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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全十美-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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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她既然要‘生死相随’,就让她死在这府里吧。”

    平王冷淡的答道,李青张了张嘴,想了想,笑了起来,没再说话,平王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往李青脸上欺了过去,李青忙往后躲闪着,靠到了靠枕上,平王额头抵着李青的额头,嘴里的热气喷到了李青脸上,恨恨的说道:

    “我知道你又想说什么,你这心里,就没信过我”

    李青伸手推开他,笑盈盈的说道:

    “圣人也说过,食色,性也,自古英雄爱美人,不过是人之本性如此罢了,爷英雄本色,我哪里信不过?爷让我信什么?”

    平王往后靠过去,挤着李青倒在了靠枕上,伸手揽了她过来,懒洋洋的说道:

    “爷不跟你计较,爷也说不过你,反正爷食也食在你这里,色也色在你这里,食到老,色到老,百年之后,也跟你埋到一处就是了。”

    李青笑盈盈的看着他,没再说话,平王一只手枕在脑后,一只慢慢抚着李青的后背,闭着眼睛懒懒的躺了一会儿,慢慢的说道:

    “那个江白,病好了,过几天就能到平阳府了。”

    “嗯,爷准备让他住到哪里?驿馆?还是北寺?”

    李青头枕在平王肩上,低声问道,

    “北寺,你不是还想让他讲什么法,住在北寺最好,驿馆不合适。”

    “这江白,带了多少人过来?有没有一路跟过来的牧人?”

    “有,我已经吩咐了双山营,把他们拦在双山城外。”

    平王脸色阴了起来,闭着眼睛,懒懒的答道,李青笑着看着他,轻轻拍了拍他胸口,

    “爷怎么小气起来了,拦着他们做什么?玉山脚下多的是空地,让他们过来扎了帐篷住着就是了,那些人,跟着江白过来,都是最狂热的信徒,只要江白不发疯,那些人就无碍,就算是江白发了疯,也不过是些手无寸铁的牧人,又能如何?爷让黑衣卫盯着些就是了。”

    平王睁开眼睛,仔细的看着李青,突然笑了起来,

    “你又有什么打算?”

    李青窒了窒,用力拍打着平王的胸口,辩解道:

    “我是慈悲,慈悲心肠”

    “好好好,慈悲,慈悲,那你准备怎么个慈悲法?”

    平王伸手捉了李青的手,吃吃笑着接着说道:

    “你这点子力气,捶在爷身上,就算是给爷捶背,这样的力道都嫌轻,还是别捶了,免得累着你。”

    李青住了手,头枕在平王怀里,不再说话,平王低头看着她,坐直了身子,抱了她过来,笑着问道:

    “咱们准备怎么慈悲?你有什么想法?说说看看。”

    “没什么想法,就是觉得放进来好些,爷是想着收服上岭草原,又不是想着屠平那里,要收服,最好就是把他们同化了过来,要同化,先要交往起来,交往越多,同化融合的越快,生意要做,婚姻要通,韩地的风俗习惯要传过去,要宏法,要送教书先生过去,自然先要把人家放进来,让人家看到韩地的坦诚,平阳府的繁华安乐,爷的大度睿智,让人家觉得韩地处处都好才行不是。”

    李青慢腾腾的说着,平王眯着眼睛,笑了起来,低头看着李青感慨道:

    “看来我也要多读些书才行。”

    李青眼光闪烁着垂下了眼帘,

    “爷要是觉得不妥当,就当我没说就是了,我只是这么想一想,随便说说罢了,又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可行,爷也别太放心上。”

    平王哈哈大笑起来,抱着李青往后仰着靠到了靠枕上。 




    第二百七十五章 归与留

    隔了几天,已经是正月十三日,江白住进了北寺,多罗安顿好江白等人,急匆匆的赶到王府,参见了平王,仔仔细细的禀报了这大半年的经历和行程,平王认真听了,仔仔细细的问了些细节,才笑着说道:

    “……克列部这一次人手折损大半,这些,爷心里都有数,大洼子草场就赏了你们克列部吧,江白上师沿途带回来的那些人,爷也允你先挑三成的人带回去充实部落,至于马匹,你们部落自然多的是,也不用爷再赏,刀枪兵器弓箭,你明天去爷的库房,好好的挑三千件带回去吧,算是爷给你的大婚贺礼。”

