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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别百年-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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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康熙五十六年(1717年),奉命调查明朝陵寝遭盗案件。
4、康熙五十六年(1717年),孝惠章皇后丧,奉旨转达有关衙门和官员执行丧葬大事。
5、康熙五十七年(1718年),于孝惠章皇后入葬时,于梓宫前宣读祭文。(4、5两条已经被某春狠狠利用了一把。)
6、康熙六十年(1721年),康熙登基六十年大庆,奉旨与十二阿哥及世子弘晟一并往盛京三陵行大祭奠。
7、康熙六十年(1721年),奉旨祭祀太庙后殿。
8、康熙六十年(1721年),冬至奉旨恭代祭天。
9、康熙六十一年(1722年),康熙以通仓、京仓仓米发放中弊病严重,命皇四子和硕雍亲王带领世子弘昇、沿信、尚书孙渣齐、隆科多等人特行勘察。
9、康熙六十一年(1722年),冬至奉旨恭代祭天。
其中,冬至祭天及盛京大祭,还有太庙后殿祭奠,都表示了在康熙心目中,雍正未来储君的地位。但是,根据目前的史料来看,他的确没有担任过任何固定的差事,因而相较于曾任实职的其他皇子,可能在朝中的人脉和声望都要欠缺许多,这也在一定程度上造成他登基之后的种种施政困难。
在此,我们只能暗暗责备康师傅一句,交接工作没有做好。不过,话说回来,如果开始雍正就拥有了实权,那也必然就会遭到康师傅的猜忌,受到严厉的打击,那也许,皇位跟四四就没有什么关系了。
而且,让四四有空谈谈情说说爱,也不错哦,不是吗?
☆、第四十五章 天将愁味酿多情(下)
时至夏日,我身子重了,更是觉得闷热,平日里只薄薄穿着身青缎的无夹丝袍,肚子越加显得滚圆突兀。
这个孩子似是知道自己与福宜的不同,闹腾的厉害。怀着福宜的时候,我甚至很少会有反胃呕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可这个孩子却是截然相反,强烈的妊娠反应几乎搅得我日夜不得安宁。
我用力推开一边的胤禛,对着痰盂一阵干呕,肠胃里能折腾的东西都早已经折腾尽了,可还是不得安省,“您出去吧!快出去,我吐有什么好看的?!”
他顺着脊背柔柔替我抚着,又递过茶盏来给我漱口,“怎么这么厉害啊?你前两次也不见这样啊。”
我没好气地漱了漱嘴,无力地歪倒在垫子上,“前两回是人家知道我不待见,所以也没什么好闹腾的,这回来跟我算总账来了。”
他嘴角划出一个醉人的弧度,眼似明月朗星,含笑相看。
我推开他,嗔骂道,“哎呀,您出去,别那么看我,心里烦着呢!”
他却是对着痰盂假意呕吐起来,“呕……,那我也吐吧,我也陪你吐。”
我捂嘴忍不住笑出声来,“出去出去,讨厌。”
他从嬷嬷手里接过冰糖莲子羹来,盛了一勺凑到我嘴边,“吃两口吧,肚子里的东西都吐没了。”
我扭头拿手一推,道,“没胃口,不想吃。放心吧,还有没吐出来的在。”
他还是坚持地凑过勺子来,“吃一口,就一口。”
“哎呀,您烦不烦呀?!我身上就跟散了架似的,别闹了!”我皱眉小声嚷道,扭过身子不理他,侧靠在软榻上。
他搁下手里的小碗,让嬷嬷先出去,自己却往榻上挤了挤,讨好道,“来,我给你捏捏。”
我本是等着他松筋舒缓的轻按,不料想,他却是冷不丁朝我腋下一阵咯吱,逼出我一串难以自已的长笑。我笑打着他的手,嗔骂道,“别碰我,烦人!没那个心情!”
