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烟柳满皇都-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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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芙这才顺势将手抽离姬无渊的包覆，含笑着一并饮下了杯中酒液。

　　　　“小妮子，你可欠本王一个人情了。”

　　　　冷不防耳畔传来姬无殇低语，柳芙抬袖掩唇，回神却只看到身边一张笑意不明的脸和刀子似地锋利眼神，顿时只觉得刚刚还火烧似的心口被一片寒冰覆盖，冷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章二十　愿为十年奴

　　　　认亲仪式结束的第二天，李墨就在文来的陪同下走了一趟官府，将九华山地契上主人的名字更改了。

　　　　带着崭新的契书，李墨走在路上，始终觉得最近遇到的事情有些难以置信。

　　　　若说一开始听婶子提及沈氏和那位柳，李墨只以为是蜀中前来投亲的孤儿寡妇罢了。虽然京中柳宅中有流言传出，说沈氏才是柳冠杰大人的嫡妻，柳芙才是柳家正儿八经的嫡长女，但传言毕竟只是传言罢了。胡氏掌管柳家大权已有多年，就算沈氏母女是正牌儿的又如何，结果还不是被悄悄送来了别院安置，两个月来柳冠杰连面都没有露过一回。但是，李墨没想到的是，这柳行事，却并不像表面那么天真，似乎步步都暗藏玄机似的。

　　　　先是不费一文得到龙泉镇的一间宅院，之后又好运气地从文从征手中拿到了九华山的地，这个年仅八岁的小姑娘，到底是使了手段办到这一切的？

　　　　在一旁看着，也参与了全部过程，甚至是亲自牵的线搭的桥。唯一看来，除了她运气好之外，似乎就没有任何解释了。

　　　　可好运气也要看是落在人身上，这个人用。要是没有把握好机会，那好运气也只会一闪而逝，并无意义。

　　　　想着想着，李墨已经来到了扶柳院的门口，抬眼望着两株在深秋里却愈发茂盛的桂树，摇摇头，甩开了心中的疑惑，伸手敲开了门。

　　　　。。。。。。

　　　　柳芙今儿个穿了件绣穿杨柳枝的薄棉衫子，樱桃红的底儿配上绒绿的杨柳枝，看起来清新地好像春姑娘。就她笑盈盈地往哪儿一坐，只觉得周围都仿佛散发着股股新鲜气儿，着实的爽利明朗。

　　　　“李，快请落座。”

　　　　柳芙心情好，见了李墨心情更好。因知他肯定是来送地契的，吩咐暖儿奉上了热茶没想到咱们扶柳院后面的小林子里竟种了好些‘白牡丹’。我让冯妈采了一斤，炒出来二三两，用深井水泡了，李尝尝，味道可还滋润甘甜？”

　　　　“白牡丹？”

　　　　李墨一听，接过杯盏，细细一嗅果然茶比花香，堪得‘白牡丹’之名！”

　　　　应景地呷了一口，李墨赶紧起身取出装有地契的信封，双手递上柳请过目，地契已经办好。”

　　　　暖儿忙上前取了，又奉给柳芙。

　　　　打开信封，看到了鲜红的印章和“沈慧娘”的名字，柳芙终于定了心，脸上笑意愈浓李，你说我该如何感谢你才好呢。”

　　　　李墨赶紧摆手在下其实并没有帮上忙，不过跑跑腿儿罢了。再说，日前与文大人的认亲宴席上，得幸能与文大人交谈一二，已是给在下最大的好处了。若再提其他感谢之词，在下就要汗颜而避了。”

　　　　柳芙看着李墨脸上略有激动神色，自知他所言均是肺腑，心中也已经下定决心，先是让暖儿退到了门外，这才将声音略微压低，只李墨可闻若我说，要替你引荐，拜文大人为师，你难道也要拒绝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

　　　　一抹愕然，之后便是难以置信加上惊喜的表情在李墨脸上出现。。。。。。”

