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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定狂野男-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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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研研与东堂结婚之后,横跨金融、营建、电信及物流的钟氏集团在一个月前发布了一个重大消息,集团掌舵人钟自封宣布退休,由孙女婿言东堂正式接掌钟氏,担任总裁。
她解脱喽!她真的解脱喽!东堂当了集团的总裁,他再也不会强迫她做她不想做的事,他们也深知她不是那块上班的料,因此放她一马,让她就此海阔天空的遨翔﹗她内心真有说不出的感激,如果能一辈子待在花坊里捻花惹草她就满足了,商场上的尔虞我诈就留给战斗力十足的研研和东堂吧,她只要守着她的花坊,吉祥花坊就是她的一切!
程程轻快的修剪花草,客人络绎不绝的上门,地处商圈的好处就在这里,不必烦恼客源,只要鲜花的品质稳定,再加上服务周到亲切,客人几乎都会再来光顾。
近十一点的时候,工读生佑羽也开着小货车回来。
“佑羽,辛苦你了,外面很热吧?要不要喝杯可乐?”程程笑脸盈盈的从冰箱内拿出一罐可乐递给理平头的年轻男子。
“谢谢。”佑羽脸一红,伸手接过可乐。
程程清丽的面孔让他暑气全消,他暗恋知性的程程已经很久了,暗自盼望兵单晚点来,一旦去当兵,他就不能天天见到温柔可人的她了。
风铃声响起,一名年轻男子走进店里,他穿著这一季最流行的花衬衫,米色及膝马裤,一双性格的夹脚凉鞋,浑身的雅痞味道。
“我要玫瑰!”他看了看墙上的花语,推起架在鼻梁上的墨镜,勾勒潇洒自如的笑意。“给我二十朵好了,代表此情不渝是吧?有意思,意境可真美啊。”
“好帅……”屏幕里的“落跑新娘”正好结束,小惠炫惑地看着年轻男子,又看了停在外面的艳红色跑车一眼。
跑车里面好象坐着一个女的,衣饰看来颇为名贵高雅,还梳着公主头。
帅哥、跑车、鲜花与美女……哦!恍如电影般的情节,她林小惠这辈子是不可能有这样的境遇。
“您要什么颜色的玫瑰呢?”程程趋前招呼。“香槟玫瑰好吗?这种玫瑰现在很流行,如果是送人的话,女孩子多半会喜欢。”
“是吗?”年轻男子扫了香槟玫瑰一眼,不置可否地说:“看起来挺不错,就这种吧。”
他吹着口哨随意流览店里陈设,蓦然间身子一僵,眼光直直地看着一个妇人的背影,妇人背对着他正在挑花。
好熟悉的背影。
会是“她”吗?
不可能,都过了十几年了,她的身段应该早已走样,怎么还会是当初他最后一次见到时的模样?
是他想太多了,他不该想的,反正他又从来不曾想再见到她,他只是……只是有一点点不甘心罢了……“先生,玫瑰花扎紫色的缎带好吗?”程程抬眼微笑询问发怔的客人。
“你——”看到程程的面孔,年轻男子蓦然无礼的扣住她拿花的手腕,黑眸一扫刚刚的阴霾,乍现惊喜之色。“你是不是程程?”
“你是——”程程看着他,帅气非凡的面孔夹带着一丝邪恶与戏谑,这是谁啊?
记忆里,她没有认识这样一号人物,过去的相亲对象中好象也没有外型这般狂野不羁的人。
“你真的是程程!”他更加确定了,这温柔的眉、眼,挺秀的鼻梁和小小的樱唇,他不会认错的!
“请问你是哪一位?”程程客气的问,她真的想不起来。
年轻男子又看了墙上一眼,神清气爽的说:“不要二十朵了,给我十四朵。”
“啊?”程程错愕的看着他,十四朵的爱情花语是爱情将逝耶,他的转变会不会太大了?
“不要怀疑,就是十四朵。”他嘴角噙着微笑。“原本我对另一个女人准备此情不渝,可是现在你出现了,我和她的爱情就将消逝,送给她这束花为最后的纪念,聊表我的歉意。”
“那那……要不要扎缎带?”程程愣愣地问。
“不必扎什么缎带了。”他轻快地抽走她手中的花,数了十四朵拿走,并塞了张千元钞票到她手里。“我会再来找你的!”