他却仍不罢手,干脆一个打横把我抱了起来,在次间里一阵戏闹,“没心情?那王爷我就给您涨涨心情,呵呵。”
我笑捶着他,身上的不适竟一下淡去好多,不自觉紧紧依偎在他胸前。
他垂目笑吟吟地看我,低下头来与我额头相抵,鼻尖亲昵地蹭着我的,叹道,“映荷,我要感谢上苍,给了我那么好的女人,为我生儿育女。”
我别过脑袋,酸酸地说道,“给您生儿育女的女人多了去了,又不止我一个,是要好好谢谢老天爷。”
“哈哈……”头顶传来他魅惑的朗笑,“好大的醋味呀!”
“谁说是醋味?”我不服气的一瘪嘴。
“不是醋味吗?”他笑问,脸又凑近了几分,“那让王爷来尝尝,究竟是什么。”说罢,趁我张嘴欲要反唇相讥,覆上一吻,舌尖顺势滑进我嘴里。
“嗯……”我推开他,“脏……我刚吐过!”
“不脏!”他笑着强凑过来,又把我抱得更高些,双唇死死堵住了我的嘴。
我开始时还硬是紧紧咬住双唇,抗拒着他,渐渐的心也随着唇瓣被他的柔情似水含化,柔柔地回应起他来。一时间时光仿佛被凝结。
“你是我的,真好。”他叹道。
我浅笑着凝望他的容颜,伸出双臂来环绕住他的脖子,紧贴在他的身前,享受着他的无尽的爱意。
珠帘互撞,溅出一片清脆悦耳的响动,宝儿急急忙忙跑进殿来,隔着次间的珠帘,乍一瞅见胤禛正抱着我,忙又一个转身连步子也不曾停下地跑了出去。引得我俩齐齐笑了起来,我有一丝尴尬,忙在他怀里扭了扭,示意他赶紧放我下来。
他却是不疾不徐,从容不迫地缓缓放我下地,边向外间叫道,“什么事,急急忙忙的,进来吧!”
宝儿绯红着双颊,脸埋得越来越低,回道,“回王爷,年羹尧年大人已经陛见完了,现已下马,正在殿外候见。”
胤禛笑瞥了我一眼,道,“是大舅爷来了,赶紧请吧。”
我忙朝着大穿衣镜理了理整了整衣袍,又捋了捋耳边的碎发,随着胤禛打起珠帘而出。
“奴才年羹尧给和硕雍亲王请安。”珠帘一掀,一身石青色官服的年羹尧躬身进来,伏地请安。
“亮工快快请起。”胤禛伸出双手来搀扶于他。
地上的人起身站稳,似是方才看见早已站立一边我,忙又恭敬地请了个单腿安道,“给福晋并小阿哥请安。”
我忙敛起笑意道,“三哥折杀我了,赶紧起来。”
他笑颜尽展,抬头起身。我这才得以细细打量他,他风姿俊逸,长身而立,眉眼间一股刚毅之气夺然而出;身上角角落落皆是透着干练。原来,这,就是年羹尧。
“妹妹一向可好?”他笑着问道。
我点点头,看了眼胤禛,答道,“我很好。王爷待我也好。”说着,抚了抚身前的肚子,莞尔一笑,“只是近日被这孩子闹得有些烦心。”
“妹妹是金贵人,怀的又是小世子,自是要多加珍重。”年羹尧不动声色仍是笑答。
“世子”二字,我听得真真切切,偷偷瞄了眼身边的胤禛,见他仍是笑着,脸上看不出半分心绪。
凝雪挑了帘子进来,回道,“禀王爷,酒菜都已备齐了。”
“那就摆饭吧。”我答道。凝雪身后一行丫头仆妇端盘而入,我忙上前,欲要一一接过安置到圆桌之上。
胤禛一把将我拉住,摁到桌边的一张圆凳上,蹙眉道,“不要你动,让他们摆弄去。”
我忙有些不好意思得扫了眼屋内众人,凝雪笑着上前来,站到桌边,将酒食一盘一盘摆上,瞅了眼脸上微烫的我,打趣道,“主子们请自便,奴才们啊早习惯了,就当我们都是这桌椅板凳便好。”
一席话说的屋内众人皆笑起来,年羹尧也拊掌而笑,道,“看来小妹颇得王爷偏爱,奴才这也就放心了。”
我提过桌上的酒壶,给他们二人各斟满了一杯,笑陪在一边。
胤禛温存地问道,“你现在吃吗?要不就吃几口?”
