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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人杰-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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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没睡觉。早晨一听钟声响,滚身下桩跑步列队和寺里和尚一同进行晨练。早膳后,两个小和尚送来两副担筐。二人接过担筐便下了山。
二人下得山来,在离“兴隆客店”五里远处找到炭窑,窑主给装满两担炭,说不用过秤。掂掂足有百斤。
二人担到“兴隆客店”门前时,柳士林却正好在门前等候,说:“二位后生,刚刚山上来个小和尚告诉我,说二位今后中午就在本店吃饭休息,一切由寺结算。”
吕方和胡堆儿哪里挑过这么远的重担?走到‘兴隆客店’时,就大汗淋漓了。见柳士林这么一说,马上放下担子,跑进店房去喝凉水。
柳士林说:“怎么样,这担子不轻吧?那上山更难呐!”
吕方和胡堆儿喝足了水,歇过神来说:“大叔哇,我哥俩可成了五台山的担薪工了。”
柳士林说:“让你们干甚就干甚,这没坏处。你们正是练功之时,不受苦中苦,难得甜上甜。不管干甚,都要听师父的安排。”
吕方说:“大叔,您说的是。但有一事,我们算一下帐好吗?我二人在您这里吃、住了有十天,还没给钱哩!”
胡堆儿说:“还给我们喂了十来天猴子,也要算一下帐。”
柳士林说:“算账么?没甚必要。这么办,你那四只猴子也上不了山,就留在我这里,我每天可以向猴子学功夫。就算顶了一切帐目,同意不?”
吕方想了想,这四只猴子派不上用场了,就送给柳大叔算了。便说:“这四只猴子送给柳大叔,但十天的店房钱还是要算的。”
柳士林变了脸说:“听我一句话,如要算帐,你们就把猴子带上山去!”
胡堆儿、吕方一看柳士林真心实意,就说:“既然这样,那好吧。就听大叔安排。”
柳士林这才露出笑脸,说:“别的话也不说了,先洗把脸,消消汗,准备吃饭。”
不一会儿,柳士林就端上四大盘‘烧麦’,说:“咱这地的‘烧麦’色鲜、味香、皮薄脆。请后生尝尝咱家的素三鲜!”
其实二人早就饿得肚子咕咕叫。一见“烧麦”上桌,顾不上听柳士林介绍什么特色,抄起筷子就吃。吃了个满口香、吃了个肚子饱。四盘“烧麦”风捲残云,一扫光。二人吃完“烧麦”,又喝足了水,倒在炕上就睡着了。正是中伏天。如在直隶,不干活,浑身还冒汗。可在五台山下,山风加着清水河的凉气,躺在炕上就睡了一个舒服觉。二人这一觉把黑夜的欠觉补过一半。太阳偏西,二人担起炭往山上走。
五台山上虽林木丛生,但决不许毁树烧林。各寺只能把收割的麦草、谷秸用作生活烧柴。冬天取暖可用煤炭。山西遍地是煤炭,但五台山各寺烧之甚少,因为山高路远,担一担煤炭上山代价太高。善仁大师让吕方、胡堆儿从山下担炭,其实重在磨练。二人从山下担炭到山上,走了四个时辰。众和尚晚练已毕,二人才担炭走进山门。
俗通正在寺里坐等二人到来。给二人担炭过了秤:每担重百二十斤。二人进膳房用膳,每人吃了六个大杂面窝头,还喝了一大钵小米汤。如何走回自己房间,二人已没有了感觉。肩头肿胀如发面饼,两腿走步如灌了铅。想翻身上墙,却再也爬不上去了。二人只好和衣摈在墙根睡觉。二人正呼哈大睡,却被俗通师叔推醒,令他二人爬上横木桩上贴墙睡。二人只好强打精神爬上横木桩。躺在上边,越累越没劲,越想越不敢睡。一声悠扬的钟声,惊醒了二人的美梦,翻身落地,舀两瓢冷水冲一下头。二人飞跑到和尚队练大洪拳。一练练到早膳时间。吃完早饭,二人又担起空箩筐下山挑炭。空担子下山好像很轻松,只因昨天担炭上山,腰腿还僵硬,下山有推力,稍不注意便要摔跤。到山下小窑装好炭,挑到兴隆客店。四只猴子一见吕方、胡堆儿高兴得四处乱蹦,还吱吱叫,猴子一叫,柳士林便出来问到:“昨日上山,可够受了吧?”
