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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鹤谱-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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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雪宜淡淡一笑道:“不必谢我了,方某已无杀你之心,至于你回嘉定怎么向宗贵回报,我也不会见怪于你。”
    转身看了那老人一眼,接道:“老丈指点之请,晚生极为感谢,他日有缘,再行图报……”
    略一抱拳,丢了一锭白银子给店家,大步出门而去。
    那老人原想方雪宜会给自己解说误会庄捷之事,不料方雪宜居然就此起身出门,一皱眉头,冷哼了一声,道:“好小子,你讨庆我老人家,我老人家非跟定你不可。”起身打茶铺子后面溜了出去。
    且说方雪宜出店以后,一催坐骑。沿着官道,直往成都方向兼程疾进。
    他这一路行来,俱是官道,晓行夜宿,倒也无甚事故。
    第四天午后,来至一处三岔路口。
    方雪宜一勒马缰,流目四顾,只觉眼前的景色十分熟悉,正是昔年在言凤卿陪同下,追寻中州三侠时迷途,结果循马蹄痕踪,才查出了魔刀田远住处的官道。
    他略一打量去路,心中一动,忽然有了再去找那魔刀田远的念头。
    原来,他觉着当年胜了田远,可说全是在气势之上骗人,迫得田远认输服败。这一回,他可是想凭着三年的苦学而来的真实工夫,斗斗那魔刀田远,也好试出自己目前在武林之中,究竟算得上是几流角色。
    方雪宜这等念头一起,身不由主地一顺丝缰,斜刺里拉马向左测小径行去。一路景色,了无变异,甚至连当年中州三侠竖立在草从中的木牌,虽然已经被风雨剥蚀的破旧腐烂,但却插在原地,未曾拔走。
    方雪宜跃下马来,顺着那条山路,牵马疾行。
    盏茶不到,业已行抵那一堆乱石青草之中,这正是当年他和言凤卿遇到田远手下喝阻之处。
    方雪宜情不自禁的停了下来,举目向四周望去。
    但见荒草蔓蔓,气氛阴沉。休说不闻人声鸟语,几乎连地上的虫声,都难得一见。
    方雪宜耸了耸剑盾,暗道:“莫非那魔刀田远,已然弃去了这个所在吗?”寻思之间,不觉地举步而行。
    他们稀辨认出当年的路径,不一会工夫,果然见到了那幢茅舍,掩映在杂草深林之中。
    他左手紧拉着骏马,右手一抬,正待向那柴门扣去。
    突然,一声低喝,打左侧传来道:“什么人,竟敢擅闯本教重地。”
    方雪宜微微一惊,转头望去,只见一位身高几达丈许的黑衣劲装大汉,寒着脸站在不远之处。
    方雪宜道:“在下特来探望一位旧识魔刀田远,田总瓢把子。”
    那铁塔般的大汉,深眉一扬,似是怔了一怔,道:“你是那田远的什么人?”
    方雪宜心中讨道:“听此人口气,似是田远仍在此间,只不知他口中所称本教,又是一个什么组成,我何不给他一个莫测高深,也许会查出一点意外的盾目。”心念转动,口中却道:“见着那田远之时,他自会知道在下是谁!”
    大汉闻言,忽然冷冷地看了方雪宜一眼,道:“那田远已是本教的一位护法,如果你不肯报出姓名,想见本教护法,那可是在做梦了。”
    方雪宜心中一惊,暗道:“果然这川西地面,又有新的武林人物崛起了。”口中却说道:“如是在下坚持不说姓名,莫非就真的无法见到贵教护法吗?”
    大汉冷笑道:“不错。”
    方雪宜摆出一副奇异之色,低声道:“这就怪了,这川西地带几时有过这等教派?
    想那田远与我乃是忘年之交,每次相见,从不要我通名……”
    那大汉陡地喝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须知我四灵教中的规矩极严,纵是教主本人,也得遵行不渝……”
    方雪宜听得心中暗笑道:“原来是四灵教?但不知那教主又是何人?我倒是该想个法子,多套他一些话才好。”当下微微一笑,道:“即是贵教规矩如此,烦请阁下代为通报田护法,就说区区方雪宜在此求见。”
    他知道自己的姓名,武林中尚不见经传,说了出来,也不会有什么不妥,是以他也就不必隐瞒了。
    那大汉嘿嘿一笑:道:“你要我替你通报吗?”
    方雪宜道:“不敢,有劳尊驾了。”
    那大汉一睁那铜环般的双眼,仰天大笑道:“你好大的口气啊!”笑声一顿,接道:
    “小子,你知道本座是什么人?”
