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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粒沙里的天堂-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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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净齐一手扶着楼梯栏杆,一手扶着宁儿,艰难地往楼上爬,一双拐杖挂在的他臂弯上,随着每一次跳动晃晃荡荡磕碰着两人。宁儿的身子软软地靠在净齐的肩上,脚步虚浮里跟着,嘴里忍不住的呻吟,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淌下来。
“宁儿,行吗?要不我们去医院吧!”净齐担忧地说。刚才在楼下他就说要送宁儿去医院,可宁儿非说不要紧,还要一个人开着车回去。净齐好说歹说,她才同意到他家休息一会再说。
宁儿听到“医院”两个字,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从小就风风火火的她,唯一惧怕的就是去医院,甚至听到医院两个字,就会让她夸张的联想起凶巴巴的护士和比灭火器还粗的针头。
净齐叹了口气,停下来帮宁儿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顾不得自己也满头满脸的汗,深呼吸一下,一鼓作气把宁儿扶上了四楼。一进家门,净齐的腿就忍不住一软,多亏耿母赶快接过了宁儿,才没让宁儿跟着一块摔倒在地上。
耿母把宁儿扶到沙发上,宁儿疼得更厉害了,捧着肚子不停地呻吟着。耿净齐勉强走到屋里,坐在宁儿的旁边,一手揉着酸痛不堪的左腿,一手安慰地拍着宁儿的肩。
耿母手忙脚乱地端了杯热水给宁儿,宁儿才喝了一口,就哇地一声,吐得满地都是。耿母赶紧帮她拍着背,宁儿又痛有羞,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宁儿,别哭,疼的厉害吗?”耿净齐慌了,把宁儿搂在怀里哄着。
突然,宁儿大叫了一声,身子不受控制地向下滑去,精致的小脸白得象一张纸,双目紧闭,连呼吸都变得微弱起来。
“她可能是吃坏东西了。”耿母焦急地说道。
净齐腾一下站起来,说:“妈,把她放到我背上,您扶着我,咱们这就去医院。”
耿母犹豫地望着儿子,刚才扶宁儿上楼,净齐的腿已经撑不住了,再背着她下四层楼,净齐的左腿也是受过重伤的……
“妈,快点啊,她都疼昏了!可能是食物中毒!”净齐几乎对母亲吼道。
耿母狠了狠心,把宁儿扶了起来,让她趴在净齐的背上,她一手扶着宁儿,一手扶着净齐的胳膊,净齐单手拄着拐杖,艰难地下楼。
“净齐,你还能行吗?”耿母心疼地说,净齐的头发已经被汗水打湿了,甚至睫毛上都挂着汗珠。下楼的时候拐杖几乎派不上用场,净齐咬紧牙关,尽可能轻地跳楼梯,生怕令背后的宁儿不舒服。
“我行……妈,扶稳宁儿,咱们得快点……”净齐艰难的说。
好容易挪到了楼下,耿母慌慌张张的去小区门口拦出租车,宁儿根本站不住,净齐只好坐在冰冷的台阶上,让宁儿在他的左腿上坐着,身子靠在他的臂弯里。半昏迷中的宁儿还在小小声地呻吟,净齐的手在她的小腹上温柔地轻揉着,“宁儿不怕,车马上就来,到医院就好了。”
到医院的时候,宁儿已经醒了过来,肚子又开始要命地疼。抽血化验后,宁儿被送到了观察室,净齐在一旁陪着她,静等检查结果。
已经疼得失去理智的宁儿,感觉到一只大手握着她冰冷颤抖的小手,微微带着安慰的力量,手掌布满粗糙的茧子,轻微的摩擦让人感到温暖而塌实。
“净齐……我疼……”完全没有戒备心的宁儿苍白着小脸,神志不清的声音带着微微的哭腔,这个时候的她,很平日洒脱的样子不同,分外娇小脆弱,像个寻找依靠的孩子。
净齐在她的手背上拍了拍,又帮她撩开被汗水贴在脸上的发丝,在她耳边轻声哄道:“好宁儿,忍一忍,化验结果很快就出来了,你不会有事的……”
“恩……”宁儿无力地应道。突然她的身体开始抽搐,上身不受控制地弹了起来起来,“唔——哇——”浑浊的白色液体喷了出来。净齐惊慌地一边大叫医生一边用手帕帮她擦着脸。
医生拿着病历进来,站在宁儿的床边,等到净齐都帮她收拾好了,才慢条斯理地问道:“怎么了?”