胡堆儿说:“这可不是人干的活!我二人可没干过这活,这不肩头也磨破了,脚也肿了,现在连走路都难迈步。”
柳士林眨着两只小眼,笑咪咪地说:“这叫万事开头难,不付出辛苦,难得功夫。这就要有决心,可不能打退堂鼓呦!”
吕方说:“大叔,我不知善仁大师如何打算,难道是让我们担三年炭?”
柳士林正色说:“唉,后生们,可要坚持到底呦!不可打退堂鼓。大师可不是凡人,听他老人家安排,来日方长,必有所获!”
这天中午,柳士林给二人做的小笼蒸包。
二人担炭上山,走了四个时辰,两腿如浇铸一般。走上大寺膳食房,放下担子,便回房间。没有用饭,也没洗漱,靠在墙根便睡着了。正在做梦时,又被俗通住持提起来,去水房冲个澡,又到膳房吃了饭,这才赶二人上了“贴墙睡”。再累也不敢睡,真睡着了,从墙上掉下来,还不摔个半死?二人硬撑着挨到铜钟响,翻身下地,急忙去练功。
半个月后,二人担炭上山,不觉那么沉重了,走路也快了,吃饭也多了,“贴墙睡”不觉那么可怕了。吕方学会了大洪拳。一个月过后,担炭上山下山一样快,担一担炭,两手可以举起来,一边走,一边抡,如同举砘子一样。两个月后,二人担着炭比赛往山上跑。今天是胡堆儿拔了头筹,明天吕方中个第一。这哥俩每天担炭比赛。“贴墙睡”只是小菜一碟。每天二人跳上横木棍,一伸腿,一仰脖,便直挺挺地躺在上面。一覚睡到铜钟响。
秋天到了,白天还热,晚上却更加凉爽。二人加些衣服,依然“贴墙睡”。时间久了,也便习惯了,习惯了就长了功力。天增日月,人增功力。胡堆儿和吕方二人功夫见长。但所穿衣服、鞋袜更换更勤。五天就要换一双新鞋,,半个月要更换一件汗衫。均为柳士林接济。
胡堆儿想事多,对吕方说:“怪了奇啦,咱柳叔没有纺线织布,也没有针线老妈子,夏天供咱单衣,冬天供咱棉裤棉袄。咱柳叔一个大老爷们哪里做这么多衣服鞋袜,供咱俩更换穿用?”
吕方抓着头说:“那还不是买来的?”
胡堆儿说:“不对,我看那衣服布料虽是老粗布,那针脚可密实着哪!你再看咱脚上的鞋,鞋底是千层底,纳底绳是线麻绳,鞋底扣儿是凸花瓣。这我知道,我娘给我做鞋,就是这样的!不像是买的!”
吕方摇摇头说:“只要给咱穿,管他是自己做的还是买的,不去想它!”
胡堆儿说:“老弟呀老弟,你就知道一,不去想想二!”
吕方说:“咱们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我可顾不上,那大洪拳我刚学会,精要之处我还不知道哩!”
一晃半年有余,不轮是狂风雨天,还是大雪封山日,二人担炭不止。吕方二人上下山已如履平地。担炭上山,可手托炭担,放在头顶上,让炭担在头上打转,一边走一边玩儿。这些杂耍功夫,常常引得行人惊叹。
一天,二人担炭回山。俗通住持走过来说:“‘贴墙睡’已经夏过冬半年了,从墙上要抽走四根柱中的一根横木。”
吕方、胡堆儿不以为然。俗通住持撤了横木说:“从明日起,每担由百斤加到百四十斤。”
吕方、胡堆儿乍乍舌头说:“师叔不怕侄儿上不了山?”
俗通住持笑笑说:“我怕还不够哩!这是善仁大师从中阻拦,依我之见定让你二人每担双百!”
吕方眨眨眼说:“师叔恐我们一口吃不成胖子?想催肥我们吧?”
俗通住持说:“休要嬉笑,马上和我去见善仁大师。”
吕方和胡堆儿心里高兴,便随俗通住持去大禅房拜见善仁大师。
没进禅房,见有两个武和尚把守房门。进了房门,有小和尚给二人引路。进到禅房内,见善仁大师坐在蒲团上,闭目端坐,左手直竖,右手捻着佛珠。善仁大师年近百岁,鹤发童颜,白眉银髯,慈眉善目。俗通住持把二人领进大禅房,便退出门槛在外等候。吕方、胡堆儿跪在蒲团上,大气不敢出,害怕惊扰了善仁大师的佛法境界。
过了一袋烟的功夫,善仁大师未睁双眼道:“请后生近前!”
