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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别百年-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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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心想着新的上司会是个什么模样,步履匆匆间撞上了办公楼前的一对情侣,“对不起。”我忙抬头道歉。

“星辰?”抬眸的一刻,眼前的人让我惊呆,那是成雨。

看着他的面容,眼前一酸,真像……,可只一刻便释然而笑,“成雨,好久不见。”

“你……好吗?”他笑着问我。

我勾起嘴角,给他一个美丽的微笑,“很好。你好吗?”

他拉了拉身边的美娇娘,“我要结婚了,这是小雪。”

我这才想起与他身边的小姐打招呼,抬眼处,看见了那张熟悉的脸——凝雪,朝她粲然而笑,“你好!”

“余律师,你好。”她与我握了握手。

我有些惊异,“你认识我?”

“呃……我原来在您隔壁的那个项目组做助理,我见过您,不过您没有注意我。”她笑着说道。

“恭喜你们。”我打开手袋搜索了片刻,找出一个丝绒小包,那里有一条成雨几年前送我的钻石手链,一直带在身上,想找机会还给他。我向小雪递过丝绒小包去,“这个是结婚礼物,送给你。”

她没有打开看,以为只是一个小小装饰,笑着说,“谢谢。”

“原本还有一块手表的,可那东西,我现在还不出来了。”我愧疚地抿嘴笑着摇摇头。

原本只是以为自己在撞车的那刻做了一场梦,可醒来才发现,手里握着的金属带精工表,竟神奇地无影无踪,代替它的,是一块鎏金表盘的古董怀表。搜救灯正是打在了表面上才得以反射出耀眼的光芒,搜救队员也是借此发现了我还活着。

成雨的脸色有些尴尬,拉着小雪,“我们走吧。”

“再见。”我朝他们挥挥手,仓促走近办公楼,走近电梯,走近办公室。

脱了外套,放下手袋,从怀里掏出怀表来放在办公桌上。

忽听外边大间里员工都在惊叹,“下雪了。”

好奇间,摁了窗帘的按钮,升起帘子来,窗外一片惟余莽莽。

上海很少下雪,像这样的雪天更是少见,看了八年的北国风光,忽而又见到熟悉的白雪,心里多了一丝感慨。

也不去开电脑,懒懒坐在办公桌上,松弛了神经,呆呆地,只是赏着窗外的雪。

几月前伤愈,我跟北京的朋友借了车,特意去过一次河北易县的泰陵。

展厅中小小的白色介绍板上,一段黑字引起了我的注意:

敦肃皇贵妃年氏,巡抚年遐龄女,总督年羹尧女弟,藩邸时为侧妃,雍正元年二月,册为贵妃。雍正三年十一月,病笃,晋皇贵妃。雍正三年十一月二十三日丙辰,薨。生皇四女,皇七子,皇八子,皇九子,皆殇。祔葬于泰陵地宫。

除了福惠的早殇,其他种种,竟与我的记忆分毫不差。

曾经久久伫立于泰陵地宫的琉璃影壁外,原来,前世的记忆,真的埋葬在那里了……死后葬同穴……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胤禛,我在这里,而你,在哪里?

若说曾想起成雨时,还可以在脑中清晰地勾画他的模样。

想念胤禛,却是不知该如何描绘,隐隐的只有一轮雪后的红日。

可他就住在我的心里,即使忘记了他的脸,忘记了他的声音,忘记了他的一切,那种想起他的感受,永生不忘。

窗外的雪簌簌而落,戛然而止,云海翻腾。我想象着那个雪后的日出,那轮耀目的红日,仿佛又想起了他的脸庞,“若是来世变了容颜,可还能相识?”

“情深处,即使变了容颜,也当能相识。”身后,一个陌生的带笑嗓音懒懒想起。

回首处一人正立于玻璃门洞里,他友好的一笑,指指我办公室的名牌,“风险管理部副总监,余星辰?”

我礼貌地笑笑,答道,“是。”

他走进来,伸出右手,“我是风险管理部总监,金阳。”

我握了握他的手,“你好。”垂首间,暮然瞥见他手脖子上那串翠珠手串,不由自主手微微一颤。

“怎么?”他不解的放开我的手,以为自己有什么失礼的地方。

我指了指他的手串问道,“你信佛?”

他转了转串珠,“是。说起来,这个串珠还是北京香山卧佛寺的一位高僧送给我的。”

我笑问,“一定花了不少香油钱吧?”