我答道,“不想吃,我就陪着你们吧。”
他指了指一边西瓜盅里的燕窝笋鸡汤,劝道,“要不喝点汤?若是一会饿了,再让他们给你做别的。”
我笑答,“我不想喝。”
他笑看了我一眼,不再劝。一边的丫头们上完了菜便由凝雪带出了殿外。
年羹尧先笑着开口道,“听你嫂子说,妹妹在狮子园向来住在东北角上的偏殿,待会带着哥哥去坐坐。”
我脸上一红,腼腆答道,“那屋子是五十六年来的时候住的,现在不住那儿了。”
年羹尧笑问,“现在住在何处?”
我舔了舔嘴唇,低头笑答,“今年来,跟着王爷住前殿。”
“哦。”年羹尧满意地一点头。
想起墨云,又想起了嫂子,我面色沉重,垂着头,有种难以启齿的愧疚,“三哥,墨云的事……是我会错了她的意思,本以为她不过年少虚荣,怕她将来悲辛无尽,也怕十七爷只是一时兴起,三两天便过了新鲜劲,……”
话还未说完便被年羹尧霍然打断,“哎——小女儿心态,非我年氏后人!”
他的语气里没有一丝怜悯,没有一丝悔意,没有一丝眷恋,有的反而是不屑和愤恨。依他刚才入内后的神色来看,他并非善于掩饰,乐于掩饰之人。狂傲外显,骄纵外露。
我嘴角不由自主抽动,原来,对于年羹尧来说,他的亲生女儿,只是一个政治工具,无用之时,便可弃之如敝履。
转念一想,何须大惊小怪,我的这具肉身,不也是他的亲生妹妹吗?康熙五十六年前的事儿暂且撇开不说,就只是这两年,难道他的市侩与无情,我看得还少吗?!
也罢,既然你当我是工具,那我也就以眼还眼,全当交易来做吧!
“亮工,”胤禛笑叫他,夹了一筷菜到他面前的小碟中,“你妹妹是怀着世子没有胃口,你也有孩子了?怎么不吃菜。”
年羹尧爽朗笑道,“奴才敬王爷一杯,恭祝王爷多子多福。”
胤禛笑着举杯一饮而尽。
我冷眼偷觑年羹尧,他此刻的笑,恐不是因为胤禛的玩笑之语,而是因为那话中的两个字——世子,且这两字背后,还有更深奥的意思,今日雍王的世子,明日便是皇帝的太子了。
两轮推杯换盏后,话题便开始转的凝重。
“皇阿玛召见你,可有何嘱咐?”胤禛问道。
“原四川巡抚一直是奴才兼理,今次皇上召见,话中倒有谈及此事,听着皇上的意思,似是要另选人员替代巡抚一职。”年羹尧答道。
“你心中可有人选?”胤禛问。
“翰林院学士兼吏部侍郎蔡珽,学问素优,人品端方,堪为大才。王爷可收入门下,以图将来。”年羹尧思忖片刻答道。
胤禛眉头轻蹙,“此人去岁我曾命马尔齐哈带话召见,只是他清高孤傲,他竟是以自己身居学士之职,不便来往来王府婉言相拒。”
年羹尧胸有成竹地一笑,“无妨,此事奴才来办。”
我笑着端起酒杯来,“我代王爷谢谢哥哥。”
年羹尧恭敬地站立起身,一仰脖子,将杯中之酒饮尽。我也抬手欲饮,却被胤禛眼疾手快一把拉住,抢过酒杯去,顺势饮下。
“亮工可留在狮子园住些日子再去。”胤禛招手示意年羹尧坐下,说道。
“未免他人猜忌,奴才还是速速回转川陕为好,王爷美意,奴才心领。”年羹尧恭敬答道。
“只是此一去,又不知要何日才能相聚了。”胤禛叹道。
我心头一紧,现下已是康熙六十年的六月,如果我所记不错,那么不到一年半的时光,也就是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紫禁城便要易主换朝,恐怕在那之前,年羹尧未必再有机会回朝复职了。