　　　　“你只告诉我愿不愿意。”柳芙收起笑容，稚气未脱的脸上露出一丝慎重。

　　　　李墨这才柳芙并非玩笑，但她不过是个八岁的小姑娘，虽然得了文从征的青眼认为干孙女儿，但天下读书人都，文大人绝不会轻易收徒。即便是当年身为皇子的姬无殇也是通过了重重考验才被他收为入室弟子的。

　　　　但柳芙的眼神里，李墨却看不到一丝一毫的轻率，有的，只是从容和坚定，让人不由自主地会产生一种信任的感觉。

　　　　“若能如愿，在下愿舍弃一切，报答再造之恩。”李墨也慎而重之地说出了这句话，双手抱拳，高高举过头顶，身子则平平地福礼下去，极为恭敬。

　　　　“你真能舍弃一切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柳芙轻啜了一口“白牡丹”，圆润的嗓音中仿佛也飘含这一丝淡淡的茶香，让人心静若我让你为奴，期限十年，你可愿意？”

　　　　抬眼，李墨有些不解地看着柳芙需要在下做？在下不过一介中人，勉强算是个读书人但前途未明，家境贫寒，根本没法派上任何用场。”

　　　　柳芙放下茶盏，笑道李何须妄自菲薄，我既然提出来了，就自然有我的道理。”

　　　　“。。。。。。”

　　　　柳芙一抬手，打断了李墨我你们读书人骨子里都有不屈的风骨。放心，我的意思并非真的要你做我的奴仆，只是需要你记得是我为你引荐文从征，在这十年里，若我有任何需要你都要毫无条件地相帮，仅此而已。外人不会你我的关系，十年之后，你我各自该干还干，互不相欠，你觉得如何？”

　　　　李墨愣住了，完全没有想到柳芙会有这样的提议。

　　　　“这样吧，你好生思量思量，回头若是想通了，告诉我你的答案便是。”柳芙见李墨一可能无法接受，便道只是不要让我等得太久，最多三日。”

　　　　皱眉，李墨咬了咬牙，似乎已经有了答案。只见他退后一步，朝着柳芙双膝跪下，伏地而言德蒙施恩，若在下还有任何犹豫，那就是白眼狼了。根本不用考虑，我李墨愿立下契书，奉为主，限期十年，十年之内，绝无异心！”

　　　　“好！”柳芙见李墨痛快，一拍扶手便将李墨扶起身，只是小小的个头只到了他的胸口位置。于是扬起头，柳芙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李墨，以后我便直呼你的名字。虽然我年纪小，但说的话绝对算数。走吧，我们去书案那边，你我一起签字画押，此时就这么定了！”

　　　　李墨脸色有些淡淡的红晕，似乎还在激动之中并未缓读书人最重视的便是知遇之恩，放心，既然对在下有信心，又如此看重，在下在这十年中绝对会倾尽全力帮助的。”

　　　　柳芙将事先已经备好的契约书拿了出来，指了指落款处的空白我已经按了指印，就差你的了。”

　　　　忍不住甩甩头，李墨简直不敢是在和一个年仅八岁的小姑娘周旋。看来她早有十分的自信，会答应她的提议。

　　　　心情颇有些复杂地按下了指印，李墨顺带仔细看了看契约书的内容，不由得开口叹道真是想得周全，从头到尾都没有泄露在下的名字。就凭这点，我李墨就不得不写一个‘服’字。”

　　　　“李墨！”柳芙眨眨眼，露出一抹意味难明的笑意你放心，认我为主，你决不会吃亏的。将来这十年，对你来说只有好处，绝没有任何坏处。”

