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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人杰-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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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方吃罢了饭说:“我告诉你们实话,孙运来——我不认识!”
“那你找谁?”
“我找的是孙运达!”
“那你找孙运达,孙运达是孙运来的兄弟,那不等于找孙运来吗?”
吕方说:“放你娘的狗臭屁!有人找你爹,就等于找你娘?因为你爹和你娘是两口子,所以找你爹就等于找你娘?”
这个人气红了脸,一拍桌子说:“你他妈口出不逊,可见是顽固不化的共党分子!来人,拉下去,给他五十皮鞭!”
吕方嘿嘿一笑说:“敢打我的人还在他爹的腿肚子转筋哩!”
这一句暗骂人话,气得这个长官哇哇大叫:“拉下去,打!打!”
进来两个小警察,上去就抓住吕方的两胳膊,吕方一生气,就把这两个小警察扔出去一丈远,摔在地上。
气得长官掏出手枪,说:“我看你是活够了!”
吕方说:“谁他妈的敢动老子一下,我立地让他脑袋搬家!我再和你们说一遍,我根本不认识孙运来,我也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我只认识孙运达,孙运达和他哥相识不过两个来月,你们可以找孙运达对证。事情不明,就想乱抓人,你们还有王法吗?”
有棱有角的话一说,吓得这几个人面面相观,谁也不敢动了。他们从调查情况看,认为吕方说的属实。为了把情况落到实处,决定让吕方和孙运来见一面。
巡警说:“见面可是见面,你不许说话。”
吕方心里说,看见孙运达就认识孙运来。把吕方拉到看守室,吕方一眼就看见孙运来,和孙运达长的一模一样。吕方没吱声。孙运来看了看吕方,脸上毫无表情,看了几眼,就被拉走了。从行走步伐看,已受了严刑拷打。警察局一看情况属实,只好放了吕方。
吕方说:“光放我不行,我身上无钱,不能住店,不能吃饭。你们得给我钱,不给我钱,我就不走了,反正你们这里有吃还有住!,”
警察局头头知道碰上硬茬了,只好掏出一块大洋扔给吕方。看来警察也是怕横的、怕硬的、更怕不要命的!吕方在城里住了一夜。天亮早起,迈步走出了县城。边走边打听,用了一个半时辰,来到了东柳泊村。他推推院门,院门闩着,他就在门外喊,半天才有人答声。
柳瑛扬着山西腔,问:“哪个?”
吕方说:“大姐,我是吕方!”
柳瑛不相信自己耳朵,又问:“你是哪个?”
吕方大声回答:“我就是吕方!”
柳瑛这才听出吕方的口音。赶紧从屋里跑出来打开院门。开了门,两只猴子窜到吕方的肩头上,吱吱叫唤。见到了久别的主人,显得格外亲热。柳瑛面带愁容,没说话,泪珠扑簌簌地往下落。吕方知道家里遇到灾难!春妮嫂听说吕方来了,挺着大肚子忙给吕方倒水。吕方落座,叙说了各自最近事情的变故。柳瑛说孙运达被抓壮丁刚走三天,爹带二妹就来到东柳泊村。爹带柳媚去盐山的第二天,警察局以抗税罪、煽动罪,把大哥孙运来抓走,连那匹军马也给牵走。至今已关了两个月。吕方说,孙运达离开桑洲第四天,我在运河边被小鬼子抓掳到天津,被他们关了两个多月,昨日才逃出魔爪。
述说完各自遭遇,柳瑛问吕方:“你怎地找到这里?”
吕方说:“甭提了!”吕方就把两个月的关押和昨日遭遇说了一遍。
柳瑛说:“你这可是歪打正招,他们帮了你的忙!”
春妮嫂听了很惊奇,问:“你见到你大哥了?”
吕方说:“见到了,可他不认识我。警察也不让我说话。证明我们俩没关系,后来就把我放了。”
春妮嫂关切地问:“你见他身体如何?像不像受过刑的样子?关在哪里?”
吕方说:“大哥身体还可以。凡正在那里没有好。关在哪?我可不知道,但让我找,我能找到。”
春妮嫂说:“他们说你大哥犯了大罪,要判大刑!我说,不就是带头抗税、抗租、抗捐吗?有啥大不了的罪?还不是上下嘴皮子一碰,说你罪大就罪大。说你罪小就罪小!”