二人怯生生地靠近了善仁大师,一股神气扑面而来,就好像有一股神力推着二人靠近善仁大师。大师用右手在二人头顶侧耳处摸摸、按按,善仁大师最后说:“下去回房,继续睡担担床!”
二人“啊”了一声,给善仁大师行了礼,转身出了禅房。俗通住持正在禅房外等候。胡堆儿问:“师叔,善仁大师只摩挲了我们的头,一句话没说。”
俗通住持说:“善仁大师已近百岁。自幼酷爱武功,又学玄、易、奇门。不但武功至尊,掐算也可比刘伯温。凡摸摸头,就知你前生后世。”
吕方心中更疑,说:“师叔,善仁大师为何不说真情?”
俗通住持说:“方丈心中自明,只是时机不到,天机不可泄露。”
胡堆儿说:“只为我二人相面,算卦?”
俗通住持说:“善仁大师轻易不见外人。不论官职大小、还是九州富豪。多少达官显贵都希望能一睹大师之尊容,求得一测卜,都不能如愿。今日你二人得以见善仁大师,而且又受大师之摩顶,算是三生有幸!这说明你二人和大师有缘,你们是善仁大师的关门弟子了!”
二人惊喜得跳起来,说:“真的?”
俗通住持也绽开笑脸说:“出家人岂能打狂语?从明日起你们要进行更加严格的武功基础训练。寺规也更加严厉。现在可按寺规执行。早课、晚课晚到一分,罚跪一炷香,晚起身一次,罚跪两柱香。进膳要排队,不许说笑。进膳时不许出声响,细嚼慢咽不出声。夹菜不可乱柱。走路不斜视,身形端正。在大庭广众前不许‘走漏’!”
俗通住持背完寺规问二人:“听清了么?记住了么?”
二人说:“记住了。就有一事不明。”
俗通住持问:“何事不明?”
吕方说:“师叔,何谓‘走漏’?”
俗通住持看看四周无人,悄悄说:“就是放屁!”
二人弯腰大笑。吕方说:“师叔,常言说,管天管地,管不着拉屎放屁!难道这也算一条戒规?”
俗通住持说:“虽说天地不管此事,但在大庭广众面前‘走漏’,那不令人难堪么?大不雅吗!人多地方只好用力憋一会儿,没人时再慢慢释放!”二人笑得直不起腰来。
正文 第八章 俗家弟子
更新时间:2008…9…28 19:02:38 本章字数:13523
二人每天担炭不止。每晚膳后去善仁大师禅房学武。善仁大师虽年近百岁,头脑清醒口齿清楚。口传心授“金刚拳”、“金刚掌”密笈。大师演练拳脚,长击短打,飒飒生风。出拳钢劲,出手似箭,刚柔相济,迅猛万变。起落翻转,进退有度。起势如巨鼎,落地如分山。善仁大师用一个半时辰传授“金刚拳”,气定神舒,毫无倦怠之意。
转眼又过半年有余,俗通师叔把吕方和胡堆儿用于贴墙上的横木又拆去一根。便只有两根了。二人每日头枕一根横木,双腿搭一根横木,腰身悬在半空,二人仍能安睡,可知二人的腰腿功已练得如直木一根。已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担炭重量已加到二百斤。二人担炭练功,营养和饭量也大增。在膳房用餐,每人每顿杂合面窝头吃六七个,中午在“兴隆客店”吃饭,吃锅贴,一人要吃两大盘。柳士林一个月三十天,天天午饭不重样。吃得饱,吃得好,又练功,二人身体练得非常强壮。
和大师学半年,二人对“金刚拳”套路、功法均已熟练。善仁大师要二人每天用一个时辰演习套路、琢磨功法之真谛。每天晚上来大师禅房打坐,苦练“金刚掌”修心养性之功法。
善仁大师说:“金刚掌是少林功夫的重要功法,视为‘镇山之宝’。历代单传门内视若拱璧,故而流传甚少。练金刚掌先练静心功,再练鼎功、沙包功、硬石功、墩功、桩功。这些功法二人早已演练,所以今后要补静心功、立桩功。”
打坐两个时辰,大师方准二人回房休息。
一天,吕方不解地问道:“师尊,孙儿有些不解,何以说我二人早已演练?”