    多罗眼睛亮亮的闪着光彩,伏在地上,重重的磕了头,谢着平王的厚赏,平王满脸笑容的看着他,温和的继续说道:

    “这几天赶紧挑好壮丁和兵器,你就赶回去吧,草原上有人日夜惦记着你呢,夫人早就吩咐了呼和城城守,半年前就让人开始准备你和托娅的婚礼了,如今已经是万事俱备,就等着你这个新郎官回去了。”

    多罗咧嘴笑着,重重点头答应着,告了退出去了。

    平王嘴角带着笑意,看着他出了门,叫了小厮戊天进来吩咐道:

    “你去告诉丁二,让他留心着多罗挑了哪些人,家里还留了哪些人,仔细记下来,不要惊动了多罗。”

    戊天答应着,急忙出去传话了。

    春熙院里,李青正看着竹叶、绿蒿等人带着小丫头收拾东西,郑嬷嬷掀帘进来,陪着李青看了一会儿,低声禀报道:

    “玉山庄子那边,木通和水苏今天一早就带着人过去收拾了,咱们的行李也都收拾好,装到车上了,明天一早夫人和爷去寺里,我带着人押着行李先回去庄子收拾着。”

    “嬷嬷辛苦,我想在玉山庄子里多住一晚,陪师太说说话再回去庄子,嬷嬷慢慢带人收拾就是。”

    李青点了点头,笑着吩咐道,郑嬷嬷点头应了,迟疑了片刻,拉了拉李青,往边上站了站,压低了声音说道:

    “夫人,我总觉得还是不妥当,老太妃的病还没好利落,原先大小姐在的时候,好歹也算是有个人侍候着,如今这府里老的病着没好,小的,病倒着一个,还有个吃奶的娃娃,夫人就这样拍拍手,一走了之,爷那里,哪里说得过去?”

    李青转头看了看郑嬷嬷,垂着眼帘慢腾腾的说道:

    “这是我和他有约在先的事,嬷嬷说的这些,不过是这府里眼睛看得到的麻烦,那些眼睛看不到的麻烦,还不知道有多少呢,嬷嬷真想让**心费力的给他理这十几年没人理过的后院?”

    郑嬷嬷仔细看着李青,抿着嘴沉默了半晌,才轻轻叹了口气,

    “夫人说得也是这个理,这府里的事,真要是管了,那可就是湿手沾面粉,想甩也甩不脱了,说到底,夫人已经断了子嗣,这得罪人的事就是做得再好又有什么用?大少爷今年也十一了,再过个两三年,就要娶媳妇了,夫人倒也不犯着替他人做嫁衣裳,就是……”

    郑嬷嬷担忧的看着李青,声音压得极低的说道:

    “爷那里,夫人要想好了说词,好好哄得他高兴了才好,毕竟,太妃病着,做媳妇的拍拍手走了,正经说起来,这可是不孝再说,夫人小心着别伤了爷的心,这府里,太妃也好,少爷小姐也好,都是爷的血脉之亲,再怎么不好,也是牵肉连筋的疼得很呢,夫人”

    李青有些心不在焉起来,转头看着绿蒿和一个小丫头小心翼翼的卷着墙上的地图,郑嬷嬷有些生气的提高了声音叫道,李青急忙转过头,笑着推着郑嬷嬷哄着她说道:

    “我都听见了,我听着呢,嬷嬷放心,我知道轻重,嬷嬷放心就是了。”

    郑嬷嬷点了点李青的额头,郑重的说道:

    “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这事可不能太拿大了,爷那性子,也是听不得半个不字的。”

    李青陪着笑,急忙点着头,连声答应着,郑嬷嬷又细细碎碎交待了几句,就有婆子找了进来,捧着一堆的帐目,来请郑嬷嬷示下,郑嬷嬷告了退,带着婆子出去了。

    酉末时分,李青侍候着文老太妃吃完了汤药,才和平王一起出了春晖院,回到春熙院里,司净早就等着了,李青一进院子,就赶紧带人送了晚饭过来,李青有些疲倦的吃了小半碗粥,就放下了碗。

    平王担心的看着她,笑着建议道:

    “明天我和母亲说说,以后你也一起在春晖院坐着吃饭就是,也没有外人,那些规矩也是人定的不是。”