    方雪宜道:“尚未请教!”
    那大汉道:“本座乃是四灵教中的四灵之首,除了教主,就以本座为尊,你居然要本座替你通报,岂非令人可笑吗?”
    语音未已,又是大笑。
    方雪宜不禁一呆,暗道:“原来他比田远地位高出不少,毋怪他口中对魔刀田远毫无尊敬之意呢!”他心中虽想着这大汉的身份,口中却道:“尊驾原来是四灵之首,区区失敬了。”
    方雪宜淡淡一笑道:“尊驾怎么称呼?”
    大汉道:“本座姓高,大名无敌,武林朋友尊奉本座是“神力天王”,小子,你听过没有?”
    方雪宜暗笑道:“这人莫非有些浑憨吗?”口中应道:“区区久仰大名,今日一见,实是三生有幸……”
    那高无敌显然被方雪宜捧得十分开心,朗声大笑道:“不敢,不敢……你老弟要见那田远,有什么大事没有?”
    方妻宜此刻已然确信,这高无故似是一位不通心机的人,当下一笑道:“区区与他乃是旧识,特来拜望于他,不知高天王可否传人叫他一声。”
    高无敌瞧了方雪宜一眼,道:“老弟,你今年多大年纪?”
    方雪宜道:“区区行年十九。”
    高无敌道:“十九岁吗?”
    方雪宜道:“不错。”
    高无敌忽然摇头道:“老弟,你在骗人。”
    方雪宜虽然觉出他说的有些奇怪,但口中却道:“区区说的句句实情,高天王为何不信。”
    高无敌突道:“想那魔刀田远,在绿林道上,乃是川滇一带的首座,他怎会有你这等年轻的朋友。老弟这不是骗人是什么?”
    方雪宜心中忖道:“原来他不相信我认识田远”口中却道:“高天王如是不信,何不叫那田远前来一见?”
    高无敌想了一想,道:“不错,本座何必为这等事烦心呢?你老弟说的对,叫他出来一见就明白的了。”
    高无敌看了方雪宜一眼,向他的小厮道:“去叫那田护法来此见我。”
    那名小厮,看上去十分清秀,闻言溜了方雪宜一眼,转身走进了茅舍。
    方雪宜心中暗暗一震,忖道:“这茅舍的四周,只怕藏有不少暗桩,怎地自己一路行来,竟然未曾发现。”心念未已,只听得高无敌大声道:“方老弟,你也是武林中人吗?”
    此人忽出此言,倒是把方雪宜问得怔住了,他猜不透高无敌这种用心何在,只好含糊应道:“区区只不过学了几手强身壮体的庄稼把式,算不得武林人物。”
    那高无敌有些相信,但却又找不出什么话可以反问,竟哈哈一笑道:“能跟魔刀田远相交,本座看得出你老弟将来必然大有出息。”
    方雪宜暗道:“这是什么话,难道不跟田远交往,就没有出息了吗?看来这四灵教也许是个极有野心的组织了。”
    他天赋极高,是以高无敌这等无意中漏出的话头,却使他敏感到此人话中必有所指,因此,他又兴起了多套对方口风的主意。
    当下笑道:“区区年幼无知,今后尚祈高天王多多提拔才好。”
    高无故听得大为受用,笑道:“哪里,哪里,办要本座一句话,你方老弟定可大大出人头地……”
    话音顿了一顿,似是想起了一件大事般,接道:“老弟你是什么门下,如果本座将你引入四灵教中,你的长辈会不会反对?”
    方雪宜心中迅快地转动念头,忖道:“我若是说出恩师姓名,只怕他们就要大吃一惊了,但如捏造一个假的,却又于心不安。”当下沉吟了一会,道:“区区的武功,得自一位东耳老人。”
    方雪宜话音一落,高无敌脸上就有些难看,他怔怔的道:“东耳老人,他是谁?在武林中,可是有很高的地位吗?”
