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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别百年-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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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坦荡的很,答道,“没有!”

“真的?”

我点头答道,“真的!如果我不愿意,我会不说。但我绝不骗您!”

他也点点头,说,“这个,我也可以做到。”

我想测试一下,含笑仰头问他,“如果最终赢的是十四阿哥,你会放我跟他去吗?”

他却很是不以为然,淡淡道,“我有的选吗?”

背脊一阵阴冷。想起了十四阿哥的信,想起了太后的话。的确,输了的一方,怎么可能拥有选择的权利。

我又问,“如果你得偿所愿,你会放我去吗?”

他目光凌厉,欲转身离去,可又停下脚步,喃喃道,“我不想告诉你。”

☆、第十五章    但愿君心似我心(上)

作者有话要说:给各位亲拜年!祝各位亲新年快乐!财色双收,财色双收啊!——春儿AND静若

又是人间四月天。离开了寒冬的北风和霜雪,夏日的炎热尚未到来。这正是一年里最好的季节。花园子里种着的一大片牡丹花都开了,洁白的寒潭月,鹅黄色的大金轮,粉色的锦帐芙蓉,绛红的珊瑚映日,一花多色的汉宫春,花色娇艳,朵大如盘。醉人的花香,随着春风,吹满院子的角角落落。彩蝶翻飞,纵横于花间。

走过这片牡丹花丛,便是园子的东角门。守门的奴才见是我过去,忙都站起来给我请安,将原开着半扇掩着半扇的门开足。我抬腿跨过不高的门槛,出了角门,不过五六步之遥,就进了爱兰珠家的西角门。

爱兰珠只带着贴身侍女白哥,穿着便服,立在角门内等我。见我进去,一脸的欢喜。上前来携住我的手,往府里去。

康熙明日便要启程前往热河行宫避暑。随驾名单里,一如既往有着八阿哥。后世的史书中曾有记载,自康熙五十六年起,康熙每年出塞都会带着八阿哥同行。可见其防备这个儿子到何种程度,他恐怕日日夜夜都在担心,担心这个儿子一旦离开他的视线便会发动兵变,夺位登基。自此,当然也可以侧面看出,八阿哥在朝中势力之大,受到推崇之大。此时,十四阿哥跟他相较,仍是微不足道。

本次出塞,随行的有三阿哥、七阿哥、八阿哥、九阿哥、十五阿哥、十六阿哥、二十阿哥。整个八爷党就剩下十阿哥、十四阿哥在京城。

今日,爱兰珠家摆宴辞行。请了九阿哥、十阿哥、十四阿哥,女眷却只有我和爱兰珠。

自从孝东陵回来,四阿哥对我约束更是少了,爱兰珠甚至可以直接谴人过了东角门来请我,而我,四阿哥也明言,不必去前面回禀,便可过府。

爱兰珠牵着我,笑谈中,引我到一个偏院的葡萄架下。葡萄藤已绿了,却没有果实,架下摆着圆桌,并两张圆凳。桌上备着一些果品、点心,一边风炉上煮着茶。

她把我摁在一张圆凳上,说道,“你且就在这里候着吧!我可就先告退了。”说着,领着白哥就出南边院门而去。

我心下明白,这是为十四阿哥和我做的安排。因为早已打定了主意,这会倒是不慌不乱。可一边的春妮忽然紧张起来,拉着我的手,说,“福晋,咱快回去吧。”这几日,凝雪夜里睡觉走了乏,白日里没了精神,因此,我留她在家补觉,带了春妮出来。

春妮边说,边焦躁的望着院门外。不料,她话刚出口,屋内便传出十四阿哥的声音,“你先退下吧!”

只见十四阿哥穿着秋香色团龙刺绣锦袍,腰间褐色宽束带上镶着碧玺带扣,两侧挂着褚色彩缎的荷包,手里一把大折扇。人已经立在屋檐下了。原来他适才早已在这院中候着。

春妮死死拽住我的手肘,并不依照吩咐退下。她力道越来越大,掐得我都有些生疼。我转头给她一个明媚的笑脸,柔柔扒开她的手指,说道,“你到院门外守着去,把门关上。”

“福晋。”她仍旧迟疑着不肯走。

“还不去?”十四阿哥走上前来欲要拿折扇打她,笑着嗔骂。

我拿手轻轻挡开十四阿哥那一折扇,呶呶嘴,指指门外,对春妮说,“去吧。听话。”

春妮一步三回头地往院外走,走到门口,顿了顿,才关了门出去。

她才出去,十四阿哥就一把抓起我的手。拉我到葡萄架下坐了,脸上尽是笑意,问道,“这些日子好吗?”

