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陆一长欢-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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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好所有证件放进随身携带的包内，从包包中的一个暗袋里面发现了一枚戒指。这是很久之前顾以莫送给自己的，那时候是一个很美好的约定，素雅的银戒带了很多年依旧那么有光泽，即使这些年一直将它存放起来，但还那么漂亮。13839316

取出这枚戒指，和着一本日记本放回了抽屉里面。

拖起行李箱出去，轻轻拉上门，在该刹那，李若思望了一眼陆家大门，虽说来这里的时间不长，一开始也不是很喜欢，但怎么说，时间总是能够让人矫情，就像现在，已经有了淡淡的不舍。

李若思早就已经决定好了，A市这片土地，再也不踏上了。

人世间的很多决定，往往就在转瞬的一念之间。

没有牵挂的人生中是很清闲的，各自有各自幸福的生活，各自有各自爱着的人，多好。他们的人生都不是孤单的，然后自己一个人，就可以远远走开，开始自己漫长的梦想之旅，生命之中没有那些烦人的感情，毋需庸人自扰。

要放下，不需要理由。

机场的大厅一直都是那样的风景，人来人往，拖着行李箱，广播的声音总是那么响。电视剧里面经常演的那种恋人追来机场然后挽回一段恋情画面在李若思的脑海里面浮现出来，经纪人在不远处朝她招手，时间掐得刚刚好，一来就直接安检登机。

她的恋人，缘分早就已经断了，不会有人在背后喊她的名字，然后将她留下，有那个资格的男人早就已经留在了过去。

“若思，快一点时间差不多了。”

经纪人走了过来，帮李若思拿行李，她不过就只有一小箱行李而已，手提包自己提着，这么轻松倒是让经纪人有些意外。

“你东西都带齐了？”

“嗯，走吧。”李若思走在前面，手中摆弄着手机一边关机一边拆后盖，把电话卡拿出来之后走到垃圾桶旁边，一道抛弧线，丢进去了。

一年又一年，红尘之间你来我往，时光流去无声无息，很快，你会忘记你的世界曾经出现过这么一个人。很快，我也就是你生命中的一个过客。

曾经费尽心思追寻的幸福，原来已经不知何时飘到了陌路边缘。

再见了，顾以莫，我们之间终究不能够有一个好的结局，这不是一个好的故事，没有遇见一个好的作者写不出好的情节，最终我们的爱情，就此消失殆尽。

云端上有了一道深深浅浅的痕迹，划破长空，爱情，一个在上，一个在下。

医院。

病床上躺着的他，眼角流下了泪水最终消失在枕畔，无人知晓。

A市从来没有下过这么大的一场雨，淅淅沥沥像是冲掉了沉寂已久的尘埃。街道上的人明显比往日少了很多，大家步伐匆匆，因为雨的缘故，视线望去一片迷蒙浩渺。苏浅微挽着手中的袋子站在街边，出门的时候忘记了带伞，听说顾以莫已经苏醒了，也按规律进食了，只是情绪很低落不爱说话，念及曾经还有过那么一段交情，犹豫踌躇了很久决定去看看他。

举目之下，雨幕苍茫，雨滴沿着屋檐滴落，成了雨帘幕一般的景象。苏浅微站在原地，看着，心中一片无止无尽的安静，在李若思离开之后，自己跟陆子寒重新在一起生活之后，心境就一直处于一种不温不火的状态。

这一场雨看起来一时半会是不会停的了，捏紧手中的塑料袋，里面装着的是水果，探望病人多少都应该买一点水果。其实去看顾以莫，苏浅微的心是很忐忑的，那么多年没有见面，突兀地出现在他的面前不知道他会不会觉得很意外，但心想陆子寒肯定跟他提过自己，按顾以莫的性格是绝对不会说惊讶，只会愣一愣然后微笑地说一句好久不见。

唯一担心的莫过于他看着自己，然后想起了另外一个女人。

她走了，走得真的很决绝，像极了她会做的事情。

“你在哪里？”

接通电话听到陆子寒的声音时，苏浅微才意识到自己出神了好久，望了一眼身边的店铺招牌，跟陆子寒报了地址，毫不扭捏犹豫，没带伞，这场雨看情况也会下很久。

“呆在那里等我过去接你，五分钟而已，我刚好路过。”

“嗯，跟我一起去医院吗？”

“看顾以莫？”

“嗯。”

