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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皮皮的斗争-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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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程小月觉得说不出的累,洗了个澡,蒙头睡了一会儿。就听见陈皮皮回来的声音,想起来给他做饭,刚坐起来,头一阵晕眩,全身酸软使不出一丝力气。陈皮皮进来,看妈妈脸色不好,摸了她的额头,烫得不行,要背她去医院。程小月说:「感冒而已,不碍事儿。你给我拿几片感冒药,吃完睡一觉就好了。」

吃了药程小月昏昏沉沉又睡,人迷迷糊糊的,却睡不踏实。一会儿陈皮皮端着碗推门进来,说:「妈妈我给你熬了稀饭,你起来喝点。」扶程小月坐起来,拿汤匙舀了粥喂她,怕粥太烫就拿嘴去吹。程小月没胃口,只吃了几口。陈皮皮就摆出一副大人相,说:「宝贝儿你可得听话,再来几口!不然我可就带你去打针了。」陈皮皮最怕打针,小时候程小月经常这么吓他。

被陈皮皮逼着又吃了小半碗,程小月说:「不能再吃了,再来我就吐了!」陈皮皮才扶她躺下,给她盖好了被子,收拾碗筷出去了。程小月此时觉得自己十分虚弱,同时又十分空虚,她望着天花板想是不是我要死了,往事像放电影一样在眼前一幕一幕地浮现。她忽然发现自己的心里从来没有缺少过男人,虽然多年来一直单身,但在内心深处,却一直把钟凡当做了自己的男人。

也许真的有可能跟钟凡走到一起。程小月的心里动了一下,马上否定了自己的念头,她不可能那样做,那样她无法面对的人太多了。皮皮,齐齐,胡玫还有周围许许多多的人!胡思乱想了一会,终于困意上涌,不知不觉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十分沉,醒来觉得好了很多,摸过来手机看时间,已经是早上四点,她翻了下身子,却踢到了什么东西。打开灯,就看见陈皮皮蜷缩在自己脚旁,流着口水睡得正香,流出的口水把床单湿了一小片儿。程小月歪着头看着睡相憨态可掬的儿子,忽然又是心酸又是骄傲,生命真是奇妙,从一个在襁褓里咿咿呀呀的婴儿一转眼就长大了,仿佛只一夜之间,他就学会照顾别人!

她轻轻拍了拍陈皮皮,叫:「皮皮。」陈皮皮睡意朦胧地睁了下眼,问:「妈妈你好点儿了没?」伸手去摸妈妈的额头,却摸在程小月嘴上。程小月笑着拿开他的手:「我没事了,你昨天一晚上都在这里呀?」陈皮皮撅着屁股,脑袋扎在程小月腿边:「不要吵我!我困死了。」

程小月掀开自己的被子,拍拍陈皮皮的屁股:「过来,到这里来再睡会儿。」陈皮皮爬了过去,偎到她身边,将头埋在程小月的胸口。程小月把被子压好,像小时候那样揽着他,一只手轻轻地拍着他的背。

陈皮皮一睁眼就看见了乳房,程小月穿的是睡衣,胸口的扣子也没系,加上睡衣十分宽松,乳房几乎全部露了出来。陈皮皮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仔细地看妈妈的乳房了。妈妈的皮肤很细腻,光滑的乳房白皙而干净,丰满地矗立在他的鼻子前。深红色的乳晕在雪白的肌肤衬托下格外鲜艳,浑圆小巧的乳头傲立峰顶。

陈皮皮把脸贴在了乳房上,感受那里的温暖丰盈。程小月发觉了陈皮皮的动作,伸手拍了拍他的脸,问:「醒了?醒了就起床。」陈皮皮赖皮地说:「还没呢!」程小月嗔爱的笑着:「没醒还会讲话?」陈皮皮把脸使劲儿在乳房上蹭了蹭:「我在说梦话。」程小月的乳头被他蹭得痒痒的,缩了一下身体,说:「快起来,你不上学啦!」