“我不过就是捐了一颗妆饰佛身的宝石而已。”他轻松地摇了摇头。

“你知不知道,有一件清宫的文物,跟你这个一模一样?”给他冲了杯红茶,邀请他坐下。

他却也学我懒懒地坐在办公桌上,对窗与我比肩而谈,“那肯定不是我这件……”

“那是肯定的,要不故宫博物院又该出致歉信了……呵呵……”

“要不要一起吃午饭?”

“好啊!”

“不过职位高的要请客。”

“那还用说?!”

“周董说你很厉害。”

“铁定是诬陷我的。”

“是啊!没有想到是个充满诗情画意的大美人。”

“有吗?……”

“会不会对我有不满,觉得我抢了你的位子?”

“不会。我巴不得没有压力,以后加薪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

谈笑声回荡在小小的办公室,窗外雪后的天空中,渐渐翻滚出一轮撒出金光的红日……

三生谁更问前因;一念缠绵泣鬼神;缘尽犹寻泉下路;魂归宛见梦中人……

黄泉路上,忘川河中,三生石旁,奈何桥上,我可曾见过你?

作者有话要说:卷尾语

《一别百年》的正篇故事到今天就结束了。(当然番外是肯定有的)

在此,非常感谢能够从第一章跟到现在的众位读者,受我诸多蹂躏以后,到目前为止,还能非常仁心仁德地把我的胳膊腿都留给我,让我得以完整地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真心地,深深地感谢!(其实,很多事情,静若大大也要负相当的责任,但是这货很精,总是以各种忙为借口,躲在幕后,把我一个人盯在十字架上……)

好了,话归正题。

《一别百年》是一个让人唏嘘的故事,女主犯了太多的过错,使得自己与幸福一次又一次擦身而过。她总是瞻前顾后,千般算计、万般筹划,只是为了给自己某个不算太惨的前路,可最终却留下了最大的遗憾。

某春希望她能成为大家的反面教材,正如一位长辈说过的:我们这代人什么都不明白,糊里糊涂把该做的都做了;可你们这代人就是什么都太明白,所以干脆什么都做不成。

人,也许真的不能太理智,也许有些问题,FOLLOW YOUR HEART,才是最好的选择。

在此,对于本作品给各位亲带来的各位憋屈、抑郁、愤恨,某春深表歉意。

它已经过去了,忘了它吧!以女主为鉴,好好开始我们自己的生活。

请你不要叹息自己的命运不济,上不去不要紧,也许天堂就在下方。

请你不要悲哀自己的无能,缺陷固然令人遗憾,但并不致命,每个人都是上帝咬过的苹果,有的人缺陷较大,那是上帝喜欢她的芬芳。出了问题不要忙,有的时候真的要去别人身上找找原因,可能真的不是你的错!

如果有人曾经伤害过你,请你一笑置之,也许他就是你前生的十四阿哥,还清了前世债,来世便可不再纠缠。宽容不仅仅包含理解和原谅,更显出气度和胸襟,坚强与力量。

去爱吧,就像从来没有受过伤害一样,抬头看清前路,问问自己的心。假如有一个人,让你愿意跟着他,不在乎他有没有房子,有没有车,那就千万不要错过!

生活本就不会一帆风顺,抱着一颗淡定的心直面惨淡吧!正如李子大大说的:生活就是心电图,如果它波澜不惊,就只能说明你他妈已经挂了!好吧,当我们遇到艰难险阻,至少我们还可以庆幸,本人仍然没挂……

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所有打离婚案件的同行们全部没有生意(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来扁我),祝各位亲们花好月圆,与你们的四阿哥,相约世世生生……

最后,如果有亲,从第一章一直跟到现在,出来给某春“喵”一个,让春知道,乃们曾经存在过。(下篇V文送积分也好知道优先谁:))

☆、番外    爱在心,口不开

康熙五十八年。

圆明园中后湖上一片荷花开得正好,潋滟湖光托着绵延不绝的碧叶浓艳,随着熏风吹过,起伏摇荡,摇曳生姿。

湖光山色从敞开的碧纱窗外扑进书房里,盛夏午后的闷热闹得人沉沉欲睡。

书房内的功课却是不停,弘历清朗的背书声透过开着的窗户清晰地传出,“……束带矜庄,徘徊瞻眺。孤陋寡闻,愚蒙等诮。谓语助者,焉哉乎也。”

先生眉眼俱笑,颔首称赞,“嗯,很好!元寿阿哥背得一字不错。”边说边踱到对过的书桌前。

书桌上趴着的七八岁大的小男孩睡得正甜,细细的鼾声呼哧呼哧均匀地响着,袖管撸起露出白白嫩嫩的两节胖胖的藕臂,藕臂下压着的皱皱书本早被唾沫浸透,纸页上竟然汇聚起一滩黏黏的凝液。

“啪——”先生的戒尺无情地打在男孩趴着的书桌上。

那孩子惊吓中遽然跳起,踢倒座椅,惺忪着睡眼,摆出一副搏斗的把式来,“来者何人——”

“噗嗤……”一边刚背得了书的弘历忍不住笑将出来。

先生冷着脸,厉色道,“天申阿哥,元寿阿哥已然背完了,该你了。”

弘昼一下醒了神,放下举在胸前的双臂,耷拉着脑袋,“背什么?”