　　　　虽然面对的是一张童颜稚气的脸庞，莫名的，李墨竟觉得很踏实，好像眼前真的展开了一片锦绣前程，只等去开拓打拼。



章二十一　不进一家门

　　　　身着大红洒金锦服，胡清漪一手托着百蝶穿花的粉彩瓷杯，一边听着管事妈妈们回事。

　　　　樱唇微抿，胡清漪盯着手中茶碗，看白烟丝丝散去，根本就没把管事妈妈的话听进去半句，脑子里只想着先前白管家回禀她的一字一句。

　　　　原本计划一个月就查明沈氏的背景禀报，结果白管家足足耽误了接近三个月的。蜀中那边的小村子根本就没有一丁点儿线索，村长只记得九年前柳冠杰和沈氏以夫妻身份出现在村头。他们花了百多两银子，将一座带了十来亩地的庄子买，就此安家。但平素里，柳冠杰只闭门读书，都是沈氏和佃户联系打理田间事宜。

　　　　之后过了一年，柳冠杰突然决定北上进京赶考，但村里人都，是因为沈氏有了身孕，柳冠杰想博得功名，让她们母子俩可以从此享福，不再为生活担忧辛苦。

　　　　可柳冠杰一走就是八年，沈氏独自抚养柳芙长大成人，期间辛劳旁人看在眼里，也不好说，只盼着有一天他们一家能够团聚。

　　　　没想到，突然有一天沈氏就张罗着把庄子买了，揣着仅有的二十两银子毅然带着女儿上京寻亲。相熟的村民都猜测，是因为之前从京里来了一封信，那信，肯定是柳冠杰捎来的。

　　　　咬了咬唇，胡清漪蹙着眉，本想查清楚沈氏的背景之后再下手。但她万万没想到的是，短短三个月不到的，那妇人竟能在天泉镇置下一个二进的宅院，又让女儿攀上了文从征，成了文家的干亲。。。。。。

　　　　看来，这个一如所料，应该是哪家高门千金，和柳冠杰遇上后两人私奔了。也难怪白管家查不到沈氏的背景。

　　　　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胡清漪已然下定决心，不能再容那对母女活下去了，只有彻底铲除了这两个麻烦，才能睡得安稳。

　　　　想到此，胡清漪手一抬，示意前头低首回事的妈妈住口都下去，我要回胡府一趟，备车！”

　　　　管事妈妈们听了都鞠身退下，悠香则上前一步扶着胡氏，今日既非初一，也不是重要的日子，您想着要回国舅府一趟呢。”

　　　　一边走，胡清漪一边淡淡道去，让大也梳洗打扮好，我要带她一起。”

　　　　“听见了吗，还不快去禀报。”悠香顺势对回事厅留守的一个丫鬟道，这便轻轻托着胡清漪的手，小声道，你突然要，可是为了那两个人的事儿？”

　　　　侧眼看了一下悠香，胡清漪点点头白管事的话你也在一旁听的清楚明白了。既然蜀中那边打听不到她们的来历，那她们突然出现在京城，又突然再消失。。。。。。应该也没人会替她们讨公道吧。”

　　　　怨毒的神色在妖媚的丹凤眼中一闪而过，胡清漪缓缓吐出这句话，让一旁扶着她的悠香感觉背后一凉，庆幸不是眼前这个的敌人，不然，“生不如死”恐怕才是等着最后的归宿。

　　　　。。。。。。

　　　　“哦，我要看外公咯！”

　　　　一个身着泥枣金绣红梅绕枝花样锦服的小姑娘蹦跳着跑，身后还跟着一个容貌清秀的妇人。

　　　　“大，您慢点儿，见了您这样又得说教一番了。”

　　　　“奶娘，我若慢了，万一母亲不等我办。”

　　　　一回头，小姑娘露出一抹明媚的笑容，好像一朵盛放的红梅花儿，艳丽逼人，丝毫不输其母。

　　　　“娴儿！”

　　　　立在正堂门口的胡清漪含笑看着的宝贝女儿，嘴上却十分严厉地道母亲不是说过，大家闺秀该有大家闺秀的样子吗？你这样蹦跳着像个小猴子，也不知是谁教的！”说罢，眼梢一挑，往柳娴身后跟着喘气的奶娘望了。

　　　　奶娘只觉得心一沉，赶紧加快步伐冲上去将柳娴拦住，一把扯了她的小手，自顾跪下恕罪，是奴婢没教好，别怪大了。”