陈皮皮张口亲了一下乳头:「有妈妈我就不要学校了。」程小月被舔得像有股电流从胸口传进心里。感觉自己的乳头似乎已经挺立起来。忽然有点害羞,竟然有在男人前面赤身的感觉。她推开陈皮皮的头,说:「你都多大了?还赖在妈妈怀里?再不起,我可就动手了!」

陈皮皮依然赖着不肯起床,程小月在他屁股上打了一巴掌,说:「好!小祖宗,你不起,我起。」还没等她动作,就被陈皮皮一把抱住,说:「妈妈病了应该休息,所以也不能起。」程小月哈哈一笑:「我早好了,你给我喝的粥可是灵丹妙药呢!」陈皮皮还是不撒手:「妈妈我想在你怀里再躺会儿。」程小月把衣领掩住,说:「好,不许乱动,三分钟」。陈皮皮说:「十分钟。」程小月说:「五分钟。」陈皮皮说:「七分钟。」程小月:「三分钟。」陈皮皮不满地看了她一眼:「你耍赖,好吧那五分钟。」

吃完早饭陈皮皮要去上学,从程小月身边过的时候突然抱住了她,说:「妈妈,我爱你!」程小月把他使劲推开:「去去去,我可不爱你,快滚!」

陈皮皮站在车站等齐齐。齐齐这些天总显得心事重重,也没有了以往的活泼,学习成绩也下滑了不少。常常一个人发呆,有时候会拉了陈皮皮的手要他陪着逛街,却又半天不说一句话。陈皮皮就变着花招儿讨她开心,只是收效甚微。

齐齐还没到,陈皮皮却看到了另一个人,蔷薇。他向站牌跟前移了移,没跟她说话,蔷薇刚开始没发现他,连着过去了两辆车才看到了陈皮皮,朝他挥挥手:「嗨!帅哥,上学呐?」陈皮皮看了她一眼,没吭声。自从那次得病以后陈皮皮就认定了她不好,起码一定不纯洁。蔷薇有点意外:「喂!你怎么不说话?不认识我了?」陈皮皮回答的有些不情愿:「认识,但是我不喜欢你。」

蔷薇往他身边凑了凑,把浓妆艳抹的脸靠近了陈皮皮的耳朵,说:「不喜欢我你还跟我上床?」这时齐齐已经从远处走过来。陈皮皮就离开蔷薇一些叫齐齐:「我等你好久了,快点!」蔷薇看了看远处的齐齐,阴阳怪气地说:「哼!我说呢,原来有新妞儿了啊!不错嘛!长得挺漂亮。」

正好去学校的公车进站,两人拉着手往车上挤,陈皮皮听蔷薇在后面说:操!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陈皮皮看了齐齐一眼,怕她听到了。还好齐齐正奋力向车上挤,根本没留意。



第一节是数学课,于敏却迟到了。进教室的时候眼圈儿还是红的,似乎刚哭过一样。讲课也有点心不在焉,布置了些习题给同学做,自己则坐在椅子上发呆。陈皮皮拿铅笔捅前边小胖子的屁股,要他把漫画书给自己看。小胖子自然不干,陈皮皮就不停地捅,捅得他把屁股躲来躲去。

于敏终于注意到了,拿粉笔头儿掷过去,砸在小胖子脸上:「王乐,你乱动什么?」小胖子王乐不甘心被冤枉,指着身后的陈皮皮说:「是他老捅我!」于敏把目光转向陈皮皮,陈皮皮倒不慌张:「报告老师,我是看见他在抽屉里偷看漫画书,想要他把书收起来。」于敏就过来,果然翻到了,气得用书直拍王乐的脑袋。陈皮皮在一边落井下石:「活该活该!这就是不好好上课的下场。老师他经常这样!」