他吻了她脸颊一记,潇洒的走出花坊。
“哇!好浪漫哦!”小惠惊呼着,期盼这样美丽的邂逅也能发生在自己身上。
“混帐!可恶的登徒子!”佑羽气不过,拿着扫帚追出去,可是跑车呼地一声疾速驶离,他只好气愤的走回来。
“你有没有怎么样?”佑羽关心的看着发愣的程程,心有不甘的说:“你不要怕,这家伙再来,我们就报警处理,让他吃不完兜着走!”
程程仍在怔忡之中回不过神。
那种语气和轻佻的眼神好熟悉,他究竟是谁?
***诸葛财团旗下的天星饭店开幕酒会,莫冠驰和凌圆月这对形影不离的夫妇,邀请了孔承杰和钟戎戎、凌弯刀和夏净而这两对恩爱甜蜜的夫妻来参加。
既然北上,戎戎就连带把言东堂夫妇和程程、希希都请来了,自家人齐聚一堂热闹热闹,大伙还说好会后要去阳明山上续摊,吃吃圆月最爱的土鸡和蕃薯汤,大快朵颐一番。
“大姐,你怎么现在才来?”一看到程程出现,戎戎就立刻亲昵的跑到她身边。
今天饭店所有的花都订自吉祥花坊,因此程程忙到酒会开始之后才得空来会场。
“戎戎,你今天好漂亮。”程程看着戎戎,满眼赞许。
婚后的戎戎容光焕发,隐居在中部山区令她神清气爽,随时有做妈妈的准备,她真心替妹妹感到高兴。
“大姐,你也好漂亮。”戎戎笑咪咪的说。
他们刚刚决定要把诸葛财团的三大巨头之一贺城西介绍给程程认识,贺城西温文尔雅又英俊出色,今年二十八岁,没有女朋友,他和温柔单纯的程程会是很速配的一对。
说人人到,圆月尽职的把贺城西带了过来,她和戎戎交换一个会心的眼神,都希望做媒成功。
“程程,谢谢你把会场布置得这么漂亮。”圆月微笑道,“我来介绍,这位是诸葛财团的总经理,贺城西先生。这位是钟程程小姐,吉祥花坊的负责人,也是戎戎的大姐。”
“幸会了,钟小姐。”贺城西有礼地颔首。
眼前的美人温柔婉约,一看便知道是贤妻良母的典型,可惜他心里已经有个顽劣不堪的小家伙了,容不下柔美人。
“你好,贺先生。”程程回以微笑。
音乐适时响起,宾客纷纷婆娑起舞,展现优雅的社交舞姿。
“你们何不跳个舞呢?”圆月和戎戎异口同声猴急的提议。
知道她们俩别有用意,贺城西也不说破,他微微一笑,很绅士地把手伸向程程。“我有这个荣幸吗?”
程程把自己的手交给贺城西,看到圆月和戎戎眼睛一亮的喜悦表情,她有点莫名其妙。
“钟小姐平时有什么嗜好?”两人滑进舞池,贺城西随兴地找话题和她聊天。
“我喜欢种花和看书。”程程实话实说。
贺城西微微一笑。“真是好雅兴。”
别的女子这么说,他或许会认为很做作,但钟程程却没有给他这种感觉。
她的气质很好,给人一种自然而然的安定感,举手投足间也没有一般富家千金的骄气,如此娴雅的妙龄女子已经不多了,难怪圆月她们想替他做媒。
“也不是什么雅兴,我只是怕吵,不习惯太热闹的地方,在家里看看书和种种花比较适合我。”程程浅笑回答。
“圆月刚刚说,钟小姐是花坊的负责人,想必对花草有一定的研究。”贺城西尔雅的说。
程程笑了笑。“我只是喜欢花草而已,谈不上什么研究……”
“抱歉。”
有个人突兀的走到他们面前,硬生生截断他们的谈话及共舞。
程程看着眼前的不速之客,非常惊诧会在这里看到他。
又是他——前天在店里偷吻她脸颊的奇怪男子,他的举止令她非常错愕,也令佑羽大为抓狂,没想到他们又在这里相遇了。
“贺先生不介意把与美女共舞的机会让出来吧?”袁伊郡无礼的看着贺城西,眼里有股桀惊不驯的霸气。
“非常乐意。”贺城西让开身子退位,因为他看到卫小三那个小家伙鬼鬼祟祟的出现了,不知道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他最好去看看。
袁伊郡牵起程程的手,重新起舞。
“你究竟是谁?”程程扬起长睫看着他。
他炯炯有神的黑眸似曾相识,浓挺的剑眉也仿佛见过,至于那微薄唇边倾泄的坏坏笑意更令她感觉熟悉,只有那健硕高大的体魄是陌生的,西装也难以掩饰他的狂野霸气。