“昨日的功课——《千字文》,元寿阿哥一字不差背得了,该你了。”先生示警地拿着戒指嗒嗒敲在弘昼的书案上。

“哦。”弘昼挠挠脑袋,扶起方才踢倒的座椅,复又站到桌前,低头想了好半晌,才结结巴巴背到,“那个……什么……呃……哦,对了,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后面,是那个什么……什么呀?”

先生手里的戒尺徐徐抬起,倏地落在弘昼的肩头,落下时虽快却未着力,但带着满满的警告,仿若在说,“如再背不出来,可就要打了。”

“寒来暑往,秋收冬藏……”弘昼的小手不安地抓着身后的辫子,可他实在是背不出来。

突然,他向后一跃,说道,“我背不出来!”

先生严厉地瞪着他,喝斥道,“昨日的功课便是《千字文》,为何不好好背诵?”

“我就是背不出来!”

先生又一次拿尺子敲敲书案,“伸出手来,不好好背书,吃五个手板!”

弘昼看看自己的小手,又瞅瞅先生的戒尺,犹疑片刻,倏然说道,“我不!不许你打我!”话虽说得气势十足,但心里却没有底气,他是最知道阿玛的,不好好读书,先生便就可以打,若是闹到阿玛那里,恐只能被罚得更重。

“那就去请王爷来!”先生冷冷背过身子去威胁道。

弘昼忙摆着小手,“别,别介!给你打,给你打!”说着乖乖伸出左手来,凑在先生面前。

先生也不含糊,举起戒尺便是一下,刹那间,幼嫩的小手就红了一条,弘昼只觉得手心里顷刻便是一阵火辣辣的痛,瞬时再也忍受不住,条件反射下,一把夺过先生的戒尺,抬起左膝,双手各执戒尺一端,重重压下,戒尺应声而断。

待一串动作做完,才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也顾不得书房里的先生了,三两步抢将出去,一溜跑着远离书房,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只知道要尽力远离那可怕的地方。可潜意识里,却已是跑向园子西北角的桃花坞。

侧福晋年氏住在那里,她最是偏疼自己的,甚至于比生母还要护短。每当自己闯了祸、犯了错,最先想到的保护神便是她。每当他在她的身边叫着她“额娘”,她的应声比山泉还要清甜。

弘昼一气的小跑,奔向他的庇护所。

桃花坞里寂静安祥,几株紫薇花开得正好,深紫浅紫的花瓣簌簌而落,飘洒在庭院里。他本想一路跑进屋子里去,扑到额娘怀中。

可才刚跑到廊下,便透过高高撑起的窗子看见阿玛正在屋里,惊恐之下好不容易才刹住脚步,忙找了根廊柱掩住自己的身子。

阿玛正穿着单衣躺在丝竹榻上歇中觉,额娘静静坐在一边看着书,无声无息,屋中却徐徐散开馨馥的温情。

半晌,额娘兴许是怕阿玛睡沉了着凉,抱过薄被,拉过一角给阿玛盖在腹上,刚欲离去,却被阿玛一把拽住。阿玛未动未语,额娘却已坐到榻侧,取过团扇来,一下,一下,徐徐给阿玛扇着。

许久,一边的雪姨怕额娘受累,想要替下额娘,却被她笑笑挡开,反而挥手让雪姨出去。

雪姨挑了竹帘子出来,见他站在廊下,刚要出声却被他止住,笑看了他一眼,自顾自去了。

他一直站在廊外,想等着额娘出来,可额娘却一直无声坐在榻侧,徐徐给阿玛扇着扇子。时钟嗒嗒走过,屋内静溢无声,阿玛终于睡熟了。

额娘放下了手里的团扇,他心中一阵狂喜,以为额娘就要出来。可良久,她却只是坐着不动,凝视着榻上的人,眉梢眼角情意饱含,丝丝缕缕,缠绵入骨。

她迟疑着伸出纤手,极轻地抚上阿玛的眉眼,一下下抚开阿玛紧蹙的眉头。

弘昼直直站在廊下,盯着额娘含情若水的容颜,平日里她笑起来总是微微淡淡,笑意惬意地挂在薄唇一畔。可这会的笑,却透浸了整个人,甚至于仿佛屋中的花草也在跟着她笑。

眼前的一幕如此美好……

倏然间,额娘却像被烙铁烫到一般,收回手来,双手紧握放在胸前,脸上笑意散去,映出阵阵惨白,毅然起身向外行来,再也不回首看阿玛一眼,仿若只要她一个回头,便会天塌地陷。

