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天鹤谱-第3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庄捷道:“方兄有话,尽管吩咐。”
    方雪宜道:“庄兄身为嘉定分堂堂主,不知庄兄这分堂是属于什么门派所辖?”
    庄捷微微一笑,道:“三义门。”
    方雪宜呆了一呆,道:“三义门?兄弟怎地未曾听说过?”
    庄捷笑道:“我三义门成立未及一年,尚未正式向江湖立万,方兄不知,那也不足为怪。”
    方雪宜心中暗道:“果然被我料中,这嘉定一带,正是有了新的帮会组成了。”口中却道:“庄兄,贵门既称三义,必是由三位仁义大侠所手创了?”
    庄捷道:“方兄说的不错,三义门正是由川西三义手创!”
    方雪宜心想:“这儿几时又出了川西三义门?倒是要问个明白”当下抱拳道:“庄兄,缔创贵门的三位义侠,不知怎么称呼?这掌门人是否也由三人共同提任?”
    庆捷目光一转,沉吟一会儿,方道:“此事如是别人相询,兄弟一定不会说出,但你方兄乃是中州三侠弟子,兄弟自然相信得很……”
    方雪宜心中固然十分希望庄捷能够说出三义门的机密,但他却秉性忠厚,不敢强人所难,目睹庄捷这等神情,立即接口道:“庄兄如是不便,这不必说了!”庄捷慨然一笑道:“兄弟与方兄交往,出自一片至诚,如是这点小事兄弟都要隐瞒,那我庄捷还能算是你方兄的朋友吗?”
    他一脸皆是诚恳之态,说的句句如出肺腑。
    方雪宜大为感动地道:“庄兄如此看重兄弟,真使兄弟受宠若惊!”敢情,方雪宜完完全全地把庄捷当成朋友了。
    庆捷忽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方兄蒙你不弃,折节下交,兄弟自己是不能不诚心诚意的跟方兄说话了……”
    语音微微一顿,低声向方雪宜道:“川西三义,就是昔年的,剑门五鬼中的成玄通、董方及宗堡主金枪宗士义。”
    方雪宜也曾想到很多人,甚至魔刀田远,都在这三义之中,但是却决未想到这三义门的三义,竟会是昔年不曾死在中州三侠剑下的剑门五鬼中的老大和老五,自然,这宗士义居然和他们合称三义,更是出乎意料之外。
    一时之间,他愣了半响,方道:“会是他们?”
    庄捷道:“方兄可认得本门的三位掌门?”
    方雪宜又一行道:“他们都算是掌门人?”
    庄捷道:“这乃本门与其他门派不同之点,方兄难免觉得奇怪,其实,这也是三义门的作风开明之处……”方雪宜听他此话,心中陡然想起他对待冯七的经过,心想,这也算是开明么?不觉得脱口道:“庄兄,贵门想必这开明的作风,很是引以为自家的了。”
    庄捷笑道:“那是自然……”
    方雪宜笑道:“比如庄兄对待冯七的举措,也是贵门的开明。”
    庄捷脸色大变,忙道:“方兄,此事兄弟确实做得有违本门规戒,方兄千万莫要张扬……”他这种神秘惊慌的神色,倒使方雪宜觉得不大寻常,正想问他是何原故,庄捷已然附耳接道:“方兄,那冯七本是这嘉定地面的一个流氓,只因他跟宗堂主有着远亲的关系,兄弟虽有煞熬他骄纵之心,却一直苦无机会下手,今天难得见上宗堂主不在嘉定,他又自作主张,不听号令约束,正是天赐机会,兄弟很想就此将他除去,所以才会有着刚才那等措施……”
    庄捷这一番话,只说的合情合理,方雪宜倒也未曾听出什么漏洞,笑道:“庄兄这三义门的总坛,设在何处?”
    庄冲道:“就在成都南城外的龙泉驿。”
    方雪宜记下了龙泉弓这个地名,微微一笑道:“壮兄,兄弟还有一件事,想向庄兄请教。”
    庄捷道:“方兄不必客气。”
    方雪宜道:“兄弟这次道经嘉定,本是要探望大伯的昔年一位好友,不料事隔四年不到,嘉定却已人事全非,兄弟竟是找不到那位老人家的下落,不知庄兄是否可以指明兄弟一条明路!”
    庄捷笑道:“方兄好说,兄弟虽是前来嘉定不过两年,但只是嘉定地面上稍有头脸之人,兄弟多少总是知道一点,但不知方兄弟要找的是谁?”
    方雪宜道:“就是东门外程子望程庄主。”
    庄捷忽然一怔道:“程子望?”
