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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言-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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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外祖父,写好了。”李谨言忙从沙发上站起身,恭敬答道,“这就拿给外祖父。”

话落,一溜烟的没影了。

楼少帅在沙发旁站直,开口道:“外祖父。”

“逍儿,稍后也去写五篇大字,心性还需磨练。”

“……”

李谨言将五篇大字送进白老书房,又被白老留下对弈,被杀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之后,才被放行。回到房间,惊奇的看到楼少帅竟然在练字。

腰背挺直,一身笔挺军装,棕色的武装带勒在腰间,持笔的手修长。

李谨言走过去,探头一看,纸上只有一个颜体大字,忍。

落笔苍劲有力,笔锋间似隐藏着刀芒。

默默退后一步,李谨言相当聪明的闭紧嘴巴,一声也没出。

京城

一辆黑色轿车开进了东交民巷,停在了英国公使馆前。

车门打开,展长青从车里走下,司机拉开后门,一个戴着帽子,又被围巾蒙住脸的男子,被从车上“搀扶”下来。

拄着拐杖的朱尔典愈发苍老了,看到面带笑容的展长青和他身后的两个人,目光沉了沉。

等到房间的门关上,房间里只剩下三个人,展长青才取掉了男人的帽子和围巾。

足足过了两分钟,朱尔典的声音才响起,“展部长,这是什么意思?”

“公使阁下是聪明人,还需要展某明说吗?”

展长青温和的笑着,朱尔典的脸色愈发难看,而一旁被堵着嘴,在大衣下,手也被绑住的赵福仁,就像是一尊雕像一样动也不动。

“公使阁下,我们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如何?”

“展部长的意思,我不太明白。

“没关系,我说完阁下就明白了。”展长青继续道:“这位,公使阁下肯定没见过,但他做了什么事,公使阁下肯定心知肚明。一旦事情公开,阁下觉得会怎么样?”

赵福仁勾结“外人”,污蔑北六省,若是被爆出这背后有英国人和日本人指使……日本可以继续死猪不怕开水烫,但是英国呢?

现在欧洲的战况依旧僵持,在德国再次宣布无限制潜艇战之前,美国再倾向协约国,却也没断绝与德国的外交关系,更不会轻易对德宣战。这个时候,若是华夏彻底倒向同盟国一边,情况会对协约国相当不利。

赵福仁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为英国人做事的,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捏着赵福仁这个把柄,若是再将之前英国间谍潜入北六省,英美日联手策划“帝…制”的盖子揭开,华夏民间会有何种反应,根本不需要费力去猜。

华夏今非昔比,就算英国有庞大的舰队又如何?远渡重洋再发动一次对华战争?

从萨拉热窝的枪声响起,欧洲本土,非洲殖民地,阿拉伯半岛接连燃起战火。这场持续三年的战争已经拖垮了沙俄,流干了欧洲大陆的血,白厅正为庞大的军费开支和英军巨大的伤亡火烧眉毛,组织舰队来进攻华夏?想想都不可能。

一旦减弱了对德的海防力量,停靠在海港中的德国主力舰队,是否会对英国海军反戈一击?没人能够保证。

朱尔典突然笑了,“展部长,我想,我明白阁下的意思了。”

展长青脸上的笑意更深,过了今日,英国人应该会“老实“一段时间了。只不过,这并非他此行的唯一目的。

“毕竟大不列颠和华夏是友邦,为了维持彼此的友谊,我方希望,挂有华夏旗帜的商船不会再被莫名拦截,当然,华夏可以保证商船上不会载有任何违…禁物品。这一点,还请公使阁下向贵国转达。”

“我会的。”

朱尔典平静的点头,笑容让脸上的皱纹更深。

“那么,展某就告辞了。”

“慢走。”

离开公使馆,坐进车里,赵福仁嘴里的布才被取了出来。

“展兄,不是,展部长,我全都按照大总统说的做了,能不能让我见见儿子?”

“老赵,”前座的另一个人转过头,赫然正是身在京城的萧有德,“到时候,会让你见的。”

“是,是……”赵福仁不敢再提这话了,他敢求展长青,却从没想过去求萧有德。

“赵兄,有件事我想问你。”

“是,展部长请问,我一定知无不言!”

“磺胺的事,为什么没告诉英国人 ?'…fsktxt'”展长青收起了脸上的笑。

“……”嗫喏半晌,赵福仁的声音才低低响起,“我到底是个华夏人……”

展长青没有再问,萧有德也只是冷笑一声,车子一路开出东交民巷,车内再没有任何人说话。

真没忘记自己的祖宗,怎么会为英国人做事?