大师说:“鼎功,童子功练就。沙包功十岁开练。硬石功你二人早已纯熟。墩功、桩功么,你二人上山担炭,担、挑、举,这不是墩功么?你二人每日贴墙睡,那不是横木桩功么?今后要补练立桩功。”
大师一说,二人如梦初醒、恍然大悟。
转眼学了一年有余。二人深得善仁大师的真传。“金刚掌”、“金刚拳法”已练得精熟。大师经常手捻银髯喜看二人演练,从不说一句溢美之辞。但从眼神已看得出大师从内心喜欢这二位徒孙。善仁大师认为二人拳脚功夫已可,还要教二人器械和暗器。又传授了“练子枪”、“虎尾鞭”、“六合刀”、“神龙剑”。同时传授“飞镖”、“飞抓”、“飞片”、“飞针”、“彈石”等暗器的防备和使用要领。这二人天资聪颖,凡大师一说一点二人顿时领悟。大师只要看见这两位徒孙,也顿时眉开眼笑。
一天,二人又去善仁大师禅房练功。善仁大师见二人演练完毕,说:“常言道,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老衲传功已二年有余,望二人要常练不缀。练功不是光练行,而要用心去练。这叫意在念,念在心。凡用心,既能生气,气生精,精在丹田。老衲传授拳种,只属进攻或防招所用,对一般百姓,不可用此拳去迎击。世上难免有敌我,对敌切莫仁厚。为防敌攻下三路,老衲还要二人学铁布衫,此法为大力神功,用无形一气,布防一堵不可见之墙,阻挡敌人对要害的进攻!因你二人二年中已铺打基础,现在学此功法已水到渠成矣!用心去学,必见成效。”
二人现在方知大师用心良苦,担炭、贴墙睡,乃练此功之基础。两年半时间,吕方和胡堆儿经过艰辛苦练,终苦练功成。
民国十八年(一九二九年)初冬,五台山上北风呼啸,大雪纷飞。这时节上山下山很少有香客游人。吕方和胡堆儿担炭上山,顶风冒雪用了两个时辰。刚到山上,俗通住持把二人叫到善仁大师禅房,大师让二人坐下后,说:“你二人来五台山已二年半,老衲之功夫业已授完,二人要继续演练,老衲便也安心。老衲有一要求,无论何时,你二人所学,都不许说是老衲所授。要切记。还有一缺憾,恐今后着法运用,战中使用之跤法,老衲便拜托俗通传授。这种功人称‘摔跤二十法’,实战运用颇佳。一招一式都有独到之功夫。此跤法是以‘西洋古典摔跤’、‘日本柔道’、‘蒙古那达慕’、‘中国自由式摔跤’,摘其精华组编而成、揉和在一起的综合招法。你二人可向俗通主持学习。如何?”
二人马上跪在地上给俗通师叔磕头。俗通咧着大嘴呵呵一笑说:“罢了罢了,今后跟我学,让善仁大师休养一段时间,其实这种跤法,是善仁大师当年在北洋水师任总教头时总结编创的,后来传授给我。我肯定学得不好,教得也不强,你们就凑合学得了。你们记住,只有半年时间,必须学会!”
从这一天起,吕方二人便向俗通师叔学“摔跤二十法”。
俗通住持说:“咱们常说,练武不练功,回头一场空。练武又练跤,近战身不飘。今天,先说二十招法是,“二郎担山”、“银兔扛枪”、“张飞骗马”、“黑狗钻裆”、“燕青揹胯”,…… 还有二十小招法,如“连环勾”、“手别子”、“担山腿”、“拐子腿脚”、“小背胯”,…… 大对小,整整二十招。从今开始,每三天学一招,学六十天。对练、实战应用百二十天。每天晚膳半个时辰后开始学跤法。……”
俗通住持每天精心传授,二人勤学苦练,摔跤技艺渐长。拳技和摔跤虽然都是功夫,但两者功法不同。学会了摔跤的各式招法,对今后在应用近战实战中大有禆益。经过半年的刻苦训练,二人的摔跤技法获得长足进展。在对练中不拘泥套路,能够灵活运用,达到动作干练、利落,摔法技艺高超,博得俗通住持的欢心。
民国十九年五月端午节快到了,吕方和胡堆儿下山担炭,中午在“兴隆客店”吃饭,饭后二人议论,离六月二十五还有一个月另二十天,最迟不过六月二十下山,去阜平给父母姐弟迁葬。
二人正在商量,柳士林进来问道:“刚刚我听后生说,六月给父母迁葬?还有五十天呐?”
吕方说:“父母去世三年迁葬,我们和王师叔说定了的。我们得提前给师叔去信!”
柳士林说:“具体甚时间?”
吕方说:“就定在六月二十五日。”
柳士林说:“还早哪!为何这么早做准备?是人手少还是钱不够?”