　　　　“娴儿，。”胡清漪根本懒得理会奶娘，只摆摆手示意她退在一旁，蹲下来将柳娴揽在怀里你要随时谨记的身份，别被那些个下贱的奴婢给带坏了性子。走吧，咱们看外公。”说完，起身又将柳娴交给了那奶娘瑃妈妈，你做大的奶娘也有六七年的了。大素来乖巧懂事，我心里是记着你的功劳的。那些小丫鬟们野惯了，但你不一样，是我从胡府亲自挑了带的管事妈妈。你要照看着大，别让那些小贱蹄子坏了我们娴儿的心性。可记住了？”

　　　　瑃妈妈赶紧点头，“奴婢省得，平日里不敢让小丫头们近大身的。”

　　　　“走吧，去晚了赶不膳了。”胡清漪满意的点点头，这才转身。

　　　　。。。。。。

　　　　国舅府和柳府离得不远，只隔了三条街巷。

　　　　胡清漪下车来，门房见是她来了，赶紧上前相迎五姑奶奶，您今儿个怎的有空？哦，小的了，肯定是您三姑奶奶和六了，所以就带着七一起热闹热闹吧！”

　　　　柳娴在胡家的小辈中排行第七，所以胡家的下人都称呼其为七。

　　　　“三姐了？”胡清漪习惯性地挑眉她这个时候跑？”

　　　　“听说是关于六启蒙的事儿。”门房殷勤地笑着，四处望了望，见无人，又低声道皇家书院可不是那么好进去的。六今年已经满了十岁，按理该启蒙了。可听说六之前和尚福公主在西秦会馆遇上，不知起了冲突。您也，三姑奶奶好面子，若六不能进皇家书院读书，她岂脸都丢光了！”

　　　　“悠香”胡清漪冷笑着点了点头，示意悠香给门房打赏以后有我三姐的事情，也记得及时回禀。没想到这次匆忙，还有个惊喜等着我呢。”

　　　　说罢，头一扬，脸上露出了和她先前完全不同的柔和笑容，快步而去。

　　　　。。。。。。

　　　　胡府大堂装饰地极为辉煌大气，一水儿陈黑色的楠木家具，白瓷插瓶也只是染了淡淡的青花，一眼望去，只觉得庄严的有些过分，少了些人气。

　　　　首座端坐着一位四十来岁的清瘦男子，一双略显得浑浊的眼睛中流露出几分闲情来，只见他冲胡清漪和柳娴一笑道今日赶了巧，你也了。正好，你三姐也带了小六，一起用午膳吧。”

　　　　“前些日子冠杰得了一壶好酒，我琢磨着寻个时机给您送。可想想离得您生辰还早，不如赶了巧就今日送来。”胡清漪带了女儿上前行礼，媚眼一扫父亲，三在哪里呢？”

　　　　“哟，五妹也了！”

　　　　间，一个形容端庄容貌秀丽的女子从旁边的屏风渡步而出，眉眼间与胡清漪有三分相似，一身绣银红牡丹遍地穿堂花的宝蓝色锦群，衬得其肌肤白皙，气质华贵。

　　　　“见过我的淮王妃！”胡清漪笑得更甜了，作势要上前行礼。

　　　　“妹妹可千万别！”胡清涵上前赶紧一栏这是家里，若妹妹要拘这些俗礼，岂不累得慌，快些坐下吧，让我看看七侄女儿。”

　　　　“娴儿见过三姨。”柳娴仰头，露出无比乖巧的笑容。她可记得清清楚楚，母亲在车撵上反复嘱咐过，要好生在这个三姨面前卖乖，更要讨得六的喜（fsktxt…提供下载）欢。

　　　　“娴儿真是出落地愈发水灵了呢。”胡清涵直接从腕上褪下个缠了金丝的玉镯塞到柳娴手中这是王爷前儿个进宫，他皇姐尚隆公主赏的，娴儿拿去玩吧。”