于敏瞪了陈皮皮一眼:「你也不是什么好人!」陈皮皮笑嘻嘻地朝于敏点头:「是!是!都是老师教得好。」同学都被他的话逗乐,有的笑出了声。于敏把脸一沉:「陈皮皮你给我正经点儿。」陈皮皮两手一摊:「我一向都很正经。」转头向着同学:「请问有谁见过我耍流氓了?」班长郑燕子插了一句:「陈皮皮经常看女生大腿。」陈皮皮大声反驳:「看腿是耍流氓吗?我又没去摸。」教室里顿时一阵哄笑。

于敏本来心情就不好在家里因为离婚的事情和婆婆闹得鸡飞狗跳,婆婆说得话很难听:「你嫁给我儿子就是为了操屄啊?他不行了你就离婚!人还在医院你就屄痒得憋不住啦!我家娶你花了十几万,要走卖屄也得把钱还给我。」于敏当时就被骂哭了。现在给陈皮皮这么一通胡搅蛮缠,心里的委屈再也憋不住,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丢下书跑出了教室。

课堂上一下子安静下来,郑燕子埋怨陈皮皮:「都怪你!把老师气哭了,你等着挨班主任训吧!」坐在前面的齐齐不干了:「你就没责任!不是你插话皮皮能那么说?再说了,谁让你露大腿了,你露还怕人看?」郑燕子急得脸通红:「我什么时候露大腿了?我是说他看别人的。」齐齐一甩头:「看别人关你什么事!你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郑燕子被齐齐噎得说不出话,趴在桌子上哭起来。

陈皮皮本来只是想贫几句嘴,平时他在于敏的课上也都经常这样,没想到于敏今天会这么大反应!看到郑燕子也哭,倒有些不安,把手一挥:「你们都别吵,我这就去给老师赔礼道歉磕头认错。」走到门口忽然又回头对齐齐说:「你准备一条绳子。」齐齐不解:「干什么?」陈皮皮嘿嘿一笑:「于老师要是不原谅我,我就回来上吊自杀。」

到于敏的办公室就看见她正拿纸巾擦眼,陈皮皮正经八百地鞠了个九十度的躬,说:「老师对不起,你原谅我吧,我以后保证不贫嘴了。再贫你就拿针给我缝上!」于敏看了他一眼,没说话。陈皮皮看着她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试探:「要不让我写检查?罚站?你打我也行!打我嫌手疼就用脚踢!」

看着陈皮皮低三下四的样子,于敏不知为什么忽然想起石夜来,以往她生气的时候丈夫也是经常这样哄自己。心里又是一酸,赶紧扭过头,不想让陈皮皮看见自己又涌出眼眶的泪水。陈皮皮也有些不知所措,只是下了决心,只要不让他叫家长,怎么罚他都心甘情愿。心里又想:老师这么大的人了,却像是个孩子,说哭就哭!

一会儿班主任也来了,一看见陈皮皮火就不打一处来:「怎么又是你!你是来上学的还是来捣乱的?陈皮皮你真是让我烦透了,如果能把你调到别的班级我情愿自己贴五千块钱!你可真有能耐啊!老师都能给你气哭!」

于敏怕事情闹大,赶紧替陈皮皮说话:「不是他的原因,是我自己的问题。」班主任还是训了陈皮皮几句,有些暧昧的用手在于敏的背上拍着安慰她。他的动作让于敏非常反感。这个比她大二十几岁的老男人总会借各种机会对她动手动脚,尤其在丈夫出事以后更是往她办公室来得勤快。于敏就说我这就回去上课,借着站起来的机会躲开他的手,叫了陈皮皮回教室。

下课以后于敏没有回办公室,办公室是几个老师合用的,她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哭红的眼。靠在教学楼拐角的一棵树身上对着操场发呆。陈皮皮从远处跑过来,拿手指捅了捅她的胳膊问:「老师你还生我的气呢?」哭过以后于敏心情已经好了些,看着陈皮皮关切的眼光不由得心里一阵温暖,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说:「我没生你的气,是生自己的气。」陈皮皮说:「是生气没教育好我吗?要是这样你可没必要,我坏是天生的,我妈用棍子也没把我矫正过来。」