弘昼连忙从躲藏的廊柱后跳出来,迎上掀帘而出的青缎身影,小声叫道,“额娘。”

额娘脸上又浮起那浅浅淡淡的笑,撩起青缎半枝莲的缎袍,蹲□来,问道,“天申,你怎么在这?又闯祸了吧?”

弘昼无精打采地垂着头,“我背不出书,先生打我,我把戒尺抢过来折断了。”

额娘却仍是笑着,没有责怪,反而掏出丝绢来给他擦拭额头上的汗珠,“让背什么?”

“《千字文》。”

“天申真的背不出来吗?还是没有好好背?”额娘还是在笑。

弘昼嘟起小嘴,腮帮子吹得鼓鼓的,“我压根不懂那东西的意思,怎么也记不住。”

她起身,掀了竹帘子进屋去,不过须臾便拿着本书出来,牵起他的小手,往桃花坞东南角的小亭子去。亭前溪水潺潺,一条用黄石砌成的溪槽将后边山上天然的清泉引入坞中,绕亭而淌。

额娘拉着他坐到溪边的一块平整石头上,给他脱下小鞋小袜,将他的小脚丫放进清凉的溪水之中。弘昼顿觉,只一瞬,原本的燥热心烦尽皆被那汩汩凉溪携去。

再回头看额娘,额娘却也脱了鞋袜,撩起袍子,挽起绣宽边的裤角,把双脚泡入溪水之中,与他并肩而坐,笑着说,“《千字文》,额娘也不会背,这样吧,额娘与天申一起背书。咱们只要把书背出来了,阿玛醒了也就不会责罚了。”

弘昼乖巧地点了点头,王府中的人都传言,阿玛最宠爱额娘,虽说也有不少风言风语,说阿玛是为了拉拢额娘的母家假意宠爱额娘,但他却觉得,额娘真的很懂阿玛的心思,每次维护他,都让阿玛没个奈何,所以,额娘的话,他是最听的。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这句的意思是,天是青黑色的,地是黄色的,天地形成于混沌中……”额娘的声音如百鸟鸣唱,悠然入耳。

溪边的大树恰好遮住了烈阳,阳光从疏落间离的树叶间丝丝投下,落在水面上,溅起点点金银光芒,反射在额娘皓雪般的肌肤上。

四只脚丫在水中起起落落,拍打中串串水花飞起,日光与水色一起荡漾,琅琅书声萦绕在静溢的园林中。

“……孤陋寡闻,愚蒙等诮。谓语助者,焉哉乎也。”弘昼摇晃着小脑袋,得意地背出最后几句。

额娘蜷起身子,将光光的双脚踏着他们坐着的大石头上,拍着手掌笑看他,“天申好棒,背出来了!”

弘昼笑得越发得意,忽然又想起了什么,道,“是额娘好棒!”可说完了,却又添了惆怅,“额娘,您为什么对天申那么好?”王府中盛传额娘不会生养,弘昼心里好怕,怕额娘是因为自己没有孩子才偏疼他。

“因为额娘喜欢天申啊!”身边女子笑颜如花。

“额娘为什么喜欢天申?”弘昼又问道,转瞬间想起了自己在廊下见到的一幕,“是因为额娘喜欢阿玛吗?”

额娘倏然一颤,默然无语。

弘昼摇摇小脑袋,叹了口气,“唉,谁会喜欢阿玛呀!哪有人不怕他的?!”

额娘低垂眼帘,盯着溪水,半晌忽然嘴角又挂起了那个含满柔情的笑,“我不怕他,我是敬!”

“敬?”

额娘侧过头,揉揉他的前额,“对啊!是敬。”

“额娘,我有个秘密告诉你。”弘昼凑近了低声说道,“其实,我有的时候一点也不喜欢阿玛。”

“为什么?”