“为什么？”陆子寒专注地看着前面的路况，雨天放慢车速最需要集中精神，苏浅微打算去看顾以莫让他自己有些不解，如果说是替李若思看的话，已经没有什么必要了，那会是什么原因。

“他就是我那个学长。”

淡淡的声线，像极了这一场雨细小的雨丝，可还是让人觉得心情一下子不愉快起来。陆子寒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一下，深如黑潭的眼眸里面闪过一丝凛冽，即使是不能够去在意，也没有任何在意的价值，但仍然觉得有些不舒服，原因就是那个人是顾以莫，而苏浅微隐瞒了这么久。

世界是不是太小了，为什么辗转到最后，却还是身边的人。

*********

车子停在水果店门前的时候，苏浅微正在看手机上面的短信发呆，是林芷晴发来的，说是陈止宸离开了，回了苏州，南郊那块地暂时搁置着，等他回苏州之后再派人过去那边。听到这个消息心里一下子就空了，身边的人一个个离开，都是因为爱情，他们是不是从来没有想过在这个世界上。

你没有爱情，但你有友情跟亲情，胜过一切。

时光在继续着，他们选择离开，不约而同都选择了遗忘，遗忘这段曾经让他们耗费很多的感情，留下淡淡怅惘。

……

“我就当过……从来没有认识你。”

……

陆子寒坐在车里面，看着苏浅微，在她没有发现他之前，看了很久，像是要从她的眉眼里面看出她到底在想些什么，是不是在想跟顾以莫之前的那段过去。陆子寒有些嫉妒了，按了一下喇叭，果然，苏浅微吓了一跳。

钻进车里面并没有看见陆子寒古怪的脸色，苏浅微还在一直嚷嚷着今天的天气不好，怎么偏偏就下雨之类的，迟迟不见陆子寒开车，这才回过头来，一看他双眼盯着自己没有丝毫情绪的低气压时，苏浅微倒吞了口水。

“怎么了？”

“从来没有听你说过你认识顾以莫啊，居然就是那个你心心念念那么久的学长？你好能够藏啊。”

苏浅微怎么会听不出陆子寒口气中浓浓的醋意，故意做出一副嗅了嗅空气的样子，然后一本正经地说：“醋味好浓！”

陆子寒脚下一踩，苏浅微整个人朝前没有注意就那样直直朝前扑了过去。

“靠！陆子寒！”

“这是惩罚你。”

苏浅微真的很想嚷嚷一句陆子寒你好过分，你当初不也瞒着我么，不也是我后来自己挖掘发现李若思的存在么？我们这一比，谁跟谁啊。

一路上陆子寒真的一句话都没有再说了，觉得真的生气的话未免有些夸张了点，之前还那么大声地喊过一句谁没有过去，苏浅微都能够原谅自己喜欢过李若思这件事情，那么自己为什么不可以忘记她中意过顾以莫。

世界上的感情，最令人回味的永远是，开始跟结尾这两段。开始永远是最懵懂可也最刻骨铭心的，而后来，永远是长长久久不离不弃的。都是真情，没有半分虚假，但区别就是适合于不适合而已，不适合，还可以是很好的朋友。

车子停在了停车场，一路上陆子寒都牵着苏浅微的手，十指相扣掌心相贴，暖意就是这样源源不断。

“听说这几天童婳一直跟慕涵在一起？”

苏浅微真的极少机会能够跟陆子寒聊到这些事情，两个人最近各自忙各自的，经历了新闻发布会之后，苏浅微只休息了两天就回浮欢上班，员工们一个个笑容满面，看不出他们笑容后面在腹诽一些什么，这些都不重要了，做好工作就够了。踩着高跟鞋回办公室，理清手头上的工作，接下了一个新的广告设计。

回到公寓之后，除了家务之外，因为新的广告设计，苏浅微经常是坐在电脑面前忙的，为此跟陆子寒两个人的身份好像颠倒过来了一样。每天跟孩子们通电话很久的人变成了陆子寒，更加令苏浅微好奇的是，孩子们怎么就能够跟一个叔叔聊那么久，还聊得那么好，后来，真的是在后来，在记忆里复苏的时候逮到苏誉问过一遍才知道，聊电话的那个人永远都是苏冉，而且话题从来没有离开过漂亮的男孩子跟她手牵手玩了一下午。

等到苏浅微空闲下来想要跟陆子寒好好聊聊天的时候，这个男人总是说出一大堆借口硬是说最近生活上面欠缺了一点趣味，最后，总是在筋疲力尽，香汗淋漓的那一刹那才想起来自己原本是有好多话题想要说的……