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到底是谁啊?为什么任凭她想破头也想不起来呢?偏偏他又对她一副知之甚详的样子,这更加令她迷惘了。
袁伊郡挑起眉毛,故意露出夸张的心灰意冷表情。“我很失望你居然认不出我,程程。”
他的说法顿时让她很惭愧。“你是我的大学同学?”她小心翼翼的求证。
他很严肃的摇了摇头。“不是。”
“你是我的高中同学?”她再问。
他撇了撤唇。“在下我没那种荣幸。”
“那你是我的小学同学喽?”再不是,就只剩幼儿园同学可以猜了。
“都不是。”袁伊郡忍住笑意。“我是……”
“是什么?”她专心的看着他,等着要知道答案。
他用深不可测的眸子看着她,温柔的说:“一个爱你的人。”
说完,舞曲刚好结束,他风度翩翩的对她行了个礼,吻了她手背一下便转身离去。
程程的粉脸微微烫红,为他亲昵的举止和温柔的语气所震撼。
“老天!大姐,你居然还敢跟那个浪子打交道啊,我真是服了你。”钟研研走过来,不以为然的瞪着袁伊郡的背影批评。
“研研,你知道他是谁?”程程立刻追问,她太想知道了。
“难道你不知道?”研研稀奇的挑挑眉毛。
她摇了摇头。“不知道。”
研研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那你还跟他跳舞?”
“他到底是谁?”程程困惑的问,连研研都知道那个人是谁,为什么就单单她不知道呢?
“他就是袁伯父的独生子袁伊郡啊。”研研理所当然的说。
程程傻住了。
“袁、袁伊郡——”她润了润唇,瞳孔不由自主的放大。“你是说——阿郡?那个我替他补习过的阿郡?”
“对!就是那个功课顶烂的袁伊郡。”研研不屑地说:“当年他因为有你的帮助,勉强吊上省中的车尾,没想到他居然不去念,吵着要出国念书,袁伯父只好送他到加拿大。现在他混了个大学文凭回来,非但不到袁伯父的公司帮忙,还整天游手好闲,只会跟一票没用的公子哥儿吃喝玩乐,是个名副其实的败家子,听说袁伯父对他已经失望透了。”
“不,不是的,研研,事情不是这样的。”程程忍不住开口为袁伊郡辩解。
当年绝不是他吵着要出国念书,是他的小继母离间他和他父亲的感情,才导致毫无反抗余地的他被送出国。
“不管事情是怎样,反正这种人还是少碰为妙。”研研撇撇唇道:“他在社交圈的风评很不好,换女朋友像换衣服。前几天他才被林扬集团的千金小姐林涵涵狠狠的赏了一巴掌,他和人家交往,又无缘无故提分手,说是突然之间遇到昔日恋人,所以不能再跟她交往,把林涵涵气炸了。”
研研走开之后,程程犹自怔忡。
原来他是阿郡……真不敢相信,当年那个哭起来还会眼泪鼻涕分不清楚的毛头小男生,现在竟已变得如此帅气逼人,真是男大十八变啊。
虽然外貌变了很多,不过他的吊儿郎当和玩世不恭一点也没变,难怪她会觉得熟悉。
研研说他现在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只会跟一票公子哥儿厮混,这样下去怎么得了?
不行,她不能任由他这么玩物丧志下去,看在过去的姐弟情谊上,她得找个时间好好规劝他。
虽然过去袁伯父有不对的地方,不过现在他也已经长大成人,应该懂得体恤父母心才对,再这么叛逆就太不象话了。
可是现在的他会听她的劝告吗?她实在没有把握。
**深夜,偌大的袁宅寂静无声,袁伊郡独自在房里翻阅从前的相本,冷酷的嘴角渐渐浮现一丝微笑。
“程程……”
他轻轻触摸一张张照片,那些照片都是她在替他上课时,他冷不防拿出相机偷拍到的。
他终于和她重逢了。
过去放荡的日子使他认为自己根本配不上她,听说她在大学毕业那年,就奉她爷爷之命和一名商业巨子的独生子结婚,所以即使一年前他回到台湾,也完全放弃找她的念头。
可是,若她已结婚,为什么现在是单身?他会好好弄个清楚。
“阿郡!”