于敏被他的话逗得笑了一下,把双手抱在胸前看着陈皮皮:「你这小孩儿怎么不知道怕人的,你跟我说除了你妈妈你还怕过谁?为什么你都不怕老师的!」陈皮皮回答的振振有词:「老师不是用来怕的,是用来上课的。你教我们就是为了让我们怕吗?那你做老师可就太失败了。」于敏皱了下眉:「你说的好像有点道理,不过怎么听起来怪怪的,好像老师成了什么东西似的。」陈皮皮鞠了个躬,一脸坏笑:「对不起,我说错了,老师不是东西。」

这次于敏反应很快:「你才不是东西呢!」陈皮皮又朝她鞠了个躬:「谢谢你的夸奖,不胜荣幸!不是东西的人给你出道题,考考你?」于敏说:「嗯!」陈皮皮说:「一只小鸟,在天上飞,突然被枪打中了翅膀,但是它却没掉下来,一直飞回了家。请问为什么?」于敏想了一下,摇摇头,说:「不知道。为什么呢?」陈皮皮一本正经地说:因为它坚强嘛。于敏撇了一下嘴:「这是什么?笑话吗?一点都不好笑。」陈皮皮说:「那就改一改,我在路上走,被枪打中了……」于敏「噗」的笑出来,说:「你就牺牲了。」

陈皮皮看着笑起来的于敏,突然发现她原来很好看。由衷地说:「于老师你真漂亮。」于敏大方地说:「谢谢你的夸奖,你也很帅嘛。」陈皮皮说:「我不帅,但是很有才。」看于敏满脸疑问。嘿嘿一笑,说:「郎才女貌!」

陈皮皮又和于敏聊了一会儿,看着于敏被逗得不断笑出来,陈皮皮不由得有几分得意:老师和那些女生也没什么两样嘛,都吃这一套。于老师的奶子好像比齐齐的要大多了,不知道奶头是什么样子的?像花生米还是像大米?于敏看陈皮皮眼珠滚来滚去,滑稽的样子十分可笑,哪里知道他心里的龌龊想法。

放了学齐齐要去看电影,陈皮皮不想去,说:「电影有什么好看?既没有光屁股又没有大咪咪,不如回家上网。」齐齐踢了他一脚,说:「我不想回家,你不陪我我就自己去迪吧。」陈皮皮揪了她的脸蛋一把:「不准去那里,不知道那儿有很多流氓吗?」齐齐说:「我连你都不怕还怕流氓吗?」陈皮皮嘿嘿一笑:「我是好流氓。」齐齐认同地点着头:「不错不错,你是好色的流氓。」

两人在肯德基吃完炸鸡腿,出来又带了一大包薯条,钻进了电影院。

进到里面以后两人的嘴就没有闲过。当然不是只吃薯条!亲嘴儿之前陈皮皮还特地问齐齐有没有涂口红。直亲得口酸舌干,齐齐把薯条咬了在嘴里喂皮皮,陈皮皮就连薯条带口条一起吃,咬得齐齐气喘吁吁。黑暗之中,两人头抵着头,眼对着眼,齐齐说:「皮皮你要一辈子对我好,我现在觉得自己就像个孤儿。」

陈皮皮把手放在了齐齐的胸口,小声说:「我不但会对你好,还会对它们好。」齐齐就嘻嘻笑着说:「对哪个更好一些?大王还是小王?」大王小王是皮皮给两个乳头起的外号。陈皮皮听了心神荡漾,把手伸到衣服下面,捉住了乳房。大小王被他拨弄得怒发冲冠,小弟弟也遥相呼应,直挺挺地抬起头来。

陈皮皮对着齐齐的耳语了几句。齐齐脸一红,说:「不行。」陈皮皮笑嘻嘻地看着她。齐齐说:「我不干。」陈皮皮故作镇静,心里却因为刚才的想法怦怦乱跳,嘿嘿一笑,说:「我也只是想试试。」齐齐看着他不死心的样子,有一点动心,却说:「这里人很多,会有人看见。」陈皮皮伸着脖子看了半天,在齐齐耳边说:「最后面没人。」