回到大总统府,展长青将与朱尔典交涉的内容告知楼盛丰,楼大总统摸摸光头,“马上就要回关北了,被孩子问起来,老子该怎么说?”

“实话实说。”展长青道。

捏着赵福仁,就捏着英国人的把柄,英国如今势大,不宜与之正面交锋,能让朱尔典吃瘪,老实一段时间,已经相当不容易了。总的来说这事还要多亏关北发来的电报,否则,楼大总统也只能从朱尔典身边的暗线得知有钉子,钉子是谁,却不会那么快查明,也不会打英国人一个措手不及。

若是慢了一步,恐怕就会和上海那个“自杀的”一样了。

“说到底,这事是我儿媳妇受委屈。”楼大总统皱着眉头,“我那儿子肯定正想着法要找老子麻烦……”

展长青端起茶杯,只当没听见。这个时候,不接话才是上策。

一月二十一日,楼大总统夫妇带着楼二少登上了返回关北的专列,同日,英国白厅接到朱尔典的密电,自此,执行海上封锁任务的英国军队,都接到命令,对于挂有华夏国旗的商船,拦截之后,若没发现违…禁…物品,例如枪支弹药,最多只允许“购买”船上三分之一的货物。

这已经是英国人能做出的最大让步。

李谨言闻讯,隐约猜到这其中可能和赵福仁那件事有所关联,具体如何,还要问一问楼大总统才能知晓。

一月二十二日,大年除夕

关北城中家家户户忙着过年,李府也不例外,但在三夫人接到孙清泉从苏州发来的电报后,喜庆的氛围顿时一扫而空。

看到电报上的内容,三夫人直接晕了过去,三老爷也跌坐在了椅子上,脸色苍白。

李谨铭夫妇闻讯过来,三夫人正被掐着人中,悠悠转醒,刚睁开眼,就痛哭失声。李谨铭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电报,上面只有四个字:锦书病殁。

在苏州,孙清泉发出电报后也在房间中沉默许久,孙夫人却吩咐管家,立刻警告知道这件事的下人都闭紧嘴巴,尤其不能让少爷和小姐知道。

“若是露出一丝口风,可别怪我心狠。”

管家答应着下去了,孙夫人的脸色依旧很不好看,实在是李锦书的死因太不光彩,之前有一个许逸文,之后又和三四个进步青年不清不楚,毁了名声,还闹得争风吃醋,结果因此殒命!

若不是有孙清泉压着,报纸上还不知道会怎么写!

在电报中还要遮掩,只要想一想,孙夫人就气得胸口疼。

223、第二百二十三章

大年初二;李庆云夫妇匆匆登上南下的火车;被人问起;则称三夫人多年未回娘家;此番只为尽孝。不知道内情的附和两声;知道内情的也不会点破。

就算是一个从族谱上除名的女儿;到底也是亲生骨肉,白发人送黑发人;发生在谁身上都不会好受。

李谨铭和陈姑娘一同接待拜年的客人;

现如今,陈姑娘是李府正儿八经的二少夫人;爽利的行事做派渐渐显露。老太太对她的喜爱;更是让她在府内彻底站稳了脚跟。

对于李锦书的事情;陈姑娘知道的不多,隐约听闻是和婚事有关。归根结底不是什么光彩事,三夫人也几次下令府内封口。

陈姑娘也读过书,知道这样的事放在现下并不“新鲜”。一些专门刊登桃色新闻的小报,隔三差五的就会写出某名媛佳人,或是某青年才俊的风流韵事,私…奔,逃婚,休妻弃子……还曾有过家中一房,外边一房,家中妻子孝敬父母抚养孩子,仍被弃如糟糠,外边的男人却心安理得,风流快活。

反抗盲婚哑嫁并没有错,毕竟婚事并非儿戏,事关一生幸福。但成亲后却抛妻弃子,追寻什么所谓“拥有共同语言的进步爱情”,或是明知对方有妻有子,却依旧高喊着口号靠上去,被人斥责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这也值得称道?也该被颂扬?

这真是时代的进步,还是给腌臜东西披了层鲜亮的外皮?

“夏儿,你说二妹到底是怎么回事?”