柳瑛叹了口气说:“咱们三个命都苦哇,一家人难得团聚。不过,方弟你可去桑洲。如爹爹在桑洲找到大伯,把小妹留下,你俩可团聚。但是,因你不在,也许爹把妹带回山西。你回桑洲也白回。不过你最好别去,也许小鬼子早在桑洲等着你。……”
吕方说:“我怕他个逑!”吃了晚饭,吕方去淀边洗个澡,和两只猴子就睡在西屋,柳瑛和春妮嫂休在东屋。
第二天,三人又说起大哥的案子。听人说警察局以抗税罪抓了十几个人。因为保定府监牢人满为患,一旦保定府监牢腾出监舍,就将孙运来等人投送保定府监牢关押。
吕方说:“咱们是不是想想法子,或者托托熟人,花点银子,把我大哥赎出来?”
春妮嫂说:“咱们去哪托熟人?别说找不到,就是找到了,咱们也掏不出那么多银子!”
柳瑛沉默不语。吕方说:“姐有嘛打算?”
柳瑛说:“咱俩进城,设法打听准确。不就给看守几块大洋吗?然后回来再商量具体办法。”
吕方知道姐有打算。暗暗称赞柳瑛,有胆量!有气魄!真乃女中豪杰!
春妮嫂说:“看就看一下,不要惹事。现在我就你一个亲人了,我不能没有你呀,柳瑛!”
柳瑛说:“大嫂别前怕狼后怕虎,如我一人,你可为我操心。现在有吕方在身边,就什么都别怕了。此事如果干成,大嫂你要有心里准备,大哥不能在你身边,他要在外躲避一时。你先做个准备,今晚上我俩就去——”
春妮嫂说:“你们为他去卖命不值得,还是听天由命吧!”
柳瑛说:“大嫂可不能这么说,我大哥干的事可不是光为他自己。我看出来了,他是为大多数穷人说话办事!这样的人不救出来,我们问心有愧!”
大嫂一边哭一边说:“这不难为你二人吗?让你们担惊受怕!这事如被官家抓住,可是杀头大罪呀!”
吕方说:“嫂子,常言说,‘事不公,有人管,路不平,有人剷’。放心,没有金刚钻,我们也不敢拦瓷器活!要管、要剷,就要有把握,还要有胆量!”
吕方和柳瑛二人更换了夜行衣,柳瑛化了男装。趁夜色二人划小船进城。到了城里已近半夜。此时已近深秋,夜色凉爽路上无人。凭记忆,吕方想起来那天在警察局西边一个小门里和孙运来见面。来到那里时,小栅门已关,院里已无灯火,但监房还点着油灯。吕方又仔细认了认,认定无误,一纵身,上了小房。沿房看了看点灯房间,纵身轻轻一跳,就落在地上,往里一看,小房里关的正是孙运来。吕方看准之后,就跑到小栅门,用二指一弹,就将那插锁弹开。开一个门缝,柳瑛一闪身进了院里。这时走过来一个看守,倒揹杆大枪,边走边吸旱烟。还没回过神来,就被吕方一个拆骨法,把下巴额给摘了勾,光瞪眼看吕方不能喊叫。吕方又用拳在他背上轻轻一顶,他就瘫在地上,吕方把他拉到墙角,从他身上摸出一串钥匙。吕方在院里做接应,让柳瑛拿钥匙去挨门开锁,一连打了十把锁,放出四十多人。柳瑛带这些人悄悄走出院子,然后四散逃跑。吕方断后。人多杂乱,还是惊动了警察。在这里值班的一共有三个,被吕方打昏一个。两个提着大枪大喊大叫。吕方从身后当当两脚把二人踢倒在地,上前把二人拉到一边,先端下巴,不能说话,又摘大胯,不能奔跑。看看没有后患了,这才追赶柳瑛和孙运来。三人划小船回到东柳泊村。春妮嫂见了孙运来忍不住失声痛哭。一边哭一边给他拿几件应时衣裳,嘱咐几句心里话,就送出家门,上了小船去淀北容城三姐家暂避一时。
吕方见大哥划船已远,便和柳瑛大姐、春妮嫂告别,决定去桑洲。两只猴子追着吕方,吕方把猴子轰回院里,才离开东柳泊村。
吕方走了两天,天黑前赶到大伯家。大伯、大妈一见吕方回来了,高兴得又是哭又是笑。
特别是大妈,拉住吕方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儿呀,你可再也别走了,自那天你被小鬼子抓走了,你大伯也没心思做生意。我也整夜睡不着觉。儿啦,这次你还走不走?”
吕方望望大妈,又看看大伯,说:“大妈,你说我不走行吗?特别是那小鬼子,肯定又会来这里找事!”