我点点头,道,“好。”

他撩起我的左袖,撸出那串太后赏的手珠,拿手抚着,兴奋的说,“皇祖母大行那日,我便看见你手上的这串手珠了。皇祖母竟然把这个赏你了。你知道吗?这跟我给你的那串,原是一对的。皇祖母是知道我……”

“十四爷,”我不等他说完就截住他的话。他恐怕是完全会错了老太后的意思了,居然以为太后默许他的行为。

“啊?”

我想跟他说,太后与我的深夜谈话,可是话到嘴边,却又打不定主意如何出口。他却仍然愉快的看着我。

院子里只有我俩,两个人都不说话,气氛就有些叫人窒息,因而我无话找话,下意识的,想起了以眼杀我的美人。想着既然她对我是不友好的,我拿她开开刀也没有什么缺德。就疑惑的问道,“腊月,她知道我?”

十四阿哥脸露诧异,忽而又转为暴怒,问我,“腊月难为你了?”

“没,没有!”我整个是被他暴怒的表情吓出了这句话。

他这才脸色转缓,问道,“那怎么好端端的问起她?”

“没什么,只是以前许多事情我都不记得了。因而,也不知道是否开罪于她。随口问问。”我拿手巾包住壶柄,给十四阿哥倒了一碗茶,倒出来才发现,原来是白水。

“忘了就忘了。原本也不是什么好事。”十四阿哥斜撑着脑袋笑着看着我。

我今天的计划,是要把太后的意思说出来,然后再告诉他一切就此打住,我做我的雍亲王侧福晋,他做他的大将军王。当然,此时,他还没有得到那个封号。不过,人们通常会发现,计划制定起来容易,实施起来却困难重重。

我拉下他支着头的手,示意他坐正,一本正经的问他,“如果说,我除了那些坏事,还忘了很多的事。比如说,我忘了与十四爷的相识、相知,忘记了我们曾有的花前月下。甚至有些忘记了,您曾是我的爱人。您还是觉得,忘了就忘了吗?”

他的眼中尽是不可思议,有些惊慌的问,“都忘了?”

“都忘了!”我敛容说道,“您现在眼前的这个映荷已经不是原先的那个。我已不再会抚筝,不再会给您绣荷包,连字都写得跟原先不一样。这样,您也觉得忘了就忘了吗?”

他盯着我的眼睛,开始有些手足无措,旋即含笑不语,过了一会儿,方道,“忘记的就让它过去。以后的,我们再一起记住!”

我心下想着,要打击就一次打击到底吧,横竖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他如果今天一掌拍死我,说不好,我就回去做余星辰了。又接着说,“如果我说,现在的我,心里已不再有你。你喜欢的那个年映荷再也回不来了。您还是觉得忘了就忘了吗?”说完,我已经做好他一掌过来结果我的准备。

闭眼等了半晌,却没有等来他的“如来神掌”,刚决定睁眼,他的吻却遮天蔽日而来。昏昏沉沉中,已感觉自己被他从圆凳上抱起来,放到自己怀里,热烈的吻就像炭火一样滚遍我的脸颊、前额、鼻子,最后落在我的唇上,他撬开我的嘴唇,深深的吻住,唇齿相接。我瞪着眼睛,看见他低敛的眼眸,那目光果真可以活活烫死我。

不论我怎么使劲,都没有办法推开他。

时光好似停滞下来。不知过了多久。他方才抬起头来,霸道的,彷佛是向我宣誓一般的说,“不论你忘记了什么,你都是我的。如果你心里已不再有我。我就是塞,也要把自己塞回你心里去!”

好霸气的男人!我脑子显然已经不够使的,规划着各类的逃离方案,可这些方案又一个一个被我否决掉。同时,又想着,如果今天发生什么,回去以后四阿哥会怎么处置我?乱极了。干脆决定什么都不想。

十四阿哥仍旧把我抱在怀里不放。眼光慢慢变得柔和,像看着一个宠溺的孩子,俯在我耳边,悄声问我,“告诉我,皇祖母究竟跟你说了什么?”

我心里愁肠百结,思量着,他既然能够去求太后劝说康熙指婚,他们祖孙俩感情当是不错。如果我直接告诉他,太后临死嘱托我放弃他的感情,安心为四阿哥生下嗣子,他们今日岂不是亲恩断绝。假如,是真有血缘的祖孙,那还可当别论。然而,从法律上来说,他们最多只能算是拟制血亲。不是吗?

他眸光烁烁,笑睨着我,“问你话呢!”