送走了客人,陈姑娘回房之后,坐到梳妆台前,摘下了头上的一枚金簪,就算被从族谱除名,到底也是李谨铭的亲妹妹,不说带孝,一些太过鲜亮的颜色还是要避开为好。可偏偏又赶上过年,家中客人登门,太素净也不好。

“少夫人,我打听过,好像是这么回事……”

夏儿凑到陈姑娘的耳边,如此这般低声说了一番话,陈姑娘的听着听着,两弯柳眉就蹙了起来,等到夏儿说完,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这都是什么事!她真是李家的姑娘?”

“我原本也不信的,太太身边的人嘴巴紧,二姑娘身边的丫头也走的走,散的散,还是几个老…婆…子喝醉酒嚼舌头,我才听了几句。

“嚼舌头?未必可信。”

“少夫人,她们可是说得有鼻子有眼,还说有堂少爷在,二姑娘什么好亲结不得?非要自…甘…下…贱…跑去给人做小老婆,不够丢人……”

“行了。”陈姑娘抬手止住夏儿的话,“这些话千万别在少爷跟前说。”

“少夫人放心,我晓得轻重。”

“恩。”

陈姑娘点点头,听到门外丫头来请,又有拜年的客人上门,忙照了照镜子,理了理鬓发,见没有不妥便要起身,片刻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从首饰盒里取出刚放进去的金簪,重新簪到了头上。

“走吧。”

这样的一个人,不值得她尽心。死了,倒是省心了。

穿过回廊,看着已经枯萎的花木,陈姑娘有瞬间的恍惚,若她处在李锦书的位置,若她有大帅府这门亲戚……想到这里,脚步顿住。

“少妇人 ?'…fsktxt'”

“没事。”

摇摇头,她今天是怎么了,竟然会这样胡思乱想。

世人不同命,没福的未必过不好,有福的不惜福,也未必能称心如意。

大帅府里格外的热闹。

由于白老和楼大总统夫妇在关北过年,楼家的女儿女婿再次齐聚一堂。

各家都把孩子带来了过来,一屋子的小豆丁凑在一起,最大的已经十岁,楼二少这个小舅舅,年岁反倒要靠后。楼五的小胖墩很黏李谨言,楼六的姑娘不再那么爱哭,楼七也终于传出了好消息,肚子还没显怀,行动间却已多了份小心翼翼。

楼二和楼三分别坐在楼夫人的两侧,一个剥着橘子,另一个说着笑话,不只逗笑了楼夫人,也让围坐在旁的姨太太和小姐们笑得前仰后合。

荣登“孩子王”宝座的李谨言听到笑声,转过头去看,他怀里的小胖墩,紧挨着他坐的楼二少,加上一屋子的豆丁也随着转头,齐刷刷的一片。这个场景落在众人眼中,又是一阵大笑。

正在隔壁打牌的楼家姑爷们听到笑声,都有些好奇,六姑爷起身去看,回来一形容,把屋子里的人也都逗乐了。

“还别说,可真是不一样。人都说李三少是个钱耙子,怎么孩子缘也这么好?”二姑爷和六姑爷一样,家中有个两岁的女儿,可惜,甭管他怎么哄,小姑娘就是不乐意亲近他,亲一口,张嘴就哭。

“这事羡慕是羡慕不来的。”三姑爷一边说,一边摸起一张牌,眼睛一亮,将面前的麻将牌一推,“自……摸,糊了。”

“三姐夫手气这么好,开家赌场也一定生意兴隆。”

“哎,老七,你可别乱说。如今政府正严查各地烟坊赌馆,我那里都有两个开烟馆的上吊了,开赌场的也缩着脖子过日子,连堂子里都在查被拐卖的姑娘,姐夫家做的可全是正经生意。“

“开个玩笑,三姐夫莫怪。”七姑爷笑笑,给一旁的戴建声让出位置,“五姐夫,你也玩两圈。”

“我就不用了。”戴建声摆手,却还是被七姑爷按坐在了椅子上,“五姐夫,玩两圈,别总在一边抽烟。”

其他人也劝,戴建声只好应下,坐下摸牌。

七姑爷和三姑爷打了个眼色,笑着比划了一下,三姑爷点头,拱手,“当姐夫欠你一回。”

楼三和楼五是一母同胞,自小感情就好。

戴建声闹出的事,楼三比楼五更气,但楼家和戴家这样的人家,楼五不可能和戴建声和离,就算能,楼五也放不下她的孩子。楼家势力再大,也不可能让上了戴家族谱的孙子和楼五离开。

况且楼大总统和楼少帅还要用戴家,戴建声也有悔过的意思,楼五的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

这次回关北,楼三就是想着劝劝楼五,哪怕回不到以往,也别总在心口憋着气,捏着戴建声的把柄,公公婆婆想偏袒也不好太过,将来还不是她说东,戴建声就不敢向西?何必还憋着气让自己不好过。就算要不好过,也该是姓戴的,不该是她。

姑爷们继续打牌,楼家的女眷也开了牌局,楼大总统和楼少帅在书房,白老也被请了过去,李谨言被一干豆丁围着,干脆也放开了,挽起袖子,让管家收拾出一个房间,把他从玩具厂带回来的玩具全都摆出来。

有了去年的“经验”,今年刚进腊月,李三少就着手准备,甭管有多少豆丁和面团子,全都放马过来!