两人溜到了最后一排,陈皮皮坐好就把拉链拉开。齐齐蹲在皮皮前面,说:「你看好人,要是被人看到我就杀了你。」陈皮皮紧张的点着头,把鸡巴从裤口掏出来。齐齐俯身到他腿间,伸出舌头小心翼翼地舔了一下龟头。陈皮皮眯着眼睛「唔」地叫出来,齐齐瞪了他一眼:「不许叫!」陈皮皮赶紧道歉:「对不起,不是故意的。」

齐齐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忽然间福至心灵,心想就当吃冰激凌好了。硬邦邦的鸡巴握在手里,舔冰激凌一样舔起来。这一下歪打正着,居然蒙中了口交的诀窍,舔得陈皮皮屁眼儿直缩,鸡巴在齐齐手里一跳一跳的。齐齐就觉得十分好玩,又舔了几下,忽然察觉龟头的口上有东西流出来。抬头怪陈皮皮:你怎么有尿出来?陈皮皮说:我没有!齐齐用手指在龟头上抹了一下,沾了些液体,往陈皮皮脸上一抹,说:「这是什么?」陈皮皮说:「那不是尿。」把头压低小声补充:「是阴水,跟你那里的水一样!你怎么不含在嘴里?吴老师可是含进去的!」

齐齐就张开嘴把鸡巴往里吞,牙齿擦得陈皮皮直咧嘴:「你轻点,疼死了。你在吃薯条吗?还用牙齿!」齐齐生气的瞪了他一眼,还是努力把嘴巴张大了一些。慢慢地吞吐中舌尖同时在龟头上抵磨,舒服得陈皮皮两腿直抖,屁股也忍不住往前挺。

过了一会儿齐齐吐出鸡巴,喘着气说我的嘴酸死了。陈皮皮死皮赖脸地说:「你怎么这么不专业?」齐齐说:「废话,再啰嗦我就给你咬下来。」说着张口用牙齿轻轻地咬住了他的鸡巴。陈皮皮被吓了一跳,怕齐齐真用力,严肃地说:「你要是敢咬我就报警了!」看齐齐还看着自己,没撒口的意思,赶紧哄她:「这个不好吃,咱不吃!一会儿我给你买好吃的。」齐齐才笑着松了牙齿,继续套动。

齐齐在舔龟头的时候陈皮皮就握着齐齐的手,让她握了鸡巴的根部套弄。这下快感很快就来了,而且一直奔着高潮升上来。强烈的酥痒令陈皮皮挺身把鸡巴往齐齐嘴里送,精液猛地喷出来。齐齐猝不及防,被喷了一脸,有一股精液糊到了眼睛上。齐齐闭着眼睛叫陈皮皮:「快点快点迷我眼了。」陈皮皮赶紧用手给她擦掉,顺手抹在椅子靠背上。齐齐恼怒地打了陈皮皮一下:「恶心死了,以后再也不给你弄了。」

从电影院出来,齐齐还要接着玩儿,陈皮皮不干:「明天不上学啊?都九点了,再不回去我死定了。」齐齐有些不满意:「你胆子真小!我可以给你请假,程阿姨最相信我了!」陈皮皮用指尖在她的鼻尖上点了一下:「那有什么用,问题是我妈不相信我。」

第二天学校发生了一件大事。于敏搬到了学校里住,她的婆婆带人追到了学校大闹了一场,连过来劝架的校长也一块儿挨了几脚。于敏更被扯得披头散发,脸上也给抓出几道血痕。学校里被搅得鸡飞狗跳,上着课的学生也一窝蜂地跑出来看热闹,陈皮皮自然是一马当先出来观战。看着于敏被人围着推推搡搡,突然觉得她很可怜,心里想:这老婆婆可真是厉害!头发花白还能一跳三尺高。