    方雪宜道:“庄兄可知程庄主的下落?”
    庄捷目光一暗,叹息一声道:“方兄,如是你要我的是那程庄主,只怕兄弟无法帮忙了!”
    方雪宜道:“为什么?”
    庄捷长叹道:“程庄主一家百口,已在三年前被人于一夜之间,斩尽杀绝了!”
    方雪宜心中虽是早已知道了这种结果,但此刻依然在开言之际,戚然良久,沉声问道:“庄兄,程庄主在嘉定府一带,算得上是位正直的武林同道,他满门遇害之事,不知庄兄可知那凶手是谁?”
    庄捷摇头道:“这个,兄弟虽也在抵达嘉定以后,多方打探,但却并无肯定的结果!”
    敢请这庄捷话中有话,方雪宜接道:“莫非庄兄已然有出了什么眉目?”
    庄捷忽然沉吟道:“方兄,此事……”语声一顿,望着方雪宜好半天,这才接道:
    “方兄,武林中有位叫田一刀的人,你可曾听说过?”
    方雪宜暗道:何止听过,只怕那田一刀见了我,还得尊称我一声方一剑呢?但他自是不会把这等话告知庄捷,反倒摇了摇头道:“不太明白,只是那田一刀可是被人唤作魔刀田远?”
    庄捷道:“正是此人!”
    方雪宜道:“他怎么样?那程庄主不会是他所害吧?”
    庄捷叹一口气道:“方兄不幸言中,正是这位魔刀田远害了程庄主一家大小。”
    方雪宜脱口道:“这怎么可能?”
    庄捷怔了一怔,道:“方兄,据兄弟这一年多来所听所闻,那程庄主十之八九,是死在田一刀的手中。”
    方雪宜剑眉一扬,道:“庄兄你可是找出了什么真实证据吗?”
    庄捷道:“想那魔刀田远的为人,素以狠毒著称,他如是存心不留痕迹,别人自是难以发觉!”
    方雪宜道:“既然未留痕迹,庄兄又何以会想到了程府百口,俱死在田远之手呢?”
    庄捷道:“这……兄弟曾听嘉定的朋友提过那程庄主家人中有未被焚毁的死骨,就伤疤看来,俱是一刀致命!”
    方雪宜冷冷地应道:“就只有这一点吗?”
    庄捷笑道:“方兄,人人如是而言,未曾找到魔刀田远之前,兄弟也不敢十分相信!”
    方雪宜沉吟寻思道:瞧他说话的神态,似是无有作伪之情,后来那账房老人所说,程家害在成玄通等人手中之事,只怕成玄通并未要手下之人参与,自已想在庄捷口中套出内情,恐怕已是无望了。当下抱拳一笑道:“多谢庄兄弟指点,兄弟打扰甚久心中很是不安,告辞了。”
    庄捷忽然伸手拉住方雪宜的手笑道:“方兄天色已近四更,此刻回至客栈,定然惊动别人,何不就在兄弟这敞轩之中小坐,容兄弟叫他们送上一点酒菜,剪烛共话,也向方兄请教请教啊!”
    他说来情真辞切,方雪宜倒也不便坚持,只好笑道:“这等麻烦庄兄,兄弟怎能安心……
    庄捷大笑道:“方兄你这样想可就是见外了!,话音一顿,向门外侍立的劲装大汉喝道:“叫他们准备一点酒菜送来。”
    侍立轩外的两名大汉,应声而走,庄捷这才低声向方雪宜道:“方兄,有一件事,趁他们不在此处,兄弟必须告诉你。”
    方雪宜看他神色郑重,心中暗暗一惊,道:“庄兄,什么事这般重要?”