“言哥。”楼二少拉了拉李谨言的长衫,“到时辰了。”

“什么?”李谨言低头,“睿儿说什么?”

“练字。”

楼二少话音刚落,墙上的自鸣钟就当当响了起来,设计精巧的两扇小门打开,几名或提着花篮,或手捧蟠桃的仙女依次出现,李谨言看看时间,再看看仰头看他的楼二少,时间怎么掐这么准?

“睿儿,今天过年,过年休息。”李谨言弯腰想把楼二少也抱起来,可他高估了自己的实力,左手抱着小胖墩已经够吃力,再想单臂把楼二少抱起来?

可能性趋近于零。

忽略现实挑战高难度的结果是,李谨言给小胖墩和楼二少成功做了一回肉垫,三个人一起倒在地毯上。一旁的几个面团子还以为是在玩游戏,小炮弹似的冲过来,压上。

楼六的姑娘都在往这边爬,照顾她的奶娘跟在后边,头上都冒出了汗。

一群面团子叠罗汉,看得牌桌上的楼家女眷笑得牌都打不下去了。

直到楼少帅从二楼下来,笑声才渐渐停歇,叠成一摞的团子也被分开,李谨言盘腿坐在地毯上,抓抓头发,他的形象啊……

白老和楼大总统也看到刚刚一幕,楼大总统摸摸光头,哈哈大笑,白老却没笑,只是欣慰的点头,“赤子之心,好孩子。”

“岳父?”

“尔乃莽夫。”

楼大总统:“……”他没想问这个……

李谨言“自暴自弃”的坐在地上,对着几个面团子做鬼脸,面前却突然多出一只大手。

“少帅?”

“起来吧。”

楼少帅单手将李谨言拉起来,转身又把楼二少“拎”了起来,或许是幼小生物的第六感都比较强,楼老虎一下山,甭管是山豹还是面团子,全都老实了。

“哥。”

“舅舅。”

“啊啊。”

“咿呀。”

华夏语和火星语掺杂,却无一例外的都在和楼少帅问好。

李谨言再次挠头,这些面团子见到他就往身上扑,见到楼少帅就乖乖问好,平平都“长辈”,这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言儿,随我来。”白老开口道:“逍儿,看顾小辈。”

让楼少帅看孩子?

不只李谨言满脸惊讶,楼家一干女眷也都面露诧异。

楼夫人开口问道:“爹,怎么……”让逍儿看孩子?不怕水淹大帅府吗?

“就这么定了。”白老负手道:“言儿还不快走?今日五篇大字可曾写完?”

没等李谨言说话,楼二少在一旁道:“禀外祖父,今日初二。”

“哦?”

“过年,理当休假。”

“睿儿从何得知?”

“言哥说的。”

白老颔首,李三少捂脸。话说山豹弟弟啊,就这么把你言哥卖了?白疼你了啊……

最终,李谨言乖乖跟在白老身后上了楼,浑身冒冷气的楼少帅带着豆丁们去游戏房。

片刻之后,楼夫人道:“大总统,还是让小五和小六跟去看看吧。”

“夫人说的对。”

让自己那个整天放冷气的大儿子看孩子,怎么想,都相当的不靠谱。

书房里,白老并未马上让李谨言写字,而是将刚刚三人谈论的政事一一讲给李谨言听,其中就包括赵福仁一事。李谨言只是听,并没有插言,白老说完,端起茶杯润了润嗓子,“可明白了?”

