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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人杰-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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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文治说:“山川土地都是国家的,但这山属湾道山使用。先说损失,一共毁我成果树二十棵,按每年每株挂果二百斤计,应该是4000斤。按眼下价,每斤富士苹果八角计算,一年应该是3200元。坐果期十年计算,应该赔三万二千元。我们计算是按中间价,应该是公平的。你们包赔损失后,运走塔钻和设备,不允许在这里钻探。”
  王文星说:“只赔偿,还不允许开钻?也太欺人了吧?”
  周文治说:“我们讲的是道理,这不是你想在哪儿开钻就在那儿开钻的时候,这是有王法的国家!”
  王文星可没遇见过这么栽面子的事,他气呼呼地说:“可还有周旋余地?”
  周文治笑笑说:“咱这可不是讨价还价做买卖!”
  王文星不听尚可,一听气血上升。走上前抓住周文治脖领子说:“你再说一句?”
  周文治本来就是个不喜欢大声说话的人,还是不急不慌地说:“别说说一句,就是说一百句,也是包赔损失,拉走设备!”
  王文星身高五尺四寸,手大脚大,在周文志面前犹如显圣金刚。周文治虽然已身不由己,他却不急不慌地说:“小伙子,咱们都是吃饭长大的,绝不是吓大的。你动手也无济于事。你动手力度越大,更说明你越无理!”
  此刻王文星被周文治不痛不痒、不软不硬的话刺得头脑膨胀,神志激昂。那手不由得加大力量,一挥手,把周文治搧个跟头。
  周文治爬起来,也不急,说:“大家看看,我这脸是个巴掌印,就是他搧的。你如想打,把我拉到你们家炕头上坐坐实实地打,你有本事再用一次‘大劈棺’,算你小子有种!”
  王文星不听则罢,一听‘大劈棺’头嗡一声又炸起来,身子向前直扑周文治。就在这时,好像走路绊了一脚,停住了。
  周文治自己坐在钻机前时,几个村民紧跟过来。大壮见村民往钻机方向走,也悄悄跟着去看热闹。走到那儿,见王文星暴打周文治。大壮心里急呀,恨不得冲上前,打翻那个凶煞神,但他稳住了。见还要打周文治时,才闪身挡住王文星的拳脚。
  大壮说:“你也太野蛮了,在这众目睽睽之下竟敢动手打人,你就不怕法律吗?”
  王文星见这个年轻人个头不高,但身体结实,和自己比个头要低半头。此时他正在狂野发疯之时,根本没把大壮放在眼里。挥手直捣大壮的鼻子。大壮也不躲闪,伸手握住王文星的手腕,只一拧,就听“啊呀”一声,那腕子已被拧碎。他顾不上疼痛,咬牙一喊:“给我上!”二胖、陈世好、陈世吉三人抡起胳膊直扑大壮。几个村民没动手,只在一旁看热闹。周文治心想,你们可遇上丧门星了。大壮开始没认真出招,见这三人着法精到,身有功夫,所以不敢大意。大壮动用真功,不出三招,把这三人打倒在地。
  王文星见自己的贴身保镖、两个舅舅,三人惨败在人家手下,吓得他脊梁骨冒凉气。此人是何人?有如此真功?他左手握着右手腕,大喊:“咱们撤!”
  周文治说:“想走?没那么容易!打了人,不赔损失,扣下设备!”
  那几个村民不是来看热闹的,他们早估计到,会有一出好戏看,所以就藏着扛、抬、卸工具,只等周文治一发号令,立即拆钻机。拆钻机不是没收地质勘探公司设备,主要给他们一个难看!十几个钻探工人此时无人敢张扬,乖乖地看着村民把钻机大卸八块。
  王文星握着手腕慌慌张张地坐车走了。路上,老三陈世好心存疑虑,说:“刚才这人好像在那见过。对,是他!就是这个丧门星坏了舅舅们公司大事!如知是他,早该带枪来,轰死他!”
  王文星说:“他打伤我,我去找治安队,要拘留这小子!也给咱爷们出口恶气!”
  马上用大哥大打电话,找市局治安队长。治安队长听后说,此案要由当地派出所处理。
  王文星一听不痛快,就说:“只要你们把那小子治安拘留,到时给每位队长买一个大哥大,怎么样?”