    庄捷道:“武林乱象已现,川中更非善地,方兄最好能早日离去为妙!”这句话声音虽然很低,但却震的方雪宜心中扑扑乱跳,刹那之间,方雪宜忽然觉出这位庄捷大不简单,甚至连他的来历也大为可疑。
    方雪宜这时真猜不透这位看来精明而又不平凡的庄捷,到底是为了何故,要屈身做宗贵的副手,但他却很感激庄捷的关护之情,当下笑道:“庄兄如此呵护兄弟,真叫兄弟感激很……”
    庄捷忽然大灾道:“在家千日好,出外时时难,方兄这样年纪,想必是初次离家,远行在外,兄弟能与方兄相识,自应尽我之力照顾方兄……何况,只因兄弟驭下不严,给方兄引来许多麻烦,这点心意,不过是兄弟向方兄赎罪而已……”
    语音未已,只见一位形容猥琐的老人,带看三名劲装大汉和两名小厮,送上了一桌热腾腾的酒莱来。
    那庄捷似是对这位老人十分尊敬,一见老人送来酒菜,竟然起身笑道:“有劳宋师傅了,这半夜三更叫他们随便弄几样小菜就可以了,何必你自己下厨……”
    那老人一对斗鸡眼在方雪宜身上瞧了半晌,方始笑道:“副堂主款待佳宾,老朽自应半自下厨。”话语之间,酒菜业已摆妥,那宋姓老人在离去之际,却似无意间地在方雪宜身上撞了一下,方雪宜刚自一怔,蓦然发现自己的右掌心,已被人塞进了一团物件。
    方雪宜暗暗地吃了一惊,目光迅伏地投向庄捷,只见庄捷正低声向那三位劲装大汉在吩咐什么,并未瞧出那宋姓老人撞自己,心中才松了一口气。
    但当他想起应该向那位宋姓老人打个招呼时,抬目望去,那宋姓老人的背影,已在花树之间消失了。
    但因庄捷已在扰呼自己入席,只好压下了好奇之心,移到酒筵席前坐定。
    虽仅两人对饮,但桌上的菜看却有八味之多,庄捷的一番盛情,使得方雪宜完全泯除了对他的戒备之心,两人小酌清谈,倒似故友重逢一般热情。
    方雪宜心中却并未忘记那塞在衣袋中的纸团,这其间,他一直在想找一个机会偷偷看那纸上所书何事?
    但因庄捷始终未曾离座,而无法打开瞧看,直到天色已然发白,突然有一名劲装人汉匆勿而来,在庄捷耳边低语了几句,庄捷顿时脸色大变,向方雪宜抱拳道:“方兄,兄弟有点要事待办,你且在此稍坐一会儿,兄弟去去就来。”站起身子,随在这劲装大汉身后,大步离去。
    那本是侍立敞轩之外的几名壮汉,这时也跟在庄捷身后走去。
第十五回 神秘约会
    舱内一片黯然,抬目望去,只见宋孚仍然闭目打坐未醒,四野除了浪涛拍岸猿啼狼嗥之声,别无一丝动静。
    但方雪宜心中却暗感不对,适才他一惊而醒,乃是觉着船身忽然一震,此刻却是不见人声,岂非十分奇怪吗?
    方雪宜略一沉吟,轻轻的走出舱外,船头上的灯光已熄,只剩下那桅杆的半腰之旁,亮着一些气死风灯,在江面腾起的雾色中,晃来晃去。
    方雪宜不信自己会听错,是以他迅快的绕过全船之后,立即纵身跃上那桅顶,欲待举目向四周察看。陡然间心中一震,只见那桅顶之上,用一根银簪,插了一方白绢,正在夜风中,荡来荡去。
    方雪宜探手拔下银簪,只觉一股清雅的香气,选鼻而入,一惊之下,连忙闭住呼吸,暗中运气默察,体内有无异状,双目却注视白绢之上的字迹。只见那小约有尺许见方的白绢之上,只写了寥寥几个小字:“我家站娘要你来朝云峰,你敢不敢来?”
    既无上款,亦无署名,显然这是冲着自己或是宋孚送来的了。
    此刻他已确定那阵香味,只是女孩儿家用的香粉气味,并非什么毒物,当下闪身跃落船梢,直进房,就着灯光,重新打量那小小银簪。这一凝视,突然使得方雪宜大大的吃了一惊。
    敢情,这只银簪,虽然长仅三寸,但那簪头之上,却雕铸了一只栩栩如生的仙鹤,作振翼高飞之状。
    他记得师叔曾经交待过自己,龙行剑法如有克制的对手,那就是“天鹤斩”的往事,是故他一眼看到鹤形标志,就不禁心头大震。
    正在他手持银簪发愣之间,耳中忽然听得宋孚笑道:“老弟,这银簪是何人之物?
    老弟为何手执此物发呆?”
    方雪宜霍地转身,道:“宋老,你也瞧瞧……”说着,将银簪递了过去。
    宋孚接过这支银簪,仔细地看了一遍,笑道:“老弟,这是在哪儿发现的?”
    方雪宜不答宋孚所问,却道:“宋老,这银簪你老以往见过吗?”
    宋孚道:“没有。”
    方雪宜原以为宋孚江湖经验极丰,自然见闻甚博,对于这支雕有仙鹤的银簪,可能会知晓一些来历,此刻闻他回答不知,不禁大失所望。
    略一沉吟道:“宋老,这立银簪,乃是自船桅之上取来,而且,还有一方白绢……”,递过白绢,接道:“这事你老有佝高见。”
    宋孚接过白绢,看过上面所写的娟秀字迹,不觉地锁起双眉,道:“老弟,这位姑娘,可是冲着你来的?”