还是拿不定主意,原本今天就是计划要说明的,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又多了一重考虑。太后已经魂归山水间。何苦要让她死后再多被一人嫉恨?她已经够苦了,百年孤独,被丈夫冷落,红颜守寡,可即便如此,她离世前还要尽力为爱新觉罗家做最后一点努力,免教骨肉相残。琢磨着,脑海里突然一阵阵闪现舒舒觉罗腊月凌厉如尖刀的目光。罢了,今日就委屈你吧!

我想从十四阿哥怀里挣脱,他使劲搂住不放,我嘟着嘴,低垂眼帘,问道,“你也这么抱过腊月吗?”

他劲道一松。我赶紧趁机溜出来,躲到葡萄架一角。站定后,冲门外叫道,“春妮,进来。”

“哎,主子,奴才在。”春妮一闪就开门进到院中来。伶俐的像只兔子,平日里从不见如此利落。

待我再回头看十四阿哥时,只见他面露凶光,一把,把折扇拗成两瓣,弃于地上,抬腿夺院门而去。

阿弥陀佛,愿佛祖保佑舒舒觉罗?腊月!

☆、第十五章    但愿君心似我心(下)

嫂子又差人送东西和银子来了。这次的物件比前几次更为丰富和精致。光各色锦缎就整整一箱,另有一匣子珠宝首饰,还照例附有一匣子散碎银子,几张大额银票。

我平日穿戴,四阿哥都会按时节叫人做得了,送来。花式衣料皆是合我心意的。这一箱子锦缎,恐我自己是不怎么使得上了。因叫凝雪挑出几幅上好的来,打算送去给惠心。再裁出中上的几幅来,拿去叫裁缝做给她和春妮。复又选出几幅稍稍一般的来,给楼下伺候的小丫头子们做几身新衣裳。

春妮捧着凝雪裁出的衣服料子,一脸为难的说,“福晋,连使唤的小丫头都得了衣料。却独独不想着西府里头的各位福晋们。以后可要怎么做人 ?'…fsktxt'”

嗯,有道理。我的现代眼光,只想到相厚之人,自然没有顾及礼节。四阿哥的几位福晋、格格,我也要应付一下才好。于是吩咐道,“凝雪,你也裁出几幅来,备给两位福晋、三位格格。”

凝雪应了,复又开箱去裁衣料。我顺势探过去看了一眼,见最上面那副藕合色祥云暗地的绉纱料轻薄不透。想着四阿哥与我一般,最怕热。便顺口向凝雪道,“那匹藕合色的,也裁出两幅来,给王爷做夏袍。”

凝雪憋着嘴道,“王爷还稀罕两块衣料?”

春妮忙过去抬出匹头来,向我赞许的一点头,道,“稀罕不稀罕的,总是个人情!再说了,三老爷府里头的东西,外头也不寻常有的。”

我搁了手里头的茶盅,拍拍手,对着厅堂东头黄花梨几案上摆的镜子理了理鬓角,向门外的小丫头子道,“吩咐角门外套车,我要去看十三爷的福晋。”

小丫头躬身一福,下去办差了。

凝雪捧过裁出的两块上好云锦,给我过目。我翻看了一下,剪的不小。点了点头。又想着刚才似在箱中还见着一匹藤萝大花缎,想象着惠心穿着当是俏极,遂又吩咐道,“刚才那匹藤萝大花的,也剪出一幅来,送给十三福晋。”

“福晋,那匹可是极好的。您留着自己做几身各色袍子,岂不更好?!”凝雪不甘的说。原来她是故意不剪那匹。

我含笑说道,“我穿不了那么许多。整一匹呢,够做被子了。”

凝雪拗不过我,放下手中的云锦,只得又开了箱子,剪出一幅藤萝大花缎来。

春妮打底层后间取来旗鞋摆在我脚下,伺候我换了脚上的绣花缎面汉鞋。刚才出去的小丫头子正巧进来回话,说车备得了。

遂带着凝雪、春妮出东角门上车,直奔十三爷府上。

◇◇◇◇◇◇◇◇

十三爷府上,我还是头回来。外头正门倒也还过得去,进到府里,就觉比雍王府、贝勒府狭小局促许多。府里奴才不多,可到处打扫得干干净净,东西归置的有模有样。看来惠心理家也颇有其道。

守门的奴才听随从引荐,说是雍亲王侧福晋,一路恭恭敬敬领我进来。十三爷正在正殿见客。因而,奴才们直接引我往后头福晋住的侧殿来。侧殿前,五六个大大小小的孩子正抖着空竹,一边两个奶母各哄着两个大约两岁大的男娃娃看着。

因见惠心不在殿内,我也没有进去,只是立在殿前,也看抖空竹。突然背后传来一阵笑骂声,“怎的都那么没规矩,见着四伯母,也不请安?”