心里想着,手里便又郑重端起酒杯来,起身向年羹尧一福,“哥哥此一去,我一门身家性命便皆在您身上了,望哥哥能与王爷同心同德,共成大业。”说着敬上酒去,“请哥哥满饮此杯,映荷在此向上苍祈愿,你我两家永不相负。”
年羹尧接过酒杯去,向天一敬,道,“我年羹尧向天起誓,君臣同心,永不相负,苍天在上,若违此誓,天诛地灭。”
胤禛也站起身来,自斟一杯,举杯向天道,“苍天在上,证我主仆,永不相负。”
年羹尧却冷眼笑问,“但问王爷,以何为誓?”
我浅浅一笑,向前一步,接过胤禛手中的酒盏,道,“以我腹中孩儿为誓!”说罢,擎着酒盏,将酒饮得一干二净。
“好,”年羹尧笑道,“小妹豪爽!”说罢,一口饮尽杯中之酒,将酒杯向地上重重一掷,摔杯定誓。
作者有话要说:这张图真的超级有爱的,大家注意看看那对小绿豆眼!哈哈哈……(某春笑到打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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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稳耐风波愿始从(上)
康熙六十年十一月,南苑猎场。
暖阳照在山林草场间,冷冽的风都失去冰冻的力量,爱兰珠坐在她彪壮的白马上与我和胤禛并肩而骑。
“映荷,你刚满了月子,过来我带你可好?”胤禛轻声笑道。
我嗔怪地瞅了他一眼,“哪有那么娇贵呢?您自去玩乐吧,让我跟爱兰珠说说话。”
他笑意盈盈,催马而去,膘肥体壮的高头大马载着他如闪电般划过半枯的草地,向山下的大队靠近。
爱兰珠徐徐骑着,踟蹰半晌,还是忍不住说道,“映荷,我听说今日晚半晌,十四弟就要到了。”
我黯然垂首,答道,“该见的,终究是逃不过。”
爱兰珠低声道,“这老四也真是,偏偏要带了你来,不知道是安了什么心?!”
我略略一笑,“可能还是放不下吧。”
“映荷,你也别往心里去,这老十四在西北也没有消停过。”爱兰珠看了看我的神色,宽慰我道,“你听说了没有?”
我点头,努嘴指了指山下胤禛的马上背影,道,“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过几次,我都没有接话茬。”
十四阿哥在西北的风流韵事就像他的丰功伟绩一样随风飘入京城。他在甘州强取一名青海台吉已经出嫁的女儿,还与九阿哥串通一气,蒙骗康熙,诱导康熙下旨赐婚,以此名正言顺地拆散那女子与原嫁丈夫的婚姻,这些我都早有耳闻。
爱兰珠嗔怒道,“老十四也真是过了火,哎,你知道吗?就因为那女子思念丈夫,老十四就想法子逗她高兴,挖了甘州河水的堤坝,让河水倒灌进城里,好让地上结起冰来,让手下兵丁做冰嬉给她看。贝勒爷说,就因为这,弄得整个甘州都泡在水里,街道上都结满了冰,百姓叫苦不迭。”
“这老十四怎么总逮着别人的福晋死较真啊,什么毛病?!”正说着,九阿哥打马过来,与我们并驾齐驱。
“老九,闭上你的臭嘴!”爱兰珠骂道。
九阿哥冷笑道,“八嫂,您别恼啊,我又没瞎说!这老十四不就是吗?亲王的福晋要不着,就逮着个台吉的闺女较真。你说他傻不傻呀?人家的娘们,能跟你一条心吗?!小六十这都满了月了,你说是不是啊,四嫂?”