    敢情这位大漠鬼手也坠入了五里雾中。
    方雪宜长长地一叹道:“不知道,晚辈原以为这事可能是针对你老而来,眼下看来,那是晚辈料错了。”
    宋孚笑道:“老弟,老朽一生,最是不喜与女人交往,这留绢书的对象,八成是我的你老弟台了。”
    方雪宜呆了一呆,道:“晚辈初离师门,在武林中乃是藉藉之辈啊……”言下之意,是自己不可能与什么人结下恩怨的了。
    宋孚微微一笑道:“老弟,会不会是那柳媚娘,她不也是女人吗?”
    方雪宜沉吟道:“这个……不像吧!”
    宋孚一怔道:“为什么?”
    方雪宜固是心中怀疑这银簪之上的仙鹤雕花,可能正是师父所说的那一双东海奇人的标志,方才认为此事不是柳媚娘所为,听得宋孚反问,只好应声道:“那柳媚娘如是要找晚辈,谅也不会花费这些手脚……”
    语音顿了一顿,接道:“宋老,这银簪上的仙鹤标志,你老往日可曾听说,武林之中,是否有人使用过这等银簪传讯?”
    宋孚抓头沉思良久,突然一叹道:“老朽实是想不起武林之中,有什么人用过这等标志……”
    方雪宜剑眉连连扬动,显然是心情甚为激动,脱口道:“宋老,咱们该不该去那朝云峰一行?”
    宋孚重新把那方白绢看了一眼,失笑道:“是了,咱们如要查出此事底细,那只有应约前去了。”
    方雪宜道:“宋老,那朝云峰不知离此多远?”
    宋孚道:“不太远只是这船家……”
    他忽然想到两人这一离去,五更时分是否可以赶得回来,倘若船家醒来不见了客人,上岸惊动了官府,反而不好。
    当下话音一顿,沉吟有顷接道:“这么办,老朽前去告诉船家,咱们趁夜访友,在未曾回来之前,不要开船。”
    方雪宜笑道:“只好如此了。”
    宋孚转身出了舱门,叫醒了船老大,一切交待清楚,这才和方雪宜双双上得岸来,直奔巫山之岸而去。
    那宋乎对巫山的十二名峰,的确十分熟悉,一路之上,不停的指点方雪宜,何处是望霞峰,何处是飞凤峰,何处是翠屏峰,何处是聚鹤峰,敢情那十二峰所在,在宋孚口中,直是加数家珍一般说了出来。
    两人沿着大江北峰,往东而行,约莫在奇峰峻巅之间,行走了得一个更次,忽然来到一座高耸入云的巨大的大山峰之前。
    宋孚即望峰头,低声道:“老弟,这就是朝云峰了,也正是此间百姓,传称的神女峰!”
    方雪宜抬头望去只见此峰进出云表,果然比其他远近的山峦,高出不少,心中暗道:
    这等挺拔的山势,不知峰顶是否有容人立足之处?心中虽作如是之想,口中却道:“宋老,咱们打那儿上去。”
    宋孚闻言,蓦然失笑道:“是啊!老朽现就领路了。”
    突然举步摇肩,直向山上攀去。
    方雪宜紧紧眼在他身后,不消多久,便已到达峰顶。
    果然,这朝云峰顶,乃是一座平台。四周巨石林立,形势十奇兀,也相当古拙。
    两人身行刚自站定,只觉眼前人影一花,一个身躯纤细头挽双髻的少女,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
    方雪宜怔了一怔,那少女业已格格一笑道:“你可是姓方吗?”
    方雪宜吃了一惊,暗道:“她怎会知道我姓方?”但口中却道:“不错,在下正是姓方,可是姑娘留绢约我来此的吗?”
    少女忽然笑容一敛,目光射向他身后的宋孚道:“他是什么人?”
    方雪宜道:“在下的一位长辈。”
    少女似是呆了一呆,方道:“你……为何跟他一道前来。”
    方雪宜忖道:“你那留字之上,并未说出只要我一个人前来啊!为什么别人就不能来呢,”但他为人忠厚,这等话自不会说出口来,只淡淡一笑,接道:“姑娘在那留下的绢中之上,并未指明约定何人,在下与宋老同来,也没有错啊!”
    少女忽然又格格一笑道:“你这人真可笑,……”
    方雪宜道:“姑娘跟在下素不相识,不知怎会知晓在下姓方?”
    话音一顿,接道:“姑娘怎么称呼?”