“她刚才突然就抽了,还吐了好多……宁儿,你怎么样了?”耿净齐焦急地说。
宁儿脱力地靠在净齐肩上,闭目喘息着说:“已经好多了,不过……还是疼……”
护士走上前来,在她的手背插上针头,开始输液。疲倦至极宁儿闭着眼睛浑然不觉。
“你今天晚上都吃什么了?”医生问道。
“她吃了一盆水煮鱼和大半盘脆皮鲜奶,难道真的是食物中毒?”耿净齐担忧地替宁儿回答。
“在那之前呢?”医生问。
见宁儿不动,净齐附在她耳边轻声问道:“宁儿,你还吃了什么?医生问你话呢。”
宁儿的睫毛无力地颤了颤,“还……吃了一大盒家庭装的雀巢冰淇淋……一公斤装的……”
耿净齐惊得瞪大了眼睛,这个瘦瘦的女孩,她的胃到底有多大?
医生啪地合上了病历,“这就是问题所在了,她吃得太多,又都是刺激性食物,所以……”对着瘫软的宁儿扬了扬下巴,言外之意是,就撑成这样儿了。
净齐松了一口气,不是食物中毒就好。耿母在一旁想得周到:“医生,那她的胃要紧吗?”
医生道“我已经让护士给她输了生理盐水,只要好好的饿两顿,然后吃一些流质食物,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
夜深了,耿净齐守着已经熟睡的宁儿。刚才他把母亲劝回家休息了,病房里静悄悄的,床头一盏微弱的灯光照在宁儿宁静的睡颜上。折腾了一夜的宁儿看上去那么的柔弱,就像个刚出生的婴儿。突然,她烦躁地摇着头,嘴里还不知嘀咕着什么。净齐忙握着住她的手,轻声说道:“宁儿,别怕,我在这陪你呢。”宁儿低声哼了一下,又轻微地打起了酣。净齐放下心来,才发现左腿是钻心一样的疼,右腿的残肢也又酸又胀,里面残存的筋脉突突乱跳。尽管如此,他还是希望时间可以在这个时候静止,因为,这一刻,整个世界仿佛就剩下了他们两个。
11
宁儿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才起来,耿净齐早已上班去了,守在她身边的是净齐的母亲。回想起昨夜,宁儿羞得很不得自己动手挖一口井跳下去,再也不出来。耿母一边喂她喝着温水一边说,医生担心她被撑坏了,所以还要留院观察两天,净齐下了班就会来看她。
耿母只请到了半天假,下午就回到化妆品公司上班去了。宁儿还不能吃东西,她找护士借了几本杂志,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翻着。
隔壁病床上正在织毛衣的中年胖女人和她搭讪道:“小姑娘,昨天晚上你可把你男朋友给折腾坏了,你又是哭又是闹的,一直喊疼,还抽了一次。”
宁儿不好意思地红透了脸。昨天她实在是疼糊涂了,也不知道自己耍了多少宝。
“那小伙子对你可真不赖,一整夜没睡守着你,看的出来他是非常心疼你的。现在这样的小伙儿可真不多了。”胖女人道。
“咳咳!是呀……”宁儿害羞地应着,也不去解释,心里美滋滋的。可千万不能让净齐知道了,她偷偷地想。
“小姑娘,你别嫌我多事啊,你男朋友的腿是怎么弄的啊……”成功的和宁儿套上了近乎,胖女人八卦地问道。
宁儿不高兴地变了脸,瞪了胖女人一眼,专门打听人家的伤处,她不懂得尊重别人的隐私吗?