大伯说:“孩子,大伯心里清楚,这事也由不得咱们。你岳父带你媳妇来,结果你大伯无脸说话。在自己家门口,一个大活人就没有了!如人家跟我要人,我可怎么说呀?你岳父宽宏大量,没有难为我。可越这样,我心里越难受哇!你不在家,我也没敢留她,人家爷俩又回山西去了。说起来,我这心里就别提多难受了!”
大妈“哇”一声又哭起来,说:“人家千里来咱家,你这老头子就没主动说让媳妇留下。我那媳妇长的多水灵、多俊气呀?我可打心眼里就喜欢。都是你大爷,死不开口留人家,我又不当家,说话不占地方,我怎么办哪?我命苦哇!”一席话说得吕方也为之动容。
吕方跪在地上忙给大伯大妈施礼说:“大伯、大妈,二老的想法我都清楚,可我是不孝之子,不能久留二老身边。我,我是命该如此,我对不起二老哇。!。”
大伯拉住吕方说:“孩子,起来吧!为咱们老吕家,你不能留在大伯大妈身边。你要去山西五台,去找你媳妇,你去伺候好她,她快给俺们添孙子了!什么时候世道太平了,你就回来。虽然我们俩都老了,也许还会见到我们的孙子哩!”大伯顿时泪流满面。这二老哭了说,说了又哭。三人说了半夜心里话。
天刚亮,大伯牵来一匹军马,他说:“前几天总有人盯着咱这个店,我心里就发怵。两匹军马,是你岳父爷儿俩来时骑的。我给他换成两匹民用马,这样一路安全。留下这两匹军马我卖了一匹、留下一匹!”
吕方听了大伯的叙述,知道大伯胆小,笑笑说:“我不怕啥军马、民马,只要能骑就是好马。”
正文 第十三章 颐指东南
更新时间:2008…9…28 19:02:41 本章字数:19187
吕方骑马走了两天就进了太行深山。他专走无人敢走的小道。又走了两天,来到五台山下“兴隆客店”。客店还是由岳父本家堂弟掌管。从这位堂叔嘴里得知,岳父和柳媚前时回来,没敢在“兴隆客店”落脚,就上了五台山,现在不知去向。吕方把那匹军马牵到后院,急忙赶往五台山。
俗通师叔一见吕方到来,抱住吕方左看右看,说:“好孩子,你可回来啦,师叔一直在打听你的行踪。听你岳父说,你被仇家掳走。我想,你不会出事,嘿嘿,果然给师叔说着了,可是运达这小子至今还没有消息,我想,也不会有啥大事吧?”
吕方便把下山这几个月的所见所遇细说一遍。
俗通师叔听了说:“好小子,有种,干得好!善仁大师已知你回来,只等你快快去呐!”
吕方随俗通师叔三步并两步走过了大殿,来到禅房,善仁大师正在坐禅。吕方跪在地上,静静等待师尊的教诲。过了一会儿,善仁大师微微睁开双眼说:“是‘真平’吗?”
吕方答应:“是徒孙‘真平’。”
善仁大师说:“坐起讲话。”又说:“近前讲话。”吕方爬起身,贴近师尊。善仁大师双眼如电,仔细端详吕方。伸出右手在吕方头上摩挲一阵,说:“话不说,事就多。不说话,事更多。”
吕方不明此话事理,说:“徒孙儿不忍马上离开师尊,想和师尊多厮守会儿。”
善仁大师说:“徒孙之心老衲知晓!你下山不足百日,心慈手软,能伤不杀,令佛祖欣慰。但此番下山,你要一路东南,见庙拜佛,见寺入院。再行学艺半年左右,方可圆满。到那时,你功力无人可比,老衲认可,也就放心了。两山不能相遇,两人却能相见。该诛者,当诛,除此害,为国民,亦是中正不该亡矣!切记!切记!下山去吧!”
善仁大师起身,佛袖回到内堂。
吕方看师尊下了逐客令,就随俗通师叔走出禅房。吕方问:“师叔,师尊所言是何意?”
俗通笑笑说:“你还得拜师学艺半年左右,半年出师向东南,这时可能又遇见你的仇人。你就要出手果断。大师之言,寓意深奥,有些事情现在无法诠释,只有你遇到此事方可领悟其本意。”
俗通师叔陪吕方下山,一路走一路说,把最近柳士林父女如何遭受凌辱,如何逃出山西原原本本告诉吕方。吕方听后,对“坐地炮”一伙为非作歹气得咬牙切齿。
吕方问道:“师叔可知他爷儿俩现在何处?”