“童婳的记忆在慢慢恢复，慕涵有时候就找她一起出去散步之类的，实际上就是在帮她恢复记忆。”

陆子寒感觉苏浅微的手心开始冒汗，还以为她是因为要见到顾以莫然后紧张，扭过头就想要打趣调侃她，却见她满脸苍白，人中那个位置还有冷汗。

“怎么了？”

“啊？哦，没什么就是一时感觉有些紧张，你要知道哇我很久没有见到顾以莫了，不知道他还认不认得我，要是认不出来怎么办？很丢人的啊，你想想你念了他那么多年，他出车祸你还立马来看，可是等你还没开口的时候他先来一句你是谁啊，那我要怎么办。是不是一口老血都要喷出来了还得咽下去？那我可不要啊，真的，很丢人的。”

苏浅微简直是佩服自己到了极点，紧张冒汗完全是因为来到医院的缘故，却为了不引起陆子寒的怀疑然后瞎编瞎造了这么一大堆的废话，给人感觉还真的就是紧张了。可惜不是……陆子寒的手指微微用力，苏浅微就叫了一声。

“你还真的是没什么存在感，如果顾以莫真的忘记你的话，就说明你丫的当年就没有啥吸引力。”

“……”

苏浅微还想要说些什么，可已经到了病房门口了，转移到普通病房，探视就比较方便，紧了紧手中的袋子，探头探脑想要看一下里面有没有顾家的人。却很意外没有看见，只有一个不认识的阿姨，听陆子寒喊了一声，苏浅微才知道原来她就是童婳的妈妈，可为什么守着顾以莫的人是童婳的妈妈呢？

“子寒，过来了？”童妈妈站起身子跟陆子寒打招呼，视线透过他看见了后面站着的苏浅微。

“这位就是……苏浅微小姐吧？”

凡是看过前段时间报纸的人没有谁会认不出苏浅微，只是童妈妈还有点犹豫，毕竟李若思跟苏浅微长的那么相像，在这个时候遇见多少有些尴尬。在陆子寒点头之后，才放下自己的心。

病床上，原本闭着眼睛休息顾以莫一听到陆子寒跟苏浅微的名字就立马睁开眼，不得不说，第一眼看过去，还是把苏浅微看成了她。到底是有多么迫切想要看见她，到底是有多么委屈自己不去想她以至于一眼一念，还是打不过内心的自己。

看开微后。“你们过来了？”沙哑的嗓音简直不能够跟记忆里面那清泉流水般声音联系在一起，苏浅微看向顾以莫，见他脸上那熟悉的笑容，即使有那么一些强挤出来的成分，但还是能够跟记忆力脑海中的重叠。

“你们先聊，我出去一趟。”

童妈妈很自然地避开了，关上病房的门，听不见脚步声的时候陆子寒才开口，走到窗边把窗帘拉开，见外面的雨还是淅淅沥沥的。

“怎么是她在守着你？你爸妈呢？”

顾以莫笑了笑，不理会陆子寒的问题，目光投向苏浅微，见她眼神还停在陆子寒身上，想也不想就开口打趣她：“微微，这么多年没见面，好不容易来看我怎么视线还在你老公身上？在家里还看不够吗，来医院还看。”

没有料到顾以莫会打趣自己，苏浅微的耳朵一下子就红了起来，一时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么回应那句话。倒是陆子寒，走了过来伸手就将苏浅微揽在怀里，某个人的脸一下子涨红了，手推着结实如城墙的胸膛，有些窘困。

“我老婆不看我看谁啊。”陆子寒难得这么幽默，可幽默里面依旧那么霸气侧漏，顾以莫一听就想笑。W4eM。

“好吧，知道你们夫妻感情好，可来看我的，我可是病人，能不能不要总是在我面前这么大晒幸福的？”

“那个……学长，好久不见，不好意思总是没有过来看你，其实我也不知道你跟子寒原来是那么好的朋友。”

嗯，我也不知道你跟李若思还是亲姐妹。

但这句话顾以莫自然没有说出口，手指了指一边的椅子：“坐吧，好久没见面蛮多话想要说，不要光站着。”

一旁的陆子寒真想捏苏浅微，学长……喊得那么温柔，之前还老是直呼姓名的，果然，女人温柔起来一下子感觉就不一样了。

“想来很久没有见面了，不过几年前我记得好像还听过你的声音。”