“呃,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那么漂亮的小伙子,可惜了……”胖女人碰了一鼻子灰,讪讪地道:“昨天晚上他帮你端水取药的,都用一条腿蹦着走,我看了都觉得揪心……”
宁儿鼻子一酸,用手捂住嘴巴,眼泪竟扑扑簌簌地掉了下来。他那么好,可是,他不知道我喜欢他……他总是阳光灿烂,可是他让人心疼得不知道该怎么爱他……
爱?宁儿为自己的想法吃了一惊。难道这就是爱吗?每天会不停地想着他,想到他受的苦就会心疼,想到他会笑的眸子,整个心里都会暖起来。她爱上了他……
想到这里,宁儿的眼泪流得更凶了,净齐,她最好的净齐,老天为什么要让这么完美的人变成残疾呢?她是真的为他感到心疼,也心疼自己,这么爱他,可是他竟然不知道……
“哎哎,小姑娘,你怎么哭起来了?”胖女人见宁儿哭得一发不可收拾,忙放下手里的毛活,从床上跳下来,跑到宁儿身边。
宁儿咬着嘴唇不说话,一任泪水长流。
“小伙子,你可来了,你媳妇不知怎么就哭起来了。”胖女人看到净齐推门进来,急忙说道。
净齐撑着拐杖,快速地走到病床边上,扔下拐杖,一把搂住宁儿纤瘦的身子,把她抱在怀里,温柔地问道:“宁儿,怎么了?又难受了?”
宁儿感受到净齐的温暖,把头埋进他的怀里,双手搂住他细细的腰。他的身体很单薄,但是肩膀很宽,足可以包容她整个人。
一直哭到天昏地暗,宁儿才从净齐的怀里抬起头来,净齐疼惜地帮她擦干净哭花的小脸,扶她平躺在床上。
饿了一天的宁儿浑身乏力,可怜巴巴地眨着眼睛看着净齐。
净齐笑道:“饿坏了吧,医生让饿你两顿,现在应该可以吃点流食了。”
宁儿红着脸笑了,昨天撑死,今天饿死,真是一报还一报。
“我去给你买点吃的。”净齐帮宁儿盖好被子,弯腰从地上拾起拐杖。宁儿呆呆地看着净齐的背影走出病房,他悠荡着独腿行进的样子让她心疼……
12
“宁儿,慢点……算了,还是我喂你吧!”刚坐在病床边上想歇口气的耿净齐看到宁儿猴急的就要往嘴里灌粥喝,忙从她手里接过了勺子和碗。
舀了一小勺红枣小米粥,轻轻地放在唇边吹凉,再小心地喂到宁儿的口中。
香甜的红枣,粘粘的小米,一入口就在舌尖上化去。吞到胃里,温热舒适的感觉让宁儿享受的闭上了眼睛。
一口,再一口,昨天饱受煎熬的胃终于又恢复了生机,力气渐渐的回到了宁儿身上。真舒服,喜欢这样懒洋洋的半躺在床上,被净齐照顾的感觉,好温暖好幸福。
耿净齐伸出食指,轻轻抹去宁儿唇边的米粒。宁儿慢慢的睁开眼睛,用小手握住了净齐的大手。
耿净齐浑身一震,另一只手还端着粥碗,呆在了那里。
“你的手好冷……”宁儿红着脸,小声地说,“都是刚才为我去买粥冻的。”
耿净齐笑了,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他把粥碗放到一边,双手握住宁儿的小手,把它们藏到被子里去,又把被子盖严。“我不冷的,男孩子都火力旺。倒是你要小心,身体缺乏热量,一定要保暖。”
宁儿好像受了催眠一样,怔怔地看着净齐,现在的他,真的好温柔,好温柔,……宁儿的心咚咚乱跳起来,他现在这个样子,让她完全没有免疫力……
她着迷地看着耿净齐,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下眼睑上有一片阴影,好看的嘴唇也白白的没有血色。宁儿的心紧缩了起来,他的样子实在是很憔悴啊!他又要上班又要照顾自己,算起来,他已经有将近两天两夜没有休息过了。
“请问顾宁儿是住这间病房吗?”有点闷闷的声音响了起来,宁儿皱皱眉头,耿净齐已经站了起来,礼貌地叫了一声“苏总。”
苏剑手里捧了一大束玫瑰,看也不看耿净齐,径直走到床边,把玫瑰放在宁儿的床头,“怎么住这么差的病房,让我一通好找。谁给你办的住院手续?”