于敏娘家不在本市区,受了羞辱,心里又是伤心又是无奈,躲进自己房间暗自哭泣,突然觉得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了她一个人,孤苦伶仃独自飘零。宛若无根之萍,离干之枝。回想起和石夜来自相识到相恋再到结婚,竟然恍若隔世。想起来和丈夫离婚,隐隐也觉得自己有几分对不住他。说起来虽然错不在己,全是丈夫背叛在前,然而如今他没了男人能力,自己又离开,毕竟心里存了愧疚。

一放学齐齐就不知去向,陈皮皮在车站等了半天,也不见她来。就到了学校里去找。学校里自然冷冷清清,里里外外也看不见齐齐的踪影。却看见于敏一个人站在操场上,远远看去,她消瘦的身形显得格外单薄。看着孤单的于敏,陈皮皮突然想起了妈妈,心里想:她看起来真是可怜!妈妈那时候没有了爸爸,是不是也和她一样凄苦无助?禁不住走到了于敏身旁,叫了声:「于老师。」

于敏转头看到陈皮皮,说:「皮皮你怎么还没回家?」陈皮皮犹豫了一下,没好意思说在找齐齐,随口撒谎:「我回来拿东西。」看见于敏的脸上浮肿了一边,关心地问:「老师还疼吗?」于敏被他问得心里酸了一下,突然发现这个她一直认为顽劣惫懒的孩子竟是十分懂事,看他一脸关切,亲近之情油然而起。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说:「老师今天是不是很丢炫?」陈皮皮摇了摇头,说:「是婆婆不好,她不该欺负老师。」

于敏苦笑了一下:「她也没有错,老师也没错,错的是别人。」陈皮皮问:「那是谁不好?」于敏撩了下垂下来的头发,看着远处的高楼,轻轻地说:「你还小,不懂,以后你长大了就会明白。」陈皮皮又问:「以后你就住在学校吗?」于敏点点头,说:「这样才好呢,再也不会迟到了。对了,你的数学成绩好像一直不太好。你给我说说为什么?我讲课听不懂吗?」陈皮皮挠了挠头:「我也不知道,大概是我笨吧!好像就是学不会。」于敏白了他一眼:「你笨?你笨的话全校也没有聪明学生了!」

怕陈皮皮回家太晚,就催他赶快回去,说:「你回家跟你妈妈说,从明天起每天放学到老师这里来,我给你补习一下。以后也不许在我课上捣乱了,行不行?」陈皮皮郑重地点了点头,心里暗暗下定决心:我一定要把数学学好,我成绩好了,于老师才会高兴。至于为什么要于老师高兴,却没有细想。只是在心里隐隐觉得:于敏很是尊重自己,不像其他老师那样对自己恨之入骨。既然人家看得起陈皮皮,陈皮皮自然应该讲义气,不能让她为难。

从车站到家大约五百米,陈皮皮在路上看到了个算命的,靠墙坐在那里,戴了一副没框的墨镜。等他从前面走过时突然招呼他:「小伙子,来算个命吧!」陈皮皮有些好奇:「你不是瞎子?那干嘛要戴墨镜?」

那人嘿嘿一笑,说:「这是糊弄人的,给我十块钱,我给你算命。」陈皮皮摇摇头,说:「我不算,妈妈说我命好得很。」那人把眼镜往下扒了扒,露出两只三角眼:「她知道什么?她又不会算命。你知不知道我是谁?」陈皮皮问:「你是谁?」那人把脸凑近了他一些,神秘地说:「我可不是平常人,对你来说我更是很重要。告诉你记住了,我叫流域风,是个奇人哩!」陈皮皮摇摇头:「没听说过。」转身就走,听见那人在身后一直叫:「哎!唉!十块钱,就十块钱就有机会改变你的命运呢!」

上楼的时候陈皮皮莫名其妙地摔了一跤,刚到家门口,正赶上程小月开门,头又被撞了一下,十分郁闷,程小月笑着给他揉了揉,说:「对不起,撞疼你了。」陈皮皮拍了拍妈妈的脸蛋儿,摆出一副流氓相:「小美人儿,给你撞是我的荣幸!」程小月笑着骂:「你到底像谁啊?怎么越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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