俗通师叔说:“这件事本是师叔我开杀戒所为,山西三义教不敢惹我,却迁怒给柳士林老儿为我代过,老衲心中不安呐!如今他父女遭追杀,哪敢写家书?所以师叔也不知他父女身在何处。”
师徒二人边走边说,眼看快到“兴隆客店”,俗通师叔说:“方儿,你要多加小心,在‘兴隆客店’周围亦有‘三义教’耳目。”说罢,从腰身里取出十块大洋递给吕方,说:“路上盘缠,计量着花。明日可一路东南方,遇寺即可进,定能收你为徒。师叔送你到此,我即返山了。”二人分手,俗通回山。
吕方四更起身,骑上军马一路东南而行。吕方胆大心细,早听见身后边有马嘶蹄声,估计离他三里远处有人马跟踪。吕方一会儿打马飞奔,一会儿又信马由缰。两耳却在仔细听着身后的声音。紧跟吕方的这两个人,正是“三义教”派的杀手。在吕方刚到“兴隆客店”时,他们就发现这匹军马正是“坐地炮”的坐骑。所以,他们一直盯着这匹军马的行踪。这二人一看吕方昨日傍黑从五台山上下来,今日四更骑马而行,二人骑马紧随其后。深秋的后半夜露湿雾浓,被山风一吹,吕方的外衣单薄,冷得浑身发抖。这时天已快亮,吕方骑在马上,有些昏昏欲睡。吕方想甩开二人,找个地方再打个盹。来到一条岔道,找到一处路边小山洞,把草料袋一铺,一手牵着马,侧斜着身子,一会儿便沉入梦乡。听见鸡鸣声才醒。收拾好草料袋,往马背上一搭,一栓,骑马前行。等太阳升起来时,在一个小山村烧饼铺买了十个烧饼,自己吃了四个,喂军马六个。和掌柜的要了碗白开水喝,催马继续赶路。这条路蜿蜒曲折,吕方也不问路,随马而行。走了两个多时辰还没见村,这时军马不再向前走了。吕方知道这马该吃草喂料了。就把马牵到山涧边,让马啃涧边枯草,吕方躺在枯草上小憩。接着又赶路,一直走到下午才见一小村庄。找一路边小店,买饭喂马,晚上住宿。
第二天早起,又打马前行。走出半个时辰,爬上一个高坡,来到一处山垭口,这匹军马一直咴咴地叫,打响鼻,就是不往前走。吕方忽然想到,是不是前边有大獸出现?吕方仔细一看,前边有两匹高头大马,马边还站着两条黑影。这里虽是官道,山高路窄,吕方一下子明白了,跟踪吕方的两个人走到前边截他。吕方想,事已到此,既来之则安之,下马而行。
吕方走到两匹马跟前,二人没有让路的意思,吕方拱手说:“借二位光,让我过去!”
这二人也不说话,“嗖”一下抽出刀来,说:“看这家伙让不让你过去!”
吕方看天,天已大亮。再看这两个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年纪都在三十岁左右。他们头缠黑巾,身穿深蓝色夹袄,腰扎紧身板带。一派练功习武的打扮。二人眼中冒着凶光。
吕方走上前一拱手,哈哈一乐说:“二位老兄,咱们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我无仇无怨,何必拿刀动枪?不知二位想要点什么?”
二人晃着砍刀说:“咱甚也不要,就要你说实话!”
吕方说:“那请问要我说什么实话?”
高个子说:“我问你,我们的吴司令可是不是被你所杀?”
吕方知道,吴司令就是“坐地炮”,顺口答应说:“是我杀的怎地?不是我杀的又怎地?”
高个子说:“是你杀的要你拿命来,不是你杀的,让你说出实话来!”
吕方说:“我一不拿命,二不说实情,你二人又能把我怎样?”
高个子说:“那就不客气了。”说完举刀便砍。
吕方本不想伤害二人,所以就闪、转、腾、挪躲避刀锋。嘴里还说:“二位大哥不仗义,两人动刀欺负我一个手无寸铁之人。”
这二人也不答话,一刀紧似一刀地砍向吕方,砍头、剁脚带斩腰。虽然刀带风声,但却不是绝命刀。所以吕方只躲也不还手。这二人砍了半天,也伤不着吕方半根汗毛。
吕方想,我和他们玩得太差劲,一个“空心旋子”,跳出刀圈,说:“二位住手,有话好说。”
二人停下刀,说:“讲出实话,便绕你性命!”