耿净齐的脸僵住了,宁儿对他投去安慰的一瞥,转脸不高兴地对苏剑说:“你怎么来了?”
苏剑说:“你不是让刘恒帮你把车开过来吗?他忙没时间,所以让我来帮这个忙。你也是的,住院这么大的事也不通知我,我好给你找家好医院,这里的环境太差了。”
宁儿翻了个白眼,吃饭撑到住院的程度,难道还要大肆宣扬吗?刘恒那家伙也是,明知道她躲苏剑都来不及,还叫他来帮她送车,摆明了是创造机会让苏剑接近自己。什么年代了,还玩这套把戏!
“宁儿,你的脸色不太好啊,到底是什么病?”苏剑不客气地在刚才净齐的位置坐下来,净齐靠着床头柜站了一会,低声道:“苏总,宁儿,你们先聊,我回去了。”
“哎!净齐!”宁儿扬声喊道,净齐已经快步离开了病房。
宁儿心慌意乱的敷衍了苏剑几句,越发觉得不安,便说自己太累了,苏剑还算识趣,忙起身告辞,还誓言旦旦的说过两天一定要来接宁儿出院。
苏剑前脚刚踏出病房,宁儿就连忙穿好衣服,从桌上捞起钥匙直奔楼下的停车场。
宁儿缓缓地开着车在路边搜索,天已经黑透了,霓虹灯亮了起来,照得冬日的街道流光异彩。街上满是下班逛街的行人,宁儿张大眼睛,拼命地在人群中搜索那个让她心疼的身影。
在公共汽车站,宁儿终于看到了拄着双拐站在路边等车的耿净齐。不顾违反交通规则,宁儿把车停在了站牌下,摇下车窗,她用一双漂亮的眸子瞪着耿净齐。后者是一脸的讶异。
“还愣着干什么?上车!”沉默了一会,宁儿喊道。
耿净齐默默前行了几步,先拉开后车门,把拐杖放在了后坐,又扶着车身蹦跳着跨了两步,拉开前门,坐在宁儿的身边。
“你怎么跑出来了?和医生打招呼了吗?”净齐还没坐稳,净齐就问道。
宁儿气鼓鼓地瞪着旁边一脸担心的人,净齐看她脸色红扑扑的,嘴巴噘得高高的,便知道她身体已经无碍。放心地送了口气,他放柔声音哄道:“乖宁儿,回医院去好不好?医生还没让你出院呢!”
宁儿赌气道:“不用你管!”
净齐的脸僵了一下,随即又笑了起来,拍了拍宁儿的肩膀,“怎么了?生我的气了?”
听到他这话,宁儿委屈的泪水立刻迸了出来,她带着哭腔道:“你把苏剑那只癞蛤蟆扔在病房,说走就走,你欺负我!”
净齐哭笑不得,宁儿居然把苏剑形容成一只癞蛤蟆,不过她形容的还真象呢,半秃的头发,肥胖的身材,还有因为油脂分泌过剩而发出来的一脸青春痘!看着宁儿真的哭了起来,净齐忙忍住笑,顺着宁儿的话说道:“你和苏总是朋友,他来看你,我当然不好过多打扰啊。再说,苏总少年才俊,哪象你说的那样。”
宁儿破涕为笑,净齐怜惜地用拇指帮她擦去脸上的泪痕,宁儿突然抓住他的手道:“耿净齐,你是不是喜欢我?”