叩门声响起,陈妃虹端着盛有饮料的托盘,满脸笑意的走了进来。
“你进来干什么?”
一见到闯入的不速之客,袁伊郡立刻阖上相本,不愿让眼前这个讨厌的女人看到他的程程。
陈妃虹讨好地说:“天气热,我亲手榨了杯果汁给你。”
她炙热的视线落在他光裸的上身,健硕结实的男性里肌,宽阔的胸膛,晒成麦色的肌肤更是致命的吸引力。
当年那个讨厌的毛头小子已经长大成人了,变成狂野又危险的坏男人,自从他从国外回来之后,她就深深的迷恋上他。
她现在一点也不讨厌他,还非常后悔当年没有好好跟他培养感情,以致现在他拒她于千里之外,让她无法亲近他。
“我不喝果汁。”他冷酷严峻的抬起下巴,根本不领情。
“那我拿几罐冰啤酒给你好吗?”陈妃虹不死心,继续拋着如丝媚眼殷勤追问。
“出去。”他嫌恶的看了她一眼,不知道这个女人在搞什么鬼。
他爸爸到香港去开股东会议,她居然穿著透明薄纱睡衣跑来他房间送饮料,她是有病不成?
他早知道她不安份,也知道她在外面有男朋友,他懒得揭穿她,只要她不要太过份就好,毕竟她也是袁泰集团的总裁夫人,不能做得太离谱。
“那你累不累?我替你搥搥背。”她柳腰款摆地走近他,身上散发着一股浓郁的香水味。
“陈妃虹!”他瞪着她,警告意味浓厚。
“如果你不想叫我一声妈,叫我妃虹也可以,毕竟我们差不了几岁。”她幽幽地说。
她已经厌倦陪一个老头子过生活,她才三十出头,还拥有如花美貌和保养得宜的柔嫩肌肤,锦衣玉食已经不能满足她了,她要的是爱情,一个能够在肉体及感情上满足她,让她深陷欢愉的年轻男子。
“你最好立刻出去。”他挑起一道浓眉,不为所动的下逐客令。
她柔弱的神情无法打动他,他永远不会忘记当年她是如何欺负他这个前妻之子。
因为她的怀孕,他被送出国,后来她自己不小心流产,又把罪名推到他身上,她向他爸爸哭诉,说是他打长途电话回来恐吓她,她才吓得心神不宁,从楼梯上摔下流产。
从此,他爸爸就不曾到加拿大看过他,也不准他回台湾,除了金钱上不虞匮乏的提供他外,他就像个孤儿,连过年也是一个人孤零零的留在校舍里。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恶毒,不过他憎恨她、厌恶她,永远无法磨灭心中对她的那份恨意。
“阿郡……”陈妃虹哀求的看着他,摆出楚楚可怜的姿态,内心却对他更加迷恋,他的倔傲与霸气真是帅极了。
“出去。”他真的懒得再跟她说半句话。
“难道你还喜欢钟程程?”虽然他将相本阖得很快,可是眼尖的她已看到照片了。
“不用你管。”他冷硬的回答。
“阿郡,钟程程根本就不值得你喜欢,当年在婚礼上,她的新郎当众逃婚,也不知道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这种女人你千万不能沾。”
袁伊郡讶然地蹙起眉心。
逃婚——她的新郎在婚礼当天演出逃婚记……原来如此啊。
他缓缓露出微笑,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第三章
“欢迎光临!”