    方雪宜瞧的暗暗失笑,但口中却一本正经他说道:“东耳老人是否在武林中大有名望,区区并不清楚,当年,老人传我武功之时,只是区区家中一名老仆。”
    那高无敌完全被方雪宜唬住,呆了一呆道:“这么说来,老弟果然只学会几手庄稼把式了。”
    方雪宜道:“区区素无大志,但求强身壮骨,这已经很够了。”
    高无敌点了点头,大笑道:“不错,你这等想法,本座倒也相信,不过……”语音一顿,望着方雪宜咧嘴一笑,接道:“不过,老弟如想出入头地,在江湖上闯闯,本座也许可助你一臂之力。”
    方雪宜暗道:“你这傻瓜,倒是想自入陷阱了,少时那田远来此以后,只怕你准会大吃一惊……口中却道:“尊驾盛情,区区心领了。”
    高无敌笑道:“老弟,你敢情不想要本座帮忙。”
    方雪宜道:“区区上有老母在堂,下无兄弟姐妹,如是涉身江湖,就将招致不孝之讥,是以……是以……”余音未绝,只见那茅舍之中,走出一位神情诡异,目光闪烁不定的白髯老人。
    方雪宜顿时切断话头,轻咳了一声,住口不语。
    原来,这位白髯老人,正是魔刀田远。只见他看都未看方雪宜一眼,大步向那高无敌走去,双手抱拳,神情恭敬地笑道:“首座召唤属下,不知有何吩咐?”
    那高无敌目光一转,笑道:“田护法,你有位老朋友要见你。”
    田远闻言怔了怔,道:“属下的朋友,在哪儿?”
    高无敌指着方雪宜道:“这不就是吗?”
    田远目光投注在方雪宜身上瞧了半响,方道:“首座,是否这位小兄弟,乃是属下的朋友吗?”
    高无敌笑道:“田护法,这可不是本座说的,这位小兄弟,独自找上门来要见你啊!”
    魔卫田远呆了一呆,道:“奇怪……”
    方雪宜微微一笑,道:“田总瓢把子,你可是贵人多忘事,区区方雪宜,仅只三年多未见,尊驾就忘记了吗?”
    魔刀田远怔怔地道:“小兄弟,你……真的是前来寻找老夫?”
    方雪宜大笑道:“总瓢把子可记得当年与中州三侠的那场约会吗?”
    田远陡然脸色大变,沉声道,“你是方瑜?”
    敢情魔刀田远,当年被方雪宜一剑刺伤,迫得他不得不放走中州三侠,并且发下誓言,不杀方瑜之前,决不找中州三侠报仇,是以,方瑜的名字,在他口中直如生根一般,牢牢记住,方雪宜一提中州三侠,他自是立即想起来。
    方雪宜淡淡笑道:“不错啊!方某眼下已改名方雪宜,总瓢把子最好记住。”
    魔刀田远冷哼了一哼,道:“老夫此生是不会忘记你这娃儿的了。”语声一顿,接道:“娃儿,你三年前的那一剑,虽然救了中州三侠一命,但是,你娃儿可知道,这正不啻替你自己敲响了丧钟。”
    方雪宜笑道:“是吗?区区似是不大相信。”
    田远冷冷笑道:“小娃儿,你立即就会知道老夫说的不假了。”
    方雪宜笑道:“总瓢把子可是要试试区区剑法吗?”
    魔刀田远轩眉道:“娃儿,当年老夫一念轻敌,中了你的诡计,这些年来,老夫倒是想明白了。”
    方雪宫笑道:“尊驾当真想明白了,但不知区区那一剑的来厉,你想出来没有?”
    魔刀田远冷冷一笑道:“老夫虽未想出那一剑来历,但老夫却己想了破解的招法……”
    语音未已,那高无敌忍不住问道:“田护法,你跟这位老弟有过什么节吗?”
    田远神色严肃地点头,抱拳道:“属下当年曾败在这小娃儿手下。”
    高无敌心中一震,脱口道:“魔刀田远会败在这小娃手下吗?”
    田远低头道:“属下一时上了他的当……”
    高无敌瞧了方雪宜一眼,忽然大笑道:“本座不信,田护法,你是怎样吃了败仗。”
    田远狠狠地盯了方雪宜一眼,这才把当年之事,简略他说了一遍。
    高无敌沉吟了一会,掉头向方雪宜道:“老弟,这田远说的可是真的?”
    方雪宜道:“句句真实,不过,有一点他却未曾说对,”
    高无敌微笑道:“哪一点不对。”
    方雪宜道:“区区并未行险取巧,也未如他所说,用诡计战胜于他。”
    高无敌笑道:“本座知道,老弟,以魔刀田远的武功,休说是你,就是功力强过本座之人,要想使用诡计能够一剑刺伤于他,只怕也不可能。”
    方雪宜心中暗道:这姓高的倒很通情达理!口中却笑道:“不错,尊驾说的也是实情。
    高无敌望着田远笑道:“田护法,这位老弟今天找上门来,田护法可有什么打算?