净齐的身子明显地僵住了,幽深漂亮的眼睛不知所措地看着宁儿,原本就憔悴不堪的脸色更加苍白。
“我们交往好不好?”宁儿大胆地说,眼睛热辣辣地盯着净齐,带着一丝娇羞,又饱含期待。
“不……”耿净齐本能地低声道。
宁儿的目光黯淡下来,“原来你不喜欢我……”
“不是不是!”耿净齐急忙道,她怎么可以这么说?她不知道他有多喜欢她,可是……他不配啊!
“你不用安慰我了。”宁儿放开净齐的手,真的好舍不得,净齐的手修长而有力,手背光滑而细腻,掌心却布满层层的茧子,每次轻轻的划过她的肌肤,涩涩的,麻麻的,让她的心都酥了起来。可是,不可以贪恋他的温柔了,他的心里并没有自己啊!
“不是的……”耿净齐喃喃道,并没有继续说下去,他垂下眼帘,从宁儿的角度看过去,他长而密的睫毛给人一种毛茸茸的感觉,遮住了幽深的眼睛,让宁儿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就是的!”宁儿不讲理地大喊道:“你嫌我吃相难看,又大大咧咧的,你……你一点都不喜欢我……”
耿净齐本能地分辨道:“不是的!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你吃东西的时候就像一只可爱的小动物,让人看了都觉得满足。你总是快乐而充满活力,每个在你身边的人都会被你感染。你是那么的热情和善良,美好得就像一个天使!我喜欢你,我每天每时每刻都在想着你,想得很痛苦!可是……我配不上你!”
“耿净齐,我们交往吧!”宁儿快速地说。
净齐呆住了,良久,宁儿探过身来,凑上了她温暖而柔软的唇。
13
火热的唇互相吸吮、纠缠,两人的动作都有些生涩,却无比投入。舌间辗转着的是彼此的甘甜,唇间溢出的是深情的呢喃。
不知过了多久,后面的公共汽车催促的鸣起了喇叭,缠绵的两人连忙分开,宁儿羞红了粉嫩的小脸,急忙要发动汽车。耿净齐修长的手握在她的小手上,“宁儿,回医院去吧。”
“才不要呢!我又没病,就是吃的太多了,回去丢人做什么。”宁儿低头说,不好意思用眼睛瞟着净齐,看到他的眼里满是关切,完全没有笑她的意思,才抬起头来,一踩油门,把车向城郊的方向驶去。
腿部的酸疼使耿净齐浑身无力,下车的时候,腿一软,他差点跌坐在地上,多亏宁儿及时递上了拐杖,才让他支撑住了身体。
“走吧,上去见见我妈妈,免得她不放心你。“耿净齐拉着宁儿的手说。一夜之间,两人的关系已经由朋友变成了情侣,虽然是宁儿期待以久的,但这么快去见家长,还是让她觉得十分不好意思。
上楼的时候,净齐的腿疼得几乎失去知觉,他的左腿当年也受到了严重的撞击,过度的劳累或受寒之后就会疼痛不止。经过昨晚的奔波,他无力再像以往那样轻盈的跳上四楼了,只好把拐杖杵在楼梯上【wWw。fsktxt。cOm】,左脚尽可能轻松地跟上,不让宁儿看出他的吃力。
门开的时候,两个孩子交握在一起的手羞涩地放开了,这个细微的动作还是被耿母看在了眼里。他们……还是在一起了。耿母的脸色微微变了一下,不知该为儿子高兴还是担忧。
“伯母,您好,昨天让您担心了!”宁儿红着脸说道,递上了刚从楼下超市买的果篮。
“宁儿出院了?快到屋里休息,身体全好了吗?”耿母接过果篮,细细打量着宁儿,关切地问道。
“伯母,我没事了,谢谢您”宁儿礼貌地说。