　　　　“这好。”胡清漪眼底闪过一丝嫉妒，却掩饰的极好她才七岁不到八岁，哪里就能戴这么贵重的。娴儿，快给三姨道声谢，把镯子给三姨戴。”

　　　　“母亲既然赏了七妹，五姨何必这样见外。”

　　　　一声脆脆的话语从屏风后传出来，随即一位十岁左右的小姑娘步步而出，穿着藕荷色绣绿绒花的裙衫，虽是一副娴静温婉的模样，的语气却带着几分冷漠刻薄。

　　　　“六。。。。。。”柳娴刚一说出口，就赶紧捂住嘴，重新道娴儿见过敏惠郡主。”

　　　　“都说了一家人不说二家话，七妹，你和你母亲一个德性！”

　　　　这个敏慧郡主年纪不大，说出的话却句句难听，胡清漪和柳娴脸色都耐不住有些难看了。上头端坐的胡蒙之也眉头一皱敏慧，你在外面惹了麻烦还不够，回家还要闹得家人不愉快吗？清涵，为父淮王是个不理事儿的，难道你也糊涂起来了不成！”

　　　　被胡蒙之这么一说，胡清涵耳根都红了，眼泪也不听使唤就流了下来我这个命根子，好不容易生了下来，以后也不能再有孩子了。我也平日里纵容她惯了不好，可敏慧是郡主，生来就是富贵命，性子虽然骄横了些，可在我面前从来孝顺守礼的。比起其他公主郡主，她算是极好的了。爹，这次我带了敏慧，也是想求您给出个主意，看看敏慧才能顺利进入皇家书院学习，其他的，我回家自会好生教导她的。”

　　　　眼瞧着胡清涵和敏慧在父亲面前被数落，一旁的胡清漪则不经意地勾了勾唇角，那眼底流露出的不屑，也泄露了些许心事。


章二十二　其父有其女

　　　　胡府大堂原本热闹的气氛，因为胡清涵的哭诉而显得有些低落。

　　　　可当事人敏慧郡主却并不领情，反而露出一抹鄙夷之色尚福公主算，她是公主，我还是郡主呢。难不成书院会因为我和她有了口角就不收我了？身为郡主，上皇家书院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母亲，你为了这点儿小事儿就反复拿出来哭诉，我还要不要脸了！”

　　　　说着，敏慧眼梢淡淡扫过胡清漪母女的位置，其意不言而喻。

　　　　看着女儿如此德性，胡清涵气得脸色发青，脸上犹自挂着泪痕，却语气严厉了起来敏慧，尚福公主是不算，可她是你皇后姑奶奶生的，是你太子哥哥的亲妹子，你得罪了她，就等于得罪了皇后和太子！咱们和皇家是关系难道你不明白吗？你是傻了还是笨了，要这么气我！”

　　　　“好了好了，我择日会进宫给皇后解释，但你也要好生管教一下你这个宝贝女儿。就惹事！将来我还想着给皇后提提，让她做太子妃呢。就这个脾气，做梦还差不多！”一拍扶手，胡蒙之立起身来，浑浊的双眼竟变得清澈犀利起来。

　　　　一拂袖，胡蒙之摆摆手走走走，难得聚到一起，你们娘一定很高兴。等会儿别露出一副苦脸了，先一起用饭。”

　　　　看着眼前起身而去的胡蒙之和胡清涵母女的背影，胡清漪使劲儿地咬了咬唇，眼底露出了浓浓的嫉妒之色，不由得想：太子妃。。。。。。哼！就凭你那个白痴女儿，自以为是不知好歹，根本就不配！

　　　　随即扬了扬眉，胡清漪轻轻拉了女儿的小手娴儿，你要记得，随时都要有千金该有的气质和风度，别像有些人那样，自以为是个闲散王爷的王妃和郡主就了不起了。外人看来，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

　　　　柳娴眉眼弯弯地笑了笑母亲放心，娴儿懂的。等会儿娴儿会好好逗外公外婆开心，让他们，胡家的外孙女儿可不止六一个呢。”