吕方说:“当时王师叔说,人手他给安排。至于费用么,我们有,不用大叔操心!”
柳士林听后,“啊,啊”了两声便走了。
胡堆儿感到奇怪,说:“柳大叔怎么了,会不会有什么心事?”
吕方说:“咱们给父母迁葬,柳大叔能有嘛心事?”
胡堆儿最善于察言观色,分析人情。说:“肯定有什么想法!”
二人说了几句,便和衣靠在炕上被垛睡午觉。下午担炭回山后,刚用完膳,俗通住持把二人叫到善仁大师禅房。善仁大师正端坐在蒲团上,听见三人进禅房,只微微一笑。俗通住持站在一旁,吕方和胡堆儿跪在莆团上。
过了会儿,善仁大师睁开双眼。双眼一睁,炯炯有神。问:“俗通,两徒孙上山几年了?”
俗通合掌说:“差个月不足三年。”
善仁大师念了声“阿弥陀坲”,说:“眼看后生学习届满,武功如何?老衲观察要看真功!”
俗通住持说:“大师要看单演,还是双练?”善仁大师说:“单演一场!”胡堆儿单独演练一遍“大力金刚掌”、“金刚拳”、“六合刀”……练完后站在一旁,再看吕方演练这几趟拳脚。
善仁大师说:“演戏讲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你们要继续刻苦演练,不可懈怠。今后你们要不分门派,取之长,补己短。融百拳于一身,功夫才可见长!。”善仁大师见二人基础功力好,所以学套路快,而且能达到拳路精通,结构严谨,从心里高兴。接着要二人表演硬气功。二人表演了“单掌劈石”,又演“脚踏石板”。…
善仁大师还要看二人对练和对打功。
吕方和胡堆儿在对打中,运用了金刚拳,八卦掌,摔跤等招法。还用了铁布衫防护着法。轻功、气功全用上,二人足足打了一百个回合,把所学拳术、招法,全揉合用了。二人打斗了约半个时辰,收势后,身无虚汗,气无大喘。虽然打了个平手,却令人百看不厌。
善仁大师这才有了笑摸样,说:“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永不懈怠,才出真功。”
俗通住持说:“大师要你们继续加强练功。今日演练结束。”
五月初五这天,吕方、胡堆儿下山担炭,中午去“兴隆客店”用饭。一进门,柳士林早在门里等他们。把二人迎进客房,八仙桌上摆着一大盘用芦苇叶、马莲草包的江米粽子、两只薰蒸的童子鸡、几碟下酒凉菜,还有两瓷瓶杏花汾酒。吕方皱了一下眉头;胡堆儿马上想起来:今日端午节了。
吕方说:“大叔,我二人虽不是僧人,但我们一直遵守寺规。今日为何不是粗茶淡饭?
柳士林一咧嘴,哈哈一笑:“二位后生,今日就是端午节。你们可知道?在我这小店吃过多少顿饭么?”胡堆儿低头心算:“大叔,因为每天吃一顿,也就是一千零五十五顿,另外再加十天,一共吃了一千零六十五天!应该是一千零八十五顿饭!”
柳士林眨眨眼、点点小脑袋:“后生算得对。可今天就是端午节。所以,今天表示庆贺端午节,也是祝贺咱们的三年来的友谊。当然,这只是算到今天。另外呢,我,我还有事要说,……”说到这里,柳士林转着小脑袋,眨着小眼睛看着吕方和胡堆儿,喘了口气。
胡堆儿拉着吕方跪在地上,给柳士林磕头:“大叔待我们亲如父母!恩重如山!”
柳士林扶起二人:“二位后生先不必施礼!我心里话还没说完呢!小老儿本是山西太谷人氏。只因家境贫寒,父母将我卖到五台县柳家。那时我只有两岁,甚事不知。十八岁那年,养父母相继过世。二十二岁那年,我只身来到五台山下开了一家小饭铺。招徕南来北往的商客,以诚信为本,童叟无欺,买卖公平,深得商客之喜爱。二十五岁那年,太谷有一家商富招我入赘。怎奈商富人家又看不起小老儿,我便和媳妇逃出那家。自此媳妇和父母断绝来往。我二人重回五台山下,开一客店。就是咱“兴隆客店”。小老儿三十岁时,媳妇为我生下一双女儿,在小女十五岁时,媳妇去世,为感谢媳妇待我的恩德,我立志不再续弦。我们父女三人相依为命,苦度年华。这一双女儿虽没有念过私塾,但因家教,却能识文断字。别看小老儿功夫不高,这一双女儿却练得一身绝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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