  治安队长说:“这本应当地派出所负责,我们插手不合适。况且你的伤伤到何种程度,还没证据。不过此事我们可以跟皇台镇派出所沟通。”
  治安队长和皇台镇派出所一通电话,派出所长便说此事不好管。要管,你们治安队直接管。治安队长便派两名民警去湾道山拘留大壮。
  周文治见来两个民警直扑办公室,就迎面上前。两民警取出拘留证,说:“今日上午发生打架斗殴事件,你村民打伤文星公司总经理王文星,现在来拘留凶手,请你配合。”
  周文治说:“你们只听一面之词,一没有调查,二没有证明材料,说拘留就拘留?你们还有王法吗?你们要拘留的人也不是我们村的,要办你们自己去找。”
  两个民警其实不了解实情,只是执行任务。周文治就把事件经过自始至终说了一遍,最后说:“你们硬要拘留,就拘留我好了。事情是由我引起的,打架却是那个王文星先动手的。”两个民警为难了,一直向周文治说好话。头头签下拘留证,二人也是为了执行公务。
  周文治说:“你知道现在百姓怎么评价你们吗?太难听了。这件事不是我们惹起的,却要拘留我们两个人,你们就不怕说你们是那些人的保护伞吗?”
  民警两手一摊,说:“那是上边的事,跟我们无关!”
  周文治被二人纠缠得无法,说:“要拘留也可以,但有个条件:一不许带铐,二不许虐待。这两条保证了,我还得做做工作。看人家服不服。”
  周文治去找李明珍,李明珍听了差点晕了过去。她说:“为嘛这么不讲理?不是我们办错了事,还要处罚我们。拘留一个了还要拘留一个?不行,我要去市里评理去!”
  李明珍如果去找找关系,此事也许马上迎刃而解。公法里的一些猫腻也许暴露得早一些。李明珍偏偏不愿为自己的事去托人走关系,宁愿自己吃哑巴亏也不愿求人。今天,她豁出去了,不让拘留大壮。
  大壮说:“妈呀,拘留对与错,咱们先不去理会,我想先去里边看看我二生兄弟。他如果在里边受了气,我可不依他们。我和二生的事,明眼人一看就清楚,这些人已黑了人家的好处,能不为人家服务么?我去,去个十天半个月,怕什么?咱一没偷,二没抢,三没干见不得人的事,有什么难为情?我跟他们走!”
  李明珍止住哭说:“大壮,你没呆够哇?还要去?你妈的心可碎了,咱不去不成?”
  大壮说:“妈呀,人家下了拘留证,那是圣旨啊,不执行咋行啊!”
  大壮坐上车,跟两民警走了。
  大壮刚从拘留所出来三天,有的管教不知内情,还以为他是“二进宫”。拘留所在看守所大院内另开一个角门。这里全是大通屋,住大通铺。来这里的大多是交通违章、交通肇事、偷盗、打架斗殴、卖淫嫖娼、聚众赌博……等治安拘留。他们把大壮放在交通肇事、赌博、偷盗拘留一伙人房内,铺位紧挨二生的铺位。此时,二生一伙起早去煤窑干活还没回来。管教告诉大壮拘留所里的规定、作息时间、注意事项、拘留时间。说完就走了。大壮坐在铺上休息,二生天黑时回来。洗完澡,坐在铺上等吃饭。
  二生见通铺旁边坐一个新人,两眼怔怔看着他,二人一对目光,马上说:“你是二生弟!”
  “你是大壮哥!”二人激动地抱在一起。
  大壮把事情一说,二生说:“这件事情是冤案,早晚咱们要申诉。”
  哥俩又互拥着站队去食堂打饭。吃完饭,又排队喊号报数。管教一看,发现二生和新进来的人长相、动作特别一样,心里有了谱:这二人是亲兄弟。
  第二天,二生、大壮和收容所的人员编成混合班,坐大轿车去西郊煤窑下井挖煤。在井下,管教跟随人员下井,哪个活不好干,就指挥二生、大壮去干,干慢一点,那管教便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骂人。稍不称心,还要拾起煤块打人。不知这个管教为何对大壮、二生有成见?二人也不理他,该怎么干照常干。气得他干着急打转转。
  小煤窑全是私人开办的。巷道里根本没有通风、瓦斯监控等安全防护设施。随时有塌方、冒顶、瓦斯爆炸的危险。挖煤用洋镐,运煤用柳筐,人在煤层里边爬,干会儿活就跑到竖井边吸口新鲜空气。别人在竖井吸口气管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壮和二生运煤喘口气,这个管教便大骂二人。管教就坐在竖井边监督拘留人员干活。中午,大家就缩在煤堆里吃饭、喝水。大壮哥俩坐在一起边吃边聊。哥俩攀扯生辰年月,各自叙述小时候的奇闻轶事。讲和恩师习武、和奶奶学艺。二生告诉大壮,他的功夫先和奶奶学的,后来去山上飞云寺与侯大师学的。那个奶奶是咱爹的娘,是咱亲奶奶、她是个老尼姑。
  大壮说:“我的功夫是和‘和尚爷爷’学的,不知咱奶奶和和尚爷爷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二人拉着拉着嗑,就到点挖煤了。管教见哥俩不理茬还在说笑。就气呼呼地大叫:“少说闲话,多干活,完不成定额就别升井!”别升井就是别回地面。
  这一天,干了一个连班,夜里十二点才升井。二生悄悄告诉大壮,明天可以睡个懒觉。挖煤、运煤实在太累,躺下浑身如散架一样,一沾枕头就睡着了。哥俩正睡得香,忽然被管教叫醒。二生一看墙上挂钟,刚打七点。
  大壮说:“今天不是可以睡懒觉么?”