　　　　胡清漪看着女儿美艳的小脸，再想着那敏慧郡主一脸的嚣张样儿，不由得笑了起来好女儿，娘总算没白教你。”

　　　　。。。。。。

　　　　围桌用过午膳，胡清涵便带着敏慧郡主离开了。走之前胡叫住她，仔细讲了许多话，大概意思是皇后也想从族亲里头挑个人配给太子，毕竟太子今年已经十六岁了，身边除了几个孺子之外并未册封良娣，更别说太子妃了。让胡清涵好好教养敏慧，不说设精通琴棋书画，至少也要知书达礼贤淑温婉，才勉强能够堪配太子。

　　　　胡清涵，胡家小辈里头，除了的女儿敏慧之外，能够数的出来的就是五妹胡清漪的女儿柳娴了。

　　　　柳娴虽然比敏慧小了三岁，但模样好，人也机灵懂事，先前在饭桌上用过饭，说了好些贴心话，不哄得父亲母亲多开心。

　　　　五妹胡清漪的手段胡清涵当然心知肚明，也晓得她为女儿瞄着太子妃的宝座。这要紧的时候，若敏慧被皇家书院审查给拒之门外，那就等于拱手将敏慧未来皇后的位置让给柳娴。

　　　　想到此，胡清涵心头直跳，以前只顾着心疼女儿，反倒忘了好生教养，所以让她有了目空一切不可一世的冷傲个性。看来，得下点儿狠手，好好调教敏慧一番，不敢再宠溺放纵了。

　　　　赶紧在母亲面前卖了乖，胡清涵请求其她入宫好生和皇后娘娘解释，并保证回头一定让敏慧不再惹事。

　　　　。。。。。。

　　　　这厢，胡清涵被母亲“耳提面命”。那厢，胡清漪和胡蒙之在书房，将沈氏母女的事情一股脑地都向父亲坦陈了。

　　　　“，你想除掉那对母女？”

　　　　胡蒙之把玩着手中的一只玉虎，那样子，像极了号召天下兵权的虎符。只是这只“虎符”并非黄金或青铜所铸，也没有被一切为二，乃是通体青碧色的宝玉为底，上面刻了铭文。

　　　　“父亲，当年你让我嫁给柳冠杰，为的不就是在清儒文官中拉拢人脉吗？若是皇上或者朝臣当年柳冠杰停妻再娶，那对柳冠杰接任礼部尚书的事儿绝对会有极大的影响。”胡清漪的脸色有些焦急可不能因为那来路不明的母女俩给坏了大事啊！”

　　　　轻轻摩挲着手中的玉虎，胡蒙之并未，似乎在沉思一般。良久之后太抬眼看着女儿清漪，柳冠杰在吏部的这条线不能断，所以你的顾虑并非没有道理。但是，那对母女的存在我早就，之所以容忍到现在，就是为了让柳冠杰存一个顾忌。”

　　　　看着父亲脸上的淡然和机谋，胡清漪愕然道爹，你说？你早就柳冠杰在蜀中有妻有女？那你为还。。。。。。让我嫁给他？”

　　　　胡蒙之冷笑一声，淡淡道你懂！柳冠杰孑然一身，无牵无挂，胡家凭让他卖命？难道你认为凭你能拴住他？告诉你，你不但不能动她们母女丝毫，还要想办法把她们从天泉镇接回京中柳宅，好好养着供着，只让外人以为沈氏是外室，柳芙是庶女便好。一旦有需要，那对母女可是我要挟柳冠杰最好的筹码。你可千万别搞砸了！”

　　　　胡清漪听见父亲要接了沈氏母女回柳府，脸色铁青地吓人难道我这个妻子，娴儿这个女儿还不足以让他乖乖听话吗？难道他就不会在乎我们母女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清漪，你一向是我女儿里最聪明的，遇到这件事情的时候就糊涂了？难道你不，必要时我可以牺牲那对母女来让柳冠杰妥协，但你和娴儿不一样，你们是胡家人，柳冠杰我不会对你们下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