净齐带着宁儿进了自己的小屋,耿母送来了刚洗好的水果,突然想起什么,忙对净齐说道:“刚才小薇等了你很久,说是有数学题要问你,你明天下班去给她讲讲吧。”
“好的。知道了。”净齐随口应道,和宁儿并排坐在他的单人床上,紧紧地握着宁儿的手。
耿母识趣地关门离去,净齐立刻搂住了宁儿的肩膀,把她拥在怀里。刚才在车上还热烈表白的宁儿突然羞得把脸埋在了净齐的胸前,像一只小动物一样地蹭他。
净齐更紧的抱住宁儿,好象要把她揉碎,融进自己的骨血里一样,“宁儿,我的好宁儿……”他低低地说道。
宁儿从没想到净齐瘦削的身体能有如此大的力量,她也热烈地回抱着他,
他突出的骨骼硌得她心里发疼,嘴上却委屈地抱怨道:“明明喜欢我却不肯说……你欺负我……”
“对不起,宝贝……对不起……”耿净齐的声音有点哽咽,“你太好,我配不上,所以,我不敢说……”
“胡说!”宁儿抬起头来,生气地道:“我不许你这样说自己,你是我遇到的最好的男孩子,你和别人不一样,你是,你是……你是我最爱的人!”宁儿平日和客户讲话时候的舌灿莲花,在净齐幽深的眸子下,竟然一个词都想不出来,她挤半天,突然冒出这样一句。
她瞪大眼睛,一脸很糗很糗的表情,仿佛自己说了很呆很笨的一句话。净齐望着她,含着温柔的笑,用唇轻轻含住了她的芬芳。
净齐的嘴唇很软,净齐的吻很轻柔,濡湿的舌头小心地在宁儿的口腔中探索,仿佛在呵护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他的味道甜甜的,还带着一丝中草药的芳香。
仿佛过了很久,又好象刚刚才开始。净齐不舍地放开宁儿,轻轻地为她拭去唇边的一滴晶莹的唾液。
宁儿抬起手来,犹豫了一下,把手放在了净齐短短的残肢上面。净齐好象战栗了一下,用自己的大手盖住宁儿小小的手,“怕吗?”他轻声问。
宁儿拼命地摇头。那截残腿,大约只有十厘米长的样子,不同于他精瘦的身躯,竟然是丰满柔软的,里面包着短短的一截腿骨,随着他轻轻的颤抖,在肌肉中不停地滑动……
“净齐,你一定很疼……”宁儿流着泪说。
净齐笑了,再次把宁儿拥进怀里,他的肩膀很宽,整个把她包了起来,“傻女孩,已经过了那么多年,早就不疼了。”
“真的吗?”宁儿说。
“真的。”净齐道,残肢突然出其不意地跳痛了一下,净齐无声地抽了口冷气。
“疼的话一定告诉我。”宁儿道。她连削水果伤到手指头都要疼好几天,根本无法想象当年净齐是怎么忍受一条腿被生生锯断的痛苦的。
净齐宠爱地揉了揉宁儿漂亮的卷发,又把吻落在那一个个的发卷上。宁儿咯咯笑着,不住地往他的怀里躲,逗得净齐也笑了起来。
天色渐晚,宁儿只得依依不舍的告辞。好在净齐答应了她,每天晚上都由她接他回家,既免去了他挤公车之苦,又不必忍受相思之灾,想起来就叫人心里甜甜蜜蜜。
净齐珍惜地捧起宁儿的脸蛋,在上面印下浅浅的一吻,“乖宝贝,路上注意安全,到了家立刻给我打电话,知道吗?”
宁儿乖乖地点头,踮起脚尖,回吻了一下净齐,天,他真的好高啊!
站在阳台,看着宁儿看着车远去,净齐转身欲回房间,突然右腿的残肢一阵痉挛……
14
站在阳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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