  二生说:“这不换了个管教?他们可以倒班休息。咱们却要连轴转。”
  管教说:“大家注意,立刻起床,洗漱、吃饭。今日还有工作安排。”
  干连班是为窑主多出煤,为拘留所、收容所多捞钱。上连班后本可以多休息,今日却又有工作安排了。哥俩不听管教说什么,一边穿衣服一边聊天。此时管教正在安排今天的工作,讲什么哥俩没听见。见二人藐视他,那气往恼门上顶。随手抄起一个肥皂盒砸向二生。二生随手用二指一夹,把肥皂盒便夹得粉碎,里边的香皂被挤得四面开花。飞溅的香皂块溅到管教的眼上。
  他一边揉眼,嘴里喊叫:“反了反了,你们敢袭警?抓住他们!”
  他一声喊,招来四个便衣管教,冲上来要抓二生和大壮。兄弟二人见四个管教气势汹汹,纵身跳到地上。四人在地上追赶二人。这二人一翻身跳上了双人床。这个大通屋,靠墙是大通铺,大通铺对面是上下铁架床。这个大通屋可以住五十人。四个管教没抓住二生和大壮,却惹得拘留人员一顿哄堂大笑。几个管教被笑成猪肝脸。为了树立信心,一定要抓住这哥俩,管教们抄起电棍、扫帚、木棍,把上下铁架床包围,哥俩一会儿跳下地,一会儿跳上床,一会儿又如壁虎贴墙,贴在水泥大梁上。管教被气得哇哇叫,动员被拘留人员一齐上。谁抓住他们,就提前回家。有几个拘留人员为争功显能,也参加了围扑哥俩的战斗。
  二生说:“我劝大家别费畜力了,你们人再多,也是瞎子点灯白费蜡!不信你们就试试。”
  一个管教大叫:“二生骂人!”
  另一个管教张嘴就骂:“你他妈的还想活吗?”
  二生说:“打住,你说我骂人,我可没带一个脏字!你当场出脏话,这可是掷地有声!”
  管教被二生抓住话柄,更加恼羞成怒,告诉大家把各门口把好,坚决抓住他们,打掉这哥俩的张狂劲!
  这次围堵哥俩的共计五个管教,十个被拘人员。他们各持傢伙张网以待。大壮、二生根本没把这些人看在眼里,开始是蹦跳、后来是壁虎贴墙、前翻后滚、任这些人围堵,就是抓不住二人。倒看了一场精彩的杂技表演。
  管教们终于失去信心,一个管教说:“二位别逗了,你们也累了,我们也没劲了,这场表演到此结束吧!”
  王文星共有五个矿井,其中四个矿井招农民工下井挖煤。只有一号井没有招工,供收容所和拘留所的收留人员下井的挖煤。今早管教接王文星电话要求继续加班下井,“这好事”却让这哥俩给搅黄了。
  一听管教说“表演到此結束吧”二生说:“哥,那咱们就停止吧!”
  大壮说:“防备有诈!”说完,兄弟二人两个空翻落地。
  二生说:“报告管教,昨日干了连班,我请求准许我们休息。”
  五个管教被气得如同气蛤蚂。一个管教提着电棒走过来狠狠地说:“今天事让你二人给搅黄了,别人休息可以,你二人必须写检查、写认识、写材料报上来。”
  大壮说:“我二人没违法,我们写不出材料!”