    “规矩是人定的,所以才要人肯守着才行,哪个做媳妇的不是这么熬过来的,换到我就不行了?爷以后不要再提这个话,再说,我就是想尽心,一年到头也没多少机会,今天是正月十三,明天一早咱们去北寺,在玉山庄子里住上两晚,我也就得直接回去庄子了,想侍候也没有机会了不是。”

    李青微笑着,慢慢的说道,平王脸色变了变,直起身子,低头看着李青,低声说道:

    “本来我想明天路上再跟你商量这事,青青,我知道你,我是想着,早上请安,以后你逢五过去也就行了,晚上你有空就过去看看母亲,若忙了,我让人去给你告假,这些事,我和母亲去说。”

    “爷怎么能这么说话?这要是传出去,倒象是我抱怨了,做媳妇的,侍候公婆是本份,我什么时候抱怨过的?爷这是什么意思?”

    李青垂着眼帘,声音淡然的说道,平王低头仔细的看着李青的神情,

    “传出去?谁敢?爷生剁了他你放心,半句闲话也不会有。”

    李青微微皱了皱眉头,抬头看着平王说道:

    “孝敬父母公婆,是做人的本份,跟闲话不闲话的有什么关碍?”

    “如今这府里,母亲病着,红袗又极小,红袊还病着,宏强、宏旭又到了进学的年纪,红袖今年八岁了,也要学些女红家务,你看,你回来这一个月,府里各处就顺当的多了,青青,开了春,我就让人开始动工,把西院扩到春熙院里来,后面的湖再扩出一倍去,也种上荷花,这府里,虽没有庄子大,可也小不了多少,咱们照着十里庄一模一样收拾出来,好不好?”

    平王小心的看着李青的脸色,笑着说着自己的打算,李青移开目光,脸上带着些不自在,笑着说道:

    “爷是把我看得太高明了些,爷又不是不知道,我自小没人教导,女红厨艺,规矩礼法上,自己还不会呢,哪里能教导别人的?理家上更是提不得,别说王府,就是十几个人的贫寒小家,交给我,只怕也要理得糊涂一片,所以才和爷有约在先,先把短处藏起来不是。”

    李青声音轻松的说着,伸手取过几上的杯子,笑盈盈的接着说道:

    “爷的茶凉了,我再去给爷泡一杯来。”

    平王伸手拉住了她,从她手里接过杯子,放到几上,微微用力把她拉到自己身边,低声商量道:

    “这件事,是我的错,当初不该随口就应了你那三个条件,青青,咱们换了这一条去,好不好?我再答应你三个条件,用三个换一个,行不行?”

    李青垂着眼帘,抿着嘴只不说话,

    “五个?五个换一个,你要是还嫌少,再加几个也行,你说几个就几个,就换了这一条去,行不行?”

    平王陪着小意,低声商量着,李青仰头看着他,笑着说道:

    “爷这样说话,我可担待不起,主持王府中馈,哪里是我能承担的事?爷也别难为人了,这点子自知之明我还有。”

    不等平王说话,李青笑着转了话题,

    “今天下午的文书里,丁二夹了封户部尚书梁子玉的密折送了进来,爷可知道?”

    平王脸上闪过丝恼怒,点了点头,

    “知道,户部的折子,都该先到你这里才是,梁子玉僭越了”

    “梁子玉是户部尚书,是韩地的官吏,又不是我的私人,直接给爷上密折提建议,哪里说得上僭越?”

    李青声音轻松起来,笑盈盈的接着说道:

    “那折子,仔细想想,倒是极有道理,晋地的福沁公主,最得老王妃宠爱,又是晋王府嫡出,是晋王和王妃的掌上明珠,听说长得也是花容月貌,性情也柔顺,爷若娶回来,可真正是一举数得的好事,福沁公主进府,过几年,若再能生个嫡子出来,与爷的大业,就更是大有裨益了。”

    平王脸色渐渐阴了起来,盯着李青,慢腾腾的问道:

    “你真这么觉得?”

    李青笑着点了点头,

    “爷难道不是这么觉得的?”

    平王眯着眼睛看着李青,半晌,才长长的叹了口气,往后面靠枕上靠了过去,慢慢伸展着腰身,语气里带着丝疲懒说道:

    “爷是韩地的王,是这天下最有权势的人……之一吧,别说爷还英明神武,风流倜倘,就算是个丑到极处的老头子,也有无数妙龄美人想爬到爷床上,有无数家族搅尽脑汁想把妙龄女儿送到爷怀里来,现在,爷把人交给了你,你总要想法子替爷挡一挡才是,总这样想方设想的试探我,有什么用?”