    昔年的那一剑之仇,你是否还要报复。”
    田远目中陡射凶光,接道:“属下昔日己有誓言,纵然这娃儿不肯找上门来,属下也会有一天前去找他……”
    方雪宜笑道:“不必了,区区今儿正是自己送上门来啦!”
    田远恨恨地怒道:“娃儿,今天不是你死,那就是老夫自刎刀下……”
    方雪宜大笑道:“太严重了,区区并无从你之心,你何必自刎”?”
    高无故忽然接道:“老弟,你今日来此,是否要找这田护法较量?”
    方雪宜道:“区区并无所谓,如是田远不服气,区区自是愿意奉陪他走上几招。”
    高无故笑道:“老弟倒是豪爽得很。”
    语音一顿,向田远喝道:“田护法,你说当年之败,乃是一时轻敌,今日本座在旁作证,你不妨再试试这位方老弟的剑法,到底是你轻敌落败,还是方老弟剑法高明。”
    田远道:“属下遵命!”转身竟向茅舍内行去。
    方雪宜瞧得心中一行,付道:“他怎么溜了?”
    这时,高无敌已接口道:“方老弟,田护法入内取刀,你可是要小心些才好。”此人到替方雪宜耽心。
    方雪宜心中甚是感激,口中却道:“不劳尊驾费心,方某至少尚有胜他之能。”
    说话之间,田远已棒着那把古刀,大步而来。
    方雪宜一探手,抽出肋下宝剑,笑道:“魔刀田远的拔刀一击,据说武林之中,甚少有入能够躲过,区区当年侥胜一招,这几年来,阁下定然皆练不休,看来今日你魔刀出手,必是石破天惊,十分吓人的了。”
    魔刀口远步履沉重的走来,闻言大喝道:“娃儿,你能知道老夫这几年苦练不休,你就不该自己前来送死。”
    古刀忽地一摆,接道:“当年老夫先你出刀,却伤在你的剑下,老夫今日却要托大些,让你一个先机。”
    高无敌笑道:“不错,你年纪大的多,自是应该让年轻人先动手才是。”
    方雪宜心中暗道:“这田远明明是尚未想出当年自己一剑,究竟是如何伤了他,还这等故示大方。”
    当下微微一笑,向田远道:“阁下盛意,区区心领了……”
    目前的方雪宜,已非昔日吴下阿蒙,剑神的全套剑法,他已撩然心中,田远纵不出刀,他也不会像当年那般,举剑难以攻敌了。
    因此,话音一顿,一挥长剑,轻轻地向田远刺去。
    这一招他用的乃是虚招,既无伤敌之意,也不是剑神的剑法,说穿了,只不过是做个样子而已。
    田远年老成精,而又是疑心特重的人,方雪宜虚晃一剑,他自是瞧得出来,冷笑一声,竟然斜身倒退了三步,喝道:“娃儿,你不必弄鬼,老夫不会再上你的当了。”原来,他错以为方雪宜这虚晃一招,乃是诱他出刀,好再蹈昔年覆辙。
    田远闪身后退,目光盯在方雪宜长剑之上,瞧他是不是又像昔年一样,长剑刺出之后,竟在中途停下。
    他当然不曾料到,方雪宜已然是第二个剑神出世,跟三年前相较,简直是天壤之别了。
    方雪宜虚晃一招,立即收剑,笑道:“阁下为何不进反退?”
    田远冷笑道:“小娃儿,老夫上当,一生也只能上一次,你想要老夫再先行出刀,只怕你……只怕……”
    高无敌喝道:“只怕什么?”