苏浅微一愣，什么叫做还听过自己的声音？

“那时候是跟子寒一起出去喝酒的，喝醉了不是打电话给你了吗？你现在回想一下是不是能够想得到那电话里面的声音很熟悉？”

原来是这件事情，其实苏浅微早就反应过来了，在之前知道顾以莫是陆子寒那个好朋友之后，一下子就回想起来两人最近的互动却也还是几年前那通电。看见苏浅微点头，顾以莫笑了，原本有些低沉的心情一下子被转换了过来，注意力转移，心情自然也会被带动。

“是不是觉得世界很小？”

“嗯，我也没有想过你跟子寒认识，还是那么好的朋友。可能这就是缘分吧，本来以为再也不会有什么交集了，却还在几年之后重新相遇。”

苏浅微挽着陆子寒的手，看了他一眼再看顾以莫一眼：“子寒到刚才才知道我们之前认识呢，吃了不少的醋。”

顾以莫一听这话，看向陆子寒，某人的脸果然黑了，嘴角忍不住抽搐。

第一百三十九章　还没有去过陆家



时光荏苒，记忆作祟，好像一切都回到了最初的时候。陆子寒以出去吸烟为借口走出了病房，将空间留给苏浅微跟顾以莫。

“子寒很爱你。”

沉默了良久，顾以莫轻轻地说。

苏浅微走到床边的凳子坐下，离顾以莫近一点，看着那熟悉的眉眼，还想得起当年自己很依赖的那股温柔。原以为那个时候就是爱了，深深爱一个人还为他痴狂心碎难受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后来才知道，那也不是爱情，只是对自己说谎认为不可失去的人，原来并非不可失去。深爱的男人，原来另有其人。

“嗯，我知道，但我也想要知道你是不是也很爱我姐姐。”

一句话，苏浅微看见顾以莫眼中闪过的沉痛，不可抑制的酸涩在心中泛滥。陆子寒将空间留给自己，就是已经预料到自己不可能只会追朔过去，肯定还会多问多说一些什么。

“爱或者不爱，现在又有什么用。”顾以莫苦笑，醒过来的第一眼以为能够看见那个人，心心念念，即使之前再怎么心灰意冷可都仍带着一点点希翼以为能够看见。可她却并没有出现，一直都没有，两个人之间的回忆全部停留在车祸之前的那次见面。13839348

她决绝，再也不能回头。

耳畔还能够想起她的声音，印象中她是真的来过了，可是睁开眼睛，却再也没有遇见。后来听说，她走了……

“你姐姐是很倔强的人，她心里面想清楚决定好了一件事情，任你是谁都无法轻易改变她的决定，就像这一次她要离开我一样。”

顾以莫给人的感觉跟陆子寒是不一样的，陆子寒全身弥漫的都是一种冷冽的气场，顾以莫则是温文的。他的眼神深邃悠远，记忆回到过去，然后拉开思维那样。

“难道你没有反思过你自己所做的一切，我姐姐是倔强，但她都是一直以你为中心的，有一天中心偏离了，她就只能靠她自己来伪装来保护。你为什么没有想过，她的选择，她也很痛心。”

顾以莫将目光转移到了苏浅微脸上，她还想当年学生时代一样那么单纯那么善良，她一直都被保护地很好，从前有她的家人，后来有陆子寒，虽然陆子寒曾经伤害过她，但仍旧不会扭曲了她的心，一如最初那般干净。

李若思不一样，她经历过的远是苏浅微经历的几倍，正因为如此，她的性格要比苏浅微更加极端。陆子寒说郁芬芳找过李若思聊天了，那么一定是将那些事情都告诉她了，是去是留的选择权都握在了李若思的手上。

只不过……

顾以莫低下头苦涩地笑了，心中的那股痛楚又一次狠狠揉过他的五脏六腑，疼痛溢满了心间。

自己拼命想要挽留的爱情，想要去守护的那个人，最终选择了离开。

自己都能够一步步走到现在坚持着，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够除去所有的荆棘重新跟她在一起，为什么她没有自己这么勇敢，为什么她不愿意相信自己。

