前先在饭厅外头进行,不必当众吓坏客人。
他就是存心要吓范兰英的,才故意在她面前试毒,希望运气好的话,明儿个一早她便打道回府。
但被他母亲这么一搅和,只怕又让她兴起错误的幻想,以为他真的爱慕她,所以开开心心继续留下。
唉,他实在不想浪费时间与她周旋呀!
于凡朋支着头,感到头痛。
在他的衣衫里,苏盈盈抱膝呆坐着,一动也不动,外头的交谈声,她全听得清清楚楚。
她很聪慧,从他们的对话中,她已经猜出,这位御史千金范兰英,想必就是老夫人中意的媳妇人选。
媳妇……
少爷终于也要娶妻了吗?
苏盈盈垂下眼,说不出此时心头是什么感觉。
空荡荡的,绞扭着、撕扯着,像虫子咬,又像被火烧、被刀割……
身为于家的婢女,她该为自己最敬爱的主子,能够觅得良缘感到欣喜,但身为苏盈盈——一个偷偷爱慕着他的女人,她的心是痛的。
她自私的,希望他永远别娶妻永远陪在她身旁。
但她不能!
日子过得太幸福,让她忘了自己的身份——她只是个于家买来的婢女。
别说她是个婢女,身份上永远配不上他,光是身形尺寸就天差地远,如何能长相厮守?
这些日子她天天与他朝夕相对,白日陪着少爷外出工作,午时一块儿吃一份饭菜,晚上回到于府,仍是在一起。
夜里他看书,她做女红,偶尔抬头说说话,满足地共享一盏烛光的幸福。
她几乎以为,日子会永远这般宁静美满地延续……
但,他要娶妻了。
往后,会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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