    那少女大眼眨了一眨,道:“我叫平儿。”
    方雪宜道:“原来是平儿姑娘!……”
    他口中虽然这么说,但心中却在暗道:听她这等只有名字,不报姓氏,显然只是一个丫头身份,难道那留字之人,不是她吗?”
    宋孚这时忽然干咳了一声道:“平儿姑娘!”
    那平儿笑道:“老人家,你有什么事吗?”
    宋孚道:“听姑娘口气,那约请我等来此之人,可是姑娘的主人吗?”到底是年纪大些,有些话方便说出口来。
    那平儿忽地格格一笑,接道:“不错,老人家猜对了,约你们来此的人,正是我家小姐!”
    方雪宜暗暗地吁了一口气道:“果然不是你?”
    平儿两眼一转,接道:“方公子,你知不知道我家小姐是谁?”
    方雪宜暗道:这就奇了,你家小姐是淮你都说不出来,我又怎会知晓?当下微微一笑道:“方某少在江湖走动,姑娘的主人是谁,恕在下寡闻不知!”
    干儿笑道:“你很老实啊!我猜得出你不知道!”
    话音一顿,接道:“方公子,你在江湖上可是很有名气吗?”
    方雪宜讪讪地一笑道:“这个……在下初出茅庐,谈不上有何名气。”
    平儿忽然沉吟道:“这就奇怪了!”
    方雪宜道:“什么事奇怪?”
    平儿道:“你既然初出茅庐,想必是个无名之辈了。”
    方雪宜忖道:“这不是明明在骂人吗?”但他却不能不接道:“不错!在下在武林之中,可谓籍藉无名。”
    平儿道:“我家小姐为什么要约你来此呢?这不是很奇怪吗?”
    究竟奇不奇怪,连方雪宜自己也弄不清楚。
    他苦笑了一声道:“在下正是有些不解,姑娘可知为了什么?”
    平儿摇头道:“我家小姐行事,我怎会知道?”
    宋孚道:“姑娘,你家小姐现在何处?她既然留字相邀,咱们已然应约而来,不知姑娘可否代为引见贵上?”
    平儿微微一笑道:“有何不可,我这就去禀告小姐便了。”
    一扭头,就待离去。
    忽然,方雪宜似是想起了什么,喝道:“且慢!”
    平儿娇躯一转,笑道:“方公子,有何事?”
    方雪宜道:“姑娘的小姐,是哪一门派的高人子女,不知可否先行见告。”
    平儿格格一笑道:“你问这个干吗?待会儿见到我家小姐,怕她不会告诉你吗?”
    方雪宜苦笑了一声,接道:“姑娘,在下应约而来,如是不知你家小姐贵姓,岂非大为失礼吗?”
    那平儿略一沉吟,笑道:“你说的也有道理!”
    宋孚似是怕她不说,连忙笑道:“贵上怎么称呼?”
    平儿道:“我家小姐姓安”,忽然一旋娇躯,走得没了影子。
    宋孚愣了一愣,道:“好快的身法。”
    方雪宜瞧那平姑娘忽然行去,心中大大一震,忖道:“看此女身法之快,已然不在江湖一流高手之下,她的主人,自然是更高明了。”一时之间,他想不出今夜之事是祸是福,虽然,那平儿并无一句恶言相向,但事出突然,总是叫人觉得不太平凡……
    动念之间,不禁低叹一声,道:“宋老,眼下的情景,叫晚生不安得很。”
    宋孚也神色凝重地接道:“不错,是祸是锅,是喜是忧,未见那位安姑娘之前,果真难以猜度,不过,据老朽看来,老弟也用不着担心太甚,对方倘若真有甚恶意,那也用不着费上这么多手脚,把你我请来此处了。”言下之意,似是对方若是想为害于自己两人,大可趁留书船桅之际,暗中下毒手了。
    方雪宜自也想到过这一点,当下皱眉一叹,道:“宋老说得不错,晚生只怕事出意料之外罢了……”
    宋孚瞧他这等不安,心中不禁暗道:“我好歹也得稳住他的情绪才好。”当下哈哈一笑,道:“既来之,则安之,大丈夫为人处世,但求心安,何必终日惴惴呢?”
    笑声虽然有些勉强,但这几句话,却是相当有力。
    方雪宜不觉地怔了一怔,道:“是啊!咱们也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之事,怕着别人作甚?”
    宋孚大笑道:“正是,正是,老弟果然是个明白人。”
    两人笑声未已,那平儿已再度冒了出来。
    敢情在那巫山绝顶的襄王台上,竟然还有着一处十分隐秘的秘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