吕方说:“那个‘坐地炮’是我杀的,若不信,我的坐骑就是他的军马!”
二人又仔细看看军马,便说:“是你杀的,你如实把那过程给二位爷讲一遍!”
吕方说:“别啰嗦了,我承认是我杀的,不就可以了吗?还说那么啰嗦有嘛用?”
二人说:“那还有五个弟兄也是你杀的?”
吕方想,什么五个弟兄?马上顺水推舟说:“啊,对,那五个弟兄也是被我所杀!怎么样,还问什么?”
大个子说:“既然是你杀的,你就应该把杀他们的过程说清楚。现在你就跟我们回山西,咱们到那里也算有个交待!”
吕方想,麻烦了。这一承认还出了麻烦。问我细节,我哪知道?如跟他们回去,一问细节准露馅。那他们还要继续跟踪调查。把我也搭到里头还解决不了问题。事到如今,那也看你二人的造化了。
二人不耐烦了,说:“怎么样,跟我们走吧!”
吕方说:“跟你们走?干嘛去?老子还有事哩!”
二人说:“你小子有胆杀人,无胆承担。可别认为我二人好欺,惹老子急了,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吕方故意激火说:“你也别惹老子,老子急了也不是好惹的!”
二人说:“看来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看刀!”说罢,那刀带风声过来。
吕方现在也不躲闪,一个“错手掌”拍在那高个子手腕上,只听“啊呀”一声,那把刀当啷啷飞落山涧。矮个子一看高个子受了伤,就提刀直奔吕方,用刀尖直戳吕方心窝。吕方见那刀尖似到非到之时,飞起一脚,踢在那小子的手腕上,一声“唉呀”左手握住右手,蹲在地上。被踢飞的刀落下时,刀尖不偏不倚斜扎在一匹马屁股上,马一疼,便惊叫起来,前腿跳起来咴咴大叫,这马一叫,吕方那匹军马也叫起来,它用后蹄踢那匹受伤的马。一蹄把受伤马的嘴踢豁。这匹军马撒开了欢,又跑到另一匹马前,直起身子,用前踢去刨马头,这匹马的一只眼给刨伤。这匹军马把那两匹马给打跑了。
吕方看二人受了伤,本无意加害他们。谁知这两人都是亡命徒。一人捡起一块碎石一齐砸向吕方。虽然都让吕方躲过,却也气坏了吕方。吕方又一想,刚才打斗时这二人始终没有出狠招,算了,咱们得饶人处且饶人。所以,这二人冲上来时,吕方也不还手,凭这二人击打。这二人左一脚右一脚,一拳重似一拳。这些拳脚打在吕方身上,也只不过是蚊叮虫咬一般。吕方佯装被拳打倒,躺在地上“唉呀”一声便死过去。小个子俯下身一摸吕方的鼻子,没气了。又一摸身上,也冰凉了。
小个子说:“坏了,坏了,我们将他打死了!”
大个子也过来,一摸吕方说:“没想到这小子这么不经打,这可咋办?”
小个子说:“那咱们快跟教长说,杀害咱们吴司令的原凶找到了,只是被我二人打死,一具死尸——”
大个子说:“算了吧,我看这小子不会是元凶,咱们教长心里清楚。把人家打死,人家地方报案,拘了咱们可咋办?”
大个子看看周围山野说:“咱们把他扔下山涧,喂了野狼,不就省事了吗?”
小个子说:“咱们这么做有点不仗义!”
大个子说:“事已至此也只有这样了。”说罢,这二人抬起吕方,一边走一边说:“死去的兄弟,对不起了,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可惜你死得不明不白,也由不得我了。”说罢,二人喊了一声“一二”,一撒手,将吕方扔下山涧。
吕方趁二人齐喊号时,一个“挺尸”,用轻功绝技,轻轻坠向山涧。山涧离上边官道足有十余丈,当快要坠底时,正好有一颗山崖树,圆头松,吕方顺势落在松树顶上。吕方便坐在树顶上休息,一休息,便睡着了。
吕方在梦中听见军马咴咴叫,还有人高喊。一睁眼,却见山涧底军马正在扬脖打着响鼻。还有几个尼姑在涧底向他指指划划。吕方想,这儿有尼姑,必有尼姑庵,如有尼姑庵,此处不远便有寺院。那我该去寺院找方丈讨点吃食。想罢,向涧底一看,还有三丈多深。那匹军马正在下边。吕方施展轻功绝技,一个倒翻身,跳下树。当身子向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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