  提电棒的管教说:“你们可以不写,我也可以如实汇报,那——”说罢,他用电棒猛击大壮,嘴里恶狠狠地说:“我让你带头闹事——”刚说完,只听他大叫一声,如秫秸捆一样倒在地上。
  管教心理憋气,想用电棒偷袭大壮,但大壮早有提防。就在电棒刚要击到大壮身上时,大壮反手握住管教的手,猛一回腕,电棒正扎向管教的左肋。
  大壮笑眯眯地坐在床边说:“管教真勇敢,为测电压先用自己身体作试验!那可危险呦!”
  几个管教过来搀起受电击的管教,对大壮说:“算你小子有种!”
  收容所和拘留所本是两个部门、两个单位,顺城收容所和拘留所却是两块牌子挂在一座办公楼的两边。每逢节假日,收容所管理人员和拘留所干警一起去大街收容那些沿街乞讨者、社会氓流、外地人没带证件者、流浪儿……。收容后政审、登记、遣返。遣返不走者,便组成一支劳动大军,为收容所、拘留所挣钱,捞外快!
  无论是收容所管理人、还是拘留所的干警,他们对待受管制的人员,一律横眉冷对。他们用无产阶级专政的标尺来辨别是非曲直。他们经常说:“我们这里是‘老君炉’,无论你是块生铁还是块纯钢,有天大本事,到我们这里也要把他化成铁水、钢水。”言外之意就是,凡是来我这里的受拘人员,不管他“多尖牙利齿”,都会规规矩矩,老老实实。在外是只“老虎”,在这里立刻变成“老鼠”。他们有方法、有手段改变他们的脾性。他们接收拘留人员,只知被拘,不管案由。因为受到王文星的“好处”,所以对二生和大壮格外“照顾”。谁知兄弟二人桀骜不驯,凭一身功夫,无人奈何他们!这些多年的老管教不信这个邪,他们要想办法制服这二人,非制得兄弟二人服服帖帖不可。
  大壮、二生见管教悻悻地走了,二人相视而笑。吃完饭,其他人都趴在铺上写检查、认识。只有大壮和二生躺下睡觉。凡习武之人,睡梦中也能听见耳边蚊虫振翅飞舞之声。二人虽然睡觉,时刻保持警醒。
  晚饭后,兄弟两人坐在铺上聊天,一个管教进来喊田思汝去办公室。另一个管教又把周洪涛叫走。被拘留人员一看这形势,估计这次哥俩不会有好果子吃。
  大壮走到办公室,打声报告,然后推门进屋。突然,从门两边闪出两个大汉,一人拧住大壮的右胳膊,一人用大手卡住大壮的咽喉。这一招是擒拿拳的锁喉招法。大壮见动了真招,只“咳”了一声,丹田气贯喉结。接着一个“狮子摆首”,就将那人的大手摆开。左手一个“单缠”,把二人搡到一边。右腿一个“勾镰脚”,将两人摔倒在地。纵身一跳,上了写字台。说:“要动手咱们明着干,暗算别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两大汉出招失败,便上一杵,下一杵追打大壮。大壮不躲闪,直接二人拳头。打在大壮身上,如同打在石头上,疼得二人咬牙咧嘴。为出这口恶气,拘留所从警校借来两个散打尖子。两个乳臭未干的学生如何是大壮的对手?不过三招,被大壮踢翻在地,二人爬起身,红着脸走了。大壮安坐在管教的坐椅上,专等管教到来。
  二生被叫到另一间屋,刚进屋就被身后人拍了板子。二生摸摸后脑勺说:“报告政府,有人暗算咱!”
  从两边闪出两个干警说:“挑头闹事,不服管教,就得惩罚你!”
  二生说:“受惩罚也不能打人哪!”
  两干警说:“少说废话,铐起来再说!”
  二生伸出两手说:“列位,不是咱小看你们,你们如能给我上了铐,我一切听你们的。如果铐不上我,那可对不起了!”
  两干警说:“小子,想怎样?”
  二生说:“实话跟你说,我是体育老师,专攻武行。你们如铐不上我,我就要罚你们爬着出去!”
  二人开始犹豫不决,后来说:“少来大话吓唬人!”
  冲上去就给二生上手铐。二生只晃一下肩膀,就把二人晃出五尺远。二人恼羞成怒,一个抄起椅子砸过来,另一个抡起手铐直砸二生的头。见二人下了死手,二生仍没动真招。一个“张飞骗马”,一脚将椅子踢碎,一手硬接手铐,只一拉,就把干警摔倒在地上。二干警招法落空,一个被摔倒,一个被碎椅子击在腿上。二人没了脾气,灰溜溜地走出屋。
  大壮坐在管教办公室等“政府”,一等不来,二等不来,抬腿想回大通铺,这时拘留所管教走进办公室,说:“你们又袭警,又打人,不想出去了?你回去吧,听候处理!”