    魔刀田远道:“属下昔年是败在这等手法之下,因此属下不得不小心一些,”
    高无敌冷哼一声,道:“田护法,以你的声望,年纪似乎不应如此小心才是。”
    魔刀田远脸上神情大为难堪,皱眉道:“首座,属下当年曾经被他一剑刺伤胸腹,此情此景,如在目前,这娃儿故技重施,属下自是不愿上当。”
    方雪宜忽然大笑道:“田远,听你话中之意,仿佛区区必须等你出刀之时,方始施展什么诡计胜你了。”
    田远怒道:“你本来就是这等用心……”
    方雪宜摇头一笑道:“看来区区如不当真先行攻你,你是不会相信的了。”
    田远道:“不错。”
    方雪宜道:“好!区区就先攻出一剑,要你见识见识方某的剑法。”长剑一法,刷的一声刺了过去。
    田远目光一亮全神贯注地瞧着方雪宜,直到方雪宜的剑尖已然迫刺到自己胸前,这才觉出不对,连忙右手挥刀,直往方雪宜剑上缠去。
    原来田远先前只道方雪宜剑到中途,也许又会停顿下来,像当年一样,不再往前刺出,但就在他略一犹疑问,想不到方雪宜的长剑,却当真的刺了过来。
    容得魔刀田远出刀阻挡,为时已晚,但听得方雪宜淡淡一笑道:“田过,区区这一剑只是叫你明白,方某并非如你所想的那等使诈求胜罢了。”
    田远陡感右臂一凉,半截衣袖,业已跌落地上。
    魔刀田远倒抽了一口冷气,呆呆地瞧着方雪宜,道:“这是什么剑法。”
    方雪宜笑道:“不告诉你。”话音一顿,接道:“田远,你如是心中不眼,咱们不妨重来一次。”
    田远注视了自己左臂,并未被方雪宜所伤,心中暗道:“这娃儿到底功力不足,经验不够,这一剑倘若换了我出手,这条左臂应是连着衣袖,一道被割下来了。”口中却应道:“娃儿,老夫不是跟你斗气,服与不服,根本毋庸多谈。”
    方雪宜似未曾明白魔刀田远话中含意,笑道:“你不打算再斗下去了。”
    田远冷冷笑道:“老夫一剑之仇来报,岂肯就此住手。”
    方雪宜一怔道:“你还要拼一场?”
    田远道:“娃儿,老夫如是不能伤你一刀,这口气又怎能出得了……”
    说话之间,蓦然大喝一声,挥刀斩了过来。
    他深深地记住当年一剑之辱,因此,他刀势斩出,用心在诱使方雪宜出剑,自己就可凭仗着数十年深厚的功力,将对方宝剑震飞。
    他这想法本是顺理成章之事,就常情而论,方雪宜这般年纪在功力上,怎可与魔刀田远相较?
    但此刻他可大大的错估了对方的功力了。
    方雪宜得剑神阵希正所给药物之助,短短三年中,不仅替他竹丁了深厚的练武基础,传授他无上的剑法,更在不知不觉之中,使方雪宜在内力方面,已不比魔刀田远稍有逊色。
    因此,田远刀势劈出,方雪宜不再像昔年那样,仅凭仗着剑招的神奇,错过刀势,一剑刺中田远,而是振臂一剑,直往田远的古刀上撞去。但闻当的一声,田远的古刀,已被方雪宜一剑封开。
    两人一个错身,交闪而过。
    魔刀田远心头大震,脱口喝道:“好强的内力。”
    方雪宜淡淡一笑,道:“阁下过奖了。”
    剑势突然一变,反手攻了出去,寒芒一闪,指向魔刀田远的背心。
    田远怒哼一声,旋身出刀,竟然也横砍方雪宜的右臂部位。
    显然,方雪宜如果不撤回长剑,纵然可置田远于死命,但自己的右臂,也必难保全。
    似这等不顾死活的打法,方雪宜当然不取。
    当下冷笑一声,移身斜掠尺许,喝道:“老匹夫,你想耍无赖吗?”
    田远刀势落空,但却嘿嘿鬼笑,道:“不错,老夫只要毁得了你,纵然身死剑下,也是划得来。”
    方雪宜怒道:“无耻之尤。”
    田远道:“老夫比你多活了数十年,人世一切,全部享用够了,用老夫即将入土之躯,换你这毛头孺子之命,有何不可。”
    话音未落,寒芒电闪,刷的一声,挥刀狂劈而下。
    方雪宜顿时心中大怒,忖道:“这种人阴险之至,是不必与他讲什么道义了。”心念一定,右手剑势忽起,只见一片光影旋转之中,夹着一阵阵金铁交呜之声,两人刀剑交击之下,人影一闪而分。
    方雪宜退开五步,长剑已然入鞘。
    他脸上一片肃穆之容,目光投往在田远身上。
    那魔刀田远右手举着古刀,依然高过肩头,双目素皱一起,脸上神色一片苍白,左胸部位,却是汩汩地流着鲜血。
    半晌,方始听得田远吐出了一口气,道:“你……你使的是……剑神之剑……”语音未绝,当的一声,连人带刀,仆倒在地。
    高无故大吃一惊,走了过去,叫道:“田护法,你伤的很重吗?”
    魔刀田远,双目已然闭上,敢情方雪宜这一剑,正好刺中了他的心脏。
    一代魔刀,竟然就这么死去。
    高无敌脸色大变,连忙俯身探视,方雪宜微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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