“因为怕他。”

额娘又笑了,眼中浮出款款深情,她抬眸看了眼正在落下的艳阳,“其实,阿玛是个外冷内热的人,他心里藏着对太多人的好。可正是因为藏着的善良太多,为了实现那些善良,他就不得不用冷厉的铠甲把自己包裹起来,去争取很多东西。因为只有有了那些,他才能做到真正的大仁善。”

“天申不懂!”弘昼皱皱小眉头,复又低头盯着水中自己的脚丫。

“天申不懂没关系,等天申大了,自然就能懂了。”额娘放下手中的书本,双手捏扯着他的小脸,“可是呀,天申真的要好好跟阿玛学,阿玛满腹经纶,博古通今,不提别的,就是他的一笔字,就够你好好学的了。”

“额娘,你喜欢阿玛吗?王府里的人都说,你和阿玛都是在做戏,什么叫做戏?”弘昼问道。

额娘愣了一瞬,嘴角又挂起了那个美如云霞的笑,“喜欢。可惜额娘是个胆小鬼,贪生怕死,如果额娘可以勇敢一点,不畏惧将来的艰难险阻,也许……就不用做戏做得那么辛苦了。”

“可府里的人都说,是不喜欢,所以做戏给旁人看。喜欢,为什么,还做戏?”弘昼听得云遮雾罩。

额娘抚了抚他的小脑袋,“明明是喜欢,却硬装作不在乎,所以反而更加辛苦。”她嘴角的笑意慢慢散开,换做无边的苦涩,“这是额娘和天申的秘密,不要告诉旁人,好吗?”

“好!”弘昼用力点点头,“那……额娘,阿玛待会责罚我,您可要帮我。”

额娘笑道,“书已经背出来了,阿玛不会罚你的。”

弘昼担忧地翻了个白眼,“可我还折了先生的戒尺呢!”

额娘笑得越加深了,“大不了就是再罚写五百幅——尊师重道,没事儿,额娘跟你一起写,一人一半。”

“啊?那不是俩二百五嘛?!”弘昼一吐舌头,做了个鬼脸,递出一个灿烂之极的笑。

“天申,”额娘意味深长地叫他,“额娘希望你能做一个勇敢的人!不要像额娘这般。”

“嗯!”弘昼活脱脱一个小巴图鲁的表情,可只得意了一瞬,立马蔫了下来,看着额娘身后长身背手而立的阿玛,垂下头来,“阿玛……”

“王爷,天申的书已经背出来了……”

弘昼惊恐万状瞅着父亲,可父亲脸上却没有怒意,反而微微笑着,又背手离开,随手捡走了额娘方才搁下的书本,“知道了。罚写五百幅,尊师重道。”

弘昼仿若松了一口气,从溪涧中跳了起来,拊掌而笑,“哈哈……俩二百五……”

阿玛回头,看了他一眼,余光却流连在额娘的脸畔,嘴角的笑意,与额娘看着熟睡他时仿若双生。

作者有话要说:

今儿是某春的生日,静若大大中午请偶吃了很好吃的大餐。正在万分幸福中。——早春芳华

☆、番外    十年生死两茫茫

北风的呼啸声盘旋在窗外,屋里虽是烧着红火火的地炕,还拢了好几个炭盆,但允禵还是觉得冷。他本是强健的练武之人,虽是寒冬腊月中,仍可单衣舞剑、骑马开弓,可今日不知怎么只是觉得彻骨的寒冷。

书斋里凝结着压人心肺的寂静,舒舒觉罗?腊月定定看着风炉上的铜壶,身子不禁一颤。

书斋的门无声的一开一合,允禵府里的总管带着个武官穿戴的青衣男子默然而入,也带进了一股透彻心肺的冰凉。

允禵抬眼,没好气地瞪了来人一眼,往火盆边靠了靠,“进来怎么也不通报?”

总管俯身颤颤而不能语,忽然似是鼓足了勇气,抬头回道,“回十四爷,京里来了消息,皇贵妃今日薨了。”

允禵瞬间如遭雷击,手里劲道一松,原本握着的一杯茶水呲啦一声连着杯盏倾倒在炭盆里,激起爆炭阵阵。

舒舒觉罗?腊月怔怔立起来,看着他眼里的墨色,黑沉沉如风暴卷动,似要搅碎一切。允禵却仍是坐着不动,压抑着低低说道,“宫里哪有皇贵妃?!胡说什么?!”心底却是知道,那弥天的噩耗终是闪躲不过。前些日子,先帝三年大忌,依礼谒陵,她一向严遵国礼,可却未来,他已是知道不好。

刚才随着进来的武官单膝而跪,“回十四爷,八日前皇上已下旨,贵妃年氏晋为皇贵妃。皇贵妃她,今日早起,已然薨了。”

允禵只看见来人的嘴唇一张一合,似是听不懂他的话,只是瞪大了眼睛,傻傻看着他,又转头看看舒舒觉罗?腊月,像是梦游一般飘忽,向前一步,又一步,打开书斋的门扉,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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