我淡淡瞟了他一眼,不答话,仍是低头紧抓着缰绳。六十是福惠的爱称,胤禛为了求个吉利,愿他无病无灾到六十,故而取了这个乳名。
“别拿福惠说事,”爱兰珠嗔怪道,斜了九阿哥一眼,“听说十四弟这就要到了,你还是赶快下去随队迎接吧!你不是才出了两万两银子给老十四修城外的花园子吗?不赶紧去接人,回头人家恼了,你那银子就白花了。”
九阿哥不冷不热笑道,“行,这就去……”说着,一打马,飞驰下山。
我与爱兰珠又骑马小跑了一会,便有奴才上来回禀,说是大将军王已到,皇上赐宴众皇子及福晋,让我们赶紧下山赴宴。
宴席上,十四阿哥坐在康熙身边左侧的高台上,独自一桌饮宴,与台下众皇子的待遇形成鲜明的对比,至始至终,我都悬着一颗心,害怕他的目光。可至始至终,他都没有转头在人群中寻找我的身影。直到夜里回到住处,我一直揪着的心才得以放下。
◇◇◇◇◇◇◇◇
十四阿哥的到来使康熙异常愉悦,一众皇子宗亲都聚集在了南苑猎场,日日打猎饮酒,欢乐的气氛盈满了整个猎场的上空。
爱兰珠与我一路在山林间游走,细细谈笑着些许生活的琐事,说起已经身怀六甲的惠心,更是会心甜蜜一笑。
走着走着,忽见前边围栏不远处,一个华衣锦袍的艳丽女子,蹲身蜷缩在树下,似是正在嘤嘤抽泣。
我赶紧快步赶上前去,爱兰珠也跟了上来,俯□子来抽出丝绢给那女子,问道,“你是哪家的内眷?是不是崴了脚?”
那女子忙抹了泪珠,抬头万分惹人怜惜地望了眼我俩,操着不怎么熟练的汉话答道,“我没有受伤,谢谢你们!”
我抚了抚一边的草地,坐在她身旁,问道,“你是谁家的?可要我们送你回去?”
她低头埋首在双膝间,低声道,“不用,谢谢。”
爱兰珠环顾四周,说道,“你快随我们回去吧,这边上便是百兽园,养着豹子黑熊,听说一会皇上要放出豹子来围猎,你在这可不好。”
女子忍住眼泪,点了点头,缓缓站起身来,我忙也站起来给她拍了拍背后的袍子,问道,“是谁欺负你了?偷偷告诉我们,兴许心里能好受些。”
女子咬着下唇,拿眼角微瞟身后的围栏,我远目一望,却见叔叔觉罗?腊月一身湘色马装正傲然骑于马上。
爱兰珠愤愤道,“那母夜叉,别理她。”
我笑道,“我听惠心说,腊月背地里还骂你母夜叉呢,你却又骂她!”
爱兰珠也笑起来,“五十步笑百步……”
女子也含泪笑了,道,“你们怎么直呼她的名字?”
我道,“她得管我们叫嫂子,我们怎么不能管她叫名字啦?!”
“嫂子?”女子怔怔想了想,忙一福道,“两位嫂子好。”
我与爱兰珠面面相觑,问道,“你是哪家的?”
她羞怯答道,“我是大将军家的。”
爱兰珠恍然,“哦,原来你就是那个蒙古台吉家的女儿啊!”