“是,多谢外祖父教诲。”

“于政治官场一途,不需精通,却要懂。”茶杯放下,没有丝毫的声响,李谨言突然间发现,楼少帅喝茶时的样子,竟与白老有七八分的相似。

“外祖父,谨言受教。”

“再有不懂,可以问逍儿。”白老慈祥笑道:“今日即是初二,不需外出,习字便增加到六篇吧。”

李三少:“……”

游戏房中,缩小版的火车轨道,发出呜呜声的火车头和绿色车厢,十几盒拼图,放大版的绒布娃娃,还有占据了地板五分之一面积的“战场”,坑道纵横,木质士兵玩偶,火炮,甚至有装甲车和缩小版的飞机。

战场模型做得十分逼真,玩具厂耗费了整整一个月,也只做出了两套。一套被李谨言当场打包带回了大帅府,另一套却被北六省陆军军官学校的校长要走了,说是这么好的东西,只当做玩具太浪费。

“国外训练指挥作战的沙盘,都没有这个精巧。”

听到玩具厂厂长的转述,李谨言开始思考,将这款玩具推向市场是否合适。最终决定,沙盘还是要做,不过供应的对象暂时转向国内的各所军校。

这样的玩具,可以丰富军校学员的“课余生活”,也不会被军校教官斥责玩物丧志。

当然,钱还是要付的。

制作的地区也可以扩大,例如朝鲜,日本,俄国……都可以在内,有备无患嘛。前提是能得到准确的地图。

进…到游戏房后,豆丁们一阵欢呼,让人预料不到的是,豆丁们最感兴趣的,不是布偶也不是火车,竟然是战争玩具。

等到李谨言写完六篇大字走下楼,却发现客厅里空无一人,循着声音走向游戏房,宽敞的房间,楼家人几乎全都聚到一起。几个姑爷看着铁路玩具双眼放光,三姑爷手下也有一家玩具厂,不过只做些市面上常见的积木和布偶,见到这个火车玩具,就像看到了金山。

火车能做,汽车应该也能做,那飞机呢?

“弟妹……不是,谨言,三姐夫有事想和你商量,你看?”

“玩具的事?”李谨言笑道:“正巧我也有话想和姐夫说。姐夫觉得这个玩具怎么样?其实还有更多种类可以开发。”

三姑爷是聪明人,听到李谨言的话,马上闻弦歌而知雅意,脸上的笑更加真诚了。

七姑爷也是生意人,却对玩具一途没有多大兴趣,顶多看个热闹,看过后,就和二姑爷等人回到客厅继续打牌。楼家的女眷们也觉得房间里的这些都挺新奇,兴趣却不会太大,看过后也就不再驻足。倒是楼大总统和楼少帅,此刻正踞“沙盘”两端,分别指挥着几个小豆丁调兵遣将,大杀四方。

别看这群面团子年纪小,天分却不少。

楼二少和小胖墩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不需要多教,两人就知道要用装甲车去“揍”对方的步兵。至于飞机,楼二少看过,小胖墩却没有,可在见楼二少怎么做之后,也有样学样,到后来,楼大总统和楼少帅反倒没了用武之地,只任凭几个面团子在“战场”上厮杀。

李谨言于军事上一知半解,也能看出战斗双方的布局都有模有样,并不是在“胡闹”。

该感叹家族兴盛不是没有道理的吗?

战斗最终以楼二少一方胜利告终,正巧楼夫人派了丫头来传话,该用晚饭了。小胖墩也没气馁,站起身,霸气十足的一挥手,饭后再战。

一月二十六日,大年初四。

李庆云夫妇抵达了苏州火车站,下车时,来接他们的是孙清泉的副官。

“师座公务繁忙,夫人也出门会客。”

副官的解释有些干巴巴,李庆云和三夫人也没心思计较,他们现在只想尽快见到李锦书,不管女儿生前做了什么错事,死后总要入土为安。

老太太坚持不许李锦书进李家的祖坟,李三老爷只能将她的骨灰带回去另作安葬,三夫人哭肿了眼睛也没有办法。

车子最先开到孙家宅邸,既然是借口探亲,总要先见见家人。

孙清泉和三夫人的父亲已经仙逝,家中只有老母,也同李家老太太一般,整日吃斋念佛。

母女俩见面时,孙老夫人看着红肿双眼的三夫人,叹息一声,“清荷啊,娘当初是怎么教你的?好好的一个女儿,怎么就教成了这样?”

“娘……”

“行了,事情过去也就罢了。人死万事皆空,葬了罢。”

三夫人不出声,只是哭,老夫人摇摇头,扶着丫头的手转身回了佛堂。

孙清泉只是匆匆见了一面,孙夫人带着李三老爷夫妇去了李锦书的住处。简单的灵堂里,只有一个丫头和一个婆子守着。

李锦书是腊月二十九出事,被人两刀扎在了胸前和腹部,脸上也被划了三刀,送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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