  大壮一句话也没说,扭头回到大通铺。见二生坐在铺上,便问怎么样?兄弟俩各自把所遇情况一说,都笑了。说:“阳谋没有,有阴谋。真卑鄙!”
  第二天,二人又去下矿挖煤。
    正文 第三十四章   原形毕露
     更新时间:2008…9…28 19:03:03 本章字数:21898
  哥俩一个挖煤一个装运,二人换着干活。按规定上午每人拉十二趟煤才算完成任务。当哥俩拉到第八趟时,突然听见井上一声强烈爆炸,震得巷道顶端的煤块哗啦啦往下掉。巷道电灯都灭了,矿井内已伸手不见五指。被拘人员纷纷挤向井口,井口已被爆炸物填埋大部分,空气越来越稀薄。升降机已被埋在瓦砾中。二生和大壮急忙喊管教,管教被上边落下来的石块砸伤,失去知觉。二人把管教抬到巷道里,给他喝一口水,撕下兜布给他包扎伤口。
  过了一会儿,他清醒过来,问:“怎么回事?”
  大壮说:“井口被堵死,咱们升不了井,呼吸越来越困难,怎么办?”
  管教说:“你们二人都是党员吧?”
  大壮、二生说:“现在咱们都是被拘留人员。”
  管教说:“我已知道你们的身份,有些事情对不住二位。但我无能为力。今日遇到这么大灾难,不依靠你们、不想办法,咱们这些人肯定要憋死,饿死。你们二人帮我想想办法呀,我求你们了!”
  大壮说:“‘政府’放心,一是上边很快来人紧急救助咱们,二是咱们要集思广义,想办法,克服困难。”
  二生忽然说:“我想起来了。这些矿都是乱采乱挖,前几天我挖煤时,挖到一个空洞,我用洋镐深挖几下,一看只有一层薄薄煤层挡住,又敲煤层,就透亮了。原来这个巷道和隔壁巷道挖通了。咱们要逃生,只有找到这洞。”
  管教说:“好好好,就这么办,你们带几个人去挖,挖出洞口,你们就带他们逃生。”
  大壮和二生带几个人去寻洞。一会儿,几人高兴地说:“打通了,咱们可以从那巷道通向竖井。”
  管教要大壮喊集合口令,清点人数。一个不能少。二生和另几个人先把管教送出洞口,然后大家顺序爬出洞口。在另一矿井巷道里摸黑爬了约一个小时,终于看见了光线。此时,这个矿井的挖煤工也集合在竖井口等待升井。一见又来三十几个人,也来升井,就想“欺生”。
  大壮赶过来说:“公司变电室被炸,升降机不能起动。管教头上伤口流血不止,如不立即升井,会有生命危险。大家互相照顾一些,咱不管是哪个矿井的、非常时期,大家忍耐一时!”
  有一个人挤过来,指着大壮的鼻子说:“你们是甚么人?你们是劳改分子、被专政对象!哼!”
  大壮不听尤可,一听此话气炸了肺,顺手一掌,把他打倒在地。这时一阵骚动,有几个窑工围住大壮,想挥拳动手。
  这时昏迷的管教清醒过来说:“我求求大家,千万不能动手,如果升降机运行,先让你们升井,我,……”管教没说完话,又昏过去。那几个窑工横眼退回原地。被大壮打倒的窑工爬起来没吭声躲到一边去了。
  大壮、二生一看管教伤势严重,大壮说:“咱们设法把管教送上去,唯一方法是咱们运用‘壁虎爬墙’,我揹管教,你在后助力,怎么样?”
  二生说:“还是我揹管教,你助力。”
  大壮说:“不用争,时间不等人。”
  大壮回头安慰被拘人员和众窑工说:“‘政府’头伤得很重,我二人把他送上地面,好去医院治疗,大家稍安勿躁,我二人送上‘政府’就下来,大家安心等待!”
  几十人大眼瞪小眼:这么深的井,如何能揹个人升井?这不是痴人说梦?
  大壮揹起管教,二生在后便把二人捆实,大壮脚踩二生肩头,说声“上”,大壮两手紧贴井壁一下一下搗掌上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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