“微微，爱情不是靠反思就可以的，也不是你表面上看到的又或者背后听谁说一说就认为是那样的。我跟你姐姐之间，从来没有办法衡量出谁对谁错，她伤害过我，我也伤害过她。五年前我那么做，后来造成的一系列后果我自己已经在赎罪了，我想要做的不过就是一次性全部解决，我不能看着她一次又一次被伤害，总有尽头，不是吗？但你姐不愿意再等待了，她从来都是一个有底线的人，包括她的爱情在内。”

所以，这一次她是真的不愿意再等待了，即使结局是好的，即使真的能够看到太阳，但她仍旧觉得尚远，再也不愿意了。

人生就是这样，难免有痛，难免有伤，无论是否曾经抓住抑或离去都已经不重要了。走出医院的时候，雨已经停了，街道被冲刷了一遍很干净，雨后的空气都是清新的，苏浅微深呼吸一口，还是感觉心里面堵得慌，这一场大雨，没来得及把她的烦恼冲刷掉。陆子寒走出来的时候就看见苏浅微站在大门边发呆，也没有自己走到停车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出来之前听顾以莫说了，原来童家主动跟顾家解除了婚约，不日便会公布于众。顾以莫对童婳的感情有多深，旁人已经看出来了，童家最终还是不愿意勉强这个孩子，即使再优异，那爱情还是委屈的。

童婳的情绪不稳定，陪在她身边的人一直都是慕涵，现在是一番状况，记忆恢复之后又会怎样，陆子寒不想去过问打听，慕涵已经是能够独当一面的男人了，至少自己的爱情，不需要别人去过问。

……W4fi。

“想过要去找她吗？”

“找了有什么用。”

“那是你的女人，好不容易童家把婚约取消了，你最麻烦的障碍都已经解决掉了。”

“我不知道我妈跟她说了什么让她这么绝情离开的，但我不会放弃她的。”

“你想怎么做。”

“她是我的女人……”

……

手揽上苏浅微的肩膀，回过头就看见陆子寒看着自己：“今晚去约会吧。”

“……”

苏浅微抬手就去摸陆子寒的额头，摸完了还自言自语说不烫啊，可这家伙说出来的话却这么不正经。这雨虽然下完了，可指不定什么时候又会再下，这种天气最适合窝在家里面看书褒电视剧了，约什么会嘛。

“怎么，不同意？”陆子寒一边说一边带着苏浅微走向停车的地方：“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告一段落了，童家跟顾家取消了婚约，按以莫那个性子，肯定病情稳定了就会立马去找你姐姐，再怎么庞大的冰山都会有融化的一天，若思是以莫的女人，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可顾家人还是反对顾以莫跟我姐在一起的啊，我之前听我姐说过了一点点纠葛，单凭那样，顾家是很难接受我姐做他们儿媳妇的。”苏浅微的神色变得微微黯然，打开车门随即钻了进去，好像急需要一个空间让自己觉得安心一样。

“如果若思值得以莫倾覆一切的话，他会那么做的。”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苏浅微震惊地看向陆子寒，这话的意思是不是说顾以莫会为了李若思不惜离开顾家，什么叫做倾覆一切？模棱两可的一句话，可陆子寒明显不想要解释了，精悍的眼瞳内闪过得色，利落启动车子，漂亮地打了一圈方向盘之后驶向医院大门。

面对苏浅微脸上的疑惑之色，陆子寒假装没有看见，嘴角噙着的笑容也慢慢收敛。

“陆子寒，我问你问题呢！”

苏浅微有些抓狂了，干什么说到关键的地方就停了的？有这样吊足别人胃口的吗？

“回家，回家再说。”

苏浅微还想缠着他，手刚捏住陆子寒的肩膀，就听见自己包包里面的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脸上的表情立马一百八十度转弯，眉眼笑得弯弯的，赶紧接通电话。

“宝贝。”

“妈咪！”每次打电话都是苏冉，小家伙简直就是苏浅微的贴心小棉袄，每天都要打电话喊着妈咪，问妈咪想不想她。相比之下，苏誉就显得很淡定了，总是在妹妹讲完电话之后才拿起来听，说一说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又有什么好玩的。

“轻轻，想不想妈咪啊？”

“妈咪，我们明天早上就回家啦。”

“这么快的？”其实也不快，数一数都出去好多天了，这些天自己的生活节奏有些快，事情（。文）一忙碌（。人）也没有（。书）觉得他（。屋）们出去已经挺多天的了，这时候一听到要回来了，心下很兴奋，好久都没有看见宝贝儿们，一刻都等不及了，以前可没有离开自己身边这么久的。

“轻轻想妈咪了，所以想早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