程程迎向入门的女客,露出亲切的笑容。
“小姐,对面那间咖啡馆是我朋友开的,我想送一盆盆栽过去,有什么比较适合的吗?”女客随意流览铁架上一排排可爱的盆栽,很感兴趣地问。
“如果是庆贺开店,送一盆翡翠木是很好的选择。”程程微笑道,“翡翠木就是发财树,圆圆厚厚又富有光泽的叶片很受一般商家青睐。”
“真的耶!叶片圆润翠绿,好可爱。”女客眼睛一亮,直盯着她推荐的翡翠木。
看到客人对自己推荐的花木有兴趣,程程也非常高兴。“我可以帮您在茎校系上红色缎带或硬币做装饰,增添发财运势。”
“好,就帮我送这盆盆栽过去。”
女客相当满意,还买了一大束香水百合才离去。
程程细心的把红色缎带系在翡翠木上,准备待会到对面交货,此刻风铃又再度响起,她抬眼朝门口望去。
今天小惠请了半天假,佑羽又出去送花,因此下午只剩她一个人顾店。
“欢迎光临!”她清脆的扬声招呼,系好缎带赶忙绕到前面。
“嗨。”袁伊郡恣意地踱进花坊,牛仔马裤搭配夏威夷花衬衫,脚上趿着一双黑色真皮凉鞋,依然是一副阳光潇洒郎的样子。
“阿郡!”程程惊讶的喊道。
他勾起笑意。“你终于知道我是谁了。”
“来,过来坐,我们好好谈谈。”
程程率先往柜台走,柜台前方有一组雅致的淡绿色休闲藤桌椅,原本是给访客来时用的,但有时候她和小惠、佑羽也会在那里喝下午茶。
袁伊郡动也不动,站在原地有趣的盯看着她苗条的背影。
程程则边走边说:“你的事我都听说了,你怎么可以什么事都不做,整天游手好闲呢?你这样太伤袁伯父的心了,虽然你们之间有误会,但毕竟是父子,难道要仇视一辈子?还有,你若只懂得吃喝玩乐,这样的人生有什么意义呢?”
程程俨然一副长辈的口吻,等她走到柜台前才发现他动也没动,还站在玻璃大门前,正兴味盎然的瞧着她。
“你、你怎么不过来?”他意味深长的眼神令她结巴起来,心跳加快了好几倍。
他薄唇微弯,眼里闪动笑意。“啧,真是一点也没变,你还是这么爱说教,像个老师。”
“我说的都是实话,而且是为了你好。”见他不动,不得已,她只好往回走到他身边。
这倒跟他们以前的相处模式很像,老是她在迁就他,孩子气重的他像个小霸王。
“实话,但是扫兴。”他的神情透着深深的不以为然。
“阿郡,你不是小孩子了,都二十六岁了,也该替自己好好打算一下,不能再这么游戏人间下去,这样对你没有好处。”程程仍是苦口婆心地说。
突然间,他伸手扣住她的腰,将她拉进怀里,帅气的面孔靠得她好近,不怀好意的露出洁白的牙齿一笑。
“那你呢?都二十七岁了,可曾为自己打算过?再这样整天卖花下去,对你没有好处。”他戏谑地说。
“你、你——”她深吸了一口气,手肘抵住他胸膛,那张玩世不恭的笑脸就快碰到她了。
“我是你荒原生活的救星。”他笑嘻嘻地说。
“胡、胡说!”她生气的推开他。
他对她太没礼貌了,钟袁两家是世交,她好歹也算是他的姐姐啊,他怎么可以动手抱她呢?太没规矩了。
“你在脸红。”他得意的看着她嫣红的俏脸。
真的一点也不像二十七岁的女子,她单纯得像个小女生,被男人一碰居然会脸红,太可爱了。
“我没有。”她觉得不自在,莫名其妙的不敢接触他笑意盈盈的眼。
“走,我带你到一个地方去!”
他兴匆匆地拉起她的手就要走。
程程当然不可能跟他走。“别胡闹了,花店没有人看着不行。”
他一点也不把她的理由放在眼里,轻松地说:“你这些花值多少钱?我全买下,你跟我走。”
她倒抽了一口气,他的无赖与霸道一点也没变,还是这么喜欢强人所难。
“你别再无理取闹了,我不可能扔下花店跟你走的。”
“是吗?”
浓黑的眉宇扬起,他好整以暇的看了她一眼,突然弯身将她抱起,转身走出花店。
程程惊呼一声。“放开我!”
“不放。”简洁的答案配上飞扬的笑意,他显然很得意自己的所做所为。
“阿郡,别再胡闹了,我求求你放了我,我实在不能扔下花店,你要我跟你走,起码也得等花店的工读生回来再说……”
程程快急哭了,因为她挣脱不了他的怀抱,只能任他把她抱进双门跑车的后座。
他盯着她焦急的俏脸,不满地抱怨。“原来我在你心目中连花都不如,我很失望。”
袁伊郡不疾不徐地上了驾驶座,系上安全带,对于自已先前将她关在后座的聪明才智感到非常得意,就算她要跳车也跳不下去。
远远地,一辆小货车疾驶而来,接着在花店前霍然紧急煞车,车上的司机火速跳下来,对着发动的跑车非常激动的挥舞双手。
“喂!放了她!我叫你放了她!”
佑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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