“是。”她低头应道。
我细细打量了她娇艳的容颜,却是一个难得的美人,瞬即又觉得有些难堪,忙转过头去。
“两位嫂子都是哪家的?”她用勉强能表达清楚的汉语问道。
爱兰珠指指自己,说道,“我是八贝勒的福晋。”只指指我,“这是四嫂。”
“四嫂,”那女子呢喃道,忽然又惊觉呼道,“我知道你,你会弹琵琶。”
我一挑眉,问道,“你怎么知道?”
她却低头又忍不住挂下泪来,低喃,“我也会,可我弹得不如你好。”
爱兰珠抬眸偷觑我一眼,对她说道,“你还是赶紧跟我们回去吧。”
三人正欲往回去,远远却看见九阿哥的近侍何玉柱领着十四阿哥过来,陪笑指着站于我与爱兰珠中间的女子,说道,“十四爷,您看,福晋果然是在这呢。”
那女子见了十四阿哥过来,忙俯身一福,撸起袖子抹了抹泪痕,哀求似地低语道,“你们别说我哭了。”
说话间,十四阿哥便已走进,满眼柔情地望着她,“怎么躲到这儿来啦?”
“两位嫂子正要带我回去。”那女子答道。
十四阿哥这才觉察站在一边树下正欲速速离去的我与爱兰珠,神色一怔,呆呆凝视着我,眼中的柔情顷刻化为一眸的复杂幽深。他一动不动,踟蹰许久,终于还是向我走来,边冷冷向何玉柱吩咐,“你先带福晋回去。”
爱兰珠忙也转身要走,我一把抓住她,求救似的看了她一眼,却被她轻轻抚开,向我一个饱含深意的点头,匆匆离去。
十四阿哥一步一步地走近,最终停留在离我一步开外的地方,没有再靠近。
我忙屈膝一福,“十四爷吉祥。”
“你,好吗?”他面上淡淡的,可眸中的光华闪动异常,带出寸寸相思与伤感。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马靴,“很好。”
“信,你可收到过?”他的目光停留在我的脸上,久久不愿离去。
“收到了,琵琶我也收到了。”
“好,”他的最后一丝希望似是也被我无情打破,转头向着来的方向慢慢踱离,可他走得极慢,许久才迈出不过两步。
“十四爷,”我叫道,“您别恨年映荷,她不曾变心,变心的是我。”
他倏然回身审视着我,眼中伤痛化为悲凉,“呵,有何不同?”
“您的映荷,康熙五十六年便死了,愿你们来世能再续前缘。”我胸中无尽的内疚,我抢去了他挚爱的女人的身体,还给他的却是一生的伤心。
他缓缓转过身去,继续慢慢踱着,突然停了步子,问道,“若有来世,你可愿跟我?”
我眼中含泪,良久,方才答道,“来世,您会有属于您的那个映荷。”
他凄怆凛冽地笑道,“你竟连来世都不愿许我。”
“我……”想安慰他,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千言万语尽皆堵塞在喉头,最后只是选择缄默。
他突然冷笑道,“如此的不放心,这就追来了。”
我抬头向着他远目的方向望去,见胤禛正驰马而来,不过须臾,已到了跟前,一个轻跃,跳下马来,顺手给了那马一轻鞭子,让它走开,他笑着先与十四阿哥寒暄道,“原来十四弟也在此。”这才柔柔对我说道,“这就要鸣枪出猎了,你怎么还在此处?这里临近百兽园,一会放了豹子,先就是到此处来,赶紧随我回去吧。”说着指了指跟着他的坐骑而来的桃花马,示意我上马。
忽然,号角三响,鼓声四起,五彩的旗帜从四周围拢来,十四阿哥在身后一个惊呼,“不好!放兽早了!”
我扭头一看,一只花豹从围栏内一下跃出,飞跑着往这边而来,幸好一边随驾围猎的虎枪手眼明手快,排枪一射,可只是伤到了豹子的后肢,虽是减慢了它行进的速度,可谁都知道受伤的野兽更是凶险。
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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