玩空竹的孩子,立马七零八落的放下手里的玩物,跪地给我请安。两个奶母也抱着娃娃向我俯身道吉祥。

“罢了罢了!”我转头笑看身后的惠心。

她也向我一俯身,我连忙回了一礼。

“四嫂今日怎的忽然大驾光临,有事尽管叫我过去就是了。”惠心笑着过来拉我走上台阶,坐向廊下放的两张藤萝椅中的一张。

我示意凝雪捧过衣料来,随意一指,道,“西边嫂子送来一箱子时色衣料,不值得什么,不过看着花样倒也新鲜,裁出几块来,给你做衣穿。”

她忙欠身领了。拿手抚了抚缎面,说道,“多谢你记挂着。”于是交给婢女收了,又向我笑着一福道,“听爷说叨,四嫂家兄受皇阿玛赞誉,得官复原职,再领四川巡抚。还未向嫂子道喜呢!”

我冲她摆摆手,拍拍另一张椅子,示意她同坐。她方才坐了。

TXT小说: fsktxt孩子们依旧抖着空竹,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抖得最是利索。空竹在空中盘旋飞转,一次又一次被他抛起,接住,回转,再抛起。

小我指指那孩子,问道,“这是十三爷的大阿哥吗?”

说惠心甜蜜的笑道,“这是我的长子弘暾,今年方才八岁。爷的长子,是侧室所出,叫弘昌,十二岁了。在后面读书呢!”

网天啊,这里七八个孩子,后面居然还有?

这位十三爷的才情,我是深为感佩的,他不但精于诗词文墨,具有高超的政治智慧,还可单人杀虎,就是对于风水易学,也是甚为精通。只是这孩子,也太多点了吧。

“十三爷一共几个孩子啊?”我问道。

“现下九个,五个阿哥,四个格格。”

居然一共有九个?其中有五个是惠心的。九个中有五个,惠心也算是得宠了。只是,另外居然还有四个。古时的女人真是可悲,不但要忍受这种现实,身为嫡妻,居然还要负责教养这些情敌的孩子。

惠心掩着嘴笑道,“四嫂想什么呢?想的那么出神?”

我看了眼殿前的孩子,摇摇头,没有说话。

她会心一点头,向孩子们并两个乳母道,“都下去吧。阿哥格格们该歇觉了。”

院子里的人静静退出去。我才问,“你,不介意吗?那么多别人的孩子?”

她一愣,低声说,“哪家不是这样的呢?王爷府中,不也有三位阿哥?”

“不会难受吗?心里?”

她侧头温暖得笑着,“只要爷好,我便也是开心的。况,爷已最是疼惜我。”

我不尽为她哀叹,做着九个孩子中五个孩子的母亲,却已感到幸福,闷闷地道,“多伤自尊啊!”

她垂下眼眸,柔柔的说,“放下尊严,放下自己,放下固执,都只因放不下一个人,不是吗?”

我不服气,反问道,“为什么,男人,就不能为了女人,放下尊严,放下自我,放下固执呢?八爷不就为了爱兰珠放下了这些吗?”

如果我可以选择,我愿自己来到这个时空,能够落在八阿哥府里,□兰珠,拥有那个愿意为她放□段,陪她走角门的男人。然而,拥有如此幸福的爱兰珠怎么会寻短见?如此在乎她的男人,又怎会放任她出任何岔子?我怎么会有机会借用她的身体呢?

惠心侧头看着我,肃容说道,“你又可知道,八嫂为了八爷做了什么?她为八爷,整个母家都搭进去了。若有一日……她无地自容啊!”

我也肃然道,“他若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

惠心低下头,默然半晌无话,片刻后,方才说道,“你说的他,是十四弟吗?你又怎么知道,他不是为了你的母家?”

她的话,如晴天霹雳,灌顶而下,她怎么也知道?难道这真的是紫禁城中众人皆知的秘密?

她看出了我的惊讶,缓缓说道,“爷告诉我的。”

啊,四阿哥大嘴巴,十三阿哥大嘴巴。怎么这皇城里,大嘴巴的尽是男人。太后至死都能守着这个秘密,那帮男人还不如一个老妇。

不过想来,四阿哥既然能将此告知十三阿哥,这老哥俩,当真是贴心贴肺。而十三阿哥断不会拿这事到处示人,他能告诉惠心,也当真的不易。这般想来,惠心愿为他放下一切,倒也不算太亏的慌。

她顺了顺气,接着说道,“就是十四弟府里,不也有腊月吗?”