    李青一口气堵在喉咙里,睁大眼睛怔怔的看着平王,一时说不出话来,平王高高的挑着眉梢,伸手揽了李青过来,轻轻拍了拍李青的后背,慢腾腾的说道:

    “你看看,爷虽说比你大了几岁,可也是正当盛年,有权有势,英明神武,风流倜倘,温柔体贴,这样的夫君,简直挑不出个不是来,你也要珍惜着些才是。”

    李青半张着嘴,傻了一样的看着平王,半天才恍过神来,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颓然无力的倒在了平王胸前。 




    第二百七十六章 江白(上)

    第二天辰初刚过,平王和李青一起上了车,在黑衣卫团团拱卫下,往玉山方向驶去。

    出了城门,李青将车帘掀起条缝隙来,往外张望着,正月里的平阳城外,还是一片冰天雪地,凛冽的寒风呼啸着往车厢里钻进来,李青打了个寒噤,急忙放下了帘子。

    平王伸手拉了她过来,笑着说道:

    “一到冬天,你就不肯出门,哪知道这外面寒天冻地,冷得冻死人呢,平阳府里,一到冬天,哪年都得冻死不少酒鬼,喝多了酒醉倒在外面,过不了几个时辰,就冻成冰棍子了。”

    李青皱了皱眉头,

    “爷一大清早的就说这个,真让人难受。”

    平王笑了起来,

    “你什么时候多愁善感起来?这都是常事,生老病死平常事,爷就喜欢韩地这份寒冷,冷得气势十足,冷得干脆爽利,冷得令人心折冷得极有趣味,你没去洛水上打过冰爬犁吧?那才叫有趣,我小时候最喜欢冬天到洛水上打冰爬犁爷的爬犁,没人能追得上,大哥也不行”

    平王眉飞色舞起来,

    “最有意思的就是从冰山上往下放爬犁,冰山一定要垒得高高的,要陡一些,四五丈吧,从顶上放爬犁下来,风在耳边呼啸,两边的人啊树啊象是连在了一处,往后倒得飞快,真真是一泄千里爽快啊爷最喜欢玩这个说起来,我也好多年没玩过了,明天我带你去洛水上打冰爬犁,嗯,今天就得让人先去把冰山垒起来。”

    平王有些兴奋起来,不等李青回答,伸手掀起车帘,高声叫着戊一吩咐道:

    “爷明天要带夫人去洛水上打冰爬犁,让人去准备着,冰山要垒得高快去”

    李青愕然看着兴奋的平王,半晌才缓过口气来,好象就是从这个春节开始,平王象是越来越没有了威严,他在她面前摊开四肢懒洋洋的躺着,跟她说话直接而赤luo,他甚至跟她耍赖,就连床第间,也放肆起来,变着花样,话越来越多,追着问她好不好,哪里好,他仿佛突然完全扯去了自己的面具,赤祼着站在她面前。

    李青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她不喜欢这样,不喜欢面对着这样的赤祼,对于她和他来说,最好的相处,是彼此隔着合适的距离,相敬如宾,这样的亲密,让她有种透不过气的感觉。

    大概是因为这一阵子,她住在王府,在春熙院里,那是他的家,他的后院,她是他的女人,回到庄子就好了,庄子是她的,她的庄子不会让他放松至此。李青暗暗舒了口气,后天就能回庄子里住了,王府,能不去还是不去的好。

    平王兴奋的吩咐完了戊一,放下车帘,意犹未尽的长长叹息着,往后靠在了靠枕上,伸手拉了李青的手,笑着说道:

    “玩过冰爬犁,再让人在洛水上打几个冰洞出来,那鱼就乖乖的一个个从冰洞里跳出来,咱们吃生鱼片,我片给你吃,肯定比你那丫头切得好,爷可是高手。”

    李青“扑哧”一声笑出了声,

    “爷是杀人高手,这片鱼,还是算了吧,爷片出来的鱼生,保不准就有人肉味。”

    平王揽着李青笑了起来,笑了一会儿,低头看着李青说道:

    “说到杀人,爷倒要提醒你,那个梁子玉,你要动动手才好。”

    李青怔了怔,转头疑惑的看着平王,平王手下微微用了用力,搂了搂李青,低声说道:

    “梁子玉是在福生手里做的户部尚书,一直跟着福生,跟其它府上走动不多,我原以为他是一心跟着福生,如今看起来,他后面还隐着东西,你要留意些,让丁二去查查清楚,这密折里,只怕有门道。”

    平王顿了顿,笑着看着有些发怔的李青,接着说道:

    “退一万步说,梁子玉上这个密折,全是出于公心,你也要出手打了回去才行,户部如今是你管着,若是梁子玉上了这样的密折,你都没有动静,那下面的人,其它的人,都会跟着踩过来,你想要完全控制住户部,就难了,不要觉得这是密折,没人知道,不知道有多少人伏在暗处,盯着这折子,盯着你,盯着我呢。这事,我不能帮你,得你自己出手,让你的人出手。”

    李青眨着眼睛看着平王,半晌没有说话,平王低低的笑了起来,轻轻拍了拍李青,慢腾腾的说道:

    “御下之道,首重人心,这人心上,光宽厚施恩可不行,要经常让他们见见血才好。”

    李青看着平王,怔怔的点了点头。

    车队走了将近两个时辰,才到了玉山脚下,平王扶着李青下了车,换了暖轿,一路往山上缓缓行去。

    不大会儿,一行人就到了山门下,苦寂带着两个知客僧正等在山门外,见平王和李青下了轿,忙双手合什迎上去见了礼,李青裹了裹斗篷,站在平王身后避着山风,仔细打量着苦寂,笑着说道:

    “方丈这一阵子辛苦了,看着象是清减了不少。”

    苦寂忙双手合什苦笑着回道:

    “劳护法惦记,年里年外,莲山峰那边陆陆续续过来不少人,我修为上差了些,心不能静。”

    李青眼神黯然下来,点了点头,没再说话,只微笑着示意苦寂往山上走去。

    黑衣卫分了里外两层警戒着,李青拉了平王的手,借着些力沿着台阶往山上走去。

    进了天王殿,李青停下来歇息了一会儿,平息了呼吸,才接过苦寂手里的香,磕头上了香,又到正殿和药王殿上了香,才沿着古树林立的甬道,往后院进去了。

    李青和平王并肩走着,听着苦寂慢慢说着话,

    “……江白大师学问极好。”

    李青顿住了脚步,转头看着苦寂问道:

    “你怎么知道江白大师学问好的?”

    苦寂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李青回道:

    “大师刚来那天,我就和他说了半天的佛法,大师对大乘佛法和小乘佛法都极为精通,这几天,我每天都来大师这里请教佛法。”

    李青看着苦寂笑了起来,转头看着平王,低声问道:

    “爷可知道江白竟懂得咱们的话?”

    平王皱着眉头,想了片刻,摇了摇头,

    “这个,倒没让人留心过。”

    “这个江白,被传成神迹,自然是少有的奇才,这一路上也走了好几个月,就算现学,也能学得很好了,倒是我大惊小怪了。”

    李青笑着说道。一行人走了一盅茶的功夫,到了一处幽静的院落前,苦寂上前扣着门环,门立即从里面打开了,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喇嘛开了门,双手合什,恭敬的迎在门内,平王绷着脸,用眼角扫了扫喇嘛,昂然直入,李青微笑点头还了礼,跟在平王后面进了院子。

    正屋门口,长身直立着一个红衣喇嘛,大约四十岁左右,个子很高,显得有些瘦削,小麦色的脸上五官生得极好,面容安祥,眼睛极黑极亮,眼神却极为柔和,李青微微有些失神的看着江白,他站在那里,散发着安祥和温暖,仿佛就算这个世界都荒芜了,只要他还站在那里,这个世界就仍然是安祥和温暖着的。

    平王伸手揽了揽李青,李青恍过神来,抬头看着平王笑了笑,低声说道:

    “我没事。”

    “王爷、夫人吉祥。”

    江白微笑着,在胸前结掌施了礼,平王眯着眼睛盯着江白,没有说话,李青微微曲了曲膝,笑盈盈的答着话:

    “江白拉然巴格西一路辛苦了。”

    江白微笑着,侧身让着众人,平王昂然在前,牵着李青的手进了屋,苦寂微笑着和江白见了礼,两人相互让着进了屋。

    屋里是依着上岭草原的习惯布置着的,地上铺着厚厚的毡毯,中间放着烧得旺旺的红泥炉,平王牵着李青在上首坐了,江白和苦寂分别坐在左右两边,开门的喇嘛过来烧水煮了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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