我也正想知道那个舒舒觉罗?腊月的事,忙赶着问她,“你可知道,腊月为什么那般看我?”

她嗔怪的看了我一眼,说道,“她又怎的能不那么看你的呢?原十四弟府里,就是她最得宠爱的。连着生了一位阿哥,三位格格。连嫡福晋都得让着她三分的。十四弟最是喜她的,长得那么个标致的人。自打四十七年呀,十四弟府里的姬妾却都无所出了,你倒是为了谁?”

说着,好似突然想起什么,她接着道,“今日里十七弟来,先前还在前头说呢,他在府里听福晋说道,不知道,这腊月前几日是哪里着了十四弟的恼。十四弟打外头回去,从后院里拖出她来,着着实实一顿恶打。好端端一个美人,打得都认不得了。”

“恶打?”我惊道,完了,这次肯定是我害她,心下暗道,对不起,对不起。

惠心一脸惊惧,说道,“可不是!说是,上去就是几个耳刮子。腊月那水仙花似地人物,哪里经得住他个练武之人这般的打?”

我也吓得不轻,问惠心道,“十三爷不打人吧?”心下想到,单人能杀虎的十三阿哥,如果使用起家庭暴力来,那惠心估计得当场毙命。

惠心噗嗤一下笑了出来,说道,“爷斯文的很。连府里下人都不打骂的呢!怎的会打我?!”

正说着,十三阿哥的身影出现在前殿后门口,笑着看着我和惠心,戏诌道,“我四哥也斯文的很。是不是啊?嫂子。”

我赶忙站起来要走,惠心拉住不放。

十三阿哥道,“嫂子吃了饭再去吧。难得登门的。”

我想着十三阿哥家日常肯定也是简朴的很,为留我吃饭,难免要着意安排,倒叫他们麻烦一场。这不像八阿哥家的饭,吃了就吃了,爱兰珠富裕的很,九阿哥又各色孝敬不断的。嘴上说道,“不吃了。出来时,不曾说吃了饭回的。省的你四哥记挂。”

十三阿哥握拳掩嘴只是笑。笑的暧昧的紧。眯眼许久,看我要着恼,方才闪开身子,挑了殿后的竹帘子,请出后面的人来。

我定睛一看,竟是四阿哥。

十三阿哥一味的只是笑,故意软绵绵的学我刚才的语气,说道,“四哥确是记挂的紧,要不怎么就随来了呢?想来是我这府小奴才少,怕慢待了嫂子。”

四阿哥站在他身后,跟着大笑起来,顶着肩膀去撞十三阿哥。我从未曾见他笑得如此开怀,笑的不见了那双眼睛后的眼睛。

☆、第十六章    凄凉毕竟因谁(上)

我实在是不喜欢去紫禁城,但今日却不得不去。进神武门前,我站在门外深吸一口气。那里面太压抑,压抑到连透口气都觉彷佛进不了胸腔。更何况,今天我估计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

“映荷,快来啊!”乌拉那拉?荣芳别过身,抬起她那棱角分明的脸,笑着叫我。

“哎,来了。”我忙快步走近去,跟在她身后。

身后的春妮手里捧着我给德妃备的生日贺礼。今天是四阿哥的生母德妃的六十整寿,如果不出意外,我应该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因为,我的亲哥,那位古今闻名的将来的西北王,现任的二品大员、四川巡抚年羹尧大人,做了一件极其出格的事情。或者,更准确的说,他没有做他应该做的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因而出格的很。

年家阖府隶属于汉军镶白旗,而四阿哥正是镶白旗,也就是说,年氏合家当属其门下之奴才。

然而,正值本门主子生母六十整寿之际。年羹尧大人居然连个铜板都没送。更甚者,连个贺贴都没写来。真不知道他是要他自己好看呢,还是要我好看?!

用余星辰的家乡谚语说起来,我真是“输给他了”!

跟着乌拉那拉氏,我们一行人,进东一长街,再从广生左门进,过承乾宫,一路往永和宫去。

四阿哥一大清早便匆匆出门,相邀几个弟兄一齐往宫中贺寿。这会恐怕已经在永和宫了。跟他在一起的,应当还有十四阿哥吧。我禁不住想到。

才走着神,人已经站在了永和门前。乌拉那拉氏站定在门口,理了理衣襟,捋了捋鬓角,又掸了掸氅衣的下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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